相思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念念不忘
“原来如此啊。”没想到花魁挑选首客的方式竟如此特别,“如若有人不愿成为首客呢”
“写了诗却不愿亲泽,这人怕是有病吧”人群里有人说了句,惹得旁人哈哈大笑。
梨娘汗颜,“我说万一。”
“我记得两年前,众人选出了五首诗句,但其有一人没有出现,最终的竞选取消,花魁成了全长安的笑柄,就此第二日投了湖,据说脚上还绑了石头,人都泡肿了,模样凄惨,将她打捞上来的曹老头之后再也没下过河。”有人回忆道。
说完一片寂静。
想不到那女子性格刚烈如此,梨娘叹息,哀哉,哀哉。
众人更是一阵惋惜。
花魁一曲完结下面就到了首客的环节,大家摩拳擦掌希望自己会是今晚的焦点,也有人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可入今年花魁的眼,再者书生才子也想见识见识入围的五首诗词。
龟公开始宣读名字。
陈友
魏东明
陆子鸣
安车
李良
怕什么来什么。
梨娘汗颜。
陈友倒是异常兴奋,拉着她的衣袖就往台上跑。
“陈兄,仪态仪态啊”梨娘在他身后小声提醒,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台阶上。
顿时周遭哄笑一片。
陈友也觉此举失态,不好意思的装作整理衣衫的样子。
梨娘斜眼没在意居然看见了今早斗嘴的安敬轩,这就是传闻中的冤家聚头,狭路相逢他竟也在名单之列,那是否梨娘台下望去像遭雷劈一般定格在原地。
元昭怎会在此。
不是应该
她疑惑间见元昭看过来,距离太远似乎是看她好似又不是,梨娘心惊小心翼翼的往陈友身后退了退,然后想到今晚她换了装束,且脸上涂黑些许,眉毛描黑描粗,相较闺阁的样子少了阴柔多了英气,不用压低音色正适合一个一十有四的孩郎,就觉刚才的动作很是显得心虚,于是又拢拢袖口回到原地。
站在人群里的元昭抿嘴突然一笑,容颜像开了的梨花,冷冽而柔和。
五人一字排开,安敬轩与陈友站在她一左一右,她斜眼看了眼安敬轩回忆龟公公布的名字里面并没有他的,猜想着他是冒名顶替呢,还是化用虚名呢
龟公宣布比赛规则:五人依次向花魁提问一个问题,然后根据回答自己随意创作。
梨娘本无心求取,所以轮到她的时候,她单单问了帘幕后花魁的名字。
得到的答案――牡丹
她又觉这个名字好像不是本名,于是又问了一遍。
夏春
春春临夏日,荷叶连绵绝。菡萏含羞怯,待莲露满塘。梨娘思想片刻作于纸上,顺便画了朵半开得莲花,希望着她如莲花一般清纯高洁,出淤泥不染。
完毕之后她交上答卷就开始神游,思索着待会儿是去吃望江楼的玉米稣,还是去吃聚缘堂吉祥膏,直到龟公叫了她她还置若罔闻,还是她身边的陈友用手肘捅捅她。
梨娘会魂就看见大家看她,一脸的羡慕嫉妒。
什么情况。
她不解看着陈友小声问他,却看见陈友用嘴型告诉她,你被选中了。
选中了
怎么可能
她刚想问问是不是弄错了就看见帘后的花魁走出来,她卸掉了脸上的浓妆,一副清秀佳人的模样,就像她诗里所说的出水芙蓉,她端着手徐徐而来,举手投足风姿绰约不输大家闺秀,她走近到她面前,扶扶手,“奴家见过公子”。
梨娘只觉身边的人都倒吸一口气,台下的人也是赞叹不已。
她后退一步觉得不妥上前拱手,“有礼有礼,不知姑娘如何看中在下。”
夏春掩嘴一笑,“他人只想一亲芳泽,只有公子你在意的是奴家姓甚名谁。”
梨娘嘴角一僵,顿时晴天霹雳,老天能否告诉她,她这只瞎猫也太幸运了。
先发一些吧,感觉不发我过意不去
相思恨 首客
一般来说花魁的首客非富即贵,毕竟才情好的男子大多出自书香门第,首客与花魁相处一夜之后便会向老鸨赎人,作小妾或者填房,但也有例外,有人只图花魁美色,一夜之后也有付不起昂贵赎金的,花魁便会被竞拍,价高者所得。
梨娘坐在红木雕花椅上,她方才被几个壮汉请到了这间闺房里,身上也罩了件新郎衣裳,因为她年纪尚小,身子未张开所以没有人起疑。门外镂空木门能显现出两个高大的身影,想要出去是不可能了,梨娘又去开窗,还好能打开,只是这未也太高了吧
三层楼高,跳下去还不摔断了腿。
梨娘正踌躇要不要试试,一只手揪住了她的发带,轻轻一扯如墨的发倾斜下来。
“谁。”梨娘恼怒的抬头,近在咫尺的脸着实吓她一跳,“你你你,你怎么来了。”她说的结巴,语调更像是多年相处的夫妻。
“来救你。”元昭一个翻身进了屋,将手中的发带还于她。
梨娘此时才想到自己散落的发丝,气恼的一把夺过,“你怎知是我。”
“姑娘拿了我的东西,我自然是认得。”元昭看着她笨拙的扯弄自己的头发,颈间还有未带上的发丝,细细的软软的撩拨他的心,痒痒的,他未考虑其他上前抽拿掉她挂在脖颈的发带,接过她手上的发,这是他第一次为他人束发,他靠着如此的近,鼻尖轻嗅到她发上皂角清香,他指腹粗砺刮过头皮却很小心。
梨娘一顿,心中感慨万千,胸膛里如同塞了棉花透不过气,像是溺水一般。她转身避开,万千青丝从他手中溢出,他没来得及抓住,手上的动作还停留在上一秒,似乎那发梢的气味还停留在他的掌心,他还依旧感受到皮肤的温度。
“公子请自重。”梨娘胡乱的束好发,拱手施礼,神情多了几分严肃和谨慎,只是这模样诙谐许多。
元昭忍住笑,可是嘴角的弯曲还是泄露了真实的情绪。
“你。”
“你。”
两人异口同声想说什么,门外却在这时传来声响。夏春推门而入,此刻她着一身红装,凤冠霞帔,头上的步摇走路间隙摇曳不定,珠帘遮面显得欲语还休的可怜。她看梨娘杵着那里一动不动,似乎额角还有稍许的汗,头发微乱看起来滑稽不少,夏春掩唇,娇羞的看了眼梨娘,“公子怎么不说话。”
梨娘抬眼瞄了眼屋顶的房梁,咽了咽口水,“在、在下凡夫俗子见到夏春姑娘这番,自然自然如此。”她说的磕磕绊绊,却也能隐隐感觉梁上的人正笑她。
“公子过奖。”夏春上前一步靠的极为的近,“春宵一刻,李郎还未掀开珠帘呢。”余音妖娆,魅惑至极。
梨娘被这暧昧不清的话吓了一跳,“姑娘,在下今年一十四岁,还未及笄呢”梨娘有意告诉她,她年纪太小还不能婚配。可这话到了夏春耳里却不是,她从小被调教男女之事,虽仍是处子,可其中乾坤她却是一一了然。
“公子莫要自谦,不防一试定知其中乐趣,怕到时候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了。”夏春说的露骨,手指要抚上梨娘下腹,梨娘一惊便要后退,这一退后脚跟被床榻一伴,人直直倒在床上了。
床上太过危险了,梨娘心想着刚要起身,女子柔软的身体就覆了上来,她年纪小力气自然比不上夏春,挣扎间脸上被亲了好几口,衣服也被扯落下来,她咒骂梁上的元昭怎么还不救她,就听落地声后身上的人不动了。
“姑娘还真的是艳福不浅呐”元昭翻开夏春,原本是想调侃一番,却见梨娘头发松散,衣襟拉开能依稀看见里面的束胸,一起一伏间也能看见饱满溢出的白嫩,脸上脖颈是夏春红色唇印,她眼里似含着泪没有了嚣张跋扈只觉楚楚可怜,嘴唇有轻咬的齿印,一副蹂躏破败的模样,可就是这样让他不受控制起来。
热,一下子窜上来。
浑身难受,像是一把火烧的他没了思想,他伸出手欲碰触那抹白与红的交织,柔软的刹那,他清醒了拽住梨娘肩膀两边的衣领用力一合,盖住了最深处最原始的欲望。
他快速背过身,双手交叉,脑海里不断重复着那柔软细滑的感觉,俊颜已是红成一片。
我感觉我写的时候都不好意思了,哈哈哈哈
相思恨 梦碎
亥时的长安街上已然没有了上巳节的气氛,沿街的商贩开始拾摊位,零零碎碎的有几人还流连忘返不愿回去,整条路显得萧条寂静。
梨娘跟在元昭后头,走走停停的,元昭在前眼睛看着旁边的影子时不时放慢步子等着她。
梨娘凝视他的宽广的背部,硬朗结实。
“元昭,你信我。”她抱住他的一条腿,不顾地上湿滑,无惧泥污,放下自尊,“元昭我没有私通,你相信我,这孩子是你的,真的是你的啊”毫无颜面的祈求换来的是他冰冷的回眸,那是一种厌恶且解脱的眼神。
是永远的摆脱她么。
回答她的是一张落在泥地里的休书,“我记得我从未碰过你。”他嘲弄一笑,语气寒到了骨子里,“细软我会找人送到苏府,你不必再回来了。”他说话间抬脚就走,可她不放,拼了命的拽住他的长靴,头上的发髻乱了落在泥里也无暇顾及。
“元昭,真的是你的。”她哭喊着,歇斯底里,“是元宵节的前一晚,我、我用了药。”她已然没了多少力气就连说话声也小了很多,可刚说完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她知道会是这样的后果,但是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也总比好过休书一封吧。可是她虽然爱他,却不懂他,正如他不懂她一般,他听后用力甩开她,那力道却是用了十成十的,她知他厌恶她,竟没想到是这样的恨意。
要问她委屈么
是委屈的。
恨么
也是恨的,但却舍不得,恨不起来。
可
后来她恨了,因为孩子没有了,那一下伤到了腹部,孩子化成了一摊血水流了出来,她死死捂住不让血流出来,无济于事,她还记得他离去的背影,那儿宽阔安稳然却不是她的归宿,她曾憧憬过期待过,孩子出生后,尽管他不喜欢她,但会不会也像众多当了父亲的男子一样将孩子架在脖子上,带他们去看路边杂技,去买街头美食,即便那样她也是知足的,哪怕他不理她,厌恶她,痛恨她,她也无所谓,她有她唯一的和他的联系,再也分不开。
不爱她,就不爱吧
后来
梦碎了,她也醒了。
元昭回头就看见梨娘痴痴的看他,眼眸死水无波,了无生气,像极了战场上的残兵,只能活活等死的绝望。他不由停下,此刻的她褪去外壳露出柔软,眼神没了锐利渐渐散出淡然和忧伤,有种让人想要拥入怀里的冲动。
梨娘见元昭停下脚步,抬眼瞧他,“我到了。”她声音细小,喃喃自语不像是同他讲的话,说完转身走到后门的小巷里。元昭仍是不动似乎是要等她进去再走,他见她没走几步突然停住,然后慢慢的回身转头看他,红唇蠕动,“下次,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她声音清冷,在温和的夜风里显得格外刺耳,然后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要再见面了。
元昭苦笑,他刚以为那句下次是她邀约的信号,没成想是把自作多情的利剑。
梨娘关上后门,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手指用力,在某个指尖下埋藏的木屑隐隐作痛。
门外的元昭久久未动,他看着那扇门似乎感觉她在门后没有离开,他有些不明白为何她对他是这番的态度,也好奇她发生了什么,那感觉不像是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倒是像
元昭从怀里掏出一只碧色银簪,看着花色很是老旧,不过异常的喜欢,他抹了抹镶嵌的碧玉,又重新放进怀里。
有人留言说元昭很渣,但是我觉得不是,元昭不爱梨娘所以反生厌恶其实很正常啊,正人君子不去碰触不渣,后期梨娘下药也是不知道的情况下。可能也有人说元昭可以不娶她啊,但是要知道我这个后妈怎么可能不虐呢,不结也得结
相思恨 画作
三月三祖母的生辰结束,梨娘也要去上学了,只是祖母辞去了家里的教书先生将她送去了私塾,梨娘也没什么好反对的,只因为必经的那条路上有她最爱的牛肉饼,倒是省去了偷偷摸摸出来买东西的功夫,再者之前养病天天闷在家里实在无趣的很,就当出来散散心。
到了私塾梨娘才明白祖母的一片心意,李城然居然也在这里。大唐虽民风开放,但甚少有女子去私塾和男子一起读书的,都是自家请先生上门教书,原本她以为去的地方也都是女子所以没有细问,当然也有例外的,定了亲的男女也可一同私塾,只是这一来岂不是告知别人她已有婚约。
祖母这步棋真真是断了她的后路了呀
梨娘四处望去却也不止她一个女子,大约是已有婚配的。先生还未到,大家闲暇聚在一起聊天,她走近些就能听见大约聊得是昨日上巳节花魁首客,这声音出奇的熟悉,梨娘低头一看竟是和她一同竞选的安敬轩。
“敬轩哥,你说你都上台了,在么还是没有把花魁小娘子抢到手啊”一旁的李城然咬着鲜花饼,肉肉的手上油腻腻的发亮。
安敬轩正在炫耀自己入选的诗词,被李城然这么一说呛得咳嗽起来,“咳咳咳,城然话可不能这么说,花魁喜欢什么样的就如你说你喜欢吃鲜花饼,可有人喜欢吃如意糕,这、这不一样的。”安敬轩急忙解释,就怕别人误会他技不如人。
“可是,我也喜欢吃如意糕啊,怎么不一样。”李城然又咬了口梅花糕只觉味道没有之前的香甜,开始有些想念如意馆的招牌点心如意糕,“敬轩哥,我想吃如意糕了。”安敬轩汗颜,看着正在摇摆他腰带的小人儿摇摇头。
李城然啊李城然,日后你必定是个沾花惹草,朝三暮四的男人。
梨娘听到李城然如此天真的问题不由笑出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李城然抬眼捏着的鲜花饼一掉,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你、你。”他终是意识到手里的脏污,随手在安敬轩胸口蹭了蹭。
“李城然你干嘛啊~我的衣服。”安敬轩大叫连忙脱掉外衫,将之仍在一旁。
李城然不理他,而是抱着一袋子的鲜花饼送到梨娘面前,“要吃鲜花饼么”李城然同她一般大,只是个头却矮了大半节,看样子到像是她的弟弟。
安敬轩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瞧着李城然。
这小子怕是被附身了吧
梨娘见他眼神期待,伸手拿了一块,答谢。
李城然脸一红,结结巴巴的,“你、你看好不好吃。”
盛情难却,梨娘只好咬一口,入口很是香甜却不腻,酥皮爽口,馅心软糯,入口即化,奶味十足又没有过多的腥味,“嗯,比如意糕好吃。”梨娘弯弯的眉眼对着李城然淡淡一笑。
李城然连忙附和,“我也觉得比如意糕好吃。”全然忘记了刚才对如意糕的想念。
安敬轩腹鄙,口是心非
私塾的夫子是辞官退下的文官,听说在朝时就以严厉着称,谏言毫不留情得罪不少达官权贵,所以早早辞官教书育人,现在看来年过三旬有余,眉眼间凛然正义,有点不近人情,似乎还有些死板。
夫子进来看见坐在角落的梨娘,眼角不自觉的带着鄙夷。
梨娘抿抿嘴,思考着她是做了什么又让人讨厌了。
“你是苏家的七姑娘”夫子问道,思索着又是一个过来谈情说爱的官家女子。
梨娘扶扶身子,“夫子说的是,还望今后多多指教。”她回答周正并无不到之处,夫子便直接打开书本没同她说话。
会课期间,夫子提了问却只问男子,梨娘无聊的很四下望去发现在座的女子不是窃窃私语,就是拿出镜子悄悄打扮,男子有的聚会神,有的看着女子频频转头心不在焉。
不怪夫子如此对她,看来是有前车之鉴啊不过如此一来她倒是轻松自在。
结课,学生都已经走了,夫子整理课件,一阵微风吹来一张薄纸落在他脚下,是一张小儿秋千图,景是门外的春色,人是树下顽皮的竹马。画风温情,线条柔和,树叶浮动中栩栩如生,造诣不浅,只是作画人耐性不够未将周围的一切都添上去,图虽温情却失了人气。
夫子起画欲走,余光突然看见角落的案几上仍有一幅画,画中人风度翩翩,器宇不凡约摸十七八九的模样,此次的化作有了烟火气,背景像是上巳节的流水宴,那里花灯璀璨热闹非凡,其它的才子佳人巧妙的虚化,只留有这公子一人,情谊可见,只是画中人的脸上被一大团墨渍盖住,到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了。
有人留言说不希望元昭爱上梨娘,替梨娘不值,其实目前为止元昭对梨娘只是好奇,前世是没有相互了解就结了婚再加上梨娘脾气不太好所以元昭讨厌他当然小说里我还没提到,就像父母强加给你你在叛逆期肯定更加厌恶,但是你自己主动深入了解就会发现感情不一样了。
相思恨 私塾
下课后已过午时,梨娘正要让找嬷嬷回去请示祖母饭食之后归家,却被告知祖母昨日就交代了可以晚些回去。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祖母对她是委实放心呐,可自古男女八岁不同席,更何况是双七之年的男女,说不好听的她即便不做出格的事情,长此以往必定垢人话柄,风评极差。只是她知晓祖母对她确实真心实意,如此看来必定是和李家有所商量,这样一来她与李城然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她猜测及笄以后可能苏家和李家就会互送庚帖,择意佳期。所以就算她闺名有损也无需担心嫁娶问题。
“七七,我带你去吃聚缘堂的水晶玉糖怎么样。”李城然走来拉住她的手不让她上马车,“那里的栗子蒸糕也是好吃极了。”
梨娘见手腕处握着的小肉手不动声色的抽开,弯身作揖,“李小王爷好。”她眼睑低垂,姿态恭谦,挑不出错处。
纵然祖母为她着想,可用名誉作为交换她却不想,被设计计算的感觉竟是疼爱自己的祖母,这样的圈套早在自己带上那只簪子就设好了吧,她无力抱怨,毕竟簪子是她自愿插上的。
“七七”李城然嘟囔着嘴,眼里憋着委屈,看模样甚是可怜,到像是陶昕然家刚生的一窝的小奶狗。
罢了罢了,她若不去会良心不安的。
聚缘堂座落长安街繁华街市的中心,也是梨娘以后私塾路上的必经之路,听说国子寺也在附近,这国子寺又名国子监,是大唐唯一一所平民子弟也可以授业解惑的学府,只是入学门槛极高,若不是学富五车,才华横溢定然是进不去的。
只是梨娘没想到的是会在聚缘堂碰见元昭。
李城然拽着梨娘走到二楼的隔间,倒是安敬轩发现了拐角处与人交谈的元昭,叫了一声,“元昭,你怎么在这。”
元昭听着声音看过来,嘴角勾起的笑在视线落在交握的双手时顿住了,心情忽然不好起来,他同对方说了什么径直走过来,看了眼梨娘,“这位是。”他言笑晏晏的看她,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梨娘不予理会,而是任由李小王爷拉着站在一边。
“她是七七。”李城然急忙开口回答,“以后我们就是同塾了,元昭哥,我上次与你讲的那个人就是她。”
元昭脸色变了变,脸上的笑意略减几分,却看不出端倪,“哦~,听说只有已婚配的女子可与相婚配的男子一同私塾,不知这位七姑娘婚配的男子是谁”这次他看梨娘的眼神相较先前多了几分锐利,表情严肃了些许。
一言惊醒梦中人,安敬轩瞬间好奇心上涌,“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他看看元昭,发现他正看梨娘,便也好奇的看向梨娘,“哎,我们同窗谁才是你的未婚夫啊”
他倒想看看以后谁会这么倒霉。
李城然也很好奇,怎么大家都知晓的事情他却不知呢,“七七,你跟我说说你以后要嫁给谁。”他摇晃她的手,一副要哭的模样,“你告诉吧,我要让他将你让给我。”
李城然说完元昭一惊,城然年岁不大,心性却是十分执拗的,现下说这样的话应该对梨娘有几分心思的,元昭放在身后的手紧了紧,关节处的泛白显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梨娘望着李城然的样子哭笑不得,思索大约是李家叔母未同李城然说起此事,“嫁娶之事我为何要同你们讲。”她说话时望着元昭口气十分敌意,然而下一句话语柔和的转向李城然,“再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改不了的。”
李城然不应,就觉最喜欢的点心被人抢了去一般,空落落的,再无吃东西的心情了。
最近写的感觉很无趣,故事不够饱满,人物框架开始搭的有点乱,所以暂时写的不够多,打算想办法把剧情重新想一想,该怎么虐
相思恨 望江楼
话不投机自然宴无好宴,索性也就不吃了。
梨娘从聚缘堂出来,赵嬷嬷赶忙迎过来,“姑娘这么快就出来了。”
呃,这话
该如何接呢
“嬷嬷,梨娘想吃望江楼的牛肉饼,我们现在去好不好。”梨娘岔开话题撒娇道。
赵嬷嬷别无他法催促这驾车的马夫。
望江楼
梨娘点了饭菜坐在里间,因主仆有别赵嬷嬷不能与她同食,所以便打发了她去外堂吃东西。
望江楼顾名思义是临江而忘且名副其实,靠江而设只要打开窗户就会看见远处悠长绵延的黄河水,梨娘闭着眼享受徐徐清风,身心不觉放松下来。
元昭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场景,春风浮动,佳人倚窗斜靠,日光落在她白净无暇的侧脸上,像是多了一层氤氲的光晕让人看的不真切,她好似是睡着了就连额上的碎发吹拂乱动也没见她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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