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选填记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菱歌泛夜
姚芊芊的反应过于大,把孟初也吓了一跳,以致于手机从指缝间滑落,在瓷砖上发出一阵脆响。孟初一面道歉,一面纳闷,坠地的声音消磨了她仅存的睡意,喝了点水,她就直接拧开门把手,去走廊吹风了。
凉风吹过来,真丝睡裙上起了一层层的水波纹,孟初看着那涟漪,发觉她从未用严格的目光审视过自己的人生。大部分时间里,她随波逐流,她很少主动去做些什么,都是被动地承受。
她几乎是被裹挟着走到了这一步。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十二叁岁时的样子,喜欢了就去追去讲,不喜欢就拒绝。
她发觉自己正在变得庸俗,变得黏黏糊糊,变得,一点也不酷。
和刘紫荆提分手,已经是她近期做过的唯一一个决定,而且,还是在怀疑自己先被放弃的基础上。
想到这里,孟初拿出手机,去翻刘紫荆给她发的那条说“我拒绝”的短信,但是翻遍历史信息,都没有看到那一条。
她分明记得有过。
她去通讯录翻刘紫荆的电话号码,那串数字她没能背下来,只是依稀记得尾号是6099。
号码找到了,只不过备注被改成了“团委李老师”,并且被加入了黑名单,不论来电还是短信,都会被阻截的。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
孟初两眼一黑,一时不知道该先给谁打电话。给唐仕羽打吗,他该有多不安呀,给刘紫荆打吗,在他看来,她该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渣女了吧?
说不清是什么的冲击更大一些。
孟初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笑嘻嘻傻乎乎的唐仕羽拿着她的手机做了这么多事。连续这些个周末和唐仕羽呆在一起,他们俩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相处模式,一个打游戏,一个读书读论文,偶尔做饭,偶尔做爱。她以为以前的事他们俩都忘记了。
孟初原先只是出来透口气的,烦恼的也只是一个沉清越而已;凌晨叁点半,她开始烦恼第二个、第叁个。
凌晨四点半,她买了一张回家的机票,打算到孟启明的墓前走走,看一看生活原本的面貌,更庸俗地讲,看看之前的自己如何生龙活虎,不知死活。
不带手机。
孟初拾了一套换洗的衣裳,什么化妆品都没带,背着双肩包就往机场去。单从宿舍看,看不出任何异样,她的手机还放在桌上,借的书也摊开放在案头。
飞机落地天河机场,孟初回到了她人生的前十四年一直生活的地方。她把这里称为“家”,但不是指某一栋老房子,而是这里所有的街道,来来回回走过的石桥,拐角的便利店,以及熟悉的早餐铺子。
她依稀记得每年清明,整个家族都得到城郊的一块墓地里去,走上一段上山的路,在固定的地方放鞭炮,给老祖宗跪下来磕头。
在北京的这些年里,她已经忘记鞭炮是什么声音了。
她往墓园里走,发觉每一方陵墓都只占了很小的地界,前后只不过才几平,然而却拥挤地在眼前延伸开去,气势称得上肃穆恢宏。有零星的几个人从她身旁走过,隔不远,冒出升腾的黑烟,还有没烧透的纸钱被风旋起,又在风中被火倾染成灰。又过了一会儿,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耳边乱响,让孟初直接退回了墓园的入口。
孟初找不到孟启明的墓,也忘记了要给他买纸钱,或许还要买些别的什么,她不知道。她只是过来看看,看看她孟初的名字有没有被刻在墓碑上面。真的来了,她才发觉那都是无所谓有,也无所谓无的。
入园时守门人递给她叁支香,她在原路返回时才发现入口处有一个长方的香炉,旁边的铁器里燃着火。
她把那叁根香点燃,拜也没拜,只是望了望远方山顶的佛塔,顿首,把香插在了堆积的香灰里。
世界之大,人和人之间的牵绊不会因距离斩断,无论到哪里,都是过往的迭加,不可能完全背离自己的过去。
逃离无意义。





选填记忆 发骚
孟初在老家不过呆了叁天四晚,其中清醒的时候很少,大部分时间里,不是在酒店睡觉,就是在准备睡觉。
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吃的也很少。如果有人从开学到现在完完整整地陪在她身边,大概就会发现,她的肉体在指缝间溜走了,正一天天地瘦下去。她的身子只剩一副骨架,上面缠着绕着各种她喜欢的鲜亮的颜色,脸颊微微有些凹,像垂坠的无光缎面。
而她以为自己刚刚休息好了,神足够明亮。
她打算先给唐仕羽打个电话道歉,说不定在宿舍楼外就停着他的车,走着过去,就能碰见。越往宿舍走,孟初越迫不及待,她好像已经看见有人在等她,等了她许久。
近了,她果真看到唐仕羽的黑色小车车停在路边,守着宿舍楼的入口。她背着双肩包跑过去,笑着敲了敲车窗,无人应答。
确认车里没人后,孟初的脚步有些赶,只想快点上楼去,和唐仕羽联系上。而电梯刚刚上行走了,孟初等得心焦,偏又没有手机,眼光只能胡乱地瞟着。
电梯旁的告示栏,正在通报批评昨夜有人酒后擅闯女生宿舍的事,孟初只是随便看看而已,却看到了自己的门牌号。当机立断,孟初转身,一路朝学校保卫科奔去。
她这才觉得自己太过任性了。要是对象是个冷静自持的人也就算了,是唐仕羽诶!走的时候怎么就没想想他一冲动能干出什么事呢!
保卫科的人挑了挑眉,跟她说那人因为不配合,已经移送最近的派出所,拘留了。
孟初两眼一黑,只想看看新闻。
娱乐新闻。
以后不会有人说唐仕羽是“法制咖”了吧天呐。
坐在往派出所的车上,她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抖,不是在怕什么,而是单纯的,体力不支。她没在意,下车了又一路小跑着过去,找值班的警察说明来意。
走了一遍程序,才终于放她进去。
北京的秋天已经很凉了,派出所里更甚,到处都是金属撞击的冷冰冰的声响,阳光也照不进来。总之,在孟初的眼中,自家弟弟已经入了大牢,明珠蒙尘了。还没进门,她就先喊出来安抚他的情绪,说:“小唐唐啊!!!姐姐来接你回家啦!!!”
值班民警只是疑惑地看着她。
她进了一步又停在原地,赫然发现,铁栏杆里,关的是刘紫荆。
孟初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就想逃,却发现细心的警察叔叔已经把门带上了,狭窄的空间里也没关别的人,只有刘紫荆一个。她说不准是松弛还是紧张,只是坐上了刘紫荆面前的长椅,拿出湿巾擦汗。
要是没喊那一句,她现在还有点话说。
那边本来是开了嘲讽口,火力全开的。但是刘紫荆没办法不去看她,同样也没办法不讶于她现在的,异常的文弱。她太瘦了,眼睛在那样苍白的一张脸上,就像被烫了两个大洞,炎炎的,圆睁着。
“唐仕羽来找我要人,问我把你藏到哪去了,他可真是冤枉我,我可没他会藏人。”刘紫荆坐着,西装笔挺,皮笑肉不笑地说着话。
见孟初不说话:他又说道:“我以为你只会对我一走了之,原来对他也一样。”
顿了顿,他打量着,对孟初说:“孟初,你到底有心没有?”
孟初没什么好辩驳的,只是安抚他说:“你别这样,我们的事以后再说,先把你弄出来,好不好?”
“不好!就在这儿说!”刘紫荆的声音陡然上升,让孟初原地抖了一抖,她突然发觉自己还是有点怕他的,但是也是在这个瞬间,她发现他们自己的关系已经移位,眼前的这位以势压人,只不过是撑撑场面罢了。
更确切地说,孟初突然认识到,这个人还在爱着她,仍然爱着她。并没有像她以为的那样,对她彻底失望。或者说,更加伤人的也更加动人的,彻底的失望之后,还在爱着她。
他不再攻击她和唐仕羽之间的亲缘关系,就是一个佐证。
但是孟初有恃无恐了。
孟初卸下背包,走到铁制的门栏前面,伸出手去,也把脸卡在两根栏杆中间,用疲力尽的声音说道:“对不起。”
刘紫荆见她走过来,又伸手进来,本来已经起身,但听了她说对不起,就又不自然地坐了回去,把脸撇到一边。
孟初接着说:“我没办法。我和唐仕羽感情太深了,他一直在等我,我们没办法不在一起。”
“他出事了,我不能坐视不管。”
“后来我生病你没来找我,我以为你对我失望了,你不爱我了,我也不想没脸没皮地再贴着你。”
刘紫荆揪住“失望”两个字不放,冷冰冰地说:“你到底还知道我对你很失望。”
“那,你还爱我吗?”孟初下了个套,现在到了网的时候。她指尖动了动,往前伸去,同时,放任自己瘫倒在地。
孟初像一座细长的白金女体雕像被砸破般倒下,这些年来,她很擅长逞强,也很擅长示弱,可是现在,她确实是累了。无休止的争吵不是她心之所向,同时,她也觉得把这当作生活的重心实在是小家子气,就像她看姚芊芊,男人随便示点好就高兴成那个样子,看过去真有几分可怜。
面对刘紫荆,她再没什么心理负担,反正他什么都知道了,还愿意来找她,本身就是一个信号。
孟初倒地的瞬间,算好了刘紫荆会隔着栏杆扶着她,也想好了要抓住他的袖角不放,但是她没想到,刘紫荆的手会直接穿过栏杆,钳住她一侧的腰肢,让她略显狼狈地,就那样扑到栏杆上面。同时,刘紫荆骤然靠近,和孟初脸对着脸,就像她是一个被他捉住的女囚。
男人寻求的左不过是这些,任何时候的统治欲望,任何时候的绝对占领。
孟初在心里冷笑。她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感受,她只觉得这场面可笑,她孟初爱上的第一个男人,妈的和孟启明一个样子。而且这爱意是货真价实的,处处不忘的,她甚至渴望着一些粗暴的对待,从刘紫荆那里。
所以,她的脸上表露出一些悲伤的情绪来,显得格外哀婉动人。那句“你还爱我吗?”好像不是一个问句,而是在说,我还在爱你,但是…就这样,你还愿意爱我吗?
刘紫荆没有回答,而是闭着眼睛,闻她身上的若有若无的桂花香。他深深地吸着女体身上的香味儿,从胸前到下颌,然后舔了舔牙面,从孟初的侧颈咬下去。
孟初把光洁的脖颈往里送,同时仰着面,眼神涣散地看着房间里唯一的冷冰冰的光源,她一阵眩晕,好像刘紫荆真的咬开了她的动脉,血流了出来,有人割下她的双乳,拿着摆弄,爱不释手。
胸前的刺痛并非幻觉,刘紫荆的手正从解开的纽扣里伸进去,拧转着她的乳首,同时,冰凉的手铐贴着她透白的皮肉,好像禁锢的是她的身体。
她倏尔活过来,拢了拢敞开的衣襟,往后退了几分,坐在那里,钝钝的,木木的,等着他的回答。
“我爱不爱你有什么用?”
“你难道会为了我和唐仕羽断掉吗?”
“现在要是关着的是他,你照样要在这里发骚给他看,我说的对不对?”
孟初把并起迭在身侧的双腿伸展开来,又把小皮鞋脱掉,穿着隐形丝袜的脚轻而易举地从栏杆的缝隙里钻过去,轻轻地,贴在刘紫荆渐渐凸起的裆部。她曲着膝盖,裙子却已经被她自己卷到了大腿,裙下被濡湿的深色印记,一览无余。
孟初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拒绝他,光是靠近他,下体就一阵阵地发酸,很空洞,分泌着滑腻腻的液体,他说发骚,好像也说对了。她单知道刘紫荆总能勾起她内心深处的最隐秘的渴望,触发她深藏已久的性幻想。
她愿意臣服其下,成为他的囚奴。
孟初的脚面被按下去,深深浅浅地在外裤摩擦,刘紫荆的手指还隔着丝袜摩挲着,按着皮肉,他的眼睛盯着裙底的水痕,又时不时地望向孟初的脸,企图从她的表情里找出一丝一毫的爱意,和他均等的爱意,但是他所看见只是袒露的沉醉的欲望,从那对涣散的眼睛里。
刘紫荆仍握着那只脚踝,向后拖去,直到孟初的身体在这股力量下不断地向他靠过来,直到圆圆的栏杆,卡在孟初的底裤,向内陷。
他的手从脚踝到腿根,多情而又危险地滑上去,直到隔着一层丝袜一层纱,按在蝴蝶的正中央。
孟初发觉自己动弹不得,她好像被上了刑,被绑在这根栏杆上,她的理智彻底瓦解,她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刘紫荆的耳廓凑到她的嘴边,指下也用力戳刺,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对他轻喊:“操我。”
听到她沾满了情欲的声音,刘紫荆骤然起身,又坐回了孟初进门时他坐的地方,然后按下了让值班人员过来的铃。
那铃声乱响,孟初慌忙拢了双腿,半个身子从铁栏杆内拿回去,一颗颗扣上了衬衫的纽扣。
在刘紫荆离开她的身体的瞬间,在刘紫荆又居高临下地坐在那里的瞬间,她毫无征兆地高潮了,腿间不住的颤栗和缩。不是因为刘紫荆的占有,而是因为他的离开。
“你知道哪里可以找到我。”刘紫荆好像恢复了某种神气,继续说:“你先走吧,我的助理会来处理的。”
孟初浑浑噩噩地走了,带着打颤的小腿肚。她隐约觉得他们之间好像达成了什么默契,但是又无迹可寻。
车窗外的天已经黑了,她不知道唐仕羽在什么地方,对她是怎样的心情,是不是还在找她。她突然开始责怪自己,在车后座,滚落了一滴鳄鱼的眼泪。




选填记忆 枫林晚
宿舍里,一切都和离开时一样。孟初在椅子上坐下,恢复些力气之后,直接回拨了唐仕羽的电话。
没打通。
诶?
孟初一边继续打,一边下楼去,坐到宿舍出入口的长椅上,斜对着唐仕羽的车头,等他回来。打不通的电话个数越来越多,孟初反而没有那么急切了,她注视着背光处晦暗难明的属于唐仕羽的车,幻想着他之前是如何堵在门口,焦急地看着来来往往的同学的。
她随性惯了,说走就走的次数不要太多,但这是头一次,她发觉自己有所牵挂。只是这觉悟来的有点晚,让本该觉得庆幸的情绪,变成了后悔。
她咀嚼着这些情绪,在秋风里重复等待。时间越晚,她越不安起来,一直坐到宿舍楼下什么人都没有了,手机也快没电了,她的情绪也没整理清楚,反而一股脑地,全都演变成了担心。
她甚至想报警了。
门禁时间将至,电话通了,却没说话的声音。
同时,侧对着她的后车车窗缓缓摇下来,唐仕羽坐在里面,阴暗中,他的脸色像日暮里的远山。
唐仕羽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看着孟初,看着她一步步走上来,坐上去,关上门,才自己绕过去坐上车。
密机械咬合的声音一致响起,所有的车门都锁上了。
孟初扑过去,捧着他的脸要亲亲,但是唐仕羽的脸看向窗外,她只能伸着舌尖去勾勒他的耳廓,轻轻在他耳边说:“我错啦~”。从下颌到微张的薄薄的眼皮,她一遍遍地舔舐,而唐仕羽的手,哪儿都没摸。
孟初不有些泄气,特别是想到唐仕羽在车里坐了这么久,坐着看她打电话,看她等,但是气看起来半点没消。
大傻子。
孟初凑过去想吻他紧闭的唇,还没碰到,就被微微地推拒开来,在本就狭小的空间里造出一段距离。孟初服了气,也不再在这里下功夫,而是努力分开双腿,贴着唐仕羽的胯,整个身体也尽量前倾,让胸脯在唐仕羽的衬衫上挤压。
她不再动作,也不再说话,静静地等。直到唐仕羽开口问:“你去哪了。”她才说道:“回老家扫墓。”说完,孟初轻轻地在唐仕羽的肩膀上咬了一口,蜻蜓点水一般,非常小心。
唐仕羽接着盘问:“有必要不和我说,也不接我电话吗?”孟初咬过一口之后,就含住了肩膀上那一小块布料,让唐仕羽感觉痒痒的,五感皆不分明。他的手终于还是放在孟初的臀上,将她往前推按。
“没必要。”
“但是你也没必要把刘紫荆的号码存成团委李老师,没必要把我藏起来。”
“也没必要不接我电话。”
听到刘紫荆的名字,唐仕羽把脸转了过来,圆睁着他大大的眼睛,眼里半是愤怒,但脸上还是纹丝不动。孟初抓住机会,双手捧着那张脸一阵乱揉,边揉边说:“各退一步好不好~!这次是我不对,以后我干什么都跟您报备,去哪我们都一起,好不好?”
“还有,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是没带手机。”
“你看到我刚刚多着急没?看到没看到没!”
说到这里,孟初终于把这张气鼓鼓的脸揉出了一个豁口,唐仕羽的脸上破了功,终于有了表情。顺势,手上也活络起来,从孟初衬衫下伸到背后去,解她的胸罩扣子。但是一开口,他还是那副委委屈屈窝窝囊囊的样子,说:“我以为你跟人跑了。”
“跟人跑了”的指控实在太恶劣了,她必须予以纠正。她的直觉告诉她,唐仕羽对她和刘紫荆的关系非常敏感,就好像…就好像她这些年一直都被刘紫荆包养着,总之,并不是什么美丽的感情。
想想当初刘紫荆知道唐仕羽的时候,反应速度和对事实的猜测基本正确,但是到了唐仕羽这里,孟初总要去猜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知道多少,脑洞又有多少。
孟初堵上了他的嘴,啃咬着他的下唇,呼吸着他的呼吸。唐仕羽的唇嫩嫩的,越往里去越柔软,舌尖还时不时钻到她找不到的地方,引诱她往深处探索。唐仕羽的鼻息加重,双手也托起她的胸脯挤压揉捏,孟初稍稍后撤,对他说:“小唐,我觉得你好像对我有些误解…”
唐仕羽扬起头,咬着嘴唇,眼神示意她说下去。
“首先,不管你信不信,孟启明没有真的……对我做过什么。打确实是挨了不少,但是其他的,实质性的,没有。”
孟初说的认真,还抓着唐仕羽的手摸她后脑的一小块隐藏在长发里的皮肤,边让他摸边说:“这个是他那个晚上打破的,缝了五针。”
唐仕羽摸着摸着,就用力把孟初的脑袋按在他的肩上,他觉得自家姐姐那种毫不在意的表情让他想哭,看不见或许会好一些。但是孟初的脸一埋下来,他的眼睛就闪烁了一下,像印着下弦月的潭水。他说:“我看了档案报告,当时…检出了两个人的液。”
孟初心下一惊,她想了一会儿,才终于想到和沉清越分手时,帮他打的最后一枪。
好像确实是没有洗手。
……
这个话题继续不下去了。
“不信算了。反正孟启明被抓,外公帮我很多。事情发生之后,我就去了外公那里。之后为了继续上学,外公把我放在沉家养。”
“我的病你知道吧,很麻烦,必须得在大医院治疗。”
“这几年因为病的原因,我清醒的时候并不多,没有过男朋友。我和刘紫荆,也是他回国后才在一起的,就这几个月的事情。”
唐仕羽顿了顿,忍不住问她:“蝴蝶纹身是怎么来的?”
孟初想起来唐仕羽军训回来,他们在他家过的那一夜。唐仕羽看见了,但什么也没说,只是那天晚上都是后入的,她看不到唐仕羽的脸,可他的力道让她感到疼痛,一点也不温柔。
“你真的想听吗?”孟初咬了咬他的肩,不提还好,提了,她简直想把这两个人各打五十大板。
然后战战兢兢地承受唐仕羽的怒气。
“就,刘紫荆不是知道你是我表弟嘛,然后那天你发微博@我,他一下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我当时正好在他家,他就拿我出气呗。”
孟初知道自己这段话到处都是雷点,果不其然,唐仕羽埋下头来,埋在了她光裸着的双乳间说:“我想在这儿也弄一个。蝴蝶不好看,你想要什么?”他一说话,嘴里的,鼻腔里出去的气就从两边挤压出去,一下一下地冲击着孟初的乳晕。
孟初整个上身都微微震颤,针刺透皮肉的恐惧好像入了骨。那颤动惹得唐仕羽将手从腰间起,划过平坦的小腹,向上托拢着她那两团柔嫩酥软的乳肉,再度埋首。孟初的心砰砰砰砰乱跳,她向上稍稍跃起,闭上眼睛,让回忆从脑海里碾过去,不再回来。
她听见唐仕羽说:“很疼吧。”
天空泛起鱼肚白,唐仕羽望着远处发呆,好久了,等到有早起的同学从他车前走过,他才想起来自己衣衫不整,一宿没睡。姐姐在他旁边睡着,呼吸均匀,浅浅地牵着他的手,侧卧着,就像婴儿躺在子宫里的姿势。
他调转车头,把车开进了学校的地下停车场,然后把座椅调平,侧躺着,面对姐姐的脸,睡着了。




选填记忆 永夜
难得在车上睡个好觉,甚至称得上是这几个月以来最好的一觉,孟初很开心,回宿舍的时候还哼着小曲儿,一点也没有昨天晚上哼哼唧唧没完没了的样子。
唐仕羽说要回去上晚课,他们俩想再见面就是周末了,就算孟初舍不得,也得放他走。
孟初开始认真思考唐仕羽之前说的,出去住的提议了。本来嘛,他在学校也住不了集体宿舍,在这边租套公寓,左不过多了四十分钟车程,就是得来回跑。
孟初掂量着,推门而入。
姚芊芊冷眼在台灯下坐着,惯常地没有好脸色,孟初已经习惯了,甚至招呼也没跟她打,就准备拾拾东西去洗澡了。姚芊芊倒是主动跟她搭话,只是出言有些不善。
孟初八百年没被女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过了,所以当姚芊芊梗着脖子对她说“我觉得你作为一个女孩子应该检点一些”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就回到:“我也觉得你应该学会放弃,沉清越不喜欢你这样的。”
1...1718192021...3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