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填记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菱歌泛夜
细白的大腿娇俏如藕荷,隐隐约约地摇曳,仔细看,棉质底裤上还残留着回程车上带出的半干水痕。唐仕羽深吸一口气,从门缝里挤了进去,将从今天的第一眼就开始引诱着他的女体压在门板上,从后颈一直吻到唇角。浓重的喘息喷薄在孟初颈间,让她感觉自己是一只被狼咬住颈动脉的羊羔,只要再深一寸,就是吞吃入腹。
大手从下身侵入,袭上腰侧,却被腰的裙子拦住了去路,尝试了几次,在后背摸索了个遍,唐仕羽才开了口:“姐,裙子拉链在哪。”那声音再低沉沙哑,都挡不住孟初的笑意。孟初轻笑着,把唐仕羽的手放到了右侧腋窝之下,说:“这”。
唐仕羽把挡路的拉链一拉到底,急不可耐的手从腰线直上,伸进胸乳,隔着胸衣大力揉捏,另一只手则是一把扯下了孟初的底裤,现在已经探入了湿润的甬道,屈指在柔软的内壁肆虐。
让他没想到的是,今晚他会第二次被女性衣物难倒。
胸衣紧紧的,让他触不到整个的绵乳,捏起来也好像差点什么。他知道开口在背后,却怎么也解不开连排的搭扣,急乱间,他甚至想直接撕烂掉这碍事的玩意。
搞什么!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孟初察觉到了唐仕羽在背后鼓捣半天,得不出答案的双手,她安抚着转过身来,一个深吻的时间,裙子、胸衣、底裤尽数掉落在地。面前的大男孩好像赌了气,不仅吸着她的舌不放,还把她的手拉到了牛仔裤的皮带扣上。
我可不会解的哦。
孟初没有明说。只是轻而易举地将手从被皮带扎紧的腰侧伸了进去,揉了揉那鼓鼓囊囊的一大包,直到它在手中变粗变硬,变得必须得到释放。唐仕羽报复性地咬了咬她的乳头,一边尽量把她整个胸乳吞咽入口,一边自己伸手去解皮带。他的眼神赤裸裸的,透着毫不掩饰的欲念,盯着孟初,盯着她比之前更加鼓胀的乳房和刚长了一丛新草的沼泽地。
孟初突然被打横抱起。虽然全心全意把自己交托给一个人的感觉确实很幸福,但是她还是压不住被抱起那一瞬间所产生的疑惑,问了出来:“我,会不会很重?”
唐仕羽的表情和刚刚说小懒猪的时候如出一辙,直到把她扔到床上,黑云压顶般欺身上前时,他才答道:“我巴不得天天这样。”孟初突然有了那么一点点的羞涩,双腿在这样的视线下并起,但却并不能遮住什么。不知是因为男性胸膛的摩擦还是大理的冷空气,她的乳珠傲然挺立,变得硬硬的,如同身前男子不断向前顶弄的性器,存在感十足。
双腿不知何时被唐仕羽的一条腿隔开了,大手还把她的双腿向后按,灼热的触感自那铁棒烫进她腿间的皮肤,提醒着异物的入侵。
这是唐仕羽第一次看见女人私处的全貌。
他眼睛一动不动,唇角带着笑意,好像在仔细储存这玫瑰色的风景。他还伸出一根手指,逗弄俩边的花瓣,满意地眼见了一阵颤栗,就又拨开那花瓣,按住了深藏的小珍珠,深深浅浅地揉。
直到姐姐溢出了求饶似的呻吟,才指尖向下,抵住了穴口。
细密的呻吟显然激起了男人隐秘的渴望,他的指尖全然没入,进到了可以达到的最深处。层层迭迭的软肉将他的手指包裹起来,一口一口地吸吮着,他简直不敢想象如果没入的是下身,会是怎样的光景。光是想想,就已经头皮发麻。
而他也这样做了。
坚硬如铁的利器抵住了穴口,手指仍在里面,只是这次是努力将那窄小的穴口拨开,好让鸡蛋大小的龟头进入。挺身一刺,孟初只能感受到撕裂的疼痛以及无边的肿胀,她深吸了一口凉气,从嘴角溢出的是惨痛的尖叫。
根本没有预想的那么爽!孟初突然有些后悔。
唐仕羽俯下身,吻去她眼角的泪水,一时不太敢再有动作。其实此时他才刚进了一点点,但也尝到了甜头,那因疼痛而紧缩的甬道不断将他往里吸,好像也在尝试接纳他。等到姐姐的叫声开始带些媚意的时候,唐仕羽才再一次发起进攻,这次,是全根没入。
女孩的叫声划过暧昧的空气,贯穿之后,她是真的感觉到了痛,钻心的痛。她知道在这一刻,陪伴过她一段时间的,属于自己的一部分消失了,或许化作了男人心尖上的一滴血,或许什么也不是,只是消失了。
唐仕羽看见姐姐痛苦地仰起头,嘴张得大大的,眼里蓄着泪,突然自己也落了泪。不是最终占有的快乐,也不是得到了爱的保证的快乐,他只是心疼自家姐姐当下的痛苦,他突然觉得他们都还太小了,还不太能够承受性爱的欢愉,至少姐姐还太不行。
他想现在就抽出来,好好拥着她,安慰她,亲吻她。
可是在抽出的那一刻,内里的紧窒和湿热又一次让他坠入魔道。那甬道剧烈的缩,好像在挽留,又好像在推拒。不论怎样,他神使鬼差地,又重重插了进去。
周而复始。
稍冷的房间里响起来肉体的拍打声,女孩的声音终于带了些愉悦,进是被充斥满足的快乐,出是渴求的空虚。没过多久,就又是一阵剧烈的缩。女孩像一条濒死的鱼,在砧板上跃着身体,脸上布满迷乱的欲望,脑海里在放烟花,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了。缩的甬道比刚刚来得更紧致,挤压着唐仕羽的性器,好像抽了真空似的吸吮着他。他冲撞着女性躯体的最深处,拍打声越来越快。
乳白色的液裹着鲜红的血丝,从红肿的穴口汩汩流出。
她是他的女孩子了。
选填记忆 筹码
还保留着在家的生物钟,孟初醒时,天仍黑着。脑海中种种迷乱的念头催得她不能再度入睡,她突然觉得有些事情不必一个人承受了,但是怎么说,说到哪种程度,她还想不明白。
毕竟,她是如此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穿上昨晚没有派上用场的睡衣,又披上唐仕羽的风衣,孟初轻手轻脚,翻身下床,上了楼顶露台,看日出。远处的天空云缠雾绕,灰蒙蒙一片。孟初抱着手臂,在冷风中坐了许久,才发现今天或许是个阴天。她等了许久的太阳没有壮丽出现,眼前单是些越来越亮的云,从远处的苍山蔓延到身边。
外公穿戴整齐,在她身旁坐下,笑着问她:“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一直压抑的情感在这一刻决堤。
从黑暗到白昼,她近乎自虐地坐在这里,等候着注定不会出现的东西,试图理清自己混乱的生活状态,试图审判定罪,给自己一个答案。
而现在法官到来。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压抑着上半身不由自主的抽动,向着或许是自己唯一可以求援的人倾诉说:“外公,我怀疑,妈妈车祸瘫痪,是爸爸故意做的。”
豆大的泪珠滚落,在外公的衣袖上打出湿疤,好像一个又一个惊叹号,变成言语的注脚:“妈妈从小就不喜欢我。有好多次,她拿着刀片要划我的脸。一到放假,我就不能呆在家里,只能在亲戚家住。”
“我懂事之后才知道,她是想保护我。”
“后来连她也不能保护我了。”
孟初把头深埋入手臂里,声音断断续续,再也连不成一句话:“爸爸让我跪着和他说话,他摸我,亲我,用皮带抽我,抱着我看色情片。”
”帮帮我,外公。”孟初擦去脸上的泪水,抬起头,虽然是在求助,但是眼神又恢复了刚刚等待日出时的样子,绝望但自持:“妈妈说,当年是外公您提拔他的。现在也只有您有能力,让他伏法。”
孟初没有说出口的是,这只是她希望最为渺茫,最临时起意的一个计划。要不是来到这里,见过了外公多年积累的财力和一些前尘往事的联想,她不会把这些事告诉任何人。
她的恨意从十一岁的初潮就开始涌现,筹备至今,没有其他人,她也大概有能力可以把孟启明送入监狱。
现在只是多了一些必胜的筹码。
况且,她已经不是处女了不是吗?
倒在外公身边,孟初心如止水,泣不成声。
裹挟着一身冷气推开房门的时候,孟初没有料想到,唐仕羽已经醒了。
他倚着床沿,在想些什么。
孟初抬手撩乱了头发,又将手停留在眼帘的阴影下面,遮住红肿的眼泡和残留的泪痕,解开腰带就扑进了唐仕羽的怀里。
本来是想要掩饰的,但是被他的手轻抚着头发,眼泪就轻而易举地溢出来,藏不住浑身的颤抖,终是放声大哭起来。在外公面前那一点点演的成分现在也没有了,只有满心的伤痛,展露人前。
唐仕羽的声音颤抖着,不敢再触碰她,只是哽咽着问:“姐,你是不是后悔了。”
话音未落,就被孟初的唇堵上来。
她的脸红的发烫,身体却是刺骨的凉,她吻地激烈,吸着他的舌,汲取着一切。
唐仕羽从没见过姐姐这个样子,在他的记忆里,他一直是比较依赖人的那个。而姐姐,每次都笑着看他吵闹,从没哭过。她从小就不娇气,但唐仕羽隐隐约约的知道,姐姐心底里比他成熟,有不满也自己消化,不会表达,在人前,她比谁都会敷衍。
谁能想到哭起来是这样的天崩地裂。
思虑间,孟初已经转移阵地,从嘴角一路往下,吻到了他的喉结。孟初冰凉的手在唐仕羽的小腹捂热,带着微薄的凉意握住了他的阴茎,然后,坐了上来。
其实她还没有动情,身下还是干的。
她只是觉得那句后不后悔听起来太悲伤了,不适合唐仕羽这样的大男孩说出来,他的人生是敞亮的,她不可以给这样的人生蒙上阴影。
她抬起唐仕羽的手,从指尖舔到手腕,带着湿漉漉的手指插入她微微湿掉的秘境,没过多久,就受不住那手指的冲刺挤压,叫出声来。也就是在这时,孟初被唐仕羽翻压在了身下,圆润的龟头堵在穴口,跃跃欲试。
“不后悔。”孟初在唐仕羽耳边轻轻呢喃。不同于昨晚的痉挛与惨痛,那层迭的软肉仍是紧窒,但温柔地包裹着唐仕羽的全部,而不是抗拒。
她在接纳他。
内里挤压没顶的感觉让唐仕羽不再思考,也不再苦恼,只想插的更深,操的更用力,到女体的最深处去。
肉体的拍打声不绝于耳,女孩的呻吟从哭腔到娇媚无双,仅仅发生于一次次的挺入之间。他入的是那样深,每一次都全部拔出,只剩下半个龟头堵在穴口,入的时候却不管不顾,抵着某块软肉猛冲。孟初被操得说不出话,只能哼出些气音,和着肉体的啪啪声,一次一咿呀,让唐仕羽头皮发麻。
最后一下,唐仕羽抓住她的臀,牢牢将性器顶在里面,射了出来。
刚抽出来的时候,那根东西亮晶晶的,斑驳着液和孟初的体液,唐仕羽刚想拿纸巾擦拭,就被孟初俯身含住,一一舔弄干净,一边舔还一边抬眼看他。
这一次唐仕羽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会对性那么迷恋。
因为是真的很爽,他感慨。
选填记忆 爱情骗子
作为重点初中重点班的初叁学生,不配拥有七天的完整假期。
但孟初也拖到了第四天的凌晨才走,打算下了飞机就直接回学校。
飞机起飞,离地的那一瞬间,孟初回想起落地时的拥抱,觉得飞机的发明真的残忍,它将人的身体在短短几小时内托运千里,但心可能还留在原地。这不是米兰·昆德拉式的充满浪漫意味的流亡,不是因告别而失落,而是突然发现自己哪里也不属于。
家早已不是那个家,学校也是新的,城市的记忆虽然鲜活,但她总想逃离。
她在这个世界无所依归,从未拥有任何故乡。
飞机上,她的脑海里有过好多张男生的脸,他们个个和她有关,但是又个个离她远去。喜欢的感觉不过是为期叁个月的多巴胺分泌,触感只是瞬间,性也不是永恒,真实的只有她自己,独自蜷缩在座位上。
不管怎样,当她赶到学校,听周婷婷作为八卦课代表进行总结陈词的时候,还是觉得恍若隔世。
她想,她大概真的会在大理养老。
“最大的八卦就是你瞒着我,和沉清越好了!”婷婷控诉她。
她这才记起自己和沉清越“好了”。
和唐仕羽睡过去的日日夜夜还未完全在她脑海里淡去,那些肉体的碰撞变的更加缓慢,在她的太阳穴上跳舞,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爱情骗子。
爱情骗子,当然是想骗谁都可以。
她露出最无害的笑容,对气头上的婷婷说:“他不追我了,以后我给你买冰淇淋。”被瞒着的控诉撤下,婷婷顺了顺毛继续讲其他人的故事,谁和谁闺蜜撕逼,谁和谁搞到了一起。
其中一个谁,不论是情节还是人物,孟初都记得。
原来那天晚上她和沉清越在学校小树林遇到的起哄队伍,起哄对象是隔壁二班的班长,李俊竹。
婷婷的版本呢,是说初二的小学妹给李俊竹递情书,被他们班上的同学中途截了,拆开看,小学妹要约他在学校的小树林见面,不管李俊竹答应了没有,蹲守在小树林的人已经预备好要在那里了。
之后他俩现身,人一下围上来,要求他俩亲一个,最后亲了没,即使孟初当时短暂在场都不太清楚。
反正最新战报,他俩已经在一起了。
这个故事让孟初想吐槽都不知道如何下口,还是婷婷又挑起了话头,说李俊竹还是太单纯,他长那样有人追很正常,不该谁来都答应。
孟初反问:“那之前有人追他吗?”
婷婷满不在乎地说:“有啊,多着呢。其实我也追过那么一下下,但是他面瘫给瘫过去了。”
“是吧。”孟初漫不经心地回应着,眼神却瞟到了窗台下面,打着篮球的沉清越。准确说,不是瞟到沉清越,是瞟到球场边上非常明显,有意无意看着他的小姑娘们。
到底谁才是爱情骗子啊?
“婷婷啊,陪我去做个实验。”孟初勾着周婷婷的肩,一起晃晃荡荡去校内超市买了瓶水。
她让婷婷先上楼去,自己抱着水远远地看着球场,慢悠悠走了过去。沉清越明显有些乏了,双手撑在大腿上,弯腰用t恤擦着汗。
孟初在球场边上的一块告示牌后藏着,时不时探探头,裙角和细白的双腿却藏不住,露在告示牌的中空部分。
她很清楚,全校能穿着这样不被抓校风校纪的现在只有她。
沉清越看见她了,却假装没看到,只是突然开始抢球,突然开始投篮,突然开始有了攻击性,球场上其他人都很意外,但还算配合。
实验完成。
孟初笑着从告示牌后面走出来,不管他看没看到,自顾自地扬了扬手里的水,放在脚下,就打算离开。
转身的瞬间,一颗球从球场上飞了出来,稳稳当当,砸上了她的胸,像一记重锤,把孟初满溢的自信心和掌控感砸了个洞。
沉清越用篮球砸她?
这水我不给了。
李俊竹从球场的另一边飞跑过来,被抱着球同样赶过来的沉清越大力推了一把:“你和你的球,都离我女朋友远一点!”,和着那一推,在场的所有人听见沉清越说。
孟初这才知道了砸她的那颗球的归属,胸口疼得要命,满满的脾气却不能向沉清越发,于是一张小脸皱皱巴巴也不想说话。这倒逼急了沉清越,他又想把她打横抱起,送去医务室了。
心里这样想,手上自然也这么做。
孟初在晚风里,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飘扬的裙摆,一边喊着“放我下来”,一边再度来到了医务室,这次意识非常清楚。
选填记忆 CaliforniaDreaming
篮球场离医务室并不远,大概是因为从这儿运过去的伤员最多,医生已经见怪不怪,只是向下按了按眼镜,谴责似的瞥了一眼,就熟练地把累得直喘气的男生隔在帘外。但是当女孩解开纽扣,露出胸前一大片紫黑色淤青,妈妈辈特有的夸张怜惜还是从嘴里冒了出来:“这淤青得是用了多大劲儿啊,拜托你们这群皮孩子打球的时候注意点好不好。”
孟初本来没觉得有多疼,听了这句话,突然觉得疼的要命,委屈也要命,趁着医生去准备毛巾,就对帘外的沉清越说:“我每次见你都会受伤欸。”
虽然理智告诉她,她这是在甩锅,但她还是想这样说,谁让他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呢。
谈恋爱嘛。
帘外的人没有回话。
孟初话锋一转,声线都变得温柔起来:“清越~,你听见刚刚校医说的了吗?我身上除了打疫苗留的疤,还从来没有留过什么痕迹呢。”
她骗人,她身上明明就还有唐仕羽种下的草莓,甚至下身都还微微有点肿。
没曾想,帘外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那声音稍稍延迟,让空气都尴尬了几秒钟。
他说:“对不起,真的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是李俊竹在说话。
接着李俊竹又补充道:“你想让我怎么道歉都可以。”
沉清越这才没好气地怼了一句:“不需要。”
剑拔弩张的意味消弭了之前的尴尬,又让孟初觉得有点亏,受伤的是自己,打圆场的还得是自己。她本想说罢了罢了,球也没长眼睛,出口却变成了“罢了罢了,把球领回去训一顿好了。”
她承认,她还是有点气那颗飞向她的球。
沉清越接过她的话头对李俊竹说:“你还呆在这里干嘛?歉也道了,晚上没课啊?”听起来还是气呼呼的。孟初心情好了一点,等李俊竹走了,就隔着一道白帘逗沉清越:“某人今天火药味很重欸。”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都传我喜欢他,我们学校我明明最最喜欢你呀。”孟初半是解释,半是自言自语。虽然这份喜欢有点微小,更多的是感动。她还记得她胃疼之前,回头时看到沉清越的那个笑容,她是因为那个笑容才选择他的。
如果她在这个学校需要一个男朋友的角色,她想不出来除了沉清越还能是谁了。
帘子终于被掀开了一角,沉清越起先是带着些被戳中小心思的羞恼的,看见那大块的淤痕却只剩下恼,后悔没顺势给李俊竹几拳。在他的视线下,孟初用指尖点了点那片淤痕,疼的倒吸凉气,嘴角却挂着玩乐似的笑容,就像小孩子在捏橡皮泥。
她知道自己半个奶子都露出来了。
可是她一点也不在意。
甚至有点期待沉清越的反应。
她今天情绪不太对劲,说不上是好或不好,只是不太对劲。她感觉到了,也任其发展了,至于最后发展成什么样,她也不知道。
沉清越不管是走路还是讲话都有点磕巴,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孟初的感觉让她莫名有些熟悉。从病床的这头到那头,沉清越的手终于离那淤痕越来越近,直到触到它的边缘,触到久别多年的,女性乳肉。
或许是天色渐晚,秋风渐起的缘故,孟初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俩人之间的化学反应真的很奇妙,奇妙到她知道,再不有所动作,这段关系就会失控,滑离她本来的,消遣打算。
不是没有爱就不能活,只是有了会开心一些。
正巧,校医推门而入,她得以顺势轻打那手背,敛了衣领。
刚刚营造出的暧昧氛围还在眼神间流转,她故意不去看,只是和校医撒着娇,希望能在医务室躲过晚自习。裹着冰块的毛巾按上胸前的肌肤,孟初又疼又胀,齿缝旁逸出一声惊呼。
沉清越还立在那里,陪她消遣秋意与冰凉。
“所以,假期好不好玩?”孟初随意问道,刚一问出口,她就有些后悔,如果他反问,她该怎么回答?
“好玩啊…我有梦见你哎。”沉清越眼神真挚,不像有假。
只是,有没说出口的话。
他去商场扮了叁天的毛绒熊,打算挣点钱,约会的时候可以宽裕一点。平常去网吧找妈妈拿钱觉得挺理所当然的,约会却不好意思要了。而他从来也没存过什么钱。可是他们牵手的那天晚上,他的脑海里浮现了很多地方,不论是电影院还是抓娃娃机,公园还是游乐场,他都想带她去。
“梦见我什么?”孟初好奇地问。
“梦见你跟我一起出去玩。” 约会这个词,沉清越觉得不太好说出口,虽然已经在心中梦中,预演多遍。
“那你今晚还要不要梦见我?”孟初说着说着,小小的身型已经完全缩在了被子里,她一躺上医务室的床就想补补飞机上没睡好的觉,校医也答应了。此刻,她抛出的问题透着疲倦,随着闭眼的动作消磨了语气,好似在请君入梦。
沉清越给她扯正了床单,觉得刚刚那个小狐狸好像从这个房间消失了。
他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孟初。
初见时,孟初迎着朝阳,天神一般走进他的生活。即使后来的追求石沉大海,自己被明明白白地拒绝,他都留有那个圣洁的印象,觉得孟初的头发都发着光。若不是听说她被罚跑了,跟出了一个绝望的,脆弱的她,或许他沉清越永远没有走近她的机会。
虽然她的生活,像泥沼。
纵使他觉得自己无法消化今天的小狐狸,也不妨碍今晚继续梦到她。
这次,是个春梦。
选填记忆 星期三心理研究小组
梦境是紫色的,如同那片淤痕。
晚霞连成一片梦幻的紫,孟初在天幕下松开他的手,又一次打开了回家的车门。而他又一次加快蹬自行车的速度,希望在堵车结束前,人潮退去前,从孟初的车窗外飞驰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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