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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填记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菱歌泛夜
可这是梦,他可以成为她的盖世英雄。
这次经过的时候,他的女朋友没有和之前一样望着车窗外,他看见的,是她线条利落的背,而她的头,伏在驾驶座的腿间。
驾驶座的男人盯着他,一如之前在医院打照面时的警告眼神。
捏紧刹车,陪伴了沉清越叁年的自行车就挡在了那辆奔驰的前面。
散学时的校门口车如流水,被他挡去去路的,不止孟启明这一辆。一时间鸣笛的声音响彻耳畔,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向头顶冲去,和着汽笛声,奏响他的愤怒与悲鸣。
莫欺少年穷,至少少年的拳头很硬。
驾驶座的车窗缓缓落下来,孟初抬了头,脸上的表情和那天在医院如出一辙。
她在请求我离开,也在请求我来救她。
驾驶座上,男人的鸡巴露在西装裤外面,张扬又肆意。
他冲过去,手伸进打开的车窗里,开了车门,一把把那个男人扯了出来,出拳直击太阳穴。
他想让这个“父亲”,死。
他一次次的把男人的头拉起来,又一次次将它往地上撞,他多希望路边有一块砖或是一把刀,他可以拿起来,一击致命。
或许是梦的缘故,他就是看见了一把刀。那把刀摆在旁边的水果摊上,老板边纳凉边看着好戏,他只要冲过去,拿起那把刀,刺入男人的心脏,他的女朋友,孟初,就可以自由地生活。
他想给她这样的自由。
那把刀已经握在手里,如他渴望的,插进了孟启明的胸膛。
天地变换,紫色的天空消失了,从那胸膛里冒出来的血也消失了,甚至一直充斥在耳的尖锐的汽笛声也听不见了。他的眼好像被一团紫色的柔雾覆盖,满眼都是深深浅浅,光滑的紫色,触感就像女孩子的皮肤。
孟初躺在那团紫雾中间,一颗一颗的,解着衬衫裙的纽扣。边解边问他:“你想摸摸我吗?”那纽扣已经解到了腰间,白嫩的乳肉如雪浪,是这无边的紫色里唯一发着光,诱惑着他的东西。他的手附上去,软的不可思议。
“我们玩个游戏吧。”他听见孟初说。
他的脸上还染着血,整个人冒着气,气喘吁吁,好像走了很长的路,又好像即将躺下休息,在温柔乡里。
他问孟初:“玩什么?”
女子的声音透着羞与媚,指着胸前对他说:“玩这里啊。”
话音刚落,半褪的衬衫裙和紫色的雾气融为一体,消失无踪。眼前的女体赤裸着,在暗色调的背景里发着光,阳光下的绒毛才会带着的光。
从指尖吻到足弓,哪里都是洁白无暇。
梦醒了,沉清越在床上又躺了好久,不知是在回味,还是自惊。
孟初为了遮胸前的淤痕,选了条很久没穿过的薄呢裙,站在镜前,她突然觉得面前的人不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有些陌生。
她承认自己看不懂人心。
有的人一边谈着整个学校最高调的恋爱,一边和自己的表弟上床,还乐在其中。
有的人看见喜欢的人被她爸爸亲吻抚摸,隔天还能写段子逗她笑。
有的人已经有了女朋友,还故意拿球砸其他姑娘。
罢了罢了,人生已经足够荒唐,她没有兴趣去探访不相干的人的心路历程。
所以篮球场上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大不了以后不乱做实验。
沉清越的情书和早餐呆在桌子空里,下了早自习,孟初就都拿出来,一边吃包子,一边读信。
情书里叙写着昨天的故事,孟初这才知道沉清越错过了第一节晚自习,在走廊罚站一晚。他说巡视的领导问他罚站的原因,他回答说“护送伤员”,又被赶回教室上课。
后面又加上了一句:“其实我挺想继续罚站的。从走廊望过去,刚好可以看见医务室的灯。我看见灯亮着就很开心。”
情书的最后一句是临时加上的,都不是同一种颜色的笔芯。
红色的笔迹加上了这样几个字:“我在梦见你。”
孟初合上纸页,相信了勤能补拙。沉清越的记叙文水平在每日练笔的情况下已经得到了大幅提升,她有荣与焉啊。只是下次应该问问沉清越,他到底都在做些什么关于她的梦?
婷婷笑嘻嘻地转过头来,跟她打听昨天的真实情况。
传闻是一个典型的叁角恋狗血故事,在这个故事里,李俊竹不仅因爱生恨痛伤所爱,还和沉清越打了一架。
孟初这次是真的想了断这些传闻,于是认真回应,目标明确,吐字清楚,完全把自己的心声传递到了八卦论坛坛主,婷婷的耳朵里。
“我从没喜欢过李俊竹。沉清越一直是我正牌男朋友哈。”
当然,此时的她完全没想到这句话的效果,她说的时候很开心。
直到这句话经由婷婷传遍全校。
孟初听说李俊竹在班里哭。
就是泪水盈盈,一言不发的那种哭。
隔壁二班全体同学就像看好戏一样不断从她窗前经过,想看她的反应。
她什么反应?
不信。
还能有什么反应。
八杆子打不着的人,为她哭?
您昨天刚刚让我胸口碎大石,有点骨气好不好。
沉清越晚上在班门口接她,看起来特别高兴,就差没把她抱起来转圈圈,孟初看沉清越这么开心,自然就把某个莫名其妙的人抛到了脑后,开开心心谈恋爱去了。
这种快乐一直延续到了这周末散学。
谁能想到李俊竹的小女朋友会找上门来呢。





选填记忆 普鲁弗洛克的情歌
孟初看着眼前的女生,主动追求李俊竹并且成功了的女孩子,心中竟然泛起了一点点没有敌手的惋惜。女孩子喜欢一个人,用到了“追求”,失败的机会就是很大的。
她大概猜到了这个一脸急切的女生要讲怎样的故事。
教室里的同学走光了,走廊的感应灯随着偶尔的脚步声忽明忽灭,孟初倚在窗台上静静听,反正今天孟启明说了不来接她。
她仿佛听到了存在于这个学校的另一个平行世界。
在那个世界里,孟初和李俊竹一见钟情,而且是她先释放了好感,公开告诉大家她喜欢李,李才是矜持的那个人。孟初听到这里,内心自我嘲解了一番。毕竟她刚刚还对“追求”男生的行为表示轻蔑,没想到在一些人的脑袋里,她也这么做了。
而面前的小姑娘,以单纯喜欢那张脸的原因向李俊竹表白,本来没想到会被接受。
但是被接受之后呢?
她发现李俊竹是个特别无聊的人。她根本找不到话题聊下去,他也并没有和她谈恋爱的意愿。
那俩个人在一起干嘛呢。
孟初感到了谈话的无聊,开始思念沉清越每晚离别时道的晚安。
李俊竹的女朋友接着说,直到这周,她和李俊竹聊起孟初,她才知道了李俊竹为什么会接受她。
她说李俊竹给她讲了很多对孟初的感觉,被孟初喜欢的感觉,看着孟初被当面表白的感觉,以及,被孟初抛弃的感觉。他们俩终于找到了可以聊的话题,就是孟初,每天见面就是这个名字,重复重复再重复。
而她一点也不嫉妒,因为相处之后,是真的不来电。
他们俩都还不懂怎么恋爱,却一直在讨论着恋爱。她现在过来,就是想告诉孟初,喜欢就勇敢说出来,不要埋在心里,让无关的人顶罪。
无关的人?她在暗示沉清越吗?有点好笑。孟初在心里皱起了眉,脸上还是带着假笑,假装没有被这个她不了解的,他人脑海里的平行世界惊到。
主要是,他喜欢我,他拿球砸我?孟初不理解这个脑回路啊。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男朋友,好像,是你男朋友想多了。”说完,孟初拉了拉书包肩带,下了楼梯。
夜深啦。
一楼大堂的灯还亮着,昏昏黄黄地暧昧不清,就像少男少女的心思,只在夜里闪烁。她不能说完全无感,只是有一件事她确切知道,李俊竹不太懂得什么是喜欢,而她和沉清越,算是知道了一点点咯。
昏黄的灯柱下,沉清越背靠着墙,一只脚踏着自行车后轮上的横杠,正百无聊赖地站着等她。
孟初走过去,忍不住想亲亲他,毕竟眼前这个人,勇敢正直,无畏可爱,她很喜欢。她的唇从沉清越的脸颊擦过,来到耳廓:“在等我吗?”她轻轻地问,沉清越微微转头,俩人的唇就碰上,静静地贴了一秒。
等他回过神来,孟初已经离开,走到了前面。
似乎,一直都是她在主动。想到这里,沉清越愈加觉得自己不是单恋。
手牵着手走到校门口,孟初没和往常一样松开手去,而是对他说:“今天没人接我,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家?”
沉清越的自行车后座是铁制的,平常也没有载过人,刚开始骑的东倒西歪,后来虽然平稳,但也不像他平时的速度,慢了许多。
孟初又何尝不了解他的小心思。所以在经过下一家便利店的时候,她跳下车,去买了一份关东煮,直接坐在马路牙子上,招呼他也过来。对面的商场流光溢,一辆一辆车飞驰而过,她靠在沉清越臂膀上吃东西,时不时喂他一个。
就这样呆着,直到吃完最后一口。
沉清越在一辆车驶过后凝视良久,对她说:“我们以后买那辆车吧。”
孟初其实根本没看清那辆车的模样,她也无意去细看,只是抬头问:“为什么?”
沉清越说:“因为那是保时捷。”
男孩子在说起星辰大海时总是很帅的,比如现在的沉清越。
孟初这次真的没忍住亲了上去,不是唇碰唇的柏拉图式的吻,是齿与齿的尖峰相对,舌与舌的你追我赶。
吻到呼吸不稳。
有那么一个瞬间,在这个深吻里,在沉清越的舌尖扫过她的齿背的时候,孟初想要把手伸进男孩的裤裆里,但是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她的手只是抚上了他蓬松的头发,在他后颈绕着圈。
这段关系再怎么突飞猛进,孟初也无法和沉清越谈论性的问题,虽然各自了解自己蓬勃的欲念,但与另一个人启齿总是艰难禁忌。即使她孟初已经打破了这个禁忌,她也不能确定面前的男孩到底有没有想过要干什么。
他甚至都没有试探过她。
孟初后仰,结束了这一吻。
沉清越的手不知何时开始搂着她的腰,但指压始终在腰间逡巡,没有向上,也没有向下。
“路上注意安全,记得梦见我。”
说着,孟初在路灯下笑了笑,笑的天真无邪。
回家躺在床上,孟初觉得今晚她又看到了另外一种人生的限制。
女孩子可以主动追求,可以主动接吻,但不可以主动求欢,没有人限制她,她自己限制了自己。女人的阴道好像是一切关系面临改变的地方,也是自我张扬肆意的必经之路,她在大理被穿透和释放的那个东西,就是她的自我。
她像个贪心的猎手,一边枕戈待旦等待着远方的消息,一边想吃一个小处男。
不过在这之前,她要先花点时间准备期中考试。
在学校她受到了很多不期而遇的,看起来高人一等的轻蔑。学生的鄙视链就是这样,八卦传闻的女主角只是谈资而已,硬通货还是一个顶尖的成绩。
期中考试是个多好的机会,可以让她抖落抖落灰头土脸的状况,露出心呵护的羽毛。
不好意思,我不仅要谈全校最帅的男朋友,还要拿年级第一的奖学金。
要不然干嘛转学到这里?




选填记忆 霜天竞自由
实不相瞒,从期中考试结束到期末备考,孟初只想过一件事:怎样把沉清越骗上床。
自从她不声不响在期中考试拿了年级第一,又轻描淡写地说她一定要考入省重点之后,沉清越就一头扎进了学习的海洋,一去不复返。她甚至得掐着表去走廊,才能在往下看的时候准确捕捉到沉清越的身影。
她无法跟沉清越说她考第一只是因为孟启明对她要求高,她从小就比同龄人多学了一点,要是她告诉沉清越她已经跟着家教学到了高二的内容,沉清越大概会学的更加疯狂。
不过孟初很骄傲,因为沉清越进步非常快,几乎每次月考的考号都在不断变小。开学的时候班主任还说他是个让老师头疼的学生,到期末考试之前,他已经可以和孟初坐在一个考场上,在同一个战壕里战斗,虽然隔了一个对角线的距离。
老师和同学,甚至沉清越的父母都觉得他是突然“开窍”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怎样一遍遍地数着自己和省重的距离,从诚惶诚恐到胸有成竹。
要知道,孟初在考了第一之后又多了一批追求者。这些人要么开口闭口维特根斯坦马基雅维利,要么随口就是奥登艾略特爱你就像爱生命。他们就像苍蝇终于发现了好看的皮囊下的有趣的灵魂,整日在自己女朋友面前嗡嗡叫,可偏偏孟初还真的能和他们谈笑风生。他只有努力读书学习,才能摆脱某种意义上的不安。
可在孟初这里,他还远远没有“开窍”。
有一天晚上他们聊到某个话题,沉清越一本正经地对她说:“你放心,高考之前我是绝对不会碰你的!”
高考?那多远啊。虽然他们已经聊过了要考哪个大学。
十一假期回来之后,孟初的欲念烧的比十一之前更烈,性幻想的对象一直也只能是唐仕羽。但最近,她看着沉清越在篮球场上冲撞对手,光是想象那种力度加在自己身上,下身的泥泞就足够让她在晚自习的寂静里,在笔尖的沙沙声里,夹起双腿,趴在桌子上到达高潮。
她对沉清越没有性幻想。
只有渴望。
渴望他的占有。
她试着增加肢体接触,接吻时越吻越深,身体紧贴。
没用。
她试过看电影时吻他,叁场电影后,沉清越的手终于伸进了她的胸罩里。
她一边按住,假装拒绝,一边心花怒放。
她试过含住沉清越的手指,伸出舌尖舔舐,他只是表情异样了一秒,再没有别的动作。
她也还是个小姑娘啊!为什么她要受这种委屈!她一边怀疑自己的性吸引力,一边怀疑沉清越的性能力,愤恨交加。
她不知道的是,沉清越夜夜春梦,累积的渴望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冲击他自定的堤坝。
她不知道沉清越偷偷修改了自己的誓言,决定高叁开始就要占有自己的女朋友。
她不知道她偶尔的一句,“第一次让你内射进来好吗。”又让沉清越修改了一次誓言,决定高二的寒假找一个美妙的雪夜,内射。
沉清越无比期待着高中。他和孟初仍要做整个学校最高调的情侣,各自成为文理科的一霸,互相鼓励扶持着走过叁年,考上同一所大学,结婚,生子。一切比他初见孟初时想象的还要好,他的幸福简直不可思议。
他以为自己已经抓住了幸福。
这个幻觉从什么时候开始破碎?
或许是从那通他从未了解的电话。
期末考前一周,正是深冬。孟初晚自习之前和沉清越打了一场雪仗,说是打雪仗,沉清越的雪球却只擦过了她的羽绒服外衣,而她揽起的雪从沉清越的衣领灌入,让他裸露在外的皮肤红成了一片,这样跑了一场,孟初全身都热乎乎的。
回班之后,她就从班主任那里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外公。
外公说一切证据都集好了,明天就会全部交给警方。
外公说,他已经找好了现在是大学教授的老战友,以后可以寄住在那里,接受最好的教育。
外公最后说:“从明天起,孟初,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孟初接起电话时眼泪流的缓慢,直到听到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才滂沱落下。
她要自由了。
而她觉得惩罚还不够。
她查过法条,故意杀人未遂判的几年都不够她读完大学,贪污受贿更不用多说。
擦干眼泪,孟初还了手机,一步一步,一步一顿,走回自己早已计划好的命运。
这个命运里没有任何人,只有她自己。
晚自习下了孟初才发现,沉清越无意中扔了一个雪球在她羽绒服的帽子里,现在的她后背全湿,冬寒刺骨。




选填记忆 暴风雪
七班的晚自习是场数学小测,卷子做完了就可以回家,沉清越提前20分钟交了卷,打算去楼下等着,顺便看看孟初上课都在做些什么。如果可以,他还想和她聊聊寒假的安排。
沉清越踏出教室门,一抬头就看见孟初倚在走廊尽头的墙壁上,和她前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出现在这里那样,手臂交迭,低垂着头,等他。齐膝的羽绒服并不像初秋的那件风衣那样飒,现在孟初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特别温柔,正对着他笑。
原来他们已经一起走过了一个秋,再一个冬。
在这个学期开始之前,他只知道很多人在试着谈恋爱。有时候他推着车走在回家的路上,能够听到一对情侣在开心地笑,那两个人他都认识,但是和其中任何一个人说话,他都不会有那样开心的感觉,甚至女方都不漂亮,但是看着他们走在一起笑着闹着,又确实鲜活可爱。他和那对情侣走在同一条路上,上着同样一所初中,每天面对的是一样的科目,为什么他们就那么那么地开心呢?
有了孟初之后,沉清越才知道谈恋爱真的会让人感到幸福。他一想到她脸上就会泛起微笑,这和走在什么样的路上,她长着一张什么样的脸完全没有关系,就算今天发生了一万件让他沮丧的事情,他也会开心地等待放学的铃声,等待光芒万丈的孟初再次点亮他的生活。
沉清越加快脚步,边走边张开双臂,准备将他的小女朋友拥入怀中,他没有问孟初为什么会提前这么早下课,就像孟初没有问他为什么会提前走出教室。
他们在夜灯照不到的小树林里牵手,拥抱,接吻。
沉清越发现孟初今天格外怕冷,一双手凉到了骨头里,他捂不热。走到小树林,他把孟初冻到没有知觉的手从腰侧的羽绒服下摆伸入,撩开厚厚的毛衣,贴在他的肚皮上,虽然刚接触的时候冷得他直吸气,后来却也真的暖了起来。
他还从孟初的羽绒服帽子里掏出了一个化成弹珠大小的雪球,他一时有些后悔陪她去操场打雪仗,又懊悔自己的不小心,而她竟然也这样后知后觉,以至于后背湿透。
沉清越取下自己驼色的长围巾,折了俩折,从孟初的后颈穿过去,将她透水的羽绒服和内里的羊绒衫隔开,顺便叮嘱她回家赶快换衣服,别感冒了。他很不会照顾谁,但他觉得他会这样照顾孟初一辈子,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这样觉得。
在他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的同时,孟初开玩笑似的问他:“清越,和我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你开心吗?”
“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我们不在一起了,你会后悔和我谈过恋爱吗?”
沉清越想不到任何后悔的可能性。因为孟初,他感受到了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理解的快乐,他的成绩变好了,和爸妈生气也少了。他能够坦荡且自豪地说,因为孟初,他变成了更好的人,他怎么会不开心,怎么会后悔。
“首先,假设不成立。”
“其次,不后悔。”
“那就好”,孟初满足地闭上眼睛,任凭自己的呼吸被剥夺,任凭自己回暖的双手向下越过沉清越的皮质腰带,钻进他的裤裆。
开心,不会后悔,就已经是所有顾念和今后挂念的答案。足够了。
睡龙在孟初指尖的触碰下悄然觉醒,沉清越想不到她会这样胆大,在这样一个化雪的夜晚。但是他的身体仍然诚实地做出反应,他硬了,一秒钟以内。
诧异之后,沉清越微抖的双手不利索地解开了自己的皮带,让孟初的双手更加自由地活动,更大幅度的,给他手淫。孟初的指尖每次来到顶端,都来回快速刮过,几乎每时每刻,沉清越都有射的冲动。
他们的唇还吻的难舍难分。
男孩的裤裆渐渐变得热而潮湿,孟初毫不意外地接了满手的水。她将那只手拿出来,给沉清越看手上亮晶晶的,属于他的液体,鼻尖轻嗅,轻轻舔了一口。
沉清越看着他的液从孟初的指尖流下来,凝结在她的手掌,胸膛起起伏伏,接着下意识地对孟初说:“我要娶你。”
“好。” 孟初轻笑,他说地真心实意,她答应地也真心实意,假装自己从没想过未来。
下课铃一阵乱响,幽深晦暗的小树林里人多了起来。孟初和沉清越已经走到了校门口,在一遍遍地告别,到了最后一遍,孟初才告诉沉清越,今天没人来接她。
当然是撒谎了。
和孟初预计的一样,她和沉清越手牵着手,说说笑笑地走出了校门,在校门口的奶茶店前,她和他隔着脚踏车旁若无人地接吻。
直到沉清越的余光认出孟启明的车牌,直到孟初被扯着手臂抓上车还回头给了沉清越一个微笑,直到沉清越一路跟着那辆车,生怕梦中的场景再现,直到沉清越在孟初家楼下蹲了许久,头一次买了烟和打火机,试图缓解内心的不安。
孟启明的眼神让沉清越感到可怕,而孟初竟然还能回头给他一个笑容。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现在又在经历什么,他沉清越统统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如果现在去敲门,事情会变好还是变差。他只能等下去,等到孟初明早安好地走下楼来,去上早自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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