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录(古言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美人乔
原本飞入云梢的一颗心也狠狠地摔了下来,曹宛若揪着身下的床单,直把指甲嵌进肉里。
曹宛若自从入了永熙帝的潜邸,及至他登基做了贵妃,永熙帝知道她没什么自保之能,所以一直将她护得很好。也是因此,曹宛若一直是个心事上脸的性子,不论喜怒,瞅一眼就能看出来。但人生在世,哪有一成不变的,尤其碰上大的变故,就算是她,亦学会了改变。若是往常,此时她怕是已经要摔杯子砸枕头哭着不要见了。可现在,也只有被子下的手掌心被扎出了红印子,脸上,再不敢流出半分厌恶。
她忍了又忍,终是在帝后相携进屋子前隐去了那点不甘心。
可她也高估了自己。
听见纷乱的脚步声,曹宛若不受控制的往门口看去。
两人牵着手缓缓出现,遮住了门外明媚的日光,曹宛若只觉得那道昏暗的影子不仅侵入了这个宫室,更是丝毫没有任何怜惜的,像一把利刃,劈开她的外壳,插进了她的心。
她只是想到了一件事。
嫁入潜邸后第二日,永熙帝携她进宫请安,曹宛若身上穿着厚厚的八层侧妃礼服,走了一会儿便觉腿软,她扶了一下他,想挽着他走,那时他说,虽是夫妻也要顾忌场合,在外需尊教法,不可太过亲密。
原来不是不可以,是可以的人不是她。
曹宛若眨眨眼,才发现自己眼里已经流不出泪了。
……
太医跪在地上跟永熙帝回禀着曹宛若的情况。
商玥瑶抬眼看向那张华丽的拔步床,绣着金丝的床幔垂下来,遮住了床上人的小半张脸。商玥瑶虽然看不清她的神情,却仿佛心有所感似的,自那沉默的气息中嗅出一丝淡淡的压抑。
永熙帝听罢太医的回话,缓步走到曹宛若床前。
床上躺着的人目光空荡荡地看向前方。
“太医说你受了寒气,又肝郁气滞,不利病情。若你觉得宫中养病不便的话,朕可以安排你去行宫,那里气候温和,景色也好……”
“怎么,我现在还能碍着你们二位的眼么?”
曹宛若冷笑一声,打断了永熙帝的话。
李嬷嬷跪在边上,被自家主子这大逆不道的话吓得慌了神。
“娘娘!”李嬷嬷惊叫出声,随即跪爬着膝行至永熙帝脚边拼命磕头:“陛下,娘娘这两日心情不好,又落水受了惊吓,一时口不择言,求陛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过娘娘这一回吧!”
“情分?”
曹宛若感觉自己听到了一句笑话:“哈哈哈哈哈……我跟他有什么情分?”
她笑着笑着,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娘娘……求娘娘别说了!咱们前头不是说得好好的……”李嬷嬷死死按着曹宛若的手臂,试图提醒她二人之前谋求长远的那些打算。
但她不知,那些能让她一忍再忍的海市蜃楼般的希冀,就在刚刚,被她心心念念之人亲手打碎了。
长远,她已经没有长远了。
“嬷嬷!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便是往后真有了皇子,他也绝不会往泰元殿里送!我算什么?我算什么东西!”曹宛若猛然坐起来,对着站在稍远一些的此时面露疑惑之色的商玥瑶道:“皇后该不会还不知道吧!”
她的眼中迸发出异样的光彩。
“曹宛若!”
永熙帝往前一步,挡住了她直面商玥瑶的视线,高声斥道:“窥探御听大胆妄为以下犯上,你当真是死不悔改!”
“来人!泰元殿落锁!贵妃何时想通何时开门。”
说完,转身带着商玥瑶往外走。
身后是曹宛若喋喋不休形同癫狂的高声呼喊:“皇后!你生不了了!你也生不了了!哈哈哈哈哈……”
探春录(古言集) 不愿
商玥瑶一路惊疑不定,曹宛若虽然看起来有些精神不对,但她言之凿凿,永熙帝又举止古怪,所以,她并不觉得曹宛若说的那些是什么负气之语。
因此,上了辇轿后,商玥瑶立刻问道:“方才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曹宛若的话中之意,令她慌乱害怕,如今跟永熙帝独处,更是藏不住情绪,像失去庇护的小兽,满脸的惊惶失措。
永熙帝看得心疼不已,把人抱在怀里安抚:“夭夭不要怕,你没事。”
“那……”
“是齐王做的。”永熙帝知道此事瞒不了她,便和盘托出:“当年他为了争夺储君之位……”
商玥瑶听完,心中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齐王竟如此丧心病狂!这绝息花对男子又无害处,宫中用具大多叁五年一换,他这般做,除了祸害一批无辜女子,又有什么用处?当真是狗急跳墙!”商玥瑶怒火中烧,连带着看永熙帝也有点不顺眼:“陛下就打算一直这样瞒着那些嫔妃吗?”
永熙帝暗骂齐王这个祸害,死了也要给自己找事。
“自然不是。”在商玥瑶犀利的目光下,永熙帝竟觉得有一丝丝紧张:“待想好她们的后路,朕会如实告知,只是近些时日不可。”
前朝不过平定数月,后宫确实不宜再生波澜。
商玥瑶理解他的做法,只不过推己及人,仍是恨意难消,直至回去御书房,还是心绪不平。
……
到了晚上,某人沐浴完上了床榻,商玥瑶背对着他,他便两臂从善如流的穿过商玥瑶腋下,双手拢在她饱满的胸上。
不管多凉的夜,只要一贴上她,永熙帝便觉得自己置身绮丽火海。
他气息渐渐粗重,唇舌在商玥瑶白皙嫩滑的颈后流连忘返:“夭夭怎么不等我。”
往日,她总在暖榻上等着他,或看书,或刺绣……二人最后相携入榻。
永熙帝感受着怀中的甜香,意乱情迷,连称谓都顾不上了。
正在揉捏软肉的大掌被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握住,永熙帝又是一阵激动,忽然便想起上次她托着自己的手揉她奶儿的场景,莫非……
“陛下,臣妾今日累了。”
怀中的人忽然蹦出来这句话,贴着胸腔,永熙帝都能感觉出她说话时隐隐的颤动。
“夭夭……宝儿……朕很快,累不着你,嗯?”
他醉迷美人乡,还未听出商玥瑶语气不对。
“陛下心中可有臣妾?”
直到商玥瑶又凉凉的说了一句,永熙帝才愣在当场。
这话从何说起?
他将商玥瑶转过来,就见美人泫然欲泣,一双眼睛里又是委屈又是自艾,可把永熙帝看得心里宛如倒灌一腔酸水,又软又难受。
只是……
“这又是怎么了?夭夭为何这样说?”永熙帝思来想去,也不觉得自己这两日有哪里做得不对的,若非要论,难不成是白天在泰元殿听的那桩事儿?
商玥瑶只道:“臣妾都说累了,陛下却不听,陛下莫不是只贪恋臣妾的身子,根本不在意臣妾想什么……”
她原也不过是随便找的推拒之语,说到最后,却也真的委屈了起来。
永熙帝直呼冤枉:“朕怎会不在意你?朕不过是……”既心悦于你又馋你的身子,可这话又不能跟她讲,于是,永熙帝老老实实认错:“对不住,是朕不好,朕抱着你睡觉,什么也不做好不好?”
商玥瑶不置可否,身子往旁边一扭,便不再理他了。
永熙帝看了一会儿她的后脑勺,才闭上眼。
夭夭一向乖顺,今天晚上这一出,八成是因为嫔妃被绝息花祸害的事动了恻隐之心,导致心情不好。
他所料不错,但除此之外,商玥瑶还是一个极易自责的性子,曹宛若今天的情状,她不可能不受半点触动,再加上绝息花的事情,物伤其类,自然也没有心情跟永熙帝做什么。
第二日晚上,商玥瑶仍是不愿,永熙帝还没亲两下,她便嘤嘤嘤。
永熙帝又不敢强迫于她,悲愤望天,一时竟感觉自己像养了个女儿。
等到把人哄睡了,他才静悄悄的出门去问侍卫,齐王葬在哪里。
造反谋逆这种罪是要千刀万剐的,可齐王是皇亲贵胄,为了皇家体面,也要留有全尸。
“葬在鹤阳坡。”侍卫道。
“去,找个人对着他的墓碑骂上叁天叁夜。”
“……遵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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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录(古言集) 仰慕
商玥瑶不愿了两叁天,到她别扭渐消的时候,月事却来了。
于是乎,二人夜夜睡在一起,永熙帝却前前后后足有八天没有碰过她。
永熙帝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怀里搂的又是自己的心爱之人,若是没睡在一处便罢了,这厢看得着吃不着,才最是磨人。
似是知道来了月事永熙帝不会碰她,商玥瑶晚上的睡姿也愈发不守规矩,昨天夜里,毛茸茸的脑袋贴在他颈窝处,胸前的两团柔软蹭着他的腰腹,也不知梦到了什么,睡到半夜还一拱一拱的,直把他蹭得满身火气无处宣泄脸黑似锅底,连前朝的大臣都看出他这两日心情不好了。
这日午后,商玥瑶见他午膳没用多少东西,便去小厨房煮了咸粥给他送去。
商玥瑶进御书房不需要通传,她提着食盒进去,见平日为皇帝磨墨的小太监一个人站在那里,座椅上空无一人。
小太监行了礼,对她道:“陛下在里面。”
商玥瑶往书柜那侧看了一眼,果然从缝隙里见到一片玄色衣袍。
她将食盒放下,莲步轻移,来到书柜旁边。
永熙帝手握一卷书册,眼角瞥过来,只见她穿着他最喜欢的那件妃色宽袖长袍,立于明媚的阳光里,娇艳无双又温柔似水的样子,这几日心中的暗火,也消了七七八八。
他看着看着,忽然伸出一只手摆在额头上,商玥瑶愣了下,随即上前几步走到他身边关心道:“陛下可是哪里不舒服?”
永熙帝满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怪里怪气道:“朕是不是昏了头了,怎么会看到皇后主动来找朕呢?”
商玥瑶一听,便知他是故意戏弄她,悬起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又见他脸上神色哀怨,搭着他那仿若控诉负心汉的调调,颇具喜感,绷不住笑出了声。
“陛下说得对,小女不是皇后,小女这就告退。”她笑意未尽,佯装作要转身离开。
只是脚下还没挪动半步,手肘就被他擒了去。
永熙帝稍稍用力,便将她扯进书柜与自己之间的角落里,两手撑起一个空间,一张英俊逼人的脸凑近她道:“这御书房重地,岂是小娘子说走就走?你既不是皇后,为何跟皇后长得一模一样?莫非知道朕对皇后思之如狂,故意扮作她接近朕?”永熙帝一手揽上她的腰,往自个儿怀里提了提,二人顿时贴得严丝合缝:“说,你究竟有何目的。”
商玥瑶被迫踮着脚仰视于他,身前是他火热精瘦的胸膛,听他说对皇后思之如狂,想起自己这两日因着对曹贵妃物伤其类的那点儿心思总是避着他,心中登时又是酸软又是甜蜜,不禁红着脸说:“小女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小女不过是仰慕陛下罢了。”
这是她头一回嘴上承认她对自己的感情,永熙帝本不过是想逗她,此时忽然听她这般讲,竟似那未曾识过情滋味的愣头小子,全没了主意章法,一双眼亮晶晶地凝望着她道:“夭夭,再说一遍……”
商玥瑶被他那眼底只有她的醉人眼眸看得迷了魂儿,呐呐重复:“小女仰慕陛下。”
从很久很久以前。
……
商玥瑶亦不知事情为何变成了这样。
她不过是来给永熙帝送粥而已,现在……
穴口传来的酥麻感击溃了她漫无边际的思绪,她低头看去,只见自己一条腿挂在永熙帝的肩头,而他,堂堂一国之君,伏在她身下,用一张唇舌搅弄她平日里羞于提起的地方。
嗯……啊……
永熙帝的舌尖往穴缝里猛然一戳,春潮般的汁水争先恐后的往外涌。
商玥瑶受这一激,浑身过电般颤动不已,舒爽中夹杂着更大的空虚,让她忍不住揪紧了自己身边的柜沿。
“熠郎……熠郎……”
商玥瑶如莺啼的媚叫一声高过一声,忽而眼前一花,殷红的小嘴儿便被人堵了个结实。
那人用品过她蜜汁儿的舌头在她的嘴里攻城略地,时而温柔时而粗狂,将她吻地五迷叁道娇喘吁吁,才附在她耳边调笑:“夭夭须得小点儿声,皇城根下的猫都要听到了。”
商玥瑶既耻又羞,偏生这人手上动作不停,托了自己那粗长的物事在她肉缝处蹭来蹭去,叁过不入,勾得她汁水横流,不上不下的吊着,腰跟着扭出了花。
她痒得不行,嘤嘤泣泣撒娇:“熠郎……夭夭难受……”
永熙帝抓着她的手握住那孽根,喉节滚动:“宝儿,自己来。”
商玥瑶也非头一次主动,先前的时候,也曾骑在他的胯上摆臀扭腰,次数多了,也渐渐品出其中的滋味来,并不觉得抗拒。
她将那烫手山芋握在手中,一条腿勾在永熙帝腰上,眼中叁分魅惑叁分难耐的把手中炙铁送进穴儿中,刚进去,那饱涨的满足感即让她忍不住嘤咛出声。
“嗯啊……好大……啊啊……”
她太慢了,永熙帝被绞得难捱,捏着她的柔韧嫩滑的臀肉一按,缓慢前进的肉棒立刻尽根没入。
几日没碰过她,永熙帝几乎快要忘了这种被紧窄的甬道用力吸裹的感觉,当下的极致快感比记忆里还要舒爽千万倍,他把商玥瑶微架起来按在墙上,哪还管什么让她主动,一下重过一下,一记快过一记,凶狠异常的抽插捣弄,似是只有这般,才能补偿这几日的空缺。
作者有话说:
作者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只不过虐之前再让你们吃口肉罢了
探春录(古言集) 嫉妒
二人这厢小别胜新婚,又通了心意,在书柜掩映的暗处愈发狂浪,靡靡水声和男女的粗喘呻吟夹在一起,色欲十足,直听得门房处的小太监汗流浃背。
小太监暗想,自个儿还是去了势的都被这声音撩拨的有些不能自己,那些不能离主子太远的暗卫们不知道是何种煎熬。
啧啧。
小太监不再关注屋内的声响,神游天外,没多久,就听外面的太监报,翰林院侍读姚望舒求见。
小太监应了下,却没回禀。
他便是叁岁小儿的神志,也知道这会儿不能去打扰皇帝。
不过,永熙帝自幼习武,耳聪目明,外面的动静他已听到了,尤其是姚望舒叁个字。
永熙帝此时正躺在铺设着西域短绒毛毯的地上,商玥瑶岔着腿儿骑坐在他胯上,衣衫半解的摇晃着水蛇腰前后耸动,姿态妩媚,面上更是无限春光旖旎,恍若吸精的女妖,让人心甘情愿被她榨干了去。
他略一抬身,插在商玥瑶小穴内的肉棒顺势上顶,搅弄到了某处,商玥瑶顿时软了腰骨,娇吟一声往前扑去。
永熙帝抚着她汗湿的脊背,舔吻她脖颈下巴处的香汗,健壮的腰随着她的节奏微动,忽然,又加快了速度。
“熠郎……”商玥瑶被他顶得花枝乱颤,声音都带着抖:“太快了……嗯……啊啊啊……”
“嘘——”永熙帝舔舐着她的耳垂,喑哑的声音敲击着她的耳蜗:“乖宝儿声音小些,外面可站着翰林院的姚大人,若他辨出这浪叫的是他从前的小徒弟,怕是以后无颜面对你了,嗯?”
姚先生?
沉溺于情欲中的商玥瑶顿时清醒过来,她一紧张,小腹猛的收缩,窄穴狠绞,差点把永熙帝夹射了。
永熙帝倒抽一口气,绷紧了下颚,才没交代出去。
商玥瑶却顾不上,她便是再放得开,也无法跟曾经的老师隔着一道墙行此风月之事。她心头慌乱,手扶在永熙帝的肩头就要往后退,穴内的肉根刚刚被她拖出一半,面前的某人就黑着脸掐了她的腰重重的操了进去。
“啊……”
他入得太狠,商玥瑶又爽又痛得尖叫,思及屋外的姚先生,又赶忙把出口一半儿的惊叫声咽了下去。
这下,永熙帝更是戾意丛生。
他原不过是在兴头上起了些恶劣的心思,没想到,却发现她如此在意姚望舒,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商玥瑶还没发现他的不对劲,手抵着他的胸膛推拒道:“熠郎不可,不可……”
永熙帝妒火中烧,将她的手背到自己身后提抱起来:“有何不可,朕操自己的皇后,天经地义!”
说着,身下的动静更凶猛,“啪啪啪”的撞击声回响在屋室里,金钟巨响一般砸在商玥瑶的心上。
单是想到姚先生万一听到什么,她就羞耻欲死,亦不能理解永熙帝忽然间在发什么疯,被自己的朝臣听到这种事,往后还怎么树起威信?
她心里头既不解又羞窘,加之不能抵挡的快感让她难堪至极,一时竟有些悲愤,流出了眼泪。
她不哭还好,这一哭,永熙帝看在眼里,气得脑门都要炸开了,再无理智可言,把她粗暴的按在墙上,一只手往下去摸她的小红豆,却顺着滑溜溜的臀缝来到了正在开阖不停的菊门处。永熙帝轻轻一探,那里便疯狂收缩,他似是找到了更好玩儿的东西,目光邪肆盯着商玥瑶道:“皇后,我们来试试这里如何?”
商玥瑶分辨其意,顿时花容失色。
那里怎能塞得下?
泪眼婆娑的摇头:“不要,熠郎放过我,不要了好不好……”
永熙帝温柔的亲去她的泪水:“朕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别说扫兴的话。”随即,往后退了退,半咬半吻的舔着商玥瑶的嘴唇:“不入这扇洞可以,那就用你上面的小嘴儿伺候朕,上回皇后学得不错,让朕看看可有退步?”
商玥瑶被他按的跪坐在地上,面前正是那赤红发紫狰狞可怖的昂扬大物。
离了永熙帝火热的气息包裹,商玥瑶才寻觅到一丝理智察出不对来,她仰头看去,永熙帝低垂着与她对视的眼中既无方才那浓烈的情谊,也没有欲望支配的火热,在这般情境之下,冷漠的近乎残忍。
商玥瑶打了个冷颤,脑海中尽是迷惑不解。
“怎么,皇后这也不愿?还是皇后忘了怎么伺候它?”永熙帝冷声道,摆动腰胯,把肉棒送到商玥瑶唇边。
商玥瑶感到屈辱,侧脸避开了那物:“臣妾身子不舒服,还请陛下移步。”
永熙帝蹲下身子,两指抬起她的下巴跟自己平视,见她神色凝肃,心中愈发火气翻涌,冷讥一笑:“皇后这身子还真是怪了,刚才在朕的身下那样的放荡撩人,这会儿便不舒服了?还是说故人当前,皇后施展不开?”
商玥瑶听不得他这样讽刺自己,当下便热气直冲眼眶:“陛下为何一定要在外人面前行事?臣妾觉得丢人不愿也有错吗?”
她知道他在床榻上贪得厉害,便抛弃了闺阁数十年的教条适应迎合于他,哪怕传闻诋毁她如何淫娃荡妇,她都可以忍。可姚先生不是旁人,是她曾经的老师,尊重的前辈,师长如父,在他面前做这种事,她如何也跨不过这道坎。
被嫉妒蒙蔽理智的永熙帝却觉得她这般辩解简直坐实了她的在意:“从前几次,身边侍卫奴才都不少,我看皇后也是沉迷得狠,那时便不觉得丢人了?外人?姚望舒也是我元家的奴才,又有什么不一样?还是说,他在你心中与众不同?所以别人都听得,只有他听不得?”
商玥瑶不懂他在气什么,他既然知道姚先生曾做过她的老师,合该理解她的想法,为何会如此生气?
她张嘴还想再说两句,便被永熙帝打断。
“福全,叫皇后的侍女进来替她整理。”
说罢,径自披上外袍随意一系,大步离开了。
商玥瑶望着他离开的方向,久久无语。
作者有话说:
开始了开始了
不要嫌作者虐的低级
探春录(古言集) 两思
白芷和白芙就在廊道里没走远。
瞥见永熙帝冷着脸走出去的时候,二人都吓了一跳。
这段时间帝后感情甚好,主子高兴,待谁都和乐,连带着他们下人都过得十分幸福,盼着以后都是如此才好。
白芷尚算冷静,白芙却已经联想到以后是不是要过回从前的日子,慌得想哭了。
两个人走到书柜里面儿,只见商玥瑶衣衫不整的跌坐在地上,她身上还有几处暧昧红痕,又是云鬓散乱,钗花满地,可以想见这里此前是怎样一副香艳的场景。
白芷心中满是疑惑,既然如此,怎么好好地又生了岔子?
她跪下来,为商玥瑶整理衣服,只听她忽然呓语道:“是我错了吗?”
商玥瑶声音太小,白芷没听清,只是看她面容恍惚,神色带着几分苦楚,禁不住心疼地道:“小姐,先把衣服穿好,秋来风凉,小心着了风寒。”
商玥瑶这才望向她,轻轻嗯了一声。
……
太皇太后要回行宫,她老人家年龄大了,准备的东西多,诸事都需要打理,皇帝不放心,就派了刘早过去监工几天。
刘早哪里能想到,自己刚离开两日,御书房就出了乱子。
他不晓得内情,问自己的小徒弟,小徒弟支支吾吾的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刘早一边骂他烂泥扶不上墙,一边深觉得皇帝跟前缺不了自己。
晚上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往常要么是皇后带着食盒来跟皇帝一起吃,要么是皇帝去到花厅里陪皇后用。今天两个人闹了别扭,过了一刻钟,皇后没来,皇帝也没挪坐,刘早垂着脑袋,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悠,默默在那儿盘算怎么着让他们两个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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