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探春录(古言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美人乔
矮柜在床头里面,永熙帝这御床宽九尺有余,若要取,便需要爬到床上去。
索性他的伤处也在里侧,商玥瑶此时也不再矫情,脱了绣鞋越过永熙帝去取药膏。
药膏旁还有一枚小小的玉勺,她掀开永熙帝的寝衣,露出肩膀,用玉勺挖了点药膏点上去。
“是这儿吗?”商玥瑶问道。
永熙帝匆匆看了一眼:“嗯,是这儿。”
商玥瑶用指尖将那药膏抹开了,随即开始手掌给他揉肩膀。她唯恐自己弄疼了他,起先的力道对永熙帝来说宛如挠痒一般。
“陛下若是觉得力道轻重不合适,就跟我说。”
掌下是属于男子的肌理,精壮勃发,外面看起来不红不青的,也没有肿胀,与平常无异的样子,商玥瑶有些拿不准他到底是哪儿痛,只能更细致的揉搓。
盘坐的腿很快就感到发麻,她手下动作不停,略微撑坐起来想放松一下,永熙帝看在眼里,立刻劝道:“夭夭,你若是累了,不如躺下休息一会儿?这般坐着,顶到肚子也不舒服。”
商玥瑶确实有些不舒服,又见他表情十分正经,加上这厮伤还没好,应当不会乱来。
于是,她就拿了靠枕垫着,倚靠在床头,侧躺着为他揉捏。
如此一来,永熙帝只要稍稍偏头,就能对上她鼓鼓囊囊的胸脯。因着手臂在使力,这两团乳肉挤出的沟就深深浅浅的从衣领里钻出来在他眼前晃悠。
天地良心,永熙帝原本确实没有什么坏心思,他只想跟夭夭离得近一些就好,一个房间哪有同塌而眠来得幸福。
可他肩膀上是商玥瑶柔若无骨的小手,眼前是白花花的奶团,鼻尖是她身上对他来说形同春药的体香,每一样都是诱惑和勾引。
他喉头滚动了两下,哑声道:“夭夭,可以了,已经不是很痛了。”
“可以了吗?”商玥瑶见他面色仍是不甚轻松的样子,鬓角似乎还冒了湿气,便觉得他是有心安慰自己。
“嗯。可以了。”他伸手将床边备着的湿帕给她擦手:“夭夭,我睡了叁天,现在不困,你陪我说会儿话好吗?”
商玥瑶牢记孙太医的嘱托,凡事都尽量顺着他的心意,柔声应了:“好。”
她侧躺着,二人之间隔了半臂的距离,想起自己这几天好奇的事儿,就问:“陛下可知这次遇刺是何方所为?”
“不过是些叛党余孽,夭夭不必担心。”其实永熙帝早已知晓了他们的行迹,但那时商玥瑶住在宫外,永熙帝怕惹了狗急跳墙威胁到她的安全,本想慢慢收网。
商玥瑶却想到另一茬,一双眼巴巴的看向他:“那不知这些余孽里,可有商家的人?”
按照大元律法,叛党余孽作乱,先前免死的族中叁代人都要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你放心,没有商家人。”永熙帝给她吃定心丸。
既然她在,就算是有,也是没有。
商玥瑶松了口气:“那就好。”
永熙帝看着她在灯光下如玉一般莹莹发光的脸,忽然道:“夭夭,你知道我在昏迷前,在想什么吗?”
他眼中柔情太盛,晃得商玥瑶有些迷醉。
“什么?”
“我在想,若是你在我跟前,不知道会不会露出兜兜死时的神情。”他缓声道:“我总记得你那时候的表情,那么的眷恋不舍,紧张害怕,仿佛我是什么世间最珍贵之物。我便觉得,若你能用这样的眼神再看一次,我死也瞑目了……”
他话音未落,就被商玥瑶用纤纤玉指抵住了双唇。
“你说什么傻话!”商玥瑶心里又是甜蜜又是酸涩,同样亦想起,他那时奋不顾身的为自己挡了一道,若非那赤霞族人身死在前,他的魂魄可能也就回不去了。心海泛起波澜,她这皇后之位受世间尊荣无数,但能心甘情愿为你去死的又有几人。
永熙帝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看着她的眼睛道:“不是傻话。曾几何时,我也从未想过会为一个女子做到如此,但一对上你,就是心不由己。”
他擦去商玥瑶眼角的泪珠,脸越靠越近,近到她能感觉到他呼吸的声音:“你教朕相思入骨……”
最后一声,恍然如喟叹般消失在二人的唇舌之间。
首-发:.de ( )





探春录(古言集) 水乳交融
永熙帝的吻极温柔,似鹅毛轻扫,春风拂过,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他在她的唇上轻啄,舔舐,分明像极了自己给他渡药前企图撬开他牙齿的抚慰前奏,商玥瑶迷蒙着水光潋滟的双眼,沉迷于这种身心都被爱抚的温柔。
“夭夭……”低迷的叹息声伴随着他近乎顶礼膜拜的唇舌来到她的耳边:“你想我吗?”
熟悉的情潮在体内涌动,商玥瑶咬着唇瓣抵御几要脱口而出的呻吟。
她想的。
就像炉灶里灭了的炉火,吹散上面的烟灰,里面仍有余温。
无时无刻不再等着死灰复燃的那一天。
永熙帝又转头吻她,不让她再虐待自己的唇瓣,一改温柔,强势的钻进她的口中,长驱直入,尽情扫荡。
“今日这般给夫君喂药?嗯?”他含含糊糊的说着,舌头在商玥瑶嘴里进进出出,色情的模仿交合的样子。
商玥瑶檀口微张,蛾眉轻簇任人摆布的样子,直看得永熙帝血脉喷张。
单薄的寝衣早已扯乱了,永熙帝拨开顺滑的丝缎,大掌在她凝如羊脂般的皮肤上游走。
商玥瑶小腹处抵着他高高翘起的欲根,那火热的温度让她一阵心笙摇曳,却仍有些顾虑:“孩子……”
“太医说了,出了叁个月即可,孕妇适当疏解,对你的身子有好处。”
“嗯……你的伤……”商玥瑶的理智开始摇摇欲坠。
永熙帝卷着她小巧精致的耳垂舔吸,吐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她耳蜗里:“乖宝儿,夫君的伤没事,现在要夫君停下来,才是要了我的命。”
他说着,一只手从她腋下穿过,捧着两团奶子颠了颠,声调喑哑:“夭夭这里偷偷长大了不少,嗯?自己揉过没有?”
商玥瑶怎会做那羞耻之事,她脑海里还留有仅剩的清明,胡乱摇头:“没……没有……”
“没有?”永熙帝捏住她挺翘的奶头揉搓:“那有没有想过让朕这么揉你?”
“啊……陛下……不要……”一阵快感袭来,商玥瑶忍不住往后仰起脖颈。
永熙帝惩罚似的拧了一下,提醒道:“叫朕什么?”
“……夫君……”甜如蜜的声音颤颤巍巍的。
“还有呢?”他压着身子,避开了她的小腹,埋首在她两团软绵绵的胸乳之间。
敏感异常的奶尖儿被他叼进嘴里,商玥瑶又痒又快慰,忍不住将手插进他浓密的发间:“熠郎……”
硬如小石子的乳头被他大力吸吮了一下,以表奖励。
“乖宝儿,夫君可是日日夜夜都在想你,想你上面的小嘴,想你下面的小嘴,想你的小淫穴把夫君的肉棒夹得紧紧的,求夫君操死你……”他一边用羞人的淫词浪语调戏她,一边手往商玥瑶身下探去。
分开她两条腿根,触手湿滑一片,肥厚的花瓣不知在蜜汁里泡了多久,嫩豆腐似的滑不留手。
“夭夭,你湿透了。”低沉的尾音在商玥瑶耳边炸开,商玥瑶“啊……”了一声,尾椎处一片酥麻,她抖了下身子,桃源处又涌出一泡水儿来。
永熙帝就势插进去两根手指,只觉得比从前更紧了几分,绞得他寸步难行。
“这么紧?”永熙帝一只手揉她两团奶子,肥腻软滑,手感绝佳,仿佛带着隐秘的吸盘让人爱不释手,“宝儿的骚穴这般敏感,有没有自渎过?”
商玥瑶只觉得那份儿尚未填满的空虚痒意烧得她叁魂七魄都在发颤,她扭了两下腰,艳丽的小脸染着靡色,绽放出倾国倾城的妩媚妖娆之姿:“夫君……”
永熙帝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猛撞了两下,臣服于她的无匹艳色,浑身血液都涌到一处,试探着插入的手指一进到底。
“嗯……啊……”连绵婉转的莺啼颤抖着溢出来,随着永熙帝的戳弄一声接一声:“夫君……啊……太快了……不要……嗯嗯……”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不要嗯?”永熙帝的肉棒挤在她臀缝处暂排激荡的欲火,精干的小臂晃动着,手上动作越来越快,两指飞速抽送间,手掌摩擦着她的花瓣和肉芽,发出“啪啪”声,激得她流出的水儿四溅开来:“是谁咬着夫君的手指不肯放,这么想夫君操你,嗯?”
孕妇的身子比之平常更为敏感,在他肆意的逗弄下,商玥瑶身上沁出薄薄的粉色,脚尖也忍不住绷紧,令人窒息的快感堆迭膨胀,直到一声高昂的吟叫响起:“啊~”
晶亮的蜜汁泄了永熙帝一手,他举到喘息不止的商玥瑶眼前,笑容邪肆而危险:“夭夭,想不想尝尝自己的味道?”
商玥瑶仍沉浸在刚才极致的快感中,看着他用锁定猎物般的眼神凝视着自己,然后将沾满自己淫水的手指送入他嘴里,这样的淫乱不堪,却又带着某种诱人沉沦的蛊惑。
“好甜。”永熙帝低声道,然后再次俯身缠着她亲吻,把混了自己口津的蜜水儿渡到她口中。
什么叫水乳交融,这才叫水乳交融。
商玥瑶心跳如雷,神思迷乱,被他带着在欲海里浮沉,哪还能分辨出味道。
二人缠在一处,舌头勾连宛如绕在一起的藤蔓,难舍难分,嘴里全是他的气味儿,热气腾腾的,强悍霸道的,让她欲罢不能的。
她泄了一回,穴口越发敏感,对着永熙帝凑上来的肉棒又吸又蹭,永熙帝握着硬挺的棒身剐蹭穴口缝隙,戳弄拍打,就是不进去。
商玥瑶痒得狠了,自个儿就扭着腰开始迎,这般纯真的放荡之姿配着她明显凸起的小腹没有违和感不说,反而有种奇异的淫靡气。
永熙帝看得双目赤红,咬牙挤进去半个龟头,骚浪的花穴贪吃,仿佛自带吸力,直接将它吞了进去。
“骚货!”永熙帝被吸绞得头皮发麻,轻轻拍打了一下她的屁股:“这就忍不住了?”
未被肉棒抚慰到的内壁传来蚀骨的痒,商玥瑶神思不属,被灭顶的欲望支配,抬高了屁股往后,嘴里嗯嗯啊啊的叫他:“熠郎……求你……”
永熙帝极其缓慢的推进着,感受那份久违的紧致和快感:“求朕什么?”
二人尚未分开之前的一个月,床事一直都很频道,商玥瑶陪着他不知解锁了多少地点和姿势,助兴的荤话从一开始的难以启齿,到后面的接受,被他调教和开发的诸多癖好和记忆仿佛刻在她的身体里。
商玥瑶扭头,耳鬓厮磨,寻到他的唇,贴在那里娇声淫叫:“求熠郎操我……夭夭想要熠郎的肉棒……嗯……啊~啊熠郎……”
“夫君这就操死你……呃嗯……别夹太紧……骚货……夭夭爽不爽嗯?”永熙帝抬起她一只腿勾在自己腿上,从侧面深深的入她,囊袋拍着她肉臀叭叭作响。
“爽……啊……夫君好大……太深了……不行了……啊……那里不行……嗯嗯救命……”
穴内深处凸起的肉芽被迎面撞到,商玥瑶一个激灵,浑身都抖了起来,穴壁里更是长出成千上万张小嘴来,吸纳着他的肉棒,爽得他倒吸气。
“嘶……放松……小荡妇……要把夫君夹死么……呃嗯……”他对准那处肉芽,顾及孩子不敢操得太狠,但每一下却都又深又重:“操死你……夭夭生下来就是要被朕操的……是朕专属的小荡妇……嗯……是不是嗯?说!”
他重重的顶了一记,商玥瑶眼前金光乍现,魂儿都要飞了。
“嗯……夭夭是……熠郎的荡……妇……嗯啊……”
又骚又媚的声音跟永熙帝的粗喘闷哼混在一起,在宽大的龙床上回荡不止。
肩胛骨在他精壮的背上起伏,汗水从肩膀上滑落,流入不久前才缠好的绷带上,晕染了渗出的血迹,为这出无边春色增添了几分粗狂的激烈。
商玥瑶的身子嵌在他怀抱里,她软的地方他硬,她挺起的地方他凹陷,二人紧紧贴着,如此的契合,正如他所言,仿佛天生就属于这个怀抱。
不知过了多久,又受了他百十来下,小腹疯狂抽搐,商玥瑶抱着他横在自己胸前的手臂,不住的啼叫:“熠郎……我要到了……啊……不行了……我要去了……嗯嗯……”
永熙帝随着她花穴的绷紧快速抽插,迎着那滩蜜水儿捣进深处,被疯狂收缩的壁道绞得青筋直跳,他仰头,股后深深的凹进去,性感的闷吼亦随之响起。
“嗯……啊……夫君射给你……”
首-发:.de ( )




探春录(古言集) 家宴
白日里已经耗费许多心力,晚上又陪他胡闹到半夜,泄了叁回后,商玥瑶实在撑不住,在他臂弯中沉沉睡去。
永熙帝却毫无睡意,甚至愈发精神,连背后撕裂的伤口也不觉得痛。
他披着外袍,叫宫女们备了水,为商玥瑶擦拭身上的汗水和粘液,到了那处桃源地,发红微肿的穴口泥泞不堪,在他的注视下,竟还不知死活的自己在那儿张合了两下。
永熙帝眸光一暗,喉头上下滑动,终是体谅她孕中,不可太过,忍着躁意轻轻擦干净了。
他为她穿上兜衣,手指抚过她的小腹,忽然就忍不住掀开衣衫盯着看起来。
原本平坦的小腹凸起半个拳头高,她平时若是穿儒裙,其实看不出来,脱了衣服才显出不同。这般小的地方,孕育着他的骨肉。
这是他第一个孩子。
多么的神奇。
永熙帝用手在她光滑的肚皮上轻轻抚摸,感受着生命和传承的特有力量。
严格来讲,这不是他第一次做父亲。
德妃怀福善的时候,他并不知道那不是他的孩子,曾经寄与过很大的希望。这个孩子是新朝的象征之一,是他的长子,对他而言,他的象征意义实际上比纯粹的父子亲情更为重要。所以,在接生嬷嬷告诉他是个小公主的时候,永熙帝心底是有些失望的。
但对于商玥瑶跟他的孩子,永熙帝却好像并不在乎他是男是女,自然,他如果跟她能有个皇子最好,可堵住那些大臣们的嘴,但若没有,似乎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永熙帝在她圆滚滚的肚皮上留下一吻,才心满意足的搂着她开始入睡。
……
皇后又双叒叕搬进了御书房,这次终于无人觉得惊讶了。
比起皇后搬进御书房,更让前朝后宫关注的是,皇后有孕了,还是有孕五个多月。
一开始,商皇后未公开出现,她有孕的事没有坐实,只是小道传闻。直至大年叁十那日,商皇后跟永熙帝一起携手出现在宫中家宴上,她虽然穿着宽松的衣裙,但那身型明显就是有孕,再加上永熙帝小心翼翼的样子,根本不必昭告天下,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怀孕了。
而先前商皇后去寺庙祈福,分明就是安胎去了。
永熙帝膝下无子,只有一个福善公主,皇后这厢不管生下皇子还是公主,对她的地位稳固,都是大大的好处。皇后又正值盛宠,即便这一胎是公主,若她的荣宠能长盛不衰,生下儿子,想来也是迟早的事。
座下的嫔妃心思各异,但面上都撑着恭敬,不想在此时触皇后霉头。
商玥瑶看着满屋莺莺燕燕,虽说心里知道永熙帝自有了她以后再未临幸过其他女子,这些妃嫔形同虚设,且她们也不过大多是听从家族安排入宫,不该迁怒,但眼瞅着她们一个个看向永熙帝的眼神,商玥瑶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
这就是人的贪心了。
没有的时候,觉得望一望便好,日日相望,便觉得相爱才好,真的相爱了,又会有这样那样的不满足。
指尖被人捏了下,商玥瑶扭头看他,见他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毫不避讳的凑过来跟她低语:”你若是不舒服,就告诉朕。”
商玥瑶晃了晃藏在桌子下他始终握着的手,微微一笑道:“臣妾没有那么娇弱。”
今日午膳,商玥瑶以为自己最近孕吐好了些,一时嘴馋就从永熙帝那里夹了一筷子鱼,结果吐得酸水儿都要出来了。永熙帝从没见过她孕吐的样子,当即便吓了一跳,要廷杖那做鱼的御厨,被商玥瑶按下了。
商玥瑶痛苦无助而自己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另永熙帝心有余悸,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以身代之,一个下午都陪在商玥瑶身边,连藩王大臣的饮宴也只露了一面,便匆匆回来了。
“今非昔比。”永熙帝揉捏她手上软乎乎的关节,只觉得她现在脆弱的不行,应该被自己拿手捂着:“咱们就待一会儿便回去,你若是饿了,就吃刘早带过来的东西。”
宫中的御宴说着好听,为了保持食物好看,做的都很油,这大冷天的,端到案前,都是又凉又油,根本谈不上美味。
商玥瑶心里十分熨帖,乖顺应道:“嗯,我知道了。”
……
二人在座上旁若无人的亲密互动,底下的人都看在眼里。
比起去年除夕家宴之时帝后二人之间的相敬如宾,此时他们眉眼里的脉脉情谊,大约只有瞎子才看不出。
就有些坐不住的,比如董淑妃。
贵妃基本上被打入冷宫,德妃暴毙,皇后之下,她是份位最高的。
皇后身怀有孕又如何,她背后没有娘家支撑,哪比得上自己,身后有南方的文士家族在,届时若自己也怀了龙种,谁能笑到最后,还未可知。
宴席开场前,宫中舞姬先是舞了一段玄女贺春,彩袖摇曳,裙摆飞扬,美不胜收。
一舞毕,下首的周贵嫔道:“这新来的舞姬当真是不错,翩若惊鸿,宛如游龙,臣妾看了也十分喜欢,不知皇后娘娘觉得如何?”
商玥瑶其实没怎么看进去,只因身边这人一会儿挠挠她的手心,一会儿又压低了声音言语调戏她,哪里能好好看表演。
只好笼统答道:“自然是好。”
周贵嫔便笑了笑:“不过臣妾却以为舞姬的动作娴熟有余而韵味不足,娘娘当初称赞淑妃姐姐的舞姿勃勃如高峨之山,娴婉似静流水深,臣妾当时还辨不出区别,如今一看,淑妃姐姐不愧师从花月先生,难怪陛下也喜欢淑妃姐姐的舞姿。”
淑妃脸上立刻浮现出恰到好处的娇羞,呸道:“妹妹少拿我打趣,你又不是陛下肚子里的蛔虫,陛下喜不喜欢你也知道?”
剩下的妃嫔们不由得骂淑妃装相。
当初淑妃在陛下寿辰上献舞,永熙帝赞了她一句:“曦贞起舞,才知何为一眼惊鸿。”
曦贞是淑妃的闺名。
随后连着叁天歇在她宫中,每到晚上便笙歌鼎沸,宫里上下哪个不知。
她跟周贵嫔一唱一和,分明就是想提醒永熙帝她的舞姿有多么优美,若是顺道能恶心一下皇后,那便更好了。
作者有话说:首-发:.de ( )




探春录(古言集) 登高台
商玥瑶自然也想起了当时的事,淑妃的舞姿确实不可多得,永熙帝甚少将喜恶摆在台面上,那天却一反常态的夸赞她。
要说她心里没想法,是不可能的。
因为在场的人都知道,当天永熙帝除了夸奖淑妃外,还对商玥瑶说:“听闻皇后同为花月先生的关门弟子,不知皇后的技艺可堪一比?”
嫔妃终究是妾,跳舞助兴还尚且说得过去,她是发妻,怎可相提并论?
永熙帝此言,分明是奚落于她。
更何况,花月先生告诉她,跳舞虽可娱人,但终归是为了娱己,商玥瑶不愿取宠人前,便以身体不适推脱了。
如今再想起,当初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
永熙帝见她神思恍惚,不由得提心吊胆。
若是追究以往,几乎每一件事,都可以教现在的他如履薄冰。
他沉了脸,对周贵嫔道:“看来贵嫔比朕还了解自己的喜好。”
虽没有急言令色,但那眼神里的冷意,也叫周贵嫔两股战战,几欲遁地而走。
淑妃被这般直白的下了面子,垂睫掩去眼中的戾气,再抬头,已是一片笑靥如花:“今日除夕大家高兴,贵嫔妹妹多喝了两杯话多了,陛下大量,咱们后宫姐妹也敬陛下和皇后娘娘一杯。”
说罢,端起面前的杯子对着上座方向遥遥一举。
商玥瑶若是不应,倒显得小气了。
她勾唇一笑,视线扫过下首不远处心不在焉的卢贵人,也举起了面前的杯子。
“本宫有孕在身,只能以茶代酒,祝在座各位新年平安顺遂,大元万世千秋,陛下所求皆如愿。”最后一句,她看向永熙帝,眼中万千光华流转,说罢,以袖遮唇,仰面饮尽。
……
又坐了一会儿,永熙帝便带着商玥瑶离开了。
二人未乘坐御辇,就这么牵手在紫禁城里漫步。
永熙帝望着她的侧脸,数次想开口,却又不知开了口应该说些什么。
无人提醒时还好,但像刚才那样,一旦去翻查回忆,过往种种,都叫他无言以对。
连解释都觉得无力。
与他先前几年的所作所为相比,这几个月来她对自己的冷脸也实在算不得什么。
今时今日的永熙帝实在难以想象,自己当时竟然舍得那样对她。
永熙帝忽然停下了脚步。
“皇后,跟我去个地方。”
……
大元皇宫系在前朝皇宫的旧址上又建的。
前朝一位皇帝喜欢看武将们比试,就在宫里造了一座高达六丈的点将台,没事就把武将们喊过去比武。
1...202122232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