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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录(古言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美人乔
大元建朝后,这座点将台就没什么用了,偶尔只有钦天监的人会上去夜观星象。
永熙帝还是登基后,偶尔有一次在夜里上这座点将台,晴朗夜空下,背靠宏伟皇城,面朝繁华都城,头顶漫天繁星,脚下所踩,是元氏疆土,那种浩瀚蓬勃之感,实在难以表述。
商玥瑶没想到,他竟然要带自己去点将台。
石阶有些长,商玥瑶是被他抱上去的。
近二十楼阶梯,这人竟一口气抱她走到头了。
到了石台广场上,永熙帝把她放下来,用手摸她的脸颊:“冷吗?”
商玥瑶摇摇头。
虽值寒冬,但今夜难得无风,商玥瑶裹在狐裘里,一点也不冷。
她看向四周,星光与人间烟火相映成辉,亭台楼阁并远郊隐约的阡陌纵横成趣。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就明白他为什么带自己来这里了。
“我师傅说,跳舞的最高境界并非逐形,而是逐心。若我能随她再练十年,便是我居第一,她退第二。”
商玥瑶性子低调又稳重,极少有这般自炫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多了几分俏皮得意。
这话如果是别人说,可能会让人觉得自吹自擂,可出自她之口,却莫名叫人信服。
永熙帝先是看着她难得的少女情态出神,随即道:“夭夭,我当时……”
“你当时对我确实不好。”商玥瑶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红唇微微撅起,细数他当年的罪状:“大婚之日将我独自抛在寝宫里,叫我颜面无存。”
“祭祀的时候,明知道我身上礼服厚重,却不肯等一等我,为了跟上你,我第二日腿疼的路都走不成。”
“妃嫔挑衅,你也从未回护,她们生了事,倒总是罚我的月例。”
“有一回我生病,太医院只有一个太医在,已被请到紫宸宫门外,却被曹宛若截了去,两宫的人起了争执,你说我肚量狭窄,不堪国母之尊。”
“夭夭……”
“但你现在对我很好。”商玥瑶倚靠进他的怀抱:“这世上大概不会有第二个男子像你这般对我好。”
“今日除夕,辞旧迎新,前事不忘不过后事之师,你若真的怕我在乎,便要一直这样对我好。”
永熙帝抱紧了她:“我会的。”
“还有呢?”商玥瑶抬起头。
“嗯?”
“你带我上来,难道不是有话想对我说?”她看着他,眼中熠熠生辉,叫漫天星子沦为陪衬。
他其实想说什么刚才都已经忘了,永熙帝的呼吸顿了一下。
“以后每一天,都会让你像现在这样幸福。”
以这皇天后土,万家灯火为证。
永熙帝博览群书,学富五车,在御书房跟大臣们斗嘴时引经据典口若悬河,商玥瑶看过他的辞赋,虽不能夸比肩大家,但也是才气逼人。
可那些华丽澎湃的修辞,却远远不如他此时这句万分之一动人。
泪光凝在睫毛上,她笑着说:“我信你。”





探春录(古言集) 夜戏
二人踏着月光回去,过了一个转角,却遇到宴散而归的卢贵人。
她份位不高,没有轿辇可坐,只能步行,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帝后,脸上的惊讶转瞬而逝。
点将台离卢贵人的寝殿很近,在这里碰到她倒也不意外。
她福了礼便退到一边,丝毫没有攀谈的意思,疏离的态度一如既往。
撒身而过的时候,商玥瑶停下脚步,略回头对她道:“卢贵人若是无事,这几天可以来陪宫说说话。说起来本宫在进宫前曾见过你一面,忠勇侯府的后花园里,本宫还记得,你穿的鹅黄襦裙,很好看。”
说罢,也不去看她呆立原地的样子,挽着永熙帝走了。
永熙帝低头凑近了她耳边道:“朕怎么觉着夭夭话里有话。”
商玥瑶轻轻哼了一声:“唯有心虚者才会觉得我话里有话。”
永熙帝摸了摸鼻子,和她一起上了玉辇。
……
皇帝在除夕有叁天假期,明日不用早朝,这是二人在一起过的第一个除夕,便准备守岁。
两个人沐浴完了,凑在一张榻上。
暖阁里地龙烧得旺盛,穿着单薄的寝衣也不觉得冷。
黑市里一张价值千金的西域皮草,榻上却堆满了,毛色根根发亮,端的是富贵迷人眼,商玥瑶半倚在他怀里,听他讲幼时的趣事。
永熙帝伸出右手的小拇指给她看,手指顶端有一道浅浅的痕迹:“老六十分聒噪,我们不想听他聒噪,就说谁要是先开口说话,就把一个月的月例分给大家,结果有一只螃蟹夹住了我的手指,我硬生生忍到那螃蟹都松口跑了,也没开口,就留下了这么一道印子。”
商玥瑶捏着他的手指端详,对他有些刮目相看:“没想到你小时候竟这般顽皮,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哦?”永熙帝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听你这么讲,对我的第一印象定然是不差了。”
“何止臣妾。”商玥瑶目露调侃:“七皇子可是许多京中世家小姐的春闺梦里人。”
永熙帝侧头亲她:“但朕只想入你的春梦。”
商玥瑶微微仰头应承,亲吻从她的唇上蔓延到香嫩的脖颈,性感的喘息声传到她耳朵里,胸前的软肉也落到了他手里。
“不行……”商玥瑶按住了他的手,娇声拒绝。
“乖宝……朕背后的伤早好了……可怜可怜朕……嗯?”永熙帝在她脖颈处又拱又舔,小狗觅食儿似的,把她的耳垂也卷进了嘴里。
他身上的热气把商玥瑶烘得面庞发烫,这样低声下气的哀求又叫她心软。可心软归心软,之前没抗住他的引诱胡闹了一场,第二日晌午这人就又发烧了,不能因为心软就顺他。
“你答应了我什么?”
清凌凌的眼睛里又是嗔怨又是委屈的,一张脸娇矜可人的让他不知该怎么疼爱才好,永熙帝哪还敢继续,心道自己当时就不该看她哭得自己心酸答应她,什么你不喜欢就不要,夭夭何曾不喜欢过。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他已经八日不知肉味儿了。
娇妻在侧却近不得身,这是何等煎熬。
永熙帝心中哀嚎,嘴上却哄:“你真是朕的小魔星,怕了你了。”
哄完了,身上的火气却没消,商玥瑶身上的香味儿跟长了脚似的往他鼻子里钻,此女还躺在他怀里,粉肌玉骨哪哪儿都是软的。
这叫人怎么忍?
“……青州的茶农总是要守到除夕子时才去摘茶叶……”
正在说自己幼时在江南见闻的商玥瑶停了下来。
盖因身边之人忽然呼吸变得粗重了。
“你……”
他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却在自己的寝裤里动作,缓慢的一起一伏。
“怎么?”永熙帝埋到她耳根低声道:“娇娇不让朕操你,也不许朕自渎么?好不讲道理。”
金石撞玉的声音被欲望夹裹着,化作暧昧的气音敲打商玥瑶的耳膜。
“你知朕此时在想什么吗?”他的唇在商玥瑶的耳根旁触触分分:“在想夭夭伏在朕的胯下,张着小嘴吃朕的肉棒,小嘴吞进去大半还嫌不够,底下的淫穴也馋,摇着屁股浪叫……”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叫商玥瑶只能盯着他胯下高挺的那处,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他描绘的场景。
商玥瑶磨了两下腿根。
“我不想听……”她扭头捂住永熙帝的嘴。
永熙帝也不反抗,任她捂着,一双眼凝视着她,目光有如实质一般,在她身上胶着,游走,仿佛所到之处,已帮她拨开了衣物。
商玥瑶只觉得被他看到的地方,都像是被抚过一样起了火星。
他伸出舌头,舔弄商玥瑶的手心,商玥瑶“啊……”了一声,收回手,听着他自渎的动静越来越大,越来越快,他的喘息声也占据了自己整个世界。
“夭夭……”
商玥瑶面颊绯红,再承受不住他这样的引诱,嘤咛一声头埋进他怀里,不听不看,却叫永熙帝称了心,揉搓她娇软无骨的肩膀,厮磨她滑腻如脂的肌肤。
“娇娇……宝贝儿……朕要操死你……嗯……嗯啊……”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声闷吼,永熙帝才停了下来。
风消雨歇,却听怀中佳人在小声啜泣。
永熙帝连忙端起她的脸,只见他的夭夭雪肤桃腮,梨花带雨,又委屈又可人的样子,心底一凉:“这是怎么了?嗯,真不喜欢我这样的,下次不做了好不好?”
商玥瑶却不答,只是瓮声瓮气的娇声道:“都怪你……都怪你……”
永熙帝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亲着她脸上的泪珠子:“乖宝儿,朕哪错了,你告诉朕,你这么哭不是要朕的命吗?”
商玥瑶腰一扭:“你别碰我……我……都怪你……”
永熙帝看她的别扭样子里却有几分妖妖娆娆欲语还休,心里猛然有了一个猜想,俯身在她耳边问:“真馋了?”
商玥瑶一听还得了,小拳头登时就锤了上来。
作者有话说:
先更新点,今天可能有二更可能没有
古言系列想了想还是另开,接下来开表小姐那个脑洞
《美人谋》
八面玲珑绿茶心机女vs浪到飞起风流霸气男
势均力敌的渣男贱女最后为爱收心的故事




探春录(古言集) 女君
永熙帝连忙握住她的手:“朕身子硬,仔细伤了你。”
商玥瑶抽了两下没抽出来,又觉得自己被他看穿了十分丢人,更气得小脸通红,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永熙帝看着有点想笑,但赶紧憋住了,把她揽在怀里哄道:“怎么还这么羞?食色性也,阴阳交合乃天道,朕渴望你,你渴望朕,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若是哪天你不想跟朕共赴巫山了,朕才要哭呢。”
他说的道理商玥瑶是懂的,在床上怎样都使得,可她刚才被撩拨的情难自抑,不过是听他自渎,底下就春水儿流个不停,心里一股填不了的空虚窜来窜去难受的厉害,再加上她本就是孕妇,情绪起伏大,这般夹在一起,才会哭了起来。
“小馋猫。”低沉的尾音绕在她心尖儿上挠:“让朕看看怎么馋了。”
商玥瑶嘴上仍是道不要。
可这不要听多了,永熙帝自会分辨真不要还是假不要,譬如这会儿,娇娇推拒的手上一点儿劲儿都没有,眼神里还有叁分嗔,再不领会其中意思,真是白同床共枕这么久了。
他手一抚,分开商玥瑶的腿,只见棉绸寝裤的裤裆处被水打湿已呈半透明状,附着在她花穴上,隐约勾勒出花瓣的形状。
永熙帝闷声笑了两下,叫商玥瑶愈发无地自容,扯了一旁的毯子捂住脸。
不去看,其他的感官便愈发灵敏。
感觉到他褪了自己的寝裤,干燥温暖的手指在她肌肤上划过,有东西凑近了那处沁出蜜汁的花蕊,热气腾腾的呼吸打在上面,商玥瑶捏紧了毯子,底下忍不住收缩着。
湿漉漉的粉色贝肉张合不止,比水豆腐还要娇嫩,永熙帝用手指拨开揉了两下,就见掌下的娇人儿颤动着肉乎乎的臀。
甜腥的味道从花穴深处弥散开,永熙帝凑上去,用舌头舔了下里面的肉芽。
那种直击灵魂的触感。
“啊……”
商玥瑶猛的仰起脖子,瞬间的快感让她想要夹紧大腿,却被永熙帝按住了,他灵活的舌带起细密的电流窜到全身上下每个角落。
“不要……啊……熠郎……”
商玥瑶犹如砧板上的鱼,任他宰割,毫无反抗之力。
他的嘴包裹着整个花心,源源不断的蜜汁涌出来,将他的下巴都弄得晶亮。强势的舌尖从穴口探了进去,商玥瑶绷紧了大腿直打颤。
明明没有进去,为何也会这么舒服。
她粉汗如雨,抖落的呻吟和暧昧的舔舐声交相辉映。
迅速堆迭的极致感受汇集到一处,冲击着她的神智。
快到了……就快了……
她忍不住抬了抬屁股,重一点的厮磨,迎接她的是永熙帝猛的一吸。
“啊~”
一大波水儿流出来。
……
永熙帝用旁边的帕子给她收拾身下的狼藉,顺道擦了擦自己的嘴。
抬起身,看她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一张脸红霞遍布喘息不止的样子,便俯身亲了过去。
商玥瑶还在高潮的余韵里尚未平复,只能任他在自己嘴里扫荡。
永熙帝亲完了,又在她唇上轻啄几口,拨开她脸上濡湿的发丝,低声暧昧道:“舒服了?”
商玥瑶一只手臂攀在他臂膀上,脸窝在他胸前,双眸仍然迷离,透出几分惹人怜爱的爱娇。
“朕从前看你,总觉得皇后虽然是个美人,却总是老成持重的样子,未免有些古板无趣。”永熙帝回想起自己从前对她的印象,不过不到一年时间,就叫他对她有了天翻地覆的认知,不免感叹,这世上的缘法当真是变幻莫测。
他话语未尽,挑起了商玥瑶的好奇心,扬起脑袋问:“那现在呢?”
“现在?”永熙帝的视线在她脸上描摹:“世间难得一妙人。”
商玥瑶听得脸热,倒好像自己求夸一样:“陛下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没想到他却皱着眉说:“西施身体不好,夭夭不可自比。更何况,焉知夭夭之色逊于西施?”
商玥瑶抿嘴笑了:“油腔滑调。”
永熙帝拒绝承认:“字字句句发自肺腑。”
说罢,又摸着商玥瑶的肚子道:“爹爹说的对不对?你娘是不是世上最好的女子?”
商玥瑶跟着他乐了一阵,看他如此喜爱这个孩子,忍不住问道:“陛下是否也希望我这一胎是个皇子?”
永熙帝知道她担忧什么,安抚道:“皇子也好公主也罢,总归是朕的孩子。若是皇子,朕带着他骑马射箭,要是公主,就生个像你这么美丽聪慧的公主,等她长大了,朕送她一座城池为嫁妆。”
但又想,只怕她长大了,自己会觉得没有男子配得上他的女儿。
商玥瑶心中感动,凑到他怀里点点头。
……
春节过后,前朝后宫最大的消息就是公告皇后有孕了。
除此之外,便是卢贵人封为叁品女君,封地涿郡,尊称涿郡夫人,中元后便可离开皇宫前往涿郡,婚嫁自由。
比起其他人猜测皇帝此举的目的是什么,商玥瑶更想知道的是,卢贵人心里的那人可能与她修成正果。
女子嘛,天生就带点八卦的能力。
不过永熙帝却告诉她,卢贵人进宫后第二年,那人就娶妻生子了。
为此,商玥瑶有些失落。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
永熙帝在旁边义正辞严:“朕之耽兮,亦难脱也。”
商玥瑶噗嗤一声笑了,心中的霾雾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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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录(古言集) 抉择
卢贵人封女君的消息出来后,后宫就炸开了花。
古往今来倒也不是没有后妃出宫再嫁的,但大元建朝以来还从未有过先例,永熙帝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
猜来猜去,似乎哪个思路都不太对。
偏偏卢贵人闭门谢客,从她那里也打听不出任何。
后宫嫔妃们心里那个慌,总觉得这事儿不一般。
如今没了贵妃德妃,淑妃就是皇后之下的领头羊,嫔妃们凑在一起商量,这事总不能稀里糊涂的就过去了。
于是消息发出去的第二日,各宫嫔妃就求见皇后,让她这个后宫之主给个示下的说法,卢贵人毕竟是宫里的妃子,哪能如此不明不白的就离宫。
商玥瑶知道有这一遭,早就准备好了。
永熙帝本不欲她出面,但商玥瑶却道,即便是她不出面,长此以往,大家也会把原因归结于她,倒不如一次了结干净。
借了御书房旁边的偏厅见客,便是就用这一会儿,因着商玥瑶的肚子月份渐大,也被奴才收拾的极舒服。
妃嫔们到了,就见她一身正红宫装坐在正中,头上只简单挽了坠马髻,饰以宝石玛瑙团花金钗,旁边坠着石榴石镀金步瑶并白玉篦,金玉相辉,却不及她雪颜姝色。
漂亮倒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她身上透出来的气韵。
从容闲适,又仪态万千,仿佛四月里姗姗来迟的那朵国花牡丹,无需言语已雍容倾城。
只是看着,就觉得自己平白矮了一截。
妃嫔们见了礼后,商玥瑶让他们各自寻位置坐了,开门见山道:“各位姐妹今日来访想来也不是为了跟本宫拉家常,那本宫也就不跟你们兜圈子了。卢贵人离宫是她自个儿的意愿。”
满屋佳丽面面相觑,似乎都不怎么信这个说法。
薛昭仪打了前锋:“后宫嫔妃想离宫就离宫,这般随意,宫中的规矩岂不是成了儿戏?”
商玥瑶红唇轻勾:“卢贵人进宫本就非她所愿,陛下仁义恩德,她在宫中既然过得不快活,何必拘在这里枯熬好颜色。卢贵人……不对,现在应该是涿郡夫人,涿郡夫人喜好刺绣,陛下为她在涿郡买了绣房,算她的产业,既可娱己,又能赚钱,将来收几个小弟子传授技艺,还能桃李满天下。”
淑妃忍不住冷笑了下:“皇后说的好听,难不成卢贵人的家族不会问责于她吗?陛下的女人谁敢娶,一个人孤身在外又和母族决裂,将来百年终老恐怕连棺材都没人抬。”
“留在宫中长久无宠就能让家族高兴吗?前朝嫔妃即便是有子傍身的又有多少能得善终?涿郡夫人不过是无心婚嫁,是以才会独身,若她将来有了心仪的男子,自可问了对方意愿请旨陛下为他们赐婚。就算涿郡夫人真要孤身到老,待她百年后,也会有朝廷出面为她打理后事。”
“我等为何无宠,皇后合该心知肚明。”淑妃忍不住讽道。
商玥瑶就知道绕不开这一茬。
她视线扫了一圈屋里环肥燕瘦美得各不相同的女子,尽管她们都没开口,但是她们大多心中所想,应该就是淑妃口中所说。
“本宫确实不知。淑妃的意思,是本宫霸着陛下不放,可先前本宫在寺中祈福,离宫两个多月,你们中间有谁承过宠吗?”商玥瑶悠悠道:“陛下的心性如何,诸位应当多少知道,便是你们说破了天去,是本宫善妒,也要陛下配合才行。宫外的女子不清楚,但你们应该是知道的。无宠的女人日子有多难熬,便不必本宫多赘述。守着一个寝殿等未知,倒不如去看看外面天高海阔。本宫也不怕告诉你们,只要本宫一日不死,尔等终究为妾,是要在这宫里做个好听点的奴才,还是离宫去做主子,你们自个儿选。”
她说完,拿起桌案上的茶盅。
淑妃豁然起身,又是愤怒又是惊惧:“皇后如此行事,就不怕前朝弹劾你吗?”
“本宫为何要怕。本宫一没有母族贬斥,二也未触犯任何宫规,若说因着陛下不去你们宫里就弹劾本宫,那他们的手未免伸的太长了。”商玥瑶心里清楚,就算真有大臣弹劾她,永熙帝也有的是办法整治,所以一点不慌。
她刚说完,一向寡言少语存在感不强的吴婕妤站了起来。
“回娘娘,嫔妾想离宫。”
商玥瑶眼睛一亮,没想到她会先起这个头。
“可以,随后就为你安排,你有什么顾虑,到时都可提前告诉本宫。”然后,她又对底下议论纷纷的嫔妃们道:“你们还有谁想离宫,都可以来直接开口,当然了,不想离开的,就在宫里继续住,此事绝不勉强。一时半会想不清楚的,就回自己的院子慢慢想。”
有吴婕妤开头,后面又有叁个份位不高的答应美人说要离宫。
这几个人进宫已经叁年了,却从未承过宠,日日只能住在偏殿里熬日子,逢年过节蹭两件衣服和碎银子,连喝口汤都要看御膳房奴才的脸色。
皇后有句话说得好,在这宫里说得好听是嫔妃,但似她们这样的,过得连奴才都不如。她们家中也都不是什么高官大臣,最高不过五品,离宫却可封叁品女君,日后还能得圣上指婚,这样的好事,不上赶着才是拎不清。
开了口子,等日落西山的时候,后宫原本的叁十叁位嫔妃,已有八位决定要离宫了。




探春录(古言集) 产女
商玥瑶在后宫的一番言论,很快便传开了。
如她所想,前朝凡是参她的大臣,都被永熙帝收拾的服服帖帖。
谁家没有点乌七八糟的鸡毛蒜皮,自己的屁股还没擦干净,管到皇帝头上了。训斥的训斥,贬谪的贬谪,一个月后,前朝一片和祥,再无针对商玥瑶的声音出现了。
而后宫的女人们,不是在纠结自己要不要离宫,就是在纠结自己要不要离宫,一个个的操心自己以后的终身大事儿去了,说起来,倒比从前还要更清净几分。
其他的,商玥瑶都留给永熙帝去操心,她安心做一个快乐的孕妇。
怀孕七月多的时候,商玥瑶的脚腕开始浮肿,肚子也像吹了气球般迅速的涨大了。
永熙帝每日晚膳后会陪着她在花园里遛弯,睡前再用药膏一遍又一遍给她按摩双腿和脚腕,趴在她肚子旁边跟里面的宝贝说不要欺负娘亲。
商玥瑶怀孕近九个月时,太皇太后从别宫移驾回来。这是皇帝的第一个孩子,她肯定要陪伴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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