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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鲸鱼(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姓周的老板娘
网站得翻墙,龙震明捣腾了一会,打开了视频,但跳出来的画面和耳机里传来的叫喊,直接把他吓得没了魂!
一开始没看清楚,他还以为是什么恶作剧视频,气得他差点不顾场合破口大骂。
但当他看清楚了视频里那人的面貌,一瞬间像被棒槌狠砸了一下后脑瓜,砸得他眼冒金星,耳朵也灌满了水,什么都听不清了。
啪、啪、啪……
水龙头没关紧,水珠滴滴答答打在水槽里。
龙震明缓了缓呼吸,才按下视频播放。
摄像头一直对着胡凯飞的脸拍,他大喊大叫,什么不想死,什么贱人,双手慌乱地在虚无中想抓着些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
叫嚣的声音太混乱破碎,龙震明下意识地把手机音量调小,手指在按键上拼命按。
很快视频结束了,在胡凯飞一句声嘶力竭的“救命”之后,黑了屏。
脑子里生锈的齿轮终于开始转动,有好多问题开始涌现出来。
第一,这会不会是胡凯飞自导自演搞出来的视频?
第二,如果不是他自导自演,那是谁拍的?是这个人将视频发到他手机上的吗?
第叁,视频里,胡凯飞所处的空间虽然狭窄昏暗,但在闪光灯照射下,还是能看出他是在轿车车厢里,那视频后半段,胡凯飞怎么样了?他说不想死,所以……胡凯飞最后……是死了吗?!
额头上的汗水滴到手机屏幕上,龙震明心脏跳得快蹦出喉咙。
郭敏敏事件之后,他、胡凯飞、邓深叁人虽然没有得到法律制裁,但铺天盖地的舆论还是影响了他们的生活。
叁人家庭各赔偿了一笔钱给郭家,父母动用人脉,用最快的速度将叁人改名换姓并送到其他地方重新开始。
胡凯飞上面有哥哥,下面有弟弟,父母放弃了他,把他“流放”至小镇里自生自灭。
而他和邓深两人都是家中独子,他改了名字,成了“龙源”,转学到d市市郊的寄宿学校,邓深也改了名,去了g市。
分开后叁人的交流没有那么频繁了,这两年聊天的次数更是几个手指头就能数得出来。
毕竟都有新的交友圈了,谁还会愿意与以前的事情纠缠不清呢?
龙震明慢慢稳住呼吸,回想刚才自问的几个问题。
没错,没有错,一定是胡凯飞自导自演!
胡凯飞以前跟在他身边的时候就爱拍些小视频,他们玩郭敏敏时,也是胡凯飞一直在旁边忙着拍视频。
心里笃定了是胡凯飞搞的鬼,龙震明骂着粗口,从微信里找到胡凯飞的名字,打了电话过去。
可对面无人接听。
“操!一定是上个月我没借钱给他,他就搞这么一出!”
龙震明从裤袋里掏出烟盒,咬了一根进嘴里,拨了好几次打火机滑轮才打着了火。
尼古丁压住了乱跳的心脏,他平静了一些,半支烟时间过去,他给邓深也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被挂断,龙震明这才想起现在是上课的时间。
「干嘛?在上课。」邓深发来信息。
「你有收到胡凯飞那扑街仔发给你的视频吗?」
「?什么视频?」
「你看看有没有新来的短信,是一个视频网站的地址(图片)」龙震明附上短信截图。
一分钟后邓深回复:「没有,这种短信我手机会自动屏蔽,是什么视频?」
龙震明打了一段话,努力用文字描述自己看到的那个视频,但发送之前,又把整段话删了,重新打了句:「算了,就是个恶作剧视频,等今晚下了晚自习,我们通个电话。」
「好。」
龙震明收起手机,把快要烧到尽头的烟蒂啐到便池里。
人稍微放松了一点,才察觉自己有尿意。
他扯下裤子开始放水,稀里哗啦。
尿滴完时他打了个颤,正打算按下水箱冲水按钮时,厕所门板被敲了敲。
龙震明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又挤出些尿,他边把鸟儿收回裤裆里,边大声问:“谁、谁啊?”
外面的人说话带着极浓的口音,方言夹杂在普通话里:“开门开门!不好好上课跑来这里干啥子哦?还抽烟!快开门!”
龙震明弯腰低头看了下门板下方的空隙,隐约可见门外的人穿着胶筒水靴。
他松了口气,原来是平日打扫卫生的校工阿姨。
嘴里不耐烦地呲了一声,他伸手拨下门栓。
但还没拉开门,门板就被重重推了进来!
砰一声,门板直接打在他脑门和鼻梁上,龙震明一瞬间眼冒白光,鼻腔里溢满血腥味。
他捂着鼻子,嗷呜着往后退,一脚踉跄,深深踩进了便池里,鞋底沾了湿,猛的一滑,一米七几的大高个在逼仄空间里摔得四脚朝天!
后脑勺似乎把冲水水箱都撞烂了,涌出来的自来水淋了他一身,龙震明一身狼狈不堪,想爬又爬不起来,仿佛摔的这一跤,把他身上什么关节给跌烂了。
他想呼救,可嘴巴刚一张开,就被一只手捂得死紧,同时,充满血的鼻子闻到一股淡淡的中药味。
“唔……唔……”
他四肢愈发无力,视线模糊,看不清眼前的女人长相如何,只看见她穿着橙色校工马甲,而马甲胸口处,有颗血红的灯闪烁着。
一明,一灭。
春月将注进微量迷药的手巾迅速收进衣袋。
她放的药量很少,只用于在极短时间内控制住目标。
而另外一手已经拔出匕首,紧攥刀柄,往目标的太阳穴扎下去!
龙震明在这一秒钟懂了。
懂了那视频不是恶作剧视频。
也懂了胡凯飞眼中的恐惧和绝望从何而来。
————作者的废话————
平安夜快乐啊宝贝们!今晚老板娘出去浪!明天随缘!么么啾!





黑鲸鱼(NPH) 066累 fadianwen
刀子从太阳穴拔出后带着血浆,春月抓起龙震明的校服,把秽物抹到衣服下摆。
少年在那一瞬间已经没了生命力,整个人瘫坐在地,水箱不停往外漏水,将还未凝固的鲜血冲洗开。
血迹洇开的范围越来越大,春月从口袋抽出一卷鱼线,利落地在门锁上绑了个活结,将鱼线剩余部分从门板上的空隙抛出。
人走出厕格,春月将门关好,拉着鱼线把门栓拉起。
稍一用力,鱼线的活结便自动松开,之后再把鱼线收好。
她将隔壁厕格门板上贴的「正在维修」的纸条撕下来,贴到龙震明在的那个厕所门上。
“我要撤离了。”虽然已经贴了假面皮,但春月还是拉好了口罩,对耳机交代了一声。
“好,老熊在撤离点等你,监控都控制住了。”窦任手指敲着键盘,这学校的网络太容易攻陷,摄像头也少,他干活干得轻松。
春月避开教室和办公室下了楼,准备往教学楼背后走。
“等等。”
耳机刚响起窦任的声音,春月已经同时停住脚步。
“前面拐角20米有人,你先躲一躲。”
“好。”
春月迅速看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后退几步,攀着墙角一根污水渠,叁两下就爬到两层楼的高度。
她安静地等着,等待那临时出现的老师从底下离开,才从污水渠下了地,继续往撤离点走。
市郊的学校临山,她从踩好点的围栏翻墙而出,边走边将马甲上的摄影机关掉,对着耳机问:“刚才的都录下来了吗?”
“有,就是画面有些晃。”
刚才的“杀人直播”,让窦任回想起第一次看见春月时的模样,手法干净利落,像切个苹果一般,轻而易举就解决了对方。
看得他肾上激素狂飙,只想把她搂在怀里亲得她窒息。
“你看看能不能剪,可以就弄一弄,给‘你的主人’传过去吧。”
窦任翻了个白眼,悻悻道:“ok,收到。”
*
下课时,邓深按照龙震明的截图,将图里的链接地址输入到浏览器里。
页面好不容易load开时,竟显示「该视频已被删除」。
眉毛蹙起,邓深给龙震明打了过去,却没人接听。
“怎么这么多年了,这家伙还总是一惊一乍的,这冲动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他在心里暗骂。
龙震明是他们叁个中间年纪最大的,比他们大了半岁。
叁人的家人都不怎么限制他们,尤其龙震明的父母常年不在家,所以他们总在他家呆着。
游戏,小黄漫,a片,酒精,尼古丁……刚踏进青春期的少年任由自己提前进入成人的世界里,并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寒假刚开始的第一天,他们按往常习惯叫了附近奶茶店的外卖,来送奶茶的小姐姐笑容甜美又可爱,说她是寒假来这边打工的。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一天要叫叁四次奶茶,还指定得小姐姐送。
他们在私下意淫着那女孩,说她身材那么娇小,奶子倒是好大,跟他们身边的女同学完全不同。
龙震明和胡凯飞都喜欢郭敏敏,邓深也喜欢。
他先下手为强,独自一人去找郭敏敏,献出了少年人生中第一次告白。
可郭敏敏拒绝了,笑着说他还是个孩子。
邓深从小到大被家人溺爱着,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初次告白被拒绝让他觉得颜面尽失。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他脑子里成形,并像龙卷风一样不停吞噬着其他理智。
是他怂恿龙震明和胡凯飞把郭敏敏骗到家中,是他助长他们心中黑暗的那一面,是他默许并期待着这一切的发生。
最后身心疲惫的郭敏敏连哭都没有力气,眼里无神地看着他,说,你们以后一定会有报应的。
邓深肏红了眼,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嘲笑道,你不是说我是孩子吗,孩子做什么事情,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啊。
……
“……子乐,邓子乐?”
邓深还是没习惯自己改了的新名字,前排的黄落唤了他好几声,他才从过去的回忆中跳脱出来。
他屁股往前挪,用桌子挡住自己微涨的下身。
青春期就是麻烦,每每想起那一夜,他都能硬起来。
“什么事?”邓深恢复成斯文儒雅的样子,托了托眼镜笑着问。
黄落脸颊微烫,靠近他细声问:“过几天你生日,那天有没有什么安排?”
“那天应该是和我爸妈一起过的,出去吃个饭、逛逛街之类的。”
女孩面露遗憾:“这样啊……”
邓深知道黄落的感情,但他对乳臭未干的同龄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黄落还在兴致勃勃地聊着一年后高考的事,而邓深已经垂眸看向隐在课桌抽屉里的手机。
微信最上方有五个置顶聊天,每一个人的名字备注都让他改成了「小母狗」,后面带着01、02这样的编号。
这些都是在推特上主动找他聊骚的女人。
其中「小母狗05号」发来了一段视频。
这是他上周新加的一位,人妻,身材样貌都是他喜欢的模样,每天都会发些裸露的相片或自慰小视频给他,两人还约好了,在他生日那天见面。
邓深想起她之前发的视频就心痒痒,正想点开,这时刚好上课铃声敲响,而他的同桌也回到座位,他只好作罢,迅速戴回他“好学生”的面具。
窦任发完剪辑好的视频,顺便把和邓深的文爱记录从头看了一遍,再一次被自己装模作样的对话恶心得反胃。
本来春月说要自己下场骗那精虫上脑的小孩,但窦任不同意,找了个福利姬谈了费用,要图和视频就跟她拿,有的时候邓深要求语音,窦任还得挂个变声器。
“赶紧把最后一只小虫子解决了,我就能解放啦。这次任务之后,你跟欧生要求放个假吧?”窦任拿下眼镜伸了个懒腰,小招待所的环境不怎么样,木头椅子坐得他腰酸背痛。
许久都没收到春月的回复。
窦任敲敲耳机:“哈喽?哈喽?”
“她睡着了。”熊霁山替春月回答。
短时间内要解决叁个分散在不同地方的目标,前期调查、踩点、定制方案、安排撤离,每一样都需要花费大量心力。
也难得春月会累,这样密集地杀人,对杀手的精神消耗极大。
熊霁山将车速放慢一些,抬眼看着后视镜里已经换回自己衣服的姑娘蜷在座椅上,就像只猫崽般。
她撕掉了脸上的假面皮,一张小脸素净淡雅,刘海因为闷在假发里许久,汗津津地紧贴在额头上。
熊霁山的眉眼柔和了片刻。
但慢慢的,眼眸覆上了一层阴鸷。
就像远处山尖被厚云遮住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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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鲸鱼(NPH) 067礼物
郭明亮与魏茵坐在女儿的床上,郭明亮在后,魏茵在前,如他们年轻时谈恋爱那样。
他手臂揽着身型消瘦的妻子,耐心地,一字一句地,将手机上的新闻念给她听。
“……溪头镇凤鸣山发生一起令人痛心的交通事故……”才刚读了一小段,郭明亮已经苦笑了一声:“怎么会是痛心的呢,敏敏才让人痛心吧?”
魏茵听他提起女儿的名字,仰着头看他:“敏敏?敏敏怎么了?”
郭明亮摇摇头:“没事,我继续给你念啊……一辆小车从山顶悬崖处冲出护栏摔落,车辆爆炸,司机当场身亡。死者胡某为一名年仅18岁的男子,事故当天是他18岁生日,经初步调查,他在生日聚会上喝过酒,并且为无证驾驶,具体情况相关部门还在调查……”
这则新闻已经是一个礼拜前的,但郭明亮每一次阅读都会心跳加速。
新闻里有好几张相片,各个角度记录下损毁严重的小车,车窗玻璃全碎,车头引擎像挤扁的沙丁鱼罐头,车体被烧得掉色发白。
郭明亮把相片放大,指着驾驶座说:“阿茵,其实这个死去的司机我们认识的,他姓胡,叫胡凯飞……”
“胡……凯飞?”魏茵表情里有些困惑,将这个名字放在口中咀嚼着。
“对,他就是欺负我们家敏敏的其中一人……”郭明亮把下巴抵在妻子纤瘦的肩背处,哑声道:“阿茵,他该死。”
魏茵好像听明白了,连连点头,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听懂,只机械地重复着丈夫的话:“该死……该死……”
“还有另外一个新闻……”郭明亮点开另一篇新闻,清了清泛酸的喉咙,尽力保持着声线平缓:“记者1日从金龙高中了解到,昨日下午该校一名学生被人杀害在学校的厕所内。事发现场已被警方封锁,目前,该男子被杀事件仍在进一步调查处理中……”
这一则新闻比坠崖那篇短小许多,连死者的名字都没有公布,附上几张学校大门的远景近景和警车闪着顶灯拉起警戒线的相片。
这也是前几天的新闻了,龙震明被杀后上过热搜,但只烧了几小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倒是有网友发博隐晦地指出,死者姓龙,系几年前一桩未成年人强奸案的主谋之一,并贴出了当年郭敏敏一案的相关新闻。
很快有网友透露,死者生前就是问题学生,与社会人士交往过密,在学校内经常带头霸凌同学和低年级学生,学校不知收了他家多少钱,对这类事情一直视若无睹,甚至有学生被他欺凌至转学。
此信息一出,舆论的风向就变了,从「这种恶劣凶杀事件必须抓住凶手后严惩」、「凶手能在学校里动手并逃之夭夭,学校是否也应该承担责任」,变成「这种害虫死不足惜」、「人渣长大了还是人渣」……等等。
还有人的思维天马行空,说是不是哪位善长仁翁对这种蔫坏的苗子看不过眼,终于决定自己动手铲除。
但相关的微博很快被屏蔽了。
“阿茵,还剩一个小畜生……等解决了之后,我们就去找回我们的敏敏,好不好?”郭明亮用手指替妻子梳着头发,从后脑勺一直往下梳至发尾。
纵是他再怎么小心翼翼,还是会带出好多条头发。
有黑的,有白的。
魏茵捧着相册一页一页地翻,声音淡淡:“老公,我好想我们女儿……”
郭明亮手指微顿,胸腔被酸苦淹没,许久才答:“嗯,我知道。”
*
放学钟声响起,黄落急急忙忙收拾好东西往教室外跑,同桌在身后喊她:“你今晚还来晚自习吗?”
黄落挥挥手:“我和老师请假了,周一见!”
她的书包里装着多本课堂笔记和一沓卷子,还有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都是给邓子乐的。
他已经好几天没来上学了,她问了班主任,老师说他病了在家休养。
邓子乐住的公寓离学校挺近,仅公交车两站距离,黄落之前与其他同学来过几次。
那次是校庆,班里要排话剧,邓子乐做男主角,黄落是女配角,每个周末参与话剧的同学就到邓子乐住处排练,大家都好羡慕他一个人能住那么大的公寓。
公寓楼下正好有人进出,黄落不用按门钟就进了大门。
在邓子乐公寓门口按下门铃时,她紧张得抓紧自己的书包带子。
她长这么大个人,还是第一次如此主动对一个人示好。
但没人应门。
黄落又按了一次,一声声“叮咚”好似掉进死气沉沉的湖里,激不起一丝水花。
“奇怪,不是生病在家吗……”黄落掏出手机想给邓子乐打电话。
吱呀——
这时门打开了,黄落抬起头,门内站着的不是她熟悉的邓子乐,而是一个女人,她妆容精致,垂至胸前的棕长卷发洋气又时髦。
黄落紧张地将手机收回包里,主动打了招呼:“姐姐好!呃,我是邓子乐的同学,来给他送这几天的笔记和卷子。”
目光飞快扫视过面前的女孩,春月面带微笑,语气感激:“啊啊,真是辛苦你跑一趟了,子乐吃过药刚睡下了,要不你先进来坐一坐好吗?我给你倒杯茶。”
黄落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既然他在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春月主动让开一条道路,作邀请状:“来都来了,喝杯茶再走吧。”
姐姐的笑容实在太甜太温柔,黄落看得发愣,最终点点头,小声道:“那、麻烦姐姐了……”
公寓很安静,落地窗外是逐渐火红的天空。
好像,染上了谁的鲜血。
黄落被脑海里突然冒起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赶紧收回视线,双手撑在大腿上,坐得腰杆笔直。
春月弯腰把茶杯放到女孩面前的茶几上,笑道:“你干嘛那么紧张呀,放松点,姐姐又不会把你吃了。”
黄落等姐姐在旁边的沙发落座,才捧起茶杯抿了口茶,再轻声开口:“没想到子乐还有个这么年轻的姐姐……”
“我是他表姐,这几天他病了,恰好家里的阿姨有事没法常来,他父母就托我过来看看他情况怎么样。”春月的谎话是信手拈来。
黄落打开书包,把一迭本子和试卷放到矮几上:“这些是给他的,然后……”
裹着黑灰色暗纹包装纸的礼物盒轻轻落在试卷上方,黄落低头红着脸说:“今天是他的生日……我准备了份礼物,麻烦姐姐帮我转交给他可以吗?”
春月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从茶汤涌起的热气,扑打在她颧骨处薄薄的假面皮上。
她眼皮半阖,隔着白雾看眼前天真纯洁的女孩,红唇微翘:“好啊,没有问题哦。”




黑鲸鱼(NPH) 068虫茧
公寓楼层高,能清楚看着天际线的落日如火球一般缓慢坠落。
黄落在玄关换回自己的鞋子,起身时,她看了眼邓同学紧闭的卧室门,有些忧心:“姐姐,邓子乐他真的不用去医院看看吗?”
春月为她打开门,脸上有些无奈:“他从小就很讨厌医院,你放心,今天他已经好了许多,再休息两天就好了。”
“好的,希望他早点能回来学校。”
“嗯,一定可以的。”春月眉眼笑得弯弯。
她整个人逆在落日余晖中,脸廓有一半好似被熊熊烈火燃烧着。
明明只是轻松平常的笑容,可黄落心里竟浮现出“妖孽得不可方物”这个想法。
门关上后,春月在猫眼里看着女孩离开,没一会,耳机里传来窦任的汇报:“人走了,要让老熊跟着吗?”
“跟就不必了,阵仗太大。给她在后台‘标记’上,之后有麻烦的话,就找后勤部门出手。”春月边交代,边戴回橡胶手套。
虽然她脸上贴了部分假体改变了些许轮廓样貌,并且声音和发型都有掩饰,但既然留下了目击证人,就还是要多留个心眼。
春月把茶几上的杯具收拾进厨房,邓深的公寓平日有阿姨上门搞卫生,倒是挺整洁。
被日光晒了一天的自来水自带一些暖度,春月哼着口哨,一遍一遍地洗杯子,擦干水渍后,把杯子茶罐都收回原处,再清理干净流理台。
她借用了他家的抹布,把客厅沙发扶手、茶几、门把手等等自己接触过的地方都擦了一遍。
这时,邓深的房间传来“砰”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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