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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鲸鱼(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姓周的老板娘
“我带她去洗洗。”熊霁山从窦任怀里接走春月,往浴室走。
浴室没有浴缸,熊霁山便扶着她,用花洒简单替她洗了洗。
昏昏欲睡的春月神态慵懒诱人,像没了骨头似的倚在熊霁山身上,声音被淋漓尽致的欢爱灌溉得沙哑:“你刚才好凶哦。”
“我一时没控制好,会痛吗?”熊霁山当然知道自己那根物什的威力,一个不慎就会伤了那娇嫩的花蕊。
“痛哦,你帮我揉揉。”春月直接拉着男人宽厚的大掌,往下摁在自己阴户。
这时的熊霁山又回到平日老实温柔的样子,也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疼,两指夹住她两片肉感的花瓣,就着温暖水流一下下轻揉,又探了一指在已经紧闭的小穴口抚慰着。
春月被他摸得咯咯笑:“好啦好啦,不痛了。”
再摸下去又要烧起火了。
头发被水打湿半截,熊霁山还拿吹风机帮她吹干发尾,沙哑的声音几乎要被轰轰的噪音掩盖:“早点睡,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
春月刷着牙,满嘴泡沫嘟囔道:“知啦。”
熊霁山在酒店开了叁间房,每人一间,他和窦任都知道,春月只能一个人睡觉。
从浴室出来时,窦任正在床边平举双臂扬起床单。
“我让人拿了条新床单来,换好了你再睡。”窦任表情认真,就是全身只穿了条叁角内裤的样子挺滑稽的。
旧床单被润滑液和各种体液弄得一塌糊涂,落在地上成了座小山,窦任擅长攻进各个铜墙铁壁的坚固堡垒,却对铺床单这种小家务苦手,几个床单角塞得皱巴巴。
“我来吧。”最终是熊霁山接手。
等两个男人离开房间后,春月将手机重新开机。
曾博驰最后还发了条信息过来:「刚想给你送西瓜,你不在家,才给你打了电话。」
春月找出门上电子猫眼的实时监控视频,时间条往回拉,看见曾sir捧着半边西瓜按门铃。
男人扯起衣领嗅了嗅,一脸嫌弃自己的表情让春月笑出声。
她直接回复了一段语音:“唔……我不在家哦,这几天我在上海参加个美博会,晚上回酒店后太累了,一洗完澡倒上床就睡着了……没接到你的电话不好意思哦。”
欢爱后的声音尤其沙哑,她还在最后加了个软绵绵的哈欠。
春月现在的微信号是变成“张盼娣”时开始用的,为了符合人设,通讯录里加了不少美甲美睫和半永久同行的微信,还进了不少行业群。
这几天上海确实有个小型美博会,许多“同行”都去了,朋友圈里全是现行的素材,她挑了几张美博会的相片,又偷了张实时外滩夜景,一起给曾博驰发了过去。
曾高朗斜眼看了看茶几上突然亮屏的手机,对着阳台喊了声:“哥!有微信信息!”
曾博驰刚晾完最后一件衣服,一听见信息提示音,立刻丢下撑杆快步走回客厅,抓起手机快速打开。
看张小姐的微信头像上亮着未读信息小红点,曾博驰一直悬在半空的心脏轻轻落了地,总算踏实了一些。
一时没想太多,手指直接按开了语音。
软糯的声音刚从扩音里传出,他才想起沙发上还坐着曾高朗这小子,赶紧把手机贴到耳边重新播放。
对面的声音好似柔软羽毛,钻进他耳里往下跑,撩拨得他喉咙有些痕痒。
沙发上曾高朗玩着游戏,但注意力全在他哥身上,自然没有错过语音刚开始那一声暧昧不清的呢喃。
虽然后面的他听不见,可他居然看到了他大哥嘴角偷偷上扬。
哇、这……明天太阳是要从西边升起了?!
曾家老母亲交代了,让他一定要多多留意大哥有没有新的恋爱对象,毕竟都奔四的人了,还孤家寡人的。
自从大哥与前大嫂分手之后,两老更加操心了,相亲和介绍对象没少给他安排,但大哥经常用工作太忙做借口推拒了。
“哥,是谁发来的呀?是同事还是朋友啊?”曾高朗试探道,还佯装站起身伸懒腰,藉机窥屏。
曾博驰用肩背挡住他窥探的视线,抛下一句“同事”转身就往房间走,
曾高朗挑眉又抿唇,摸了摸下巴。
他回想起今年过年时,大哥队里的队员们跟往年一样上门拜年,一堆虎背熊腰的大老爷们中间,多了位身材高挑的女刑警,身穿喜庆大红羊呢长大衣,瓜子脸上了点淡妆,一双黑眸总跟着大哥的身影跑。
嚯,难不成他这满脑子只有工作的直男大哥,也学人玩起办公室恋爱?
曾博驰不知道亲弟弟正在给他胡乱编排着刑侦一队的爱情故事,他走进卧室后关上门,才按开张小姐发来的最后一张相片。
是张自拍。
相片中的张小姐侧躺在枕头上,她没有戴眼镜,睡眼惺忪,下眼睑有鸦睫投落的淡淡阴影。
鼻子下方的半张小脸被蓬松被子遮掩住了,橘色光线落在她柔和的脸庞和发顶,镀上一层迷蒙光圈。
曾博驰眼尖,一下子就看见藏在白被子边缘的另一抹肉色。
是阿娣光裸的肩膀,只露出一小截,却引人遐想不停。
他意识到,裹在被子里的张小姐,或许是未着一物。
灼烧感从胸腔开始蔓延至耳廓,曾博驰虽是个钢铁直男,但在这个时间点,对方传来这样的自拍相片,他很难不往旖旎暧昧的方向想。
这下,他应该怎么回复张小姐呢?
曾博驰破案审犯很擅长,对这种情况却很苦手。
许是因为他太久没回复,张小姐打来了。
还是个视频电话。
曾博驰没考虑太久,按下了接通。
但屏幕里的画面摇晃且昏暗,像是摄像头挡住了。
传来的声音窸窸窣窣:“喂……阿驰?”
“嗯,是我。”
“我今天干了一天活,好困,要继续睡了哦……”
摄像头晃了晃,拿开了些许,画面里闪过女子的侧脸,曾博驰明白了,阿娣应该是按错了,把语音通话按成了视频通话,所以摄像头一直贴着她的耳朵。
曾博驰笑笑,低声说:“好,你快睡吧。”
春月继续低喃:“明天我就回来了,你明天……有在家吗?”
最近队里负责的案件接踵而来,曾博驰也是今天难得没有加班,但他还是承诺道:“有的,我明晚不用加班。”
“哦——”春月的声音好像被慢火炖煮过,咕噜咕噜暖得冒泡:“那西瓜呢?”
曾博驰低笑的沉稳悦耳:“放心吧,西瓜也有。”
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春月眼里哪还有困意,双目闪着星芒。
舌尖舔过上唇,她像一只等着吃满汉全席的小饕餮:“好呀,明晚见。”
————作者的废话————
新年快乐啊宝贝们!!
月月要去曾sir家吃西瓜啦!!
曾sir党让我听到你们的呼声!!(虽然有没有肉渣都不好说





黑鲸鱼(NPH) 072铁皮屋
孟玲捂着嘴跑出铁皮屋。
天台的楼梯门拉起了黄色紧戒线,吴东正在那儿跟报警的看更阿伯录口供,看见孟玲脸色煞白地跑来,赶紧拨开紧戒线,递了个塑料袋子给她,没好气道:“都说让你带在身上,你偏不听!”
孟玲这时哪能听得进去他说的话,一把夺过黑袋子,跑到楼梯拐角,蜷着背大吐酸水。
别说是孟玲,连见惯各种尸体的曾博驰都顶不住今天这具尸体高度腐烂的气味,小小一间铁皮屋好似鲱鱼罐头,一破开铁门就是臭气熏天。
加上屋内空间实在太小,曾博驰便退到门口守着,铁皮屋内只剩范法医和痕检小陈。
即便是带了口罩,那恶臭也一直萦绕在四周驱逐不开。
小陈进局的时间不长,面对高腐膨胀的尸体也有些不适,频频作呕,老范头也不抬,淡定提醒他:“靓仔,难受就用嘴巴呼吸。”
“知、知道了。”
正值中午,违建的铁皮屋被太阳烧得滚烫,十平方左右的屋内还搭了个极小的简陋厕所。
倒在厕所里的尸体全裸,躯体肿胀得厉害,脸部扭曲得已经认不出原来的样貌,地上不停有白蛆蠕动,苍蝇嗡嗡声缠着这可怜人不放。
有苍蝇暴冲到曾博驰面前,他皱着眉,一手拨开虫子,问:“老范,现在能确认死者身份吗?”
“死者脖子上戴了条银链子。”老范指了指已经与腐肉快融为一体的项链,小陈已经举起相机拍下相片。
老范把链子取下,装进证物袋后递给曾博驰:“你问问看街坊,能不能认出这链子。”
曾博驰用手机拍了张相片,转身走向吴东。
“这里平时住着1602那一户的老母亲……”看更阿伯说话时有些紧张,像是害怕什么人,往楼梯下方看了一眼。
“老人家平时戴着这个链子吗?”曾博驰拿相片给他看。
阿伯摇摇头:“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他再压低了些音量:“阿婆的家人对她很差的,把她一个人赶到天台上住……”
孟玲吐完了,提拎着黑塑料袋走回天台,听见了阿伯说的话,忿忿骂道:“这样的儿子,生块叉烧都好过生他啦!”
曾博驰咳了两声提醒孟玲注意言论,交代她:“你别过去现场了,去1602看看有没有人在家。”
1602户没人,孟玲敲了隔壁邻居的门。
开门的邻居们一听是问1602的事,都连连摆手说自己什么都不知情,跟这家人一点儿都不熟。
天台发生的事情很快传遍整个小区,孟玲去跟物业要1602的联系方式,一路上听了不少八卦。
回来后她拉着曾队到一旁,细声说:“1602在小区的名声好差,说老太太的儿子和媳妇平日经常与街坊吵架,什么遛狗不上绳、霸占消防通道停车、噪音扰民……反正什么霸道事情都干尽了。”
等到裹尸袋被运走的时候,孟玲才联系上1602户的男人,原来两夫妻带着家里的狗去自驾游了。
“啊啊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孟玲气哼哼地挂了电话:“既然已经确认了是自己母亲出了事,他们居然、居然还要按行程玩多几天再回来!”
“哎,气什么啊,人渣年年都有,只是今年特别多。”吴东无奈一笑。
等到小陈勘查完毕,曾博驰叁人才离开现场。
几人一上车,那股在烈日下曝晒许久的尸臭味道,在密闭空间里更明显了,曾博驰默默把车窗开到最大透气。
回到局里,孟玲先冲去拿了自己的换洗衣服,准备先去洗掉身上的味道。
曾博驰喊住她,抛了支沐浴露给她:“用这个吧,有柠檬味的比较好去掉尸臭味,头发也要洗洗。”
孟玲接住小瓶子,耳根发烫:“谢谢曾队!”
*
“曾sir你终于回来啦,我都准备收铺了!”水果摊老板正满头大汗地收拾档口。
曾博驰的额头也沁出汗珠,七月半的羊城越来越闷热,尤其晚上,空调外机的热气灌满内街每一处。
“不好意思啊老板,让你等这么久。”曾博驰也有些着急,昨天应承了阿娣说不会加班,结果还是忙到这会。
当初他与何融分手,很大的原因也是因为他的工作占去了太多时间,有许多次他都答应了何融自己会早点下班去约会,但十次有九次都放了何融鸽子。
一次吵架,何融哭骂他就是个大话精。
西瓜放在冰柜里冰了一个晚上,是曾博驰专程交代老板这么做的,他回家后又立刻将西瓜放进冰箱里,怕退了冰。
今晚家里只有他一人,曾博驰边走边脱衣服,冲进浴室又洗了一次澡。
他在局里洗过一次,但总觉得身上还是带着那股味道。
连头发都洗了两次。
又一次当他满头白沫时,门铃响了。
曾博驰心有预感门外是谁,匆匆冲掉泡沫,拉开淋浴间玻璃门,对着客厅大门喊了一声:“稍等我一下!”
隐约听见一声“好”,曾博驰加快速度淋身。
擦干身子的时候曾博驰左闻闻右嗅嗅,想了想,还是打开镜柜。
里面有瓶男士淡香,是曾高朗的,平时曾博驰总嫌弃他一个大老爷们搞这么精致实在娘得很,但今天实属情况特殊,曾博驰也拿香水往自己脖侧摁了两下喷头。
隔着两道门,春月都能听见焦急混乱的拖鞋声来来回回,她垂头低声笑。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门从内里拉开,暖黄灯光从门缝淌出,男人的声音低沉:“久等了,快进来吧。”
春月扬起笑脸:“好呀。”
进了屋子后春月好奇打量四周,曾博驰将门掩上:“你随便坐,抱歉啊,白天来了个案子,情况比较复杂……”
“没事没事,我也是刚洗完澡,今晚去店里收拾东西了,才回来没多久。”
曾博驰怕她尴尬,拿遥控器按开电视,问:“打算什么时候开张呢?”
“下周哦,有个吉日,希望这次能顺顺利利的,别再有人来捣乱啦。”
“嗯,你把时间发我,那天我抽空过来盯着。”曾博驰把遥控器递给她:“想看什么你自己转台,我去把西瓜切了拿出来。”
“我去厨房帮你吧。”
“不用不用,你坐着吧。”曾博驰只在早上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细节禁不起推敲。
春月摇摇头:“我不想看电视嘛。”
她伸出右手接过曾博驰递来的遥控器,抛到沙发上,而左手若有似无地轻触过他的小臂,一个闪身便到了他的身后,手心贴着他的背脊,推着男人往厨房走:“我情愿看你切西瓜哈。”




黑鲸鱼(NPH) 073遗憾
客厅的冷气灌不进厨房里,曾博驰人高马大,站在流理台前愈发显得狭小空间里闷热且局促。
春月倚在门框旁,看曾博驰手起刀落,喀嚓两声,绿皮西瓜就在砧板上被破成两半,瓜肉粉嫩带着清甜汁水。
春月背着手走前两步,站在曾博驰身侧:“西瓜甜吗?”
“昨天切的那个还蛮甜。”曾博驰低头切着西瓜,但眼角不设防,被张小姐堂而皇之地闯进。
厨房白炽灯光像被稀释的牛奶,浅浅淡淡,浇在女子的发顶上,那儿有小小的一个发旋。
这个角度,她的眼睫都没有被镜片遮住,一根根下睫毛的末端都坠着光,连带着眼角的小斑点似乎都变成璀璨星河。
“昨天你一个人吃完一个西瓜呀?”春月突然扬起脸,粉唇潋滟着水光。
眼珠从左滑到右,曾博驰觉得自己太糟糕,竟冒出“她的嘴唇和西瓜是一样的颜色,那味道是不是也一样”的想法。
他清了清嗓子,回答:“不是,昨天我弟在家,他吃得多。”
“哦,我吃不下那么多,你别切太多啦,剩一半放冰箱吧。”
“好。”
曾博驰将西瓜先切片后切块,一块块瓜肉装进大瓷碗里。
“我能先吃一块吗?”春月挑着眼角看他。
“可以啊。”曾博驰用手背将瓷碗往她面前推了推。
春月两指轻捻起一块西瓜,她刻意咬得缓慢,贝齿嵌进汁水饱满的果肉纤维,那沙沙声在窄小厨房内被放大了许多。
咽下瓜肉后她夸赞道:“唔,好甜!”
两人离得很近,张小姐的声音也像裹上了西瓜汁,甜蜜且沁入人心,曾博驰突然耳后一阵发痒,可两手都沾了汁水没办法用手挠,只好耸起单肩蹭了蹭酥麻的耳廓。
“甜就多吃一点……”曾博驰话还没说完,一小块西瓜已经送到他唇边。
“呐,阿驰你也吃嘛。”春月举着一块西瓜,嘴角噙着笑。
脑子还没转过来,身体已经先行一步。
曾博驰张嘴咬了一口,嘴唇还碰到了张小姐的指尖,虽然只是一触即离。
等汁水在口腔里爆开,曾博驰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事,汗水从他太阳穴滑下,他僵着肩膀连咀嚼都停止了。
春月的指尖酥麻,男人的嘴唇暖暖的,差一点就要将她的手指含住。
如果现在身旁的男人换成是窦任,她刚喂出西瓜,就要被窦任抓着手腕,吃完了西瓜,再将她的手指一根根舔过。
可惜在身旁的是曾博驰,她没有那耐性什么都不做等着他来追,但又不能过分主动,这样会吓跑了他。
只能往前走两步试探他一下,再后退一步观望他的态度。
春月低头佯装害羞的模样,微晃的发丝将她泛红的脸颊遮住一些。
她把被曾博驰咬了一口的西瓜塞进自己嘴里,咬着瓜肉的声音囫囵:“咳、甜吗?”
瓜肉从发痒的喉咙滑下,曾博驰继续埋头处理砧板上剩余的西瓜:“……甜。”
春月又捻了两块西瓜,但没有再给曾博驰送过去了,也没有再开过口,安静吃完后洗了洗手,说:“我到客厅等你……”
曾博驰顿了一下,才应了声“好”。
曾博驰切好剩下的西瓜,捧着碗出了厨房,见张小姐站在电视机旁边,仔细盯着玻璃柜里看。
柜里摆放着曾家一家四口的合照,曾博驰在警校时获得的奖杯,还有他从警多年来获得的功勋奖章,其中一枚叁等功奖章躺在红绒盒中,铜色星星中间嵌着警徽,崭新并漾着细碎光芒。
春月指着那枚奖章问:“这一枚看来是最近才得到的?”
曾博驰点头:“前段时间破获了一个贩毒团伙。”
“啊!我有看到新闻!”春月杏眸睁大,声音陡然扬高:“就是那个,利用代驾司机、跑腿小哥运毒的那个团伙对吧!”
“对,没想到你也会留意这类新闻啊。”曾博驰扬起嘴角。
“啊?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不看社会新闻的人吗?”
曾博驰解释:“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觉得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爱看这类新闻了,多数是看娱乐八卦之类的吧。”
春月微撅起嘴唇:“我倒是挺喜欢看社会新闻的,我还记得,那个贩毒团伙的幕后主脑自杀了对吧?”
“嚯,你记性真好,这都记得啊。”
“那是。”
瞎子可是她杀的,她当然记得啦。
春月突然异想天开,能不能去跟欧晏落要求,每一年都开个表彰大会,奖励一下为组织做出杰出贡献的杀手们,这样说不定还能促进“员工们”的工作积极性呢。
开启一个新话题后,刚才在厨房发生的事情似乎被淡忘于脑后,两人坐到沙发上,边吃西瓜边聊天。
春月还是用手捻着西瓜,目光灼灼看着曾博驰:“干刑警很危险吧?你有试过飞车追犯吗?枪战呢?”
“tvb和国内连续剧看多了啊,哪有那么精彩的剧情,有的时候情况比较紧急,或者对方持有强大火力武器,特警很快就出动了。”曾博驰笑答。
明明他准备了竹签可以用来插西瓜,但张小姐还是喜欢直接上手,和小孩儿一样。
曾博驰看她腮帮子胀鼓鼓的模样,心里突然一软。
他起身走去浴室,打湿了条干净的毛巾,回来后放到她面前:“给你擦手用。”
春月道了声谢,继续当好奇宝宝:“那至今为止,你有没有遇过什么最棘手、或者印象最深刻的案件呀?”
曾博驰微微一顿,咽了两块西瓜后才回答她:“棘手谈不上,就是留下了遗憾。”
“遗憾什么?”
“你明明知道犯人是谁,却碍于一些原因,你没办法将他们抓捕归案。”
曾博驰每每想起这件事时,喉咙还是会酸楚难耐,他拿起烟盒,问:“介意我抽烟吗?”
春月摇摇头。
火星吞噬着纸烟,曾博驰吐了口白烟,声音也变得有些遥远:“几年前,有一个女孩被叁个男生囚禁强奸,但因为那叁人未满14岁,所以……”
春月惊呼一声打断他:“欸,那个事件,我也有印象。”
她倒是真有些讶异,没想到郭敏敏案件与曾博驰也有关系,因为在她收到的资料里,案件的负责人不是写曾博驰的名字。
“嗯,那次是我第一次感到真正的无力。”曾博驰叹了口气,晃了晃指间的香烟:“说出来你别笑我,当时我是冲动得想一拳拳打烂那几个小鬼的牙。”
“怎么会笑你呢,这不是人之常情吗?换做是我,也会这么想的呀。”
借着袅袅白雾的掩盖,春月眼眸里光明正大地泄出一些狡黠。
纸烟烧了一半,灰烬承受不住自身重量掉落在沙发上,可曾博驰好像没察觉到似的,声音沙哑:“可我不行啊,我是警察。”




黑鲸鱼(NPH) 074奖励
春月赶紧抽了张纸巾去擦烟灰,曾博驰后知后觉,把剩下半截纸烟在烟灰缸里掐灭:“你放着,等我来处理吧。”
“没关系,谁来都一样嘛。”
春月已经将眼睛里的情绪收起,擦干净沙发后,她看见曾博驰的手背和小臂都有丁点灰烬。
直接拉起曾博驰的指尖,再拿起茶几上的毛巾,春月仔细帮他擦去烟灰。
她嘴角噙着浅笑:“曾sir,你真的好喜欢这份工作呢。”
在一个月前梁伟全坠楼的那一晚,她在麻辣烫店“巧遇”曾博驰时,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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