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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鲸鱼(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姓周的老板娘
没一会胡同口有一高瘦男子出现,和他一样戴着黑色鸭舌帽,戴口罩,步伐不快不慢,双手插着裤袋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
熊霁山屏息,耐心等那看不清面容的男子走进巷子,走过他所在的位置,他才一个纵身跳落地,闪着银光的拳头直接朝对方后脑招呼过去!
可对方好像脑袋后面长了眼睛,身体轻轻一转,便侧身躲过了熊霁山用了七八成力气的拳头。
但熊霁山也预料到对方能躲闪过第一拳,右拳猛地收回,左拳往男子旁肋暴冲过去!
男子终于出手,反应极快地格挡住熊霁山的出拳,见到他手上闪银光的金属指环,男子还语气戏谑地“wow”了一声,声音低沉:“哦?你擅长的是肉搏?”
黑帽男身手敏捷,往后跳一步,直抬起脚猛踹向熊霁山胸口。
没料到熊霁山竟然没躲,硬扛下他这一脚,黑帽男有些惊喜地睁大眼,还没来得及拉开距离,熊霁山已经冲至他身前,屈起的手肘意图攻击他的喉咙。
“嗤——”黑帽男敏锐出手挡住他的肘击,语气依然轻松:“怎么你和那小疯子一样,都冲着喉咙来?很容易死人的哦。”
熊霁山硬吃下那一脚,胸膛像被烙铁烫伤,冷汗不停冒出。
他死咬住槽牙,不知何时眼睛里已经燃起熊熊火焰,牢牢锁住对方。
他早已认出这跟踪者的身份。
暴怒的拳头在“咔嗒”一声后,堪堪停在跟踪者的脸颊旁。
是手枪上膛的声音。
枪就抵在熊霁山的腰侧,枪口和他的器官只隔着薄薄一层布料。
口罩遮住了石白瑛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似笑非笑的眼。
食指随时都能扣下扳机,他淡声道:“不好意思,可我擅长的是枪。”
————作者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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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鲸鱼(NPH) 158做饭 ( )
熊霁山怎么都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和石白瑛坐在同一辆车里。
刚才在死胡同里举枪抵着他旁肋的职业杀手,如今正在副驾驶座老神在在地擦着墨镜。
“我也和春月一样,喊你老熊?”石白瑛戴上墨镜,把椅子往后调,好让自己一对长腿能舒服一点。
“随便你。”
熊霁山怎么听怎么别扭,也估摸不清这男人想干嘛,他看着前方闪烁的绿灯,想狠踩一脚油门冲过去,好避过与阿瑞斯单独相处的红灯等候时间。
谁知旁边飘来轻飘飘的一句,“哎哟,红灯啦。”
熊霁山只好踩下刹车,停了下来。
黑色墨镜下的双眸似笑非笑:“赶着回去做饭给春月吃?”
“嗯,她前几天退了烧,但胃口一直不好,早上起来就吃了点粥,没两口就睡下去了。”
如今讲起春月的事,熊霁山就罕见的话多。
“病了多少天了?”
“上周周叁开始烧了两天,到今天了还有点蔫。”
“哦——”石白瑛回头看一眼后排地垫上的大袋小袋:“准备给她做什么吃的呢?”
没等熊霁山回答,石白瑛已经开始安排:“我见你在鱼档要了条大金鲳,清蒸?还有虾,要白灼?在猪肉档剁了条小排,蔬菜档买了个芋头,要焖芋头排骨?”
绿灯了,熊霁山踩下油门,慢悠悠纠正男人的自以为是:“大金鲳要红烧,她喜欢吃香口的;她不爱掰虾壳,所以要做芥末虾球;在蔬菜档我还买了把春菜,因为家里还有个小子说要吃排骨粥。”
石白瑛也不恼,还哈哈笑了几声:“看来我中午有口福了。”
“我没预多一个人的份。”
“没事,我能喝口老火靓汤也好。”
车厢安静了一会,熊霁山淡声问:“为什么要跟踪我?你想找春月,可以直接去别墅找她。”
“我就是好奇,春月现在身边的男人是什么样子的,没别的意思哈,你别往心里去。”石白瑛还是一副吊儿郎当样:“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跟踪你的?从别墅区出来的时候?还是到菜市场才知道的?”
“到菜市场的时候知道的。”
石白瑛微阖眼帘。
他有些失望,春月是他承认的强者,要是身边人的警觉性只是这样的程度的话,迟早会拉她后腿的。
熊霁山打了方向盘转弯,声音依然平淡:“但是是前天那一次,当时你扮成个扎辫子满脸胡茬的男人,是吧?”
……哟,还是不错的嘛。
石白瑛笑:“那为何那次你没有故意引我进巷子?”
熊霁山握住方向盘的手不动声色地紧了紧:“我故意引你进巷子?跟踪人的还能玩倒打一耙的烂招?”
“哦?那是我误会了?我中途应该有几秒钟跟丢你了,你明明有机会甩开我一段距离,但你还是不紧不慢地走在我前面。那么多条路不走,偏选了个死胡同?”
这下轮到熊霁山嗤笑出声:“怎么回事?你们职业杀手都这么多疑吗?一丁点儿屁事都能放得响。”
石白瑛索性放平了椅背,双臂曲在脑后,悠闲得好似在加勒比海边晒太阳:“嗯,与性命相关的可不得不多想一些。”
后半段车程车厢里冷得跟冰窟似的,连石白瑛不着调的口哨声都如同寒冰之箭,锋利箭头抵在熊霁山喉结前,仿佛下一秒就能将他刺得血溅满车前玻璃。
熊霁山一直得用双手控住方向盘,注意力也要一直想着中午的饭菜,回去了他要先把乌鸡斩块,排骨焯水,金鲳要加葱姜胡椒海盐腌制……
如果不想着这些,他分分钟会猛踩油门将车撞向马路护栏,或者更疯狂一点,干脆去追前面油罐车的尾。
到时候一片爆炸火海,谅阿瑞斯是战争之神也无法变出双翼逃出生天。
这是多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根本无需刻意安排,世界排行榜蝉联榜首的头号杀手如今就坐在他的身旁,还很遵守交通规则地把安全带系上了,两人都困在这方寸空间里。
后视镜下挂着的佛牌摇摇又晃晃,金身弥勒佛慈眉善目,提醒着熊霁山玛蕾死时的模样——与金佛躺在一起的姑娘下半身被炸没。
只要一油门……只要一油门……和他同归于尽……
‘老熊,饭还没好吗?我饿啦,饿啦饿啦。’
一声撒娇如浪花拍进他脑子里,赶走了其它乱七八糟的杂音,跳得失序的心脏也渐渐恢复。
熊霁山冷静了一些,心想,那家伙早上只吃了两口粥,这会再没胃口肯定也饿了。
他得赶回去给她做饭呢。
*
春月见到石白瑛时倒没有太惊讶,因为乌韫昨晚告诉她,她寄放在保险库的wa2000有人凭暗号去枪库取走了,她便知道,石白瑛来羊城了。
她撩开眼帘,就看见对方嬉皮笑脸的模样。
还戴个墨镜,装模作样的。
她又闭上眼,翻身背对着石白瑛不搭理他,石白瑛丢了墨镜,上床钻她被子里,从背后环住她,声音有点哑:“小疯子身体不是一直都很好吗?怎么突然就病了?”
“这病不病的哪能受我自己控制?又不是机器人,生老病死不都是正常的吗。”春月拨开他作坏的大手,语气恹恹:“难道世界第一的你就没病过吗?”
石白瑛沉声笑,感觉怎么就病了一回,这小疯子变得像个正常人了。
他伸手去探她额头温度,房间开空调,春月的额温仿佛比他掌心还低。
接着手不老实地往下,在她胸口不轻不重地搓揉起来,嘴里贱兮兮:“哎哟,怎么都瘦没了啊?最近没人给你揉?那大只佬和黑客靓仔晚上都不陪你睡?”
奶子倒是被揉得舒服,春月继续闭着眼享受着,软声嘟囔:“我不和人一起睡,房子那么大,他们在楼下有房间。”
只是这样轻飘飘一句话,让他一直悬半空的心慢慢往下落。
可这件事,或许连石白瑛自己都没察觉。
他下手开始没轻没重,隔着小背心把两颗奶尖尖挑逗得俏生生立起,也低头埋在她后颈,种下浅浅的血色记号,而身下发了情的野兽在她大腿和臀缝处蹭磨顶撞。
含糊的语句几乎快融化在喉咙里:“两个月没见了,有想过我没有?”
下一秒从她背心下摆往里钻的手被锢住腕子,春月一挺一折再一翻身,人已经跳到石白瑛身上,压住他结实小腹。
她嘴角勾笑,直接反问:“所以两个月没见,你想我了?”
换做是以前的石白瑛,他开口闭口就能说一大段海王情话,不带变样地哄得对方心花怒放,可从一堆话里头拨来拣去,压根挑不出半分真心。
倒是这时,他一个花字都蹦不出来。
石白瑛多骄傲的人呐,又怎么会洒脱承认,嗤笑一声道:“就是取枪的时候顺路来看看你。”
轮到他一个挺胯翻身,把春月压在身下,罕见地跟她汇报自己接下来的行程:“我下个礼拜要去西西里了,这回的对象够难顶,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
春月瞥他一眼,语气幽幽:“托里拆利家族?giulio?还是nicola?最好是nicola,这家伙专门搞小女孩的。”
石白瑛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示意不能再继续往下透露:“过两天就要走了,从香港飞。”
“然后呢?”
“你还没接新委托吧,陪我两天?”石白瑛伏下身子,高挺鼻尖在她脖侧一下下拱着:“哥哥带你去迪士尼买那只傻熊啊。”
呼出的热气挠得春月发痒,咯咯声直笑:“怎么那么好兴致?”
她和小白的关系一向直接,每一次见面基本上是直奔主题,只不过好像这几次见面,隐约有了些不同。
“嗯,哥哥想看你再穿一次水手服戴老鼠头箍的样子,要是没法从西西里回来,怕之后没机会再看到咯。”石白瑛笑得痞气,还伸手去揉她的屁股蛋。
“区区个过气黑手党家族,对你来说没难度吧。”
“难道你每一次出任务不是都当成是最后一次?”
石白瑛问完,去吻她的唇。
春月怔了怔,眼角余光滑至紧闭的房门。
很快她阖上眼皮,揽住石白瑛的脖子。
门外,熊霁山站在半米之外,屋内声音渐渐细下来,细到好似灰尘,落在心上也无声无息。
攥得死紧的拳头,终是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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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鲸鱼(NPH) 159搭档
窦任也不知自己走了什么狗屎运,接连着让他遇见这些传说级别的人物,先是欧生,接着是阿瑞斯。
他以前不过是个爱打机的宅男,只能在游戏里拿到各种第一,而这些人都是玩儿真枪实弹的,随时能一颗子弹将他爆头。
如今餐桌对面就坐着世界排名第一的杀手,窦任也不知应不应当和他唠嗑,想想,还是默默低头扒喝他的排骨粥就算了。
石白瑛倒是自在,给春月夹鱼夹虾,给她舀了碗撇去油花的乌鸡汤,还招呼着大家多吃点,俨然一副别墅主人的模样。
熊霁山的脸更黑了,春月有一句没一句应着石白瑛的话,窦任左看看右看看,决定这时候还是别插嘴比较安全。
别墅厨房配备齐全,吃完饭把碗筷丢洗碗机就好,窦任假模假式地帮熊霁山收拾碗筷,凑在他身边低声说:“他不会今晚在这住下吧?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跟他玩多人游戏……”
说是这么说,如果春月邀请,他估计真管不住自己叁条腿。
话说他们铁叁角关系多年来一直坚固,偶尔小打小闹实属正常,平常人家家里不也是这样?一时置气无所谓,最后能坐一桌子吃饭就行了。
窦任隐约感觉不大爽,总觉得石白瑛的突然冒头会破坏他们叁人之间的平衡。
熊霁山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你怎么就觉得他会愿意同你玩多p?”
窦任噎住。
确实,像欧晏落和石白瑛这样独断独行的男人,能接受春月身边有多个男人已经够不容易了,但和别的男人一起肏春月?
是要谁在前谁在后?谁先上谁压轴?
争着争着说不定就要打起来了,窦任实在无法想象那画面。
“别胡思乱想,等会他应该就走了。”熊霁山把碗盘一个个码进洗碗机里。
刚才他偷听到的,可是石白瑛接下来一段日子的行程安排。
当今世界要杀一个人不难,难的是如何将自己存在过的痕迹抹去,杀手要学会如同幽灵神出鬼没,不能随意透露行程和目标,要是让目标知道了计划,会让对方有所防备,再要下手就难了。
所以,石白瑛为何明知他在房门外,还要刻意把行程讲给他听?
石白瑛果然在午饭后就离开了。
窦任在春月床上蹭了个角落准备睡午觉,问她阿瑞斯来找她干嘛。
春月打了个哈欠:“我送了把枪给他,他顺路过来看看我。”
窦任慢慢蹭挪到她身边,从后面环住她,头埋在她肩颈处,细声嘀咕:“要不我们换个屋子吧?我还有别的房子的……住在这里感觉好不安全,他们来来去去好像很轻松。”
“就算你买了个小岛,上面养了一支小军队,也没什么用,他们还是能来去自由的。”
春月笑出声,抬手往后拍拍他的脑袋,像安抚着好没安全感的小狗崽:“所以不要浪费钱买岛了,知道吗?”
窦任心里咯噔一声,心脏像坏掉的电梯,倏地不停往下坠。
他好想开口问春月,到底她的未来中,有没有留着一席之位给他,他的要求不高,能一日叁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就可以了。
只要春月说有,他就能等,从少年等到白头也无所谓。
但他不敢问,就怕春月说,没有。
*
当天晚上熊霁山把春月送到市区一停车场,不远处是一辆黑色埃尔法,两地牌。
他本应该解开门锁,然后下车替春月把行李箱从后备箱拿出来,但他没有。
汽车引擎声轰隆,春月解开安全带,食指勾落墨镜,杏眸中闪着星芒,比起这几天胃口不好的蔫蔫模样,如今显得有精神多了。
“那我走咯?”她对熊霁山说。
熊霁山松了一直紧揸軚盘的手:“嗯,确定好回来时间就告诉我,我来接你。”
春月把墨镜推回原位,渐变酒红镜片遮住她双眸:“好。”
她的行李不多,就一个登机箱,熊霁山帮她拎到了两地牌车旁。
电动车门敞开着,石白瑛也戴了副墨镜,黑色的。
他长腿一跨落了地,伸手递向熊霁山:“我来拿吧。”
熊霁山没给他,忽略他的手,径直走到车尾。
车后箱已经放着另一个登机箱,银色坑纹铝箱在停车场昏暗光线中闪烁阴冷光斑,熊霁山的目光停留在那上面一会,接着把春月的箱子安放在它旁边。
春月已经坐上车,石白瑛还站在车旁,墨镜从他高挺鼻梁上滑落,挂在鼻翼上摇摇欲坠,露出似笑非笑的狭长眼眸。
他左手慵懒插在裤袋中,右手又一次朝熊霁山伸来:“后会有期咯,老熊?”
攥紧的拳头从裤袋拿出来时已经松开了,熊霁山握上他的手,没用什么力气,也没有吭声。
不料石白瑛骤然施力,熊霁山拧紧眉心,同时收紧手指,回以更大的力量。
手背绷紧的肌肉鼓起一道两道青筋,宛如在裂开的黑色焦土中肆意流窜的滚烫熔浆,两人沉默地角力着,渐渐的,彼此力气大到连小臂肌肉都开始有几不可察的颤抖。
两人脸上的表情倒是没有太明显的变化,一人嘴角挂着痞笑,一人嘴角抿紧耷落。
“要走没有呀?”
车厢里的春月语气若无其事,一句话便直接打断了两人的僵持。
熊霁山想先松手,没想到石白瑛还扯住他。
瞬间石白瑛已经倾身到熊霁山面前,好似好多年没见面的老友,揽住了熊霁山的肩,重重拍了两下。
他凑近熊霁山耳边,低声道:“我觉得叫你老熊还是有些不习惯,不如叫回你……‘吞山’?”
……
保姆车转弯时,车胎与停车场地面摩擦声相当刺耳,熊霁山一直站在原地,直到完全听不见摩擦声后他才动了动手指。
他走回自己的车里,点了颗烟衔进嘴里。
不启动车,也不开窗,任凭白烟将车厢一点一点灌满,随着闷热空气,覆在他脸上身上,薄薄一层仿佛廉价劣质的假皮。
一下就能让人拆穿。
吞山,是他卧底在梭温集团时用的缅甸名。
让他丢弃好久,好久了……
呵,怪不得要跟踪他那么多天。
烟烧完,熊霁山又点了一根,每一口都吸得好重,火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着纸烟。
他握紧拳头,松开,再握紧。
操他娘的,手都麻了,这家伙力气可真大。
不知道,他拼上性命同他打上一场,有没有半分胜算?
*
埃尔法在夜色中驰骋,驾驶座方向盘旁摆着几部手机,香港司机戴着耳机,和同行或谁吹着水,说等会回到香港还能约个夜粥,再去找个相熟凤姐或骨妹打一发。
石白瑛将驾驶座后的黑布帘拉上,挡住司机视线。
春月把墨镜架到发顶,微斜着脑袋看他:“你刚才跟老熊说什么了?”
“没什么,夸他中午那顿饭做得真好吃,我好久没吃过这么温馨的住家饭咯。”
“真的?”
在窗外飞逝而过的路灯成了春月黑眸里的流星,石白瑛伸手去抓,却让她逃开。
他笑笑:“真的,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你干嘛一开始要跟踪他,不直接来找我?”
“我好奇嘛,看看我小疯子身边的男人都是什么样子的。”石白瑛伸长了手指,碰碰她肩膀,又戳戳她小臂,一大堆小动作:“是你之前说他干活干净利落,哥哥帮你试试看身手,怕你被拖后腿嘛。”
春月被他搞得又痒又烦,递手给他。
石白瑛抓住拢进掌心中,拉到身前有一下没一下揉着捏着细长却坚韧的手指,他指腹的薄茧刮过她掌心的,淡声问:“你很相信他们?”
“我们干的可是过命的活,彼此不信任的话,要怎么相处下去哦?早没命啦。”
石白瑛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点点头:“说的也是。”
春月指节一勾,抠了抠他手心:“你这些年为什么没找搭档?”
石白瑛懒懒倚着椅背,倏地捉住她作坏的手指,拉到唇边,用力咬了一口。
他摇摇头,说:“我无法信任别人。”
春月一个翻身跨过中间过道,轻松跳到男人身上。
她取下石白瑛挂鼻尖的墨镜,挂在自己领口上,笑得人间无害的模样:“那我呢?小白哥哥也不信我吗?”
一手从春月衣服下摆钻进,石白瑛直接捂上她的腰背,另一手从她脖侧拂过,手指顺进乌丝内,掌心就在她耳侧暧昧地搓揉出滋滋啦啦的声响。
“你?你狡猾得不行,跟只九尾狐狸一样,我怎么敢相信你?”
石白瑛压住她后脑勺,仰头吻住她嫣红嘴唇,低笑道:“让我找找看你的尾巴在哪里呀……”
说完,手往下探进她牛仔裤裤腰,长指从尾椎骨头一寸寸摩挲而过,最后落在她小菊穴口轻轻敲。
含在喉咙里的笑意渐浓,石白瑛边吻边问:“哦?狐狸尾巴是在这里吗?”
春月回应着他的吻,呢喃也含在唇齿间:“那你一直都是一个人,不累吗?”
石白瑛眸色黯下来,即便嘴角还有笑,但也没太多的温度:“累死了,还得整天疑神疑鬼,就怕哪一天,让仇家找了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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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鲸鱼(NPH) 160bingo ( )
“……叼,今晚食的那碟滑蛋牛河不知是不是有问题,个肚一直痛……”
面色苍白的香港司机听着耳机里的指示,汗水一颗接一颗滚落,刻意把“聊天”说得格外大声。
座椅后的黑帘子阻去了他的视线,他老母,早知就应该选一辆无遮无挡的保姆车,如今只能听声音分辨车上乘客正在做什么事。
车厢座椅下方原本装好也测试过的窃听器,从停车场出来后就变得断断续续,到后来直接只剩沙沙声。
……是被发现了?
突然从布帘后传来嘻嘻哈哈的清脆笑声,让司机松了口气。
他按耳机里的指示驶进右车道,“先不讲了,我去服务区解决一下……收线了。”
接着他对车后大声说:“老板,人有叁急啊,前面有个服务区,我去下厕所。”
石白瑛松开含在口中的奶肉,朝那颤巍巍的奶尖儿吹了口气,才不紧不慢地回答:“好,休息一下吧。”
春月痒得咯咯笑,石白瑛乜她一眼,捻住挺立的肉珠在他指尖里把玩:“你就舒服了,看看我,挺着根鸡巴等下要让人看笑话。”
两人身上衣服都基本完整,就是春月的t恤下摆被撩高,运动胸衣也被拨到高耸的乳峰上方,挤得一对白乳间的沟壑更深邃,引得人忍不住总想倾身窥探深渊下方藏着什么。
而石白瑛则是裤腰纽扣被解开,情绪高涨的野兽被释放出来,赤红龟头鼓胀沁出前精,凶狠叫嚣着要提枪上场,好好把这妖精收拾得服服帖帖才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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