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嫖尽天下绿茶男(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乐天霸
“真是无用。”木子央冷冷的看着他,今日云笙沉不住气主动招惹他,着实给了他一个好机会,平日里受够了他在院子里作威作福的骚气,扬着下巴颐指气使,生怕他人不知自己是院子里的主人,便故意用脚踢他柔软的腹部。
他被木子央踢翻在地,脑袋砸在地上,小腹隐隐作痛,绸缎衣裳也被石子割破了,他咬着嘴唇,剧痛迫使他清醒,瞪着狭长的凤目,惊惧的后缩着。
木子央用沾了泥的靴子抬起他的下颚,他连推开的勇气也没有,看着自己的目光仿佛在看个魔鬼,木子央无不讽刺的说道:“我是秦忧的救命恩人,又是锦衣卫千户,你不过是个别人送的玩物,我说你是贱货,那你就是个贱货。”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大门被人猛的一脚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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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忧一早得了信,是花小敏托人捎给她的,信上说姬桓已罢朝了一月有余,只怕人已不在朝中,花小敏忧心姬桓是否去了她那处,让她小心行事,能避则避。
她匆匆赶去了施涟府上,盼着能多打听些消息,门口却已被重兵把守着,她不由停住了脚步,闪身躲在了一棵大树身后。
(女尊)嫖尽天下绿茶男(nph) 姬桓的谋划
渣乐:投喂绿茶的崽们,你们天天来留言,我都不好意思了,惭愧惭愧。
院门紧闭,只有两位戎装男子立在门前,秦忧仰头望向同样四面紧闭的窗户,围栏后的精心栽培的花已有些干枯,似乎已很久未曾有人打理过,她紧紧贴在大树后,回过头扫了一眼空荡荡的街道,整条街安静的太过反常,四面的屋舍像是蛰伏在阴影中的巨兽,可怕的沉寂,这一路上秦忧竟不曾听过孩童嬉戏玩闹的声音。
秦忧心中起疑,恐怕她不知何时就被人盯上,压下心中的不安,这家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思索再叁,她朝着去往酒楼的小道拐去,步履匆匆,衣袖翻飞,如今她孤立无援,只有向酒楼的老板娘打听一些事。
一跨进门槛,秦优就止住了脚步,大厅寥寥无人,老板娘立在角落,欲言又止,向她抛去一个忧心的眼神。
整个厅里,只有姬桓好整以暇的坐在主位,身形挺直,虽非峨冠博带,自有一番从容儒雅气度,秦优的脚步声惊扰了他,他品茶的动作一顿,目光穿过烟雾寥寥的热烟,如刀割在她的身上,初春之时,秦优竟觉得自己浸在一股寒意之中。
一个脸生的劲装男子抱着剑立在他的身后,轮廓刀削般分明,那眼神,也是颇堪寻味。
袖下的手握紧又松,她装作若无其事便要退出去,被姬桓叫住:“叁年未见,莫非忧儿一见我便要走吗?”
她心中一跳,只得迈着步子过去,坐在他的面前,姬桓为她斟上杯热茶,说道:“近日朝中大臣劝我在宗族之中立下储君,此事兹事体大我暂不理会,就连我母亲也斥责我大肆揽权,意欲篡位。”
“太后一心为国,还要遭受无端猜忌,秦忧真替太后不平。”她抚着杯身,并不饮下,只是微微叹气,眉间微蹙,若是不知两人私仇恩怨,倒真认为秦忧是姬桓的人。
姬桓一笑:“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若我是太后,倒不如袖手不理,去避暑山庄颐养天年,乐得清静。”
“我虽是男身,但自幼便立志为国倾尽毕生心血,而先帝又不曾诞下女儿,族中无人,我如何安心将权力交给别人。”
“就算你不愿让位,也有人逼你退位,若是闹大了,只怕到时候你颜面无存”
“你指七皇子?”他冷笑。
“你只有京城叁万御林军,统领都是你提拔上来的人,无实战经验,而七皇子在边关蛰伏多年,统领十万大军,军营众人皆归顺于他,若是他想,你敌不过他。”秦忧迎上姬桓冷凝的目光,如实道来。
姬桓悠然靠在镂空雕花椅上,叹道:“你真以为我姬桓毫无准备吗?这局已是残局,但将未死,只要我尚有一卒,也有余地反败为胜。”
秦忧微微垂眼,也对,姬桓这只老狐狸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只是不知他手中的棋又是什么,她掩下失落的神色:“我言尽于此,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姬桓放下茶杯,倾身过来,捉住她的下颚逼着她抬起头来面对于他,“你倒是真敢说,有人设计挑拨我于母亲的关系,敢说你毫不知情吗?”
“放开我,姬桓。”她紧绷着身体,对他的触碰深有戒意:“你高看我了,我倒是想,可是我远离京城,又如何只手遮天管你的闲事。”
手指被茶杯暖的温热,犹如一枚热铁咯在手心,她差点就忍不住将滚烫的茶水泼在他的脸上。
他不但没放,手指收紧,指甲深深嵌进她的肌肤里,赛雪的肌肤上勒出一道道红痕,见她一如既往抗拒的模样,无端生出几许恼怒,他身份尊贵,受惯了阿谀奉承,只有在她这里处处碰壁,他一字字说道:“你的手不行,但别人愿意帮你,只因为你是女子,你姓秦。”
施涟......秦忧脑海里冒出这两个字,眼下不知她身在何处,是否在姬桓的手上,只得强作镇定:“想害你的人多了去了,拉我当靶子也有可能。”
姬桓松开了她,他又重新靠在椅背上,轻声道:“我知道施涟在帮你,我的忧儿无论在何种境地都不会令我操心。”
见秦忧脸色不虞,他纵声大笑起来,极为欢畅:“你放心,我并未杀她,而是好吃好喝招待着,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你的人就是我的人,我怎会害她。”
“姬桓你不要脸,谁跟你一家人!”秦忧再也克制不住,怒声骂道。
他身后的执剑男子面色一冷,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秦忧心底冷笑,好一条忠心的狗。
他小抿了口茶,缓缓道来:“你知道靖山卫吗?那是靖元皇太女一手训练出来的亲军,没人知道他们确切的人数,或许有几千,也可能是几十万,靖山卫招揽江湖上的能人异士,武功之强闻所未闻,即使是边疆将士也难以抵挡靖山卫。当年靖元皇太女被先帝揭发通敌卖国,一家皆被赶尽杀绝,靖山卫却消失了,再未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想要靖山卫?”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这棋局上,我已穷途末路,靖山卫是唯一能与秦琉邺抗衡的军队,但靖山卫只效忠于靖元皇太女,而只有我能帮太女翻案,太女遭此劫难时曾有个女儿流落在外,忧儿你的面容与太女的夫君有叁分相似,你若是成了太女的女儿,那天下就是你的,如果这天下之主是你,我姬桓也认了。”
秦忧觉得好笑极了:“我若是是皇帝,那跟你更没有关系了,看在小时候你教过书法的份上,我饶你不死,称你为太皇太后。”
她的话戳他的心间一阵阵泛疼,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会是你的君后,太女是绝不会允许自己仇人的儿子当上君后,而我帮太女翻案的条件就是让你娶我为正夫。”
秦忧一怔,随即将茶杯里的水朝他泼去,姬桓侧身避过,微微笑道:“你这脾气又大了许多,我若是不多顺从你,只怕难以在后宫立足。”
“你欺瞒太女,诓骗她,自己不怕死就算了,还要拉着我一起死!”秦忧气的口不择言,“若你真心想帮靖元皇太女,怎会派人去追杀她?”
他并不意外秦忧知道越亲王的事,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是七皇子以我的名义做的,我虽辖制百官,却无兵权,如何能以卵击石,与靖元皇太女作对,他为了自己继位,势必要斩草除根。我也知道靖元皇太女是为了你才到这个镇山,她怀疑你就是她的女儿。”
“看来监视我的人不少。”
“忧儿,我虽手段下作逼你回京,但也没想逼的你走到绝路,一方面派人暗中照料着你,这酒楼的老板娘就是我的人。”
秦忧下意识朝着老板娘的方向望了一眼,只见她抵着头,光线暗的几乎瞧不见她的脸,想起老板娘主动邀请她来酒楼弹琴,不禁神色黯然,还真以为这世上会有人真心实意对自己好,没想到也是姬桓下的圈套,苦笑道:“没想到,这里也是个牢笼。”
姬桓继续道:“我与靖元皇太女达成协议,你随我回京,我助她翻案,也好让你们母女相认。”
是吗?就连自己的亲生母亲也把自己当做筹码交易出去,她淡淡的想着,心中对这个母亲没有丝毫触动,不过他们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等她收集完七皇子的眼泪和精液,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站了起来,冷冷的盯着面前高大俊美的男人:“姬桓,你给我听好了,即使我是太女的女儿,是未来的君主,那我也只爱秦琉邺一个,他是我唯一的男人,唯一的君后,我就算去出家当尼姑,也绝不会娶你。”
寥寥数语,如无形的利刃刺的姬桓心口剧痛,他不甘示弱道:“天下大事,由不得你。”
随后拍拍手,一个浑身赤裸的男子从楼上的客房里被扔了出来,秦忧浑身一震,那是云笙,他小脸苍白,水汪汪的凤目已然哭肿,颤抖的蜷缩着身子,身上有些深深的鞭痕,几乎每一道都打在了他的双股之间。
他害怕的低着头,但骨子里仿佛带着一股子倔强,怎样都不服输,即使在大庭广众之下衣不蔽体,也咬牙硬撑着。
她想问,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得脱下外套轻轻罩在他的身上。
“忧儿,你犟,我没法子对付你,我是个没出息的男人,只能对付这个贱人,一个无名无分的小侍儿,不就是天生让人踩的吗?”姬桓冷眼瞧她的动作,道,“长野,先给我掌嘴。”
(女尊)嫖尽天下绿茶男(nph) 转变(二章合一)
姬桓身后之人当即上前,揪住云笙的头发逼他仰起苍白的脸蛋,重重甩了至少五个巴掌,打他的人是江湖有名的高手,一颗脑袋被男人精准的力道打的左右摇晃,还用了一成的内力,清脆的巴掌声秦忧听的心中一紧,即使她有心拦住,也被姬桓的人摁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云笙的脸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渗着蜿蜒的血迹,往日娇俏、狐假虎威的男人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秦忧不敢再看下去,紧紧握着拳头,微弱的说道:
“够了,姬桓。”
姬桓故作不闻,低首品了口茶,平静如水,他并未示意自己的属下停下,反而悠闲的靠在椅背上,似是颇为享受这凌虐之声。
“姬桓你听到没有!”
他微眯着眼睛:“这才刚开头,你便受不住了?”
她眉头微皱:“你因为我才心中有气,何必作践别人。更何况你之前已经鞭打过他了,还想怎样!”
他不以为意,冷冷一笑:“作践?不如就应了你的说法。”
云笙连着被扇了几十个巴掌,刚开始还痛的直哼哼,现在气若游丝,竟听不到一丝气喘,秦忧不想再看下去,也不想听下去了,她有点可怜姬桓,他一厢情愿的爱慕甚至过于愚蠢,那么多年过去,他什么都没学到,仍是试图以无理取闹的方式引起她的注意。
但她也的确不忍背负上一条人命,神情不觉悒郁起来,道:“你让那人住手吧,他快被你的人打死了,我......我随你回京见靖元皇太女便是了。”
姬桓微一颔首,那名男子松开了云笙,回到他的身后,漠然稳立。
云笙一下子跌倒在地,鼻子也被打破了,整张脸都糊满了血,脸颊肿的老高,只有身体微微起伏,秦忧见此不由松了口气,还好活着。她试着动了动,想扶着云笙起来,可身后的侍卫仍是摁住她的肩膀,她对上面前男人,袅袅白烟映照着他的眼睛,如同毫无生气的黑耀之石头。
她叹了口气:“你到底想要如何?非得拿绳子绑着我才能心安吗?就算你绑着我回去,咱都别想好过。”
“若是一放手,你铁定会跑到那小侍儿去,那人太脏,你不该碰他。”
“我不碰就是,你要请个大夫来给他瞧瞧,我不允许他有事。”
姬桓微微一笑:“我就知道你随我回去定要开些条件,还有呢,一并说了吧。”
“除此之外,你是不是还抓了一个男人?”秦忧并未瞧见木子央,也不知他逃出去没有。
“你说的那人让他给逃了,他武功不错,我也有心栽培,可他却借着处理公务之名,假传我旨意行刺靖元皇太女,但他看到了你之后,却......”他盯着手里的茶杯,平静的面容上此刻掠过无法言说的复杂心绪,他已明了木子央对秦忧的感情,也决不容允这样的感情存在,沉声道,“无论怎样,叛主之人不可留。”
秦忧讶然,不明白木子央明明有大好前程,却为何投靠了七皇子。
不过他们之间早已两清,他是好是坏,与自己再无任何干系,话语一转:“我还要见施涟一面。”
“无妨,让你见见便是。”
姬桓将他们带去了这里临时修建的行宫,薛非倾早在十日前便已离开,说是行宫,不过是个优雅漂亮的小宅字,地面用大理石铺就,正厅与闺阁未设绒毯,家具简单,但样式考究,显得此地古朴素雅。
“我以为你住在地牢里,结果你过的日子比我还滋润。”秦忧语调悠悠,倚着廊柱,对着层层纱幔里的女子说道。
刚用过晚膳,施涟正坐在炕上搂着个面色秀丽的小侍儿调笑,对上她灼灼的目光,面色不免有些尴尬,急忙推开他,催促道:“走开走开。”
小侍儿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向她啐了一口:“没心肝的东西。”
施涟脸色更显难看,喜欢美色是一件事,如果被自己的上司当场撞见,又是另一件事,尤其自己的上司不是个贪图美色之人。
秦忧瞧着小侍儿纤细的背影,问她:“这孩子才只有十五岁吧?”
“刚满十四岁,那身皮肉可嫩了。”施涟请她在榻上坐定,又为她倒茶,见她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表情,似是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暗自吁了口气,“伺候太后的个个都好看,手能掐出水来,我以为太后要用美人计诱我归降呢。”
“都怪我,把姬桓逼急了,让他抓到了你。”秦忧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些日子你辛苦了,偶尔利用美人打听些情报倒也不会觉得无聊。”
“哎,世女真是高看我了,这些男子可比女子难对付。”她这一叹息倒是货真价实,她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天家的人。况且秦忧出现的突然,也不知是否因为自己,心底更是颇为不自在。
秦忧喝着茶,并不言语,施涟心中更是忐忑,好奇的朝她探过来:“世女也被抓过来了?”
“说来话长。”她脸色温和,“暂时与姬桓做了个交易,此番得回京了,明日就要上路。我与姬桓说好,你大可以家去”
施涟热切的提议道:“我随世女一块走,太后对你居心不轨,咱们得看着他。”
“你很讨厌他吗?”
“太后的模样是一等一的好,可太过霸道无情、蛇蝎心肠、还野心勃勃。我母亲说,像他这样要造反的男人就应该浸猪笼,不过我是商人嘛,只要他还有价值,就会榨干他再浸猪笼。”
“很好。”
“啊?”
秦忧道:“我之前与你谈过,如果想要建立一个新的王朝,可容不下这些离经叛道的男人,无论是姬桓还是七皇子,都不是你们的选择,与其从他们之中选一个,不如由你们掌控。”
施涟更觉得迷惑,因为她说的“你们”,将自己排除在外,可也不敢多问,只是道:“我选择了您,您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
秦忧对她有些喜欢,劝道:“姬桓没了姬家的支持,转而投靠了靖元皇太女,这京城怕是要乱了,你还是回家的好,免得家人担心。”
施涟摇头,缓慢而坚定的说道:“我离家就是要做一番大事的,况且我也想京中找一门世家子弟与我结亲,上次您让我查靖元皇太女一事,恕在下无能,实在未能得到有用的信息,几乎所有的秘辛都被抹杀的干净。”
她点点头:“姬桓是先帝的后妃,他肯定知道一些,不然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所以靖元皇太女才同意与姬桓结盟,以太女的能力,姬桓想要再兴风作浪怕是不易了。”
施涟意气风发的模样令秦忧有些怅然,望着桌上燃烧的蜡烛,那簇燃烧的火焰也像她刚刚大学毕业时候的模样,正值青春年华,许下了无数宏伟的愿望,但随着被卷进这个世界后,她那里的记忆似乎成了褪色的图画,连激情与热血都没有留给她。
她还记得曾经的自己想找个想萧峰那样顶天立地的男人,她没想着改变这个世界,但这个世界却改变了她,随着心境的转变,秦忧已不再奢望男人给自己依靠,虽然她纤弱、瘦小,却经受得住风吹雨打,而且她已经学会能依靠自己柔嫩的躯体像牵牛花一样攀上墙顶。
“其实我有点高兴。”她怔了许久,突然说道。
施涟眨眨眼睛,一脸困惑。
“谢谢你。”秦忧握住她的手,“我没想到我们能把姬桓逼入绝境。”
她的身份不久会公之于众,秦忧所立之处仿佛是块脆弱的能随时裂开的土地,除非她一只往前走,要么掉下去粉身碎骨,要么为自己找到新的出路。
施涟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没干什么,主要是世女在出谋划策。”
秦忧站起来,临走时又想起一件事,隐隐一笑:“有机会,咱们再干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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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月高挂枝头,今夜月色明亮,漫天的繁星铺满了整个夜空,令苍凉的夜晚平添了几分温馨,冬去春来,干枯的泥土上会长出新的嫩芽,等她回到了京城,也不知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突然之间,一个蒙面人蹿到了她的面前,还未出声便被他捂住了嘴,闪身进了一个空置的小房间,嘴上的力道渐渐松开,秦忧在他身上嗅出了熟悉的味道,却扣住他的手腕,在他的拇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身后的男人传来一声闷哼,随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秦忧看着他摘掉脸上的黑布,露出布后清俊的面孔,木子央满怀欣喜的盯着她。
他俯身过来,捉住她的肩膀,深深吻住了她的唇,火热的气息缠绕在她的唇上,他舔弄着唇瓣,试探性的用舌尖钻进她的口里。
但秦忧咬住了他的舌头,直到鲜血溢了出来,他不得不从她唇上移开。
他也不恼,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
秦忧不觉皱起眉头,短短一日的时间他比往日疲惫不少,下巴上挂着稀疏的胡渣,她打破了安静:“你来干什么?”
“我带你走。”
“带我找七皇子?”她深思的看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不知道他向你保证了什么?”
“如果你不想去找他,我不会勉强你,我只是想带你走。”
秦忧却问道:“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要投靠七皇子?”
明明是个简单的疑问,但一字字却割在他的心上,触碰到他尘封已久的秘密,木子央太阳穴突突直跳,背负已久的私密如利刃悬挂在头顶,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
他不能告诉她,秦忧对他的态度难得有些好转,这是他拿命换来的,他不想失去她。
这几年,秦忧并不知道他过的如履薄冰,从个毫无背景的江湖中人,父母不详,能给够进卧虎藏龙的锦衣卫之中,实为不易,即使他小心谨慎,善于钻研,也掩盖不了他之前犯下的丑事。
而他的丑事能给轻而易举让他的仕途走到终点。有人告诉了姬桓他的过去,他投靠七皇子,实在是迫不得已。
“七皇子能给我更好的职位,你真以为我只满足于成为一个锦衣卫千户吗?”他苦涩的说着。
她漫不经心的摇摇头:“你的想法与我无关,但我不会和你走的。”
他皱起了眉头,小心翼翼的听着门外的动静:“我不会逼你,但我知道你会需要我的。”
“一个能为了野心而叛主的人,我可不敢用。”
他垂下头,充耳不闻:“秦忧,你没有别人可以信任,只有我能为你做任何事。”
她斜了他一眼,自嘲般的笑笑,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留下他站在光影交错的阴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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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秦忧恰巧遇见了姬桓在庭院里独酌,他独自一人,身侧也无人侍候。
他看向她,凝视她许久,轻轻说道:“今天你似乎很担心那个逃掉的锦衣卫。”
“我比你善良一些,不会忘记帮过我的人。”她站在原地,既不过去,也没给他个好眼神。
他淡淡道:“他曾经勾引过同门的未婚妻。”
“我知道。”
“你肯定不知道之后的事,他勾引失败后,内心不平便将那位同门打成残废,那个可怜人不得不解除了婚约,再也不肯离家一步。”
“姬桓,你何必跟我说这些呢,你和他在我眼里没有任何区别。”月光映照在她脸上的笑容,像悬崖上娇艳的花朵带着满身的小刺,耀眼夺目,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
他紧紧握着酒杯,眼神渐渐带着怨恨,一直没离开她的面孔,杯里的酒微微颤抖,他似是再也忍受不了,狠狠的掷向一旁,大步向她走来。
秦忧转身就走,加快了步伐,她听见身后传来男人脚步声和衣料摩挲的沙沙声,不疾不徐跟在她的身后,犹如鬼魅裹挟的她喘不过气来,她的步子更快了,几乎是小跑回屋内,上了锁又用椅子抵住门框,才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倒在床上。
但过了一会儿,她就高兴不起来了,门口倒映出他高大的身影,略微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他试着推门,怎样都推不开,抵住的锁在不住的响动,他什么话也不说,就这样一直推攘,力道之大让门里的桌椅都在嘎吱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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