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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嫖尽天下绿茶男(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乐天霸
秦寄修心领神会,从后握住她的双手,以她的姿势张弓搭箭,带着她蓦然转身,欲瞄准身后之人。
姬桓冷眼瞧着他二人,身形岿然不动,见到利器也不躲避。
在看到姬桓的那一刹那,秦寄修微微抬手,猛然射出的箭只,偏离的方向,贴着他的脸颊掠过,俊秀的面孔被尖利的箭锋撕裂一道出血痕,极细的血丝舔着肌肤往下滑落,直至晕染了雪白的银丝暗纹衣领,染红了如玉的男人。
一见到身后伫立良久的姬桓,秦忧惊讶的目光突然错愕起来,随即转为气闷。





(女尊)嫖尽天下绿茶男(nph) 斗狠
他受了轻伤,颇有种柔弱之美,最能撩起人心底深处的某种异样情绪,但秦忧见了,心中只有快活,却碍于礼仪,虚伪的叹道:“太后,对不住了,我们以为是刺客。”
“桓之错,是我不请自来。”姬桓心中因她的冷漠而伤情,胸膛仿佛比划开的那道口子还疼,但在外人面前,也随后的肆意笑笑,“皇子箭法极准,桓有幸一见,受点小伤不碍事。”
秦寄修冷冷道:“太后还是尽快去找太医处理伤口为好。”
“殿下可否陪我一道前去?”姬桓转向她,没有要离去的意思,颇有些不依不饶的意味。
“不能。”秦忧握着弓箭,摆手拒绝。
秦寄修上前:“箭是我射的,我陪太后去罢。”
姬桓这颗心没有来的满溢酸涩,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固执的留在原地,扬起了眸,似是在眺望晨雾里最先洒落的霞光。
见他不走,秦忧又道:“我陪你走走可以,不过你得要打过我哥哥,听说你是哥哥的伴读,也一同习武过,以前的姬二公子才高八斗、样样拔尖,比武这个小事,不在话下吧。”
她这语落下,姬桓一怔,蓦的转眸望着她,眸色略显复杂,似是藏着一丝难堪,低声道落一语:“许久不曾练剑了,招式早已生疏。”
秦忧笑的更加灿烂:“什么生疏,你是打不过哥哥吧,我还以为太后什么都会呢,既然不愿比试,那你耍套花招也行。”
姬桓对她话里的讽刺不以为意,却道:“你何时娶我?”
“急什么,太女成婚得挑一个好时候。”
“下个月就有个好时候,所有的事宜我已经准备妥当,只能你来娶我,若你有难言之隐,交给我,我自己去争取便可。”他缓缓说着,一双眼眸深深的望不见底。
“七皇子都未进东宫,你急什么,小的得等正室先进门。”
秦忧头一次觉得当个随心所欲的纨绔太女,是如此自在的一件事,以往不敢说的话全都宣泄出来,瞧见老仇人不痛快的站在那里,她就痛快了。
“我不喜欢别人把我当猴耍,秦忧,你和你母亲得到了想要的东西,现在该我了。”姬桓冷冷的看着她,面无表情,庄重的模样不似在开玩笑。
此话一落,他并不一味的和她纠缠,无视她和秦寄修,大步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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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忧直到入夜以后才回到东宫,一侍茶宫女端着沏好的茶碗徐徐上前,见屋内再无他人时,从袖口掏出一封密函交与秦忧,躬身道:“王爷来信了。”
秦忧点头挥退宫女,将密函展开。
此信件乃是越亲王亲笔所写,月前东都使者上京,越亲王本人虽然没有来此,但托东都使者问候秦忧是否安好。
那时越亲王已得知秦忧并非她亲生女儿,或许靖元已派人将此事全部告知于她,信上的字迹看不出怨恨的痕迹,只字未提,仍是把秦忧当做女儿一般相处,她让秦忧放宽心,她与王君一切都好,反倒是她,宫中人心险恶,让她多加提防小心。
越亲王如此待她,秦忧心中更是难受,即使她们之间的血缘是假的,可母女之情确是真的,谁都割舍不下,如果要离开这个世界,她唯一不能放下的就是越亲王。
一来二去,秦忧也同越亲王有了信件来往,平日里不能和别人诉说的苦闷也一股脑的告诉她,包括她想铲除世家门阀的决心。
越亲王让她不要操之过急,世家一向群居在各大城中,做官经商者比比皆是,控制城中命脉,但他们在乡间仍保留着大片的土地,即使在京都混不下去,也能退而求其次,有一片容身之所,能够东山再起。
但秦忧需要一个机会,她想看看如果她真动了世家,那些个族长会有怎样的反应,所以她同越亲王商量,将施涟派去越亲王的封地,越亲王封地有一杨氏小门阀,比不上姬氏王氏这些名门望族,听说杨氏族长好赌,鱼肉百姓的事也没少做,虽然在封地显赫,但内里已是亏空腐朽,府里各个院子都在外欠了不少银子。
只等有人去添一把火。
秦忧她们商议,不如从这杨氏开刀,她并不打算一开始就夺去杨氏的世家地位,而是要釜底抽薪,收回杨氏的土地,世家再高贵,可如果没了银子,也只能卖地。
母亲这一次来信上夸奖施涟办事有功,一张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不知她都说了什么,哄的杨氏愿意将全部身家投去了海运。
秦忧摩挲着手里的玉佩,杨氏急着弄钱不假,但这海运可不是儿戏,稍有不慎,便是一个倾家荡产。
她不禁笑笑,这施涟倒真是有个人才,如今就等她接下来如何让杨氏卖地了。
秦忧将信件焚毁,看着它在香炉里烧成粉末才闭上眼睛,她一整天累的很,唯一偷闲的就是睡前静坐这一柱香的时辰。
恍惚间,她闻到一股幽香,那是上等花卉制成的香料,两只手轻轻覆盖住了头顶,轻重适宜按着头部的穴道,她睁开眼睛,转过身,云笙站在她的身后,对她微笑。
他的打扮很奇怪,明明夜寒露重,窗户大敞,但他仍是穿着单薄的纱衣,里衫是丝绸,柔软的贴着他修长的身子,夜风吹起他的长袖,轻盈如飞,飘飘如仙。
秦忧立刻正襟危坐起来,说道:“有事吗?”
“殿下好久没来看我了。”他有些委屈的说道,双臂伸过来环住她的脖子,想坐在她的腿上,可怜巴巴的望着她,竟是一副哀求神色。
秦忧无情的推开了他:“最近你很闲吗?”
“我......”
秦忧看不惯自己每天累的像狗一样的时候,他却舒适的坐在宫里由人伺候,嫉妒的打断了他的话:“我起的时候你还在睡,小侍儿说你一天睡两次,午睡也要两个时辰才起,既然这么闲,就多背一些诗词,练练字。”
“可我想陪陪殿下,给你按摩,我找小侍儿学过,不会弄疼殿下,我知道殿下最近辛苦,就算想做那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什么乱七八糟的!”秦忧站了起来,脸有些红,她被人戳中了心事,但死要面子活受罪,打死也不想承认,“我才没有。”
“殿下一向喜欢拿话噎我。”
“闭嘴!”
他迟疑了一会,便期待的望着她:“难道殿下想要我吗?”
说罢他就要当场脱掉衣服,结带轻轻一扯,外衫和里衫顺着身子滑了下去,但小侍儿突然闯了进来,云笙吓了一跳,拾起衣衫挡住胸膛。面露怒容,但看了秦忧一眼,见她神色淡淡,敢怒不敢言,咬紧了嘴唇,恨恨顶着小侍儿打断了他的好事。
小侍儿欲言又止,云笙知道他有要事禀报,只好穿戴好衣衫退了出去。
待云笙离开后,小侍儿才低声说道:“殿下,兴庆宫里让你赶紧去一趟,说是陛下中毒了。”
秦忧又急急前往兴庆宫,靖元斜斜靠在床榻上,面色青白,蹙眉不语捂着小腹似是忍着疼痛。
“母皇如何了?”秦忧问太医。
太医道:“陛下已无碍,毒素已经排出,需好好静养一段时日。”
靖元挥手将所有人打发出去,只留下秦忧,问道:“你可知下毒一事,是谁做的?”
秦忧摇头。
“下毒之人已找到,但不肯供出幕后主使,已咬舌自尽。”靖元看了她一眼,垂下眸子,冷哼了一声,“幕后主使留下了痕迹,不足以定罪,但却让我知道是谁,就是你今天惹怒的那个人。”
秦忧面色一惊:“姬桓?”
“不错。”她揉了揉疲惫的眉心,神态里呈现出一种病容。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听闻今日你们在校场见过,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姬桓的脸受了伤,还拂袖而去?”
秦忧只得如实道来,包括想让他同秦寄修比试,成心羞辱他。
靖元了然的点点头,叹了口气:“姬家定是恼了。”
秦忧紧紧攥住拳头,一字字道:“可他们在宫里只手遮天,敢给皇帝下毒,好大的胆子!”
“他们连窃国都敢,还有什么不敢的。”靖元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靖元脸色苍白的拉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知道你心中对姬桓多有怨恨,但你如今能做的就是等和忍。他们此举无疑是在敲打我们,他们不想再等下去了,这桩婚事必须要成,这次没能杀我就是给我提个醒,呵,姬桓这人一向够狠,宁愿玉石俱焚,也要达成目的,我已命司天监瞧了日子,下月初十你们就晚婚。”
秦忧迟疑了一下,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忧儿,你要记住,我们身居高位,虽有兵权,但还不是能够抗衡这些世家的时候,我为了回来,等了十八年,只要我还活着便等得起。”




(女尊)嫖尽天下绿茶男(nph) 哥哥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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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月初五,正君姬桓入府。
下月初十,侧君薛非倾入府。
两个日子正值四月春意正浓,花气浮动,钦天监连连称赞是个好日子,不可错失,但秦忧知道,京都的春天一直都病怏怏的,连太阳的影子也见不到,她见靖元点头,也不再说什么。
秦寄修跨门而入时,秦忧正在试大婚的礼服,她从容不迫的瞧了他一眼,当着他的面由宫奴服侍穿戴衣衫,红衣如火,肤色胜雪,只是眉宇间飘着一股冷意,如山中的傲然而立的雪梅。
不知为何,他瞧着自己的妹妹,胸中多了一股热意,他痴痴的望着她,热的要冲破胸膛。
她见秦寄修不说话,便问道:“哥哥来此为何?”
秦寄修压下心中异样的感觉,道:“前日七皇子把薛大公子给打了。”
秦忧一怔,嘴角扯了扯,微笑凉而淡薄:“严重吗?”
“薛公子并未受皮外伤,但被七皇子扔下了湖,受了风寒,母皇......”他蹲了顿,不情愿的传着话,“母皇希望你能去探望下薛家。”
秦忧有自己的考量:“我不去,成了亲总能见到,何必急于这一时,薛家说是风寒,我可知道薛非倾是会凫水的,那湖淹不死他,还怎会生病。”
在秦忧还是薛非隐的未婚妻之时,薛非倾为了勾引她无所不用其极,曾在冬日故意当着她的面凫水,装作未发现她的模样自顾自上了岸,让那薄薄的衣衫贴在肌肤上,显露出全身的形态。
秦寄修自是高兴她对侧夫的冷淡,但碍于母皇,他则担忧道:“可母皇那该如何解释?”
秦忧微微一笑,眼睛亮亮的望着他:“就哥哥替我去吧,就说我公务在身脱不了身,对了,我东宫里的珍宝你随便挑,东西多了,自然就能堵住薛家的嘴。”
“也好。”
“七皇子呢?”秦忧突然问道。
秦寄修一怔,万万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个男人,心绪纷乱,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仇人之子,无论她是何目的,一从她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克制不住的哀愁就涌上了心底,难道她还念着七皇子吗?
秦寄修心中艰涩的开口:“被母皇下了大牢。”
秦忧垂下眼,没有说话。
“你想去看他?”
“是。”秦忧没有回避。
“你知道母皇的心思,秦寄修不会活过今年,她要兵权,也要他死。”
“我知道,但他是我的夫,我有理由去看他。”秦忧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她需要一个和七皇子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他不是!”秦寄修大声说道。
连屋内的宫奴都被他这一声惊吓到,秦忧一怔,她看着自己的哥哥,那样灼人的目光,却带着陌生的怒气,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动怒,可他终究没有苛责她什么,低下头转身离去。
他带了不少稀奇珍宝去了薛家,直径去了薛非倾的闺房,薛非倾躺在床上,额上蒙着一层细细的白绸,脸上也白白的,瞧不出血色,也不知道是不是擦了白粉。无论如何,他今日也要瞧个究竟,妹妹的后院不需要心机深重的人搬弄是非。若是他敢欺瞒母皇和妹妹,定要好好的给他提个醒。
薛非倾瞧见皇子殿下前来,唯独没有秦忧,脸色变了变,微微抬起身子,有气无力的说道:“恕臣子身体不好,不能给殿下行礼。”
“你们都退下吧,我要与薛公子单独说说话。”秦寄修坐在小侍儿为他准备的圆凳上,喝着茶,说道:“妹妹不在,薛公子似乎很失望。”
“臣子不敢。”薛非倾看着小侍儿将门掩上,不由抓紧了被褥,这位殿下心思深沉,自小是在人血堆里打过滚的,听说他还杀过不少人,对秦忧这个失而复得的妹妹最为看重。
“听说薛公子得了风寒,恰好我年少修习过岐黄之术,可为薛公子诊治一二。”
“不劳殿下,臣子的病幸得名医诊治,已大好了。”
秦寄修面无表情,并不在乎他的话,一把夺过他的手腕,薛非倾越是挣扎,他攥的越紧,细嫩的肌肤上很快就留下深深的红痕,秦寄修嫉妒的看着男人的细皮嫩肉,心中冷笑,这些男子保养的竟比他这个皇子还要好,也罢,谁叫他从小漂泊流离,饥不果腹。
脉象并无异样,秦寄修瞧着薛非倾惊恐的目光,心中了然,又伸手在他脸上抹了一把,秦寄修摩挲着手中的白粉,掐上他的脖子,凉凉说道:“薛公子,好大的胆子,竟敢欺骗天家。”
“不......我没有......我......”薛非倾喉头被紧紧箍住,呼吸之间带着撕裂的疼痛,盛恐之下,他顾不得尊卑礼仪,发了疯捶打着秦寄修的手腕。
秦寄修有些厌烦,他一向做事狠辣,捉住薛非倾的喉头往床栏撞去,他控制着力道,并未让薛非倾的头破血流,薛非倾当即眼睛一花,脑子传来剧痛似乎让身子飘了起来,双目迷茫,害怕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还掐我吗?”秦寄修平静的开口,但薛非倾从他的眼里看出了别的什么,眼波似结了冰的湖水,薛非倾眸中闪烁着泪花,哀求的微微摇头。
“若是被母皇知道,你这侧君位置怕是不保了。”秦寄修说的极慢,字字包含着威胁之意。
“求殿下开恩。”他哑着嗓子说着。
“自然,如此一来,薛公子可就欠我一个人情了。”
“臣子定当为殿下做牛做马。”
“我便记着薛公子这句话了。”秦寄修送开了薛非倾的脖颈,从袖里掏出一瓶白玉化瘀膏仍在了床上,冷冷说道:“每日叁次,不出两天,你身上的淤青自会消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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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忧到了地牢门口,就被侍卫拦在了门外,说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探望,尤其是她,大婚在即,不能和前朝余孽有过多的牵扯,以免落人口实。
这明摆着防着她,都这个时候了,靖元难道还在担心她和秦琉邺私奔吗?她抱着手臂在外面站了许久,才缓缓离去,不见就不见吧,她抚着额,这可难办了,该如何见秦琉邺一面呢。
但直到同姬桓大婚当天也没有见着秦琉邺,他仍是被关在地牢里,靖元说,等薛非倾入了东宫,就放他出来,也好给薛家一个交代。
她兴致缺缺的挑开姬桓的红纱,在红烛映照下,他凝视着秦忧,眸中光采煜煜,他等这一刻等了十几年,他攥住她的手腕,不顾宫奴的惊呼,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双手抱着她的背脊,瘦弱却火热,她这个人是他唯一不曾放弃的执念,全身血液沸腾,胸中的情谊呼之欲出,不由将她抱的更紧,低下头,在她的唇上狠狠吻了过去。
亲吻绵长缠绵,令人窒息。
而此时,一位宫侍突然推开众人跑了进来,他是秦寄修的贴身小侍儿,他“噗通”跪在地上,红着眼睛哭道:“太女,我家殿下突发恶疾,一直叫着您的名字,求您快去看看吧。”




(女尊)嫖尽天下绿茶男(nph) 病中的哥哥
秦忧一愣,秦寄修身子一向强健怎会突然生病,可小侍儿目光坦荡,也不像是在说谎,不禁急着道:“哥哥他到底怎么了......”
小侍儿摇摇头:“奴也不知,现在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赶去了。”
一直未曾言语的姬桓微微偏首,打量着秦忧的神色,他不信小侍儿的胡言乱语,但心底不安,捉住她的手腕,道:“既然太医也去了,你大可放心,何必再跟过去添乱。”
秦忧仿若未闻,让宫女取了她的鹤氅来披在肩上,对姬桓说道:“他是我哥哥,生了恶疾我自然要去瞧瞧。你早些歇息不必等我。”
她这话一落,姬桓又道:“我随你一起去。”
“别为难我,你也知道哥哥他不喜见到你。”
“秦忧,我只问你......今夜你定要弃我而去吗?”被羞辱的怒意在胸口聚集,恨不得杀了秦寄修,他失控的捉住她的手腕,秦忧疼的忍不住蹙眉,一旁的宫女忍不住上前,好言相劝,以免他伤到了太女,却被姬桓一把挥开。
“滚!”
“姬桓你够了!”秦忧从他的掌下挣脱出来,厌倦的皱着眉,耐着性子劝着,“今日是我的错,也是实在不凑巧,可我只有一个哥哥,他要是出什么事,我不会原谅自己。”
“那我呢?”他颤抖着问道。
“对不住了。”她低声叹气,但眉宇间无丝毫愧疚,她总是这样冷淡,对谁都不已真心相待,如今连虚与委蛇也懒得敷衍了。
姬桓怔怔的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入定似的一动不动,明明是锣鼓喧天的大喜之日,他姬桓白白任人观摩了一场好戏,周围的一个个小侍儿大气儿也不敢出,姬桓闭上眼睛,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佟湖挂念着姬桓,站着不走,小心翼翼的说道:“殿下,天色已晚,由我伺候您梳洗?”
“你也出去。”姬桓在众人前折了惯有的骄傲,只想自己待着,不自控的朝他冷冷怒喝,痛苦的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佟湖也替自己主子心酸,说道:“还请殿下先保重自己。”
房门被掩上,宽阔的寝殿内只有他一人,他坐在妆奁前,周身血液在她离去后降至冰点,他取下金冠,掌心紧握着枚金钗,尖锐的刺痛感揉进肉里,仿佛如此才能抵消心中的钝痛。
秦寄修,十几年前,你是皇子,生来尊贵,你命比我好,但天之骄子又能如何,你小时候还不是忌惮我,敌视我,样样比不过我,好不容易盼到你死了,没想到你又回到了皇宫,连我心爱的女人也一心向着你,为什么,为何你总是同我过不去。
他凝视着铜镜里俊美无俦的男人,指尖沿着深邃的轮廓抚摸探索,姬桓啊姬桓,你生了一张好皮囊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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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忧匆匆赶去撷芳殿,一进了屋,就见靖元坐在床边擦拭他额角的细汗,殿里的小侍儿跪了一地,谁都不敢出声,若是皇子病重,靖元会第一个杀了他们泄愤。
太医一个个轮着上前替秦寄修诊治,靖元瞧了她一眼,叹道:“今日你不该来,这里有我守着,你回去罢。”
“正君通情达理,他会理解的,哥哥他如何了?”秦忧坐在小侍儿为她端来的凳子上,秦寄修满脸青紫,连唇色也成了病态似的灰白,两片唇瓣上下蠕动,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话。
她凑近了听,是两个字“忧忧”.......她的名字吗?
“你哥哥的病来势汹汹,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靖元揉着犯疼的额角,她也劳累了一天,人老了后,身子也大不如前,“姬桓心狠手辣我信,但这个通情达理......你可别蒙我。”
秦忧被她拆穿了假话,也不脸红,正色道:“既然嫁了过来,他也该学会听话了。”
靖元点点头,她心系自己儿子,也不再多说什么。
一炷香时间后,太医们也没诊出个所以然来,硬着头皮模糊解释着,皇子应是受惊后神思恍惚,服下一碗药,想必休息一晚并无大碍。
但药一喂进他的嘴里又全部呕吐出来,全部洒在了胸膛上,小侍儿们忙上前擦拭着他脸上的药渍,他难受的一直咳嗽,微微睁开眼睛,沙哑着道:“我不要喝药。”
“皇儿,喝了药才会好。”靖元苦口婆心的劝。
秦忧也在一旁帮腔:“哥哥,药里面掺了糖水,不苦的。”
秦寄修听见她的声音,微睁的眼睛朝她望来,嘴唇轻轻动了动,一时间眼中溢满了温柔,笑的无邪,惹人怜爱,低语道:“是妹妹吗?”
“是我,哥哥。”秦忧接过小侍儿的锦帕,擦拭着他的脸颊。
他却握住她的手,温热的手掌贴住她柔软的手背,握的那样紧,仿佛有股摄人的力量不让她离去:“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妹妹陪陪我好吗?”
“胡说八道!”靖元皱眉,无奈的斥责道:“皇儿,今日是你妹妹的大喜之日,不可如此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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