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爱孽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如果是云
月哑然,猜中了。
想了片刻,好奇心又起:“将臣你有胡子吗?”
“噼啪”的脆响停止了,他抬头,诡诘的表情,反问:“你觉得呢?”
月腹诽:“我怎么知道?!”
他嗤笑一声,扯过她的臂,让她与自己面对面。瞬间又换成那种冷漠肃杀的表情,低哑的声音:“你在质疑我的性别吗?看来我太顾忌你怀孕了,要我现在证明给你看吗?”
说完,停了三秒,他们零距离面面相觑。
明白他的语意,月开始不自觉地紧张,发抖……
谁知他喉咙里翻滚的低鸣到了嘴边却变成得逞的大笑,他笑着退后,放开她,刮了一下她出汗的小鼻子,调侃道:“你当真了。”
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撇着嘴,一脸悻悻。
“我有种感觉,失忆后的你更可爱了。”将臣满面春风,笑意盎然地说。
月瞥了他一眼,伸出手,提醒:“喂,还没剪完呢!”
将臣笑着答“是”,边剪指甲,边摇头晃脑笑着说:“看来失忆也有好的一面。”
“你知不知道自己很有压迫感啊?那样说,当然会当真啦!”月抱怨。
将臣仍在笑,边笑边摇头:“以前的你绝不会,因为……”
月挺了挺身,有些紧张。
“好像没那么顽固了,不过智商也……”他没说完,月抄起旁边的抱枕扔了过去。
将臣头也不抬,身子一扭,躲了过去,手中的活却一刻未停。
“好了!”他释放了她的手,抬起头,发现月正一脸不满盯着他。
于是又笑,只道:“我的月无论怎样都是好的。”
月不领情地撇撇嘴。
“小爪子该洗一洗了。”他不在意。
月被他抱到盥洗室里,他开了水,在手心揉上洗手液,再搓到她的双手上,一个个指头细心地洗净。
月无奈叹了口气,无懈可击的他让她没有权利生气。
他又将挤好牙膏的电动牙刷送到她手里,加了一句:“没有忘记怎么刷牙吧?”
月举着牙刷对他翻白眼。
“忘了更好,我可以用嘴帮你。”那样一张面孔说出这样一句肉麻的话,月几乎呆在原地。
他们两并排站在盥洗台前,将臣对着镜子看了会,突然又不着痕迹地开口:“月愿意帮我刮胡子吗?很简单的,只是每天的清理,我教你。”
月撇了他一眼,确认他不是在说笑而是认真地等她回应,她愣了片刻,鬼使神差答:“等我刷完牙。”
*
坐在丰盛的餐桌前,月在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变傻了?或者中邪了也说不定……
他帮她剪指甲,她为他刮胡子,好像真有种大丈夫小妻子的感觉。
“呃……”觉得胃有些不舒服,想着兄妹之间反伦常的亲密能舒服吗?她喟叹。
但接着她才意识到,这和自己想什么没有关系,而和自己有孕在身脱不开联系。
食物的香气引起了更强烈的反胃,一时没忍住,她俯身吐了出来。
晨吐持续了很久才停止,女仆战战兢兢地打扫着地上的赃物,月则趴在将臣的怀里轻轻喘气,而他不顾身上粘上了赃物,拍打着她的背,良久吐出一句话:“等不到sofia伤好,孩子必须马上处理掉!”
“不要,我……”月虚弱地拒绝。
他注视着她,没接话。
“我还没想好。”月嗫喏。
他蹙起眉,表情放空,不好的征兆。
月赶紧答:“我是说……有的时候会想……也许,也许它会是个超级聪明的宝宝,世界救星也不一定,我们不能这样就……”这段话是月在一时心急的情况下胡乱说出来的,不过倒也反应了一些她的想法,自知道孩子的存在时起,她就得了世界上所有准母亲都会得的毛病……异想天开病。
将臣的表情瞬间水化云开,他不能自已地笑出声:“你是认真的?你真觉得我们的宝宝会那样?”
月的脸红了,不能自圆其说。
“看来传说在某种意义上是真的,那些枷锁好像从你身上消失了。如今的你,纯粹多了。”将臣一字一句地说。
月摇头,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原因。她很清楚自己和将臣的关系,也知道这是罪孽不洁的,但另一方面,她却坦然地享受着这样的关系,从她重回他怀抱的那一刻起。
道德、伦理、羞耻感好像累了,请了假,休息去了。而没了拘束的她肆意徜徉于和他的相处里。她说不清自己的感觉,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喜欢靠近他,需要靠近他,毫无保留的,全身心的……
这有错吗?她不认为。
“那就等你想好了再说吧!只是有些担心你的身体。”将臣蹙眉说。
月仍在神游太虚……
“月?”他唤。
“将臣……”月轻启唇,犹豫了一下,才说:“我觉得自己好矛盾,还有点害怕。”
他搂紧了她,唇贴着她的额头,声线发紧:“那就别去想,就想着现在、此刻,你在我怀里,好吗?”
月的眼神渐渐迷蒙,想到了什么,她轻轻启口:“将臣,你爱我吗?”
贴着她皮肤的唇流淌出天鹅绒般丝滑性感的声音:“你说呢?”
月打了个冷战,想起了什么……
“怎么了?”将臣感觉到她的异常,关切地问。
“将臣,我想我看到了洁夫人的记忆。”
&
月,你记得纣王为妲己筑鹿台,造炮烙,剖孕妇;周幽王为褒姒烽火戏诸侯的故事吗?&
将臣睥睨着她,语气淡淡。
心猛地一搐,月愣愣望着他,半响,轻轻点头。她仍有基本常识,这是人尽皆知的故事。
“我觉得挺好的,因为美人喜欢。”蓝眸冷冷,唇角微翘,却吐出这样另类的一句话来。
月吸了一口冷气。
他选择历史上臭名昭著,不被人认可的爱情故事来比喻,寓意险恶。这让月清楚明白一点,他是认真的。为了她,他什么都做的出来,无论好,无论坏。但这种扭曲的宠,是爱吗?感觉更像令人发指的占有欲……让她冷颤连连。
他又抱紧她几分,异常温柔地问:“冷吗?”
月僵在他怀里,心中确实是一片冰冷。她觉得自己真奇怪,问题是她主动提的,他的回答难道不能令她满意?撇开妹妹的身份不提,作为女人,纯粹的女人来说,这样指天灭地,惟她独尊的爱难道不令她满意?
月不断提醒自己他对她,和对别人是完全不同两码事!但她忘不了梦里洁夫人撕心裂肺的哭泣,要怎样的伤害,怎样的绝望才会让一个女人那样哀恸欲绝?
她记得他对洁夫人承认自己根本没有心,也没有正常人的感情。而无论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是漂亮的假象,都是致命的陷阱!
突然脑海里浮现出他说的那个童话故事,打了个冷颤,她似乎明白了那个故事的真正含义……他不允许她拒绝!如果从他身边逃离,结果就是……
想到这里,月觉得四周“咻”的一声刮起了冷风,把她吹进冰天雪地的湖水里,冷得入骨侵体。
他爱她,如何爱?他懂得爱吗?似懂,又似不懂。他的爱,很特别,很……扭曲。
那种爱似乎过于暴佞,似乎过于绝对。她不是妲己,也不是褒姒,她不欣赏他的暴虐,更害怕他的绝对!
更可怕的是,以上的忧虑还没牵扯到他们的血缘关系,这个最严重的问题。考虑到他们是亲兄妹,这样畸形的爱恋,似乎更披上了一层五色斑斓,寓意险恶的诡异外衣……
她似乎要好好考虑一下自己如何承受他的青睐了!她原本,也一直是承不起的。
虽然被他爱和爱他,都是那样诱人的陷阱,一不小心,如现在,就掉了进去。
但她总有机会爬出来的。
“呼……感觉像深渊,但掉进去竟然出奇的舒服。”月暗自感叹,其实对自己并不是很有信心。
还是要尝试一下。
她微微挣扎了一下,没想到将臣很配合地放开了她。
他将她放到身旁的椅子上,为她捋了捋发,语气平和地问:“还想知道什么?你问,我知无不言。只是有关洁的事情,我想你会错意了,她只是我的老师,明白吗?”
月点头,心头苦涩,暗忖:“我也知道她只是你的老师,可我更知道你多么轻易就毁了她!我好怕哪天……你也那样对我!”
月神色黯然,不发一语。
将臣定定望着她,表情仍是温和,但眉宇却隐隐发紧。
他正要出言询问,就被敲门进来的两人打断了思路……
“michael,最新情报。”厉晃了晃手中巴掌大的,超薄深蓝色透明正方体,正色道。
将臣接过那正方体,水晶般的介质里绘满了类似电路图,密密麻麻的各色支线、圆点。其中有几点明黄格外耀眼地闪烁着,在繁杂的网路中快速移动着。
月好奇地凑过来,将臣却已将正方体交还给厉,他沉思片刻,开口询问:“什么时候发现的?”
“三分钟前,他们突破了入口防卫,进入母体。”厉笑着,不急不缓地回答。
“勇气可嘉。”将臣起身,弹开了袖口上月遗留下的呕吐物。
厉皱眉,正待开口,被将臣打断:“收网的时候到了。”
厉咧嘴一笑,挥了挥手中的正方体,朗声答:“遵命。”
将臣转头摸了摸月的脑袋,轻声道:“我有些事要处理,你和彬学着,如果不舒服,随时喊停,别逞强,知道吗?”
月似懂非懂点点头,忧心忡忡看着将臣离去。
&
月小姐,我们开始吧……&
彬的声音。
月回神,不情愿地点头。
禁爱孽渊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上癮
月在几个女仆身上实践了她的新能力--
依照彬引导的那样,有点自我催眠的意思,在接实体接触的刹那,只需要刹那,如果想,她就可以读出许多记忆片段,它们像光球一样融入她的脑中,等放开对方后,细细回味,就可以读出一段段细节来,极快,好似风刮过书页般,片刻翻了个底。
也许是试验品都极为乖巧顺从的原因,这一切出奇地顺利,出奇地有趣。
读别人的记忆就像窥探别人的隐私,一般人号称自己绝不对别人的隐私感兴趣,但真真做到的,恐怕极少。
月不是八卦多事之人,但却偏偏被赋予了这种八卦狗血的能力,她本着学习的态度,抱着愧疚的心情运用自己的能力,但一幕幕悲欢离合在脑海中迅速闪过之后,她的心态有了微妙的转变。
人类为什么会发明电影?因为人类不想局限于单程生命之旅中,想利用有限的时间空间,领略完全不同的人生历练,这就是电影出现的原因--满足人类的探索欲。
试想,月看到的不是臆造出来的电影,而是真真实实的人生,失去记忆的她,好像一只空桶,贪婪地吸收着别人的记忆。
就算不是好奇宝宝,她也在不知不觉中,渐渐上瘾。
彬制止了她:“月小姐,我想你已经学会怎样阅读记忆了,今天的课程到此结束。”他不着痕迹地推开用做实验品的女佣。
月不满地蹙眉,不置可否。
彬打量了她一番,淡淡地问:“月小姐应该觉得疲劳了吧?”
月摇头,事实上她正处在一种奇怪的兴奋状态中,脑袋里好像开了一个闸门,洪水般涌入的是海量的信息画面,她徜徉于不同的人生情景中,深深着迷。
彬的表情,似乎略略有些……吃惊。
他沉然开口:“月小姐,我要警告你一件事,那就是不要太过于迷恋这种能力。我知道与众不同带来的兴奋,但不加控制它会带来严重的后果,这种后果,不但针对承受对象,也针对施与者。所以,我希望你学会控制自己的好奇心。”
月眯起眼睛,歪着脑袋,好奇地望着他,懒洋洋问:“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有什么特殊能力?”
彬苦笑一下,答:“在下是西陵族的族长,今后与月小姐会有很多……合作机会。”
月“噢”了一声,水瞳沉寂片刻后,仍不满意:“西陵族长懂得很多吗!能不能再详细点?考虑到我们今后的……合作。”
彬沉思了一下,最终点头,徐徐道来:“作为隐巫,这些你迟早要知道。西陵族长,也是四大家族在没有隐巫存在时的最高祭司,若隐巫出现,族长的任务则是配合隐巫,第一当然是最基本的族内祭祀活动,第二则是帮助隐巫完善能力,第三,也是最重要一点,传说隐巫的能力来源于上古神氏,历代隐巫都以取悦神为己任,听说如能完成神的最终使命,就能得到家族千秋万代繁荣昌盛的回报,这也是历代尊者最关心的,是家族最重大的目标。”
彬说完后,月先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几秒之后,才忍不住般“噗嗤”笑出声来,笑得开怀,直接趴到餐桌上,掩面而笑。
“月小姐以为我在说笑吗?”彬的声音有几分无奈的恼怒。
月艰难地抬起头,用餐布拭去眼角的笑泪,平复了一会,才开口:“没,我已经准备好为四大家族献身了。”她说的一本正经,却在最后一个字吐完之后又大笑起来,得到嘲讽的快感。
彬蹙眉,神色凝重地望着月,不发一语。
月也无惧,笑着回望他,一副“我不信,看你能拿我怎么办?”的表情。
“有一天月小姐会笑不出来的,希望到时候不要太惊慌才好。”彬冷冷说完,鞠了一鞠,转身离去。
“等等。”月叫住他。
他站定,却没回身。
“你为什么让我看你的记忆?”月笑着问。
“月小姐,是时间走出你的摇篮了,这世界是残酷的,受罪的不单单你一人。”没头没脑一句话之后,他开门出去。
彬是古怪的,就算他不承认,月也下意识知道他也拥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而这让他和她有了一种古怪的联系,而他,显然不愿意提及。
月坐在餐桌边揣摩他的语义,半天没弄清他要表述的意义,想到也许得了机会再看一次他的记忆,全面的,而不是那个方面的,也许会让她明白他的用意?
说来奇怪,她怎么不偏不倚正正好看到人家最隐私的部分呢?
想到这里,脸上一热,月咳了一声,双手交叉,又沉醉到刚刚看到的,其它人的记忆里。
禁爱孽渊 第一百六十八章 逃走
可能彬说的是对的,施展“阅读”能力会对本人产生一定的副作用,彬走后月只感觉到铺天盖地的睡意,来不及回卧室,她就倒在了餐桌旁。
晚间被轻柔的女音唤醒,那声音在唤她的名。
月揉着眼睛,努力清醒,渐渐聚焦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张平凡的脸孔,接着是黑色的女仆制服,月口齿不清地问:“怎么了?”
“上御先生被北宫将臣抓了。”
听到这样一句,月睡意全无,直挺挺坐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移到了床上,换上了月牙白的蕾丝小睡裙。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月狐疑地望着眼前的小女仆,沉声问。
“上御先生带领突击队来救月小姐,结果失败被俘了。”女仆一字一句,答的认真。
月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甩了甩仍有些沉的脑袋,确定不是在做梦,这才问:“你是谁?”
女仆诡异一笑,压低了声音:“月小姐可以读我的记忆。”说着伸出了光洁的手臂。
月迟疑地望着她,思虑片刻,最终伸出手,触上那女仆的手臂……
片刻后,月明白了一切。
“你是我大哥的人。”月睁开眼睛,平静地说。
女仆点头。
“你暴露身份,看来形式已经不容乐观了。”月的声音转冷。
女仆又点头,露出释然的微笑,接口:“月小姐明白就好,阳少爷指示我,带月小姐前去与上御先生汇合,一起逃出去。”
月冷笑一声,质疑:“我从你的记忆得知,这里是四大家族的秘密基地,深处地底,防守极为严密,就算撇去这些不谈,这里的布局像迷宫一样复杂,我们手无寸铁,又无地图,怎样逃出去?”
女仆打量了月片刻,笑着反问:“月小姐不信我?还是……根本不想出去?”
月一愣,压低声音道:“我想不想出去和你管不着!你只要告诉我怎样救上御冕就可以!”
“当然!考虑到北宫将臣不会两次放手,上御先生必须获救!而月小姐也必须和我们一起走!”决然的声音。
月冷嗤一声,不置可否。
“我就当月小姐答应了!这是我们的计划……”说着,她从内袋里小心翼翼拿出早间月见过的那种水晶透明四方体,指着其上密密麻麻的线路道:“月小姐请看,我们所处的位置,正是母体中‘子宫’的位置,考虑到它是高层人员休息区,也是监视最松的一处……”女仆的两只手指在晶体上轻轻挪移,随之变化的还有那些纷繁细密的线路,像是被瞬间放大般,露出更为松散,更为粗实的线路,还第一次出现了实物平面图。
月聚精会神地望着那些层叠的线路,这才知道这个水晶四方体是个高科技电子导航地图。
“我们的确切位置在这。”女仆用指尖一点,点在中心的套间平面图上。
“这套房为北宫将臣专属,最棒的地方就在于……”女仆从地图上移开眼,盯着月,笑道:“没有任何监视设备,包括录音。”
月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女仆耸了耸肩,似乎对月的反应不大满意,又加了一句:“这都多亏月小姐!他简直为你疯狂,拆了这里所有的监视器。”说完,神色古怪地打量起月,最终视线停在她的小腹上。
月微怒,斥道:“我想你跑题了。”
女仆悻悻然,点了点头,回到正题上:“所以我们要好好利用一下这整个母体中,惟一干净的地方。”她停了停,手指在套间平面图上的一个小角落点了下去,说:“这里,就是突破的关键……对了,月小姐不害怕幽闭的空间吧?”
月蹙眉,她不喜欢眼前的这名女子,总觉得她有些古怪。但她的记忆清楚地证明了自己间谍的身份,其间包括上御冕被俘的信息,使得月不得不信。月不想拿上御冕的生命开玩笑,而她自己?以将臣对她的宠溺来看,后果应该是可控的。
于是月坚定答:“不怕,但你还没说怎样走。”
女仆一仰头,自信地说:“通风管道。”
*
像老鼠一样爬行于狭窄的铁皮通风管道里时,月才意识到幽闭空间带来的压抑和恐惧。
她极力压低心里的不安,她告诉自己:要是碰到什么蟑螂、老鼠之类的不速之客,前方领路的女仆完全能搞定。再就是一个劲庆幸自己够瘦小,才能在这狭小的空隙中爬行。
她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声音,却听女仆一路谈笑自若,根本不在乎她的紧张小心:“月小姐放心,这里我熟的很,最佳路径。而且这管道的铁皮、隔热层不是一般的厚,不但打不穿,还隔音,我们很安全。”
空间狭小和运动造成月全身是汗,空气里弥漫了一种绿茶混合冷水的香气,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一种浓浓的,草莓般香甜的异味……月不禁精神紧绷,没有多余的力气和女仆谈天说地。
“这里的管道出口和地面整体焊接在一起,破开它们,费了我不少时间和精力,不过,现在总算派上用场了。”她得意地说。
“小心转弯。”女仆又说。
她们已经爬过第七个十字路口了,月暗暗在心里记下路线,俗话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过了十字口,只听女仆继续唱独角戏:“关押上御先生的那间审讯室很特殊,特殊就特殊在它只有上御先生一名囚犯,看守在铁门外面,两者是分开的。”
月不知道这有什么特殊的,所有的牢房不都是这样吗?
“这样呢,早上我就有机会做了点手脚,趁他们聚集在里间审讯他的时候对监控程序做了些手脚,只等我们一到,启动程序,那群呆子从监视器上看到的,就是我想让他们看到的。”
月大约明白她的救援计划了,只是这里面似乎漏了重要的一点:假设一切顺利,她们骗过了看守进入囚室,而且上御冕身上没有任何束缚性器械,可以自由移动的结果下,她们该怎样带着一个身高近190,体壮如牛的大男人离开?通风管道以她的身形都吃力……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啊!
正要出口询问,却听到女仆“嘘”了一声,极轻地提示月:“我们快到了,你看着,完全学我,知道吗?”
女仆关上了头戴着的橘红色荧光灯,黑暗挤压过来,月只感觉自己瞬间被塞入了棺材里,猛吸一口气后才发现,前方明晃晃的白色光柱,已经近在咫尺。
禁爱孽渊 第一百六十九章 救援
一项认为自己运动神经极差的月,竟然凭着一股子不知从何而来的狠劲,顺利地从溜索上滑到三米下的囚室里,落地时,女仆“哇”了一声,重新打量她了一番,说了个英文单词:“impressive”(印象深刻)
彼时月还来不及打量囚室里的情况,她手忙脚乱地整理着上掀的睡衣裙摆,上面的蕾丝彼此纠结在一起,露出洁白圆润的大腿。
对面传来轻轻的一声口哨,接着是低哑却带着调侃意味的熟悉男音:“看来坐牢不是什么坏事,月,正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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