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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爱孽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如果是云
西陵厉又摇了摇头,腹诽这古今估计没有几个如他一般矛盾的人了,既是杀人恶魔,又是痴情种子。
“咳咳。”他提醒对方注意。
“情势怎样?”仍然目不转睛望着内室。
“万无一失,我办事你放心,明早咱们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议会上,保准让尊者暴跳如雷!”他调侃着回答,却不敢再靠近将臣,只在台阶下面杵着,等他发话。
“我要的人,都会到场。”用的不是疑问,是肯定。
西陵厉耸耸肩,心想你给我安排的苦差事,让我去请那万年老古董,不知费了多大心思才办妥的,这会子又装起老板,质问我来了。但嘴上还是应了一声。
两人片刻无话,西陵厉眼珠子一转,笑着说:“michael,尊者不指望着您和月小姐赶紧圆房吗?我看着天色尚晚,给您另外准备个舒心的地方,赶紧让月小姐怀上才是正事。”
一记杀人的眼光,西陵厉却不管,他知道自己正中谁的下怀。
“咳咳,我说的没错吧?议会上把您和月小姐的事情那么一定……”
“闭嘴!”那人的声音分外阴寒,只见他将和室的门轻轻合上,下了台阶,经过西陵厉身边时只甩下一句:“再多说一句,就割了你的舌头!”
西陵厉吐了吐舌头,一脸坏笑,目送那人离去。





禁爱孽渊 第一百八十四章 二选一
昏迷中的月,梦中是一片迷雾,但雾中传来窸窸窣窣地声响,很多,很杂,她站在雾中,想听,却什么都听不清,想走,却永远都走不出雾霾。
只是突然,雾中有蓝光升起,一团蓝色的光球,在眼前铺开,形成一片光墙,她犹豫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想去触碰那片蓝色,却发现入手的只是冰凉如玻璃般的触感,而光墙开始有影像出现,仿佛是个男子的形容,却看不真实,同时,有声音传来:“找到流花,让他帮你恢复记忆,小心啊,抉择的时刻到来了,我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别让我失望……”
月一头雾水,却感觉那蓝光渐渐将她包围,有些温暖和熟悉,再紧接着,她却睁开了眼睛,而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熟悉的面孔。
“是西陵厉。我难道又回到将臣那边了吗?”她心想。
“一醒来就蹙眉,真不可爱。”厉撇嘴道。
“我在哪?”她哑声问。
“议会。”
“什么?”眉头更紧了。
厉却伸了手,拉了她起来,一阵头晕眼花后,眼前是厉手中的一块液晶屏,里面播放着一幅让他揪心的画面。
“月小姐,将臣让我和你说,虽然他宠你宠到无法无边,但关键时候还是要委屈一下你的,喏,看到了?上御冕暂时没事,但是,如果等会你在四大长老以及那位重要人物面前不能充分发挥你的隐巫特异功能的话,很简单,每错一句话,咔嚓!他的四肢就少一个,明白?”
月睁大了眼睛,恨恨盯着他。
“至于怎样才是对的,我给你两个定义,一:能够证明你能力强大的,二:能够证明你真实心意的。”西陵厉不管月的眼神,自顾自地说。
“我只想离开他,这就是我此刻的心意。”月冷冷答。
“no,no,no~”西陵厉笑着摇头,接着说:“月小姐还不明白,这条路你上来了,就退不回去,从来就是单行道,你的答案只能是……”他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眼珠子打着转,最终似乎想到了什么特别开心的地方,复而咧嘴一笑,道:“算我免费送你的提示:两者选其一。”
月正待过问,却发现眼前的门大开,强光刺眼时,自己已经被西陵厉用力推入了一间大厅。
她被动地在强聚光灯下站定,一边以手遮光,一边眯眼观察四周--
应该是一间如篮球场大小的宽敞房间,四周只零星坐了几人,有认识和不认识的,而自己正对面的高位上坐着的,是一个白须白发遮了半边脸,剩余面部皮肤却平滑白皙的男子,他正努力站起身打量着自己,而月从他的身形来辨识,这人确实是上了年纪,但须发掩盖下的那副面容,应该是保养的相当好。
搞不清状况的月,意识到自己其实是被六边形长桌围在了中央,她却不愿安安静静地当盆景供人欣赏,于是从六边形长桌旁分坐的六组人中,本能地挑选了一组--北宫阳,并向那边走去。
没走几步,就听有人叫她:“孩子,过来,让我看看。”
月一蹙眉,不愿回头,却听到此时一侧传来的,北宫将臣的咳嗽声,她立刻站住脚,想起了上御冕的问题,只能不情不愿地回头,往叫她的老头那儿走。
老头撑起枯槁瘦小的身体,向前倾,上上下下打量起面前的月来。
虽然老头长发长须,面孔都不得而见,月却仍然能感觉到他眼光的锐利,自然而然地,她微微侧头,想要避开灼人的眼神。
老头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枯骨般的手臂一伸,牢牢钳住月的手腕,瞬间,她的脑袋就仿佛被虫子啃噬,灼灼地燃烧起来。
月咬着牙,剧痛中仍想读出对方的记忆,但她越是调动自己的能力,脑中的痛就越加鲜明,最终只觉得脑子烧成了一湖岩浆,接近丧失意志。
月就这样咬牙坚持着,短短一分钟,仿佛经年般漫长,但她却没有挣扎,只在每次痛到极致时,全身不受控制地抽搐,嘴里却轻轻念住上御冕的名字,一遍一遍提醒自己要坚强,不能晕过去。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极度的疼痛维持一分多钟过后,开始渐渐减弱,月慢慢收回失地,开始反攻,但就在对方脑中白光掩盖下的故事将要开启的时候,老头儿竟然及时地松开了手。
月睁开眼睛,有些气恼地看向对方,谁想对方的情况非常不好,竟然双手撑着桌面,微微气喘,而面部隐约可见的汗珠,消失的锐利眼神说明,此时面前的,就是一个普通上了年纪、身体虚弱的长者,全然没了初见时的精神矍铄。
月一心软,脱口而出的指责硬生生止于嘴边,耳边除了老头吃力的喘息声,再无一丝杂声。
想了想,月还是打破了这片寂静:“您……没事吧?”她迟疑地问,毕竟对方上了年纪。
老头颓然摇了摇头,挣扎望向她的眼神流露出一丝惊诧。
月避开他的眼神,转身向北宫阳的位置走去。
谁想,那老头竟然抓过月的手,死死拽住不让她离开。
月回头,不耐烦地轻声警告:“请您放手。”
老头却咧嘴一笑:“北宫宁宇,你这姑娘真有几分意思,留她陪我老头儿几天。”
“七爷看得上小女是她的福气,改天我让她去您家拜访拜访,顺便小住几日。”北宫宁宇答,语气轻松惬意。
闻言,老头儿立刻头摇得拨浪鼓似得,小孩般无赖道:“不行不行,立刻就跟我回去。”说着,径直拽着月往外走。
月被他拉得一蹶一蹶的,暗暗心惊对方力量之大,拉住她的枯掌在她的挣扎下竟然丝毫未松,而更奇怪的是,全场除了她与他的拉扯,竟听不到其它的反对之声,想到这里,月完全明白对方地位之高,连北宫宁宇都不敢轻易反驳,而她确实想要离开这场闹剧,走一步是一步,因此定下主意,不再与老头较劲,两人很快就离开了会场,钻进了门口停着的轿车中。




禁爱孽渊 第一百八十五章 祸水
待车子开动,月心有余悸地朝后车窗望去,却一个人影也未见,心中暗自稀罕的同时突然想起来被囚的上御冕,但转念一想,西陵厉的警告她并未触犯,老头儿强行带她离开恐怕也出乎会场中任何一人的预料,那么,他应该暂生命无忧,于是暗自舒了口气,这时,旁边的老头儿发话了:“丫头,我救了你的命,你还欠我一声谢谢。”
月扭过头,狐疑地望着老头,却见他翘着脚,一幅吊儿郎当的散漫神情,有些摸不到头脑,问:“您刚才说……”
“我,”老头指了指自己,“救了,”又指了指月,“你,”总算说完了。
“这话怎讲?”
“你可知刚才会场里有人想要杀你?”
“不知。”答的干脆,带一丝不可置信。
老头儿挠了挠头,顿了顿,很无奈地说:“难道是我看走眼了?那么纯粹的血液,怎么可能只有读记忆那样简单的能力?要知道当年……”说到这,他偷瞄了一眼月,止住不发一语。
月狐疑地也偷瞄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出口:“您刚才说有人要杀我?是谁?为什么?”
老头又挠了挠头,指了指身后,说:“丫头,刚才我们谈事的地方,是四大家族最高的议事殿堂,古训,入殿者必除武更衣,违者驱逐,永不得复用。”
“唉!北宫宁宇这小子果然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几波人互相压制,混战其中他却袖手旁观,说不定还参与其中,让我们这些行将朽木的老家伙如何放心闭眼啊!”说完,矫情地捶胸顿足起来。
月挑了挑眉,觉得这位老爷子有些老顽童的脾性。
他也不用月催,自顾自,虚抹了一把泪,继续:“丫头,我说你就一红颜祸水,罢了罢了,我后山有座水月庵,你出家为尼吧,我看唯有这样,方能免四大家族夺嫡之灾。”
月脑袋上是一排黑线,心想这老爷子是不是有些不靠谱。
“你要是不愿意也成,就在我老儿的家中住下,直到我百年之后……”他拖了拖,余光瞄过一脸无奈的月,看她未做丝毫表示,咳了两声,尴尬继续:“还是得出家做尼姑。”
月此次只能瞪他一眼,咳了两声,方问:“此话怎说?”
“你往那北宫阳的位子上走,可是看上了他?”老头子摸着胡须,挤眉弄眼,几分猥琐。
月心下不爽,只道:“阳是我哥哥,您误会了。”
“废话!那边坐着的人,每个我都了如指掌,怎么会不知道你们的关系?丫头,你可知今天这事,只有四大家族的族长并我这样骨灰级的长老,通共九人才有资格参加?连那北宫将臣,啧啧,要不是他是候选人之一,绝无可能入得殿堂。”老头又顺了顺胡须,一幅飘飘然的得意模样。
月的心中“咯噔”一下,瞬间明白过来,怪不得西陵厉要她向这人展现自己最强的能力,联想到之前北宫宁宇与将臣的那席对话,终于明白将臣一直精细计划的“指婚”,终于冲破了北宫宁宇的阻挠,变成了现实。
而几方势力中,对她的出现有盼有怕,有逼她相就范的,有想要她命的,万幸的是眼前这位看似疯癫实则精明的老爷子,不按常理出牌地携她潜逃,才离开了那危险重重的是非之地,于是,恭恭敬敬地道了声:“谢谢。”
老头双眼一弯,笑眯眯:“别客气,别客气,我欠着那两丫头的情,还给你正是应该。”说完了,又突然瞪圆了眼,舌头都来不及伸进去,愣在那边,一脸悔意。
月蹙眉,果然他援手是有原因的,两个丫头,指的是她的生母和小姨吗?这底下虽有故事,但却不是她眼下关心的重点,因此并未追问。
而老头儿见她没有什么太大反应,恢复了表情,复又叹气道:“丫头,我是个直肠子,有句话,不得不讲。”
“洗耳恭听。”
“隐巫这事,我看的明白,是北宫将臣那小子要利用你,为他铺路。”
月心中隐隐一痛,只觉喉中又苦又涩。
“怎么?看你这表情,难道?”老头子从她细微的情绪变化中捕捉住了什么。
月低下头,良久,长吁一声,启齿将自己失去记忆后发生的事情,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
听完月的描述,老头眉头蹙的更紧,三缄其口,最终,酌字酌句道:“为今之计便是两不相帮,置身事外。丫头,情字害死人,早些回头。你失了记忆甚好。”
月垂头不语。
“你可知道今天有多凶险,虽然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不一定能得手要了你的命,但如果你选北宫阳,北宫宁宇必定会弃你,他虽与你骨血相连,但比起这偌大的家业,尊者高位的传承,我猜他绝不会姑息!而若你选了北宫将臣,我看隐而不发的南宫凌星也必定不会罢休,即便你与北宫阳兄妹情深,却不知北宫历代出的是天下最无情的男子,别说你是他妹妹,我就怕天皇老子,他都要拼命搏上一搏的,这两兄弟,还是敬而远之,劝你还是早为自己打算才是。”
“七爷爷,我……无处可去,甚至觉得出家也未尝不是一种选择。”月苦笑,想了想,又道:“刚才提到的那位朋友,上御冕,也不知道后续怎么办。”
老头接话倒是很快:“别别别,先前说的出家可是说笑,你万不可当真。”说完,心虚地瞥了一眼月,才缓缓道来:“上御冕的事情我看你就不用多心了,要我猜的不错,他和日本上御家族脱不开关系吧?因此他的安危不是你北宫月的责任,也不用你为其谋划,你真真多虑了。”
他见月不置可否,又急忙补充:“而且我对那北宫将臣的脾性略知一二,以他的自负,必不屑以上御冕要挟于你,而你之前提到的受制于他,只不过是他小小的手段而已,与大局无关,你也是太单纯,听风就是雨了,幸好老儿我为你筹谋,否则,已经让他得手。”
“您的意思是,上御冕不会有大碍?”月琢磨着老头儿的话,问。
老头点头,又说:“北宫将臣以为我必定会宣布你能力出众,是货真价实的隐巫,我看他也是有备而来,恐怕最终还是让他控制了局面,而你的平安一保,再有我的金字玉言,除四大族长票数不算,其余四大长老必定取信于我,这样,他已有五票,哪怕各方再不愿意,也无力扭转乾坤了。”
“按照您的说法,将臣惟一没料准的就是您竟然偏袒与我,不按常规出牌,不过,却很是巧妙地化解了他挑起的这场事端。”月终于明白,对老头心中不禁暗自多了几份敬重。
老头儿得意地大笑,连连点头:“你总算有些明白了,不过丫头,恕我再多问一句,如果刚才我不是带你出逃,而是履行使命,宣布你的身份,那就真有个天大难题摆在你面前,要知道,既然请动了我,就是四大家族最上得了台面的事情,你可真要二选一了。”
“您是想问我,会选谁?”月涩涩地问。
“是北宫将臣吧?”
想了想,月竟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其实,我问的重点不在这,那之前的一切,可是你自愿?”眼见他愈发正经,声音低沉许多,竟有几分质问的意味。
月只觉得心中烦闷,感情是很私密的事,她刚才分毫未提,只是老头儿显然非常人可比,思维清晰缜密,自是从她的言语、神情中捕捉了许多,更何况,她会有如今这一身的异能,本就是告知天下自己与亲血缘间已经发生了关系。
“之前的事情,如我所说,已经记不得了,我,为此深深懊悔并已发誓不再犯同样的错误。”月如是说,心却在微微颤抖。
老头讳莫如深地上下细细打量了她一番,最终叹了口气,道:“如此最好,要知道逆伦如同逆天道,不会有好结果的,而且身为能量觉醒的隐巫,有件事你不得不做。”
“什么事?”
“到了我家,你自然会知道。”老头话音刚落,车子就停在了又一片依山而建的中式院落前。




禁爱孽渊 第一百八十六章 法阵
左中右,各三进的中国传统院落,其后是一偌大后花园,清池环绕,太湖石点缀,景致错落,最引人注意的是期间填充的一大片桃林,时值盛夏,桃林枝繁叶茂,其上粉嫩的桃儿特招人喜爱。
可惜,老头和月都无心欣赏美景,自进了他家,老头儿表情就一直凝重,一路拉着她风一般卷进了这后花园,径直走上了桃林中央的一四方台上,石台四角有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神兽的造像,中间是一五星连角圆形法阵,刻着她不认识的文字。
老头拉着她在法阵中站定,携起她的手,一脸严肃道:“准备好,我要启动阵法了。”
月一头雾水,不知所云地望着他。
老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狡黠道:“你要做的,就是借我老头儿那么些力量,这阵法不知多少年没用过了,当年还是……”似乎意识到自己跑了题,他赶紧绕回来说:“咳咳,一会你就知道了。”
说完,他闭目,开始嘴里念叨,月一直好奇地望着他,不相信这世界还有如此奇幻之事,老头的表现,只让她觉得有些好笑,有些像那装模作样的神棍、茅山道士之类的,可是,随着老头的念诵,月很快感觉到熟悉的头痛袭来,而从她与老头紧握的双手间,似乎有白光升起。
她,最终竟分不清是因剧烈头痛而引起的眩晕,还是真如老头所讲,启动了所谓的阵法。
“丫头,快看快看啊!”老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语气是不可置信的激动。
月感觉到头痛已渐渐平息,睁开眼,而眼前的景象,让她完全无语……
翠绿色的桃林此时已变了种颜色,粉,无尽的粉色涌入眼底,仿佛十里桃花,灼灼其华,如万丈粉霞,耀眼铺陈。
风过,落英缤纷,飞花满天。
月痴痴地走下台阶,一步步走入美到不可置信的粉色中,伸起手,一片片飞舞的桃瓣落入手心,却如雪花般,倏而不见。
“这不是真的。”月回头,疑惑地望着老头。
老头儿却得意地捋捋胡子,笑而不答。
月走近一株桃树,伸手轻触的同时,高大的桃树仿佛如海上的泡沫,四碎而裂,粉色烟雾,凝结成颗粒,瞬间消失于土壤。
“这是怎么回事?”此次,月很坚定地问出自己的疑问。
老头也走下台阶,走到她身边,伸手触摸另一棵桃树,可是意外地,桃树还是桃树,未见丝毫异样。
“丫头,你的能力,真是最强,最纯的。”老头儿赞叹地点头。
“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这桃林由夏转春,时节倒替,全是因为你的能量太充盈,太纯粹了。”
“我身体里的,究竟是什么能量?”
“神赐予的能量,巫女之能,比起我们这些西陵的残体,你的力量实在太大了。”老头瞅着她,眼光大盛,仿佛看着什么稀罕物件。
月怎么觉得他在羡慕自己?可是……她全然不了解,也不想拥有这种奇怪的力量。
“我不明白。”她仍是疑问地看着对方。
“这个阵法是祖上传下来的,隐巫之力开启的效果果然最好,现在饶是谁,进了这个院子,如果我们不想见到他们,他们就永远找不到我们,隐秘之阵,不正好避开那些烦人的纠缠了吗?”老头笑着说。
月只觉得不可思议。
“你不必惊讶,其实无论是阵法的启动,还是催生这片桃林,起源并不是你。”
老头顿了顿,又说:“这些都是我的心能体现,你见过的西陵彬,与我血脉相承,有相同的能力表现,但是,我们都是残体,在无隐巫坐镇的情况下还可糊弄糊弄,但究其本源,还是真正的隐巫强大,呵……多少年了?我做了两代西陵族长,此生有幸,盼来了第一名真正的隐巫。”
说到这里,老头已经敛尽玩世不恭,只望着月,单腿屈膝而跪,对着一脸迷茫的月,恭敬道:“下人西陵流花,恭迎隐巫大人。”
月先是觉得老头的表现有些太过了,过得有些搞笑,但很快就敏锐地捕捉住了什么,迟疑地问:“七爷爷,你的真名叫西陵流花?”
老头搔了搔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说来惭愧,我出生时,老爹老娘以为是个女儿,就取了这么个名字,但因我家中排行老七,后来活的久了,比别人虚长了些年岁,就被唤为七爷了,您叫我什么,都行。”
月一时惊讶地回不过神来,原来,梦境也可以变成现实,而现实也可以变成奇幻,她似已经分不清了。
“七爷爷,你,可以帮我恢复记忆吗?”犹豫再三,月还是问出梦中收到的提示“找到流花,让他帮你恢复记忆……”
老头一愣,瞅着月,半响不答话,然后,露出一副痛苦的神情,扶着腰,岔开话题:“哎呦呦,我的老腰啊,丫头,哦不!隐巫大人,我可以平身了吗?”
月这才意识到他仍是半跪姿态,于是赶紧手忙脚乱地去扶他。
他俩走到一长条石椅坐下,老头仍然满嘴喊腰疼,因此月也不好逼问他,只能先用手帮他揉腰。
揉了挺久,眼见老头儿的表情舒缓下来,月正想旧话重提,却听那老头主动开了口:“隐巫大人,虽然你的地位高尚,但老头儿究竟长了你些年岁,唤你一声月儿,可以吗?”
“当然可以。”月点头。
老头儿也点点头,继续:“记得我才和你说过,失了记忆甚好。”
“不,我要知道完整的自己。”月坚定地一口回绝。
老头顿时抓耳挠腮,一会方道:“月儿,你的这身能力,要是被人利用,就更加不好,因此不如……”
“七爷爷,这和我所求,是不相干的。”
“就陪老头儿我住在这桃林中,岂不是快活惬意?”老头儿避而不答,反而振振有词,摇头晃脑地继续游说。
月苦笑了一声,看来,没有她的承诺,他是不会帮她的,于是郑重道:“七爷爷,我答应你,陪你住在这桃林中,如果你喜欢,我的能力为您所用,随时开启这桃花盛景。”
老头身子一顿,狐疑地瞄了一眼月:“如此甚好,可是……”
“可是什么?”月压下紧张,从容地问。
“可是,桃林可以年年岁岁盛开,我这快要入土的老爷子,不知还能见上几次……”他叹道,语气中真有几分沧桑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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