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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X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凉鹤
那训练营,地脚偏僻,荒凉无人烟,进到营地里,是个武校基地,大多是男子,剪了头发着军服,跟子弟兵一样,训练机械格斗、射击打靶,不同的是,他们有文化课,营里教识字和英日文,还教品酒打牌,这些似乎都是基础班,进阶班呢,又增了些特殊训练,比如投毒、电讯、爆炸和反侦察能力的课程等。
谭洁和梅娣不是复兴社的成员,也不是当兵出来的,所以不必与众人同宿同练,但特殊任务有特殊要求,男化女,女化男,阴阳不分,分到一处住,单单就拣京戏和武术练。
袁贺平见二人逐渐安顿,便拍拍二人肩膀说:“你们底子不错,只是要多摸摸枪,练练射击……过几个月吧,我来给你们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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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虫完毕





七X 瓜熟弟落(十二)情浓酸姐欲却还迎,意暖媚弟飞蛾扑火
姐弟入了营,先各裁得了戏服各两套,大衣,二衣,三衣和云肩。
谭洁得的是老生、小生、武生的行头,蟒袍加身官纱帽皂靴,或是盔甲挂靠腰带彩裤。梅娣得的则是青衣、花旦的行头,女帔花衫凤冠长水袖,金线胖袄银丝绣袍,还有一个盛了琳琅头饰的百宝盒,喜得他天天拎着那盒子跑营地。
“你且别欢喜,他们可不是让咱们成角儿的,这里也不是戏园子。”
晚上时候,训练一天,二人同回一室,靠窗的通铺,二人并肩躺着,各有各的思量,谭洁看梅娣近日愈发适应了此处,跟兵营的人打成一片,倒真似是得了乐趣一样,忍不住就要提醒他。
梅娣翻过身,从后头抱住谭洁,头贴在她后背上,蹭蹭低语:“我自是知道这不是真戏,但……我好歹在这假舞台上也做了回真角儿。”
谭洁握住他的手,心生不忍,但还是狠心道:“上次我同你讲的话你都忘了吗?我们不过是个杀人工具,这戏也罢,唱也罢,都不过是掩人耳目,我们学点那刀枪拳法才是真真儿的,到时候他们过河拆桥,我们也不必束手就擒。”
“可是……姐……”梅娣把脸埋在他姐姐脖窝里,鼻音喏喏:“你也不必把事事都想得那么糟,他们若真是卸磨杀驴杀了我们,至于费这么大的功夫培养咱们吗?咱虽比不过营里那些兵,但也学着刀枪制药什么摩斯密码的,那些先生也都是真正吃过洋墨水的人,教咱们多认真啊……那张庆之也不总来瞧咱们,给咱们送钱送好吃的嘛!我倒是觉得,那袁司长不坏,他弄这个兵营,还是为了保家卫国,是个新派军人的作风,不大可能滥杀无辜。”
谭洁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道一句:“天真!”
梅娣自知多言了,一时慌了神,忙撑起身子去扳谭洁的肩膀:“姐……姐,我说错了,你说的才对,我应该听你的,时时警惕,不该同别人太亲近,惹你别生气了,实在对不起……”
“你乐意认袁作父,同旁人交好,我可管不着!反正咱们都大了,也都有自个儿的路,犯不着什么都绑在一起,你也不必什么都同意我。”
谭洁虽然说得冷静,但还是气的,梅娣听得出来,又不知怎么哄这姐姐,只能俯身抱住她,吻也都混乱地落下:“不,我不,我就要同姐姐绑在一起,你去哪儿我去哪儿,从小这样长大也要这样!”
“你也别往我身上凑,热不热!”谭洁推着梅娣,哪能推得动个大小伙子,二人缠着,气息热滚,吻痕湿润,脸颊和颈子,谭洁被梅娣逗痒了,无奈地哭笑不得:“你看你,这样子成什么体统?”
“我跟你,没体统!”梅娣伸手挠这谭洁的腋下,她笑起来,不敢大了声,只扭着腰挣扎,他也觉得有趣,把下巴搁在她胸前,手覆上,掌心握乳,缱绻呼吸,忍不住沉腰迎顶。
“别动,别闹!”谭洁抓住他的手腕,故作恼怒:“梅娣!咱俩从前太荒唐了,就当我们小,可现在,咱们不能再胡闹了,你既是跟了西洋师傅学了道理,就不该不知道,咱们是不能在一起的……”
“去他的西洋师傅,我只要你,姐。”
梅娣上来了任性,箍住他姐的两只手腕,向头上压制,垂头寻唇,谭洁在底,动弹不得,只能左右躲吻,躲不过了,啐她弟弟一口:“你早晚要娶媳妇成家,再不济同那些个兵小子混一块,也再也同我无关,干嘛只找我一个!”
“你吃醋了……”
梅娣就当他姐的口水给他洗脸了,也不管,就叼住她的唇,勾着她的舌,用力吸吮吞咽:“你吃醋了,怕我爱上别人。”
他本是迷乱信口胡诌,却恰恰道出了谭洁的心病——虽说同弟弟走得近的都是兵营里的男孩子,但那些男孩子确实长相不凡,身材高大,满身肌肉,初夏的季节露出打赤臂膀,在阳光里一照,男性阳刚之气皆在空气里飘,她也常常注意到,弟弟身材娇软,模样柔媚,总难免不了被这些个爷们儿个亲个嘴,摸个奶——他没胸,倒是有个含胸羞嗒嗒的模样,更惹人怜爱。
每每见此,谭洁就紧握双拳,克制想去揍人的念头,可是转念又一想,不对呀,她怎么还吃起男人的醋来。
也许她潜意识里早把自己看成个男人,这会儿已雌雄不分,假作真时真亦假。
“姐……吻我。”
他吃她的唇,又逐她的舌,紧捏她的胸,夏日炎炎,身上薄衫织物早遮不住逐渐升温的身体,谭洁活活被融化在这热度里,稀里糊涂地接他的唇,手也划过他的脊背,捏住他的臀,躬身去凑,坚硬一物直撞过来,一下下摩擦,不一会儿,她腿心儿就热了,汁水往外流,流到股间去。
谭洁一翻身,把梅娣压到底下去,心里头窜出灼灼火焰来,借院子一盏昏暗油灯,她看她弟弟,如照镜,是另一个自己,粉颊星眸,长发披散,眉翠唇红,浑身也软,柔媚风情,像个水做的女子,唯独那一块是硬的。
“姐……”
“不,叫我,洁。”
“洁……”
“娣。”
那一刻,谭洁恍惚了,她怀疑自己其实是爱女子的,至少至今为止,她没对哪个男子动过心,从前也没细想过,如今瞧清了一个女子的美好温软,反倒更想要霸占她,吻她的脸、抚她的颈和胸,再到她的腰际大腿,忍不住粗着声音道:“你可真骚……让我摸摸!”
梅娣配合她,把那东西掏出来交由她手:“摸我,洁,唔好舒服,你看,它都变大了。”
谭洁眼色加深,腿间也涌出更多的水,脱了衫子,挺胸递到他唇边,不待她命令,他一口咬住,她神情一滞,眉皱眼微眯,轻咬住下唇,往上一拔身子,让自己水口正对了那柱,灌洒下来,浇得他肉身通透。
“唔……给我,想要。”
谭洁来回晃动身子,研磨不给,他又改口去含另一只乳蒂,恨得只能啃噬,抬臀,左一下,右一下,那肉锥仍钻插不进,急出汗来,一滚,滚到她身上,滑溜溜,黏腻腻,她低沉一笑:“想要,自己动。”
梅娣发浪,掰开谭洁的腿,一手扶着,压腰缩臀,二人抱着低呼出声。
久渴方痛饮,久旱淋甘露,谭洁终抵不过弟弟的力量,折在他肩膀上,闭目陶醉,腰肢曼妙,如蠕如舞,咿咿呀呀,像唱了一曲贵妃醉酒,酒不醉人,人醉人!
那梅娣,也从未有过这般疯狂感觉,直觉内中滑嫩水丰,到底又紧致如嘬,进顺退不易,一抽一送间,他越觉那物肉头敏锐,一张一合,似要吐露。
“洁,你肏得我舒服……”他咬她耳道,幸亏是黑夜,他脸都热了,又把她扶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肏我,用力。”
他这般孟浪,谭洁骑颠也越猛,从菇头咬合,再入到根,来回几次,她就受不住,夹着他就抽身摇臀,浑身乱颤:“你个骚东西!骚胚子,我要肏哭你!”
他慌乱抽身,乱喷一通,又忽觉自己似乎真被欺负了,抱着她姐,倒是真嘤嘤起来:“你坏,你可真坏!”
谭洁任他抱着,望向窗外,今夜看不见月亮,只有一盏将灭的灯,即使如此,一只扑扑灰蒙的蛾子也要往上面撞,撞跌到玻璃灯罩上,又要来一次,一次又一次,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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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X 瓜熟弟落(十三)袁司长借戏试雄胆,二良才获邀访贵府
戏台子上的幕布拉开,锣钹鼓齐响,京胡就咿咿呀呀奏起了折子戏。
虞姬身着鱼鳞甲,头戴如意冠,与八侍女上台唱——“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
声音响绝,气沉声高亢,顶到屋檐上去,又飘荡下来,百转千回,曲曲折折渗进人的心窝里——
“大王回营啊!”
项羽气败而归,中了那十面埋伏之计,叹老天亡我,命数即尽呐!
又惊闻四面楚歌,悲恸呜咽,垓下难守,乌骓不逝姬难别,哎呀呀!想我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怎又落得如此困境?
虞姬唱二六,舞双剑,为王聊以解忧,一招一式,柔中又刚,绝世媚旦,京戏良才!
可惜啊可惜!
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虞姬欲寻项羽腰间宝剑,项羽避开——妃子不可!妃子不可寻此短见!
再要,又避开。
虞姬指向账外——“大王,汉兵,他,他,他杀进来了!”
项羽不知真假,转身看去——“待孤看来……”
虞姬已抽出他腰间宝剑,项羽意识受骗,忽一低头,剑鞘已空。
啊!
那宝剑在空中一闪,先退后送,直挺挺地朝项羽喉间刺去——“叛贼!今天就拿你狗命!”
项羽本能向后一躲,急于往台下奔,却不想,一近侍上前,堵住他的去路,再一剑刺来!
“停!”台底下有人喊了一声,台上都安静下来,僵在原地往观众席上看。
观众席间空位一片,只有前排坐了几个人。
最先站起来的是张庆之,刚才那声就是他喊的,他一步跨上戏台子,揪住项羽的领子就朝虞姬问:“这第一剑为何不结果了他?”
台上负责刺杀项羽的虞姬手垂宝剑,伫在台上,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演近侍的谭洁说话了:“我弟弟向来练旦角儿的兰花指兰花掌,力多半虚乏,不似我般舞刀弄抢惯了……况且我弟弟胆小,恐是到时手忙脚乱坏了大计!”
“哈哈哈!”
有人笑起来,从席间阴影里站起来,慢慢走到光处,脸也是阴一半阳一半:“剑使不得,不还有枪吗?给我看看你们枪法这几日有什么长进?”
饰虞姬的梅娣想起来了,他那身行头的腰间还藏着枪呢,掏出来拿在手里,还未有多余动作,对面演霸王的早脱了霸王气,吓得扑通跪了:“大人您不能杀人啊……您不是让我跟您来对对戏嘛……这会儿怎么还要杀人?我只不过是个唱戏的,上有老下有小,一家还等我养……”
梅娣不忍,回头看台下人:“咱们今儿个不是彩排吗,不必真杀个人吧?如果袁司长真想看我们枪法,咱找个靶子,每人来五发得了。”
“你这唠唠叨叨的功夫,人都能掏枪杀你了。”
袁贺平忽喝一声:“开枪!”
啊!
那“项羽”见求情不得,只得扔了头冠往外台底下跑,他穿着黑靠行头,跌跌撞撞,还不太方便,所以跑得也不算快,但众人都没动,谁也没要去抓他,他当是真能跑出这场地,就快到门口见着希望了,忽然背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右腿像被穿了个洞,灼痛不已,虽麻木不能动,但他心里却仍执一念头拖着腿往外跑,却听又一巨响,这一下倒是痛快了,滚烫的刀子擦过耳朵,直蹦进脑,他眼前一黑,直接倒地,再也跑不动,也永远走不出那扇门了。
“啪啪啪”
袁贺平鼓掌叫了一声好,张庆之也跟着鼓掌,所有人就都鼓起掌来,就像戏落了幕,欣赏完了这一出精彩表演。
谭洁放下枪,吁出一口气,再去看梅娣,梅娣已经瘫软在台,脸色煞白。
“很好,有赏!”
袁贺平一句话,张庆之就摆摆手,命人送上珠宝锦盒和银元无数。
袁贺平走到谭洁跟前,伸手压住她还在颤抖的右臂,轻笑道:“端枪很稳,只是心里不要慌,你没问题的。”
谭洁低头恭敬应一声:“是。”
“过几天的八月节来我府上坐坐,我再嘱咐你们点事情。”袁贺平看了一眼旁边的梅娣,云淡风轻,什么也没说,转身下台,张庆之等随从立即一并跟上,经过那尸,不作停留,踢一脚,也只嫌挡路。
咣当!梅娣扔掉了手里的枪,差点一头栽到台下,幸而谭洁出手快,上前揽他,他全身发抖,伸手抓谭洁的衣襟,凑近喃喃:“那人……就那么死了?”纤长手指指向门口,颤颤巍巍,厉声一嗷:“我们杀了他!我们杀了他!”
谭洁伸出手就去捂他的嘴:“如果我们不杀他,袁贺平就要杀了我们!”
梅娣咬唇皱眉,汗涔漉漉:“我不信,我不信……”
“那你以为人家凭什么用白米饭、锦罗稠来养我们,今天是一次测试,测的就是咱们这杀人手艺,你当是来真听戏的吗?你这番优柔寡断、心慈手软,他们定会觉得无用,无用之物,他们又怎么肯留?”
“可是……可是,那人多无辜!他只是个唱戏的呀!”
“昔日的徐老公又何尝不无辜?他也只是喜欢戏子啊!”
“可当日确实无奈之举,今日又是作那般?何况咱们有枪完全可以先杀了袁贺平啊!”
“你是有枪,可你有几发子弹?一发!我们就配一发!你一枪能干掉袁贺平?他手下那些又哪个是吃素的?若不是在你一枪走偏时,我迅速拔枪补射,恐怕这会儿张庆之他们早就结果了我俩的命!”
“那我也要他的命!”
“你?哼!你都没子弹了你拿什么打死他?还没等你近身,袁贺平的保镖们也会乱枪打死你的。”
梅娣看着谭洁,桃瓣墨眼,黑白分明,却不露一丝慌张和局促,他忽然觉得眼前这姐姐,不仅仅是扮了个男子状,她也早有个男子魄,男子心,只是他不知自己,这会儿是更爱她一点还该更恨她多一点,心里不免百感交集,忧惧交加,软了下去:“姐姐,我怕!”
“别怕,我早料到会有这一天。今日之事,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难道你能因为胆怯不杀他,而看着我被杀?”
梅娣浑身一抖,牢牢抱住姐姐,手攀到她颈子上,抬头看她,声音虽细碎,但还是听得见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洁,只允你负天下人,不许教人间欺你半毫……”
二人凝望,双双震动,谭洁只好笑道:“那你又拿什么来护我?你打枪刺剑手都抖!”
梅娣脸红了,都混在脸上的彩脂里:“我练不成吗,我练!”
两个捧抱地笑,有人进来清场,他们才分开。
进来的也都是复兴社的人,办事利索不多言,抬尸销迹,里里外外打扫一遍。
姐弟二人下去卸妆和行头,再去回营歇饭不提。
晚一点的时候,二人回屋商议八月节的事,这一次是袁贺平亲邀进府,实属受宠若惊,但盛宠之后又有什么算计,谁也不知。
“猜来猜去无非是杀人的计划,我们又不能反抗,只得去照做,什么时候用完了,那就是我们的死期。”谭洁握着拳头,在桌上轻捶一声。
烛火摇曳,梅娣散了头发,脱了长褂,只穿内中小衣,从后抱住谭洁,头搁在她肩膀上,温柔软声:“姐……今儿个咱们都累了,受了那么些惊,不如躺着说会子话吧。”
谭洁无奈,去拍她弟弟的脑袋:“你别总耍赖,去给我打盆水来擦擦背。”
“好咧!”
梅娣立刻跳起来去给她端盆打水,他倒是这点好,不管长了多大,还是对谭洁言听计从,要什么,做什么,他都给他姐照应得周全——练武累了,他给她揉肩垂背,来了月事,他也不准她沾凉,受了伤刮了皮,他给她上药,检查伤口——倒是真比她更像个女子了,心细如发,体贴小心。
这时候,端了水也不必她操劳半点,替她脱袍,拧着手巾,为她擦拭:“这天儿也不像前几日那么热了,就烧了点热水填来,你啊,也别跟那些小子似的,在臭泥灰堆里摔跤比武,他们明明知道你是个女的,就是在那戏作你!”
梅娣也不高兴,家姐总和那几个男人混一起,都顾不上理他呢!虽然他姐从外头看来,跟个小子也无异,剪了短发,剃了鬓角,可他怎么看还是姐呀,他心里头最美的女人呢。
他沾水而拭,擦过她肩膀和脊背,又抚她长颈,贴过去,凑过唇,热息气流,逐渐急促,他便不由地轻轻印上一吻。
一吻不够,还要一吻,顺着光滑皮肤频频落下,游走……
谭洁轻哼:“我让你擦背,你又在那做什么!”
“再帮你擦擦啊……”梅娣吻过她腋下,再绕到前面去,伸出舌尖来,从她乳侧舔到乳圆弧,软嫩嫩,娇滴滴,他含住艳红奶心,轻吮,吮不出奶来,含着也是舒服,舌尖打圆,齿间轻啮,哼哼唧唧:“姐,我要同你困觉……”
谭洁浑身麻一阵,酥一阵,人缠绵,声也低下去,伸手抚他头发、脸颊笑:“你这一天就惦记着这点事罢!”
“你真聪明!我每日都盼着同姐姐同床同眠,这也是每日唯一个机会亲亲姐姐……”
“说的可怜见的,好像平时你还是少围着我转似的,连那些个管卫生的人都说羡慕我有个小尾巴呢!”
“嘿嘿,我是你的小尾巴!”他抱住她,捏住她下巴同她吃唇,正吃着香,只觉他下头的东西正被她姐姐攥在手里,来回把玩,旋上去又落回去,竟扰了他吃唇的兴儿,只闭着眼,蹙着细眉,娇音叠叠:“洁,你欺负我!”
谭洁看他那副柔媚劲儿,燃起毁灭似的侵占欲来,那欲火着起来,就想折磨他,回头便吹灭了烛火,拥他入床,不大一会儿听见他的呻吟,似是痛苦又像是享受,不敢提了嗓子喊,只得闷在黑暗里,卡在喉咙里,半天,爆出一声,呜咽似的,娇里娇气:“你讨厌!竟使了新招儿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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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可爱不?嘻嘻~




七X 瓜熟弟落(十四)八月节街边遇故人,中秋夜袁府醉贵妃
一转眼就到了八月节,正是秋高气爽,营里放了假,姐弟也有机会出去走走。
二人都换了新装,谭洁穿一身水蓝湖纹马褂,搭灰蓝披肩,梅娣则穿新裁的白色西服鹅黄背心,两个都戴了礼帽和墨镜,小心谨慎,生怕旁人认出。
梅娣也剪短了头发,留一条极细的发辫藏在领子里,手拽一条绢子遮口,另一只手搀着他姐往五大道去。
集市也开了,街边摆了小吃和各式各样的兔儿爷兔儿奶奶,旁边还有新鲜出炉的天津麻花和狗不理包子。
姐弟一路瞧着新奇,穿过集市,进了有名的“祥和饽饽铺”,里头排了不少人,都是冲了那天津着名的“老八件”去的。
据说是这铺子的当家正是当年在紫禁城给贵人们做宫廷点心的师傅,手艺传出来,流落民间,久了就传出这“老八件”的名声,其实就是些用山楂、玫瑰、青梅、白糖、豆沙、枣泥、椒盐、葡萄干等八种馅心做成各种各样形状的点心,有做成枣花、福字、禄字、寿字、喜字饼的,也有做成卷酥、核桃酥、蜡饼、灯笼酥的,任君挑选,种类太多,索性取个虚数装一盒统称“老八件儿”
姐弟挑了两盒又买了两盒月饼,从铺子里出来,时间还早,就在旁边喝了碗油茶。
这天气,不热不冷,两个人又少有这般轻松自在的时光,并在一处,谈笑悠闲,姐弟情深亦如一对儿情侣。
正说着话,梅娣目光定在对面卖古董的摊主身上,那人也古怪,小黑眼睛提溜转,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看看谭洁,忽然裂开嘴笑,露出一口黄牙,脸枯如树皮。
梅娣皱了皱眉,扭过头去,又扭回来,没再去看那人却知那人还盯着自己,终于忍不住,侧头对谭洁小声说:“姐,你看对面那人怎么总看咱们?”
谭洁警觉,瞪起眼睛,犀利一瞥,与对面的人正对了目光,头皮一麻,立刻起身,领了梅娣就起身走。
“哎,姐……怎么……”
走得远了,跳上一辆黄包车,二人急匆匆离开人密是非地。
梅娣回头望了望,也不见有什么人跟过来,便忐忑问谭洁:“那个人你认识?”
谭洁面无表情答:“不仅我认识,你也认识。”
“是谁?”
“当年在北平领我们变西洋戏法的丁四儿你可还有印象?”
梅娣一怔,惊呼:“怎么是他?!他怎么跑到这里来?”
谭洁心下也有点慌乱,虽不知这厮怎么混迹天津来,但总有种不安感,因为一见着这人便想起了当日赎买二人的严钏,虽不笃定二人是否还有交情来往,但至少刚才那一幕,这丁四儿是认出来了他们,而他们又背着命案,虽然官已不究,但人们未必健忘,毕竟前几个月警署还大张旗鼓地悬赏抓人呢。
“不管怎么说,此地亦不是我们久留之地,今日见了袁贺平,看他到底要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她尽力思考个计划,可此时此刻,左右不在掌控,乱世之中,人若浮萍,依附哪里便去哪里,没的选,没的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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