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X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凉鹤
忽然发现离肉文越来越远是怎么回事?
哎沉迷剧情的我!下一章咱们吃个小肉?
七X 欢谴(36)
中午,总经理请韩诺冬吃饭,顺便把朱宴也带上了。三人成桌,总经理点了酒,朱宴担心韩诺冬因昨晚喝吐今天再喝而伤胃,便在其中周旋打岔,试图让总经理多吃少喝,多说少举杯。
不过总经理本就不是贪杯之人,喝得不多也很乐呵,吃完了还嘱咐朱宴打包,韩诺冬说:“让你秘书送我一程吧,我正好可以把修改版的施工图让她带回去给她先生。”
“那就快去吧,小朱,你下午拿完东西就不用回来了。”
朱宴想解释自己下午还有很多事要做,但总经理摆手:“快去吧,展览馆的事是firstpriority,priority,你懂哈?”
他喝酒就语无伦次,朱宴也懒得说了,回头问韩诺冬:“你住哪里,我开车送你回去。”
“离这里不远,你不用开车,我们走着就过去了。”韩诺冬看她用手遮着阳光,便引她往树荫小径走,夏日午后的街道没什么人,慵懒昏沉,路边歪歪斜斜停了几辆车,他们横排不开,只能两个一前一后走着。
朱宴在后追着他的影,也是个行动不便的孤影,他左右摇晃,拐杖在地面发出声音,速度虽快但也看得出他的费力,朱宴眼泪就直打转,也幸好他没回头看她,她才有机会偷偷擦了擦眼角。
“就在前面。”他带她穿过马路,指着前面一排公寓,那公寓也不是很新,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省钱,朱宴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女朋友也跟你住一起吗?”
韩诺冬回头看她,似乎挺意外的,困惑问:“你听谁说我有女朋友的?”
“昨晚那个萧丹……”
“你吃醋了?”他笑着看她。
朱宴也笑:“我和你爸还琢磨你结婚的事呢,他……”
“萧丹是我同学,不是女朋友。”他皱着眉头打断,看她不走了又说:“跟我上去啊。”
“我不上去,你把图纸送下来吧。”
韩诺冬看了她一会儿,讥笑一哼:“怎么?你就这么对待你老板请来的设计师吗?没看我还拄着拐吗,你懂不懂和谐社会尊重残疾人士?”
朱宴本来走的就一路冒热气,现在脸更烫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一看他的眼睛,她就完全不能正常使用大脑,心里告诫自己一万遍别上楼,可脚底下还是不听使唤地跟过去了,心里安慰自己,工作是工作,她是来办事的。
他住的是一室一厅的房间,没什么家具,地板上还扔了两个他回国的皮箱子,简易沙发和桌椅,还有一个立在墙边的书柜,摆满了他带回来的外文书籍,没有厨具和烟火气,烟灰缸里的烟蒂倒是堆了不少,看样子就是个单身汉的房间,不过谁又能想到给人专门设计房子的设计师自己却住得这么随意。
“休息一下吧,你想喝点什么?我给你来杯可乐吧。”韩诺冬回身开了空调,又解开衬衫扣子,露出胸膛到腹部整齐的肌肉块条,这几年他在国外也学着练块儿,身材不再是当年的精瘦少年,而是个壮实青年。
“不用了,我拿了东西就走。”朱宴立在屋子中央,不敢瞧他,脑门轰轰发胀。
“呵呵,这么多年没见,你就对我这么冷淡吗?”
朱宴知道他要跟她摊牌,这时候真来了,她没胆了。
只见韩诺冬朝她走过来,眉眼浓黑压低,男人雄性汗液的气息逼近,她下意识就往后退,韩诺冬一直把她逼到墙边上去,离得那么近,热息喷薄,但他始终没有碰她,只是声音沙哑:“宴宴,对不起,这些年你受苦了……”
这一句,轻轻柔柔,朱宴的眼前就开始模糊了,心里恨死自己的不争气,可一眨眼,泪珠子还要往下掉。
“韩天佑是我的,对不对?”
朱宴听到这一句,猛地吸气,抬眼看他,也顾不上自己的眼泪花没花妆,斩钉截铁:“别胡说!天佑是我和老韩的儿子。。”
“你是不是以为我傻?”他一掌砸向墙,咬着牙齿问,脸凑得更近了,眼睛里都窜出火苗,看她半晌,忽然他又讽刺一笑,火气全熄:“也是,你不能承认,老韩也不能,否则这说出去就乱套了,孩子这辈子都没法认我,但我知道,他就是我的。”
朱宴摇头:“我和你的孩子早就流了,你不知道,老韩陪我去做的手术,我以为我留住了孩子,可那都是我打完麻药的幻觉,都是幻觉……我打了麻药的,我不可能没做掉的……”
韩诺冬一把搂住她,就像豹子伺机猎捕,一下子逮住,她再也跑不掉了。
“老韩这么告诉你的吧?他给你催眠了?还是你说服你自己呢?我不管你怎么去的医院,但就算你当时流了也不可能后来那么快怀孕,宴宴,有谁比我更清楚你的排卵期,嗯?”
最后这一声扬得朱宴不敢动了,怔怔看他,韩诺冬的脸逐渐扭曲,露出的笑容阴森古怪,眼皮猛烈跳动,他的笑声也诡异:“宴宴,我还收藏了你的内裤……你猜你给了我多少条,你数一数啊,每天我都放在枕头底下,这样,我在梦里就可以肏到你……”
朱宴被他震住了,可人还被他牢牢箍住动不得:“你怎么还是那么变态……”
“没办法,生活所迫。”他笑了,低头靠近她的脖子,她一缩,紧闭眼睛,以为他会吻她,会吃她,可他只是在闻她。
“嗯……宴宴,我以为这是一场梦。”他似乎极享受地嗅她的脸和脖颈,垂到她胸口去,她开领的乳白衬衫罩住了他的脸,他的大掌肆意去摸她的胸。
“你……别……”
“要真是梦,先别让我醒来,好吗?”
“韩诺冬!”朱宴推不开他,只觉被他咬得肌肤麻痛,他也是太久没吃,吃相凶悍。
“叫什么叫,你本来就是我的老婆,孩子都那么大了,咱俩只是做夫妻该做的事。”他把她压在墙上,一手捏着她的胸,一手扯她的乳罩,夏天这衣服也太单薄,被他掏了个满,挺挺酥胸一捧,乳头如枣圆,暴露在外,朱宴一方面羞耻一方面有种自卑感——这么多年,韩诺冬是越变越美好,而她呢,生了娃喂了奶,身材虽没过度走形,但女人扛不起这造人工程的折腾呐,皮不是那个皮,肉也不是那个肉,就连韩柏辛都在提醒她:她都有白头发了,还有什么资格跟年轻人混在一起?
恨不相逢未嫁时,终不似少年皮囊多情种。
朱宴哭了,弓身小声泣:“你就是欺负我!以前欺负我,现在还欺负我,我又老又难看了,你还不放过我,你又不爱我,就拿我气你老爸,凭什么,凭什么……”
她好像得把委屈撒出去才行,而韩诺冬却搂着她笑:“你怎知我不爱你?是不是老韩说的?他当然得挑拨咱俩夫妻感情了,当老子的嘛!不过,我不爱你难道他就爱你?他比我更难付真心,不过你说对了一点,我们都爱欺负你。”
他吻她脸,又去舔她的眼泪,捏着她下巴非要同他接吻,朱宴躲着,他也不勉强,但手里却还握着她的乳说:“你怎么会觉得自己又老又难看?你看,这奶,又大又圆,比以前的还性感还好看,还有奶味儿,肯定喂足了我宝贝儿子,我喜欢。”
他低头就啃,朱宴不设防,叫了一声,也不知自己是把他往外推还是往里拉,胸口这点肉都被他叼去了,连同心脏一起交代了,可她仍有些自由意志,她不能一错再错,只好拍他脑袋——
“你流氓!你和以前一样混蛋!死性不改!道德败坏!”
她嘴上骂着韩诺冬,可这些话全是骂给自己听的,胸口却被韩诺冬吸吮得痒酥酥的,见他吮得着迷,吃了一个还要咬啮另一个,舌尖绕乳晕打转,腾出那只肿麻的被啃出齿印的胸,乳头湿亮油润,动情绽放,她自觉完了,心一点点往下沉,可他还不放过她,缠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要她搂他、摸他,还有腹下的硬物——
“唔,诺冬,我们不能……”
“算你帮我。”
他的手也伸到她裙下,绵薄底裤早浸透了,黏湿热滑,他微微张口,轻轻舔她耳廓:“你弄弄我吧,宴宴,求求。”
像过去的夜晚一样,他赖在她身上撒娇。
朱宴也想他,在过去的每分每秒都在想,即使他不付真心只为玩她,她也早就沉沦了。
韩诺冬手指并不老实,从内裤缝隙探进,勾绕细软疏毛,点拨内缝一珠,蜜液垂滴,他分开两瓣薄肉,长指沾着她的水,缓缓插入,指腹挤进,勾搅花心褶皱,朱宴猛地一颤,整个身子轻轻摇曳,一下,两下……她想象他抽进抽出,手指也抓紧了他的粗臂肌肉,忍不住咬他肩膀一口,低喘,呻吟,肉口微张,他整个手指进去又抽出,触摸膣腔一点肉粒,激烈按压,朱宴就又涌出一股水来,整个人都软了,而耳边全是他绵延挑逗的声音:“摸我啊老婆……嗯,握住我,你看它是不是越来越大了……呵呵,用力点,肏我。”
明明就是他握着她的手去撸的,隔着裤子也不舒服,但硬物一根,在她手里还是跳跃欢腾得厉害,一下下用力……这么多年他也没个女人,甚至都很久没自慰,这会儿刺激得太猛了,朱宴只觉那物异常热煨,韩诺冬咬住她嘴唇,同她交舌的瞬间,也意外地泄了自己。
“妈的,我才老了,都不中用了。”韩诺冬笑着裂开嘴,抵在她额头喘气,“咱们去床上,我马上还能重振雄风。”
“我要回去了。”
“你信不信我今天能干得你下不来床?”
“诺冬!”
她看着他的眼睛,眼里除了宠爱和疼惜,还有一种矛盾,她心思乱极了。
“我得去学校接天佑了,时间晚了我担心孩子不安全……”
说到孩子,韩诺冬松了口:“好,我陪你去接,我们一起去接孩子。”
“不行!”
可这事也不是她说不行就不行的,她急匆匆穿好衣服按原路回去取车,他也要跟上来,这时候下班时间,街上多了不少行人和车,他拄着短杖走得慢又落在后面,她狠不下心,只能等他上车才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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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的感觉是不是又回来了一丢丢?
不过还没到正式开动时哦,大餐等你哦!
七X 欢谴(37)
背叛皆从欺瞒开始,当朱宴给老韩打电话说朱母想外孙,今晚会带孩子去娘家吃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得到老韩的原谅了。
但当她回头,看见韩诺冬领着韩天佑在商场游戏区玩疯了的时候,又觉得心中暖意浓浓,假使她真受万人唾弃诅咒,再遭上帝责罚,受尽十八层地狱折磨,她也觉得值了,因为他们三个人的团聚来得太迟,而这能聚的时间又太短暂。
大的带小的打地鼠,韩诺冬一边拍一边笑:“你看,天佑,这么玩,看我厉不厉害!”
小的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交叉双臂,拧着眉毛说:“你好幼稚!”
“嗯?小崽子,竟敢说你老爸幼稚!”韩诺冬把他抱起来,举得高又要去亲,亲也亲不够,整个脸埋在他身上,用下巴拱他逗他,好像就不知道该怎么喜欢好了。韩天佑咯咯笑起来,攀着他脖子求饶:“大侠饶命!”
“叫爸爸。”
“爸爸……”
不知是小孩子太容易哄,还是真因为血缘关系,韩诺冬同韩天佑呆了一个晚上,吃喝玩乐各陪一遍,韩天佑就稀里糊涂地一会儿哥哥一会儿爸爸地乱叫,最后,韩诺冬直接把他架脖子上:“咱天佑长这么高好不好?看看能不能够到天花板……”
韩天佑伸着小手真要去够,朱宴担心安全,忙说:“赶快把他放下来吧,等会儿仰过去再摔着。”
“放心,我儿子我有数。”韩诺冬虽那么说,但还是蹲下去,让孩子下来,顺势又搂紧他亲他,见他脖子里挂着根红绳,抽出来看,竟是多年前他送给朱宴的结婚贺礼——那只刻着“长乐欢喜”的玉坠子。
韩诺冬抬头看朱宴,朱宴抢过玉坠塞回去,不自然说:“那天他翻出来非要戴,我看链子都旧了,就换了根红绳给他戴着玩。”
韩天佑在旁急忙解释:“这是我的法宝,我拿这个可以练功!”
韩诺冬笑了,捏捏韩天佑的脸:“不错,这个就是爸爸给你练功的护身符!”
朱宴想把玉坠摘了,可韩天佑不干,护着脖子:“你干嘛呀!”
韩诺冬把他护在臂里,笑着看朱宴气急败坏的脸说:“没听见儿子要练武功,我以后还得传授他降龙十八掌呢……”
朱宴懒得听他胡扯,回头要走,韩诺冬跟过去,搂住她肩膀,丝毫不忌讳旁边的小孩,凑到她脸蛋上就啄一口:“老婆别生气了,回头我再给你买个更好的项链。”
朱宴使劲儿推他,慌张地瞥旁边的韩天佑,小孩子看着他们两个,脸上确实出现困惑之色。
“你哥哥跟我闹着玩呢,回去不要多说。”
韩诺冬冲天佑挤挤眼睛:“他个小机灵鬼儿才不傻呢!不过,就算说了又怎样,你以为老韩不知道?说不定你给他打电话说第一句的时候他就猜到了,他不阻拦也是想让我们一家三口团聚罢了。”
朱宴不爱听了,扭过身子说:“韩诺冬,请你明白,我和他是合法夫妻,你才是第三者。”
“你不觉得现在他更像第三者吗?”韩诺冬又去牵韩天佑的手:“走,爸爸带你去玩海洋球!”
朱宴越听这声“爸爸”越觉刺耳,真难想象这么小的孩子怎么理解这里的关系,不过韩柏辛真会像韩诺冬所说的早就洞悉一切了吗?朱宴心里隐隐不安。
当年知子莫过父,如今知父也莫过子,韩柏辛呢,确实猜到了,但今天项目的事情也是一桩接桩拖得他也要晚回,倒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们去吧。反正有个孩子在场,他们总还要收敛,而且,再怎么说两儿皆是他的骨血,他到了这个岁数,只能劝自己,该看淡则看淡,看不淡也没办法。
韩柏辛常常想,这一个“家”字真难写,有房有产,也不见得是个家,家还得有人,有热乎气儿,有感情,得有儿有孙,还要有个女人,哪怕骂狠话打翻天第二天还得照样一起围桌喝粥。谁也逃不出亲情之蛊。他没心思折腾,只求面上能过去就算了,说不定,将来韩诺冬结了婚再有了孩子,可能对这头的这个也就淡了。
他回家的时候,家里一片黑,点开灯也是清冷空荡,他没吃饭,自己下厨房煮了点面吃了,看了一眼时钟,计算孩子们离家的时间,他手里摆弄电话,不知是要打出去还是算了。
犹豫半天,他把电话放下,开了电视,轮番乱拨,眼花缭乱,什么也没看进去,闭上眼了,脑袋又热闹了,一会儿是项目的事一会儿是家里的事,恍惚间又觉得朱宴回来了,后面还跟着韩诺冬,他想问话,可声音卡在喉咙里出不来,急得团团转,一睁眼,朱宴正在旁边蹑手蹑脚地给他盖一条毛绒毯,见他醒了,坐到他手边问:“睡着了?”
韩柏辛也一时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真醒了,想问韩诺冬是否也跟着回来了,可又想起他是不该知道他们私自约会这事的,便只能嗯了一声:“打了个盹儿,天佑呢?”
“睡了,抱回屋了。”
韩柏辛哦了一声,眉毛又蹙紧问朱母身体冷暖,他不露声色地看朱宴眼中闪过一道阴影,又迅速遮掩:“她啊,还是老样子,腰不好。”
“你弟弟快放暑假回来了吧?”
“嗯。回来了腰腿就没毛病了。”
朱宴知道他在讽刺她妈当初拿腰腿毛病做借口不帮朱宴带孩子,倒是有那个能力坐火车去上海体校给朱磊送吃的。
朱宴笑笑不说话,心想他妈不也是,说自己年纪大了,不比当初带韩诺冬时候有精力了,可现在照样还是跟老头两个天天去广场跳舞。
“今天工作怎么样,忙吗?”韩柏辛不在意地问,实则想打听点明达集团的事,他虽多与甲方公司的人打交道,不直接跟这个总经理共事,可他也听闻今天韩诺冬去明达集团拜访的事,也想从朱宴这打听下二人会晤的情况,毕竟他们现在要一起共事了,涉及公司利益,性质不同,韩柏辛底下还有工程队要养,他不能因个人情绪而影响大局。
朱宴是个老实的,她信任老韩,更信任他阅历丰富,总有慧眼识人看事的本领,便向来事无巨细地汇报工作,可惜今天情况略微特殊,她甚至没拿来施工图,临分别的时候,她还问韩诺冬施工图的事,谁想他搂着她,在她的脖子里吮来吸去的,就不肯给句痛快,最后朱宴问急了,他才说:“你要真拿了反倒让老韩起了疑,过两天我送给他。”
朱宴想想也有道理,便只能避重就轻说些不搭嘎的事,韩柏辛知道她心思,也料她不敢提,便站起来说:“听着你也是挺累的,我去给你放热水,你泡汤解解乏。”
等她去了卫浴,他才拿起电话挂了一通了解情况,心里也知道这工程上的事还得他说的算,但从来没跟这种设计公司交涉过,不知韩诺冬是不是个好沟通的,毕竟这么多年没见的韩诺冬总要让人心生嫌隙。
过了两天,韩柏辛还没想好怎么见他时,韩诺冬自己上门来送施工图了。
韩柏辛那时候还在开例会,底下人多数是大老粗出身,没什么文化,韩柏辛也向来简洁高效,把人散了就去办公室接待韩诺冬,办公室也不大,厂棚区的车库改建的,里头摆长条桌子和施工地模型图,韩诺冬掏出万宝路的盒子,顺着桌角滑过来,韩柏辛截住烟盒点了一根,又滑回去,父子二人就隔着一张长桌对坐下来。
韩柏辛吸了口烟说:“我上周送上去的修改方案吧?你干活还挺利索的。”
“我没必要拖着你。”
韩柏辛笑:“《宴遇》这个名字是你的主意?”
韩诺冬也笑:“我喜欢宴,这个字。”
韩柏辛弹弹烟灰还是以老子教训的口吻说:“我把她当爱人,你把她当艳遇,这是咱俩的不同。”
韩诺冬讥笑一声:“那是你的理解。”
两个沉默了一会儿,韩诺冬说:“我们公司勘探工程队人少,忙不过来,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
“嗯。”韩柏辛眯着眼抽烟,等他下一句。
果然,韩诺冬又说:“听说你换了套大房子,搬到近郊了,我想搬回去和你们一起住。”
韩柏辛眉心微皱,韩诺冬继续说:“你可以不管你的儿子,但我不能不管我的,你们怎么对外面说我不管,但我要跟天佑在一起。如果你不答应这事,我也不怕撕破脸闹到法庭做亲子鉴定,也不怕找明达集团的老总搞黄你的项目,你知道我这个人疯起来连自己都敢弄死的。”
他说这话时面色冷酷阴鸷,有种压制的戾气,可对面韩柏辛却不动声色,他似乎早有预备,竟迅速反问:“你想住多久?”
“能多久就多久。”
韩柏辛深深吸了口烟,雾气从挑开的嘴角散出去:“你跟我耍赖斗狠也无非鱼死网破,害你至亲罢了,可你想过没,你在这世上也只有我这么一个爸,害死我又对你有什么好处?而且,你早晚也要结婚的吧,现在你年轻可以不着急,她也风韵犹存,可等她老了,孩子大了,你能这辈子这样跟她一起过吗?外头人怎么说我也无所谓,只是她能受得的住吗?孩子呢?你将来可就是大名鼎鼎的设计师,不要拿名誉做赌注,你知道这个行业,一旦你完了,你就完了,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他这话说的倒是像经过深思熟虑的,每个人都兼顾了,韩诺冬反而没料到,细嚼他的话,反而听出了松动,不禁狐疑抬头看韩柏辛,忽然发现他虽然看起来身材没发福走样,可到底还是有些老态,眉目皱纹,鬓角星点白迹一样也不缺,韩诺冬猛然有种震撼感——不管怎么说,这是他爸,他将来还得给他养老送终啊!
那小娃娃认谁做父暂且不提,长大成人还有漫长岁月,可人是不经老的,他夺他的妻和子,否则就要夺他另一个子和整个家,说来说去都要给他捅刀,让他选个不那么疼的死法,韩诺冬心头积累的怨恨忽然就有些瓦解。
恨若不成恨,爱还能撑多久?韩柏辛似乎穿透韩诺冬的心,用眼神拷问他。
韩诺冬没有回避,牵起嘴角,缓缓说:“老韩,你一直以为我恨你报复你才去勾引你老婆,说实话,你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以前对我好也罢,坏也罢,和我妈吵闹离婚也罢,冷漠无视我也罢,我都不在乎,我十八岁就想明白了,人就是一堆毫无意义的废料,什么家庭温暖,父母关爱,我他妈早就没兴趣了!但我知道你恐惧,你害怕的是我把感情的缺失投放在朱宴身上,真的爱上了她,你更怕的是朱宴也真的爱上了我。老韩,谢谢你替我考虑这么多,但你还是低估了我,我十八岁能为她摔残,二十五岁就可以不在乎名分,更不会在乎单身一辈子,还有什么狗屁前途和名声……老韩,你是把她当成爱人,而我,把她当成命运。”
韩柏辛脸色煞白,手里的烟掉了,他也没去管,站起身来,想走到远处这个年轻人的面前仔细打量他,看他冷酷漂亮的眼睛到底有几分像自己,也想穿越到几年前再给他一拳,最好拿皮带狠狠抽他,打他,然后踩在他脸上说:“起来啊,打我啊,你个废物!”
可他现在迈出这一步都艰难,忽然,韩柏辛扶住脑门,前后晃了两下,整个人就砰地栽到地上去,像一栋雄伟传统的老建筑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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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一章!
文开始进入尾声了,激动人心的三匹场面进入倒计时。嘿嘿~
七X 欢谴(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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