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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 (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胖猴
是她上次疏忽了,没有安抚好盛之旭如同狗狗一样天真的想法。
是她今天混乱了,没有处理好林青杭突如其来的提问和自己的情绪。
是她一直以来都错了,没有让自己成为一个能够站在阳光下的人。
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她就失去了珍贵的东西,失去了正确的成长途径,失去了大声说爱的能力。
眼下她在情趣风俗店里接客,这样洗也洗不掉的污秽,纵使她有自己的爱慕和被爱慕,也根本没有胆量去触碰,去安置。
白色瓷砖在暖色灯光下反射淡淡的橘黄,水滴淅沥喷洒其上。
易晚伸手按掉花洒开关,墙上的湿痕逐渐停滞蜿蜒,慢慢干涸变成泛白的水渍。
仍然,仍然,洗不干净啊。
易晚赤裸着踏出小浴室,光脚踩在地板上,水珠从她头顶沿着肌肤一直往下淌。
宋景年不在。
卧室里开着空调,此刻正往外吐着加热过的空气,室内干燥而温暖。
顶灯没有开,当然了,只有床头一盏调暗了的阅读灯勉为其难发着黯淡的光。
易晚背着浴室的暖光缓缓往床边的衣柜走,拉开朴素的木头柜门,在熟悉的位置有一迭浴巾,在另外熟悉的位置挂着宋景年的衬衫外套——
还有她放在这里的衣服,黑白蕾丝的女仆裙子。
她抽出一条浴巾机械地披到身上,瞪着裙子发呆。
一般来说,男人的衣柜里如果有女人的衣服,那应该是一件亲密的事情,象征着稳定与熟悉。
但易晚着实不觉得自己跟宋景年之间到底有什么稳定熟悉的关系。
哦,除了肉体上的。
而这条低胸工作服似乎也从另一个角度证明着,她只是个用身体换取存在意义的人。
一只长臂从她头顶伸过,接着视线被白色覆盖,看不见了。
不知从哪里出现的宋景年捞了另一块浴巾给她擦头发。
也不知道他怎么学会的,擦头发的时候并没有来回搓,而是一缕缕用布料慢慢抓吸。
动作轻柔,只有手指掠过发丝带出一点点细微的声音。
易晚本想抬手说我自己来,但她现在真的没有精神说话,连动一下都很艰难。
她盯着地板出神,突然被宋景年带着转了个身圈在怀里。
“你这样低着头我怎么擦。”他慢条斯理似问不问。
易晚的脑袋隔着一条毛巾抵着他的前胸,水汽逐渐洇出,浸染宋景年的衣襟,但他仿佛不觉。
“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去吧。”
易晚眼前一片干净的白。
她莫名其妙就想到些以前的事情。
她在这里第一次在宋景年面前脱衣服——哦不是,应该说第二次,第一次是“面试”的时候。
宋景年那时看出她的生涩恐慌,说要给她进行一些“入职培训”。
“晚晚,我教你。”
她被叫到老板的小卧室,看着老板关门,听老板叫自己脱衣服,有种自己是不是要被潜规则了的惊惧。
但转念一想回过味来:自己决定要做个“女仆”,要躺在无数男人身下,又何来什么潜规则。
反正是要挨操的了,给谁不都一样。
业务不精的话,她企图换取的酬劳也无从谈起。
易晚胡思乱想,低着头勉强脱完衣服,自嘲地扯扯嘴角,察觉到男人靠近,却依然不敢抬头。
虽然是下定了决心,但自学生时代的噩梦从来没有真正醒来过,她在那之后第一次面对性交这个问题,身体不由得自己控制,手脚冰凉,脖子僵硬。
裸露在外的乳头却因为紧张和寒冷而挺立起来。
宋景年彼时对易晚更多的是探寻。
探寻记忆中的她,探寻不知道过往的她,探寻眼前的她。
看着眼前畏畏缩缩的小白兔,他预感只是靠她自己调节情绪是不可能成功的。
大灰狼宋景年一步往前,直接伸手按住易晚的额头,逼迫她抬起头来。
易晚反复告诉自己要放松不要反抗,一双眼睛里盛满涟漪,波光粼粼。
地下的房间没有窗户,宋景年的灯光又暗,此时女生的眸子便是这屋里最光彩夺目的东西。
他直面这一汪清泉。
脆弱易折,水一样的,她。
看见她身体时腾起的暴烈欲望突然一滞,但依旧高声喧哗着让他进一步,再进一步。
宋景年手上继续用力,女生的头被迫继续向后抬,雪白修长的脖颈完全暴露。
他另一只手迅速揽过她的后腰,用力把人往后一折,张口就吮住她的颈窝。
易晚一开始以为他要吻她,这也是她从来没有练习过的内容,但令她万幸的是,宋景年对她的嘴唇似乎暂时还没有兴趣。
可是除了嘴唇以外的地方,他似乎都很感兴趣。
他力气很大,几乎是瞬间就在她侧颈留下一个殷红的印记,接着再不断开拓新的领土。另一侧,中间,再往下……
而她颤抖着呼吸,也不敢动。
直到他即将要吃到胸口的蓓蕾,易晚才又勇敢又害怕地抬起双臂轻轻抱住他的腰。
说是抱住,倒不如说是夹住。小女生正在无意识地抵抗他的身体,隐隐还企图往外推。
宋景年松开她一点,抬起头再看她的眼睛。
像是从地球的另一边偷来了满怀的月光,打碎了装进瞳孔的池子里。
摇曳浮动,却那么柔和。
宋景年屏息,然后后撤半步,捞起她的小腿弯将她抱起。
易晚惊呼,连忙搂紧了他的脖子,任他把自己放到床上。
这回力气很轻,不像刚才。她定了定,抬头撞上宋景年的眼神。
漆黑不见五指的墨色,哪怕是搅起情欲浪潮的时候,也让人看不透。从儿时到现在一直如此,从来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确实是景年哥哥的眼神。
易晚终于找回一丝能够让她赖以维持的熟悉的东西,如释重负般地开始真正的呼吸。
长长的气流喷在宋景年胸口,痒。他难耐地把怀里的人箍紧了点。
他有话想问,有很多困惑想要解答。
为什么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要选这份工作,为什么我看见你就忍不住硬了。
千万言语选不出该先说哪一句。
宋景年最终还是采取了行动。
像是为了弥补多年前,突然得知她已经离去,站在家门口无言的自己。
那时他遗憾,自己连她的名字都没有叫过。
他吻住她颤抖的唇,低低地唤她一声,又一声。
“晚晚。”
“晚晚……”





晚风 (NP) 三八、青涩
回忆是绵长不断的丝线,将过往和现在悠悠荡荡相连,又紧密,又松散。
在这间屋子里已被宋景年抱过许多次,易晚自然是不记得每一次的细节。
但人总是对第一次印象深刻的。
回到彼时,她被宋景年拥着压在床上,虽已稍作镇定,但心中仍然上下忐忑。
男人精壮有力的手臂和胸膛挤压着纤细的她,扑面而来的陌生的雄性气息,尤其是在她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的情况下,一切都新奇又刺激。
抬眼对上男人狭长深邃的眼睛,两人都在空气中捕捉寻找细微的情感分子,仿佛有看不见的触觉网从各自背后伸出,试探着交融在空气里。
她正不知该做什么,宋景年却已经俯下头来轻轻吻住她。
这还是她第一次接吻。
条件反射般闭上眼,鼻尖是他木质调的古龙水味,唇瓣是又有力又柔软的触感。
他唤着她“晚晚”,易晚很久没有听见谁这样叫自己了。
回忆里想起模糊的小时候。
宋景年觉察到易晚的茫然,心下突然升起一股带着些许甜味的惊讶。
她不会接吻。
宋景年愈发好奇了。本来他见她来应征风俗女郎,以为她已久经沙场经验丰富,心中不免晦涩;没想到见到她本人,活脱脱一个清纯大学生,衣服不敢脱,颤巍巍的连高跟鞋穿不好;当下跟她亲热,更是发现她非同一般紧张,甚至连接吻都不会……
这场探寻越来越神奇,越来越有意思了。
男人骨子里的征服欲找到更适合发挥的地方,叫嚣着要让这未经发掘的女孩每一处都留下他的刻印。
易晚不知宋景年在想什么,只知唇上的触感越来越重,越来越烈。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喘不过气,难受地扭一下肩膀,却被压得更紧。
胸腰臀尽数被他覆盖,腿被他挤开,正僵硬地放在他大腿两边。
突然胸口前一阵酥麻,她才发现有一只大手正握着她的乳房搓揉。
易晚顿时紧张地夹紧了全身,包括手臂和大腿。
相当于搂紧了宋景年。
这一下她清晰地感知到一直顶着自己下身的不是他的腰带扣,而是更火热搏动的东西。
宋景年满手柔软细腻,腰间和腿侧还被她勾紧了,娇软的女体让人愈发欲望勃发。
他松开她一些,动手去解自己的衣衫。
易晚好不容易得到些空隙喘息,睁眼却发现宋景年利落的手指正在松纽扣,随之而来,眼里看到的是男性胸口大片紧实的肌肉。衬衫衣襟散在两侧遮住一部分手臂和肩膀,掩掩映映的阴影中只能看个起伏轮廓,却比直视更令人脸热。
她一口气抽不上来,连忙侧过身去,但余光还是看到了男人身下的粗长。
宋景年衣裤真就只脱一半,该释放的都放出来后,再次埋下身——
拉过易晚的身子,掰开了她的腿。
直直地盯着她的小屄看。
易晚知道会有这么一刻到来,但眼下还是羞死了。看他的表情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唯一能感知的就是他压着她大腿的手越抓越紧。
她可怜巴巴地嘤嘤两声,屁股往后缩了缩。
宋景年一把摁住她不许退后,抬起眼看了看她的神情。
真真切切的娇羞,紧张,甚至可以说惊惧哀求,不是演戏。
可这幅身体……
雪白的地方光滑无暇,嫣红的地方柔软小巧。甚至胸前两点和腿间幽谷的颜色艳得一致,煞是勾人。
她微微一动起来更是鲜活可爱,像枝头饱满的盛放在风中轻摇,邀你采撷。
宋景年抚上了花瓣,却皱了皱眉头。
易晚最隐秘的地方被大手覆盖,只觉得有温度不断传来。男人手指分开她的软肉,停留在花口前面顿住。
她无法控制身体的紧绷。
宋景年指尖摸到一片干涩,内心顿时叹息了一声撒开手。
这么害怕吗……
易晚身下腿间触感消失正松口气,身上却又被男人压住吮吻脖颈,沿着刚才留下的痕迹再描摹。
他弄一阵不满足,手又去对付她的乳。
过了一会儿还腾出一只掌塞到她背后摸她的后腰。
敏感的女孩子逐渐被作弄得浑身无力,只知道上气不接下气在宋景年怀里喘息。
他再去触碰她的腿心时,她反应比方才小了许多,花口也打湿了。
宋景年眉头一展,长指就往那甬道里面伸——
进了个指尖,然后被堵住了。
易晚的身体比她的意识更先反应过来,也不知道这张青涩柔嫩的屄怎么长的,收紧的速度飞快。明明是滑腻又软软的肉,愣是把宋景年的手指挡住了。
男人不死心地想往深处抠弄,少女就吃痛般躲闪。本来宋景年身下就胀得难受,听她细声细气地哭,吃不到肉又舍不得她这么痛……
看着晚晚,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久别重逢,一见面就败了。
他安慰着自己来日方长,搂紧了少女亲吻她的脸,等她稍作平静后终究还是难耐地把肉棒挤在她大腿缝里,自己夹紧了她的腿。
大腿根和蚌肉在外力作用下勉强含住了他,尝试着动了两下,聊胜于无。
易晚也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心想这倒也是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这时她还不会多少狐媚撩人的手段,也不知道怎么让男人舒服,那些都是日后在各种教学实践中千锤百炼出来的。
现在她只知道乖乖地缩着不动,两手攀着男人的肩膀以承受他的挺动。
火热的棍子在她娇嫩的地方来回摩擦,龟头不断滑过花瓣和花珠,借着不知哪来的液体涂满她腿间。有些难受,但逐渐有股奇异的快感滋生。
她自己惊讶起来。
但刚才已经被男人搓揉太久,又一直紧张,她此刻也无力去思考。宋景年抱得她死紧,她喉咙里挤出一点破碎的呜咽,却让男人动得更快了。
她听见他终于开口说话,语音在他狂乱的动作里混入鼻息,是她从未见识过的性感。
“总不能……只有你欺负我……”
……等会儿?
易晚:“……”
是谁欺负谁啊!
男人被她呆傻过后又有点悲愤的表情取悦了,把头埋在她颈弯里,低低道:
“这次不让我进去……下次一定要把你……”
把我什么……?
易晚听不清了,身下的快感远超过她所想,几乎让人丧失所有其他感官。
他还在磨她,男人能动这么久的吗!
易晚接连被各种没有了解过的事情震惊,开始有点顺其自然了。
所以高潮来的时候,她都懒得意外了。
宋景年看着她潮红着脸眯着眼睛发出一阵长叹,肉棒顶着她的位置能感到一波波痉挛,进入她感受她的冲动愈发强烈,几乎立刻就想蛮力穿插进去。
但又还是心软了。
晚晚……还不熟悉……
他带着不甘用尽全力冲刺,最终射了她一腿的精液。
后来的事易晚有些记不清了,大概就是迷迷糊糊让他擦洗,可她记得最后。
宋景年手里毛巾一丢,目光暗烈,自言自语什么“让她走吧,现在不能操她”。
她好不容易清醒点,耷拉着软绵绵的腿,也不知道心里胀着的感觉是什么。
半晌她才听见宋景年投降般转过头来。
“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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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 (NP) 三九、目的
当年的易晚和现在的易晚都慢慢把头抬了起来,扯开嘴角,露出个笑容。
然后说出同样的回应:
“不用了,老板。”
当年的宋景年和现在的宋景年都沉默看着她离去。
上一刻还暖香在怀,下一刻她却消失门外。
也不知她到底哪里来的坚持,人前你说要做足表面功夫就算了……人后哪怕已经什么都做过,相处时也隔着一层障壁。
哪怕他已经带着她走过了最初的尴尬,教会她各种愉悦的知识,换着花样把她操了百八十遍,在她高潮时灌了多少精液在蜜穴里……
她睁开眼睛之后,还是那样。
为什么?
男人漆黑眼睛深处藏着化不开的浓雾,跟这房间里的昏暗如出一辙,融为一体。
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他对她好。
易晚回到学校之后,发现宿舍空无一人。
时间其实已经不早,换做以往此刻宿舍里应该早就充满了各色网络电视剧的背景音乐和对白。
易晚在自己的书桌旁有些诧异地摸过手机,打算至少给谁打个电话或者……
门外响起钥匙碰撞的声音。
郑伊然和几个舍友说说笑笑着推门进来,看到易晚之后顿了一顿,然后才回到自己的桌边,拉开椅子坐下不语。
舍长倒是自然地跟易晚打招呼:“回来了?”
易晚点点头,随后好奇道:
“你们一起去哪了啊?”
舍长拉开书包链子,掏出一本厚厚的绿皮参考书。
“图书馆复习啊!”
易晚一震,可以说有些惊恐地看起手机上的日历。
每年定期举行的大学生英语水平测试,入校时便被辅导员文弈反复提过几次,如果不通过,就不予毕业。
前段时间公布了今年的考试时间,她看过觉得还早就暂时搁置了。
然而最近忙着……忙着干什么呢。
她心头一痛,连忙想停止思考,但这一个月来各种记忆犹新的画面立刻跳了出来打她的脸。
她忙着参加班级节目的排练,跟学委林青杭两个人在图书馆写期中作业。
她忙着跟周天许生气,找回被他拿走的发卡。
她忙着盘算高中同学会,安抚不及躁动的盛之旭。
她忙着自怨自艾,自卑自怜,觉得全天下都看不起她,也觉得她看不起她自己。
以至于现在完全没有复习考试,而时间仅剩下不到两个周了。
她手指无意识抠着手机壳的边缘,半晌艰难地抬头对舍长说:
“啊我……我忘了……”
停了瞬息,像是为了把话一口气说完以免丧失勇气般,飞快继续道:
“能不能借……借我看一眼这本书……”
舍长是个老好人,闻言便伸手递了来。易晚刚要接,一旁的郑伊然突然用鼻子“嗤”了一声。
一时之间所有注意到的人都转头往这边看了过来。
郑伊然坐在宿舍统一配套每人一把的椅子上,两肘撑在书桌上看手机,却没有回头。
过了一会儿,像是自言自语般嘀咕两句,音量却不像自言自语:
“怎么不找林青杭给你复习?像期中作业那样。”
空气中尴尬的味道酸涩如咬了一口柠檬,舍长的手顿时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易晚看了郑伊然一眼,没说话,先走到舍长身边拿过书翻了翻,看了封皮书名和出版社,然后递回给她,低声:“不好意思。”
反正离考试没多少时间了,这时与其去买参考书不如去图书馆借。
易晚很慢很慢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再也没有出过声。
这晚熄灯后,易晚在自己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瞟一眼郑伊然的床,被子的隆起下能看到一点手机的光透出来。
视线回到灰扑扑的墙面,易晚视线一动不动,盯着某个点似乎想看出花来,而脑子里平静地想着自己从高中毕业以来以来做过的大小选择,包括搞不到钱决定卖肉。
纵使知道后果可能很严重,但她有更无法放弃的事情。如果因为没有钱,而让妈妈就这样在家姑息治疗,那她才觉得不能接受。
同时她心里也明白这种工作绝对无法长久,所以她又必须读书拿文凭,将来也不至于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想做的事情太多了,用钱的地方也就更多,思来想去当个风俗小姐……也挺“合适”。
易晚抿紧唇角闭上了眼睛。
她好像有点迷失了方向,今晚这么一出倒让她稍微看清点。
只要向着目标努力就可以了。
她不就是为了上学然后毕业吗?如果因为一些胡乱的情绪影响了最终的目的,那她一直以来的努力可真是白费。
这份工作只是一个工具,像一条辅助线,先解开这道题后,再用橡皮擦去,也完全没有影响。
一直以来躲躲藏藏,她着实也累了。
易晚睁开眼睛拿起手机,跟宋景年发了一段话。
接下来两个星期要请假了。
发完她根本不敢等宋景年回复,锁屏之后把脸埋在枕头里睡了。
那边郑伊然的被子下,过了很久,光才熄灭。
宋景年半夜收到这么一段请假条差点想把手边的东西扔出去。
眼前又浮现白天监控里看到的莫名离去的少年,接待完客人后呆愣的易晚,还有她再一次拒绝他时清淡的背影。
她这是做什么?跟小男朋友闹矛盾了?不想干了?
她要离开——?
宋景年眼神一凛眉心一皱,额角青筋若隐若现。高壮成熟的男性浑身是锋利冷锐,呼吸间耳旁仿佛有寒刀嗖嗖挥动的声响,他几欲立刻就按下回拨,问问这个没心的小羊羔。
最终还是没有。
长夜漫漫,热情与时间都消耗得太快。
他没忍住点燃一支烟,在烟雾里思索半晌,回了一句:
“可以,扣一半工资。”
他自然是明白她的窘境的,虽然易晚不怎么讲,但像她这样的女孩子又怎么会自愿对着陌生男人张开腿。
无非是没办法来钱,所以才找到这里。
宋景年有一瞬觉得自己甚是卑劣,拿捏着人家的命门,逼迫她,威胁她。
这一瞬很快被他自己用“她请假很多次了不合规定”“工时不够理应扣钱”“其他同事不能效仿”等等理由迅速掩盖,于是宋景年又变得心安理得起来。
毕竟……
他注视着黑暗中烟头橘红色的燃烧点,火焰蚕食剩余的理智。
他只是想让她留在自己身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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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 (NP) 四十、作梦
易晚第二天醒来看到宋景年的回复之后,有种她自己也没有料想到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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