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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 (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胖猴
其实在蜜蜜做事,本职的工资并不高,如果只是外线兼职做餐饮服务生,每个月只有千把来块。
她真正收入的大头全靠哄客人上楼,入穴的话能拿到更多钱。亦或者靠熟客预约,这样胜在稳定。
现在她没法去值班,底薪再减半……
可以说收入一下子减少百分之九十。
跟宋景年也不是第一次请假了,以前期末考试前抱佛脚,她也这么一请就是半个月。但这是第一次宋景年这样严格,没有了以前的纵容。
她既有些委屈,又觉得自己活该。
其实她能感受到宋景年的不高兴,隐隐约约也大概明白为什么,毕竟她已经不是什么不辨人心的清纯女学生。
要问她完全没有想过要让宋景年一直庇护她吗?
她也不是真的没心没肺,被他保护被他关心的时候,接完客人看到他强按不爽的眼神的时候,他搂紧她呢喃“晚晚”的时候,还是有想过的。
在他怀里睡意朦胧的时候,真的有种错觉,以后每个夜晚如果有他在身旁,那失眠从此就再也无法困扰自己。
反正……反正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做……这种……工——
好了,每次都是这样。
想到这里,就该打住了。
易晚把手机收起来,如同之前的无数次一样,露出一个小小的自嘲的笑。
正是因为他知道,所以她才无所遁形。
她从窗外看出去,早晨的太阳茸茸地挂在高楼一角,明亮有余,温暖不足。
都是痴人作梦,呓语罢了。
就这样在学校待了几日,易晚的手机再也没有消息进来。
为了复习考试她的时间突然变得十分紧张,但就算是这样,先前欠下的进度太多,她觉得要考过还是不太现实。
放下手中的笔,她翻了翻还有大半的参考书,垂下眼睫。
还是要试试吧。
突然手机震了一下,她仿佛久违了般去摸口袋,点亮屏幕前,有一刹那的时间她在犹豫。
是谁?宋景年?还是……
她脑中数个人名闪过,但她也很快察觉,无论是哪个,她都不是很想面对。
灰白的闪回从眼前掠过,她手指按下图标——
“文弈老师”的备注闪动在最上面一行。
这倒是……没有想到。易晚点开:
“易晚同学,请今日下班时间前来文院办公室一趟,你的审批已经下来了。”
这还是第一次跟文老师给她发私聊讯息。联络方式倒是很早就添加了,只是一直以来,有事的话一般都在群里群发,单独找她去办公室的话就由班长转告。
这句话就孤零零地出现在聊天记录为零的对话框里。
易晚看着这个形单影只的聊天气泡,却没有立刻回复。一时之间脑子里仿佛清空了一样,什么都没有想。她像一个局外人,一个普通学生一样,规规矩矩打字:
“好的,谢谢老师。”
在按下发送的时候,仿佛有一根警醒的针,戳破了文字气泡里的所有记忆,为她所知和不为她所知的,她想记得和她不愿记得的,全部从这一方窄窄的屏幕里蜂拥而出,填满了她的脑海。
上次忘记穿内衣,只穿着紧身内搭还在老师面前拉开了外套的事情她当然还记得,倒不如说这件事里,最震撼的是她到了楼下想拉上拉链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胸前绵软形状暴露,红脸充血的同时,又明白过来老师的异状源自何处的那种恍然。
再往前追溯这种异状,则又会想起无意发现文老师在办公室里对着她照片自渎的事情。
她尚没有想好如何面对他,却很快又要去见他。
文弈沉默地放下手机,时间已经来到傍晚,跟数次前一样。冬日的天色很早便开始转黑,深靛青的帷幕笼罩着静谧。
易晚还没有来。
门卫室的大爷又为了接孙子提前下班了,整栋办公楼亮着的灯越来越少。
文弈心中生出些许失望和不安来,仔细琢磨一番,还有丝丝心虚。
免缴名额下来了其实并不需要学生再交什么资料,学校财务处自己会从待缴学费的银行账户里把对应学生的名字划去。
他也不是第一年当辅导员,本来这种事情他负责的就只有申请上交资料的那些步骤,获批了只要告知学生一声,整件事就完了。
但他收到上级通知之后,对着文档犹豫了才不到一分钟,就决定把少女叫来办公室。这次他没有让班长通知,而是自己编辑讯息,自己私聊发给她。
他一边打印着通知文件一边深深地鄙视着自己,同时又一边隐隐期待着。
他明知道,越放纵欲望,便越无法收场。
开始他只是以为自己太久没有女朋友,禁欲的时间过长才导致他对学生产生短暂的错觉。可是夜深人静,想着她抚慰自己再释放自己的次数越来越多,却根本无从缓解对她的思念。
饱读圣贤书的他,第一次感到了违背伦常的恐慌,以及快感。
想要见她,关心她,甚至……
文弈不得不盯着地面开始深呼吸,才能把陡然窜出的欲念压下。
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文弈自认还是分得很清楚的。他只是想见见她,问问她最近怎么样。
仅此而已。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没有出现!
文弈再去看手机,巨大的时分数字平静地显示在简洁的主界面,提示他距离下班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可能最近忙着复习吧……不是要考英语了吗……
他把理由都给易晚找好了,却突然听见门口响起敲门声。
那一瞬间他差点无法控制,猛地抬头看了一眼门板。
易晚淡静地走进来,回手关紧了办公室的门,“咔嗒”一声上锁。
文弈略带惊讶地问她:
“怎么了?好像没什么精神?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和煦,温柔,平易近人,一如既往。
易晚舒展了眉眼,不好意思地笑:
“对不起文老师,我……我最近挺忙的,来晚了。”
文弈镜片后的桃花眼也跟着流露出笑意:
“没关系。来,你看看这个,已经批好了。”
易晚接过低头看,彩印的校级通知文件,自己的名字出现在附录里的一长串名单之中。
文弈见她不说话,转眼思考几下,望着她的眼睛追问:“怎么了?是还有什么困难吗?”
易晚只是翻着文件不说话。
文弈好看秀气的平眉几乎要蹙紧,他差点想起身,但又不想吓到少女。
“你上次说有在打工,一切都还好吗?”
“老师,”易晚蓦然脊背一直头一抬,对上文弈的眼睛。“这个已经是通告了,不需要我签字交资料。”
“……”文弈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易晚突然流露出一抹冷漠锋利的神色,扬了扬手上的纸张。
“这个,应该是教师权限可以下载的文件吧。后面这么多贫困生名字,按理不应该公开给学生看。”
她不知怎么的,整个人不复先前的谦逊,反而微抬了下巴,本就生得明艳的五官此时染上一层咄咄逼人的神色。
“所以,老师你为什么要把我叫来这里,就是为了给我看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件?”
【首-发:sanyeshuwu ( )】





晚风 (NP) 四一、曼陀罗
文弈几乎从来没有见过易晚这幅神情。
她平时是安静又恬淡的,一双眼睛笑起来仿佛会说话,低头不语的时候乖巧的样子让人想亲吻她的发顶。
极偶尔的时候,她也有活泼玩闹的样子,比如那次班级活动去爬山,她随手绑的高马尾在文弈眼前一晃一晃,雪白的后颈被阳光晒了微微发红,给她的姿彩添了一抹亮色。
文弈自己也说不清,明明是先对她温柔的样子心动,可看到她神采张扬的时候,内心渴求的声音却愈发响亮。
现在的她就正是如此。
易晚早就想通文弈对她有隐瞒。现在揪着他无故的缘由发作,明明是件不礼貌的事,但她却一点也不怕。
女学生站在办公桌前,见桌后的辅导员老师震惊不语,愈加肯定心中的猜想。
……所以才对我这么好,这么关心我是吗。
你说是同学也就算了……连背着伦理道德包袱的老师也是如此吗……
易晚鼻腔里哼出个啼笑皆非的气音。
要是你们知道我在打什么工,还会这样吗?
特别是你……文老师。
你对我而言本如天上星,梦里花,我自觉低贱如尘埃,更别提你还是老师,为人师表,又怎会与幸顾于我。
可现在你却落在地上,自以为翅膀藏得毫无破绽,对我露出这样惊讶又无奈的表情。
那……
与我一同沉沦陷落,你也不会有意见啦?
文弈正觉得无言以对有些呆愣,桌前的少女却突然把手中那迭纸往桌边一扔,迈开脚步往桌后走来,眨眼间便绕过办公桌,俏生生地立在自己身侧。
她离他很近,外套贴上他的肩膀。他有些紧张地盯着少女的脸,在椅子上侧转过身面对她,稍稍拉开一点距离。
易晚还是刚才那自信俐落的样子,又往前跨了半步,刚刚被文弈别扭制造出来的距离又被拉近。她眼神带着一丝让他心虚的了然,嘴角轻轻往上钩着,整个人灵动又鲜活。
哪怕是在这个奇怪的时刻,文弈也觉得她如此好看,比平时更好看。
他略微抬着头,她略微低着头,暧昧略微有那么一点上头。
易晚伸手把办公室陈旧的窗帘一拉,泛黄的印花布料遮住了窗外的天色,也遮住了窗外的视线。
两人都没有移开彼此注视的目光。
在漫长又短暂的静谧之中,她没有犹豫,俯身朝着他的唇亲吻下去。
他僵硬一瞬,随即挺胸抱紧了她。
像是一件酝酿许久却又无比自然的事情。
他跟她想象的一样,平和温煦,唇瓣柔软,发间衣领有干净的香味,将她拥住的双臂温暖而小心翼翼,仿佛害怕哪里弄疼她。
她则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他以为她是清甜甘冽的,应该像一碗梨子糖水,是绵软的润。可是当她这样直接大胆地上前来,呼吸间都是蛊惑的花粉气息,唇舌相接的地方火辣辣地烧,像一瓶粗酿的曼陀罗酒,迷幻而刺激。
她就这样弯着腰,自上而下占据优势,熟稔地一下下含吻着他的嘴唇,好像他是她亲密的恋人,做这种事已经不需要害羞。他才是被动方,一下子被狂喜和惊讶击中,整个人漂浮在她呼出的香气中,不辨南北。
易晚半掀起一边眼皮去看文弈,他紧张地阖着眼睛,眉头还时不时颤抖一下,仿佛挣扎在快乐与痛苦之间。
谪仙般的老师被她亲得露出这样的表情……易晚呼吸一滞。
她今天是坏人,她想更坏一点。
易晚手往下伸,摸到他柔韧的腰,找到腰带扣子解了开,文弈立刻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低头望着她的指尖。
她的手很小巧,指头又白又细,握着他分身的样子有说不出的好看。
嗯?她什么时候把那玩意儿掏出来了……!
男老师震惊得忘记喘气,但肉棒硬起来的速度出卖了他的兴奋。
易晚不给他任何空隙,见他低着头不好接吻,就拿自己的胸口去蹭他的额,手指则收拢握着他前后抚摸起来,撸动着包皮直直刺激海绵体。
他的肉棒颜色偏浅,跟他整个人一样干净,可是尺寸却完全没有跟“优雅柔和”沾上边,粗长的一根在易晚手里,随着她的套弄,光滑的外层逐渐紧绷,顶端颜色深红的龟头逐渐鼓胀。
文弈快疯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头正顶着易晚柔软的双峰,有鼓鼓囊囊的软肉蹭着自己的额头,而她的手正握着那个要命的地方这样撸,舒服得让他想现在就把她推倒,压着她让她知道自己在点什么火。
可他不能,最后一丝做老师的理智让他只是咬紧了牙,抓着少女的藕臂,企图让她停下来。
易晚能感受到他的抗拒,但她现在不想再看到他抗拒。她坏心眼地开口:
“不要吗?可是明明这么爽啊……真的不要吗?”
她加快了撸动的速度,指腹偶尔划过龟头,调皮地点一点又离去。
文弈颤抖不已,逐渐喘息起来,齿缝间逸出破碎的字眼。
“不……不……可以……”
易晚深吸一口气,手停了下来。文弈的头靠着她的胸,仿佛靠着救命稻草一般,但还没等他喘过气来,他钟爱的鲜妍亮丽的少女突然把他的肩膀一推——
“哦,可以呀……”
她在他两腿之间蹲了下来,张口含住了他不知所措的肉棒。
“唔——!”
文弈可真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少女滑嫩的口唇跟手指又有不同,黏膜摩擦之间,比刚才更直接刺激的触感传上大脑,文弈眼前一片凌乱,什么都看不清。
偏偏易晚又嘬着他的龟头不放,好像吃糖一样有滋有味,混着唾液一下一下吮得啧啧响,听得人血脉贲张。
文弈的手抖个不停,搭在女学生的肩膀上,明明想发力把她推开,可是整个人爽得如同被抽走了骨头,根本奈何不了她。
她跟他想的太不一样了……
这幅一脸迷离含着男人欲根肆意吞吐的样子,真的像曼陀罗酿的酒,是他失去理智之际生出的低劣幻想,是他沉沦快感之余编造出的欲念梦境。
这时易晚突然又停下,文弈腰腿的肌肉差点就造反要抬着肉棒再往她嘴里送。
只见她抬眼对上他的,黑白分明的瞳孔,被这逐渐变黑的夜色染上神秘,此刻却又炯炯亮着精光,像漆黑海底的微光,诱使着他跟随。
她低低道:“真的可以哦。”
“可以哦,老师。”
文弈跟着她眼里的光,神志不清般,抓紧了她的肩膀射了她一嘴。
天彻底黑了。
易晚吞咽精液的声音让文弈差点又硬起来。
可少女已经站了起来。
她嘴唇红肿晶亮,神情却轻松自然。文弈感觉自己一身内脏都被她轻巧提起,危险地吊在空中。
她拈起那份本来就是他当做借口故意打印出来的文件,悠悠然放到了办公室里的碎纸机里。
她笑得可爱又风情,纯真又性感,好像跟他打商量一样,语气却笃定地说:
“老师,今天的事,我们要不就都当没发生过吧。”
而文弈注视着自己疲软下来变得丑陋的阴茎,只能沉默不语。
易晚打开她自己上的锁,一瞬间有种悲伤混合着无措的感觉从她的背影里散发出来。
但很快,她就从那扇门的背后消失了。
跟来的时候一样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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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 (NP) 四二、泥
接下来几天里易晚的学习效率大幅提升,好像一直压在她身上的封印解除了一般,她现在可以立刻原地表演一个美少女变身。
只不过不是变得更圣洁漂亮罢了。
总之她觉得走在路上呼吸都顺畅了不少。此刻正是傍晚,她刚看完一章书准备回去。走出图书馆,扑面寒冷的冬季风洗刷肺腑,她冰冷着焕然一新。
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眼下这种解脱的错觉是因为文弈老师。将那么好的人拉进自己的泥潭,与她一同挣扎,会产生一种恶劣的快意。
呐,我们都一样,是沉溺欲望的动物,没有什么分别。
她实在没有办法堂堂正正接受别人对她的好。
宋景年本就知悉她选这条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不觉得她龌龊,叁番五次给予超出老板对员工应有的关怀待遇,除了总是捉住她啪啪啪之外就像是个拿她无可奈何的哥哥,虽然表情冷酷了点,但怀抱每次都很暖。
她害怕这种温暖,她不相信。
她暂时还没有办法离开蜜蜜,所以她无法斩钉截铁地拒绝宋景年,如果哪天他厌弃了自己……那还不如就这么含混拖延着,并且不要抱以期待。
每次跟宋景年在床上翻滚胡闹,易晚都对自己说这只是成年人的游戏,她在讨好他,无声乞求。
乞求你,不要让我无处可去。
文弈老师……盛之旭……甚至还有前几天来到她面前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林青杭,他们是另外的一种人。
他们单纯透明,只消看一眼便知道那满腔的情感,从天边飞流而下,卷着水滴与雾气,欣喜又迷蒙地扑到她面前来。
他们可能以为自己是一汪清澈的湖,殊不知自己是一滩腐坏的泥。
天知道她有多想让自己变得干净点,能够配得起这感觉各异却又如出一辙的喜欢。但她必然是不能的了,正如湖水再清透,湖底的淤泥却永远无法冲洗稀释,永远是浑浊的黑。
她该拒绝,偏她又懦弱。
她该躲开,偏她又贪恋。
她其实矛盾得很,一边千方百计隐瞒自己的身份,一边又放浪形骸;一边企图藏起秘密,一边又疲于掩饰内心;一边想让他们走,一边又不舍得片刻温暖。
易晚嘲讽自己已经嘲讽得累了,索性破罐破摔接受这个事实心头还更舒服一点,自己就是个坏女人,要拉着好人下水。
最后事情变成现在这样,估计叁个人都被自己吓得不轻。
但她真的累了,就这样吧,是你们自己要过来的。
易晚走下图书馆楼梯,校道边的长椅上忽地站起来一个人,她看了一眼。
然后停住了脚步。
哦,我怎么给忘了,还有你。
周天许穿了件短款羊羔毛外套,显得十分平易近人,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腿长得一塌糊涂。他看见易晚,抬手示意了一下,迈开步子往她这边走来。
易晚:“……”
这边风水不好,还是换一条路吧。她刚想回头,想起图书馆这边往后全部都是教学楼,既没有宿舍也没有食堂,往那边走未免过于矫情。
好家伙,搁这堵我呢。
犹豫间,周天许几步就走到了她面前,垂下头低低地“嗨”了一声。
嗨?
他的卷发披到了肩头,在夕阳并不炽烈的光下流动着一点掺了红色的棕,混血儿的灰色瞳孔无论看几次都让人觉得惊艳。站在她面前一声不吭,只拿这一双惊心动魄的眼睛盯着她看。
易晚对他曾经的冒犯仍然有些气恼,只想让自己不带任何情绪波动地绕过他。这种人她惹不起,打不过,想远离,他却不知怎么的找到地方来拦她,真是让人感觉好生挫败。
她抿紧唇角,刚往左一动,周天许就跟着一动。再试图往右,他也打蛇随棍上。
易晚胸中生出一股委屈的火,烧得心间喉头一片枯涩。开口想骂他,没想到声音已经哽咽起来:
“你滚、滚开啊……”
她明明不想在这种人面前示弱,但眼泪突然就这样往下掉。
后来她再回想这次被拦截的事情,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哭。可能因为周天许是除了宋景年之外,唯一一个知道她的工作的人。她隐瞒了很久的秘密,压抑了很久的情绪,对着他发泄也不需要再解释什么。
当然也有可能是气坏了。
周天许还没组织好语言,看见她的泪水一下懵了,慌忙想伸手去擦,易晚只是闪躲,见他好像还一副关心的样子,愈发苦闷,哭得更凶了:
“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不是觉得我是个婊子吗……”
周天许一时间有嘴说不清,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疼又心焦,索性一把揽了她肩膀,把她往人少的地方带。
两个人拉拉扯扯走到隔壁的行政楼下,这里一般是学校的行政职员办公的地方,几乎没什么人经过。周天许把易晚抵在一个墙角,身后的草坪上有些绿植,影影绰绰之间,两个人躲在这里倒是不显眼。
易晚推不动他,只能任由他搂着自己,他身上有一点清新的香水味,像波光粼粼的海面。
挣扎了一顿慢慢停下来,才听见周天许在她耳边一直在小声说对不起。
她立刻想起一句经典台词: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啊!
隐秘的墙角,有晚风在打转,周天许绒绒的外套挡掉了很多凉意。
易晚哭了一阵缓了过来,只是不停地吸着鼻子。周天许一摸口袋,没带纸巾,罢了。
他从来就没有嫌弃她,实则是喜爱得过头,当时得知她竟然被很多人品尝过,一时之间气急,没忍住把她压着占有了。
事后,都不用事后,刚在她里面射完他几乎就开始后悔了。偏他高傲惯了,一时之间拉不下面子道歉,而且之前逗她太过,误会太久远,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并不是要威胁她,并不是要泄露她的秘密。
他只是好不容易找到心动的人,想要独自拥有而已。
易晚本来不情不愿地听他讲话,等他讲完后有些吃力地尝试去理解这种奇异的大男子主义,半晌也没回应什么。
周天许心虚地去瞟她的表情,讨好地亲她额头,一下,低头看看她好像还在生气,再亲一下。
小孩子吗?易晚被逗笑了,但并不代表她就赞同周天许这种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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