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仙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满河星
他只是默默地将十六更深地抱进自己的怀里,为她抵一抵,这刮人心肠的寒风。
洞仙歌 二零三、渎神
待屋檐下的呜咽声终于停歇的时候,已是深宵。
起初,即便被捂住了口,那股透不过气的惨然还是滴着血一般,顺着夜风爬上人的脊骨。到最后,却只剩游丝,跟银钩子似的刮得人浑身发凉。
十六身体都发麻了,等到终于没了声响,才伸手悄悄拨动了身下的瓦片,从缝里看了进去。
还好,刘家娘子还活着。
虽然她还带着些稚嫩的脸庞苍白得如同浮尸,头发缭乱地被汗水粘在额头上,唯独唇上一点极艳的颜色,如泼进银雪地里的热血,是被她咬破的下唇。
可她到底还活着。
奄奄一息地躺在母亲的怀中,连哭的力气也没有,只能无力地被双目泛红的母亲紧紧抱着,鲜血淋漓的嘴唇还在一张一合地试图说着什么。
十六好半天才看清她的唇型。
“娘,我没有…….”
刘若兰如同被操纵的木偶,只会喃喃重复着,就好像这句话便是如今唯一还能串起这具身体的线了。
十六没有说话,只是合上了那块瓦片,从李玄慈怀中站了起来,轻轻说道:“走吧。”
她救不了刘小娘子,既没有立场,也没有能力,只能力求查出些线索,叫这些姑娘不至于最后只能将冤枉都自己吞下。
如今刘府看管得甚严,轻易不见婆子丫鬟走动,倒是方便了他们在檐上行走。
关住刘小娘子的地方是在西边侧院,旁边靠着池子,颇有些荒僻,想来正因如此才选在此地。而正院住着刘大人和夫人,因此二人先去了东院找起。
找到第五间房时,十六终于发现了要找的东西。
这里一看便知道时姑娘的闺房,榻上还放着绣了一半的绣绷,一朵兰花在丝绸上缓缓绽放,窗前的小桌上还立着梳妆镜,卸下来的耳坠子就丢在小桌上,无人拾。墙上还挂着一副水墨图,虽然笔法有些稚嫩,却不失意趣。
这是个有闲情也有心思的小女子的房间。
十六目光扫着别处,只见墙边的神龛中放着后土娘娘的神像,不大,像是石头刻的,雕得极好,低垂的目光中含着温润的慈悲,唇角似乎蕴着一点笑,却又瞧不分明。
她立刻便想要去查探一二,可手还没落下,到底没下得了手。
自小在神像面前洒扫、抄经、打坐乃至罚跪,十六虽然心大,可到底还是被养出了对道祖的敬畏。
她不自觉退了两步,转了头,讷讷对李玄慈说:“要不,你来。”
李玄慈睨了她一眼,他是个生冷不忌的,别说后土娘娘像,天王老子在他面前也照样被掀翻。
可就在李玄慈伸手的前一刻,十六闭着眼拧着眉,到底还是出手拦了他。
冰冷的神像,活生生的人。
该怎么选,她心里其实清楚的。
十六自虐一般亲自端了神像来看,只是嘴里还是忍不住告罪了一声。
可她左看右看、上摸下摸,愣是没找出一条缝来,这神像大概是用一整块石头细细雕的,摸不出一点瑕疵,也找不出一点蹊跷。
她不信邪,将神像递给了李玄慈,这些心机算计,他比自己在行。
但出乎意料的是,李玄慈只微微看了一眼,便挪开了眼,并没有再仔细检查一遍。
“能夹带到官院内宅里的东西,怎么会在明面上让你找出破绽来,那不是下钩子,那是自寻死路。”他淡淡说道。
“那会不会是这香有问题?”十六的眼神落到香炉上,里面堆了些灰,她伸手捻了些,又凑近来闻,可与她摸了十几年的香灰没什么区别,闻起来也是一股燃尽后的檀香味,实在察觉不出什么异常来。
又从神龛下找到了香,做得倒是十分致,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分着数道格子,分别绘着四季花卉,而每个格子里都装了些香,如今这盒正用了一半,还剩下一半多一些。
他们不好在此过久停留,今夜刘小娘子既已落胎,想必不久便会以养病之名挪回房里,十六只好匆匆抓了中间一把香揣进怀里,打算回去让师兄看看。
她刚扯着李玄慈要走,却见他忽地伸手,从神像上生生掰了一块下来。
“你你你你你你…….”十六惊得半天没说出囫囵话来,她虽然知道这是个鬼神不忌的,可这般肆无忌惮地破坏神像,还是叫她大吃一惊。
“光拿点香有什么用,要是香上没查出东西,岂不是又要再跑一趟。”他飞了半边眉毛,甚至还带着点挑衅,放肆地掂了掂手上的残块。
随即又瞧了眼十六那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的萎靡神情,唇上甚至带了点笑意,眼中满是懒怠,简短却轻快地说道:“我不信报应。”
“更不怕报应。”
这句话出口时,他眸中光采亮得如流星一般,既带着少年人的飞扬,又有着神魔难挡的凌厉。
*
后土娘娘,亦称“承天效法厚德光大后土皇地祇”,为道教尊神四御中的一位,地位极高,也被叫做地母娘娘,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皇天在上后土在下”的后土,桃园叁结义就用了“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这句话。她是主宰大地之神,人们对于后土的敬仰,其实源于古代对大地的崇拜,并因此人格化了,后土掌阴阳,育万物,因此被称为大地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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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仙歌 二零四、野合
月朗星稀,万籁俱静。
两个放肆的小贼,一个被抱在怀里,一个疾行于瓦上,怀里那个还宝贝一样揣了什么东西。
或许是代步的工具过分好用了些,不仅快速稳当,还挺暖和的,于是十六便分了神,从怀中掏出帕子包好的两件东西来。
一个是她从香台下取来的剩下的香,一个是李玄慈浑不吝从神像背后掰下的残块。
月光亮了亮,十六这才看清因着残口锋利,包在一起时将香给划碎了,她连忙拿起来细细查看,其中有好几根都从中间断裂了开来,粉末沾染在残块上,用不了了。
她颇为心疼地举起残香,又小心地抹了抹神像碎块上的粉末,用嘴吹了吹,才分开包好,进怀里。
整个过程中,李玄慈始终稳如泰山,任由她折腾。不过几起几跃之间,便已出了刘府的院子。
可过了一会儿,怀里的人没了动静,这倒有些稀奇,没等他去瞧,就发觉一双柔胰没了骨头一样缠了上来。
他方要低头看,那高高束起的马尾便歪了一歪,原来是那只手调皮得很,就这样歪扯着他朝一边偏去,不顾如今他们还身处瓦檐之上,就这样嘟着嘴亲了上来。
她的唇极软,小小的,生得跟花瓣一样,如同细雪落在了他的颊上,却又带着一点温热的呼吸,轻轻扑过来,仿佛撒娇一样。
刀枪不入、金身铁骨的小王爷,千年万年难得一见地滞了下脚步,差点从屋檐上滑了下来,好在最后还是稳住了。
可谁敢戏耍小王爷,都是要吃刀子的。
李玄慈低了头,挑起眉毛去瞧这放肆的小贼,月光下,浓眉长眸邪气四溢,衬着这暗夜为幕,倒真像那披着画皮的般若现世一般。
可怀里这个小贼却笑得娇憨,半点不知道怕,眸色快要滴出水来,看他瞧了过来,还大着胆子撑着他的肩膀立了起来,在他邪气的眼神中,要去亲一亲他长长的睫毛。
眼睫刺过唇线,有极轻微的痒,激得她轻轻笑起来,粉色的舌尖滑出唇瓣,从他的眼窝划过,留下湿热的触感。
接着便被他捏住了肩膀,狠狠扯落回怀中,语气平淡,意味却吓人。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说这句话时,月色正好刺进他眼底,霎时那眸子像溢满了流光的宝石,剔透得近乎妖异。
十六和醉了一般,眼下飞起一点红, 竟咯咯笑着要去抓他漂亮的眼睛。
被李玄慈捉个正着,囚住了腕子,指腹摩挲过她伶仃的腕骨,威胁一般轻声说道:“再发浑,便是在这,我照样将你就地正法。”
她却只晕晕乎乎地眨着眼,长睫毛乖乖地扇着,半天才说了句还算通顺的话,“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轻飘飘的,好像飞上天,踏在云朵上,我要飞了,你听见没有,要飞起来了。”
说完便又不知死活要来亲他。
这里是室外,是不知京城哪家权贵府邸的外墙,头上顶着辉辉明月,屋檐下挂的灯笼还燃着点点烛光。
这里不是个好地方。
于是李玄慈静了一瞬,便裹起怀中发痴的小贼,脚尖轻点,便飞身朝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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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停下来时,是在一颗大树上。
这院子极宽大,前面正对着一座极高的殿宇,周围空寂得很,连点灯光都不见,只剩下凉如水的月色披在身上。
可惜十六此时已分辨不清今夕何夕,此处何处,被这么颠了一会儿,反倒越加上头了,一个劲往他身上裹。
对她的歪缠,李玄慈一路上都不为所动,此时却一把握住了她的发,一个用力,便落了满头青丝,随即手上加了些力气,十六便无从反抗地仰起头来,如同羔羊一样,轻启着唇,无辜地瞧着他。
惩罚很快便来了。
方才她如何轻吻的,此刻便被他千百倍地回报。
灼热的唇覆了上来,他的舌毫不留情地撬开了牙关,不给她留一丝喘息的空间,瞬间便缠上了十六细嫩的舌尖。
吮吻着,咬舔着,将呼吸都全部吞进去,津液交缠在唇瓣之间,缠得有如一体,一点也分不开。
如同贪婪的杀人蜂绞杀着将将盛开的花朵,不留一点余地。
可这过激的热情,难得十六却受用极了,李玄慈如何吻过来,她便如何吻回去,粉嫩的舌尖不知害怕地划过李玄慈的唇缝,甚至调皮地从他的牙关扫过,逗弄着这吃人的老虎。
待再分开时,两人俱带了些喘,十六的身子更软得和酥酪一样,几乎要如春日里的冰,全数化正他身上。
李玄慈的目光中,亦带上了一点肆无忌惮,尝了新鲜血肉的野兽,便再也不住锋利的爪牙了。
“很好,看来这次,便是怎么折腾你,向来都是受得住的。”
“什么受得住?你……你怎么不吃我的舌头了?”她晕乎到有些听不懂话,只毫无羞涩地说出心中的念想。
但话音刚落,她的领口便被剥了开来,雪白的肩膀裸露在凉薄的月色中,光洁得好似温玉,叫人忍不住含上一口。
十六觉得冷,便下意识想往他怀里扑,可没想到这坏蛋却止住了她的动作。
下一瞬,唇舌便落在她锁骨下一点,狠狠吮过,烫得她几乎忍不住地呻吟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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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仙歌 二零五、情欲施虐
月色从疏密错落的叶中泄了下来,掠起一片波光浮影,映在如玉一般莹洁的裸体上。
仿佛半遮半掩,倒撩起更大的波澜。
高耸的乔木冠掩住了纠缠的身影,那些细碎的呻吟,急促的呼吸,全藏在了里面。
远远望去,瞧不见耳鬓厮磨的亲密,只能看见愈发摇晃的树影。
李玄慈握了她的手,抵在树干上,温热的指尖顺着潜在腕骨下的脉搏一寸寸往上,指腹上的茧刻意地厮磨过那里尤其细嫩的肌肤,如同上了镣铐,也像加了囚索。
将这洁白的羔羊囚禁在他的掌心中。
唇舌亦是折磨。
那么热,毫不留情地吮过锁骨,甚至不是吻,而是掠夺,留下颗颗红痕,好似雪里开的梅花,朵朵开在光洁而裸露的女体上。
连牙齿也用上了劲,如同咬着豆腐,轻轻一用劲,便在膏脂一样柔软的皮肉上溢出点痕迹,让人不由得生出放肆的贪婪,恨不得流出血,吞下肚,才能稍稍餍足坠入地狱一般的欲望。
可十六欢愉地沉浸在这超过界限的折磨中,她失去了所有的禁锢和顾虑,拥抱着千百倍更加敏感的快乐中。
还不够,甚至还不够。
她空着的那只手,顺着李玄慈的后颈,插入到乌沉沉的发间,细细的黑发丝丝缕缕地缠着雪白的指,本身便已够惊心动魄。
而她仍不知足,没有分寸地揪紧了李玄慈的发,胡乱拉扯着,仿佛催促,指尖在摸索中偶然摸到红发绳的尾巴,狠狠一拉,发倾泻而落,如他一样披了满身。
这样两人都散了发,隐身于这苍翠的古木之上,如同动物,失去任何束缚,只纠缠着分享最私密而汹涌的情欲。
李玄慈这样让她放肆,自然也是要讨回代价的。
他灼热的呼吸顺着纤细的颈往上,掠过耳后,惊起一阵麻,坚利而危险的牙齿从剧烈跳动的脉搏上刻意而缓慢地擦过。
最后,却咬住那在颈后绕起的细细绳结,稍一用力,便落了满目春光。
椒乳初发,嫩得如春日里第一枝花蕊,娇娇绽放在这幽夜里。
衣襟散开来,松散地拢着玉一样的身体,肚兜落到乳下,堆出一片锦绣,浓烈的紫色衬着雪肌,格外惊心动魄。
她的上身几近赤裸,只镀了一层幽静的月光,仿佛拢了极轻薄的纱,她本该为在天地间这样赤身裸体而羞涩,可十六沉醉在欲望中的神经,反而更加狂妄地享受着快感。
李玄慈眼中的颜色变得愈发浓了,低下头来,将那小小的粉豆子吃了进去,百般含吮。
夜极寒,他的唇舌极热,夜风越让脊骨颤栗,他的抚慰便越令灵魂癫狂。
十六昏昏沉沉地抱着这寒夜中唯一的、火热的慰藉,把自己完全献祭。
李玄慈简直是在吞着她,如豆脂一样柔软,又似细雪一样矜贵,仿佛一抿就要化在他的唇舌间,可越是这样,便越激起叛逆的施虐欲。
舌尖绕着乳豆子打转,挑过奶尖里藏着的细眼,又用牙齿去刺,将那颗细细嫩嫩的小尖折磨得硬起来。
可十六仍不餍足。
“再…….再吃吃我的奶子,我好舒服。”她娇痴而直白地下着命令,尽情地抒发着叫人煎熬也叫人沉溺的春情。
而李玄慈低垂着视线,伏在洁白的胸乳前,听到这话,短暂地抬起了头,眼里是深沉而浓重的欲望,如同雷雨前的乌云,遮掩住了清明。
“咬下来,我想咬下来,吞进去,便都是我的了,好吗?”
他眼神里满是疯狂,却又强自压抑着,如同蛊惑一般说出口,还偏偏伸了舌尖,刻意隔了一毫,若即若离地舔过奶尖,说不清楚触到了还是没有,只有灼热的呼吸有如实形一样暧昧地抚慰着早已颤栗的乳豆子。
十六热情地超乎想象,或许是春情让她忘了害怕,忘了这话语中叫人脊骨发麻的占有欲,只是愈发不知足地缠了上去。
“吃了我,全部吃进去,快活,这样才快活。”
十六如梦呓一样,只剩下最直接的快感主导着身体,沉浮在欲望的海洋中。
连腿都从裙子里露了出来,勾缠上他的胯,柔软的皮肉裹着坚实的身体,如同膏脂一样化在他身上。
他伸手便接了缠上来的女体,顺着赤裸的肌肤摸了上去,每一寸都触到实处,朝那隐秘的地方悄然而去。
不多久,他便触到了花瓣中的蕊。
那么热,那么湿,腻着指尖,水淋淋地缠在指缝间,只不过碰一碰,便如半开的贝壳里幼嫩的蚌肉一样颤了起来。
她实在太敏感了些,所有的感知都在昏暗中放大了数百数千倍,不过一触,便麻得软了骨头,快感浓烈地从腿心刺进身体内部,如蛛网一样密密麻麻地延展开来,逼得人发疯。
“你再碰一碰,再碰一碰我。”十六如同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整个人都软瘫在他身上了,任由他主宰。
说这话时,连水穴都贪婪而不自觉地将他的指尖更深地吞了一截进去,那么酸软,那么麻痒,怪异而暧昧的触感叫她忍不住地扭动起细腰来,下意识地让他的指尖磨过细唇,刮过嫩肉,放大快感。
李玄慈的呼吸变得更热了。
此刻,这妖正用水汪汪的热穴吃着他的指,还不断扭着腰,让他在水淋淋的穴肉里不断地磨挑着敏感的嫩肉,浪得坦白、天真又可爱。
发披了满身,上身赤裸着,雪玉的身体上,从白软的奶子一路蔓延着开出朵朵红痕,惊心动魄又无遮掩的欲望,就这样盛开在这具身体上。
他冷了眸子,下一刻,两指并用,毫不留情地深深刺到了指根。
“啊!”十六叫了出来,眼角甚至沁出点泪星,可眉梢眼角却又带着欢愉,痛苦中的欢愉。
李玄慈额上青筋都在跳。
那么热,那么紧,明明还在颤抖,立刻便毫不知耻地裹缠着他,舔吮着他指腹上的茧,彼此厮磨,又涌出更多更热的水来,浸着他,泡着他,叫人发疯。
他在这逼疯人的裹缠中发了狠,毫无保留地勾着她内里的嫩肉,指腹挑着敏感的点,磨缠勾捻,每一下,都冲着要她的性命去的。
没多久,十六便泄了满穴,淫水从他的指根流下来,牵扯出缕缕细丝来。
他抽了手,举到眼前,眼中带着冷漠而疯狂的情欲,伸出舌尖,轻轻舔过水亮的中指。
接着,他带着邪气,用指尖从她的锁骨,赤裸而红艳的奶尖,纤细的腰,一路划到丰润的臀上,最后停留在还在颤抖的穴心间。
“这些,全都是我的。”
“连根骨头,你都别想留下,嚼碎了,我也要吞下去。”
洞仙歌 二零六、情欲的地狱(2800)
黑暗成了他的帮凶。
而这具刚刚成熟、仿佛还沾着露珠的身体,成了李玄慈肆意作恶的画布。
用他的唇吮出红艳,用他的牙咬噬出痕迹,用他的指尖搓磨,让她像水一样化在他的掌心。
“再缠紧些。”
“不然再不给你吃糖。”
李玄慈尤不知足,伸手掐住了她的腿根,挽着细腰,一用力,便迫着她弯折起身子,拱起细嫩的胸乳,更深地向他献祭而来。
可此时的十六,要的便是这样带着些戾气的爱抚,从腿根划过的手掌,热度似乎要透过皮肉,刻进骨髓里。
恨不得再用力些,将她捏碎才好,全碎在他的手心,再被他舔舐着吞进肚里。
于是,她便真的再缠紧了些。
“我要吃糖。”她声音带着点委屈,缠住了李玄慈。
温热的皮肉腻了上来,软溢在他的身体上,早已硬起来的乳豆子,被他松散衣襟上细细绣出的云纹磨来捻去。
纯真可爱、结在山崖最高处的红果子,如今却被这罗刹的爪牙截获,被他亲手催成了滴着娇媚花粉的艳姝。
十六面容上不再是全然的天真和懵懂,她快乐而坦率地同样沉浸在欲望当中,任由一阵阵的情潮将自己染上颜色。
她甚至是故意地挺起了稚嫩的胸乳,让本就磨红了的乳尖,绕着圈划过李玄慈衣服上的刺绣,乳豆子和绣得极密的丝线厮磨在一块,便晕开带着麻意的刺痒,快感从奶尖最嫩的小眼里刺进皮肉,叫人欲罢不能。
仿佛还不够一样,十六在从叶间漏下的月影斑驳中睁了眼,脸颊上被逼出醉了一般的红晕,眼神缠着李玄慈,似刚修炼成人的蜘蛛,要将他缠进丝里。
下一刻,她轻轻张了被吮得发红的唇,露出一点湿亮的舌尖,顽童一般含糊不清地说着。
“还要。”
“要你吃。”
那股媚似乎要从骨头里透出来,从那含着水色的眸子,飞红的眼角,盛着一抹月光的锁骨,和等待舔吮的舌尖。
甚至连那披了赤裸背脊的凌乱乌丝,都如同蜘蛛结下的网,爬满莹泽的肌肤,也囚锢着她快要溢出来的媚色。
天生野长的红果子,被恶意地浸满了浓欲的酒。
只是尝一尝她的皮肉,都会醉倒在这吃人的红粉陷阱里。
可偏偏她是无意的,只是随着天性散发出诱惑,全然不知这会将怪兽逼到何种地步。
李玄慈扑了上来,前所未有地索取着,咬住了那不要命的舌尖,几乎要吮出血来,恨不得就这样咬下去,再吞进身体里,让她再也说不了这样不知死活的话。
他的手失了分寸,几乎是在撕扯着她身上剩下不多的衣服,用力地揉捏着这副柔软的身体,让她在自己的催磨下化作水。
手指几乎是逼迫一样挑开了她半垂的裙摆,将自己肉茎探进衣裙深处。
不过一触,两人的性器便像天生该如此一样腻在了一起,棱头挺着可怕的硬度,立刻便被吞进了浅浅两片极热的小肉唇里,仿佛入了湿腻腻的温泉一样,烫得人头皮发麻。
“嗯,热……..”即便还在窒人呼吸的吮吻当中,十六仍然忍不住被烫到一样,溢出些呻吟出来。
可还未等他用力,便察觉掌中这还在似是而非地抱怨着的小姑娘,腰肢暗暗扭了起来,水汪汪的穴正旋摆着,将他极硬的性器往里吞。
棱头刺破丰润的两瓣穴唇,刮过细缝内里小小的细褶,被吮进一个叫人窒息的吃人穴里。
李玄慈下颌角咬紧了,从牙关里溢出些低沉的喘息来。
“别咬,先松些。”
刚刚刺进去,便被热液浇得骨头都麻透,正好冲在早已敏感起来的马眼上。
偏偏这水汪汪的热穴还在不要命地绞着他,恨不得全吃进去,每一寸媚肉都缠上阳具上的青筋,吸吮着将硬邦邦的阴茎往里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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