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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染传:勾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走马观花
有轻盈的步履声由远至近,他情态开始不自然,有些慌张,掺杂有欣悦。他整整三十四日十个时辰没看过她了,今晚一得空他就来了,不知道她会不会高兴?他的心情还是忐忑。
沈青染刚梳妆沐浴完,着白色寝衣,白天墨缎般流畅的长发还湿湿的,集结在一起,经烛光折射出隐隐的水光,她边擦头发边向寝室走去。
刚走进内室,便看到一个优哉游哉躺在美人榻上,不请自来,还是在夜深人静的这个时候闯进她的闺房的“登徒子”,如果不是她之前严词拒绝,他这会只怕是直接躺在她床上了。
她擦湿发的手顿了顿,颇有些无可奈何,“红睡,你怎么来了?”
榻上的男子一看到她,身形微不可察地正了正,目光在她身上游离几许,最后停在她脸上,语气不经意,“想你了,小染儿,就跑来看看你。只有你这个没良心的才会无知无觉,一点儿也不稀罕看见我。”
“少给我贫嘴。说吧,红叶阁有什么消息了?”沈青染不耐烦说些废话,直接切入正题。
她语气惯常冷情冷性,不耐烦麻烦事,不耐烦废话。
是,红叶阁是有些消息需要告知她,但这根本不需要他这个阁主亲自跑一趟,他来的主要原因是想见见她。他掩下心中的微涩,邪魅的笑又重新轻浮地挂上脸上,笑着说,“小染儿真无情,枉我为你劳心,整个大陆满地到处跑,现下逗逗你都不行。”
说完,他眉眼略略敛,凤眼深邃了起来,语意重了下来,邪魅的笑隐隐染上了杀意,望着她,“小染儿最近暴露了?有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竟跑来红叶阁打听你的消息了,”手不经意地摩挲上他尖细的下巴,看向桌上静静燃的烛火,“呵呵呵,”一串莫名的笑声从他低沉的嗓音发出来,异常冷冽,如千年寒冰,“他们是不知道小染儿才是红叶阁幕后的掌权人。”
“嗯,昨天夜里聚星楼沧水玉拍卖,在场有另一方势力,我施计侥幸夺得,但事后被他识破了,派人跟踪,被我们甩开了。想来是他们自己查不出什么来才向红叶阁打听的。”沈青染答道。
“十四他们可有查出些什么来?”
沈青染秀美的眉轻轻蹙起,略摇了摇臻首。
红睡望着她,眉眼温和,笑着说,“怎么?还有我们小染儿解决不了的事吗?嗯?”
“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十四那边也没传来消息,看来查探那人有些棘手。如此武功高深之人,我红叶阁尚且不知,红睡,你这阁主做得是不是太失败了?”
沈青染睨眼看他,也不答他之前的问题。
红睡斜卧着,白皙的手单手支着下巴,故作委屈,“小染儿,天地良心,我这个阁主可是为了你,不远千里到拓木找堄土玉踪迹的,途中奔波劳累,你不怜惜我就算了,现下还抱怨起我这个阁主不称职了。我这么就怎么苦命呢,连月来都不曾好好睡上一觉。”
他又伸手指了指凤眸下隐隐的青色,“看到了吧?这就是证据。”
“你确定是为了堄土玉,而不是为了那花?”沈青然坐到梳妆台前,伸手拿起木梳,边梳理着半湿的墨发,慢条斯理地问道。
红睡的神色明显有些窘,他呐呐地回道,“谁说的?我......有认真地找堄土玉的,......小染儿亲自嘱托的,我哪敢违抗?”
“嗯,所以,你查到堄土玉在谁手里了么?”她语气甚是敷衍。
说到堄土玉,红睡也不再嬉皮笑脸了,他坐起身子,有些肃穆地问,“小染儿,你是一定要集齐五玉吗?就算再危险也要做?”
“堄土玉怎么了?”沈青然避开了这个问题。
“你先回答我。”他语气坚决,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沈青然眸光被烛光照的有墨玉般的好看色泽,她思忖片刻,答,“红睡,至少,现下的我非要不可。”
他听罢,良久不语,好一会,才开口,“拓木的太上皇驾崩,仙体葬入皇家清陵,昭帝也秘密把堄土玉随葬太上皇了。”
清陵?
传说中的盗墓者的鬼门关,凡妄图进入清陵盗掘历代拓木皇朝皇室人员随葬物品的人,皆有进无出!就算是再猖獗的盗墓贼想要染指清陵一针一线进陵前都要好好自我掂量一番。,况且要探出进入清陵地宫的入口也实属不易。
清陵是被传说中号称“鬼匠”的蒋奇所建,历时一个甲子年,可谓是蒋奇的毕生心血。清陵是作为一个地宫,分九九八十一层,越往下一层,地宫便越窄越险,其入口也是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除了历代拓木皇帝,持有清陵机关设计图,可以知道外,从没人知道清陵的地宫具体如何,即使极少数盗墓者有幸探出地宫入口,也对里面机关设计一无所知,几乎难逃死亡的厄运。从没有一个进入过此陵的人出来过,凡护送先皇仙体进入陵内的人也必是永久随葬于此,无一人例外!
可是就算清陵为人之所畏,她也要试试!
“昭帝手里不是有清陵机关设计图,我们若是夺得,清陵未尝可畏。”沈青染声音清冷镇定,好像堄土玉不是被埋葬在那在盗墓界有赫赫威名的清陵,而只是一个普通的陵墓里。
她亮丽的眸子直视前方,不畏无惧,熠熠生辉,红睡见此,叹了口气,略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生生作痛的太阳穴,道,“罢,你既然执意如此,我也不拦你。你若是想去了,就与我说一声,好让我也去见识见识那个鬼见愁的清陵。”
“呵呵呵”,沈青染轻轻掩唇笑了起来,玉颜乌发,有种惊心动魄的美,在寂静的夜色里,笑声格外张扬明亮,她说,“红睡,今生我有你这一知己,足已。”





青染传:勾引 沈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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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染传:勾引 进展
此番前来的目的到达了,沈宛念也不想再做停留,托辞道,“现下这般的酷暑,着实令人昏昏欲睡,宛念就不再打扰二姐了,二姐好好休息吧。”说完,便离去了。
落琴走送沈宛念,走到沈青染的身旁,低声说,“小姐,这次三小姐来送赏花宴请柬,只怕动机不纯。”
“量他们也不能不翻出什么大浪,无需理会,”她语气一顿,继续道,“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会会那个传闻深不可测的平王。”
夏日的日头落得晚,好一段时间过去了,远方天幕才堪堪笼罩起暗黑色。
清涟小筑早早地点起了灯,用了晚膳后,沈青染拿起那本还未阅完的地理志继续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落琴轻手轻脚进来,道:“小姐,十七来了,在外室候着。”
放下书卷,揉了揉眉眼,沈青染道:“让他进来吧。”
一会儿,便见一个身着黑色劲装,黑布覆脸,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看到坐在书案前的青衣女子,他神情由肃穆转至恭敬,单膝跪地行了重礼,“小姐,十七前来复命。”
沈青染抬了抬素手示意他起身,直接问:“说说情况。”
“当晚的那个聚星楼雅间是以一个陈公子的名义订的,属下彻查后发现并没有此人存在的迹象。将那两人的画出来的肖像传达到所有红叶阁分支,并未发现有与那个着青绿色衣衫的男子肖像相同之人,据推测,基本可确定是带了人皮面具或使用了易容术;
对另一人所戴面具进行查探,发现几个月前京城开始出现戴此面具之人,在聚星楼出现过三次,但是不是同一人不能确定。
据与之交手的十四判定,此人武功极为高深,内力深厚,属下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发现符合条件的有冥幽圣教教主冷枫、无极门门主嬴迁,他们两人不会出席在皓月举行的武林大会,声称要闭关修炼,未知真假。”
静静地听完,她喃喃道:“冷枫、嬴迁。”
“除此之后再无其他消息?”
“属下无能。”十七说着就要跪下请罪。
“与你们无关。”沈青染淡淡地说,阻止了十七的动作。
“南方赈灾银一案,平王查到哪了?”
“凡明面上牵扯进来的朝官,平王已尽数关押至天牢,但还未搜查这些人的府邸,共官员五名,分别是赈灾特使马登河、副使曹振南、户部侍郎周良清、户部员外郎李居敬以及工部员外郎彭钦。
在两轮拷打后,副使曹振南、户部员外郎李居敬以及工部员外郎彭钦已招供所贪灾银数目。所幸三人这番赈银并未存放进鸿盛,而是分散在其他银楼。但特使马登河和户部侍郎周良清是鸿盛的熟客,两人账户在鸿盛早经营多年,此番赈银全数存放在他们在鸿盛的户头。
特使马登河是宫内马淑妃的侄子,而户部侍郎周良清背后的靠山是户部尚书孙嘉彦,因此两人还在硬撑,都指望着淑妃和户部尚书的搭救。”
“马登河和周良清也不过是那两位的揽财的棋子,这次龙颜大怒,加之平王本就不是个好相与的,只怕这两人凶多吉少。我们鸿盛迟早都会被曝出来的。看来,我得尽快会会平王了。”
“好了,无其他事,你就退下吧。”
十七罕见的一副为难的模样,踌躇着说,“小姐,阁主说他生您的气。说聚星楼那晚那般凶险您在见他那晚竟不曾提及,还有鸿盛现在出了那么大危机,您也没跟他商量过,阁主说,他很生气,您要是......要是识趣的话,就乖乖地哄哄他,不然,他就不做这阁主,要远走高飞去了。”
十七偷眼看沈青染脸色,果然看到小姐两道黛眉蹙起,既无奈又生不起气来的神情。小姐惯常冷清,脸上无太多表情,话也少,就像雪山的一株天山雪莲,洁净美丽却又严寒逼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也就只有自家的阁主才能每每令小姐冰山美人的形象破功,染上些人间烟火的味道,在十七看来,小姐和自家阁主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沈青染感到自己的双鬓隐隐犯疼,被叶红睡那厮给闹的。想了想,道:“十七你回他说,明天我要去拜访慧净大师,邀他一起去,还会带上亲手做的豌豆黄。”
就算是黑布蒙着脸也遮挡不了十七脸上的笑意盎然,恭敬地回道:“是,小姐。那十七先告退了。”十七转身离开,觉得自己浑身都舒坦了,脚步轻快得好像踩在棉花上,这下回去就可以和阁主交差了。阁主肯定会好好奖赏他一番,想到这,十七觉得心里都美滋滋的。
十七离开后,落琴走了进来,“小姐您明天要去看慧净大师?”
“嗯,明天一早跟许嬷嬷通传一声,就说我们去城郊的淳寂寺上香,用了素斋便回,好让老夫人放下心。”想了想,又说:“给十一递个消息,送张拜帖给平王府,琉月公子明晚邀平王在仙客来用晚膳。到时候记得把礼物带上。”
礼物即是前些天沈青染让落琴备好的十万两银票和一块凤凰血玉。




青染传:勾引 淳寂寺
淳寂寺处京城北郊,约莫有一个时辰的路程,是以,落琴她们在天蒙蒙亮的时候便坐马车出发了,随同的除落琴、朱颜和一个马车夫,便再无他人。
街边还很冷清,只有街贩和一些店铺老板在拾准备着开张做生意,人人奔波忙碌。很快便出了城,道路两旁的草木并不茂盛,空中漫着雾气,虚渺飘散,绿意葱葱的草木经晨露洗礼,恍然如新生。
“小姐,当心受寒了。”落琴把披风仔细地给沈青染系上。
沈青染放下撩开的帘子,“无碍。”
“虽说是七月流火,只这晨间还是有寒意的,小姐还是要注意些的。”细细打上个蝴蝶结,落琴才放下双手。
“小姐怎么会突然想起去淳寂寺?”
这里的道路颇有些不平,茶杯里的水堪堪要将撒出来,朱颜和车夫并坐在驾车的位置,车帘被轻风一吹时不时地掀开,露出朱颜鹅黄色的妆花裙角,耀眼绚丽。
“有些问题想去请教慧净大师罢了。”沈青染重新将眸光移到茶杯,碧螺春泡的茶,茶水呈黛青色,注入雕有寒梅的杯沿,隐隐雾气下,彷如睡眼怔忪的美人,慵懒随性。
一番颠簸终于到了,古朴的牌匾,上面笔画端正,书:淳寂寺。淳寂寺在京城众多的寺庙中香火绝对不能算旺盛,寺里的主殿并不大,是以供奉的神也少,沙弥三三两两,偶有香客入寺进香,日子过的很是安静祥和。
沈青染甫一下马车,便听到一道不正经地调笑,“小染儿你可是来了,我等你等得好苦。”
沈青染像没听到似的,继续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裙,好一会,才抬眼看他,“叶红睡,你是不是一天不作会死?”
“冤枉啊,小染儿,昨晚十七告诉了我之后,我可是整晚兴奋得睡不着,早早就在淳寂寺里等着你了。”叶红睡嘟着嘴,样子无辜可怜。
落琴和朱颜站在一旁,好笑地看着,叶阁主这模样可是难得,若是其他人看了堂堂的红叶阁阁主准要眼珠子瞪得掉出来,毕竟红叶阁阁主素来是以无情冷漠著称,与现在这样子实在不搭。
“落琴。”沈青染显然是照旧不打算再跟他搭话了。
落琴应了一声,便转身回马车里,不一会便下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白色方帕包裹着的盒子。
“睡公子,这是小姐早早起身亲手做好的桂花糕。”
叶红睡闻言凤眸一亮,漂亮的眉都有些上扬,“我就知道,小染儿最疼我了。”
他一个大男人说这话是丝毫也不红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让惯常大大咧咧的朱颜都汗颜了,“睡公子,你这样说真的好嘛。”
“有什么不好的?”他照旧深以为然,“我看你们两个是嫉妒小染儿对我比对你们都好吧?”他紧紧抱着食盒,像怕怀里心爱的玩具被别人抢走。
朱颜翻了翻白眼,双手怀胸,一脸不屑,“我和落琴姐姐才不稀罕呢,我们可是常常能吃到小姐亲手做的糕点。”
明显是说谎不打草稿。落琴在心里愎恻。
叶红睡被这话打击得愣的不是一丁半点,刚才还阳光明媚的笑脸,瞬间就愁惨淡,问得委屈,“小染儿,小朱骗我的是不是?”好好的一个名字他偏偏喜欢唤小朱,朱颜常常很抓狂,但她又拿叶红睡没办法,只能牙根痒痒地听着了。
本来打算旁观这场战争的沈青染这会又被扯进来,看了看朱颜使劲使的眼色,“朱颜,我要是说不是,这家伙可得缠我缠个没完。”
“哦,”朱颜的气势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像只战败的斗鸡。
反观叶红睡,笑的甜丝丝的,眼里都快要漫出蜜来。
“回去给你做豌豆黄,怎么样?”
朱颜一下子就振作了起来,嚷着,“真的吗?小姐要给我做豌豆黄?”抓上落琴的手,“落琴姐姐我不是做梦吧?小姐竟然亲自做诶!”
不怪朱颜这激动得跟打了鸡血似的。实在是沈青染做糕点的手艺了得,常常让朱颜怀疑,自己小姐做的糕点要是开家店,绝对能把那号称天下第一的品香店的糕点比下来。不过,小姐很少会亲手做,所以,京城的品香店还好好地在糕点界称王称霸。
“好啦,走吧,过会香客来了,慧净大师可就不得空了。”
问了接客的沙弥,知慧净大师这会正在后院的竹林打坐。
“落琴、朱颜,你们就在这等着,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小染儿,我跟你一起去。”叶红睡说着就要跟上去。
“你也这等着。我想单独和慧净大师聊聊。”
他停住了脚步,平常亮着的凤眸有些黯淡,“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他以为他知道她所有的一切。
她没有回答,只步履顿了顿便继续翩跹而去,转角后,他只来得及看到她那青绿色百褶裙裙角,视线中忽然空白了,再没有颜色。似乎,他永远都是目送着她离开的那一个......
“睡公子,你别难过......”朱颜还是落琴的声音?他已经听不见,他转头离开,脸色有些惨白,步履蹒跚,只双手紧紧抱着那白色方帕抱着的食盒......
“唉......睡公子其实挺好的,小姐为什么视而不见呢?”
落琴回目光,低声道,“你怎么知道,对小姐来说,什么才是好?”
“可......”朱颜想反驳,却又实在想不出什么来,她的确不知道小姐的心思。
淳寂寺的后院有大片茂密的竹林,偏其中还有许多看起来差不多的羊肠小道,看来要找到慧净大师不是那么容易。
沈青染挑了一条更光秃的小道,顺着路径走了约莫一刻钟,也不见尽头,这里的竹子枝紧紧长,耸入云端,层层叠叠反倒把日头给遮盖了,自成一方天地,有风透过竹林缝隙吹来,把她的百褶裙吹散得分外好看,拢了拢衣裙,她继续往前走,竹林寂静无声无息,有浓重的血腥气随风传来,沈青染一下警觉起来,紧紧手上握着的......
“咔咔咔”风吹竹动......
可即便再瘆人,畏缩逃避却从来不是沈青染的行事风格,她素来我行我素,不知恐惧为何物。可以说她狂,也可以说她蠢。
风有些遮掩了她的脚步声,是以,当她居高临下站在他面前时,他才觉察到。
纯白的清荷绣鞋,青绿色的罗裙,淡紫轻纱蒙面,她眸子清冷孤傲,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她好像偏爱素青色,第一次见面时也是淡淡绿色的罗裙,只是,那时候,她可不是如此这般孤高冷傲的样子。
沈青染俯瞰着瘫坐在地上的男子,神情有些玩味,一如印象中的冷漠诡异,戴着黑底夹红的赤金曼陀罗蛇纹面具,唇线抿得笔直,暗红色的血沾染上他菲薄的唇瓣,让嗜血气息越发浓烈,即使现下他一身黑衣,还是隐隐看得出被血浸透,右胸上插了枝断羽的箭头,短短的,应该是被他折断的,他呼吸因为伤势而异乎寻常的粗重,整个人狼狈地瘫坐在地上,可是,他的眸光一如既往地令她不舒服,充满侵略感。
连红叶阁都难查踪迹的男人......




青染传:勾引 合作
“或许我该补一刀?”她亮出右手拿着的,赫然是一把致、锋利的匕首!她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说的云淡风轻。
“或许要三刀,如果你有带金疮药的话。”
“我说过要救你?”她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你不是也在找五玉?红叶阁的幕后之手。”最后的几个字他说的很轻,对沈青染来说却重若千钧,她的身份这么轻易就暴露了!?
“知道这些,你更该死。”她语气冷冷的,看着他的目光也像看死人一样,只是她睫毛浓密纤长,扑闪扑闪地,格外惹人爱怜,生生缓和了不少冷意。
“玉还没找全吧?”他仰着头看她,挑眉问道,即使狼狈不堪,偏没有低人一等自觉。
沈青染不回答。
“即使红叶阁在手,五玉也.....也不易寻。你何不与他人合作呢?”短短几句话似有些耗尽他的气力,有血从他凝结的伤口冒出来。
她看了良久,说,“你要什么?”
“宝藏五五分。”
“好,”她寻玉本就不为那些金银珠宝。
她答得轻易,让他有些意外,他可不认为她会那么好说话,这女人就像深林里的一汪寒潭,谁也不知道潭水有多深。
“我要知道你的身份,”她倒要看看连红叶阁也查不到底的人究竟是谁?“这是合作的基础。”她补充道。
“或许我们应该礼尚往来。”他话音未落,她便伸手摘下了覆面的紫纱。
霎那间,四周都安静了,再无风声、竹声。他的眸子里只装得下眼前的女子,少了轻纱的遮掩,她的容貌便完全呈现了出来,肤色白皙,高挺秀气的琼鼻,嫣红的双唇,配上她远山般的黛眉和绝美的眸子,她表情冷冷的,操,从没有哪个女人能这么对他的眼过,明明长相美艳,偏她身上有摄人的圣洁清冷之气,如此矛盾,如此让人着迷。
他眸光炽热地看着她,像篝火要蔓延开来,他打量的有些放肆,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她破天荒地感到有些别扭,素手上扬很快便把紫纱重新覆好。
“沈青染,”她转身背对着他,“我的名字。”
背影也很美,他想,心情莫名轻快了起来,连带着身上的痛也轻了许多,沈、青、染,他在心里一字一顿地念,“呵呵呵,咳......咳咳.....咳”一连串低沉的笑声在这林间尤显突兀,只是没一会便紧接着一阵咳嗽,她名字也好听。
“我可不想还没开始合作,你就死了。”
他抹了抹唇上咳出的血,勾着笑道,“不会。”
等气息略顺了些,他又说了,“我叫萧澈。”随着面具摘下,露出一张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面孔,剑眉,深目,高鼻,薄唇,挂着一丝邪笑,“这是我们合作的基础。”他重复她之前的那句话。
萧澈?!竟然是平王萧澈!她没想过他是端华皇室之人,还是她今晚便要递帖拜会之人。
压下心里翻腾的海浪,她不显露情绪半分,“平王殿下野心不小。”
七皇子并无外家,他的母亲只是皇宫辛者库的一名洗衣宫女,因一次因缘际会才怀上龙种,却在七皇子年幼时便早早撒手人寰,因此较之其他有有权有势外家背景、母妃健在的皇子来说,平王绝对算不上什么,只是即使势单力薄,他却在众多皇子的较量中活了下来,虽不是皇位最热门人选,却也不容小觑。平王现下寻求传说中的宝藏,只怕也是有野心想借此招兵买马,一登大位!
“彼此彼此。”他嘴角的笑意看着异常的邪恶,用看同类的眼神注视着她。
她不屑辩解,从袖中抽出瓶金疮药丢到他身上,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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