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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染传:勾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走马观花
公子这表情那就是默认了!意识到这个,十一暗爽,被平王敲竹杠,不小小的报复回来,真是折了自家公子不吃亏的脾性啊,嘿嘿。





青染传:勾引 恼怒
复又想到那笔金额巨大的银子,十一旋即追上白琉月的脚步,并肩,问道:“公子,您真的打算把白花花的一百万两白银就这般轻易地奉上?”一百万两,放鸿盛,利滚利,不知道能生出多少钱来呢?现在那平王,就凭三两句话,白得了那钱,这可比谁都好赚啊!
“不然呢?”白琉月眼尾扫了扫十一,“你还有更好办法?”
这话顿时就把十一给噎住了,挠挠腮,不好意思道:“我这不是指望公子足智多谋嘛?白白把百万白银双手奉上怪不甘心的。”
“民不与商斗,商不与官斗,懂?”
“那就如此这般由着他欺咱们?”十一明明长得五大三粗的,偏偏现在撅着个嘴,显得无论不类。
想起刚才她往他胸口直直的一狠砸,愣是把他伤口扯裂开,也不听见他喊一声,便知道萧澈忍耐力非常人可比,加之白天淳寂寺一面,更加让她认定萧澈,不仅有手段,而且他背后有不可小觑的实力,总之,萧澈这人,深不可测。这样的人,能为友就不为敌。
“跟鸿盛比,那些钱,算不了什么,”白琉月眼里闪过暗光,挽着笑,声音轻轻的,“而且,我也很好奇,这样大一笔银子他会花在哪?”
对着十一招了招手,示意他凑过来,小声道:“以白银凑足一百万两,叫人暗地里把所有白银泡以碱水,晾干了再行装箱,暗中送去给平王府。”
“公子,为什么用白银,银票不是更方便?而且为什么要用碱水泡了再送去?”
“我自有用意。”说完这话,白琉月便未多言,只是眼里的光亮却是十一少见的,直觉告诉他,一百万两白银,平王应该会拿得烫手,琉月公子的银子岂是这般好拿的?想到这,十一觉得自己的主子真是无能不能,太厉害了,自家公子人称“商才”,手段自是不缺的。
七日后,鸿盛各支银楼接到自端华京城总庄秘传的一道指令:凡所受的数额大的百两白银必经石蕊液浸泡,若发现溶液呈蓝,速上报京城总庄。
只是,事情并没有向着沈青染的预料发展......
半个月,一个月过去,各地支银楼并无一件异常之事送报。
京城鸿盛银楼内,白琉月一贯平淡的脸,此刻,并没有惯常的云淡风轻,“还是没消息?”,她问一个细眉高鼻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名唤钱源,鸿盛银楼大掌柜,负责鸿盛各支银楼总事宜,直接掌管鸿盛账目,是公子琉月的得力助手,传其本是深陷牢狱的杀人犯,一朝得琉月公子青眼,从人人唾弃的囚犯摇身一变人人巴结的鸿盛大掌柜,自此就在这条康庄大道上越走越远,地位不可动摇。
钱源皱了皱眉,摇了摇头。
“啪”一只上好的冰裂杯应声而碎,钱源默默心疼,面上也有些纠结,却不敢出言。
冰裂杯,因其茶杯杯身有似冰裂的不规则的细碎痕迹,且釉面层层叠叠,好似竖冰炸裂,由此得名,“冰裂杯”。冰裂杯因注入的水温不同,茶杯釉色会显现不同颜色,且将茶水倒入杯中浸泡,可使水质口感绵软甘甜,是泡好茶相配杯子,一套四只茶杯的茶具,市价过万辆,这摔碎的冰裂杯,少说也千两了,“嘶”,真心心疼。
默了好一会,白琉月未言,钱源也并未出声。
终于,她开口了,钱源能清晰感受到,公子语气冷冽,让人更加瑟瑟了,“以后,概不做平王府的生意,”顿了顿,或是想起那挫败感,更加恼怒,“凡跟平王沾亲带故的也都别做了。”
“啊?”,钱源被主子的话惊的话不成句,愣愣地。
“要我重复一遍?”白琉月语气凌厉,掩不住的冷。
“可是......”平日里在外伶牙俐齿,吐字掷地有声的钱大掌柜憋红了脸,也只怯嚅地说出这两个字。
好,很好,萧澈真的是好样的!百万两白银如日送到平王府,她暗中对银子做了手脚,本以后靠着这些轻易探出萧澈行事蛛丝马迹,结果一个月过去了,竟一丝一毫也未发觉,那些送去的银两并未出现在市面。两种可能:要么这些银子被雪藏并未动用,要么被融了重铸了。
对皇室而言那个至尊宝座,多的是人虎视眈眈,这又正值关键之期,萧澈必定有钱财之需,显然,银子被融了重铸的可能性更大些。这手段,果然是干净利落,不落丝毫痕迹!
接二连三在他手上栽跟头,对这个事实,沈青染不可谓不气恼。
钱源偷眼看白琉月,默默在心里打着腹稿,琢磨该怎样让公子改变心意。
平王爷是当今圣上七子,且不论其皇子身份,现平王时任大理寺少卿,官至四品,专司刑狱,在朝中也算威名显赫,所以说,这哪能说不做平王府生意就能不做的啊。公子贸然说出这番话,可见这是被气恼了。
“公子,您看......这平王爷.....好歹是皇子,且重权在握,咱......”钱源说的小心,说一句瞅三眼,就怕一不小心说错话,无力回天。
其实,沈青染怎会不知轻重?为商最忌得罪权势,她虽不能做到全然委曲求全,四处逢迎,但该有的低姿态却也是不可或缺的。
这次她没寻得萧澈行事的半些踪迹,确是技不如人了,想到萧澈那邪肆,满带侵略感的眼神,她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凭的再加了一把火,她就是不甘心败给萧澈而已。
虽则百万白银顷刻间付诸流水,但,现灾银贪墨一事已进尾声,鸿盛银楼果未受牵连,只要鸿盛无虞,这大笔银子就算没白花。
她刚才实在是气急,才说出这般没头脑的话,萧澈为人虽然狠厉,恣睢倨傲,但还算守信用,与虎谋皮未尝不可?
她开了口,声音平缓,“我刚才确是轻急了,钱掌柜就当没听到吧。”
回复到一如既往的沉静聪慧,好像刚才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的另有其人。
再看钱源,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抬手擦了擦额角,薄汗沾手,他就怕公子意气用事,与平王府交恶。
公子素来都是沉着睿智,这次是遇到对手了。
平王萧澈,钱源眯眼想了想,看来,确是不可小觑啊。
沈青染回到清涟小筑,已是深夜。
在鸿盛审了一晚上的账目,伸手揉了揉眉心,略有些酸痛,这几年端华的经济并不景气,许多只开了几年的店铺大多惨淡经营,大些的商号只勉强盈利,经济的不景气,附带而来的是银钱流通速度的滞缓以及数额的减少,因此,像鸿盛银楼这般靠借贷获利的银号也不甚好。
喉咙有些干涩,她素白的手指动了动,想倒上一杯清茶。
“小姐,已是深夜,您还是喝些开水妥当些,”落琴截住了茶壶,伸手给沈青染倒了一杯水,“许是近来雨下得少,有些燥,明日我给您泡些白菊润润嗓子。”
“嗯,”她轻轻地应了一声,伸手端起水杯,抿了抿,问:“近些日,其他玉可有消息?”
“红叶阁那边没传消息过来,”落琴道,“没有下落。”
说到红叶阁,落琴便想起就不见人影的叶红睡,看了看沈青染,欲言又止,睡公子这般执着,却不向小姐表明心意,小姐哪能知道呢?踌躇片刻,她终还是决定道出口,“小姐,睡公子近些日子不知去向。”
“许又去什么地方玩了,随他,”她眼睑都未抬,漫不经心道。
落琴咬咬唇,心里有些纠结,小姐并不在意睡公子行踪,似对他无意;可是,多年来,偏偏也只有睡公子能这般与小姐亲近,小姐也并不排斥,说小姐对睡公子无情,好像也不对。
这世间,只怕也只有睡公子能做到尊重小姐,爱护小姐,心甘情愿地陪着小姐,为小姐做任何事了,这般好的男子,小姐错过了,可再难找了。
叶红睡这么多的付出,落琴都看在眼里,不只是她,就连朱颜也是,私底下,她常说,小姐和睡公子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奈何,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小姐心里想什么,她不知道,即使她跟在她身边六年有余,她到底还是摸不清小姐的心思的。
寻常女子所盼的是能嫁与一如意郎君,在家相夫教子;可是小姐却无心情爱,明明是柔弱女子,偏以一女儿身男儿心一手打造出琉月公子的商业宏图,只小姐虽热衷经商,但却不是耽于金银。
小姐要的是什么,她并不知道;小姐不说,她也从来不问。
风吹的窗棂发出“吱呀”的声音,落琴三两步上前,想要关上,被沈青染阻止了,“让它开着。”




青染传:勾引 诱惑
洗漱好,她散着一头墨发,着素色的寝衣,倚在床头看书,昏暗的灯下,她的容颜有白玉般的光泽。
萧澈来的时候,看的便是美人素手执书,恬淡美好的景象。
沈青染这样的女子,他从未见过。
清冷,睿智,果断,而且颇有手段。
聚星楼那夜,是他第一次见她,一身素青色的曳地轻纱裙,蒙着白纱,是典型的大家闺秀装扮,只是她眸子里有不似寻常的清冷,里面无情无爱,冷眼看这尘世。
她使计最后拿到了沧水玉,他并不惊讶,她看起来就不是个简单的女子;与他交手的黑衣人,武功颇深,有这般人才,她的实力确是不弱。
第二次见她,很恰合的一次,在淳寂寺的竹林小道,那时他身负重伤,几乎动弹不得,他听到有轻轻的脚步声,抬头看来人,她迎着竹林空隙洒进来的阳光,映入他眼帘,照旧的素青色长裙,蒙着纱,她看到他好像颇有惊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像九天玄女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当她亮出匕首的那一刻,他能感受到凛然的杀意,她是真的想要杀了他!呵,这女人......心够狠!
在他道出她红叶阁的身份后,她的杀气更重了,可是,他却丝毫没有危险感,反而越发觉得她倔强,果断的可爱。
虽然看不见她的容貌,但只凭她的眉眼和嗓音,他认定她长得应该让很多男人垂涎,不过,他应该除外,他天生对美色疫。
因为五玉,她的杀意散了不少;说到合作,她也毫不犹豫,她好奇他的身份,他何尝不是?
她揭开面纱的那一刻,他知道,他猜对了,这女人果然长得国色天香,仙质斐然,足够让人惊艳,只是,这次,他没料到,也包括了他。
有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他心头,澎湃而至,汹涌而来,让他措不及防,不过,他还未弄清这是什么感觉。
因为伤势需要静养,自淳寂寺一面,他并未再见她。
今夜,夜深人静,他看着折子,忽然又想起了她,沈府二小姐,沈青染......
等他越过院墙,来到她房间,看到素手执书倚在床头看书的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
没有尖叫,没有惊慌,她看到他时,甚至连瞳孔都没有睁大一分,只本来淡然的眸色,换成了他常见的清冷,和莫名的怒气,道:“王爷深夜不请自来,不合规矩吧?”
他少有地感到些许的窘迫,只面色不见丝毫异常,清了清嗓子道:“我们的关系本就不见得人,沈小姐难道想要本王青天白日来见你?”
“只是合作的关系,王爷不必说的如此暧昧。”她仍倚在床头,冷冷地看着他。
“沈小姐想岔了,本王并无他意。”他自顾自在对面的榻上坐下,适意得像在自家。
“王爷有话直说。”言下之意是无事就赶紧从这消失。
她的逐客令下的很是明显,她不想与他有不必要的纠缠。意识到这点,萧澈像是没了拘束,愈加放肆,他偏头打量着她未盖锦被的上身,不加掩饰的目光,赤裸裸的,或邪肆,或欣赏。
沈青染放下书,却未伸手拉上被子,只冷冷地看着萧澈,不躲不闪。
“冰山美人,沈小姐名副其实。”他出言轻佻。
“王爷深更半夜前来,就是为了说这毫无意义的话?”她出言地讽刺,“王爷此番作为,有失风度,跟市井之徒可有得一拼了。”
她双手抱臂,纤细的素手根根玉白,比之洁白的寝衣也不遑多让,生生闪了他的眼,他移开目光,重新对上她冰冷的眼眸,道:“沈小姐对别人说话也这般嘴利?”
“分人。”她红唇吐出这两个字,说的毫不留情。
他也不恼,笑道:“沈小姐对本王大可不必如此戒备,毕竟,我们是合作的伙伴,不是么?”
“......”,她没有否认,静默了一会,开口道:“王爷手上的是什么玉?”
“沈小姐这般确定本王手上有玉?”他笑开,指骨轻轻扣在桌上发出有节奏的清脆声,不答反问。
“红叶阁不是吃素的。”她冷冷一声。
五玉中剩下的两玉钊金玉与炀火玉至今消息全无,不排除在萧澈手上的可能。他既然深知五玉之密,找到两玉也不足为奇。
“王爷口口声声要与我合作,这就是王爷的态度?”她一双眸子凉凉地看着他。
“本王也未曾感到沈小姐的些许诚意,如何能坦诚?”他回视,不躲不闪,坦坦荡荡。
“......”
默然在室内蔓延开,沈青染抿唇不语,萧澈勾唇,静待。或许等待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只他了然,沈府二小姐,不是一个轻易相信别人的人。
其实,不只是沈青染,萧澈也是。他们两人很像,对他人抱着怀疑、戒备的态度,永远只会相信自己,依靠的是自己;为了特定的目的,不惜手段,行动力强大到令人可怕。
一个是隐藏极深,一手打造、操纵红叶阁的富家小姐,清冷,智慧;一个是手握重权,身居要职的王爷,有野心,也有谋略。
他们各自的心机,注定让这两个人的相遇充满猜忌与不信任。
锦被被掀动的声音,沈青染赤着足踩在地上,地面铺的一层软木,倒还算舒适,她也不在意在男子面前裸足意味着什么,“我那天对王爷手下留情,是因为玉。如今,王爷却闭口不言,顾左而言他。”
洁白光裸的足,小巧秀气,指甲微微透出撩人的粉色,脚踝的突起让这双足有雪山蜿蜒的线条的美感,在紫檀色的木板上尤显夺目,走动间,素色的亵衣时而遮掩住脚下的雪色,时而上提一现诱人之色。
她身量较寻常女子高,身量纤薄昳丽,朝他走来时,即使一身素衣,只晚风吹动,撩起她披散的一头墨发,他仿佛看到一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绝色玄女,不苟言笑,眉眼修长美好。啧,沈青染,你美得让我也有想要染指的欲望。
他不掩饰对她的欣赏,打量的目光,赤裸裸地透出些许的渴望,“本王要的是什么,沈小姐知道吧?”
她站在他面前,他坐着,一白一黑两人对峙,她睨着他墨色的眸,讽刺道:“除了皇位,还有其他?”
“那沈小姐认为凭什么可以谋得那高位?”是,在他萧澈眼里,皇位是他毕生追求,他要的就是万人之上的睥睨与掌控天下的权力。
“钱,人,权。”
“所以,沈小姐现在知道本王对玉慎之又慎的缘故了?”
萧澈要的是五玉地图隐藏的巨额宝藏,有了这笔财富,登上皇位,于他而言轻而易举。
“我与王爷目的相同。”她道。
他仰着脖子,回望她居高临下的目光,这样的角度,越发显得他面如冠玉,瘦削冷峻,眸子里清晰可见对权力的欲望与贪求,也有坚毅之色,两种矛盾的情绪在他眼眸中交杂,既让人不齿也让人钦佩。
他喉结滚动,简短的陈述句,“我不认为沈小姐缺钱。”
他低下头,低沉的一句,“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王爷无须知晓。”
“呵,沈青染,”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没有了喊沈小姐时的玩味与客气,“你认为我会任由与我合作的人藏着我不知道的秘密?”
他声线冷了下来,像淬了寒冰,原来狡猾的狐狸也有变毒蛇的一幕。
她不甘示弱,抱着双臂,反唇相讥道:“萧澈,你这种恣睢的狂妄在我面前可以一。”
她红唇张合,轻飘飘的一句话,自带傲然,眉眼冷峻,全然不顾及他平王殿下的皇室身份与脸面,萧澈看着,忽然间,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她生来不知屈服,生来不知尊卑之分,傲然独立在这世间。




青染传:勾引 失态
“如果,我非知道不可呢?”
“我并不是非王爷不可,找齐五玉,于我而言只是时间的问题。”
是她向来张扬的自信,或许,在旁人看来,这就是张狂了。
他右手的食指轻轻抵上下巴,笑,不明意味的,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衬得他寡淡的唇瓣越发好看,深邃的眸子也黑黝黝的,像极了幽深的无底洞,像要把人吸进去一样,半开玩笑道:“沈小姐这番话如何又算不上狂妄呢?”
“狂妄与否,王爷的话也做不了准。我只一句话,五玉我是势在必得的。如若王爷肯携手并进,共偿彼此夙愿,这样最好。”
“倘若本王拒绝,沈小姐这是要与我为敌了?”他睨着她,她此时的神情骄傲得像万人景仰的女皇,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人若阻我,必杀之。”任何挡她路的人,必除之而后快,她的心向来是足够狠的。
天若拦我,必毁之。这是这句话的下半句。
简短的话,让他的笑凝结,他直视着她,似审视这话的真假。
两人的视线对持着,空气也凝结了半晌,鸦雀无声,烛火也一跳一跳的,仿佛下一刻便要归于湮灭。
她的眼里是一往无前的决然,不存在分毫退让......
他的眸中万千情绪变化、翻涌,似威慑,似思忖,也似玩味......
“啪”最后一滴烛泪落在烛台上,似惊了她,也似惊了他,室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借助月光只隐隐窥得见人影。
一片寂然......
她白色的寝衣在暗色里也是显眼的,他轻易地知晓她的方位,起身靠近,是凛冽的冷香,源自于她,是她的体香,还是发香,他却分不清了。女子都似她一般吗?这香闻起来让人心醉。
他凑近她耳畔,不轻不重的声音,刻意的撩拨,黯哑低沉,似情人间的喃语,“本王可不愿成为沈小姐的挡路石,所以,以后,我们须得共进退了,沈小姐可满意?”
他说话时的气息忽轻忽重地喷洒在她的耳际,痒痒的,扑鼻而来也有他强烈的男子气息。
她刚想推开他,只下一刻,这家伙已经闪身离开,如果她的触觉没有失灵的话,这家伙在离开前还舔了一下她耳朵,她伸手抚上,果然,湿湿的。
她冷笑,堂堂王爷,也做这偷鸡摸狗的宵小之事,真是可笑!
萧澈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虽然他很不想承认。
她身上的冷香该死的惑人,若有若无,好像充斥在鼻息,好像又没有,在夜色里,失了视觉,其他感官就变得尤为敏感,他被她身上的香勾了魂,他忍不住想,是不是她肌肤也有这种冷香,所以,他舔了她耳朵,细腻光滑,凉凉的,几乎在这些词语进入他脑海的同时,他意识到自己做的蠢事,然后他逃了,没有任何解释......
等回到王府书房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他落荒而逃的原因,竟然是怕沈青染会生气!他这种人,何时在意一个女人的感受了?想想便觉可笑,索性便不想了。
翌日,艳阳高照,天气晴好,今天是长宁侯府举办赏花宴,因着某些缘故,原定在今月初一办的,改到了今日十五,恰天公作美,这温度还算让人适意。
一大早,沈宛念与沈宛芳便坐了马车来了,同出沈氏一脉,确是没理由不一道去的。
原先沈青染想在这赏花宴上会会平王,这才应下了沈宛念的邀约,现如今也没这个必要,她对赏花倒是兴致缺缺。
与她们两个一道上了马车,靠在窗帘边便觉得昏昏欲睡,素白的腕懒懒地扶额,戴着的一只玉镯也堪堪地滑落,半卡在纤细的手,浅碧色的镯子,很素朴,这她戴上倒别有一番江南女子的婉约秀丽之姿。
“二姐可是昨夜睡得不安生?”看到沈青染这副模样,沈宛念开口问。
懒懒地抬起头,眼帘还半阖未完全睁开,风姿绰约,神情恹恹的,活脱脱的一个睡美人,“嗯,”她应了一声,“昨夜有只蝉,叽叽喳喳的,吵得我睡不好。”昨夜可不就是有只蝉闯进她房间,扰了她睡眠嘛。
“蝉?夜里还算凉快,怎么还会有蝉叫呢?”
“可能那只蝉觉着热吧,倒扰了我了。”她还是恹恹的,睁眼说着瞎话却半点也教人看不出丝毫破绽。
沈宛芳依旧静静地,坐在角落,双手规矩地放在膝上,听到她俩说话,也不说话,只安静地听着。
沈青染看了一眼沈宛芳,想起燕氏说她生性怯懦,便开口问道:“四妹可是紧张?”
没想到看起来冷冷清清的二姐会主动跟她说话,沈宛芳也是惊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没有,”感觉自己好像回答的太生硬了,又赶紧补上一句,“谢谢二姐关心。”
“我原想着四妹不说话,是因为宴会紧张呢,倒是我多虑了。”
“二姐,这丫头也不常去宴会,更何况是像长宁侯夫人办的这般盛大的赏花宴呢,她死鸭子嘴硬,没跟你说实话呢,我看她就是紧张了。”沈宛念插话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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