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茶迷
“虽然是间柴房,但冬暖夏凉,而且??还有种纯天然的淡淡木材香味,防鼠防虫,最适合你们女子了。”
田七捂着鼻子,被浓烈的潮味熏得够呛,无奈地看着厚颜无耻的金掌柜。这间柴房肯定很久没人问津,到处都是霉烂的味道,一张木板床上光秃秃的,一点棉织品都没有,破旧的窗户上布满了蜘蛛网,整个屋子阴森森的。
金掌柜连忙退出来,挥挥袖子,掂量了下怀里的银子,反复揣摩了一会,才递给田七,让她去锦绣庄置办点被子褥子。
田七撇撇嘴,数了数少得可怜的银子——锦绣庄是富人才去得起的,就这些银子,打发乞丐还差不多。店主你是小气,还是不食人间烟火?
金掌柜捂嘴假笑了两声,称自己要去睡午觉补眠,脚底抹油溜走了。
田七身上没有银子,也不敢乱花。她没有去锦绣庄,而是在一家极其普通的裁缝店里,用最少的银子买了差不多合适的东西。
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扫各个角落的蜘蛛网和灰尘,直弄得自己又咳又喘的,才勉强把它整得像个小窝。环视一周,田七对自己的劳动成果颇为满意,虽然房子小了点,但经过通风换气,已经没有霉味,被褥干净整洁,五脏俱全,如果有了多余的银子,再添点小花小草摆设品,就很温馨了。
她刚想抱着被子在床板上打个滚,厨房的顾嫂就来提人了:“田七丫头,原来你在这啊!夜部的公子马上要起来干活了,厨房缺人得紧,快来帮忙。”
顾嫂是她在风雨欲来堂里看到的第二个女人,年纪和莫家庄管家嫂子差不多,自然很亲近。热情的中年妇女听说她是莲生的手下,中午还特意多给了点肉汤。
田七一边洗葱,一边感慨掌柜真是出手不凡,看看这食材和做工,比起哥哥带她去的净仁居,真是一点不差。她才夸奖了厨房几句,就被顾嫂取笑了:“丫头真傻,店主怎么会做赔钱的买卖?你猜猜,这普通的杏花醉,一钱要多少银子?”
“二两吧。”田七已经尽量往贵里说了。
“再翻两番!”
田七目瞪口呆说不出话,她是富家小姐,再贵的东西也见过,可是平常酒楼里,一钱酒要六两,她也知道不是寻常人家的消水平。二两……二两都能顶上她叁个月的工钱了。虽然知道有钱人挥金如土,但饶是莫家庄也不会这么不知节俭。
“要不然你以为咱靠什么挣钱?掌柜要养这个楼,还要拉拢众多公子,大牌一点的,丝毫不能亏待,酒水贵一些是正常的,玉井坊更不得了,听说都是达官贵人家的小姐夫人才点的起。”
田七咂咂舌,果然掷千金只为蓝颜一笑。
好不容易帮顾嫂切洗好了肉菜,还没来得及揉揉肩,就有小工召唤她去给莲生的客人洗用过的桌布和手绢,田七在大冷天里撸起袖子,双手泡在皂角水里,洗了整整一盆在她看来不怎么脏的东西。
她不是娇娇大小姐,但这些活一般都是虾米在做,而虾米下面还有小虾米和小小虾米,所以通常杂物事都不需要小姐和丫鬟担心。现在才是打零工的第一天,她就觉得有些忙不过来,在短短的两个时辰里,她已经在厨房和盥洗房之间跑了无数个来回,她自己都数不清,她切了几盘肉,洗了几盆衣物。
莲生说的果然没错,中午必须睡觉,晚上真的很忙。
终于到了打烊的时刻,田七累得快脱了人形,匆匆洗漱后,只想抱着晒了一下午的被子好好睡一觉。
她瞪了鞋子,还没钻进被窝,突然想起今早在莲生房间,他帮着梳头时卸下的雕花钗子还没拿回来,那可是哥哥送的,弄丢了心疼不说,万一让别人认出来可就麻烦了。
没办法,她只好悄悄摸去莲生的房间,看里面蜡烛还亮着,估摸着他还没睡,便敲门进去。
莲生是个不懂得忌讳的人,田七很怕再一次见到他春光外泄的景象,还特意在敲门后多等了一会,为的就是避看到会令自己鼻血喷涌的场面。
可莲生偏偏没这自觉,这回她清楚地看到了他整块裸背,皮肤如凝脂般细润光滑,两叶蝴蝶骨弧线美好地裸露着,却丝毫不觉得消瘦,反倒衬着腰部更加有力。田七有点嫉妒,艰难地移回目光,不自然地说:“公子,早上我把钗子落在这儿了。”
莲生不紧不慢地拉上罗娟内衫,眼睫一抬,细长的手指捏着一根茶木色的东西问道:“是这个吗?”
田七点头,正想请求他归还钗子,手臂上突然传来刺痒感。打工快结束时,她就感觉双臂又痛又痒,她不明所以,只好拼命地抓,结果非但没能减轻,反而越挠越痒,现在两根洁白的小臂红肿得像胡萝卜。
莲生盯着她抓挠的动作,皱皱眉,抬抬手让她过来。田七本以为他会把钗子还给她,却被他一把拉住,莲生强势地撸起她宽大的袖子,看到她“虐待”自己的成果,冷冷地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田七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只能老实地说自己不知道。莲生仔细瞧了瞧,半晌后才问:“今天的膳食里有山药,你是不是碰了山药?”
田七点头,可还是不明白跟山药有什么关系。
“山药里的粘液若是沾到皮肤上就会红肿瘙痒,这时候千万不能挠,你先忍着点。”说完起身走到侧屋,里面传来了捣鼓物品的声音。
再看到他时,他手里端着一个小碗,里面黑糊糊的不知装的什么。他让田七坐下,用软巾沾着里面的液体轻轻擦拭她的手臂。
莲生的指尖微凉,但被他碰到掌心的那一刻她却觉得有团火窜上来,经脉里好像有火苗流过,让她小小颤了一下。田七不好意思地撇开脸,不敢看他低垂的眼睑,又暗骂自己该不会对公子起了色心?竟然在上药关头如此不纯洁。
“里面有醋,对付山药粘液很有效果,下次记得不要直接碰山药,痒了也不要挠。”
田七舌头像被猫叼走了,言语能力全然丧失,只会机械地点头。莲生仿佛带有挑逗性质的抚摸让她全身麻痹,她敢打赌,她的脸一定和手臂一样红了,为什么一个简单的碰触都能让她心潮澎湃?
待双臂都均匀地沾上了醋汁,莲生樱唇微蹙,丝丝凉气袭来,在田七感官下却像热辣的火焰在燃烧,她感觉用了极大的控制力,才忍住不去握紧他的手或是在那微微嘟起的红唇上啃一口。
不等手臂上的醋挥发完全,她赶紧抽回手,匆匆道了声谢,便落荒而逃。这一慌,自然忘了钗子的事,同时也没看见一转身莲生嘴角上浮现出玩味的微笑。
田七(np)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六房内娇音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六 房内娇音
田七回到她的小屋子里,辗转反侧到半夜都睡不着,她细细抚摸指尖,好像依旧麻麻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被莲生碰到会有类似被雷电击中的感觉,他就是用这样的招数吸引了那些女顾客的吗?
田七垂下眼帘,心想自己真是太大意了,从莫家庄逃到这里,万万不可行错一步,天大的诱惑也不可好奇品尝。再说,经常在花丛中游走的男子,肯定没有真情,任何甜言蜜语不作数的。
这么多天下来,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她才终于有了找到安身之地的感觉,虽然房间条件很差,床很冷,终究是凭劳动得来的,而不是仰仗在谁的恩赐之下。
在静谧的月光下,她头一回认真考虑起她与哥哥、风无痕之间的关系。年少时,她一直把哥哥当做世上最亲的亲人,而无痕便是最好的玩伴。她对他们有感情吗?肯定是有的。
可是她在和哥哥的感情中,变得越来越没有自我,哥哥不高兴了,她就要哄着他;哥哥不让她和外界接触,她就不能出远门;哥哥爱吃醋,她就不敢和无痕过于亲密。
哥哥对她的宠爱,她丝毫不怀疑,但是当这种宠爱变成了专制,她有些吃不消。哥哥逼着她在无痕面前欢爱,又强迫她怀孕,她除了生气,丝毫没有办法,哥哥随意动动手指,她就不得不屈服。毕竟生活中所有的吃穿住行,都是哥哥给的。离了莫家庄,她无庇护之所,以前学的那些诗啊琴啊,派不上一点用处,她一个富家小姐,只能做最基本的粗活累活。
至于无痕,她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他,又被他看到了最羞耻最淫荡的样子,脸面上挂不住,还不如连无痕也一并离开。她承认自己鸵鸟了,可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现在她好不容易能自由地生活,虽说干活苦了点,但总比陷在令人窒息的爱恋中要好。至于以后怎样,她不愿想,也想不透。
一晚上胡思乱想的后果就是第二天神萎靡不振,莲生喊了她好几声她才像呆头鹅一样反应过来。
“田七丫头,陪我用个早膳就让你这么痛苦吗?”
“啊?没有,我在想公子今天要穿什么?”田七可不敢在对方心里留下更多不良印象了。
“你不用操心这个。倒是你,昨天掌柜说了,让我给好好拾掇拾掇,弄得能见人才行。”莲生的语调似乎有些不情愿的意味。
“咦?不是说不能到客人面前去吗?”
“管理账本的严姑娘肚子大了,估计再过五个月就要生了,到时候帐就没人管了。掌柜很抠,不会轻易招人,他想让你和严姑娘学习一阵子,待她坐月子时,你就帮忙接管一阵子。”
“可是我不会管账。”田七摇摇头,在莫家庄时,她看过账本,一头雾水。
“所以这段时间要去学习,放心,我也会帮你的。”莲生沉默片刻,脸色凝重地继续说:“掌柜还说了,学习期间,你的本职工作也不能停,因为他不会招小工了。”
田七心里苦,店主小气到什么程度了,竟然让她身兼双职,不知道工钱会不会涨……
莲生看着又开始发呆的田七,心里堵着一口气。他优雅地放下银箸,拿起桃丝小巾擦擦嘴,微笑着冲她勾勾手指,让她坐在铜镜前。田七看着他不知从哪变出了一块土蓝色的布,随意在她头上绕了两圈,裹住了她的包包头就算完事了。田七不高兴地打量自己的新发型,再看看未施脂粉的脸,感叹在这一天比一天丑。
莲生反倒很满意,他告诉她,和严姑娘相处时,难会遇上风雨欲来堂的客人们,她们有各种要求和喜好,让她在人前机灵一点,别顶嘴,别走神,最好不要有眼神接触。
田七认真地记着,好像是自己要去接客般,莲生看她紧张的样子不禁笑出声:“田七丫头,看你这傻呆呆的样子真想欺负你。”
伴着耳边热乎乎的气体,田七吓得一个猛子站起来,摸摸发烫的耳廓,她不自然地笑笑,端着食盘夺门而出。莲生看着她逃跑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敏感得像只兔子呢??真好玩??”
账房的严静给了田七一本小册子,让她先研究,不懂的再来问。田七抓紧中午的空挡粗粗看了一会,晚部的公子们便快要开工了。
莲生果然受欢迎,有客人早早就来了,还点了不少昂贵的酒水和小菜。纵使再怕莲生,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端着致的小菜去他所在的隔间里,等待银月传菜。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银月从里面退出来,他笑着冲她做了个“嘘”的动作,田七眨眨眼睛不知他何意,银月便小声解释:“李宰相的女儿在里面,估计是要??这盘菜暂时用不着了,先退回厨房罢,你去打盆热水候着就好。”说完挪到旁边的包房候着。
田七虽觉得一团古怪,但也只好遵命去接了盆热水,回来时不见银月,正想去找他,就听见里面有声音。她静静站着倾听,脸瞬间红了。
隔间里只有一女子的声音,通晓情事的她能轻易地分辨出,那是激情到浓时的呢哝细语。田七想起银月说过,风雨欲来堂里不能行苟合之事,不禁有些担心莲生会不会被“捉奸”。
“啊??公子,手指??好棒,你好会弄,水都流出来了??”
“莲生!莲生!吸我,我的乳房好痒??”
“啊!不行了,要到了??莲生,再快点??嗯嗯??啊!”
田七羞红着脸在外面等着,银月不出现,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女子的娇吟声不怎么清晰了,银月还没回来。眼看水都要凉了,她才壮着胆用脚顶了顶门,故意压低了声音道:“公子,热水送来了。”听见莲生应了声,她才低着头进去。
隔间里烛火通明,娇女沐浴的长图横挂在墙上,给房间平添了暧昧的气氛却又不显得低俗。田七没敢多看,缩着脖子把水盆放在架子上,进退两难。
她当然知道女子高潮后,两腿间会湿湿得很不舒服,热水肯定是用来清洗的,可是这活要谁来做?银月没说过。照理应该是莲生上前伺候,可是他完全没反应。
她偷偷瞄了眼莲生,只见他大爷似地自顾喝茶,身上衣服完好,呼吸平稳,一点不像刚经历了情动时刻的男人,倒是那女人斜在半塌上,美目紧闭,低低喘息着。
总不能让自己上前清理吧?
“没你的事了,出去吧。”莲生冲她挥挥手。
田七如临大赦般溜出隔间,刚喘口气,又被使唤到厨房去传菜。
莲生悠哉地放下茶杯,轻移到架子旁,把丝帕子淋湿了,再回身递到那女子眼皮底下,她接过帕子呵呵笑了两声:“莲生你的脸还是那么臭,有你这样当公子的吗?”
“李小姐可以另选他家,相信别人会让你很满意。”
“要不是本小姐喜欢你??算了,谁让我就是欠呢。”她自己擦拭着下体,嘴上说着满不在乎的话,望向莲生的眼神却是灼灼烫人。
她拾好衣裳,笑着坐起来,上半身搭在莲生肩膀上,“对了,我瞧着莲生公子今天格外不专心呢,出什么事了吗?我看银月也不在身边,倒是来了个笨手笨脚的??好像还是个女子,她是谁?堂里不是不女人吗?”
“老家的人,前段时间死了夫君,又无一技傍身,我就把她接来了。”
“哦?是吗?”她的语气听上去满满的不相信,手指慢慢滑向他的胸膛上。
“也能算是表妹吧,她耳朵和眼睛都不太好使,很多活计做不了。家母特意叮嘱我照顾她,我看她无依无靠,也再难嫁人,便恳求掌柜留她下来,好歹混口饭吃。”莲生难得对李小姐说了这么多话。
李小姐其实并不太在意,她打量过那个小工,打扮得很土气,脸没看清,但是感觉是个普通的女子,莲生还说她身上还有些残疾,便不再追问田七的事。她眸子一转,撒娇地问道:“喏,后天就是赏梅大会,我们一起去吧。”
田七(np)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七春梦湿痕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七 春梦湿痕
田七忙忙呼呼了一晚上,终于送走了最后一拨客人,她锤锤肩膀,暗想小工这活真累,难怪小工们挤破脑袋都要晋升为公子,银月真不容易,不知道这么多年怎么熬过来的。
想到明天又有一堆衣服要洗,她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已经冻得发红了,她无比期待夏天,再这样下去,手指真要变成胡萝卜了。
路过莲生的房间,田七见屋子里的烛光也亮着,心知他还没睡,又想起钗子的事了,经过上次被“调戏”的事,她不太敢和莲生单独相处。再加上这几天忙得脚不着地,她也没机会找莲生。回想起今晚她似乎撞见了他和客人的好事,越发不好意思面对他。
可是转念一想,这是公子们糊口的活儿,别人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自己瞎担心什么?只是??掌柜定下的规矩要求公子不能在店里和客人做那种事,莲生铤而走险,就不怕被有心人揭发,告到店主那去吗?
算了,反正每天梳着包子头,也用不上钗子,先放在他那里好了,以后有空了再去拿。
田七加快脚步,迫不及待地想钻到被窝里,一抬头,看到自己的小柴房前站立着一个黑影,她走近一看,竟然是莲生。他不在自己房里,大冷天跑到外面干什么?
她赶紧迎上去,怯生生地问:“公子可是有什么吩咐?”心里默念着,这么晚了,千万别让她干活。
“看月亮。”莲生说话风格果然够简洁,多一个字都不给她。
田七抬头看看天,灰蒙蒙的一片,月牙忽隐忽现并不明显,莲生赏个什么劲儿?她摸摸脑袋,不知该说什么,顿时场面有点冷。两人都望着月亮,直到田七脖子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莲生才像回到了现实,“这么冷的天,不请我进屋吗?”
“这??不好吧,公子是男子??”
“磨蹭什么,我要是冻病了,掌柜会非常生气的。”
田七手一抖,赶紧掏出银钥,打开锈迹斑斑的锁头,邀请莲生进屋坐。房里只燃了一盆炭火,虽然比室外好很多,但温度也不是很高,田七搓搓手,一时间找不到多余的茶杯。
屋里只有一把椅子,莲生毫不客气地坐下,田七只能站着。
“这几天上工,有什么想说的吗?”莲生似乎没有察觉到寒意,只专注着修得很圆润的指甲。
“挺好的,学了很多东西。”田七有些局促,空间太小了,晚上太安静了,她怕莲生听到她紧张的心跳声。
“那今天晚上的事情呢?”
“公子,其实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不对,我什么都没看见,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但是,这种事还是小心点好,要是被人听见了,掌柜会不高兴的。”
“这种事?哪种事?你都知道些什么?”莲生站起来,脸上尽是好奇的样子,他慢慢靠近她,田七不知道该如何圆滑地躲开,一时间窘得不行。
莲生从田七头上抚下一根稻草,轻笑着扔到一边,然后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田七懊恼自己中了莲生的陷阱,但面对他的身高压制,她还是故作镇定回答道:“银月都跟我说了,若是在楼里??那个,行欢的话??”
“呵呵,”莲生终于憋不住笑了出来,“小田七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欢好了,那李小姐叫得欢,我可是什么都没做。”
田七僵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俩什么都没做,李小姐叫那么激烈干什么?难道她在演戏?还是说自己误会了那种叫声,这是城里人的情趣?
或许田七发愣的表情取悦了莲生,她看上去很好欺负,他又起了玩笑之心。莲生步步紧逼,把田七圈在他的臂弯里,似笑非笑地问:“你好奇吗?知道在房里我跟李小姐到底做了什么吗?我可以告诉你哦。”
田七避不开他呼出的热气,只好低着头喃喃道:“我不想知道,公子可以不用告诉我。”
“嗤??小田七真是傻得可爱,你不想知道,我偏要告诉你。这种事想必你家夫君也常对你做吧,用你的手指抚慰那里,或者他喜欢亲自上阵??”
莲生本还想继续开她的玩笑,却在她煞白了脸后停了下来,他想起掌柜说过,这女子被家里的赌棍害惨了,经自己这一刺激,可能想起了些不愉快的事。
莲生叹口气,其实他没不喜欢和别人多话,可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在她面前,就摆出了其他小倌对待恩客的样子,很轻佻。明明说着这些话,他心里也不好受,可却像要折磨自己般狠狠在田七心上扎针。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个浑身膘肉的身躯死死覆在她身上,一边吐着酒气一边蹂躏她的情景,如果是这样的回忆,她害怕也是正常的吧。莲生想说几句抱歉的话,可是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只好轻轻拂过她的碎发,又叹口气转身离开了小柴房。
田七呆了半晌,默默拾床铺准备睡觉。她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害怕,只是突然被人点醒了记忆有些怅然罢了。她蜷缩在被子里,想起有几次她和哥哥闹别扭,哥哥尽心思挑弄她,终于让她来了感觉,不能自已地摩擦双腿,一个劲地往哥哥身上靠,可一向猴急的他反倒对她一脸的媚相不理不睬,只是拉着她的手往那瘙痒的地方探去,接下来,舒爽难耐的她便自己用手指抚慰了自己一番,直到她眼泪汪汪地哀求哥哥,他才给了她个痛快。
吐出的气变成了白雾,田七抱着膝盖冷得睡不着,正想把头埋在被子里时,忽然听到那个妖媚的声音:“小田七?你睡了吗?”
田七忍着寒意,裹着外袍开了门,发现他端着个烧得很旺的炭盆,莲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干咳一声说道:“我那屋子太热了,每天起床喉咙都干得很,有时候还会流鼻血,送你个火盆,真是让你捡了便宜。”
说话期间他不敢看田七,眼珠子不自然地到处转。
田七心知他应该是来道歉的,连忙接过炭盆,摆在墙角。一时间,屋里屋外又安静了,两人都没说话,田七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莲生是想说的太多却不知怎么开口,踟蹰了半天,他才轻声道:“太晚了,明天还要早起,你睡吧。”说完极妖孽地翩翩而出。
柴房里多了个火盆,温度明显上升,田七在入冬以来,头一回睡了一个暖和的觉。
相比田七,莲生就不是很好受了,他半夜惊醒,诧异地发现自己的裤裆湿了一片,梦遗这种情况已经好多年没发生了,他印象中还是刚当上晚部公子时,撩拨女人时也被拨料,晚上有过一两回梦遗,后来在女人堆里厮混久了,渐渐就没有了那种冲动。
莲生慢慢呼气,回想起梦中的情景:他梦见了李小姐和那间小厢房,李小姐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臀下压着鸳鸯被,洁白的手指在她的下体迅速地进出,不一会,她分泌出的汁水就四溅在被单上。
梦中的自己面色平静,只端了个茶杯喝茶,可再抬头一看,床上的人不知何时变成了田七,她娇唇微启,低低地唤着他的名字,迷离的眼神里充满对他的渴望。
莲生犹如中邪般放下茶杯,缓缓走向床边,他下身已经不老实了,似乎全身血液都朝着那个地方涌去。田七向他伸出双臂,在他俯身向下时两腿紧紧缠住他的腰身,他被她的热情弄得浑身一紧,狠狠地在雪颈上啄了几口,引来怀里娇娃轻轻的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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