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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悦君心(古言GL,H,百合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如意
困窘低贱的生活不仅折磨肉体,也逼迫人性,桩桩件件压在她身上,生生将她高傲的脊梁压弯。自官家小姐沦为流民罪奴,落差之大,她的心境怎会不变,如何能不对权财起执念。
历经波折艰险,出了北合,楚绾唯一能想到的去处,便是旧年时父亲带她去过一回的大武京都。
大武的京都比北合繁华,妓院随处可见。听路过者夸口满春院的女倌色艺双绝,这让已是走投无路的楚绾有了想法。
她自幼所学皆是富贵人家陶冶情操的雅艺,可在柴米油盐面前却无用武之地,毫无谋生的能力。思来想去,女子若要在这世道生存,不是卖身便得卖笑。
于是进了娼馆,签了卖身契,连花名都不起,就用本名本姓,想着满春院名气大,陈康若还在世,有朝一日总会途经大武,便能得知她在此处。
李珃要为她赎身,她感恩她的一番好意。但李珃,不是她要等的人。





卿悦君心(古言GL,H,百合1V1) 12以色侍人
春分时节,农耕繁忙。京都妓院犹似与世隔绝,恩客入了销金窟,便是揽香入怀,两耳不闻窗外事,纵情声色,纸醉金迷。
一弯勾月下,满春院灯火通明,有厢房紧掩笙歌燕舞的,亦有廊间院中嬉笑调情的,男男女女,处处春情。
一抹青衫倩影踏出喧嚣的大堂,前脚还温声笑着,转身便慌忙跌步至勾阑旁,抓着桅桿半倾身,急促的吐呕。
不多久,堂内又出来一绯衫女子,张望了下,看见阴角处的楚绾,快步过去,关切道:“妹妹,可还能撑住?”
楚绾胃里翻江倒海,喉中苦涩,仿佛要将胆汁也吐出来,暂且回不了话。
姒澜抬手拍抚着她的脊背,为她顺气。“要不你先回去歇着,堂里头我来应付。”
姒澜擅舞,楚绾擅琴,恩客结伴来时,二人常被一同唤去大堂琴舞共绎。几次下来,姊妹间配合得默契,亦多了几分亲近。
将苦水呕了干净,楚绾缓了缓,直起身来,眉头紧蹙,激呕后的面红教晚风吹散了些去,逐渐显出苍白。
姒澜连忙递去手中的纱巾,楚绾接过,一面拭着唇角,一面回道:“让我歇口气儿便好。”
若不是平日也练着酒量,今晚真得交代了去。
姒澜被堂内的官僚折磨疯了,快人快语道:“他那几个今日不知触了什么霉头,跑来找咱撒气,作死了灌酒。”说到恼怒处时,语气极尽厌恶。
姒澜比楚绾虚长一岁,性情爽直,天生的酒量好,千杯不醉。今夜也被劝了不少黄汤入肚,酒倒无令她有不适之处,作呕的是几次欲袭上酥胸的油手。
楚绾笑了笑,反是安慰她:“受人钱财,吞忍些便是。”入了娼门,没这点心底,怎过得下去。
夜色还早,堂内酒性正起,还得挨下半场。姒澜愤慨:“那王大人只盯着你劝酒,你可别再进去了,我去向嬷嬷……”
“无妨。”楚绾柔声打断道。
再是衣褛鲜亮、通读圣贤的男人,饮酒上头了便是披着人皮的豺狼。她自顾走了,留姒澜独去,怕是会被拆吃入腹。若真有藉酒滋事者,二人同在,好歹能有一人抽身去将门外的龟奴唤来。
楚绾掩眸,带着几分倦懒,螓首依上她的肩,“谢澜姐姐,方才替我挡了不少。”
满春院的几位头牌女倌,当真是世家小姐出身,她们的才情,非普通人家能养得出来。能在这里聚集的姊妹,大多受过常人难以想象的苦难,满春院已是她们能找到的最好安身之地。
若不是遭逢变故,谁愿作践自己,以色侍人。
“姊妹一场,说什么谢不谢。”姒澜心有灵犀,握住她的手,回应她的亲近。
月色皎洁,星耀点点。躲在角落处,忘却身后的声色,也有一片静谧的夜晚。
楚绾望着夜空,呢喃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她等的人,何时才会来。
陈康十来岁便跟在她父亲身边,他们日久生情,两情相悦,及笄之年与他订下婚约。但男儿志在四方,陈康认为自己小小副尉高攀将军之女,着实委屈了她,于是主动请缨征讨蛮夷,待扬名立万,以将军职衔归来,迎娶他的将军夫人。
她日夜盼着他归来,不是将军也无妨。谁能料到,他一去不返……
想到此处,又是一声悠长的叹息。
姒澜心性开朗烂漫,见不得楚绾突发哀愁,调侃道:“瞅你,唉声叹气。待妹妹人老珠黄,再想去作陪都没人要得。”
楚绾一笑,正张嘴想说什么,就见龟奴匆忙寻来,催促二位女倌快些回去。
堂内亦有其他女倌,笙箫徒歌,你方唱罢我登场,舞乐未歇。
一张八仙桌,四五位老爷,座侧各伴一名女倌,偎红倚翠,正是酒酣耳热时。
“楚倌这双手啊,是神女玉手,才弹得出那人间天籁……”王威紧握住柔荑,眯笑着的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美人脸儿,如拖得猎物的黄鼠狼。
“王大人过誉了。”楚绾一面维持住笑意,一面用力挣脱出手来,端起酒杯:“上回您来时还是元宵,眼下都过春分了。这样久才来,可是去找了别个花娘?该罚。”说着,将酒递至他嘴下。
要满足男人的虚荣心很简单,仅需为他争风吃醋,既娇且嗔。王威果真受用,闻言便哈哈大笑,黑髭跟着嘴皮抖擞。
楚绾面上嚼着浅笑,心下只觉这老匹夫油腻得令人反胃,喂酒的手不禁用力了几分,杯壁磕了他牙。
王威却像毫不在意。囫囵饮罢,一手揽过纤腰,快速在粉颊上偷了个香,意犹未尽道:“世上女子千万万,唯楚倌最使老夫挂碍。”
猝不及防被揩油,楚绾暗暗拭下颊上残留的酒渍,正想该怎么化解过去,转眼就见王威突然捂着脸跌坐在地。
如果说当年眼见楚绾与他人拥吻,是因年幼不知所措,而如今的殿下已是长出獠牙,再不会傻傻站在原地默不吭声,打落牙齿和血吞。
“殿……公子……”楚绾错愕地看向右前方,险些错口露了来人的身份。
上次拒绝得明白,她以为殿下不会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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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悦君心(古言GL,H,百合1V1) 13消消气
李珃穿着一身简便的常服,仍无不透露着自小浸养而出的尊贵气势。
她下颌稍稍地扬起,带着几分矜骄,握拳的双手背在身后,睥睨着众人。
堂内的嘈杂随着她的出现戛然而止,舞停乐消,面面相觑。那人瞧着面生,不知什么来头,上来就给了王大人一拳。
王威爬站起来,直捂着火辣辣作痛的脸,威喝道:“哪来的小混子,知道老夫是谁吗!竟敢殴打朝廷命官!”
李珃敛下眉,黑眸看向他时盛满怒意,语气却是阴冷:“你以为你是谁?”
她的口气好似他是一蝼蚁。
通政司参议官居正五品,掌受内外章疏敷奏封驳之事,凡朝廷大政、大狱及会推文武大臣,通政使皆参与。王威为官多年,日日上朝,朝中比他官大的他都认得,唯独未见过有“他”这个同僚。
观来者年岁,胡髯都未长齐,看来不过是一入不得台面的纨绔子弟。
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王威挺直了腰板,装腔作势道:“本官乃通政司参议!你又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通政司参议?”李珃撇嘴,给母皇递折子的跑腿奴才罢了。淡淡道:“从现在起,你不是了。”
罢朝中大臣,应由上级上折弹劾,经吏部核实,再由皇帝决定去留。这小子一开口就要他的官?
“哪来的疯子,当自己是皇帝?!”王威蔑笑,又怒而朝屋外喊道:“来人呐!将此人押下!”
李珃面色一哂,也喊道:“来人!”
屋外侍卫闻声,随即推门而入,将公主跟前的王威压制。
随之而来的亦有鸨母,入内后见到是那日率御林军的小公子,恨不得往回走,当没来过。这尊大佛,劝不动,惹不起。
王威脖子被架上刀,正想挣扎,辨认出侍卫的着装乃皇宫禁内军服,面上骤然褪去血色,四肢发寒,半张着嘴直看着“他”。而他自己带的几名家府侍卫则被挡在门外。
公主微服夜出,所带人手不多,仅六名近侍,但也足够让这些狗奴才长眼。
堂内几个在太女婚宴上见过李珃的,初认不出着男装的公主,直到禁军入内,再无疑惑,齐刷刷跪下,稽首低垂,不敢吭声,生怕被公主记住了样貌。
其他女倌看不明白小公子是什么身份,但见是冲着楚绾来的,神色各异,有看热闹的,有讥讽的,有嫉妒的,亦有担忧的,窃窃私语。
李珃好整以暇地坐到王威方才的位置,下令道:“将这老东西的嘴皮子削了。”
哪里碰了楚绾,就砍哪里。
闻言,王威惊目圆瞪。“公……”
他一开口,便被上方的眼刀子剜了一眼。吞了吞唾沫,颤声道:“大、大人饶命……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饶了小的。”
李珃漠然地看着他,像是想起什么,又补了一句:“手也砍下!”
王威涕泗横流,连连求饶。
鸨母的脸色亦随着李珃接连而出的话白了下来,无奈人微言轻,那小公子只听楚绾的。于是暗摸摸推推了楚绾,打了个眼色,示意楚绾去救场。
楚绾一直在旁看着,有些恍惚。这样的殿下显得锋芒毕露,又极冷酷,一点也没有与她跟前时,和软顺从的样子。
直到被鸨母推搡,楚绾方回过神来,赶忙上前抬住侍卫欲下刀的刀柄,朝李珃道:“请公子饶了王大人吧。”
殿下要当场惩戒朝臣,虽无明说是为了楚绾,但明眼人一看就知这是在为窑姐儿争风吃醋,也无异于是在她身上盖下“公主专属”的印戳,传扬出去,谁还敢来点她的名。就算她不在意自个儿,满春院也会因此再无人敢踏足,那岂不是坏了姊妹们的生计。
“你护他?”李珃挑眉,面上覆了一层阴翳。
这话问得,让楚绾不知如何作答。她要说是,殿下只怕愈发恼怒,作得更狠;她要说不是,王威这处便真护不住了。
楚绾思略片刻,近到她跟前,迂回道:“公子大人有大量,犯不着为一无关紧要的人坏了心情。不如来奴家厢房,消消气。”
一句无关紧要的人,使得李珃的气消了泰半,又辞气暧昧地要去厢房,令人浮想联翩。
李珃顿时被她的话勾起兴致,“哦?绾绾要如何令本宫……子消气?”
“但随公子心意。”楚绾巧笑嫣然,握起她的手,将她往堂外引。
手上的十指交握,让李珃弯了唇,舒心非常。
走出几步,楚绾侧耳到李珃旁,柔声道:“还请殿下对堂内撤令。”
李珃不悦地蹙眉,怎还是为了那老混球的事。正想发难,但见楚绾执起她的手,贝齿轻啃住指尖,又以粉舌轻舔,软声撒娇:“好不好?”
指上被小嘴含咬的湿热紧绷让李珃腹间升起一阵酥麻,那双柔媚的水眸,教人无法拒绝,欲斥责的话亦改口成:“好。”
楚绾笑着,似奖励般又伸舌舔了一下。
李珃抽回手,转而揽住楚绾的腰背,一面疾走,一面回首朝着侍卫道:“将王威拖下去,杖二十。”
“诺。”侍卫道。
楚绾摇头轻叹,心底油然生出一种孩子大了哄不住的无奈。
殿下心思细腻,与她和善,却也不是软弱可欺。能给她几分薄面,不让满春院见血已是退让。
又想起殿下方才对待王威的模样,落入楚绾眼中,是陌生,且惊心。
原来殿下也可以那般残戾。
楚绾悄悄看了看身旁的她,依然是秀气的面庞,今日偏生多了几分冷峻。
伴君,如伴虎。




卿悦君心(古言GL,H,百合1V1) 14蟠龙珠
楚绾的厢房于二楼东厢,自楼阶而上,片刻即到。
李珃临踏入房门前,回首与跟来的龟奴要解酒茶。
楚绾已先进门,自一旁的木格里取了火折子,一面点上烛火,一面问道:“殿下这样晚也过来,可是有甚要紧事?”
上回的不欢而散,殿下好似不记得般,待她亲近如初。楚绾也跟着不提前事,只当她如寻常恩客便是。
又侧首看了看案上沙漏,估摸着这时辰宫门早下钥了。公主今晚当是要在此过夜。
“上回你说要珠珠,我带来了。”李珃说着,自袖袋里摸出一枚锦囊。
这便是要紧事?楚绾笑而不语。
李珃煞有介事地继续道:“此为蟠龙珠,自东海淘得,世间仅此一颗。”
蟠龙珠问世,最先是由东海县县丞上贡给皇帝,之后赐给了太女,太女娶妃时又将其当作聘礼,意义非凡。李珃在李奕处讨了好久,最终以答允供给东宫十年的龙涎香,才让她割爱。
打开锦囊,将内物取出。不过一粒元宵大小的夜明珠,发出的光亮竟比烛火照得清明。
楚绾被光亮吸引,近到跟前,看着她指间的珠子,惊叹:“美呵。”
女子对闪闪发光的物什总有几分偏爱,尤其是有价有市的珍宝。
她惊艳的眼眸,被夜明珠照得流光溢。
李珃得意地勾起唇角,长指点了点珠上一处,道:“你再细看,珠上有蟠龙。”
要给楚绾的,岂能是普通的珍珠,又岂会仅是夜明珠。
闻言,楚绾又近了一尺,鼻尖几乎要贴上李珃的手,不由得屏住呼吸。
观夜明珠珠身环绕着一条银纹,隐约可见是蟠龙伏地,龙首张扬,龙身蜿蜒盘旋,神态威严。珠子小巧,纹路也小,尤在暗夜发光时,不细看确实难发觉。
“喜欢吗?”李珃问着,已将珠子递进她手中。
这样小小一颗,便能发出烛火的光明,可拎着作夜视用,已属难得的宝物,加之蟠龙缠身,万里淘沙都再难寻出一颗与之媲美。
此珠,引英雄竞折腰。
楚绾轻捏着它,举起看了又看,爱不释手,甜甜笑道:“喜欢。”
这样好的珠子怎会不喜欢,给它镶边串绳亦能当坠饰用,悬佩于颈脖或手腕,美的。
殿下既专门跑这一趟,便是打定了主意要给她,没有要回的想法。楚绾知此物贵重,也欣然接受她的一番心意。
楚绾将珠子放回锦囊,不回避李珃的存在,径直走到香案,挪了花瓶,拨开挂画后的墙壁,有一小小的壁龛,那里藏着的是她的小金库。
“绾绾喜欢便好。”李珃看着她走动的身影,若有所思。
抿抿唇,又道:“那你可愿跟我走?”
楚绾回眸,看了她一眼。不做声,又回身将珠子归置好。
殿下还惦着这事。
寻常女子被人吃醋争抢,或觉可喜,但这对窑姐儿来说并非是一桩好事,尤其闹成如方才那般要打要杀的。
平衡各个恩客间的关系,和和气气,雨露均沾,方能客似云来,财源广进。
殿下对她,是过于痴迷了。
将物什归位,楚绾才摆回花瓶,李珃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侧,看她秀眉越拧越紧,似乎在寻什么由头推拒。
李珃自然不认为一颗珠子就能博得楚绾青睐。楚绾虽喜爱珠宝,但这些身外物并不能左右她情归何处。
不等她开口,李珃直言道:“在等陈康?”
“陈康”二字自李珃口中道出,犹如在楚绾心间投入一颗春雷,方才还显得漫不经心的眼眸蓦地看向她。
“你……”殿下怎会知道这些?
她果真在意。
李珃细细看着她,她为陈康乱了的呼吸,百转千回的每一个眼神,都让人心口涌出阵阵酸意。
“本宫知他在何处,也可让你们相会。”
听到“相会”,楚绾不由自主握上她的手,眸内焕发出晶莹的水润。“此话当真?”
望着被握紧的手,李珃垂下眉眼。虽早知楚绾心悦他人,可她那眼中的欢喜与希冀,仍是令人感到刺疼。
楚绾的心里,只有他;快乐,也皆来自他。
而她,连吃醋的资格也没有。整颗心浸在一泡浓郁的苦涩里,那苦,一点点腌臜进心脉,又蔓至全身,仿佛连说出的话也带着苦味。
“真。”一个字,自李珃齿缝中不甘地挤出。
“那何时能见?”几乎是在得到肯定的同时,楚绾又问道。
她极力克制着发颤的声音,而手上却握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疼,像紧紧攥住了李珃的心,窒息地闷痛。
她的气息靠得那样近,她们的心却隔得那样远。
凭什么就得不到她的欢心,凭什么不能被她在意,凭什么要将所爱拱手让人。
那男人有什么好?她输在哪了?
“楚绾。”李珃连名带姓的唤着,仿佛要将她的名,刻入骨血中。
案上只点了一台烛火,月光透过窗纸倾映,室内仍略嫌昏暗,影影绰绰。
李珃直直望着她,黑眸晦暗,足下缓缓,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步步逼近。
此时的殿下,与大堂时的阴戾不同,是犹如紧盯着猎物的猛兽,似乎要随时扑上来将人撕咬。
她每近一步,楚绾便退一步,直至退无可退,腰臀抵在香案。
楚绾被她看得心里直发毛,手儿背在身后抓紧案沿。
已是被禁锢在一方桌案前,进退不得。时光仿佛在此刻凝滞,四周静谧得可怕。
楚绾忍不住出声:“殿……”
她未出口的惧怕,被李珃猛然倾身,一口吞噬。




卿悦君心(古言GL,H,百合1V1) 15不会再放过你(h)
“殿……唔……”屡屡欲出口的抗拒皆被吞没。
被李珃亲吻并不陌生,但如此强取豪夺有别于她平日和软的作风,让人畏惧。
殿下怎么了?方才还好好地说话,为何突然像换了个人?
李珃稍稍退开,急切而粗鲁地扯开她的衣裳,沉声道:“我不会再放过你。”
都尉将楚绾于北合的变故勘查得仔细,来龙去脉皆清晰,顺带牵扯出陈康的去向。李珃原想将此线索告知楚绾,讨她欢心。
她以为自己会为楚绾的得偿所愿而开心,为她的幸福而满足。然而,事实恰相反,她高估了自己的善良。
她光是看到楚绾对陈康显露出的在意,就妒火中烧,痛苦得不能自已。无法想象,若当真放楚绾与他人欢好,她会如何切齿痛恨自己亲手为他人做嫁衣。
她没有这样的大度。想独占楚绾的心,一丝一毫都无法退让。
楚绾若必然要心有所属,就只能归属于她。其他人,不行!
李珃的吻越来越深,将她的舌尖吸搅到自己口中,用力地啃吮,手也粗鲁地撕扯她的衣物。静籁的室内,衣帛撕裂的声音清脆刺耳。
她说,不会再放过她。这样的殿下,让人本能地害怕。
“不……唔!”她的气息霸道地充斥在她口中,不容拒绝。
唇舌密实地吸附,不给她一丝喘息的余地,软舌专制地缠着她,汲住她每一丝气息,让她快喘不过气来,手掌也紧箍着她的腰臀,不让她逃脱。
楚绾只觉越来越窒息,胸口堵得慌,双手横在两人身间,试图将她推开。
两具紧密相贴的身躯因楚绾的挣扎怪异地扭动,身后的香案被磕碰出吱吱声响。挣扎半晌,她的推拒似乎是在以卵击石,松动不了分毫。
舔弄着她的唇舌,舌尖搅弄着她嘴里的甜美,唇上纠缠着,温热的手掌也不再安分,驾轻就熟地来到她胸前挺翘的浑圆,恣意揉弄。
楚绾因喘不上气,挣扎的气力越来越小,直至软下抵抗在她胸脯的手,转而整个攀附在她身上。
道不清是谁的呼吸滚烫,仿佛要将彼此烧透。李珃这才餍足的松开,楚绾随即瘫在她身上,下颌抵在她的肩胛,眸儿半掩,深深地喘息。
耳畔是她深沉的呼吸,她剧烈的心跳依偎着她。她的体香气息,她的温热柔软,怎能将这样美好的她让给别人。
“楚绾,你是我的。”低沉的霸道宣誓。
就算她不爱她,就算她的身子早被别人捷足先登。之后的她,都该只属于她。
李珃粗鲁地将她翻背过身,按着她的细颈令她伏在香案。她就那样上半身趴在案上,下半身立在案前。
颈后被一股蛮力压制,上半身被摁俯,楚绾反射性地以手肘撑在案面,“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李珃撩开罗裙,以膝顶开她并拢的两腿,温热的手掌整个覆在阴阜,中指曲着以指尖揉蹭细小的花核。
“疼!”细嫩的花蕊骤然被重重搓揉,腿间一阵刺疼,激得她眼角微湿。
殿下是着了什么魔?一点也不如上回温柔。
李珃却不顾她的抗议,轻压着花缝滑动,指尖撞击着敏感的蕊珠,指腹剐蹭着穴口,来回勾勒。
“唔!”才被她揉一会儿,刺疼就转为酥酥的火热,花蕊在她的玩弄下殷红绽放。
明明想抗拒,小腹却仿佛聚起一团火在烧,腿间深处逐渐生出一股痒痒的燥意,穴儿本能地泌出淫水。
这不该有的反应让人羞耻。
“这么快就湿了?”李珃眯眸,手上的湿滑令人满意,更加恶劣地捻住花珠肆意揉捏。
身下被揉得酥酥麻麻,时轻时重的玩弄挑逗着她脆弱的敏感,她一紧张,小穴猛地缩,卷出更多汁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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