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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悦君心(古言GL,H,百合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如意
李珃听罢,嘴角仍是笑着,却明显浅了去,不如方才真的笑在眼里。
“蓁姐姐永远是我的姐姐。”说着,支起她的下颚,如蜻蜓点水般沾了一下她的唇。
她的亲吻已不再热烈,没有情欲,多了几分凉薄。
“妾身明白。”柳芸蓁望着她,眸内的落寞一闪而过。
有些话说透了,情分便也没了。
柳芸蓁复而神态自若,岔开话头:“再过月余,天儿便要热了。趁着还有些日头,不如姐姐给你制身夏衫。”
“好,那就有劳姐姐了。”李珃道。
公主四季衣物皆有尚衣局于时令前织造,如何都不会热着或冷着她。柳芸蓁一番情意,唯有寄托于这些身外物上,殿下愿意穿她亲手缝制的衣裳,已是足够亲近。
除此之外,再不能有别的了。
柳芸蓁又与她闲聊几句,退了下去。
李珃回过身,却见楚绾不知何时已站在珠帘后。
李珃还恼着,不大想搭理她,径自欲往书房去。
不想,楚绾倒先开口了:“你有……心上人了,为何还要将我掳来?”





卿悦君心(古言GL,H,百合1V1) 20春蒐.上
寻常姊妹情谊再深,也不会有亲嘴的,尤其李珃好女色,轻易便知二人干系匪浅。
说不上为何,眼见她亲吻别的女子,楚绾心间竟生出一丝怪异感,膈着,不舒服。
想到这人口口声声说喜欢她,要与她成亲,转头就与别个女人亲昵了。她虽非对她有情,却又觉得李珃叁心二意,口蜜腹剑,非可托付终身的良人。
李珃淡淡看了她一眼,不答话,举步欲离去。
她如此冷淡,着实让楚绾困惑。这人是怎地,将她掳来就不管了?当她是个摆件?
楚绾跟着挡在她身前,拦住她去路。心里冒出许多奇怪的想法,但终究不是她该过问的,一说出口便像是在与人争宠,怪得很。
楚绾略思索,才不自在地道:“何时放我走?”
她顿了半晌,只会说这老生常谈的话?
李珃挑眉,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反问:“放你走,你能去哪?回满春院?”
“我……”李珃这一问,真将她难住了。
她确实过腻了声色人前的日子,也想图一方安生。可除了满春院,不知还有哪处能去。
这样说来,身在何处,已无多大区别。
楚绾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李珃又道:“往后你便在西阁,我住东阁。”
西阁原是公主常居之所,与东阁隔了偌大一个中庭,昨夜就让了出来给楚绾。
“嗯?”楚绾疑惑。
李珃将她软禁宫中,难道不是视作禁脔,供其淫欲?这番避讳,是不打算碰她了?
出乎意料。
她一脸讶异,李珃反而笑了,调侃道:“还是要我也去住西阁?”
李珃越这样说,越是证明她没想过要与楚绾同住。若真存了这心思,李珃根本不是会开口征询同意的人,只管住了也无人能耐她何。
楚绾咬了咬唇,不解道:“你这样做到底图什么?”
“你应该明白的。”
能图什么?无非图她的情,以真心换真心。
她初来乍到,若夜夜与她同眠,便真是让楚绾在心中认定了自己只是公主的禁脔,往后再是剖心挖肺表真情,也难撬开她的心门。
李珃深深看了她一眼,又举步往前,楚绾这回倒不拦了,讷讷地看着她,似乎在琢磨她的话。
指尖碰到冰凉的珠绦,即将掀帘,李珃似是改了主意,回身道:“今日天色不错,春蒐正合宜。绾绾可有兴致随本宫同去,猎几物野味。”
李珃语调平常,似是与故人间的随口一问,却让楚绾觉得,此时此刻的殿下真诚无比。
殿下仍称她“绾绾”,但进退有度、举止得宜,全然不是那个不顾她抗拒,强占她清白的人。
按理,被人这般欺辱过,她该恨她,惧她,可鬼使神差的,她竟依然不觉得李珃会伤害她,甚至感受到殿下在小心翼翼地讨好她、爱护她?
除两回强要了她,殿下确实一如往常,细致周到地待她好。
昨日二人不欢而散,但李珃却不是当真撒手不管,仍贴心交代了宫婢将她当做与自己一般侍奉,衣寝食膳皆比着公主的用度,且记得她体热未完全褪下,命人按时按量熬药来。
这让人对她不仅恨不起来,反而觉得她温暖体贴,只是求爱的手段过分了些。
横竖该发生的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既来之,则安之。
“好。”楚绾应道。
周礼有载,君王四时田猎,名曰春蒐、夏苗、秋狝、冬狩,声势浩大。武帝登基数年,田猎皆未选在春季,是因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夏是农耕繁忙时,武帝勤政为民,将玩乐推到百姓秋后。
而眼下离秋狝尚有大半年。这回是公主突发奇想,一人游猎,以散心为主,与垂钓下棋一般,图个乐罢。猎场便也无须准备多少,闻得公主传令,备好马匹弓箭即可。
田野间多的是小禽小兽出没,李珃眼尖,看到就策马急追,追上便搭弓引箭,有射中的,也有射不中的,却都不妨碍她高昂的兴致。
楚绾之父为将军,马背上的王者,她自然也会骑马,只是骑射之道远不如李珃。她手中也有弓,兴致勃勃地射出几箭,皆为虚发,几次下来便有些意兴阑珊,只揽缰跟在李珃身旁,为她猎得而欢欣。
莫怪李珃只高她一个额头,身形看着也单薄,臂膀的气力却比她大得多。这样既强身健体又能取乐的活动,殿下必是常来的。
春日不如炎夏灼热,狩猎场上快马驰骋,春风呼啸,令人心神舒悦,酣畅淋漓。
李珃策马在前,忽然扯住缰绳,使马停下,而后定睛望向前方,自箭筒中拔出一箭,搭上弓,瞄准,片刻,羽箭破风而去。
楚绾随之望向前方,只见前头有一野兔,在田地中觅食。野兔皮毛寂黄,隐在绿草黄土中,极难发现。
楚绾看到它的那一瞬,羽箭随之而到,冲那野兔贯穿而去,野兔当即倒下。
“射中了。”李珃大声道,回头望了楚绾一眼,而后策马上前。
楚绾紧跟其后。李珃到野兔边上下马,将它拎了起来,高兴道:“便将作午膳。”
楚绾忍不住跟着一笑,“柴火炙烤的香。”
“英雄所见略同。”李珃朝她眨了眨眼。
时候已不早了,将近未时。行猎一晨,所获颇丰,李珃自猎物中专门选了方才的野兔,再一只山雉,取了把匕首,跑到河边,亲自去皮清洗。
此时众侍从已跟上来了,见此大惊失色,忙要上前伺候,李珃觉得他们很烦,将人都赶走了,继续手下的活计。她要亲手给楚绾烹制珍馐,不要人帮。
兽肉都清洗干净,但她一刻也不停歇,又亲自去生了一摊火,楚绾要帮忙,李珃也不愿,只要她拣几根枯枝便好。
楚绾便也听她的。一同出来游玩,都让李珃忙活了也说不过去,自己总得做点什么。她找得认真,也不曾令侍从帮忙,看到一根,便拾起,拿在手上,又继续。
李珃望着她的身影,含笑的眼眸逐渐温柔下来,神色间满是痴恋。
绾绾真的很好。如若这样岁月静好,相伴到老,夫复何求。




卿悦君心(古言GL,H,百合1V1) 21春蒐.下
细数下来,这是她们头一回这般恬静无瑕地相处,没有爱恨情仇,平和而淡然,也化去了些近日的龃龉。
五年前,李珃想都不敢想会与楚绾有今朝,能当真令她伴在自己身旁。只是人不了贪心,五年后有此机缘,既人在,也希望她的心在。
带她出来,便是用行动告诉她,她不是只馋她的身子。简单的相处,也只为更贴近她的心一分。
她依然想试,试能否摘得下这枚星辰,只为她闪耀。
李珃想着,想过去,想现在,想将来,想得很散,唯要楚绾的心不变。
此时楚绾又抱回一堆枯枝来。看了看足下,够用了。
李珃便开始动手,将料理好的兔肉雉肉都架到篝火上。她的动作很是熟稔,且井然有序。
楚绾便坐在一旁等着,偶尔听从指派,往篝火中丢一截枯枝。
肉渐渐烤变了色,冒出滴滴油液,散发肉的香气。李珃取了香料往上头撒,楚绾好奇地往她手中看了一眼,李珃解释道:“是西域进贡的香料,滋味很好。”
楚绾就了然地点头。李珃看了她一眼,微微低下头,笑意无处藏匿。
兔肉与雉肉烤的方式不一样,在兔肉上撒的香料多,且不住翻动,使得受热均匀,待兔肉变成了好看的橘黄色,她又将调好的汁淋下,使汁水顺着割开的肉缝渗入。山雉不必如此麻烦,是裹在麻布中,用大石压过,才开始烤的。
楚绾见她手上一板一眼,很是妥帖,不由得看了她一眼。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殿下会得这些,想来是常在外野炊。
“好了。”李珃高声道,语气中有些欢呼。
她将兔肉起出来,放到早已备下的碗碟中,取一新匕首,将肉割开。
兔肉还烫手,李珃一面说着要趁热才好吃,一面手指都烫得有些红,但她毫不在意,分好肉装到碟中,捧至楚绾面前,眼中闪着点点小期待,道:“你尝尝。”
楚绾便吃了小块,仔细地品味。
李珃顿时紧张,目不转睛地看她。
楚绾将肉咽下,显出思索的表情,李珃按捺不住,轻声问道:“好吃吗?”
那郑重以待,几乎是前所未有的。
楚绾嫣然而笑,颔首:“好吃。”
李珃松了口气,眼中满是喜色,忙道:“雉肉也要好了,绾绾再尝尝。”说罢,又去起出山雉。
照旧请楚绾先尝,仍是美味非常。
二人将稚肉与兔肉分食,吃得饱饱的,而后在林中散步。
春林之景,草木繁茂,绿意盎然,一丛连着一丛,波澜壮阔,每一个视角都别有洞天,又有百花争艳其间,兼具诗画之美。
李珃缓步行走,忍不禁时不时去看楚绾,楚绾目视前方,仿佛心静如水。李珃悄悄地牵了她的手,楚绾没有挣扎,转头看了她一眼,与她一笑,由她牵着。
这便是奇妙之处,她居然一点也不记恨李珃夺她清白。
刚开始愤愤不平,是觉得李珃毁了她多年守护的心血,就如攒了一仓的金银突然被盗,会气愤、难过、痛恶,却不是失贞的羞辱感。
再之后,是发觉自己也起了欲念,于她身下忘情承欢。这不禁让她开始怀疑自己对陈康的情意,是否仍坚定如初?
是这几年的等待太漫长,且未来遥遥无期,以致灰了心?还是见惯了欢场的阴暗,知道男人禽兽不如,以致不再对男人抱有美好的想法?
楚绾审视自己,也审视自己待陈康的感情。苦思良久,一切无解,但知晓自己心中的认知与坚持,有了一丝不一样……
楚绾静默半晌,李珃却像于黑夜中看到了最明亮的星。午后的余晖照在她的侧脸,春风拂起她的裙角、她的发,明眸皓齿,一如当年,明艳得像在发光。
李珃心念大动,直接抱住了她。楚绾止步,与她对视,殿下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意欲何为,不言自喻。
楚绾微微一笑,轻轻道:“殿下。”
这二字如同准许一般,使得李珃再无自制,不管不顾地吻上楚绾的唇,既急切,又热情。楚绾回应她,抚摸着她的后颈,启唇迎接她舌尖的侵入,轻含舔吮。
她的温柔,化解了李珃的躁动,仿佛在告诉她,她就在此,哪也不去。李珃舒缓下来,愈加缠绵如春水。
楚绾想验证,自己到底是对陈康爱意消弭,抑或仅是情欲作祟。
然而李珃好似清心寡欲,浅尝辄止,吻着时不像以往上下其手,唇舌间温柔而爱怜,直到餍足了,略不舍的松开,也不再有进一步动作。
这不禁又出乎楚绾意料。
“殿下……”楚绾水眸潋滟,红艳的唇上仍沾着她的气息。
这样的楚绾,诱人极了。
李珃仍是克制,于她额上落下轻吻,又牵起她的手,温声道:“我们回吧。”
楚绾回过神来,殿下这般柔情似水,不禁联想起出门前与她分阁而居的举措,恍然大悟。殿下是以情意在待她,而非情欲。
如此,好像也无甚不好?




卿悦君心(古言GL,H,百合1V1) 22桃花酒
春生夏长,花落花开,阳光透过密密层层的榆树叶照在地上,光影斑驳。殿外荷花池畔蛙鸣蝉噪,时有南风起,卷出阵阵荷花香。
凤阳宫殿宇深阔,避得了骄阳曝晒,却避不过钻门而入的风。正午烈阳高照,屋外的地面烫得可煨熟生鸡蛋,连吹进来的风都是热的。
心静自然凉。
窈窕身姿斜卧贵妃椅,薄薄罗纱因着半侧的身而泄了衣襟,颈下的浅碧织锦若隐若现。美人皓肤如玉,峨眉粉黛,手执纨扇,有一下、无一下地轻摇,美眸半掩,似冥思、似假寐,慵懒而惬意。
李珃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幅海棠春。漠漠帐烟笼玉枕,粉肌生汗白莲香。
悄悄对即要开口请安的婢子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宫婢们则安静的福了个身,李珃躡着脚下溜到贵妃椅后,又取过婢子手中的蒲扇,一板一眼的学着伺候起人来。
蒲叶厚大肥软,不好把握力度,李珃到底生手,手上不是慢了、就是重了,叁五下便露了马脚。眼瞧又有一下不着风,为了补救,慌忙间猛扇了一下。
一股邪风蓦地将耳后青丝挠到颊上,挠得人刺痒。楚绾再是不好装不知了,又想着戏弄回去,便一面将青丝拢回身后,一面假作不悦地道:“春桃今日饱过头了?明日午膳可不该吃了。”
李珃今日用了香,她一来,那香味便跟着她移动。来了也不叫人通传,楚绾便默不吭声,看她要耍何把戏,没曾想竟是学人扇风来。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蒲扇教她扇得像着了火,越扇越热。
春桃莫名受责,皱着张小脸看向殿下,欲开口解释,是公主不是我,就被李珃斥了一眼。
“怎生不肯回话?”楚绾头也不回地道。
“奴……奴婢……”春桃滴溜溜的眼珠一会儿觑着李珃,一会儿看向楚绾,一边怯懦地开口,又不敢往下说。
李珃见状,不得不出面了,随意将蒲扇丢回春桃手里,倾身将她自腰后揽至腹上,喜眉笑眼地唤道:“绾绾。”
道不尽的亲昵。
她这一抱,让人更热了。楚绾既不躲避她的亲近,也不刻意迎合,淡淡道了句:“殿下来了。”
明眸善睐,唇红齿白,说话间往后方侧了一眼,还未瞧清眼前人,便先被扣住下颚,炽热的唇吻袭来。
天热,人跟着躁了,吻得也重了。
入宫叁个月有余,李珃说不碰她便当真不碰她,唯这亲吻是每日必不可少的,有时炽烈,有时温情,有时爱怜,又有时气怒。
说来有趣,楚绾已能凭着她下嘴的轻重缓急来判断她当下的心情。
“嗯……”侧着颈子毕竟不舒服,才一会儿楚绾就扭头避开了。
李珃抿着笑,绕到她跟前,半蹲下身来与她平视,眸光熠熠。
“今岁春酿的桃花酒已出窖,我特意去取了过来。绾绾尝一尝?”
大武地处东南,四季如春,得天独厚的气候与土壤,使得花草生得极好,果物饱满,农物富庶,将那桃花拿来酿酒,更是美哉。
“午间便要饮酒?”楚绾疑道。
上有雷厉风行、才思敏捷的母皇与长姊撑出这盛世,李珃一点不浪恩亲的克勉,将她们未享乐的事做了个遍,终日不学无术,不思正务,对拈花捻香之事倒是手到擒来。
“既有了便饮,管他个日出与日落。”
李珃这话说得潇洒,话落已转身命宫婢将酒呈上。
楚绾对酒无多喜好,唯于青楼时迫于生计,学饮了些。见李珃兴起,也不忍拂了她的意。
李珃殷勤,才入座就取了酒壶。楚绾坐上方榻,随口一问:“殿下亲自酿的?”
“是。御花园里有桃花树,我见它长得很好,花香扑鼻,花瓣鲜嫩饱满,拿来酿酒必也花香四溢,不好浪了。”李珃说着,已将酒水盛满,再将酒杯推至她面前。
楚绾端起酒,未到唇下时已先闻到桃花的清甜。再一看,杯底沉着刀切小碎块的桃肉。
李珃道:“桃肉是另取的,摘下后便置于冰窖守鲜,饮酒前再添入。”
这饮法当真新鲜,闻所未闻。
楚绾听她描绘,不由得愈加被果香与酒香吸引,颇有兴致地举杯饮了一口,也特意嚼入果肉。
“如何?”李珃期待地看着她。
楚绾细细将桃肉咀碎了,令其与酒液混着,再一同咽下。
唇齿留香。
果肉是去皮的,既有桃肉的鲜嫩香甜,又辅之酒的清醇,咬开果肉的那一刻,仿佛于口中感受到桃花绽放之美。
“甚妙。”楚绾道。
不仅桃肉是冰镇的,酒在来前也是自冰窖冰过的,于这热天儿里饮上几盏,极为舒坦。
绾绾不仅觉得好,且是很好,好极了。李珃仿佛得了夸奖的孩子,骄傲又满足。
楚绾方饮一口罢,杯中且还半满,李珃又将它添满,很自然地道:“窖里还有叁坛,都予你。”
宫里养的桃花树不多,仅于林中辟了一角栽着数株以作观赏,所能酿酒的花材便也不多,一共只得五坛。
李珃爱酒,且偏爱花酒。这酒于楚绾而言算不上多珍稀,在李珃心中却是心头好,自己有多少便给她多少,全然未念着自己。
酒如此,食膳如此,绫罗如此,珠钗如此……凡是她夸过的,李珃都捧来给她,直到她腻了为止。
殿下这番爱护之心,好得过于宠溺,以致后来楚绾都不敢轻易显露喜好。
二人推杯换盏间吴侬软语,殿外的日轮西斜,闷热慢慢褪了下去,殿内却逐渐漫出一股暧昧的情愫,伴着酒染的腮红,不消反长。
楚绾酒量不算浅,李珃更不必说,二坛花酒,微醺而已。
楚绾说着,李珃笑着,低头浅啜,再抬首触上彼此视线的那一刻,眼波流转,那眸光,绵柔却炙烈。
最怕是酒不自醉,人自醉,任情与欲,肆意放纵。




卿悦君心(古言GL,H,百合1V1) 23爱与欲(微h)
黑眸幽深,细细的看着楚绾的每一处,这道目光又像是一双手,贴在了她面上,将她轻抚了一遍。
被李珃这般看着,仿佛那双眼将她的酒意勾了出来,有些上头。
楚绾脸更红了,许是害羞的,却并无回避之意,仍落落大方地与她对视。
李珃心念一动,正欲起身,楚绾却先来到她身旁。李珃看着她,直至近在咫尺,楚绾浅笑着,随之埋首印下一吻,软嫩的舌尖舔过她的唇,又很快离开。
没料到楚绾会主动亲人,李珃有片刻闪神,之前都是她索吻的。尚未回应,楚绾已退开。意犹未尽。
李珃直直看着她,似乎在探寻什么。
楚绾一笑,酒窝深邃:“这不是殿下想要的吗?”
李珃勾唇,略显邪魅,“我要的何止仅仅如此?”说着,目光落在楚绾唇上流连,示意她继续。
楚绾轻呵,半俯下身,却不是吻她。手心搭在她的额顶,以拇指指尖轻拢她的睫羽,再一根一根放开,口中喃喃数数。
她靠得很近,近到闻得到酒香下的幽兰体香,她的唇离她的眼不足一尺,她呼出的气息洒在她面上。
她的味道,她的声音,她指上的触感,糅合在一起钻进了李珃心扉,让人呼吸跟着加快,腹间升起一阵燥热。
“殿下睫长而密,专摄人心。”红唇翕合,语调温婉。
李珃目不转睛望着檀口内微露的玉齿与小舌,粉嫩可爱,诱人品尝。
再没忍住,一把将她揽下拥进怀里。
“摄人心魂的是你。”李珃的唇贴近她颈间轻蹭,贪恋地嗅着她的味道。
“绾绾这是在勾引本宫?”
绾绾以前撩拨她,是当她为挥金如土的豪客,如今又是为何?
答案似乎偏向楚绾也倾心于她,但李珃不敢这样猜,不敢问出口。一件事藏在心里久了,就愈敏感脆弱,小心翼翼,生怕事与愿违。
楚绾一手藕臂回揽上方的脖颈,一手以食指指尖挑起李珃下颌,美目含春,注视着那对黑眸,“殿下说是便是。”
模棱两可,既不迎合亦不抗拒,一如近月来楚绾待她的态度,好似有一层朦胧的轻纱隔在她俩之间,云山雾罩,看不明,摸不透。
既然绾绾不抗拒,那便由她来揭开那层纱。
李珃温热的手心覆在她小腹摩挲,嗓音微喑:“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能是什么?无非行那欢好之事,又不是未曾交合过。
她撩拨她,纯粹是想看殿下为她情不自禁地样子。
合欢也不是不行,正好试试是能否解开自己心头的疑惑,到底是欲望使然,抑或当真对旧爱薄情。
楚绾才想着,腰上忽然一紧,被她抱起,不由得将注意力转移在她身上。
背光的斜晖在李珃的侧脸蒙上一层阴影,深沉而邪魅,秀美的眉宇显露出尊贵的俊气,黑眸望着她时却总是深情炽热,撩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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