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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悦君心(古言GL,H,百合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如意
这一刻,殿下在她心中的形象莫名高大了起来,再没有孩童的痕迹。殿下,真的长大了。
咬唇。有点奇怪的……心动。
恍然间,楚绾已被放上榻,李珃随即褪去她的衣物。
轻柔的吻落在她泛红的腮颊,尔后缓缓往下,下颌,颈窝,锁骨,细致地吻过每一寸肌肤,如膜拜珍宝。
“嗯……”楚绾鼻音轻哼,合眼感受来自上方温热有重量的身躯,女人香香的气息萦绕在鼻间,被轻柔地爱抚亲吻。
这样的感觉真好。
“殿下……”
人的情与欲是复杂的,有情便生欲,爱欲,贪欲,占有欲;有欲也可浓情,无情,冷情。
李珃……她并不讨厌。她虽较李珃年长,俩人相处时却是李珃在宠着她、让着她。她喜欢李珃待她的好,女子的好是处处周至,熨进心坎儿里的,比男人细腻许多。
有时她看着殿下,想的是陈康;有时想着陈康,李珃的模样又突然冒出来,将那模糊的影像重迭。
眼前人是谁?
是李珃。
是爱还是欲?
惘然。
楚绾伸手抱住她的后首,将她揽至眼前,勾唇浅笑,桃花眸内溢出风情,“吻我。”
螓首半仰主动煨上她的唇,小舌探入她的口中,轻舔着她的舌尖嬉戏。
一手环住李珃的颈子,修长玉腿缠上她的腿根摩挲,一手指尖自她的肩颈划过,缓缓抚过胸脯、腰腹,落在她的腰带,似故意似无意地既解又蹭。
楚绾的挑逗犹如在油柴里轻易点了把火,烈焰熊熊燃烧。腹下的骚动让李珃胸口一紧,嘴里含着粉舌吸吮,贪婪汲取她的味道,黑眸漾着光亮,呼出的气息都变得灼热。
“绾绾。”李珃柔声唤着,手上却急切地握住两团绵乳,一手以虎口推挤乳缘,一手捻着乳端摩挲碾转,以膝分开她的腿,身躯挤入她两腿间。
她一轻一重的逗弄让人忍不住轻呼出声,敏感的乳尖不一会儿就被她玩得肿硬挺立,肌肤泛起粟栗。
楚绾嚼起笑意,顺势抬腿勾上她的腰,在她腰腹的手以两指挑下腰带,敞开她的衣衫。
“殿下,脱。”





卿悦君心(古言GL,H,百合1V1) 24你再不进来(h)3100字+
不是强迫来的,楚绾于榻上简直是个宝。
李珃邪佞一笑,黑眸紧紧盯着她,视线每往下移一分,呼吸就重一分。
她长而卷的睫羽半掩,及臀乌丝几缕散在胸前腰侧,绰约的耳颈曲线沿肩而下,肌肤白腻光洁,浑圆酥胸上挺立着小巧的粉蕾,细腰翘臀,纤腿修长,在在让人移不开目光,身上无一处不是恰到好处的清纯而妩媚。
而这样的楚绾,现在是她的。
她甫一褪下衣衫,楚绾随即半坐起来抱紧她,温热香软的身躯相贴,磨蹭着没有衣物隔着的光滑肌肤。
“殿下……”啃住她的锁骨轻舔含吮,柔荑环在她腰后,纤指自脖颈顺着脊背龙骨一点一点移动,像在抚摸一匹上好的丝绸,直至在最末端以巧劲按了一下。
楚绾于青楼学的伎俩,全用在了李珃身上。
那一点一点的轻搔将人的情欲由低到高逐渐推至顶峰,最后一下的按压更像启动了一道闸门,噬人的野兽奔涌而出。
李珃轻哼出声,再克制不住将她按倒。
张口含住她胸前一只粉嫩的蓓蕾,一手握住另一只饱满揉捏,一手来到她腿窝,轻拢慢捻抹复挑。
花瓣在指腹的摩挲下逐渐绽放,娇嫩的花蕊轻揉几下便殷红挺立,酥酥的快感自下体传至脑后,让人一阵发麻,指尖还在花唇间碾磨,轻一下重一下,偶尔滑到花口戳两下又走,要进不进的,让人的心跟着忽上忽下,欲望全被挑起。
楚绾的呼吸被身下的动作逗得由浅转为急促,腿心深处开始空虚燥热,本能地沁出花液,准备迎接她的侵入。
殿下是有什么魔力?总能一下就将她推进欲海里沉沦。
她逐渐无法思考,身子不由自主地偎得更近,微微晃动着诱人的乳波,将被染得湿亮的圆乳送进人嘴里,纤腿贴着同样燥热的身躯磨蹭。
娇媚的响应让李珃的目光转浓,以掌心代替唇舌揉蹭被吻肿的乳蕾,舌尖慢慢滑下小腹,留下一道道湿热的痕迹。指尖顺着花缝滑动,时而轻挠花珠而过,时而在穴口勾勒,浅浅戳探,不意外地勾出一抹湿滑。
可李珃却还觉得不够,指尖磨蹭着花缝,碾压磨着稚嫩的瓣肉,让她沁出更多的汁液。
“嗯唔……”楚绾忍不住低吟,觉得身体在她的磨弄下好像更热了,一股羞人的湿液自嫩穴里流泄,将整个腿窝都洇湿了。
将她的腿扳开,让整个私密处呈现在眼前,粉嫩的瓣肉中间凸起一粒小巧的花珠,圆圆的小花口像一张小嘴轻轻翕颤,泛出诱人的晶亮。
“不要这样……”楚绾轻嚷,自己的腿被摆弄出羞耻的动作,穴口就这么敞在她眼前,让人觉得好羞,忍不住闭上眼,却止不住红晕蔓延。
“现在流的水儿会不会也是桃花的味道?”李珃轻问,不等她反应过来便低下头含住两片花唇,吸吮着甜美的花液。
湿热的触感让楚绾睁开眼,看到她将脸埋进她腿窝,一紧张,小腹倏地缩,明显感觉到一股暖流自腿间溢出。
李珃探出舌头,舔弄着花缝,甜美的汁液沾湿她的唇舌,流淌到下巴,将被褥也弄湿。
灵巧的舌尖回舔着花缝和敏感的瓣肉,察觉到她的身子微颤了下,更放肆地张嘴吸吮,舔遍花穴外每一寸,将花肉弄得更湿,上头除了蜜液还有属于她的唾液,互相混合,将整个阴阜染得晶亮。
身下被湿热的唇舌吸吮着,舌尖在蕊珠上舔弄,绕了一圈后便重重吸吮,发出渍渍的淫魅声,听在耳里觉得好羞。
“不要……”楚绾轻哼,敏感的私花教她一狎玩就溢出香甜的花露,淡淡的绯红染上肌肤,像含苞待放的花儿,诱人至极。
“不喜欢吗?”离开被吮红的花瓣,瞧着花间沾染上属于她的透明晶液,满意地轻舔着唇,黑眸邪肆地看着她。
楚绾轻咬着唇瓣,眼眸蒙眬地回望着她,腿间深处好热又好难受。
手指往下移到她的私密处,轻压着花缝,沾惹花液。“你看,已经湿了……”
摊开手,让她看着指上沾到的湿润。
楚绾红着脸,咬唇别过眼。这人真讨厌,非要给她看这些。
她娇羞的模样,让李珃忍不住低声笑了,伸舌舔着手上的花液,邪佞的眼神勾弄着她。
楚绾被她吸嗦的声响引回目光,又惊又羞地看着她的举动。
“真甜,你要不要也尝尝?”李珃喃道,低头吻住檀口,探入舌尖,将自己所尝的甜美味道传给她。
“唔……”她的舌尖裹着淫液,随着吮弄,甜腻的气味在两人嘴里弥散。
两双唇紧密如水蛭般将彼此吸附,不留一丝缝隙,舌尖霸道地侵入她口中吸搅,勾着粉舌追逐缠弄,唾液在彼此口中交换。
手掌来到她腿间,指尖滑过花唇,轻微陷入又挪开,又挤入腿缝,若有似无地擦过花缝,磨人似地挑逗她的情欲。
“唔嗯……”嘴里被挑出声声细吟,不断积累的欲望在私处泛开,腰臀轻摆,湿濡的花口焦躁地迎蹭着她的指尖,想要她更深入的碰触。
腿间湿惨了,颤抖的内壁又痒又热地想将她的指尖吞进深处,春水滴滴答答地淌湿了床褥,可李珃仍好整以暇地只在外面蹭蹭不进去。
楚绾轻喘着,眸儿氤氲,揽下她的颅首,轻咬耳珠,“你再不进来,我就要流干了……”
耳畔魅惑的低语令黑眸掠过一丝让人发软的光,湿热舌尖舔着玉颈,将皙白的肌肤舔得晶莹湿亮,随即恶劣地狠咬出齿痕。
“唔!”颈上的刺疼让楚绾一颤,还未疼完,腿间的长指猛然刺入花穴,紧窒的花壁因异物的入侵而缩。
“嗯啊……”被突然占有的快感让她逸出舒畅地呻吟,花口急蹙地吸纳着终于进入的纤长。
就是这种被填满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李珃埋首吻着娇艳的唇瓣,长指缓慢来回移动,摩擦着细致花肉。
她动得极慢,每一个进出都仔细地擦过花壁,指尖戳刺着嫩肉,一点一点侵蚀娇嫩的花甬。
然而她温吞的磨蹭,使得身下人儿发出不满的呜咽,“太慢了……”
灼热的长指一点点推入,犹如在甬道里碾出一点一点火花,小腹内仿佛有一把火在烧着,不仅不能缓解她的麻痒,反而更躁动难耐。
李珃挑眉,“哦?那要怎么做?”
说着,轻轻抽动间以拇指不住按压着早己红艳肿胀的花珠,泛着幽香的爱液被缓慢搅出,两片花唇也染上湿漉的晶莹。
“唔……”脸儿染着薄晕,小嘴不住吐出低喘,忍不住扭着臀,迎合着长指的进出。
“还要、快一点……”
李珃眸色一深,身下的侵入加快抽送的速度,拇指将花瓣蹭得红艳泛血,情欲高涨。
“嗯,啊……”
小巧肉洞紧密吸裹着她的手指,进出间滋滋水声,嫣红的唇儿逸出声声媚吟,仿佛一朵吞吐着春露的花,娇弱得不堪一折。
这样的她,让人更想用力地、狠狠地摘下她。
在花壁抽动的长指曲起,顶弄着花壁,然后再粗蛮地刺入一指,狂烈地抽插着柔穴,刺入花心深处。
两指比一指饱满,身体还未适应就被用力捣入撤出,柔嫩的花肉泛起微微的刺疼,却又在下一个进出间感受到深沉的快意。
“唔嗯……嗯……”疼痛和快感互相夹击,楚绾咬着唇,仍止不住细碎的低吟。
李珃粗鲁地吻着小嘴,舌尖夺取着蜜津,而粗长也攻击着甜美柔穴,紧致的嫩肉被一次次撞入撤出,搅出更多香甜的汁液。
唇舌被李珃的嘴吞噬,细眉再次拧起,娇颜更红,花壁起了剧烈的波动,紧窒的嫩肉开始缩,紧紧吸咬着进出的长指。
私处承受着狂烈的抽送,染着蔻丹的指尖掐住她的肩,臀被紧扣,粗长的灼热贯穿着她,疼痛化为让人颤抖的欢愉,进出时总擦过花肉,搅出羞耻的声响。
太快了,让人跟着心慌慌……
野蛮的吻几乎让她不能呼吸,狂野的进出又让快感迸至全身,眼前白茫茫一片,觉得自己好像快死了。
湿软的小穴像感觉到身体的狂乱,花肉缩得更快速,起了一波一波紧密的痉挛。
楚绾指尖紧紧地掐住她的肩,李珃背脊被划出数道血痕,但肩上的刺痛刺激手上更加猛然进出,肿胀花唇红艳欲滴,泛着充血的色泽。
榻上身影交迭,随着肉体的撞击,床柱发出咯吱咯吱异响,床幔轻曳。
她的吻、她的喘息,她狂烈的进出贯穿了身体的每一处,让人不由得战栗,腿心酥麻,极致的欢愉冲上脑门。
粗长次次尽根没入,花穴里的嫩肉被撞得又红又肿,直至将她的欲望尽数击溃。
楚绾再绷不住,指尖用力陷入肩胛,花穴也随即紧,娇媚的呻吟自相吻的唇舌流泄,却又被热唇吞没。
指上被蜜穴压迫的吸绞让李珃失控,再猛然一个贯穿,抵在深处享受被紧紧吸附的快意。
泽泽水液流出花穴,属于她的甜香弥漫着,在卧榻间泛开……
“绾绾好香。”李珃抱着她,深沉地喘息。
楚绾也喘着,潮红的脸儿偎进她肩颈,享受欢爱后的温存。“殿下也香……”
她对殿下,是依赖。




卿悦君心(古言GL,H,百合1V1) 25料是如此
楚绾对欢好之事既看得开,也看不开。
看不开,是她深知自己不是随便的人,不是与谁都可轻易交付。
看得开,是不会因大意失身,而了结自己的性命。既与殿下有过,那再主动一回也无多大区别,权当品测自己。
她对李珃的气息与碰触从来都不讨厌,唯前两回被强迫,于她仅存的高傲气骨是种折辱。
后来渐渐的,习惯了她的疼宠,恍惚间生出了一丝眷恋,愈加依赖她。别的,似乎也没有了。
可李珃不这样想,楚绾主动撩她一回,她便当作绾绾是接受她,在慢慢喜欢她了。
愈发黏腻了。
殿下往常两叁日才会到西阁一趟,如今一得闲便来,一赖就是一天,恨不得直接搬过来同住。
这日,李珃起初拖着她去御花园赏花,回宫后要二人古琴合奏,弹得指尖疼了才歇,歇着已是用膳的时辰,楚绾也不好赶她走,便留她晚膳。
白日她闲得慌,与殿下消遣消遣倒也乐哉,眼见戍时已过,疯玩一整日,她着实睏了。
李珃仍兴高采烈地要与她弈棋。
说要弈棋,殿下的眸光却直往她身上打量,楚绾怎会不知她盼的是什么。
这孩子,食髓知味了。
不过李珃倒也有礼,仍会亲吻,但不强迫,不逾矩。
楚绾装不知她的心意,是不想让她继续深陷。装了几日,殿下似乎有些急了,表现得更加明显,就怕楚绾是真不知。
楚绾撑着睏意,勉强与她下了一盘,心想她该知足走了吧。
李珃亲自好棋具,又坐回来执起她的手,颇有促膝长谈之势。
楚绾已难掩疲倦之色,“天色已不早,殿下回吧,我要歇了。”
李珃讷讷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略显焦虑的眼睛乱瞟着,直至看了窗外一眼,好歹想到借口,便道:“天黑了,路不好走,不如……”
这么蹩脚的理由都想得出。楚绾轻叹了口气。
不说这宫路是殿下从小走到大的,闭着眼睛都不会踩空,何况两阁在同一宫内,脚程也就片刻,且宫道随处都点着灯,何来好走不好走之说。
殿下不想走倒是真的。
“那便让春桃护送殿下过去。”楚绾道。
“倒也不必、不必如此麻烦,我就在此……”李珃也知自己寻的由头过于薄弱,托词也跟着底气不足,但仍在极力争取。
“殿下。”楚绾微愠。
前几日殿下也不是没有留宿的念头,但一催就走。今日不知怎地,这般执着。
见楚绾态度坚决,李珃显得颓丧起来。
沉默片刻,李珃站起身,恋恋不舍地看着她。
上回欢好后,楚绾又恢复之前的态度,与她保持隔着半步的暧昧,让她离得不远也靠不近,任凭她怎么努力都叩不开那道心门。
深深的无力感。
临踏出步子,李珃像是才下定决心,开口道:“绾绾曾说对我无意,不知这几月相处下来,可有改观?”
其实当日的原话是“殿下要的,楚绾给不了”,李珃一直都记得,但不知怎地,每当午夜梦回时,这句话逐渐变成了“我对殿下无情爱之意”,一字一句如刀锥般刺入心间。
世间最让人难为情的便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一轮明月照沟渠。
楚绾回望着她,那双黑眸里有着隐忍,希冀,坚毅……以及一丝心疼。
殿下身形单薄,昏黄的烛火将她的身影拉得愈加瘦削。她仿佛有很多话要说,一腔情意,却藏在心底不敢泄露半句。
楚绾掩下眸,“我对殿下,一如当初。”
闻言,李珃合了眼,秀眉紧拧。
“料是如此,与我所想一样。”
她懂,楚绾与她片刻的温存算不得什么,就如她与柳芸蓁。欢爱,可以有欢无爱。在楚绾眼里,也是如此。
榻上谁主谁受,不决定谁尊谁卑。楚绾求欢,而她求爱。动了真情的人,才是被动的。
横在她俩之间的,永远不是身体的距离,是陈康这条刺。
她不想走,是前段时日找到了陈康,且将他引渡来大武,不日便可入京,原本是想成全他俩的,现如今她又放不下手,便想趁着他来前,与楚绾定下名分……哪怕是一份两情相悦的口头之约也好。
但显然,楚绾的心,仍不在她身上。
李珃伤感不多久,便回复正色,沉默不语地举步而去。
她脊背挺得很直,走到珠帘前,偏了下脸,似乎想转身,却终究没再回首。
楚绾看到她驻足,又毫不犹豫地正首离去,心倏地紧了一下。
殿下当真长大了,心思也愈发深沉了。
还记得第一回在满春院,殿下沾着眼泪问她“那你要什么,我可以给你”时,那是最朴素、最真挚的殿下,会在她面前显露自己脆弱的一面,即使一番心意被回绝,仍满心满眼地要讨好她。
每忆起那一幕,便觉殿下是这世上待她最好的人。
而今,殿下不会在她面前哭,也绝不会再说那些示弱的话。
也不是贪图殿下会待她一往如初,只是……殿下展露的真心越来越少,似乎将自己藏着,不再对任何人敞开心扉。
殿下与她,越来越远了吗?




卿悦君心(古言GL,H,百合1V1) 26一见倾心(李v陈)
皇宫禁卫森严,闲杂人等莫说入宫,在近处多瞧几眼都会被禁军捉拿盘问。但若主上下令,又是另当别论。
要让陈康入宫,令都尉带人,持公主手御便可。
时隔五年,再见到这个男人,李珃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似乎苍老了,青髭拉渣,一脸饱经风霜,为蛮夷俘虏时当是吃了不少苦头。
李珃还在打量他,陈康已先开口了,语气不善地道:“你便是大武的公主?”
他话未落,都尉立马拔刀架在陈康脖子上,喝道:“大胆!敢对公主不敬!”说着又猛踹他的腿后。
陈康闷哼一声,下一瞬便跪在地上,但仍单膝撑着,眼露凶光。
“无妨。”李珃挥了挥手,淡淡道。
这人五花大绑着也一副睥睨的姿态,桀骜不驯。
李珃掩了掩眸,步下阶,一面缓缓走近,一面温声道:“陈公子不认得本宫,本宫却认得你。”
相比李珃的好脾气,陈康则显得莽撞刚烈,斥问道:“你将我劫来大武,是何居心?”
这就是男人的阳刚之气吗?
李珃淡淡一笑,还未开口,陈康又激动道:“若是想将我劫为质子,大可不必。陈某仅小小副尉,挟持我也……”
大武与北合在五年前已定止戈之约,近年无战事,挟持北合的军将用来要挟什么。何况他说的对,要挟持也是挟持大将军,一个副尉能顶屁用。
二公主不摄政,要他来,自然也不会是为了国事、政事、军事。
李珃摇摇头,辞气温婉地道:“陈公子此生有何抱负?又或,有何心愿未偿?”
心愿?
李珃这话让陈康一阵愕然。
他以为公主挟持他,是如同南蛮那边将他视作俘虏。突然问人有何心愿,是来找人谈心?还是想在杀他之前做一把好人,赏他个留全尸?
“你问这要作何?”陈康认为应该是后者。
这人戒备心极强。
李珃仍是一派温和,人畜无害。“但且说来,本宫或可令你如愿以偿。”
陈康冷哼。“士可杀,不可辱。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李珃却似毫不介意他冷漠的态度,伸手,亲自将他扶起来,道:“想扬名立万,封官进爵?”
军将征战沙场,有真心尽忠报国的,也有为功名利禄的。
陈康不答,李珃又道:“再与楚绾缔结良缘?”
提到“楚绾”二字,一直颇为不屑的眼神有了一丝波动。
陈康转头瞪向她,不耐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李珃不答反问:“你知道楚绾这几年在大武的事迹?”
陈康被南蛮押禁数年,怎会知晓北合乃至大武的变化。倒是在来大武的路上,那都尉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带他去满春院“洗尘”,他便是在那时知晓楚绾前阵子且还是那娼馆的女倌,后来被一年青公子赎走,不知所踪。
李珃一直细心留意着陈康的神色,见他对楚绾很在意,便道:“楚绾入了娼门,现已非完璧之身,你仍愿意对她不改初心?”
楚绾确实已非完璧,不过却是公主本尊的杰作,而非楚绾不守洁身自好。她故意模糊语句,听着便让人以为楚绾是卖弄风骚,一双玉臂千人枕的娼妓。
未婚妻做娼,这对男人来说是极大的羞辱,无异于当街受胯下之辱。
陈康压抑着怒火,极不情愿地从嘴里迸出几字:“与你何干!”
李珃似乎并不想放过他,接着道:“也许你不介意,但陈家二老对你期望颇高,断不会让你迎娶一个妓子入门。”
陈家二老就这一独子,就盼着他光耀门楣,让他娶一妓女便是有辱门风,必会棒打鸳鸯,以死相逼。就算陈康最后如愿娶了楚绾,他这辈子都愧对双亲,有违孝悌。
陈康再是抑制不住,怒道:“你说这些到底要做什么?!”
这公主吃饱了撑的,将他私事都了解得一清二楚,是想以此来羞辱他?
李珃弯了唇,“本宫说了这么多,当然是想告诉你,现在的楚绾,配不上你。你与她结亲,他日即使战功赫赫,在人前也是矮人一等,再抬不起头来。”
这话当真戳进陈康心里了。他可以不顾父母反对,可以争功夺利,军威显赫,却无法抹去未婚妻为娼的事实,一生要遭人戳脊梁骨,耻笑羞辱。
陈康眼中的怒火黯了下来,隐隐的痛楚一闪而过。嘴上仍逞强,硬声道:“配不配得上,又与你有什么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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