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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花怨东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蓬莱
这种大学社团组织里的奇怪人脉和各种无意义的聚会纠缠了她将近一年,体育部的老部长安慰说,去了这次就没有下次了,以后不用再看他们脸色行事。
她下课后和另外两个同学坐公交车到达目的地,车厢里闷热拥挤,她最近又失眠得厉害,眼药水、眼罩和睡眠喷雾齐齐上阵也无法拯救流失的睡眠时间,身体最诚实,于是她久违的晕车了。
老部长来门口接她,说:今天来的人有点多,你们待会儿喝点酒就走吧,唉早知道我也不来了,乌烟瘴气的。
包厢里已经热火朝天,她们推门进来,那群男生吹起口哨:哟,还真的来了!
是校社联的成员和几个面生的女孩子,说是从新校区过来的,地铁刚通,来回大学城便利不少。
翁沛坐在老部长身边,听这些高材生闹闹嚷嚷,只喝了一点果汁,终于捱到给老主席致谢,部长敬过一轮才轮得到她们这些小干事。半只脚还没踏入社会,就全然模仿社会的交际方式。
翁沛上了洗手间回来,看见那新上任的章主席坐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压住了自己的挎包带子。
见她回来,章主席笑着朝她举了举杯:还以为你走了呢,好歹咱俩喝一杯,不枉我在你身上花那么多心思。
说着自顾自给翁沛用过的杯子斟满酒,直勾勾盯着她。
除了当年段恒给的那一杯葡萄酒,她并没有在私底下和段余宁饮过酒,啤酒又有点苦,呛得鼻子里都是辛味。
老部长看她被灌了叁大杯,出言制止道:够了吧,你一个大男人,和小女孩过不去,有意思吗?
章主席凑近翁沛,阴测测地笑:说我欺负你呢,翁沛,和我喝酒有意思吗?
翁沛还算头脑清醒:谢谢学长学姐,我回去了。她拂开章主席的手,拿起自己的挎包站起来,在众人的嘲弄起哄声里走了出去。
出了门才觉得酒性有点烈,包厢里又吵的很,她只觉得头疼欲裂。
摇摇晃晃走到洗手间,她拧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洗手池是公用的,有一面大镜子,她抬起头来,恍惚间看见一个人影从身后覆上来,捂住自己的口鼻。
我还拾不了你了?
章主席身上酒味浓重,把木香的香水基调破坏得彻底,闻之欲呕。
那张充满酒臭味的嘴凑上来要亲她,翁沛实在忍不住,弯腰呕吐起来。
日!章主席跳开两步,抖了抖自己的裤腿上的水迹,这可是我租的西装!
翁沛站起来漱了口,身后男人又扑上来,被她甩过来的挎包狠狠打在脸上。
挎包是上课背来背去的托特包,下午最后一节课是刑法总论,一本厚厚的刑法教科书砸上脸的威力不比方砖弱多少。
章主席个儿不高又瘦兼之自己也喝上头了,被她这么猛一抽,整个人撞到旁边的墙壁上,像条死鱼一样沿着墙壁滑下来,抱着后脑蜷缩在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翁沛喘息未定,抓着挎包带子的手痉挛也似的发抖。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转身要离开,却撞上另一个人。
好的一出戏,陶珞慢条斯理洗了手,要帮忙吗,打120还是110?
翁沛眼睛都要烧起来了,眼底全是红血丝。
她想从他身侧过去,孰料双腿迈开就是一阵眩晕。
眼看着要栽到地上,陶珞眼明手快地捞过她的腰肢,将人拉回来。
体表温度这么高,陶珞察觉她的不对劲,问道:生病了还喝酒?
他看了看地上的男人,刹那间想到了什么,眉头微皱。
翁沛仿佛真的高烧一般,双颊绯红发烫,手脚酸软无力,只能任由他把自己背起来。
外面街上仍是霓虹闪烁,陶珞侧过脸,说:记得还我这个人情。
翁沛的脸贴在他后脑,蹭了蹭那软茸茸的短发。
段小宁,你剪头发了啊……
下来,自己站着。
翁沛双脚沾地,趔趄两步,靠着护栏勉强站稳。
陶珞拿了一支烟,打火机还是那只先前坏掉的,怎么都擦不出火。
这个点,也没有路过的计程车,他逐渐失去耐心。
等车的地点在树荫下,翁沛一直朝着他看。奈何她的眼睛疼得很,只看到他线条流利的侧面轮廓,是个鼻梁挺直的年轻男人。
看了那么久,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她闭了闭眼,复又睁开,视线里像是蒙了一层雾。
翁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夜风吹过,脖子上的细汗发凉,她瑟缩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些热。
陶珞转身走近,用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拇指重重地摩擦过她那烧得干裂的嘴唇。
还要跟着我吗?





榴花怨东风 037陶珞
房卡插进去,感应处幽绿色的光照亮了持卡人的手指尖。
站在昏暗的过道里,仿佛时光倒流,她在进门的时候抓住他的衣角,惶惶然道:“你去哪里?”
陶珞掰开她攥着自己衣摆的五根手指:“你最好清醒一点。”
她又从背后抱上来,脸颊的烫意隔着一层衣料传到他背上。
陶珞抬手将房卡又插回墙上的凹槽,室内的灯都亮了起来。
“给你倒点水?”
翁沛拧着眉,把脸深深埋下去,似乎是被灯光刺到眼睛。
她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滚烫的掌心熨着他的腹背肌肤:“……我不渴,”说话间,气息从他肩胛骨的边缘拂过。
陶珞捉住她的手拿开,他转过身来:“我渴。”
翁沛跌坐在地,挎包里的课本滑了出来。
“你之前刚下课?”陶珞乐了,捡起她的课本,随手抓起茶几上的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命令道:“张嘴。”
翁沛说不渴,喉咙都快冒烟了,她微微仰起脸,以为眼前这人会喂水给自己,结果一瓶矿泉水兜头浇了下来。
脸上好似降温了些,水流冲刷过脖子和锁骨,沿着乳沟淌下去,胸罩里的海绵吸了水,冷冷挤压着乳粒。
陶珞说:“你怕是吃了什么助兴的东西。”
翁沛被他抬起脸,还半张着嘴,口腔里很涩,她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未干的水渍。
嫣红的舌尖就从陶珞的指节上碾过去,没有一星半点的力气。
“自己把湿衣服脱了,”陶珞说,“去床上躺着。”
翁沛双目迷离,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陶珞只好自己先站起来,伸手要去拽她,没拽动,反而让她抓住了牛仔裤的纽扣。
t恤下摆被掀起来,她毫不犹豫地贴上来。
像个盲目的朝圣者,她的吻如春雨细细密密落下,从他紧实的腹肌开始,慢慢向禁地跋涉。
陶珞一动不动,看她拉下自己的内裤,然后用手握住那根东西撸动。
她没什么力气,手上也不得章法,弄了几下,听见头顶上方的青年压低的声音:“用嘴。”
勃起的阴茎得到了很周到的伺候,她记得把牙齿起来,记得要怎么吸怎么舔、手还要抚摸哪里,看起来是很认真地在给男人口交。
陶珞从她口腔里退出来,居高临下,目光冷然:“喜欢哪个姿势?”
翁沛摇摇头,又要去含他那玩意儿,捧到嘴边又停住了:“不是这个。”
“那是哪个?”陶珞勾起嘴角。
翁沛放开手,身子往后靠去,盯着他胯间高昂的性器。
她双肘支在地板上,扬起脸来:“你又骗我。”
灯下陶珞的面容看得清楚了些,她呆滞片刻,脸上又烧起来,喃喃道:“学长……”
“嗯,”陶珞问道,“终于看清楚了?”
翁沛没有说话,仿佛在确认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过了半晌才说:“我想喝水。”话音嘶哑,喉咙似破烂抹布。
陶珞又打开了一瓶矿泉水,不过这次是自己先喝了一口。
然后他俯下身来吻她。
甘凉清水润过喉管,舌尖被缠住,没有打过招呼就开始扫荡。
翁沛被他禁锢在怀里,一只手绕到她背后解开了内衣扣子。
长袖薄衫早湿透,遮挡不住胸前风光,他的指背隔着湿布刮过乳粒,从这里的顶端滑到山坳,又攀上另一座高峰,摧枯拉朽的凉意热源,一起毁灭着她的清明梦。
他显然是个中老手,指间捻揉的力度又陌生又契合,私处用料吝啬的遮羞布都不用掀开,她就已经夹紧了腿,腰身轻轻发颤。
陶珞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摘下她最后一样遮蔽物。
他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屏幕亮起,正好是一个综艺节目,房间里霎时充满了愚蠢欢乐的话语笑声。
翁沛抱着手臂站在原地没动,脚趾在地板上缩了缩。
“过来,替我戴上。”
安全套慢慢裹住他的阴茎,她的手一直在发抖,戴了好久才帮他戴好。
陶珞吻了吻她的眼睛,她像落难迷失的小鹿被捕兽夹子夹住一样,狠狠哆嗦了一下。
他玩味一笑,道:“明天醒来别后悔。”
翁沛垂下双手,电视机聒噪不已,做作的笑声和夸张的音效一浪盖过一浪,她于混沌燥热的意识中挣扎,又一脚陷入难堪的泥沼,像是屏幕内外颠倒过来——她是赤身裸体出丑的那个人,这一阵阵的戏谑笑声都是因她而生。
若说她这一生是狭窄的河流,那么段余宁就是沉默广阔的山川,风动云也动,只有他从未真正动过,却又那么轻易地左右了河流的方向。
只有她念念于兹,不愿超拔苦海。
“我去关掉电视。”她瑟缩一下,脚步虚软地朝电视机走去。
她的胴体极美,似春光照着一段白雪。陶珞跟上去,站在她身后,只手托起她的乳房,指间挤压着的乳头早已充血挺立,吻过耳后一片肌肤时,他明显感觉到她僵住,喘息着往自己手上蹭了蹭,于是他避开了那个残留记忆的位置。
药物摄入的量虽少,但是不妨碍发挥作用,她连头发丝都是敏感的。
陶珞拔出手指,提着她的小腰,将她的一条腿抬起来。
翁沛喘息着,抓住电视柜。
肉缝都泛着水光,那里过分白净,红嫩入口不断淌出淫水,像雪山群中最早融化的那条溪流。
他进入无比顺畅,也就没有什么怜惜之意,一只手抓住她的腿,另一只手板着她的肩往后,像拗折一张美的弓。
翁沛几时受过这样的折磨,粗长阴茎没入体内,顶撞着小腹,几欲冲撞出去。
晃荡的胸部撞上电视柜,整个人都快被操散架了,小声哭泣着求他换个地方,结果陶珞只是将她翻过来,低头去亲她。
她被他腾空抱起来,双腿交缠着他的后腰,这下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只是仍紧咬牙关,脑袋垂着,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随着顶弄得动作时不时拂过他的胸膛和肩背。
陶珞咬住她颈侧的一小块肉,一记深顶,她的喉咙里发出破碎呜咽,一股热流冲出穴口,酥软从腿根蔓延到脚趾头,高潮来的如此突然又随意。
那根嵌在体内的性器又急速抽插起来,高潮后敏感的阴道和阴蒂被撑开、挤压,她挺直腰又弯下脊背,感觉自己像被挤干最后一滴水的海绵,然后被使用者轻飘飘扔在床褥上。
陶珞摘掉装满液的套子。
翁沛不知哪来的力气爬起来,下地走了没两步就被他按回去。
小穴变干了,手指挤进去有粗砺的痛感。
陶珞伏在她身上,亲吻她红肿的乳尖和平坦的小腹,然后将她的双腿并起来,抓住脚踝举高。
这一次进入没有做安全措施,但她呆呆望着灰白的天花板,并没有表示抗议。
在富于技巧的戳弄下,她很快又潮红着脸扭动起腰身,陶珞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小腹,轻轻按了一下:“疼?”
翁沛摇摇头,眼皮子都呈现绯红色。
“自己动着试试。”
这个体位她总是做不好,因此吞吐了没两下就想起身,被陶珞箍住腰。
他在性爱中习惯支配一切:“我没让你起来。”
陶珞抓住她的两只手,将自己的手指插进她手指的缝隙里,压在床单上。
床头柜的台灯没有开,自己又挡着光,他的面孔陷在一片白色的枕头里,神情就看得不大真切。
翁沛一怔,缓缓抬起臀又落下。
她撑不住了,陶珞已经自己抽送起来,水声黏腻响亮。
激烈的肉体撞击中,她向他胸膛上爬去,话音凌乱:“你……亲我。”
凌晨四五点,陶珞终于放过她,抱着她去浴室清理。
翁沛看到他背上新添了几道长长的抓痕,不消多说,是自己的杰作。
“休息会儿再走?”陶珞和她躺回床上的时候建议道。
她听到陶珞翻身的动静,一张床,两个人,背对背,不再交谈。
睡不着,即使是这样还是睡不着。身体疲累,神却不肯放松。
东方微熹,房间里没有开灯也不是全然的黑暗,白色窗帘像一片惨淡的光幕,静静悬在床沿一米远的地方。
光影交错覆满她的锁骨,圆润的乳房和合拢的两条腿的膝盖弯处。
她闭上眼睛,数着自己的呼吸声,坠入迟来的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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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章节名想不出了,学长的名字正好是两个字,抓过来顶一下;
2、学长的车太难开了,所以我宣布学长今年只剩叁轮车了。




榴花怨东风 038梦外
再次醒来已经是日头偏西,房间里的空调开着,扇叶上下摆动,发出细小的声音。
她按着腹部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下去。
陶珞看来是离开了,她心想,倒是得一场尴尬。
胃里翻涌着烧灼感,她找到椅子上的衣物穿戴起来,昨夜荒唐太过,起身走动时私处隐隐发疼。
她背着手扣胸罩扣子的时候,房门被人打开了。
翁沛飞快抓起衣服挡在胸前,脸都吓白了,待看清走进来的人是陶珞,一颗心还未落地,又万分不自在地悬起。
陶珞把视线移开,将一个纸袋子搁在高脚茶几上,然后在床沿坐下。
“把这些东西吃完,我送你回去。”
翁沛拿起所有的衣服裤子,遮着身体跑向卫生间。
门关上的时候,陶珞轻声笑了笑。
乘电梯下到叁楼,又进来叁五个人,她想往角落里退去,被陶珞抓住胳膊。
“站过来。”
陶珞一直跟着她走到街尽头,翁沛说:“就送到这里吧,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没想到陶珞开口问她:“上次来月经是什么时候?”
周围车水马龙,人声喧哗,她扯着挎包带子,面上发窘。
回忆了一下确切日期才告诉他。
陶珞垂眼看她:“跟我走。”
他个高腿长,走得比她快许多,翁沛需要小跑才能跟上。
等红绿灯过马路时,陶珞转过脸,对她说:“我没射进去。”
翁沛恨不得地上有个缝钻进去,既难堪又难过,心中甚至有一丝丝悔恨。
进药店买药的时候,店员职业敏感度高,凑上来说:“最上面的那一款买的人比较多呢,你可以看看。”
翁沛没吃过这种药,有点为难,又听了她一番危言耸听,刚要去拿那盒药,一只手从肩头上越过去,拿起最不起眼的那盒。
“这位先生……”店员笑容僵硬。
陶珞没理她,朝翁沛道:“给你叫了车回去,就不送你了。”
翁沛回到宿舍按照说明书吃了药,又爬起来洗了个澡,看见自己的腰间胸上都是未消退的吻痕和指印。
打小她的体质如此,小磕小绊都能淤青一个礼拜,更别说一场欢爱遗留下的证据。
她在水雾里站了会儿,澡洗的太久,指腹都泛白发皱。
接下来一个礼拜,她都窝在寝室里睡觉,课也不去上,班长发消息给她,说:“大课点名,我帮你答到了。”
翁沛回复表示感谢,就把手机扔开了。
又是一个闷热安静的午夜,她吃了药躺回床上,望着黑暗里上铺的床板出神。
寝室里没有装空调,只有一架风扇吱吱呀呀转着,她沉湎在旧日的盛夏里,恍惚间这一辈子好像就过去了,她再回到高中学校,已经是两鬓堆霜、风烛残年。
学校里的人永远那么年轻,所以学校也年轻,只有她坐在轮椅里,望着人潮来去。
紫藤花飞落如雨,积在盖着双膝的薄毯上,她缓缓抬头,看见少年模样的段余宁站在自己面前。
翁沛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像是被棉被裹住般滞重又微弱。
她唤道:“段余宁。”
穿校服的段余宁望着她,笑起来眼睛似墨玉润而亮。
她的泪水决堤,用尽力气,撑着轮椅想要站起来:“段余宁啊……”
段余宁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说一句,他重复一句,不记得自己叫了多少次他的名字,他顿了顿,终于说:“段小沛。”
她在梦里哭的好大声,白发苍苍不能动弹,让段余宁抱一抱自己,段余宁只微笑着站在那里。
泪流尽了,浑身无意识地抽搐发抖,心脏传来钝痛催促她醒转,届时天刚亮,宿舍楼外的树上有鸟叫声。她稍稍翻个身,眼泪便流下来,缩手缩脚躲进被窝里,闷着头哭了一场。




榴花怨东风 039雨声
上午的课还没结束,班长就提前回来了。
翁沛听到她开关门的声音,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她爬起来,看见班长抹了一把脸,端起自己的脸盆:“我回来洗个衣服。”
阳台的玻璃门在夏天一直是开着的,女孩子们挂上了绿色的纱帘门防蚊虫,班长低着头在阳台的水池边搓洗衣物,洗着洗着就哭出了声。
翁沛愣愣望着那道纱帘门,不多时班长又进屋来,脸上估计是洗过了,水珠子往脖子里滴。
“不好意思啊,”她找纸巾给自己擦脸擦眼泪,“刚刚分手,情绪有点激动。”
班长的男朋友是警校生,警校坐落于c大旧校区和师范大学中间,导致师范大学一直以来都被戏称为“警嫂大学”,之前翁沛就听到女孩子间的八卦,说班长的男朋友劈腿,在“警嫂大学”找了新欢,那个时候班长就经常在阳台上打电话,言辞激烈,多半内容是争吵。
翁沛自己这段日子心绪沉沦,郁郁寡欢,乍看到她哭得妆都花了,心中也微微酸涩。
班长哭了半小时,又换了身鲜亮衣服,对着镜子补好妆,出门去了。
翁沛慢吞吞爬下床,拂开绿纱帘门,外面明亮炽热的太阳光就彻彻底底闯了进来,泼洒在她腰腿上。
她抬手挡住眼睛,迎着滚烫的阳光走出去,走到小阳台上,晾衣杆挂着的衣物都被晒干了,在几乎感受不到的微风里飘动着,外面有湛蓝的天穹和两道拖拽得长长的航迹云。
过了半个月,陶珞在她下晚课的时候找来。
翁沛问他什么事,陶珞说:“找你上床。”
四个字仿佛甩过来的巴掌,将她脸上的血色都打褪,又在那晚凌乱的回忆里掀起烫与热。
翁沛说:“我现在并不愿意。”抱紧怀里的课本要走开,却被他一把按到墙上。
“你说过只做一次。”她莫名有点怕他,说出来的话都底气不足。
陶珞将一条腿挤进她腿间,两个人身体贴得严丝合缝。她胸前的绵软都被挤压,神色染上慌乱。
“你记错了,不止做了一次,”他说话时,手指点在她的唇上,摸了摸她洁白的牙齿,“我可能还没操腻味,甚至有点上瘾。”
课本掉下来砸到脚背上,她伸手推他,教学楼畔有男同学路过,她要呼救,陶珞却吻住她的唇。
翁沛要咬他,被他掐住下颌,撬开齿关。
淡淡的烟草味肆虐过她的口腔,于是最没用的眼泪又最先登场,陶珞放开她的时候,她浑身颤栗,几乎软倒在他怀里。
陶珞说:“你因为我们两个有过肌肤之亲而不待见我?”
翁沛道:“……没有。”面上两行泪还未干。
陶珞道:“想清楚再说,不然在这里就上了你。”
翁沛恨恨地望着他:“好,我正式回答你,我明天就要出家去做尼姑,你还要纠缠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陶珞想起那年在她的故乡听到的那折《思凡》。
细润柔美的声音随着河水流淌过夜色,在烟火尘世里唱念:
「削发为尼实可怜,禅灯一盏伴奴眠。光阴易过催人老,辜负青春美少年。」
他抓住她的手,嘴角隐约浮起笑意。
太近的距离,翁沛都能看清他微笑时眼尾的弧度,清冷而优美。
“你还挺有意思的,你不说这句话我可能就放过你了,你说了这句话,我就格外想对你做点什么。”陶珞又亲了她一下,用咬的。
“我明天来找你,你最好别乱跑。”
陶珞离开后,她弯腰捡起地上的课本,给司法局的志愿者服务站回复了一个数字,那边很快就把明天排班信息发过来了,并对她表示了感谢。
天公不作美,第二日下起了大雨,司法局那边的科普活动草草尾,她这学期的课又和其他叁个室友选的不尽然相同,回到宿舍也没人,她早起又冒雨来回奔波,觉得胃有些痛,就吃了点药躺在床上听着雨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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