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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花怨东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蓬莱
林影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眸子里光闪动:“小沛,我信你,不过需要你证明一下给我看。”
“怎么证明?”
“你念一下段余宁的名字。”
翁沛莫名其妙:“段余宁。”
“念慢点,念清楚。”
“段——余——宁——”最后那个后鼻音的音节还没脱离唇齿呢,就被人从后面呼噜了一把脑袋。
翁沛猛地回过头,原来是段余宁抱着班级的作业本从自己身后路过。
爪子真是欠啊。
林影把脑袋歪在翁沛肩上,发出又像哭又像笑的怪叫声,最后是被她拖进教室的。
段余宁呼噜的那一下把自己的头发都呼噜散了。她坐在座位上以指代梳绑头发,磨着后槽牙,在心里把段余宁斩成一截一截的。
林影春情荡漾,搞得仿佛她自己才是那个和段余宁有一腿的人。
她回过头来对翁沛说:“亲爱的你放心好了,我绝对守口如瓶不对外宣扬,你就安心和段余宁锁死,钥匙让我吞下!”
翁沛用笔戳她的背:“你给我转过头去看黑板吧。”
心里想着,段余宁真是烦死了,说好学校里装不认识呢?
最后两节体育课,一班和二班的男生打篮球,翁沛坐在观众席替段余宁看书包,操场没有监控,她拿出手机开机上网查资料。
《养法》是1999年生效的,翁沛从总则看到附则,内容条款都快会背下来了,又去搜司法解释。
她在本子上边写边记:
一、段余宁的爸爸段徵是养她的人,段爸爸是华侨;
二、段爸爸前年就过世了,如果要解除养关系,需要翁沛成年后向段爸爸的妻子提出;
叁、段爸爸的妻子是余阿姨,她满世界乱跑,可能不好联系,如果要办手续,可能需要余阿姨亲自走一趟本市的民政局。
余阿姨那里……好尴尬啊要怎么说呀?
她在本子上写了个「余阿姨」,画了一个醒目的圈圈,叹了口气。
篮球场地和操场是用铁围网隔开的,似乎发生了什么事,起哄声一浪盖过一浪。
翁沛把本子盖在脸上,往椅背上靠去。
喜欢段余宁真的好麻烦啊。
操场上的晚风吹过来,已经是有点温煦的海风了,脸上的书页被风吹动,哗啦啦的一阵响。
书本“啪”的掉到地上,她睁开眼睛看了会儿天边无忧无虑的白云,这才弯下腰去捡本子。
操场的广播站就在看台座位旁边,有运动会的时候才会发挥作用。
陶珞拔了钥匙走出来,看到她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蓝色的塑料座位上。
四月份的傍晚天色是暖橙的,阳光慢慢从大地上退潮,云的阴影也不停留,只有温柔多情的晚风绕着不肯走,吹过教学楼前新绿的树叶,又来吹她的裙角。
她侧脸雪白清丽,眼神和远方的云对望许久。
他从旁边的台阶走下去,翁沛倏忽转过头,看到陶珞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她呆了呆。
“段小沛!”
段余宁站在看台下喊她的名字,指尖转着球,头发都打湿了。
翁沛把衣服扔给他:“穿上吧你,小心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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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钥匙的梗穿越一下





榴花怨东风 023心隙
段余宁还真的感冒了。
晚上两个人出门遛狗,顺便去药店买药,他从药店出来的时候看见翁沛坐在马路牙子上,两眼放空进入发呆状态。
琪琪蹲坐在她身边,路灯下女孩和狗狗的组合尤为奇妙,像是一场奇妙荒诞的青春电影的开头。
“想什么呢?”段余宁伸手扶起她。
翁沛仰头看他那双眼睛,轻轻摇头:“没有。”
段余宁喝了感冒药之后开始犯困,难得不在她身上作乱。两个人躺在床上数绵羊,翁沛越数越神,转头看见他都睡着了。
翁沛把床头灯关掉,给他盖上被子,临走又返回,蹲在床头看他睡觉的样子。
“唉,最喜欢你了呀,”她在段余宁额头上亲了一下,自己跟自己说,“但是我们两个这样真的好吗?”
“段叔叔当年帮助我,肯定不会想到现在我和你是这样的关系,会遭人诟病的吧?”
“我们要长大的吧,以后会有其他喜欢的人,也许用不着等那么久,可能现在喜欢喜欢着就不再喜欢了,感情这东西我也不是很懂,毕竟我只……怎么说呢……”
“我有一种直觉,将来你会离开我,当然,是去更远的地方,更好的未来。”
“那个时候要和我告别啊。”
她说完在黑暗里静默良久,腿都有点麻了,才扶着床沿站起身来,慢慢走了出去。
房门缝隙里透出的光都隐没,段余宁才缓缓睁开眼睛。
四月中旬下了一场雨,段余宁和另一位同学去省会城市参加数学竞赛,而高叁学生正好省考结束。
在综合楼下她和陶珞遇上,陶珞看见她手上拎着轮滑鞋,问道:“你是轮滑社的成员?”
翁沛先是和他打了招呼,然后才回答说是的。
轮滑社每周叁下午有训练,突降大雨,她从场地上跑过来,头发被雨淋湿了,半干不干地贴在脸上。
陶珞的视线从她挂着细小水珠的细白脖颈移开:“你和段余宁是住在一起?”
大雨倾盆,她没留神他说的话,问道:“什么?”
陶珞凝视着雨幕:“我送你到校门口吧,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他转头来看她,又换上了温雅的笑容。
翁沛不好意思和他贴太近,两个人的肩膀始终保持着距离,这把伞又不大,雨水很快将她半边身体都淋湿。
走下漫着水的石砌台阶时,陶珞对她说:“你很怕我?”
翁沛的脚步顿了顿:“没有。”
陶珞站在她下一级台阶,手臂抬高了些,将伞往她那里递了递:“春夏的校服单薄,淋湿了就和透视装没什么区别了。”
翁沛大骇,把书包转到身前来背,耳朵已经红了。
陶珞说:“跟上吧,我只是提醒你一下。”
这短短百来米的路真是煎熬,她从停车棚那里推出自己的自行车,雨衣头套被马尾辫卡住。
陶珞撑着伞站在那里,看她手忙脚乱地淌着水骑过来,伸手替她把头发拿了出来。
头发扎起来还是有些长,他握着那束被雨水浸润的发丝,乌黑柔软冰凉。
指尖从黑色的发绳滑落下去,在她后颈划过一个弧。
暖的。
即使被雨水淋湿,少女的身体也依然是散着暖香的软玉,最脆弱最美丽的脖子都是有温度的。
“……谢谢学长。”这下算是出糗出到姥姥家了,翁沛在心里骂自己蠢。
陶珞淡淡一笑,说:“路上小心。”
第二天高一年级在阶梯式演播厅看教育知识纪录片,进场的时候翁沛发现按班级排序的座位的话,段余宁座位号和她排在一起,两个人都是靠后门的位置。
看到一半,后门被人打开一条缝。
是段余宁和另外一个同学,他们结束比赛提前回来了。
“给你带了蓝莓味的小蛋糕。”门又重新关上,座位席里黑暗一片,段余宁把一个纸袋子放到她怀中。
翁沛说:“黑乎乎的,我要怎么吃——”嘴边就有一块香甜的软蛋糕递上来,她伸出舌尖卷了卷,“味道好熟悉。”
段余宁说:“你来家里的那个夏天,也带了一盒这样的蛋糕,用蓝色的丝带绑着,你记得吗?”
翁沛没想到他这么上心,有些吃惊。
“嗯,”她小声说,“那是我带给你的见面礼。”
演播厅里很早就开了冷空调,女孩子们穿着校裙瑟瑟发抖,段余宁把外套脱给她盖在腿上。
翁沛看纪录片正昏昏欲睡,裙底忽然伸进来一只手,她吓得夹紧了双腿。
“段余宁……”她的眼圈立刻就红了,声音慌张,“这里是教室。”
那只手的主人恍若未闻,微凉的指尖在暖热处稍稍用力,她浑身一震,咬紧的牙关泻出模糊的音节。
左手边座位的同学已经睡着了,毫不知情。
翁沛向段余宁怀里靠过去,他的手臂揽着她的背,眼睛盯着大屏幕看,偶尔偏过头去吻翁沛的头“那天你在我卧室里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像是撬开了贝类的保护壳缝隙,手指捻弄之处是最柔弱的秘密禁地,更紧更深更窄更热,依稀有水声从裙底下传出,她挺着小腹,外套遮盖下微张的两条腿,腿根不住打颤。
埋在他怀里的脑袋抬都不肯抬起来,女孩脸颊贴着校服衬衫,泪水一点点打湿衣料,渗进他的肌肤纹理,也渗进他的心脏。
段余宁咬她的耳朵:“虽然我不知道你心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想法,但我就是不想放手,你能拿我怎么样?”
翁沛呜了一声,手指攀上来,抓着他的衣领,恳求道:“不要在这里。”
段余宁带着她从后门出去,隔间门一关上,她的裙子就被掀起来。
甚至都没有亲吻,就只是单纯的、惩罚一样的指奸。
翁沛抵着门板,双手无力地按住段余宁的肩膀,她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小花穴被粗鲁地开拓抽插,高潮来得很晚,但是喷出的水前所未有的多。
段余宁的手指还停留在她的阴道里,淫液顺着指尖流到掌心,在虎口处凝聚,滴答一声落在他的裤子上。
他接住瘫软的翁沛,把人抱在怀里,又从口袋里摸出一片被体温捂得发热的湿纸巾,撕开包装,替她仔细擦拭着淫水泛滥的私处。
“我在考场上做卷子,满脑子想的都是你,还有你说的那些话。”
“我不会和你告别的,永远都不会。”
翁沛闭着眼睛,靠在他肩上好久才回答说:“要下课了,走吧。”
回家的路上翁沛回过味来,段余宁是早有预谋,要不然为什么随身携带湿巾还捂热了?
段余宁说:“你想知道吗……什么叫芙蓉泣露?”
“你成天都在想什么啊?”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的人竟然还能代表学校参加学科竞赛。
“想你浴室里装着那面大镜子,什么时候请我和我弟弟过去参观一下?”
翁沛把自行车蹬得飞快:“我不要!”
结果还是请段余宁和段小宁来浴室参观了,翁沛伸长手臂撑在镜面上,一条腿被段余宁架高了,他从后面干进来。充血的大肉棒带着晶亮的淫液,造访她可怜的小嫩穴,白胖的阴唇被摩擦的发红,小腹都被撑的鼓起来,装满了段余宁射进来的液,又顺着肉棒拔出去的动作流下来,滴在浴室的地板上。
“怎么样?”段余宁掐着她的下巴,“为什么不抬头呢,看看镜子里的你,多漂亮多性感。”
翁沛转头咬住他的手指——牙口太好,差点见血。
段余宁吃痛,下身开始猛烈挞伐,把人干到哭着求饶,又在她体内释放了一波才罢休。
“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快乐就好,你和我在一起难道不开心不快乐吗?我让你不开心不快乐了吗?”
翁沛泫然欲泣,摇头否认:“……没有。”
段余宁说:“那你接受我。”他仍然顶在里面不肯退出,像个顽劣的孩子。
翁沛有苦不堪言:“我已经接受你了,我……这已经是身心都接受你了啊。”
“那你承认你是我的人了。”
“什么你的人,我是我自己的。”翁沛回头瞪他。
“那我是你的,行了吧?”
“不要。”
“不要我还要谁啊,我这么好。”段余宁不顾她的挣扎,扳过她的小脸用力地亲了一下。
翁沛不说话了。
段余宁还坚持不懈地亲她:“要不要我呀?要不要,嗯?”
“段小沛,你不是说最喜欢我吗?你现在是要始乱终弃了吗?”
“不说话我就一直亲,把你的嘴都嘬肿!星期一国旗下讲话,我不念稿子了,就在全校面前跟你告白!说高一一班的段余宁喜欢高一二班的翁沛——”
她捂住他的嘴巴:“你疯了啊?”
“没疯,就是喜欢你。”段余宁眼角一弯,笑了起来。
翁沛不争气地看红了脸,垂下头小声说:“那好吧,其实我也喜欢你……我之前就说过了。”
只是在这段青春里不想辜负,至于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她想让未来的自己去解决。
又一次坐到窗边的位置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教学楼外的柳树和蝉鸣催促热浪翻涌,新的教学楼设施不齐全,电风扇在五月底才安装上去,吹出来的风一点都不凉。
日头毒辣,还要测千米长跑,翁沛到终点的时候简直感觉自己刚从地狱爬出来。
段余宁他们班上半节课就测完了,他坐在凉棚底下,手里拿着计时器替老师站岗。
一班班长陈沧看见几个女生在终点坐下,连忙拿起哨子吹了两声:“哎,那边的同学,不要拥挤在终点休息!”
话刚说完,怀里就被人塞了一个计时器。
段余宁说:“我去疏散她们,你继续给后面的人计时。”
于是陈沧看见他就只是去疏散了一个妹子。
还是个长得不错的妹子,身材比例绝了,一双又白又直的大长腿全场最吸睛,刚刚绕着跑道跑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可惜眼下该妹子被段余宁从地上捞起来,半抱着拖远了。
“啧,大灰狼援救小白兔呢。”陈沧眯着眼睛,又吹了声哨子:“同学们站起来走走,不要一到终点就倒下去!肌肉会抽筋的!站起来双腿交叉,身体前倾手掌碰地,顺一顺呼吸哈!”
另一边的凉棚底下,段余宁蹲在她身前给她按摩小腿:“傻了吧,让你跑完不要坐地上了。”
翁沛被他拉着站起来走圈散步,旁边跑道上,滕书漫捂着小腹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突然身子一歪,往地上倒去。
翁沛和段余宁跑过去,看见她手臂都被塑胶跑道擦破皮了,翁沛扶起她的头,段余宁站在边上给她们两个挡了挡太阳。
“她晕倒了。”
翁沛拍了拍滕书漫的脸,沾了满手冷腻的汗水:“早上她好像就有点痛经的征兆,长跑的时候也没有请假……”
段余宁蹲下来:“我们先送她去医务室。”
那边看到情况的几个同学也赶了过来,陈沧帮忙架着滕书漫趴到段余宁背上,由他背着先赶去医务室。
昏迷中的人意外的沉,两条胳膊总是从段余宁肩上滑落,翁沛只好在旁边抓着滕书漫的手臂。
操场离医务室很远,要爬上一个很长的台阶,翁沛抓着滕书漫手臂,偶尔蹭到段余宁的下巴,发现他已经冒了点汗,于是反手替他擦了擦。
陈沧交代完操场那边的事情,跑着跟上来,要和段余宁交替背滕书漫爬台阶。
他刚把滕书漫背上,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她怎么了?”
叁人往后一看,是捏着运动水杯的裴燃。
简单交代了事情经过,裴燃二话不说,打横将滕书漫抱起来,疾步往医务室而去。
“咋回事,裴小少爷怎么还对我有敌意了?”陈沧摸摸后脑勺,“我没对他小姨子怎么样啊……”
段余宁拿过他手上的塑料扇子,给自己和翁沛扇了扇风:“让你上赶着当冤大头,走吧小沛。”
陈沧跟上去锁住段余宁的脖子:“怎么你叫翁沛同学叫这么亲热啊?我也要叫小沛!小沛同学,你可以叫我小沧沧,我给你送过营养奶的!我们两个名字里都有叁点水偏旁的字哎,好有缘啊……”
段余宁拿扇子柄打他的手背:“你话太多了,给我下去。”
“我又不是跟你讲,我跟小沛讲。”
翁沛苦笑两声:“……哈哈,确实。”
晚上散步回家,段余宁蹲下来给琪琪整理缠在一起的牵引绳,背上忽然一重,是翁沛趴了上去。
翁沛的头发垂下来,她幽幽地说:“这位同学,你以前还有背过其他女生吗?”
段余宁背着她站起来:“有啊,还背过一个。”
“……谁啊?”
“我妈。”
“你好无聊。”
夜风吹拂凉爽,也捎来海水和树叶的气息,路灯下琪琪的影子窜来窜去,摇着尾巴跟在他们旁边。
段余宁背着她慢慢往家的方向走,说:“段小沛,你这行为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吃醋啊?”
“想太多,才不是,”翁沛坚决否认,听见背着自己的人发出一声笑,就歪着头亲了一下他的侧脸,“我才没有你那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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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注水肉文写的越来越沙雕越来越没有营养,看到全文字数我两眼一黑,日更字数这么多显得我有点傻傻的总有错别字(?),所以打算跑路两天……回来就让他们上大学,我了个苍天还要腻腻歪歪写好多orz
以及,学长正在读取数据,预备全面上线qwq




榴花怨东风 024少年(修)
五月的最后一天,教学楼下搭起了拍照用的简易台阶,草坪上一群穿校服的学长学姐在交谈打闹,笑声脆朗,丝毫没有即将离别的感伤。
翁沛和林影趴在栏杆上吃青苹果,果汁酸酸甜甜,倒是让她品出那么一点酸涩的感慨来。
“怎么高叁一班的拍完了还拍啊?”林影眼尖,看到了又重新站到台阶上的陶珞。
翁沛说:“听说学校有个传统,学院领导和老师会和文理重点班的同学单独来一张大合影。”
“啧啧,”林影说,“未来杰出校友要从毕业的时候就盯紧了。”
翁沛在青苹果表面咬下一排小牙印:“学校很聪明。”
傍晚渐有凉气,微风习习,教学楼下有几株紫藤花已经过了繁酣盛放的时节,零零落落的花瓣被风吹落,在半空中打旋飘转。
陶珞摘下落到自己肩上的紫藤花花瓣,听到教学楼的走廊上有女生喊自己的名字。
他抬头看了一眼教学楼,六楼最东边栏杆上趴着的两个女孩就映入眼帘。
翁沛刚和林影讨论哪个班的迷妹这么大胆,老师都在草坪那里呢,直接喊“陶珞学长”了,结果下一秒,陶珞的视线就往自己所在的方向直直望过来了。
翁沛一块苹果肉没咽下去,差点把自己噎死。
背靠着栏杆就蹲下来,拍着胸口顺气,脸都涨得通红。
林影给她吓的不轻,架着她回教室,倒水抚背伺候着,翁沛咳得厉害,眼睛都湿漉漉像是被欺负过,怪可怜的。
最后一节课班干部去综合楼开会,年级老师安排了高考考场座位布置和团员证集事宜,磨蹭下来也大半节课了。
翁沛是顶替林影这个翘课的团支书去综合楼开会的,幸好年级老师记不住脸,她独自坐在角落里给林影记工作事项,最后一个出会议室的门,还不忘随手关灯。
综合楼刚刚翻修过,楼道里还有新漆味道,放学的铃声响起来,她心情愉悦,走楼梯的时候像小雀一跳一跳,然后就在拐角处撞上了抱着一摞复习资料用书的陶珞。
幸好刹住了车,要不然人仰马翻还得出事故。
翁沛一边道歉一边蹲下去替陶珞捡书本,心想,翁沛啊翁沛,为什么每次见到学长都是智障状态?真是尴天下之大尬。
陶珞还是和和气气的样子,被问到为什么抱着复习资料来这里的时候,说:“老师通知一班和十七班说自习室改到这里了。”
哦,重点高中基本特色,万恶的资源倾斜,综合楼二楼就是教研组办公室,方便各科老师给你们随时开小灶。
翁沛捡起那叁本书,又看陶珞抱着一堆,为了赎罪,就说:“学长我帮你抱一些上去吧,你们自习室在几楼?”
陶珞微微笑道:“那麻烦你了,自习室在顶楼。”
“……好的。”翁沛叫苦不迭,只恨自己多事,爬到顶楼再下来,还要回教室拿书包,估计段余宁要等自己一会儿了。
她跟在陶珞身后爬上了顶楼,自习室是小的阶梯教室,卫生只搞了一半,扫把倒在门口地上,翁沛顺手扶了起来。
陶珞把书本搁在最后面的座位,这里靠小窗,安静,头顶也有照明灯,光线充足,符合学霸身份的风水宝座。
翁沛把书本放下,听到陶珞说:“冬天根本没有蜻蜓。”
“啊?”她没反应过来,“蜻蜓?”
陶珞坐在椅子里,双手慢慢举起来,食指和拇指架出一个四边形,对准她的脸,像是相机聚焦景物。
他嘴角牵了牵:“我那天是在拍你。”
翁沛再听不明白他的话就是真的傻逼了,她往后退了两步,后腰被课桌挡住:“谢谢学长……”
陶珞面不改色地逼近,双手撑在翁沛身后的课桌上,形成一个包围她的姿势。
“学长,我我要回家了!”她本来想伸手挡一下,但是又不敢碰他,只好越发往后仰,校服被窗口夕阳余晖一照,腰线勾勒的分明。
纤细,修长,又并非脆弱不堪,似瘦金体的笔画般利落。
陶珞低下头来要吻她。
“不行——”翁沛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他,头也不回地跑了。
自习室里仿佛还回荡着女孩子受惊的叫声,陶珞站在原地,回过神来笑了笑。
跑了呢。
这天回家段余宁发现翁沛神经兮兮地裹着空调被坐在床上,漂亮的眼珠子骨碌骨碌地盯着自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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