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之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央蒲
崔嵬终于放下电话,祝颂如释重负,她气喘吁吁地松开被咬得发白的下唇,崔嵬伸出修长的食指揉了揉,他嘴角愉悦地勾起,狭长的眼睛里闪着让祝颂心悸的光:“我们换个地方。”
“你滚蛋!”祝颂本能地觉察到危险来临,她拧着眉去推崔嵬压下来的胸膛,可如螳臂当车,毫无意义。
崔嵬轻轻松松地将人扣在怀里直接抱起,捞起祝颂的两条腿盘在腰上,祝颂又痛又酸,体内那一根入得极深,直直插到了子宫里去,“呜……”祝颂眼角被逼出眼泪,她浑身震颤,下意识地抱紧了身前的人,像猫一样靠在崔嵬的肩窝里。
崔嵬被她夹得尾椎发麻,他下床站定,把阴茎往外抽了抽,托着她屁股的双手用力地捏了捏软乎乎的臀肉,他咬着祝颂发热的耳廓:“咬这么紧,爽翻了吧。”
祝颂下身还在一股股地吐着水,她昏头昏脑地软成泥,此时只会无意识地挂在他身上摇头。
“明明都喷水了,你就是嘴硬……”崔嵬低低地笑,祝颂贴着他的胸膛,那低沉的震动隔着皮肤,和她的心脏一起共振。
他缓步走向落地窗,每走一步,就把怀里的人向上抛起,再让她重重落下,借着重力,那根又涨大了几分的肉棒次次都插入子宫。
“啊……嗯嗯……别……你别动了……”
祝颂被插得连句子都说不完整,她只能被迫在崔嵬怀里沉浮,刚刚高潮过的阴道敏感又紧致,太多的快感像一把锐利的剑,从子宫那里硬生生地把她劈开。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尖叫,十指紧紧嵌入崔嵬贲发的背肌,持续的快感使得大腿内侧开始抽筋,已经挂不住的双腿顺着崔嵬的腿一点点下滑。
崔嵬被吸得也快到了,他闷哼一声,拔出来快要射的阴茎,将已经站不住的女生掉转了个,压在冰凉的落地窗上。
祝颂的侧脸被他大力压在玻璃上,她朦胧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窗外,浓稠的黑色暗无边际,只有一点红光闪烁在半空中,那嗡鸣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膜上,好像一把电钻顶住了她的脑袋。
崔嵬整个人重重地压过来,他白皙英俊的脸和她潮红的侧脸交迭在一起,映在冷冰冰的玻璃上,他黑沉沉的眼紧盯着她高潮后空虚的表情,手似游蛇,轻抚祝颂的侧脸,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正脸对着空中那台小小的飞行器,语调轻柔:“陆放的无人机,看到了吗?”
祝颂的后背瞬间绷紧了,她想扭开头,却被崔嵬的手牢牢固定住,下巴上的钝痛一下下地敲打着她快要崩溃的神经,愤怒、屈辱、恶心、无助,像炙热的岩浆一股股地浇在她的心头。她一想到自己这幅被人凌辱的样子被陆放看到,就恨不得立刻死去。
祝颂盯着空中闪烁的那小小红点,哑着嗓子,一字一句地说:“崔嵬,你不如杀了我。”
崔嵬不答,他嗤笑一声,双手掰开祝颂的臀瓣,把炙热肿大的肉茎狠狠地撞入那湿热颤抖的小穴中,硕大的蘑菇头强悍地侵犯着最娇嫩敏感的子宫,祝颂呜咽着趴在玻璃上,又痛又爽地摇头,泪水流了满面:“不要了……啊……”
崔嵬发狠,眼底阴暗得可怕,他一手握住祝颂的脖颈,一手按下她的腰肢,一股不知从何而起的暴虐使得他的双臂青筋暴起,他用犬交的姿势用力地鞭挞她,下身的快感越积越高,在连撞数十下后畅快地射了出来。
浓稠的液再次灌满她的子宫,祝颂在极致的快感中被干得昏了过去。
崔嵬射后没有立刻拔出来,他抱住软软下滑的女生,闭着眼慢慢延长射后的快感 ,片刻后,他缓缓睁开眼睛,阴鸷地看了一眼逐渐远去的无人机。
崔嵬把祝颂抱回床上,他坐在床边,看着祝颂满是泪痕的睡颜,眼神明明暗暗,薄唇绷成锐利的一条线。他心不在焉地绕着她的长发玩了许久,终于拿起电话:“跟着无人机,找到陆放。”
困兽之斗 6、醒
祝颂是被饿醒的。
胃里空绞着难受,她皱着眉翻了个身,浑身的酸疼把人从梦境拉回现实。她勉强睁开眼睛, 才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一瞬间她就清醒了,昨天发生的一切开始疯狂回放,无数的细枝末节占满大脑的运行程序,她痛苦地呻吟,细白的手指攥紧,指尖死死地顶住掌心。
昨天晚上她和陆放出来吃饭,是外校学生攒的局,在本市最豪华的酒店包了个挺大的厅,去了之后才发现有很多人自己都不认识。但几杯酒下肚,桌上气氛一火热,祝颂开始本性暴露,和刚认识的朋友勾肩搭背吹牛逼。
闹了一晚上渴了,祝颂正满场找水时,旁边一个陌生的男生递来一瓶可乐,她不疑有他,道谢后拧开瓶盖痛快地喝了几口,接着又去招呼人去唱歌。没过一会儿,她开始脑袋发晕,走路也不利索。接着身子一歪,靠在桌子边上昏昏沉沉,眼睛眨啊眨地看着眼前热闹的人群,但总像是隔着一层雾,看得不真切。
她揉揉眼,心想晚上也没喝多少啊,怎么这就醉了。她想找服务员去要碗醒酒汤,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刚推开厚重的门,迎面差点撞上一个人。
祝颂登登后退两步,那人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肩膀,一道清冽的声音传来:“祝颂?”
“嗯?”祝颂寻声望去,一张白净英俊的脸映入眼帘,略长的额发遮得他眉眼深深,他的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
祝颂之前见过他几面,这会儿还能记得他的名字:“崔嵬?”
崔嵬松开手,笑得彬彬有礼:“你要走了吗?”
祝颂摇摇头:“我想去要碗醒酒汤。”
“哦?你喝醉了?”崔嵬颇感兴趣地凑近,他很专注地看她。
祝颂闻到他身上有股很好闻的香气,像某种松香。
祝颂避开他的视线:“嗯,有点晕。”
崔嵬为她推开门:“服务员刚才下去了,我带你去吧。”
祝颂下意识地拒绝,她记得眼前这个人和陆放不太对付,还是避嫌为好。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下楼去找。”
崔嵬也不强求,他依然撑着那扇门,极为绅士地等她先走:“那我们正好顺路,我也要下楼去拿个东西。”
祝颂不好意思让他一直等,道声谢后走了出去。
走廊铺着暗红色的地毯,鞋子踩上去的动静被吸得一干二净。祝颂扶着墙走得很慢,崔嵬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走廊很长,祝颂转了个弯,发现身后的男生还在跟着自己,她有点疑惑,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只好按捺着心底的好奇心继续向前走。
快走到楼梯口时,突然听到身后陆放在叫她,祝颂下意识回首,但头晕害得她重心不稳,崔嵬适时地伸出手臂揽住她的后背,她才没有摔倒。
崔嵬把祝颂扶好,立刻礼貌地回了手,他轻声问:“你还好吧?”
祝颂冲他点点头道谢,又看向陆放,问他有什么事。
陆放刚在外面打电话,他一回头就看见祝颂撑着墙走路不稳的样子,后面还跟了一个眼熟的背影。他喊住她,迈开长腿快步走来,才发现那人竟然是崔嵬。
他的视线不着痕迹地从崔嵬脸上划过,最后落在祝颂脸上。她脸红红的,眸子像泡在水里一样,娇嫩的唇无意识地微张,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
他皱了皱眉:“你要去哪?”
祝颂指指楼下:“去要醒酒汤。”
陆放闻言,眉头锁得更紧:“你醉了?”
祝颂乖乖点头。
陆放一直在余光里观察崔嵬,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上前一步,挡在祝颂和崔嵬之间,眼神冷得可怕:“你来这里干什么?”
崔嵬笑得很无害:“巧了,一个朋友住这儿,我来叫点吃的上去。”
陆放显然不信,他转头交代身后的人:“你先回去,醒酒汤我去帮你要。”
祝颂哦了一声,扶着墙又慢慢走回包间去了。
崔嵬看着眼前戒备极重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但很快他就换上一贯平和的笑:“没事我就先走了,顺便向你哥问好。”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陆放瞬间捏紧了拳头,他像头被激怒的年轻雄狮,下颌角处的肌肉一鼓一鼓,随时准备下一秒就将眼前的人撕碎。
崔嵬与他对视着,脸上挂着气定神闲的笑。他俩身形相似,身高都在一八五左右,崔嵬比陆放更白一点,但并不瘦弱,他被陆放死死地盯着,在气势上也丝毫不落下风。
一场无声的拉锯战在两人之间展开。陆放的轮廓如刀凿斧刻一般,走廊的灯在他眼窝下投出一片阴影,更衬得他极具攻击性。相比之下,崔嵬就书卷气得多,他面皮白净,五官秀致,任谁看都是春风化雨般的清隽。
相看两相厌,陆放最终厌倦了这种无意义的较量,不愿再与崔嵬纠缠,他压着火气下逐客令:“你还不走?”
崔嵬如梦初醒地“哦”了一声,他朝陆放挥挥手:“再见。”
陆放一直盯着崔嵬走进电梯,看着显示屏上红色的数字跳到8,才转身走下楼梯,去帮祝颂要醒酒汤。
那是陆放日后最为后悔的一个决定。在每一个辗转反侧的夜里,陆放总是回想起这一天,他忍不住责怪自己,如果当时他没有就这样放走崔嵬,如果他能一直陪着祝颂身边,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陆放再回到包间时,祝颂不见了。
她的手机和包都在屋里,人却找不到了。
他问了所有人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一个女生勉强回忆着:“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见她在走廊里和一个面生的男生在讲话,当时我没在意就进了房间,后来他俩都没有回来。”
陆放又去找那个面生的男生,但出乎意料的是,全场竟然没有一个人认识他。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别人带来的,但所有人都说自己没有带这么一个人。
祝颂就在他们眼皮底下被一个陌生人带走了。在场的人都被惊出一身冷汗,有人嚷嚷着要不要报警。陆放紧皱眉头,他不担心那个陌生人,但一个更可怕的猜想慢慢浮现在脑海里。
他沉声安抚着慌乱的众人,条理清晰地下达指示:“你们几个女生再去这几层的卫生间找找,肖达和沉青彦跟我去调监控,其余人去问问酒店人员有没有见过祝颂和那个男的,或者这里有没有什么内部通道可以直通酒店外面。我们分头行动,电话联系,先不要报警,他们走不远。”
众人应声散去,肖达和沉青彦聚到陆放身边,肖达看着陆放的脸色不是很好,拍拍他的肩膀安慰:“没事,一个无名小卒翻不出天去,我们动作快一点应该能找到。”
“不,”陆放缓缓摇头,他眼中压抑着狂怒的暗色,“这恐怕是崔嵬做的。”
崔嵬在8楼下了电梯,他不紧不慢地刷开一间套房的门走了进去,百无聊赖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直到口袋里手机震动两下,他拿出来接听,嘴角漂亮地勾起:“在下面等我。”
祝颂走回包间的途中,遇到了之前给她可乐的男生,他很着急地跑过来:“找你半天了,大家都等着你去唱歌呢。”
祝颂还没忘记唱歌这事儿,但她醉得有点厉害,她想了想还是拒绝:“我就不去了吧,喝得有点难受,唱不动了。”
男生很急迫地打断她:“那怎么行!刚才你在桌上都夸下海口了啊,这到动真格的就怂了?还是不给我们面子?”
祝颂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生不容置喙地一把拉住她的手,力气大到她无法挣脱:“那就赶紧的吧,人都在楼下等着了。”
祝颂头晕脑胀地没反应过来,被他拽得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她七拐八拐地被带到一个巨大的货梯里,冷冷的光打在她身上。之后她是怎么下的电梯,怎么进的车子,她都没印象了。
在她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她看见车门被打开,一个颀长的身影弯腰进来,他身上有好闻的松香味,白净的面皮在黑暗中微微发光,他冰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说话的语调不再客气疏离,他微微笑着,嗓音低沉又愉悦:“捉到你了。”
困兽之斗 7、药
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祝颂才慢吞吞地挪动身体,她挣扎着坐起身,丝被从身上滑落,被凌虐得青紫一片的雪白胴体暴露在空气中。
“你醒了。”几乎是同时,崔嵬端着水杯出现在门口。
他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头发乱糟糟的,但整个人不见丝毫颓废,反而格外神采奕奕。
崔嵬朝她走来的场景与昨天晚上重合。
昨晚她晕过去后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发现自己待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她晕头晕脑地还没搞清状况,崔嵬推门而入,对她笑得文质彬彬:“你醒了。”
祝颂看到崔嵬,昏迷前的一些片段闪现,让她本能地觉察到一丝危险,她沉声问:“我怎么在这里?陆放在哪?”
崔嵬倒是坦诚得很,他缓步向她走来,为她答疑解惑:“你在这里是因为被我下药迷晕了。至于陆放么,我猜他现在还在酒店找你。”
祝颂震惊地看着他,她不敢相信崔嵬竟然胆大包天做出这种事,但她的确莫名其妙地晕过去了,可那不是因为醉酒吗?
祝颂防备地看着崔嵬,她俏丽的脸上降了一层冰霜:“你说你给我下药?什么时候?”
崔嵬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她,言简意赅地提醒:“可乐。”
祝颂起初不解,她皱着眉回忆了一遍,突然想起那个男生,一时间声音都有些颤抖:“你是说,那瓶可乐是你动的手脚?李鸣是你的人?”
李鸣就是那个给她可乐,拉她跑路的男生。
崔嵬纠正她:“他不姓李,姓季。”
原来连名字都是假的。
祝颂终于明白,这是一场心策划的绑架。饶是她平时像个女霸王一样天不怕地不怕,此刻在被人迷倒绑架的境况下,也生出了无尽的寒意和恐惧。
崔嵬伸手摸了摸祝颂的头顶,被她嫌恶地躲开。祝颂的眼型长而偏媚,看向他时眼里盛着愠色:“你能不能放我走。”
问完就知道这是个傻问题。可她不明白崔嵬为什么要大周章地绑架她,在此之前他们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几次,更谈不上结仇。
崔嵬温和地摇摇头,说出的话斩钉截铁:“不能。”
祝颂不跟他啰嗦,她起身就跑,像一颗被点燃的炮仗,直直地冲向房门。
门被锁了。
祝颂恨恨地掰着门把手,卡拉卡拉的响声弄得她心烦,但门就是打不开。
“操!”祝颂痛骂一声,平日那股日天日地的霸王之气终于归位,她抬起脚重重地向门板踹去,实木的门板被踹得咚咚响,但就是纹丝不动,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
祝颂踹了两脚发现是无用功后就停了下来,她转身气势汹汹地朝崔嵬走去。祝颂个高腿长,发怒的样子很有气势,她走到崔嵬面前,伸手朝崔嵬脸前一摊:“给我钥匙。”
崔嵬比祝颂高出大半个头去,他垂着眼皮不动声色看她发火的样子,突然就起了玩心,他懒散地笑着:“亲我一下就给你。”
“……”祝颂把后槽牙咬得紧紧的,如果目光有实质,崔嵬早已被她大卸八块。
现在形势比人强,祝颂也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她狠下心来,一把勾住崔嵬的后脑勺,踮起脚飞快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钥匙。”祝颂执拗地伸着手,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崔嵬。
崔嵬很配合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银色的钥匙,祝颂不客气地从他手中抢过,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钥匙插进孔洞转了一下,祝颂欣喜地去拉把手,门开了,就在此时,一道黑影从身后覆盖过来,啪的一声,祝颂被压在门板上,刚刚开启一道缝的实木门又重重地合了回去。
“我操你大爷!”祝颂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在崔嵬怀里剧烈挣扎。身后的男人像铜墙铁壁一般,把她牢牢地困在一方天地之间。他轻轻松松地捉住祝颂的双手压在墙上,低头在祝颂白皙的脖颈上吸了一口。
祝颂浑身一颤,被他碰过的地方像扎了一根毒针,酸麻的感觉蔓延开来,她歇斯底里:“你他妈别碰我!”
崔嵬真的不碰她了,他眉宇间邪气横生,居高临下地扣着祝颂的手,狭长的眸子里闪着恶狠狠的光。
他低声调笑,犹如恶魔低吟——
“跟陆放睡过了?”
回忆被中断,祝颂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水杯,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握着它,青色的血管伏在薄薄的皮肤下。
再次打量那杯水,大脑迅速给出反应,她讥笑一声,挑衅地看他:“下药了吗?不下药的水我可不喝。”
崔嵬静静看她,从口袋中拿出一板药片:“紧急避孕药,空腹吃的。”
见祝颂仍没反应,他举起杯子喝了一口,喉结上下滚动,吞咽声响亮,一颗水珠不小心地挂在下巴上,他歪头看她,目光澄澈:“避孕药也要我替你试吗?”
祝颂劈手夺过他手里的药片板,仔细看了锡纸上印着的中文,抠出两粒扔到嘴里,就那样干巴巴地下咽。
崔嵬叹了口气,他含了口水,俯下身掐住祝颂的下巴,把口中的水渡到她的嘴里。
祝颂呜呜地反抗,又被他按倒在床上,水在挣扎中顺嘴角流下,打湿了枕头。
崔嵬喂了一口又一口,很快一杯水见底。
一杯冷水进胃,祝颂的胃疼得更加厉害,她白着脸蜷起了身体。
崔嵬发现她的不适,他摸了摸祝颂苍白的脸颊,轻声问她怎么了。
祝颂咬着牙说胃病。她胃不好,饿着了撑着了吃得辣了或者冷了都会疼。
从昨天晚上她就没怎么吃东西,今天一大早被灌了冷水,还吃了避孕药,这会儿正是疼得厉害的时候。
崔嵬皱眉,他起身打了个电话,祝颂听他安排人去买胃药,不由得冷笑,笑他虚伪,笑他假慈悲。
他是贯会演戏的,人前一副彬彬有礼的公子哥形象,人后就敢下药搞强奸。
祝颂把被子拉高盖住头,她心烦得很。如果不是身体不舒服,她能立马蹦起来和崔嵬大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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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更了一周了,感谢以及感恩所有阅读、藏、投珠、留言的朋友们。比心!
困兽之斗 8、影
崔嵬弯腰把被子从祝颂头上掀开,他黑眸微眯:“起来吃饭。”
“不吃!”祝颂不耐烦地喊。
崔嵬右手灵活地探进被子里,直往祝颂两腿之间钻,他把每个字暧昧地压在舌尖:“不吃饭就要挨操。”
祝颂抖了抖,她两手死死地捉住那只作恶的大手,一点一点把它揪出被窝。她面上有了点血色,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羞涩,她横着眼看他,终于妥协:“给我件衣服。”
崔嵬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套崭新的吊带睡裙,和他身上的家居服一样的颜色,又拿出一双女式拖鞋摆在床边。
祝颂抖开那条睡裙往身上套。深v的吊带遮不住胸前大片青紫的指痕,一对乳尖勉强挂住软薄的布料,从崔嵬站着的这个角度望去,挺立的乳峰一览无遗。
她赤脚下床,堆在腰间的裙身顺滑地下坠,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和挺翘的臀,裙摆遮过大腿,落在膝盖上面。
祝颂像一株暗夜玫瑰,慢慢地在他眼前绽放。
崔嵬用欣赏的目光把祝颂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祝颂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她扯扯极其贴身的裙摆,没穿内裤的下体空荡荡的,极没有安全感。
崔嵬上前扣住祝颂的腰,把人搂在怀里往外走。祝颂腿根打着颤地疼,她靠在崔嵬身上卸了部分力,反倒轻松了许多。
左手下意识地抓住他腰侧的衣服,她动了坏心思,也把手扣在崔嵬的腰上,但手指暗暗用力,掐着他瘦的腰。
崔嵬闷笑一声,默许了她的小动作,他扣在她腰上的拇指向上,暧昧地蹭着她乳房的下缘。怀里的女生一抖,果然老实了。
这是一栋装修现代的别墅,祝颂跟着崔嵬坐电梯下到一楼,6米挑空的大客厅映入眼帘,深色系的装修冷冰冰地不近人情,倒是很像身边这个变态的风格。
长型餐桌上已经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餐点。崔嵬替她拉开椅子,绅士地请她入座。
祝颂看着眼前的蘑菇浓汤,培根吐司和花花绿绿的金枪鱼沙拉没什么胃口,她对崔嵬不客气地说:“我要喝小米粥。”
崔嵬坐在上位,他唤来女佣,一名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垂首恭敬地问:“少爷,有什么吩咐。”
崔嵬一身贵族气派,他英俊过人的面庞露出淡淡的笑意:“问她。”
女佣转身朝向祝颂,依旧低着头,声音毕恭毕敬:“小姐,有什么吩咐,”
祝颂有点不好意思:“我想要碗小米粥,麻烦您了。”
女佣点头:“小姐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祝颂目送女佣退下,女佣全程没有抬头看过祝颂一眼,这让她心里有了些安慰。毕竟她现在一身欢爱的痕迹遮都遮不住,她很怕看到别人脸上鄙夷的表情。
祝颂百无聊赖地搅着浓汤里的蘑菇,浓郁的香气直冲鼻腔,难受得让人想呕。祝颂拿起桌上的水杯刚想喝一口,就被旁边的人夺了过去。
“你……”祝颂有点恼地看着崔嵬。
崔嵬关怀地看着她:“胃疼还喝凉水?”
说着起身,去厨房中岛兑了半杯热水回来。
祝颂接过崔嵬递过来的水杯,微热的杯壁温暖着她的手心。
崔嵬又穿回了他绅士的外衣,关怀体贴的样子看起来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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