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之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央蒲
祝颂一抖,被他按着的地方的确传来一阵刺痛,想必是撕裂了。
她颤着睫毛,身侧拳头紧紧握起。明明很排斥他的触碰,但为了能逃出去,这是她必须经历的最后一关。
不过是被他的手指摸一摸,没什么大不了的。
祝颂拼命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片刻后,她颓然地倒在床垫上,声音喑哑:“你快一点。”
崔嵬把她暗自挣扎的样子尽眼底,眼底像燃了火,他偏要以最折磨人的法子对她。
他去卫生间拿来剃须泡沫和剃胡刀,祝颂看见他手中的东西,警觉地问他:“你要干什么?”
崔嵬微微一笑:“剃毛。”
困兽之斗 12、攀
“你不是说只要上药就好了吗?!”祝颂涨红了脸,她看向跪在她双腿间的崔嵬,那人正饶有兴趣地打量她的下体,她又羞又恼。
“不剃掉这些毛,怎么上药?”他回答得一本正经,抬眼笑着看她,“别担心,我手很稳伤不到你。”
剃须泡沫挤在他的手心,他细致地涂满她整个下体,所有生长毛发的地方都被覆上一层厚厚的白沫,祝颂感受着下身传来的轻抚,羞耻感攥紧她的神经。
“别动哦”,崔嵬温柔提醒她,“刀片很锋利,我怕割伤你。”
他这句提醒像是故意的,本来没想动的祝颂忍不住发起颤来,她甚至开始控制不住地一缩一缩紧下体,神经瞬间全部紧绷了。她向下看着崔嵬拿起剃须刀贴近她,那种颤抖感就更加强烈。
崔嵬看到她穴口的异动。轻笑一声开始手下的活:“小嘴馋了,想吃肉棒了,嗯?”
祝颂不敢回呛,她能感受到那泛着冷气的薄薄刀片正在滑过皮肤,她怕自己的轻举妄动会引来刀片的偏差,硬生生地承着那种痒和凉。
崔嵬聚会神地刮着她的阴毛 ,他拿出了十足的工匠神,刀片紧贴着皮肤,尽最大努力把蜷曲的毛发割得干净。
他活干得细致,祝颂如在受刑。不知过了多久,崔嵬满意地说:“好了。”
祝颂闻言望去,一个崭新的、白乎乎的下体映入眼中,她一时还不太适应,但终于能松了口气,这种羞辱总算到了尽头。
崔嵬朝她的下体轻轻一吹,没有毛发的覆盖她变得更加敏感,大阴唇不自觉地发抖,她恼羞成怒地骂人:“你他妈干什么!”
他看她通红的脸,挑眉一笑:“放心不碰你,这穴再不上药就废了。”
他下床去拿药膏,顺便洗了个热毛巾给她擦干净下体。
祝颂红着脸,任凭他在她身上随意操作。
崔嵬挤了药膏在修长的中指上,他先在她红肿的穴口涂了涂,又探进去一节,在她的阴道里旋转着扣弄。
有种隐秘的快感在汇集,祝颂腹下一热,穴口吸得更紧,那根插入她体内的中指顺势进的更深。
崔嵬发现她的动情,黑眸微眯,给拇指也涂上药膏,去揉她挺立起来的阴蒂。
双重刺激引得她慢慢开始流水,她刚刚剃过毛的下体又敏感得不行。崔嵬抬眼瞧她闭眼隐忍的浪样,又添了根食指进去。
两根手指在她的阴道里快速地搅弄和扩张,湿红的媚肉从四面八方涌来,吮吸着这灵活的异物,乞求更多的快乐。
手指突然变换了个角度,从上壁深处向外慢慢扣挖,挖到一点时,祝颂突然剧烈地发抖,屁股颤得不像样子,一股强烈的快感直冲上来,她失声尖叫:“不要!”
崔嵬黑眸邪气渐起:“是这儿么?”他记住那个位置,逐渐加快了手下的攻击速度,狠又准地刺向那个让她欲生欲死的点。
“啊!……那里不要……”她秀气的眉紧拧,娇吟着在枕上摇头。被频频攻击g点,阴道痉挛得就要抽搐了,她的水越流越多,顺着手指被带出,打湿了穴口,流下股沟。在他越来越重的攻击中,她的腰越拱越高。崔嵬感觉她快到了,伸出另一只手在她光滑敏感的阴阜上重重一按。
终于在长长的一句呻吟后,她的大脑一片空白,阴道瞬间涌出大量液体,她颤抖着到达了高潮。
她的腰落回床上。还在深呼吸平复情绪,崔嵬抽出手指爬到她身上来,黑眸带着笑意看她:“怎么办,药都白涂了。”
他给她看那两根水亮亮的手指,全是她流出的淫液。大量的水液冲淡了他涂上的药膏,他好像很苦恼似的:“要不再涂一遍吧。”
“你滚啊!”祝颂讨厌他这幅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气得拿手去打他。崔嵬没躲,那巴掌落在他的胸口,有点疼。
崔嵬重新给她擦了下体,又重新上了药,这次中规中矩没动手脚,脚镣也松开了。他拿来她的衣服,已经全被洗过了,包括她的内衣。
崔嵬就站在一旁看着,他长身玉立地站在那里,周身一派清风霁月,看似不染纤尘,却在明目张胆地视奸她。看她把内裤提到腿间,把乳房归入胸罩,看她套上t恤,再穿上短裤。
他腿间鼓起一大包,祝颂早就发现了。她一直防备着他突然扑上来,可直到她换好衣服,崔嵬也没对她动手动脚,而是很平常地带她下去吃饭。
光滑的下体贴着内裤带来一点不适,特别是走路的时候摩擦得更加强烈,她想慢慢挪步,又想早点离开,一路上走得心不在焉。
她又回到了那个带给她痛苦记忆的餐桌前,坐在和早上同样的位置,面前摆着比早上丰富十倍的佳肴,一碗熬得又香又浓的小米粥在冒着热气。
她抬头一看,墙上被砸坏的电视已经拆掉了。
她抿着唇,没有丝毫吃饭的心情,崔嵬又唤来女佣,问她:“你想吃什么?”
祝颂摇摇头,端起手边的小米粥:“有这个就够了。”
她在崔嵬的注视下一勺勺地喝着粥,尽管很烫,她也想早点喝完,然后离开这里。
“别那么着急,”崔嵬忽然笑了,“你是怕陆放在外面等烦了么?”
瓷勺和瓷碗碰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祝颂心脏顿时停了一秒,她看向崔嵬,眼神慌张。
“他一直在外面等着呢。”崔嵬矜贵地喝了口水,狭长的眼中是无尽的黑,“从你在这给我口交开始。”
无数带毒的藤蔓攀满她的身体,誓要把她拉入地狱。而崔嵬就在地狱的业火里,微笑着等待她的坠落。
她早该猜到他不会轻易地放她离开,祝颂放下手中的碗,直直地看着崔嵬,清晰又果敢地问:“你想说什么?”
崔嵬温和一笑,如春风拂面:“我想说,陆放保护不了你。我要操你,他就只能在外面等着。”
黑色岩浆在她脚下咕噜咕噜地沸腾,祝颂掐着手心,面上如常:“所以呢?要我夸你本事大吗?还是恭喜你得偿所愿,终于报复了陆放?”
崔嵬微微摇头,唇边是怜悯的笑:“离得偿所愿还差一步,我拍的好东西还没给他看。”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那个视频就是他压制她的法宝。
祝颂冷笑一声:“你在要挟我。”
“如果你把陆放看得比自己重要,那么是的,我在要挟你。”他眼神清澈,坦荡地承认。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崔嵬显然习以为常。
她咬着牙,恨不得把眼前的人剥皮抽筋。
他给她夹了块鱼肉,姿态优雅,语气温和:“陆放为找你了不少功夫,你可别让他寒心。”
他稳稳地捏着她的七寸,知道她不愿让陆放看见那个视频。她害怕陆放因她内疚自责,更害怕陆放从此看不起她,所以宁愿自己一人受苦。
她太高傲了,什么都要自己扛。崔嵬厌烦那个模样,所以要把她困在地狱。
困兽之斗 13、回
崔嵬递给她一只红色软管:“消炎的,一天两次记得涂。”
祝颂脸一阵白一阵红地瞪着她,任他的手悬在空中也没有去接。
崔嵬看她一眼,笑得不怀好意:“我也可以提供上门服务……”
一招制敌。祝颂劈手夺下他手里的东西,看也没看直接塞到牛仔裤的口袋里。
出门前她借女佣的粉底和遮瑕涂了涂脖子,那些赤色的指印和吻痕被盖得七七八八,但经不住细看。她又把长发散开拨到前面来挡着才稍稍安心。
她的短裤遮不住大腿内侧的痕迹,她恼怒地看着那个深红色的牙印,一边在心里骂崔嵬是狗逼,一边盖上厚厚的遮瑕。
“真的不要我送你回家吗?”崔嵬把她送到门口,绅士地替她拉开红木的大门,故意似的又问了一遍。
祝颂白了他一眼没说话。她眼波流转,娇俏得很,看得他心里痒痒的。
祝颂走出屋外,又被身后的人叫住。
崔嵬站在屋内的阴影里,双手抱臂斜倚在门板上,歪着头冲她笑:“不再看看这个地方吗?”
她困惑地皱眉,门边的少年人笑意更浓:“是你破处的地方啊。”
二楼窗玻璃反射的阳光恰巧刺入她眼中,她偏了偏头,看向崔嵬的视线一瞬间发白,但也不妨碍对他比出中指。
祝颂转身欲走,脚下却突然一顿。一个被忽略的细节撞入她的脑海,她回首仔细观察这栋别墅的外观,瞬时瞪大了眼睛。
“这些窗户……”她失神地喃喃自语。
一楼到叁楼的窗户,全都安装着一种特殊的灰色玻璃,像镜子一样清晰地映照着外面的景象。
“单向玻璃。”崔嵬主动回答,他朝她走来,“只能从屋内看向屋外。”
祝颂愣在原地,昨晚的记忆闪回,声音微微发颤:“那,昨晚的无人机……”
“没有拍到你,”他笑了,“陆放什么都不知道。”
普通的单向玻璃,只有在白天是从外面看不到里面情况的,而这种经过特殊雾化后的单向玻璃,能在夜晚同样使外人看不到屋内。
那一刻,祝颂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声,她庆幸又后怕,像即将溺亡的人被拖出水面,她在水面大口喘息,抱着崔嵬扔给她的浮木。
崔嵬低头细看她的脸,清冽的少年音愉悦动听:“我告诉陆放,昨晚你喝醉了又迷路,我只是带你回来过了一夜,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怔怔地看他,眼睛里写满不相信。
崔嵬无所谓地耸肩:“你可以去问他。”
祝颂搞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但不得不说,她此刻感激崔嵬没有把实情告诉陆放。之前准备好的说辞全部作废,她现在要立刻编出一个符合崔嵬谎言的新说辞来骗过他。这个念头又着实让她心惊,她竟然要和崔嵬一起去骗陆放……
那一瞬间,祝颂感觉他们之间默默地达成了一种隐晦的、她不愿去细想的默契。
她回过神来,偏头看他:“如果我没有发现窗户的问题,你还会告诉我实情吗?”
崔嵬挑了挑眉,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不会。”
他等她自投罗网。
意料之中的答案。祝颂漂亮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他,她压着火一个字一个字地骂:“老 阴 逼。”
崔嵬忍俊不禁,他笑得光灿夺目,又伸手捏捏她的脸,低声应下:“知道了。”
崔嵬没有再跟她出来,她一人穿过曲折幽闭的庭院,终于走出了这栋别墅。
大门自动在她面前打开,门外停着那辆熟悉的银灰色雷克萨斯,陆放就靠在车身上,直直地看向她。他白t黑裤,还是昨晚那一身打扮,她又想起崔嵬的话,恐怕这一晚,他根本没睡。
高大的男生快步向她走来,那一刻她突然想哭,但她忍住了。
“陆放,你不知道昨晚我有多丢人,”她对他笑,撒着泼地捶了他一记,“竟然喝断片了,差点没被人给卖咯。”
陆放的脸色本来不太好,但看到她如常般的笑脸,眉宇间的郁色稍淡,他拍拍她的头顶:“先上车。”
祝颂跟他坐进后排,一上车就看到了座位上的包,她惊喜道:“行啊哥,还记得给我拿包。”
陆放淡淡地嗯了一声,前排司机问:“二少,接下来去哪?”
他转头看她:“先送你回家?”
祝颂检查了一下包里的东西都在,她点点头:“行。”
这个司机一直跟着陆放,之前也接送过祝颂几次,自然知道她家在哪。这下不再多言,直接点火启动。
她看到手机上有几通未接来电和微信消息,不好意思地对他说:“让你们担心了啊,真是对不起。”
陆放一直在看她,眼神深沉晦暗,祝颂蓦然撞上,激得她后背一紧。
她冲他装傻:“干嘛这样看着我?”
她的眼睛懵懂清澈,娇俏秀丽的小脸映在他漆黑的瞳仁上。他摇摇头撇开了视线,靠在椅枕上合起眼,英俊的脸上浮现一种情绪松懈后的疲惫。
一时间车内寂静无声,她的手指一下下地绕着背包的肩带,心就像被放在火上炙烤,她心里乱得很,不知道陆放有没有相信她刚才的谎话,还是说崔嵬骗她,他其实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了。
她仔细打量陆放的神情,小声试探:“你在生气吗?”
他睁开眼看她,似笑非笑地反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祝颂从前最怕他这幅要笑不笑的模样,任她有再大的狗胆也能被吓破。她小心地陪着笑:“可你现在就是生气的样子啊。”
看着眼前小心翼翼的人,陆放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他一晚上都没睡,现在头疼得厉害,连带着语气都凶狠了点。
“我没生气。”他顿了一下,有点不自然地说出后半句,“我只是担心你。”
司机开车的手微微一抖,这石破天惊的后半句话,能从冷硬别扭的陆二少口中说出来,实属不易。
祝颂也被惊到了,小声地“哦”了一声,心里又酸又感动地软成一片,她再次道歉:“真对不起啊。”
真对不起啊,害得你为我担心,可我却还在骗你。
陆放看不得她那委委屈屈的样子,他眉毛一皱,轻轻推了一把她的脑袋,找回平日的语气:“怎么娘们儿唧唧的?”
“靠!”祝颂抱着头抗议,“老子本来就是女的!”
车内的氛围终于轻松了点,陆放松了松僵硬的脖颈,黑眸淡淡地扫过她,状似无意地开口:“崔嵬有没有为难你?”
她微微摇头,又装出懵懂的样子:“他为什么要为难我?”
陆放一时不知该怎么向她解释,眼前的人显然不知道自己是被崔嵬设局带走的,更不知道他和崔嵬的那些陈年旧怨。陆放暗暗松了口气,庆幸崔嵬没有把一切告知于她。
他只是警告她:“崔嵬不是好人,下次见了要躲着走。”
祝颂点点头。她当然知道崔嵬不是好人,牛仔裤兜里的药膏还在硌着她,她一身的痕迹还有肩膀的伤都是拜他所赐。
两个人各怀心事地结束了谈话,冰冷安静的车外只有沿途的风景在飞快倒退。
车开了很久才到她家小区,外面日头正盛,她向陆放道了谢,躲在树荫下往家走。
陆放看着她的背影走远直至消失,才让司机开车离开。
周末她爸妈都不在家,家里没人,她不着急回去,也不担心被发现昨晚她的夜不归宿。
祝颂回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地泡了个澡,她把自己浸在热得有些发烫的水中,感受皮肤上微刺的痛感,整个人才仿佛重新活过来一样。
她在浴缸里坐到水温转凉,整个人“哗啦”一声滑入水中,一个个的气泡从鼻孔喷出又升至水面破开,她憋到气闷又探出头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脸上湿漉漉的水混着泪。
放在旁边小桌上的手机叮咚一响,祝颂湿着手去拿,看见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别忘记涂药。”
她冷笑一声,把短信随手删掉,又后悔删得过快没来得及把号码加入黑名单。
她从水中站起,披上浴巾,就像女战士披上了自己的铠甲。
明天就是周一,和那个该死的人不会再见面了。祝颂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期待开学。她信心满满,踌躇满志,相信一切痛苦都已经过去,她还是那个日天日地的女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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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了几日抱歉!咕咕咕
困兽之斗 14、园
周一例行的升旗仪式上,祝颂站在队尾昏昏欲睡。
她规规矩矩地穿着夏季短袖校服,蓝色棉质的polo衫,扣子都严实地扣到最上面一颗,长发披散着。
过完这周就是国庆节,她心不在焉地听着领导在台上汇报本周工作,心里盘算着七天小长假要怎么过。
“……为了响应教育局的号召,本学期我校将与实验中学继续开展一系列的交流活动,国庆节假期之后,我校举办为期一周的双校文化周,高一高二的全体同学都要积极地参与进来……”
听到“实验中学”四个字,她的眼皮跳了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
崔嵬那个王八蛋就是实验中学的。
今年年初教育局新出了一个政策,说是为了促进素质教育,让学校两两结为对子,加强彼此之间的学习和交流。而本市最出名的两所学校——市一中和实验中学,被立为模范,前者因其优秀的师资力量和高升学率而闻名,后者则因校内学生大都家境显赫,学校注重特长培养而出名。
两校各有所长,又没有直接的竞争关系,故而合作得非常顺利。五一节后两校合办了一场运动会,地点在实验中学。
就是在那场运动会上,她第一次遇见了崔嵬。
祝颂下意识觉得这个文化周不是什么好事情,嘀嘀咕咕地吐槽:“搞什么幺蛾子。”
正巧她旁边站的是肖达,耳朵极尖地听到她的话,贼兮兮地瞥她一眼:“火气那么大,酒还没醒呢?”
一提这个事儿她就胸闷,当下也没客气,直接上手揪着他手臂上的肉转了一圈,肖达没防备她的黑手,哎呦呦地痛呼一声,惹得周围的同学投来好奇的目光。
升旗仪式结束,操场上的各班级依次离场。肖达得了空,马不停蹄地追问她:“哎哎,前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啊?哥儿几个把那酒店翻个底朝天都没找见你,你到底去哪了啊?问陆放他也不说可急死我了!”
肖达人长得也算一表人才,可就是嘴碎又八卦,祝颂被他烦得不行,眉毛一拧使出杀手锏:“再多说一个字,你这辈子别想抄我作业。”
最幼稚的方法却最有效。肖达立刻噤声了,乖乖地做出一个把嘴巴拉起来的动作。
开玩笑归开玩笑,该抱的大腿还是要抱的。
祝颂看都不看他,跟着队伍走回教学楼。
肖达眼里的祝颂是个奇人。她虽然喜欢玩,但对学习从不轻视。他也是挨了几次揍才明白,课下想怎么疯都可以,但千万不能打扰她上课听讲。所以祝颂成绩在班里还能排个十几名,虽然没那么出色,但她的原则一贯是“够用就好”,只做该做的,让她多学一分她也是不愿的。
昨晚她撑着酸痛的右肩,连夜补完了周末作业,熬到两点多才睡。质量是不敢保证了,但好歹能应付公事。
一回到教室,她呵欠连天地趴在桌上补觉,肖达贱兮兮地过来偷她的作业,被她不耐烦地把包整个砸到他脸上。
第一节课是语文,是肖达固定的抄作业时间。他坐最后一排,祝颂坐他斜前方,支着下巴强撑着眼皮听讲。
肖达奋笔疾书的空隙还能分出神来瞄一眼困倦的某人,瞧她那模样咧嘴一乐。好不容易捱到下课,他作业早就抄完了,把包大咧咧地往她桌上一扔,这会儿也不怕挨揍了,憋着劲调侃她:“你怎么困成这幅狗样,昨天晚上干啥了?”
祝颂猝不及防被包砸到,本来困得云里雾里,一下子被他吓醒,火气一点就着,转身就往他桌下踹,肖达滑得跟条鱼似的,没等她踹过来,蹭地起身跑了。
周围的同学已经习惯他们这种相处模式,一开始有热心的还会帮忙劝劝,后来见怪不怪就任他们闹去。
祝颂腿根一扯,疼得她龇牙咧嘴。刚才盛怒之下忘记了她的身体状况,以为自己还像从前那样腿脚灵活。这会儿后悔起来,忍着大腿内侧的酸胀和穴口的疼痛,慢慢地腿挪回原位。
唐越之头回见她没追着肖达打,很好奇地问:“诶?你今天怎么放下屠刀了?”
祝颂瞪着溜走那人出门右拐的身影,就知道他跑去楼上找陆放了。她冷笑一声,冲同桌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我不信他不回来。”
唐越之噗地笑了,她本是文静的性子,被祝颂耳濡目染了大半个月,也渐渐变得开朗起来。
祝颂头疼地趴在桌上,趁着上课前最后几分钟补觉。高一她和陆放做同桌的时候,肖达就喜欢蹿到班里找陆放玩,顺便再惹惹她烦。没想到高二分班,她和陆放分开,却和肖达成了同班同学,她至今还能回想起开学那天在教室里看见肖达两眼一抹黑的场景。
日子似乎一切如旧,她照常上课,和同学打闹。无论是父母还是同学,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不对劲。崔嵬给她的药她只涂过一次就扔了,她又查了那天吃下的紧急避孕药,确保自己没有怀孕的可能性后才放下心来。
过了几日,她身上的痕迹逐渐消退,下身被剃光的毛却有了生长的苗头,冒出的一点点硬毛蹭着内裤,有种隐秘的痒。
一转眼明天就是国庆节,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全班都上得漫不经心,好不容易捱到下课铃响,班主任又进来交代安全事宜。祝颂往包里拾着作业,分着心听班主任的絮叨。
书包里手机的屏幕突然亮起,她抬眼看着班主任沉浸在自己长篇大论中的样子,伸手摸住手机解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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