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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妓(别名:52号会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榆
直到一个电话把一切打碎。
那天简清正在客厅做瑜伽,本来心情挺不错的,结果又看到安颜提着行李,神色慌张的准备出门。她觉得不对劲,问安颜:“你要去哪儿?”
安颜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简清更加奇怪,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逼问道:“你不说,就别想出去。”
安颜快急哭了,一脸焦急:“我妈说我爸他病了,快不行了,还欠了医院好多钱,要我拿着钱,回去一趟。”
“什么时候的事?”简清问。
“前天。”
如果是这个原因,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问:“那你的钱够吗?需要我帮你吗?”
简清知道安颜现在根本没有存款,之前她替安颜垫的医药,安颜硬是要还她,结果把自己弄得生活拮据。
安颜抹了抹眼泪,带着哭腔说:“够,我把我那些名牌都拿出去卖了,应该够了。我不能再要你的钱,我欠你的已经够多了。”
简清没想到安颜竟然偷偷把包给卖了,她平时最宝贵那些包,现在全拿出去换了钱,简清多少有些心疼:“你不用跟我客气,需要钱你就讲,我给你。”
安颜心里暖暖的,这世上有什么能比拥有一个爱你、关心你的家人、朋友更幸福的事:“好,等钱不够了,我再问你要。”
简清送安颜去火车站,等她检票进站后,给萧笛打了个电话。
“萧医生,是我,简清。”简清一边开车,一边用蓝牙和萧笛通话,“我有件事想咨询一下。”
“什么事?”
萧笛现在应该在学校,因为电话那头时不时有专属于学生的青春激昂的声音传来。
“安颜的情况能回去见她爸妈吗?而且……安颜她爸好像病危了,这会刺激到她吗?”简清满满的担忧。
萧笛沉默半晌,说:“简简,很抱歉,我不能确定会不会刺激到安颜。其实我们一直都是鼓励病人直面痛苦的,因为只有那样才能真正的走出来,但有的人注定不能直面痛苦,所以一辈子消沉度日。但是简简,我们要对安颜有信心,不能因为惧怕,就不去面对伤痛,那样只会让人止步不前。”
简清也沉默了,她的确不应该小瞧安颜,她在面对了那样的事情后都没有疯,为什么安颜不行?而且这次安颜回去,也许是一剂猛药,用的好,病就能彻底根治;用的不好……不,不会用的不好,她有这个信心。
简清开车回家,进门后,直径去了安颜的房间,她必须确认安颜家的情况究竟有严重。打开门后,她吓了一跳。原本满满当当的卧室,几乎已经空了。把衣柜打开,就会发现稍微值点钱的衣服都没了,只剩下的几件都是平时安颜根本不穿的地摊货。包也一个不剩,那些耳环啊项链啊之类的贵重首饰,也被洗劫一空,像遭人打劫了似的,看上去凄惨冷清得很。
看来安颜家的情况不容乐观。
简清叹了口气,退出房间。想着等安颜回来,先带她去买些衣服好了,不然以后出门,都没法见人。





暗妓(别名:52号会馆) 菟丝蔓藤(二十七)
安颜走后,简清平时一个人在家闲得无聊,所以把一周一次的家务改成了两天一次。她不光把饭厅、客厅这些地方拾得干干净净,甚至无聊到,跑到杂物间去清理平时堆积的东西。
家里不用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杂物间几乎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简清只能一箱一箱地把堆在门口的东西搬出去,有了落脚地后,才能进屋拾。望着堆积如山的杂物,把过道占得满满的,她心累的叹了口气,然后听到‘轰’地一声,心更累了。
简清走过去,把散落一地的东西一个一个的拾起来,捡到头晕眼花时,看到一个让人很不愉快的东西。
那是一本书,一本在安颜老家那边买的书,封面是色的,很炫目。
简清想起来,那天从安颜家回来后,这本书就被自己随手塞进了某个箱子里,因为害怕安颜看到,刺激到她,所以又把箱子搬进了杂物间。
随手翻了翻那本书,书页停在第三个故事的结尾处。她到现在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有的人手段如此残忍,竟然会对自己的亲骨肉下毒手,然后就发现这本书缺了一页。因为残留的纸张藏在书的夹缝里,而第四个故事又完美的落在纸上,不缺不少,所以之前简清根本没注意到第三个故事还没讲完。
简清掏出手机,上网去搜这个荒唐的故事,想要看看故事真正的结尾是什么,浏览一圈下来,却发现网上根本查不到这个故事。
她失望的准备关上手机,想要继续拾,却突然弹出一个垃圾页面。伸手去点,发现根本叉不掉,甚至冒出一个新页面来。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传出诡异的音乐,听歌词像是佛经,却远没有佛经能让人内心祥和的效用,反而阴森怪异得很。
简清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新弹出的页面上出现了个中年男人,双腿盘起,双手合十,像是在虔诚的祷告。她往下一划,发现页面上的东西,正是她要查的故事。
把故事拉到最后,是那个故事的结局。简清静静的看了几秒后,突然发疯似的站起来,一脚踩在落在地上的杂物上,直接冲了出去。
她一边穿衣服,一边打电话,嘴里焦急的念着:“通啊,通啊,为什么打不通!”
简清直接下了楼,直奔停车场去,刚出了电梯,就听到有人叫她:“简简。”
简清一看,是萧笛。
他怎么会在这里?
当初她选这所小区的原因就是它门禁够严,管你是什么达官显贵,还是巨贾名流,只要不是业主,谁也不让进。
但眼下的情况已经顾不得想那么多了。简清一把抓住萧笛,慌张的说:“安颜出事了。”
萧笛不明白:“什么事?”
她把手机拿给他看,屏幕一亮,诡秘的音乐又响了起来。在空旷幽静的地下停车场滋滋啦啦的响着,刺激着人的耳膜,让人十分不适。
上面写着:若女婴一出生未将其杀死,将损子孙福,严重者,断子绝孙,永无后人相传。男为阳,女为阴,要破这一诅咒,需将该成年的女婴剥皮,放于烈日下暴晒七日,若为阴天,则要围上火堆,烧足十日,方可破解。
萧笛看完,脸色大变,一把抓住简清的手腕,拉着她,往自己的车走去。
“安颜走了多久?”
“挺久了,估计现在已经到家几天了。”
“她有跟你联系过吗?”
“刚开始的时候有,后来就没有了,她家那边没信号。”
所以他们现在连安颜是死是活都不确定。
两个人直接上了车,一路往安颜家开。简清坐在副驾驶座上,仍旧不停地给安颜打电话。她总抱着一种幻想,她想,既然当时自己都能接到叶斓的电话,那安颜说不定也能接到她的。
电话终于通了!
但没有人接。
简清咬着下嘴唇,激动的说:“安颜,接电话,快接电话。”
再不接,就不知道下次什么时能打通了。
萧笛见她这样,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默默的给她支持。简清浑然不觉,嘴里继续说着:“接电话,接电话,快跑,快跑,你会死的,会死的。”




暗妓(别名:52号会馆) 菟丝蔓藤(二十八)
安颜坐在阳台上,耳边是轻柔的海风。她觉得奇怪,明明爸没有生病,为什么突然打电话叫她回来。回来之后,也不说做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让她留在家,对她的态度也很不正常。不过奇怪归奇怪,她还是挺开心的。安颜想,也许是弟弟走后,爸妈太难受,需要人陪吧。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鸡叫,嘶哑着嗓子,嗷嗷的惨叫,听得安颜一个激灵,拍了拍胸口说:“吓死我了,究竟是谁家在杀鸡,动静这么大。”然后又想到了什么,‘噗呲’笑出声来:“幸好简清姐来的时候没遇上杀鸡,她平时连鸡头都不敢看,要是看到别人杀鸡,还不得疯了。”
一想到简清,安颜下意识的把手机掏了出来,信号格是空的,没有半点动静。她随手翻了翻和简清之前的聊天记录,又把手机放了回去。看了眼天色,觉得差不多该吃饭了,所以下了楼。
客厅里没人,安颜叫了声爸妈,也没人回应,只能转身去厨房做饭。家里的饭,只要她在家,一向都是她做的。
还没走到厨房,几个男人突然从旁边的门走了出来,安颜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住在隔壁的邻居们。她没有多想,以为这些人是来串门的,主动打招呼:“叔,你们来啦,看见我爸了吗?”
他们指了指门:“在里面。”
安颜笑着说:“你们今天留下来吃饭吧,我做烤羊腿。”
他们却一把抓住了安颜,急急地把她往屋子里拖:“待会儿再做,你爸说让你先进屋。”
安颜白皙的手腕被他们抓出几道红痕,她吃痛的想要挣脱,却发现根本挣脱不了。恐惧袭上她的心头,她不知道这些人要做什么,反正不是做爱,因为他们的眼神里,没有她熟悉的色欲。
“放开我!放开我!”安颜伸出另一只手去推,却只是送羊入虎口。另一只手也被他们牢牢抓住,挣都挣不开,情急之下,她只能大喊,“爸,妈,救我。”
男人们很焦躁,急不可耐的拖着她说:“我跟你说了,你爸妈都在房里等你,闹什么闹。”
安颜被拖了进去,一把被他们推倒在地,身后的门‘砰’地一声,关了,抬起头,她看见了爸妈。安颜趔趄着跑了过去,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妈妈的胳膊,撒娇道:“妈,吓死我了。”
安颜妈反手扶住她,嘴巴张开了好几次,却说不出话来。安颜讶异的望着妈妈,愣住了,一下反应过来:“真的是你们叫他们来的?”
安颜妈开始哭,肥腻的脸颊上全是眼泪:“妈这也是没有办法,你弟弟死了,妈年纪也大了,要是再生不出儿子,陶家就绝后了。那时候我就是陶家的罪人,等我死了,下了地狱,会被人戳脊梁骨,你奶奶也不会放过我的。”
“什么意思?”安颜愣愣的说。
“娟子,是妈对不起你,下辈子!下辈子,妈用自己的命来还你,好不好?”
安颜有种不详的预感:“命?你为什么要还我的命,你要做什么?”
安颜妈安慰她:“你别怕,我问过了,不疼的,真的,相信妈。”
安颜总算知道,爸妈叫这些人来,打算做什么了。她‘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生气的推开那些人,想要跑出去。没走几步,就别人用东西砸中了脑袋,眼前一黑,脑袋一晕,跌倒在地。
她的爸妈,似乎想对刚出生的妹妹那样,对自己。
安颜倒在地上,恍惚中,兜里的手机响了。她伸手去掏,刚看清来电显示,就被那些人一脚踢开。
是简清姐的电话。
一定是简清姐担心自己,所以才会打电话给她。
她要接通电话,告诉简清姐,要她救她。简清姐一定能救她的,因为她的姐姐无所不能。
安颜拼命的伸出手,想要去抓手机,却只能眼看着那支手机在杂沓的步伐中,被越踢越远。
她是拿不到手机了,她想。所以只能把目光转向母亲,看着母亲啜泣着转身,回避她的眼神。又去看父亲,却看见父亲癫了似的,瞪大了眼睛,期待的看着那些男人,仿佛在说:干得好,继续!继续!
她一直相信母亲是爱她的,父亲是疼她的,所以她努力工作,赚钱养家,就是希望爸妈能多看她一眼,多感受一下他们的爱。可是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自己呢?是她赚得钱不够多吗?还是她不够听话?她觉得她已经做的很好了,为什么爸妈还是不爱她。
手机铃声在嘈杂声中断了,空气也安静了,红色开始向四处蔓延,像千万条蜿蜒的蛇……




暗妓(别名:52号会馆) 菟丝蔓藤(二十九)
最近都是阴天,海风刮得急猛,海浪一层一层地往岸上涌,在波涛汹涌下,一辆黑色的汽车驶入眼帘。汽车在坑坑洼洼的泥巴地上高速行驶,比身后的海浪还要急,驾驶员更是眉头深锁,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在副驾驶座上,坐着一名长发女人,发尾微卷,紧咬下唇,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简清心绪不宁的握着手机,催促萧笛:“快点,再快点,马上就要到了。”
萧笛转头看她,她的脸已经吓得失去血色,微微放大的瞳孔里一片死寂的黑。
萧笛从小就是个乐观的人,他永远充满阳光、积极向上,但面对眼下的状况,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了。他们都闻到了空气中充斥着的腐败味,带着一点点焦臭,难闻至极。离村子越近,这股臭味就越浓烈。
行驶过程中,车突然停了,简清跌跌撞撞的下车。萧笛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一时失去了思考,等反应过来时,简清已经走远了。他连忙下车去追,每走一步,眼前的画面就看得更加清楚一点,视觉带来的冲击,嗅觉带来的刺激,让他甚至不敢睁眼去看。
简清却把画面看的一清二楚。
安颜整个人被剥了皮,被绑在木头上,双臂展开,呈十字状,像田野上用来吓唬鸟兽的稻草人。脑袋耷拉着,看不清头顶的毛发,只能看见一片血淋淋的红。脚下是一圈火盆,炙热的火焰烘烤着她的身躯,小腿肚上的血肉被烤得轻微发焦,附着一层薄薄脆脆的黑。
“安颜!!!!”
简清疯了似的往前冲。
其实眼前的这个血人早已面目全非,任谁来看,都认不出是谁,何况安颜致小巧的脸不是这样的。可这个人不是安颜,又能是谁?根据之前的种种事情,简清的大脑首先就预判出这个人是安颜。
她哭着跑去,叫着安颜的名字,想要把那个早就断气的血人救下来。慌乱中,身后出现一个人,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他的身影笼罩着她,她孱弱的后背紧贴他的胸膛。
是萧笛抱着简清,用右手遮住她的双眼,轻声说:“简简,别看。”
“安颜!安颜!安颜!!!”
即使这样,简清还在奔溃的大叫。半分钟后,她忽然愣住了,双眼发直,大吼了句:“不要!!!!”直接晕了过去。
病房里,消毒水浓郁的味道刺激着人的神经,简清躺在病床上,呼吸很轻、很细。用作镇定的针药和盐水已经打完了,充满骨感的手背上贴着止血的棉片,病殃殃惨兮兮的样子,让萧笛心疼。
她要是一直这么乖就好了,不会拿话怼他,也不会赶他走,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呆在他身边。当然,前提是不要生病。
见简清睡得安稳,萧笛也放心的去了趟洗手间。这是家很小的县城医院,医护人员不足,配套设施也不够完善,病房里没有卫生间,要想上厕所,得去走廊尽头的公共洗手间才行。
萧笛上完厕所回来,还没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房里发出奇怪的动静。他吓得立马冲进病房,看见简清还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双手在空中乱抓,身体剧烈抖动,床晃得嘎吱嘎吱狂响。
“简简,简简。”萧笛抱起简清,让她的头靠在自己怀里,“别怕,别怕,有我呢,我在,我一直都在。”
简清还是没醒,她沉浸在噩梦中,浑身发抖,到最后竟然捂住自己的眼睛,大叫道:“血进我眼睛了,流进我眼睛里了,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
萧笛连忙拍拍她的脸:“简简,看看我,睁眼看看我。”
简清猛地一个激灵,还真把眼睛睁开了。她直愣愣的盯着萧笛,看得萧笛心里发毛,小声问:“你能看见吗?”
简清彻底清醒过来,漠然的冲他点了点头,又立马将他推开,没在他怀里逗留片刻。
萧笛松了口气,他被吓坏了,以为简清真的因为受到太大刺激,导致心理性的暂时性失明。然后又因为简清的冷漠,感到一阵落寞。
“安颜呢?那个人,真的是安颜吗?”
简清现在才反应过来,因为一具看不清脸的尸体,就断定那人是安颜,也太荒唐,太不严谨了点。万一那不是安颜,是别的受害者呢?想到这儿,简清有了丝期冀。
萧笛不忍打破她的幻想,却又不得不说:“那个人的确是安颜。”
她唯一的希望也破碎了。但简清这次没再失去理智,反而冷静的闭上双眼,靠在床头问:“后来怎么样了?”
她是在问自己昏迷后发生的事,比如安颜的尸身从木架上取下来了吗?凶手怎么样了?后续的一切事宜都解决了吗?是怎么解决的?
萧笛显然很懂她的心思,把她想问的,一件一件说给她听:“我报了警,警察已经把相关嫌疑人都抓住了,安颜的尸体在殡仪馆,暂时由警方保管,我们还不能去看。这里没有法医,我托警方去城里临时调了个回来,提取了dna,检查结果显示,那确实是安颜。而且警察也在她家找到了安颜的皮,上面有多个男人的指纹,也是根据指纹,才抓到了凶手。根据口供,是安颜父母出钱让他们动手的。”
听完这些,简清深吸了一口气,她的心实在太累了,她需要休息。简清向萧笛问了洗手间的位置,拿着打好的热水,到厕所擦了擦身上干掉的汗水。路过洗手台时,不经意瞥见镜中的自己,她突然站住了。身子凑向镜面,伸手扒拉着眼皮,眼睛里全是熬出的红血丝,里面确实没有想象中的血块,她的眼睛还能看见。
为什么还能看见呢?为什么没有瞎掉?
简清忿忿的想,老天真是不放过她。




暗妓(别名:52号会馆) 草履の虫(一)
s省不是经济大省,它以人文景观为主,旅游资源极其丰富,全国的名胜古迹、名牌大学,只要叫得出名号的,有一半都在s省。
李乐乐出生于s省的省会——w市,w市有个富人云集的别墅区,叫源慕院,她的家就在那儿。李乐乐的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知名舞蹈家,她家是真正的书香世家,所以父母亲对她的管教也格外严厉。
马上就要高三了,高三的学生是没有暑假的,纵使成绩优异的李乐乐也是如此。原本她是要去上补习班的,可因为最近和爸妈闹了一点小矛盾,所以她突然决定来一场学生生涯中的第一次逃课。
李乐乐头一回走到补习班门口没有进去,而是转头进了附近的游戏厅。为了避萧笛找她,她连手机都关了,在跳舞机上跳了一个小时的舞。跳着跳着,突然没劲儿了,又背着书包走出了游戏厅。买了杯奶茶倚在街边的栏杆上,越发觉得没意思,逃课一点意思都没有。她是没去上课,可爸妈又不知道她没去,斗升小民在霸权者不知道的情况下反抗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自我欺骗的狂欢罢了。
把奶茶丢进垃圾桶里,李乐乐拉了拉书包带,随手招了辆出租,坐车回了家。
哼!我就是要你们知道,我也会不开心的!我也会逃学,也会反抗,我才不是乖乖任人宰割的小兔子呢。
她忿忿的想着。
到了别墅区,李乐乐下了车,快步跑着回家。她知道爸妈今天一定在家,因为明天他们一家人要出去旅游,所以妈妈一定会在家拾明天要用的东西。这就是爸妈想要跟她和好、哄她开心的手段,每次闹别扭,都来这一套,她才不会上当呢。这次,她一定要赢。
打开门,李乐乐大喇喇地走进去,边走嘴里还边嚣张的喊着:“爸!妈!我今天没去上课,我逃课了!”
没有回应。
李乐乐觉得奇怪,走进客厅,发现压根没有人,难怪没人出来迎接自己。她又转身往另一边走。爸妈既然不在客厅,那肯定在后面的衣帽间拾衣服。
她径直穿过客厅,直奔衣帽间去,在衣帽间门口,听到爸妈对话的声音。因为家里的隔音效果很好,隔着墙,根本听不清里面的动静,所以她只能凑到门口去偷听他们的谈话。
“把乐乐送出国就好了。”父亲说。
“可乐乐不愿意出国。”母亲很忧虑。
父亲态度强硬:“我是她爸!我说出国就出国!”
李乐乐躲在门后听到父亲这样说,暗骂他是个不懂自由、没有人权的独裁者。她才不要出国读书,她早就和萧笛约好了,要考到d城去,读南大,当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
李乐乐突然从门后窜了出来,冲父亲大声嚷嚷:“我说不出国就不出国,除非你把我打晕丢上飞机,再叫人24小时监视我,否则就算我到了美国,也会想方设法跑回来的。”
父亲诧异的望着突然出现的李乐乐,指着她鼻子问:“你怎么在这儿?”
李乐乐仰起头,骄傲的宣布:“为了表明我的决心,我逃课了。”
“你!”
父亲是个教书匠,最不喜欢的就是逃课的学生。他气得就要动手,还好母亲在一旁拦住他,劝说道:“算了算了,反正明天也要请假去旅游,而且我们女儿成绩那么好,少上一天课也没什么。”
见母亲也向着自己,李乐乐更得意了,同时决定跟母亲和好,以后只跟父亲作对。
母亲又问:“你没去补习班,跟萧笛说了没有?”
李乐乐听到这话,尴尬的缩了缩脖子,底气不足的说:“没有。”
母亲这才有些生气,她最不喜欢失信于人,在他们家,诚信要比成绩更加重要。
“快去给萧笛打个电话,不然他见你没去,又傻乎乎的一个人在补习班等你一起回家。”
“哦。”
李乐乐嘟着嘴,掏出手机,正打算开机,外面突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吓得她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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