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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冬日樱桃
医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一小队赤裸胸膛的壮汉子,从远处的山坡快速整齐地向庄园方向移动。此时正是采夏茶的季节,庄园门口的茶园,有采茶的少女停下手上的活计,好奇地打量,希雅能听见他们越来越近的口号声,也能看到不远处的少女们嬉笑着交头接耳。
贝克莱和她都默契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医生在看清楚带队的男子时,感觉公主的身体僵了僵。
瞧起来是个英俊的青年,身上的疤痕昭示着他大概从战场上归来,贝克莱下意识地去看希雅的表情,并没有什么波动,只是在那群人越来越近,殿下似乎很认真地去听清楚他们在喊什么口号。
士兵们靴子上的尘土在每次落脚时扬起浅浅的沙尘,带头的那一位青年在离公主几步远的时候,将他们叫停了。
青年脖颈上的汗水顺着他的胸膛滚落到结实的腹肌,贝克莱理解了远处少女们脸上的羞怯笑容,青年上前去,他的黑色短发此刻被汗水浸了个透,胸膛的疤痕狰狞却让他比平日里多了一些侵略气。
兰泽尔望向希雅,他的气息有一些不稳,但说话仍旧是清晰有力的,
“殿下,”他望着站定在那里的公主,不知道是不是赞叹自己的好运气,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胸膛随着他的呼吸起伏,他看起来慎重极了,仿佛在求一个很重要的答案,“你今天过得好吗?”
贝克莱的目光落在希雅的面上,又重新打量那位青年。
似乎是之前住进公主庄园的那位将军,他被逐出庄园的消息早已传遍了整个维斯敦,估计是真的惹了公主的不快,听闻陛下还颇体谅地给他赏赐了新的仆人。
但殿下应该是真的不喜欢他。
贝克莱以为这样的纠缠会让希雅愠怒,毕竟长时间的接触让他知道殿下并不是个好脾气的姑娘,意外的,他看见她的唇角勾了勾。
希雅的目光扫过兰泽尔身后一众满面汗水,惨白着一张张脸弯着腰苟延残喘的士兵,从军队到庄园,快马加鞭也要将近一个小时,希雅不知道他们跑了多久。
她没有回答兰泽尔的问好,声音却带了恶趣味的笑意,
“将军,”她被一个士兵捂着胸口干呕吸引了注意力,看来他们今天不止从军队跑到庄园,连贝克莱都能感觉到她难得的愉快和轻松,
“你的士兵看起来要累死了。”
兰泽尔顺着她的注视看过去,那位原本快要跌坐在地上的可怜士兵,在接受到长官的一记眼锋后,顾不得方才的虚脱,又摇摇晃晃地强行站了个笔直。
希雅有些同情地看着那个士兵,可贝克莱却觉得她微妙的愉悦,似乎更明显了一些。
不知道哪位将军有没有看出来。
兰泽尔转过身,望向希雅,面上仍旧是灿烂的笑容,甚至带了傻气,
“所以他们需要锻炼。”
他没有听背后小声的哀嚎们,只是吸了口气,黑色的眸子亮得很难让人移开目光,又问她,
“殿下,你今天过得好吗?”
他看起来真的很想知道希雅过得好不好。
公主偏头,管家会意地从不远处快步跑过来,听她的吩咐,“去给战士们拿茶水和点心。”
她没有去听士兵们的欢呼,也没有在意兰泽尔脸上放大的笑意,希雅侧过身,向贝克莱告别,
“路上小心,医生。”
贝克莱怔愣了一秒钟。
很快他反应过来,笑着回答她,“多谢,殿下。”
医生用目光快速打量了一下她身后的兰泽尔,然后转身踏入马车。





王冠 人生居然有了一点新乐趣
紫藤花树下。
欢好过的两具身体总是有点不一样。
不一样在那里,希雅说不出来。
她只知道兰泽尔抚着她的脸庞,明明是粗粝的样子,嘴唇却柔软的不像话,她会很自然地迎合他的吻,唇舌间湿润的勾引会让她有些情动,一只手被他引着抚摸他的胸膛,也并没有什么抵触,甚至不小心碰到了一侧的肉粒,听他突然急促的呼吸,会觉得有些可爱,想进一步亵玩。
为什么会急促?她像有了一个新的玩具,总是想要探索新的玩法,公主的手指一点点顺着他的腹肌下滑,将军的喉咙里发出奇妙的喘息,兰泽尔抵住她的额头,殿下抬眼看他的时候,碧绿色眼睛里的澄澈,让他有些逃避地想要闭上眼睛。
就会看不到他眼睛里面的情欲,悸动,和无法把持的掌控欲。
这是她的新玩具。
和她的王冠们不一样,和她藏的画作不一样,是温热的,会让她快乐的,会让她的身体极度欢愉的,希雅低下头吮上他胸前的一点。
比什么心理咨询,什么医生,都来的有用。
带着汗水的味道,像海边奔跑的少年,带着蓬勃的生命力和欲望,这些都是让她喜欢的,却失去很久的东西。肉粒一点点突起,在她唇舌里濡湿而兴奋,希雅抬起眼望着低下头咬着唇的青年,舌头情色地扫过他的胸膛,她看见他眼睛里的迷醉和沉溺。
希雅被他反身压在树干,气息一派凌乱的将军眼睛里好像有水汽,火热硬挺的性器抵着她的腿心,一点点地蹭弄,下流又放肆。
下流。
公主勾起嘴角。
这样很好,把以前的纲常尺度都破坏掉,那些把她圈在这座都城的体面和礼数,那些用一个小小梦想将她禁锢住的自制和压抑。
全都烧掉吧。
全都,他妈的,被烧掉吧。
殿下轻轻眯了眯眼睛。
她承认自己被取悦到,一个男子赤裸着上身,一路跑到她的庄园,每一寸眉眼,每一个毛孔,都写着渴望。
他应该很迷恋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被迷恋和被爱,有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区别。
哦,他也说过爱她。
那还有什么不好的呢?调情这件事本身,并不需要太多的心有灵犀,只需要一方的臣服,和一点点刺激。
她的双腿被他试探着分开,她没有拒绝,反而依着他的力道被抬高了小腿,你看,公主的双腿,也没有什么矜持。
她觉得自己像从前某一个画家的画作,白嫩的小腿搭在他壮结实的手臂上,放荡、没有廉耻,只顾欢愉。
可是放荡这个词,听起来就很有生命力。
比做一个药罐子和活死人,要来得有趣的多。
她甚至很漫不经心地提起一些她的裙摆,将绽放的,禁忌的那一团软肉,对着将军的嘴唇,说不清是暗示还是勾引,
“湿了。”
这是她的私人花园,没有任何人。
她的裙子被凌乱地解开,散落在草地上,将军的军裤被她很恶趣味地用脚趾揉弄,她被他放在草地的斜坡,有不知名的花开在她的身边,直到她看见将军胡乱将自己的底裤扔到一边,狰狞的性器对着她白皙的腿,挺立的兴奋让她莫名地有些紧张。
她突然觉得这样赤身裸体的两个人,像传教士说过的某个故事。
这种联想让她觉得可笑。
希雅被他抱坐在怀里,她还是太瘦了,可以摸到她背后的骨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那场大病还没有养好。好在两团乳仍旧是丰盈的,将军的手一点点拨弄她的乳头,她便欢愉地扬起脖颈,好像很喜欢这样的爱抚。
肉体的愉悦总是简单而快乐,不需要喜欢,也不需要熟稔,只需要挑逗,只需要搞清楚她的敏感。
有风吹过她的背脊,可她再也不会瑟瑟发抖了,反而火热。
她的身躯随着男子的吮弄而轻轻扭动,身下不断分泌的粘液被兰泽尔的手心接住,希雅轻轻张合的下身在他的手心不断泛滥着情潮,像一尾在他手里滑动的鱼。
兰泽尔抬头望着她。
她看起来懒洋洋的,一只手摸过他的耳朵,又落到他的脖颈,兰泽尔揉弄她下身的力度大一些,她便会迷醉地挺起身子,在他身上起伏。
性器一次次打在她的臀上。
似乎是让她有些烦了,希雅的手伸到身后,漫不经心地套弄他的昂扬。
柔软的手心接触到最敏感的皮肉,兰泽尔的头皮猛地发紧。
成熟的男女有时候会少了一些矜持的趣味,却也容易在纲常外的刺激里沉沦。好像格外满意他夹杂着挣扎的欢愉,殿下勾起唇角,低下头吮住他的耳垂,
“希雅……”他在她的挑逗下发出沙哑的鼻音,叫她得意地扬起嘴角,好像发现了新的游戏,希雅的舌尖在他的耳廓滑过,像抱怨更像取笑,“你怎么这么硬……”她的手心上下撸弄着他的阳物,分泌的液体润泽了她手心的皮肤,她的新玩具每一寸毛孔都让她满意,希雅觉得这是她最近发现最棒的乐趣。
或者说,很多年了,她都没有发现原来还有什么东西,会让她觉得有趣。
他眼睛里的水光让他看起来这样温润,这是个金戈铁马里滚爬过的将军,而他在她的掌下,也不过是个为了一点点欲望摇尾乞怜的男人,可见从前她眼里如何神圣需要捍卫的东西,总没有什么了不得。
她的拇指揉了揉他的顶端,兰泽尔难以克制地低吟让她快乐极了,她咬他的喉结,像个欺负他的坏孩子,
“你喜欢吗?”
坏孩子想要一点恶作剧的反馈。
回答她的是一个漫长的深吻。
将军的手掌缓慢地贴着她湿滑的穴口,向前滑动,希雅有些难捱地低吟,咬着他的耳朵求他,
“兰茨……”
她动情的时候总是像最狡猾娇媚的狐狸,声音也像清晨的花蜜一般,“你进来……”
他喜欢她渴望的样子,喜欢他做什么事情是可以讨她欢心的,兰泽尔低头吮住她的乳尖,粗糙的舌苔一寸寸研磨,她的臀被轻轻抬起,粗大的性器顶端抵住她微开的花心,似乎是看到兰泽尔面上的失神,希雅低下头,去看他眼睛里的色。
耻毛被露水黏到了一起,泛着水光的穴口一点点吞没着顶端的沟壑,花蕊兴奋地泛着水光,往日里高洁不可侵犯的公主,迷离地眯起眼睛,忘却了矜持和体度,循着本能和对欲望的追逐,扶着他的性器,扭着臀坐了下去。
两个人都发出了叹息。
肉棒自下而上的挺弄,他埋在她的胸乳里喘息,一面抓她的臀一面感叹,“太紧了……希雅……”他的喉咙难以克制地滚动,梦里无数次的湿滑与柔软,都比不上现实里每一寸厮磨里的快活。
她的呻吟慢慢变得娇媚而惑人,像终于成熟的花朵,在最肥美的时节绽放。
绽放给他一个人看。
他抚过她的头发,扬了头去吮她的唇,和交欢比,亲吻总也是他喜欢的,希雅好像也发现这样总会让他很兴奋,灵巧的舌头便没有顾忌地去探他的舌尖,又被他扣着脑袋掠夺津液。
她有时候喜欢他这样粗暴,好像她很甜美,希雅的花穴猛地紧,将军的鼻息短暂地顿了顿。
紫藤花的花瓣缓慢地落在交叠的两具身体。




王冠 人见人爱的贵族先生
浴后的两个人躺在飘窗,窗帘已经被拉开,飘窗的软垫上放着几本画册,兰泽尔随手翻了翻,最后发现还是殿下手里那本最好看。
于是他凑过去,动了动鼻子,像个偷看画册的小男孩,一边偷偷沉浸在殿下的发香,而柔软了眼神。
希雅让人给他送来了亚麻浴袍,兰泽尔穿不太惯,如果可以,他更喜欢赤裸着胸膛走来走去,但看到和殿下的浴袍是一套的,兰泽尔便很乐意穿在身上。
他系浴袍腰带的时候,像个欢快的大狗子,希雅正倚着飘窗看历史画册,偏眼瞧了瞧他,不咸不淡的开口,
“你阁楼的衣柜里我放了许多这样的浴袍。”
兰泽尔动作停滞了一下。
希雅昨天晚上似乎睡得很不好,过分激烈的亲密已经让她有些困倦,这个时候确实需要一个人陪她夜里入睡。
将军靠过去,小心翼翼的,担心自己这样十分不知好歹,“今晚我要早点回去。”
他说了这句话,便忐忑地观察她的眉间,如果她扬起眉毛,或者眸子里的色微变,那兰泽尔下一次大概要从伊塔星跑到庄园,希雅才愿意让他进门。
殿下这一次倒没有直接赶他滚蛋,只是冷嗤了一声,
“你们家是有宵禁吗?”
从威伦家回来的时候,殿下便问过他,要不要搬回庄园来住。以希雅的性格,这样的邀约简直罕见,这意味着他们俩不算露水情缘,殿下有长期相处的意愿。
然而将军挣扎了好一会,还是拒绝了。
“你不要想太多,”面色骤然变得难看的公主并没有当场发作,“我只是觉得对我的失眠有帮助。”
“我当然很想每天见到您,”将军恨不得剖心自证,“但是我不想失去自己的住所,我保证我会每天去庄园找您,我们也可以常常出去,”他在希雅漫长的凝视下流下一滴冷汗,但还是向她坦诚,
“我不能像个男宠一样住到您家里去。”
希雅的眼眸里的色变了变。
过了许久,白金马车里的殿下轻轻开口,“好吧。”
将军刚要感谢她的善解人意,希雅挑了挑嘴角,
“那你就永远不要过来。”
她真是个坏脾气的姑娘。
兰泽尔吃了几天闭门羹,至今心有余悸,如果不是他今天带着一众士兵徒步跑到庄园,不知道还要冷战多久,想到这里,将军伸手将希雅揽进怀里,蹭着她的金色头发,将话题转到别的地方,
“我送你的星空软糖你吃了吗?”
她已经不再戒糖了,饮食也都恢复了正常,兰泽尔的手抚了抚她的腰身,还是太瘦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胖一点。
殿下翻了一页画册,毫不在意这样会打击到将军的自尊心,“不想吃。”
果然她身后萦绕了一些哀怨气流,兰泽尔低头亲她的脸颊,“为什么?”
希雅不愿意回答他,他便笑起来,一边亲一边追问,直到殿下别别扭扭的,
“我讨厌肉桂。”
兰泽尔陷入沉思,他在挑选口味的时候,确实买的是肉桂味的。
将军眨了眨眼睛,“肉桂很好吃啊,”
殿下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他。
离开庄园之前,兰泽尔犹豫了再三,还是决定告诉希雅他接下来的去处。将军在卧室门口徘徊了又徘徊,直到殿下有些狐疑地看了他几眼,兰泽尔才转过来,握了握拳头,
“我晚上是要去看斐迪南。”
希雅握着花茶杯子的手指果然停顿了。
她在青年忐忑的注视下,觉得并没有必要让所有人都担待她对威伦家族的回避,于是殿下放下了骨瓷杯子,
“威伦公爵知道吗?”
她也许是害怕他惹出什么麻烦来,兰泽尔傻笑了一下,又飞快地点头,“因此公爵让我晚上过去。”
他还要说下去,
“他是我的老战友……”却被殿下打断了,
“那就去地牢和你的老战友叙旧去,”希雅的语气生硬,可兰泽尔觉得她并没有生气,甚至她还没有忘记刻薄,
“别弄得好像是我不让你和你男朋友相聚似的。”
兰泽尔耸了耸肩膀,凑上去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然后快速消失在殿下的庄园。
在这样的雨季,被关在地牢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哪怕是外界都嘲讽威伦公爵并不会亏待他唯一的儿子,当兰泽尔顺着长长的阶梯走到地下,扑面的潮气和不远处大快朵颐一块不知道是什么碎肉的老鼠,还是让他皱了眉头。
斐迪南在最深处的地牢,他还在等待陛下的发落。
兰泽尔的军靴踩进地面的一层水渍,不知道哪里来的,也许是因为地面渗水,又或者是别的。
在走向斐迪南的最后一个拐角处,有一个房间里透出微黄的灯光。
兰泽尔好奇地瞥了一眼,里面是一个金发少女,正在低声朗诵经文。
大概是察觉了她的注视,少女敏锐地回头,快速地在兰泽尔身上打量了一个来回,然后冷笑了一声。
兰泽尔意识到自己的冒犯,想要低头道歉,少女却并不理会他,而是啪地,按掉了狱间灯光的开关。
他在一片黑暗前怔愣了一下,耳边只剩下少女低声的吟诵声。
兰泽尔听出来那是音兰教的经文。
斐迪南过得还算不错,纵然在地牢里好也好不到那里去,但起码住的地方是干燥的。阿德瑞纳并没有被一起投进地牢,也许是来自贵族的另一种不屑,觉得失去了男人的倚仗,这个马尔多纳的女人大概明天就会和她两个孩子饿死在维斯敦街头。
又或者出现在红灯区,有贵族夫人这样刻薄地预测。
兰泽尔宽慰他的好朋友不要担心,
“我给他们寻了新的住处,目前一切都还好。”他好像知道贵族先生另外的疑虑,
“陛下还在查你的事情,还没有因为你的那句话而怪罪殿下。”
“早晚的事,”斐迪南晃了晃二郎腿,“朗索克那个疑心狂魔。”
兰泽尔皱了皱眉头,忍住了问他为什么要拉殿下下水的冲动。
“听起来我确实让你们破镜重圆了。”躺在稻草堆的少校先生咬了咬嘴里的一根草杆子,对他朋友的近况并不感兴趣的样子,又打了个哈欠,
“父亲同意你过来?你可行行好,不要总来我面前炫耀。”
兰泽尔简直想要敲敲他的脑袋,提醒他当年和小寡妇陷入热恋的时候,又是如何在自己面前每天说个不停的。
但是算了,将军大人有大量,没有在他落魄的时候报复,甚至大发善心地扔了一大盒肉桂味的糖果给他,
“给你的,”他撇了撇嘴,“殿下不喜欢吃。”
斐迪南随手接住,兰泽尔动作的幅度,让他觉得自己是个笼子里被投食的野兽,心里别扭的很。贵族先生一边拆着糖果盒子一边吐槽他,
“嚯,你大老远来看你地牢里的朋友,给他带糖果。”
将军翻了一个白眼,
“你父亲不会饿着你的,”兰泽尔随意倚在一旁,军靴踢了踢地上的一根稻草,“再说了,你不是喜欢肉桂味的东西吗?”
斐迪南在空中抛了一个糖果,然后用嘴接住,“我是喜欢,”他捏着手里的糖纸,转过头去问兰泽尔,
“但是你为什么要送殿下肉桂味的东西?”
这便落到了兰泽尔的疑问,将军疑惑地要挠了挠鼻子,望向他朋友,满脸的匪夷所思,
“我记得她挺喜欢吃的啊?”
“克洛斯?”斐迪南抬高了语调,然后飞快地摇头,
“哈,你一定是记错了!”
他好像连希雅喜欢什么都很清楚似的,兰泽尔为了不刺激他决定不说当年他和希雅在草地上,吃了不知道多少个肉桂味的星空软糖。
算了。
将军觉得自己称得上仁义。
他的好朋友却起了鸡皮疙瘩,“你该不会把我的喜好记成你女朋友的了吧?”
贵族先生在地牢里仍旧自恋地理了理自己的金色头发,
“可真让人困扰。”




王冠 谁还不曾是个清纯少年呢
朗索克总喜欢在清晨召见希雅。
也许是因为在清晨陛下的时间相对比较宽裕,午餐和晚餐又总是提前几个月已经安排得满满当当,于是早餐成了很好的见面机会。
一夜没有睡好的殿下看起来力十分不济,让内侍官欧莱也担忧地请她先到偏厅休息,等陛下清晨的议事会结束,再一起用早餐。
斐迪南事件之后,希雅对自己外貌和名声,便没有那么在意,有时候的敷衍,连外人都能看得出来。哪怕是像今天只睡了几个钟头被叫起来梳洗,她也没有再苛求侍女们尽力遮盖自己的黑眼圈,只要求妆发齐整,不失礼便足够了。
因此如今殿下干脆在偏厅合眼入睡,不再像平日那样无时无刻将腰板挺得笔直,让欧莱莫名有些不安。
就像一只常年扮演兔子的狐狸,有一天把白色的皮毛扔掉了,整个人懒洋洋地缩在你面前,总让人心神不定,觉得风雨欲来。
如果是往日,陛下的临时召见,希雅多半以身体为由推脱,毕竟大部分时间,她也确实身体不适。然而这几日只怕大半个维斯敦都侧耳打听着这次会面的消息,也许陛下会惩戒她,或者从此对她猜忌,削弱她的力量。
谁知道呢?连希雅自己都有些好奇。
希雅晃了晃脑袋,将自己缩进羊皮沙发。
陷在巨大的宫裙里,她像团在松叶里的一只松鼠,疲惫的公主轻轻合眼,眼皮沉重,再不想睁开,殿下缩了缩脚尖,补了个小小的懒觉。
也许是因为早晨马车路过宫门的时候,希雅掀开帘子多看了一眼,这会在维斯敦的皇宫,希雅梦见自己回到十七岁的时候,因为和兰泽尔在野外见面而耽误了时间,好容易赶回都城,已经过了西门那个被她买的守卫的值班时间。
十几岁的希雅吓坏了,她那时候被要求住在皇宫,每日早晨要随皇后一同祷告。现在她不知道如何才能回到自己的住处,而不被陛下和皇后发现。
朗索克那个时候对她严厉又苛刻,希雅为了日子好过一点,总是想尽办法躲着他,声怕一个小辫子被他捏住,又被扔去新教的教堂洗涤身心。
希雅揉了揉鼻子,她可受够了松香味了。
殿下在皇宫墙外来来去去踱了几个来回,想起来临近花园边,有一颗巨大的月桂树,生长在宫墙外,因为枝繁叶茂,枝头探进了皇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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