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冬日樱桃
这真可笑,当他说那些话的时候,希雅突然觉得,也许在这个宅子里,相同的执拗和坚持,可能也仅此两份。
但总比只有她一个要让人好受一点。
她拍了拍他的脸,像安抚另一个怒火中烧又委屈懊丧的自己,殿下悲哀地笑了笑,可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说“这不怪你”,还是“你很不错”?
都没有什么必要。她回手,躺在青年的身下,一个人想了许久,直到青年的目光重新落在她的脸上将信将疑地审视,她的心情被里面的试探和期待弄得有些微妙。
她像逗一只直脑筋的大犬,没有什么良心,
“那你不做就算了。”
果然她把他当做一时兴起的玩物。
将军的目光重新带了愤怒,对上殿下逗弄的眼神,更加让他气恼。希雅看着他逐渐铁青的脸色,心情莫名的愉快,连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都可以暂且搁置,于是她“嗤”地笑出来,觉得他真是委屈又可爱。
她伸出手,抚了抚他的头发,开玩笑一般的口吻,
“对不起。”
大狗就是大狗,在尊严和最后饱食一顿之间,兰泽尔还是很没有出息地握住她的下巴,粗暴地吻上去。
殿下难得宽厚地放纵了他的粗暴,兰泽尔的舌头撬开她的牙齿,驱入她的口腔,她也许是在赎罪,这个猜测反而让将军的内心更加苦涩。
但是得了吧,殿下的舌头勾引着他纠缠,这个没有良心的小婊子,她才不会赎罪呢。
希雅鼻息间的酒好像也带走了他的神智,青年一只手钳制着她的下巴,有一些津液从他们纠缠的唇舌里淌出来。
兰泽尔的另一只手飞快地解着她的衣裙,六年前希雅那些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充满巧思的裙子将他训练出了一点特殊技能,因为每次过分情动而将裙子撕坏,公主会气得哭鼻子,然后一连几天不来找他。
于是连这样的礼服,他也能靠自己总结的规律,将它顺利解开。
当他将镶了宝石滚了金线的裙子扔到低下,专心对付殿下的衬裙,又随口抱怨,
“你的裙子怎么这么重?”
殿下发出一声带着笑意的鼻音。
和自己不爱的人交欢似乎也没有什么难的,又或者是因为这个人是兰泽尔。
希雅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墙上,威伦家族的族徽。
纵然她没有带头和威伦家割裂,纵然她仍旧给了威伦公爵面子,可是不代表,她可以原谅斐迪南的背叛。
她曾经憧憬嫁入这个宅子,曾经憧憬披着婚纱被那个人迎接着,踏入大宅门口的红毯。
青年解开了她的胸衣,露出浑圆的乳,希雅的眼睛里一派平静。
她曾经憧憬将自己的一切献给自己的丈夫,她的财富、智慧、和她心护养的身体。
她胸前的软肉被身上的男子颤抖着揉弄,希雅偏了偏头。
她曾经憧憬成为这个家族的女主人。
希雅笑了笑,她的眼睛里也许有泪光,又或者没有,殿下伸出手,拍了拍那个贪婪吮吻她的皮肤,而有一些失控的年轻人,
“轻一些,”他的发茬有一些硬,让她的手心痒痒的,“我有点痛。”
青年仰起头望向她,他眼睛里兵荒马乱的情绪让她生出来一点温情,随便他好了,希雅想,反正总归是那么回事。
她需要出这口恶气,至于怎么出,原本就是她欠兰泽尔的。
然而下一刻,将军小心地,讨好地,一点点用舌头濡湿她的乳头,希雅的身体已经许多年没有这样同人亲近过,一时间生出的奇异感觉,让她本能的想要退缩,兰泽尔的舌头推挤这那颗可怜的挺立,她的身体像燃起了奇怪的火苗,希雅逼迫自己不去抗拒。
衬裙被堆在她的腰腹间,青年的手指顺着丝绸的纹理一路向下,当他试探着要去抚摸那处禁地的时候,方才镇静的殿下突然动了火,开始推拒他,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她对视青年困惑的眼睛,不让他看出自己的慌乱,“你就不能直接开始吗?”
她喘着气,又用鼻息控制自己的呼吸,却不知道自己绯红的脸早已经出卖了她,殿下的眼里的水色快要滴落出来,仍旧色厉内荏地刺激他,
“还是你不会?”
回答她的是男人粗暴地分开她的双腿。
她以为他要开始了,这样她也许会有点疼,但不会失控,更不会有那些奇怪的,皮肤间的电流,他的手指挑开她内裤的边缘,公主发现自己有一些轻微的发抖,但她希冀对方没有发现。
丝质的内裤被扔在地上,她的身上便只有堆在腰间的那层丝绸,像个被人玩弄了一半的娃娃,殿下已经心生退意,下意识地合拢自己的双腿,却被青年制止,将军的脸色难得带了嘲笑,
“不是要开始吗,殿下?”他歪了歪头,看起来困惑极了,却有一些残酷的嘲讽,“你这样我们怎么开始?”
希雅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受刑一般地,双腿被他分开,身体被他拉近,露出瑟缩的,不该落入男人眼中的那处秘谷。
方才应该关灯的。
她绝望的想。
现在他一定发现她在发抖了。
王冠 并没有拔x无情的正直女青年
她瞧起来可怜极了,却仍旧强撑着淡定,不知道在多少事情上都是如此,兰泽尔叹了口气,欺上去,亲了亲瑟缩的花唇。
没有一点水泽,这样直接进去,她大概又想去见医生。
果然殿下又要开口嘲讽他,然而男子粗糙的舌苔落在她羞耻的地方,公主难以抑制地“呜”了一声,又捂住了自己的嘴。
性爱是她封存许久的记忆,因为代表着罪过,羞耻,肮脏,是她不愿意回首的那一部分,然而兰泽尔却将这一部分全然揭开了,他的舌头一寸寸耐心分开蜷缩的肉缝,里面的花露一点点渗出来,公主逐渐滚烫的皮肤让她回到了她最不想面对的那个年纪。
那个在情欲里笨拙的少女。
青年的手指揉弄起她的花珠,殿下低低地叫出声,眯起眼睛,腰肢不自觉地迎合。
那个在爱抚里迷醉的少女。
她的喘息渐渐变得柔软,热意顺着她的血液,将她那些强撑着的铠甲一一卸除,青年的一只手粗暴揉弄起她有些寂寥的乳,那里的涨意有所缓解,殿下呜咽了一声,无意识地蹭弄他。
他仍旧记得她的敏感点,知道要如何抚弄,会让她在他身下哀哀地叫唤,男子的舌头一点点探入狭窄的花穴,那里太生涩了,要他一点点用舌头唤醒它。
殿下的身体在他的挑逗下起伏,像在海上漂浮的船只,因突然激起的浪流而无所适从,甜美的花露顺着他的舌尖滚落,兰泽尔卷了卷舌头,殿下便挺起腰肢,发出呜咽。
她的乳头硬得像颗小石头。
每一寸相贴的皮肤都是一次互相传递的满足感,再不是他一个人的悸动,一个人的紧张,她的喘息像撒娇的小兽一般动人,一点点揉捻便让她敏感地细细呻吟。
青年的唇舌变得有些粗暴,大口吮吸不断滚落的花蜜,殿下修长的腿被他把持,没有来得及吞入口里的花露,渐渐低落在丝绸上,变成一团深色的洇渍,兰泽尔停下来,端详另一股从穴里滚出来的透明液体。
很美。
粉色的穴口已经充血张开,渴望更多的填满,也许是注意到他的注视,耻毛掩映下的花穴难耐地缩了缩,兰泽尔还要凑近端详,一只嫩足已经踢到他的脸上,
“不许看!”
殿下小口小口喘着气,满面的潮红快要滴落到脸上,将军欺上去,亲她的脖颈,含着情欲的火热,好像她方才那一脚踢开了什么了不得的开关,不顾少女的躲闪,将军含住她的耳垂,一边在她的耳际撩拨,
“你那里可爱极了。”
他的手指仍旧在温柔地揉捏她的乳肉,像一团羽毛轻轻搔刮殿下就因为中途停止而渴望更多的心,希雅合了合眼睛,青年的手指慢慢下滑,渐渐在她的秘处偷偷打转,她没有拒绝。
他咬了咬她耳后的一点皮肤,看见她自欺欺人地闭着眼睛,声音带了笑意,
“和你一样。”
手指一寸寸挤入肉穴,大概是要再次确认她有没有完全湿润,又一边坏心眼地搔刮着内壁,将军对她湿漉漉的花心十分满意,一边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领口。
殿下偷偷睁开眼睛,落在他紧实的肌肉,和随着他每一个指节的微颤,解开领口而露出的下腹,将军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他有值得骄傲的身体,从少年到青年,成熟和侵占性都是从前没有的,自然会吸引她的视线。将军回自己的手指,感觉足够湿润了,纵身跨在殿下身上,盯着她的眸子,一点点解开自己的皮带。
他手臂的肌肉结实壮硕,希雅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伸出手摸了摸一处暴起的青筋。
他抽出皮带,拉下裤链,露出被一层布料包裹着的,已然挺立的性器。
殿下愣了愣,瞬间回了手。
兰泽尔倾下身子,她的胆怯是这样可爱,让他忍不住逗弄他,带着她柔嫩的手,顺着最后一层布料探弄狰狞的性器,殿下的那一点拒绝是这样微弱,将军亲着她的耳朵,温柔而恶趣味,
“再摸摸看啊。”
大概是怕真的让她生了气,将军放开她努力瑟缩的手,褪下裤子,在她耳际说一些混乱的情话,聊胜于无地安抚她。
性器抵在湿润到泛滥的穴口,兰泽尔轻吻她的眼睛,温柔地,仿佛知道她心底的恐惧,希雅柔软的手被他交握着陷进丝滑的被衾,将军的声音轻缓而沙哑,
“我进去了?”
殿下却气急败坏地,睁开眼睛瞪他,一面因为性器的顶端一下下蹭弄她湿滑的秘口而小声喘息,一边不服输地回嘴,
“你不许,”她声音细地像骂他明知故问,“你提上裤子滚出去……啊……”
顶端不留情地抵入穴口,殿下的咒骂变成了含泪的呜咽,将军在她身上喘着粗气,缓慢地浅浅抽插,一边啄了啄她的嘴唇,
“对不起,”他声音里的笑意让希雅狠狠地抓了一下他的背,回敬她的是更深的顶入和一声压抑的低喘,
“决定权确实不在你那里。”
两个人激荡的心跳声仿佛就此连接。
她能感觉到青年的兴奋,这种兴奋算不算对她本人的赞美,希雅已经无力去想,细碎的呻吟从她口里一点点溢出来,她想要停下来,可是发出这样的声音本身,便让她有一种奇异地放纵感,她在一个男子身下承欢,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更何况是在这所宅子。
她的眼睛有一些迷离,不满于她的走神,青年扶起她的腰臀,更加凶狠地冲撞,让她求饶地发出哭腔。
希雅搂着他的脖子,情欲的气息在他们纠缠的唇舌里,随着他的律动变成一种汹涌燃烧的火热,她忍不住绷起脚尖迎合他的粗暴,青年一边粗重地喘息,一边在她的耳际厮磨,
“你喜欢吗?”他卖力地一个深挺,好像取悦她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一件事,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在翻滚,变成舒展的,粉红色的气流,希雅的呼吸一片混乱,肉体激烈的交媾让她担心自己真的晕死过去,毕竟她一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
“你轻一些……”她自己没有注意到声音里的媚意,像个一面承欢一面软语撒娇的小姑娘,果然兰泽尔放缓了动作,以为自己弄痛了她,爱怜地舔弄她的下巴,柔软而动情,希雅满意地咕哝了一声。
然而肉棒放慢了速度,要了命的研磨,却成了另一种可恶的撩拨,更遑论青年抓着她的手一寸寸抚摸他胸口的肌肉,像一种慢条斯理的情色,殿下的目光一点点下移,落到黑色的毛从,和他们交合的地方,咽了咽口水。
她确实喜欢他的身体,这样新鲜的,来自另一个性别的躯体,让她觉得刺激而有趣,他们的躯体是这样不同,是造物者的智慧,他是强健的,刚硬的,当然,火热的。
殿下在另一个缓慢的挺入里终于受不住了,她眯了眯眼睛,声音带了一点危险,
“兰泽尔。”
将军讨好地亲她,表示自己在听。
“你没有吃饭吗?”
她还想说什么,比如“快点弄完,我饿死了。”将军却粗暴地将她翻过来,硬挺在她身体里搅动,殿下很没有自尊心地哭叫出声,将军拍了拍她柔软的臀,将那层丝绸堆到她的腰腹,露出雪白的两瓣肉。
这样屈辱的姿势让希雅下意识的反抗,然而粗鲁的,握着她腰肢的快速挞伐,让殿下的愤怒很快变成支离破碎的求饶。
快感将她冲刷地失去了所有的神智,眼角有生理性的泪水滚落,又被将军捏着她的下巴,将泪水卷入口里。
“兰泽尔……”硬挺每一次都刺入她身体的最深处,为了确保自己不会丢脸地晕过去,殿下故技重施,娇着嗓子求他,“你轻一些……”
回答她的是将军发了狠地啮咬,汹涌的情潮和不能退让的自尊心,他大概是要证明自己不仅有好好吃饭,而且有好好锻炼,殿下粉嫩的背脊被他留下一处处吻痕,
“希雅·克洛斯,”像一种报复的狂欢,将军不再克制自己的冲动与爱欲,随心所欲地亵玩殿下充血饱满的柔软,一只手揉着她的臀肉,在她细嫩的皮肤里沉醉,
“别想让我再信你的鬼话。”
这个夜晚如此漫长,以至于希雅最后放弃了宵夜计划,在不知道第几次失了神的痉挛里,一边呻吟一边软了声线地求饶。
当性器在最后关头抽出来,白浊星星点点地溅落在她的腰腹,殿下的半边侧脸已经陷入被子里,困倦地没有一点点力气。
青年的声音在她的耳畔,讨人厌的很,
“睡着了吗?”
“嗯……”她发出一声鼻音,然后在青年的低笑声中半梦半醒地威胁,
“再乱来我就把你的东西剪掉。”
这一梦她睡得很沉。
也许是因为肉体的疲倦,也许是因为一整天神的起起落落,她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关于她的十七岁。
关于那场暴雨,她在雨夜里奔跑,夜晚的丛林漆黑而危险,年少的女孩子吓坏了,大口大口地喘气,雨幕盖过了危险的声音,只剩下落在树叶和土地上的喧嚣,但这更让她心生恐惧。
她在奔跑里撞上一个坚硬的东西,让她差一点摔倒,却被人抱住。
她抬起头,是一双熟悉的眼睛,里面有她不熟悉的东西,担忧、恐惧、以及,如释重负。
她被抱进他的怀里,可以听见那个人纷杂的心跳声,好像要冲出这个雨幕,刻印在她的记忆。
他说,
“叫我兰茨。”
希雅抬起眼,
那是兰泽尔的面孔。
当希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日光已经有些刺眼了,透过了窗帘,让她有些不舒服的眯了眯眼睛,然后在眼前的古铜色胸膛前,发了会懵。
青年便这样支着脑袋看她,少女金色的长发乱糟糟的,也许是因为他昨晚的粗暴,想到这里,兰泽尔伸出手,将她的头发理了理,
她没有拒绝。
他的心里生出一点小小的悸动,将军笑了笑,声音带着餍足的沙哑,
“早上好,殿下。”
失去了酒的作用,记忆里极致的欢愉,仍旧让她有些荒谬,和食髓知味。
青年的手指落在她的下巴,她的脸被人抬起来,唇角处落下将军的吻。
不知道为什么,希雅突然想起来,传闻里人们说斐迪南迷恋于阿德瑞纳的温柔,那是维斯敦的女人所没有的。
斐迪南喜欢温柔,那么她也可以。
斐迪南有乖顺的情人,那么她也可以。
这样才叫,势均力敌。
她抬起头,懒洋洋的,漫不经心却让青年的瞳孔缩了缩,
“要再来一次吗?”
兰茨:今天也要努力锻炼
王冠 清醒点已经停车了
庄园的下午总是格外宁静,几个训练有素的侍女快速做着日常的工作,贝克莱医生被管家领进主楼的时候,被墙上的一幅画吸引了目光,画的是林间的日月,有一些特别,
“上次好像不是这一幅。”医生顿了顿脚步。
管家点点头,面上有微妙的赞许,“您记忆真好,”他伸手引贝克莱上楼,
“殿下说,夏天来了,想要看一看不一样的风景。”
贝克莱推门进去的时候,希雅正靠在床上看窗外的一只鸟,她的床被移到了飘窗旁边,下午的阳光透过纱质窗帘投到她仍旧消瘦的身躯上,贝克莱医生敲了敲门,
“听说你又生病了?”
他说的是上次甚至惊动陛下的重病。
按照协议希雅应当定时去他的办公室见面,贝克莱是经人推荐给希雅的心理咨询师,是维斯敦有为的学霸青年,因为年纪轻轻拿了两个专业的博士学位,据说对跌打损伤也很有研究。
当然希雅并没有跌打损伤的需求。
她在一开始被推荐到他那里的时候总是敷衍而不配合,两个都神敏感的人坐在一起,便很容易看出对方刻意没有敛的轻蔑和不赞同,气氛总会变成各自的消磨时间。
“好吧,”有一天是贝克莱忍不住了,这位公主对不信任的人实在是过分无情了一些,医生合上了手上的记录本,“你一定觉得是在浪时间。”
那一天希雅的心情原本就不好,似乎是有人随口说了斐迪南在战场上的另一段情史,让她心里横冲直撞的需要一个出口,而眼前这个医生显然撞到了枪口上。
公主的目光从被她盯了超过20分钟的花瓶移到医生脸上,她没有错过医生突然和她对视时一瞬间的不自然,
“你双亲健在?”她的声音像没有感情的诊所护士,只按周章办事,医生点了点头,“是的。”
“除了在医学院读书,当医生,你有过别的职业吗?”
“没有。”
“上过战场吗?”
“没有。”
“结过婚吗?”
“没有。”
她没有问下去了。
那几秒钟的沉默让贝克莱感觉自己回到了毕业答辩的煎熬里,好在公主并没有什么心思折磨他,很快希雅嗤笑了一声,
“那我为什么会觉得一个医学院的毕业生,除了读书工作,什么经验都没有,”她扫了一眼他胸前的名牌,“听起来你来维斯敦也没有很多年,我为什么要觉得,”
“你会给我的生活提出什么好建议呢?”
事实上他确实提不出什么好建议。
“那就把我当做一个树洞呢?”他没有被羞辱到,仍旧保持温和的笑容,“说什么都可以。”
“毕竟按照协议,和我们的行业制度,如果我泄露了今天的谈话内容,是要被送上法庭的。”
对于王室的成员来说,送上法庭,并不是一个如何强有力的恐吓和约束。
但是她没有再为难他。
现在贝克莱站在她面前,侍女为他端来了一个椅子,医生打开了他的记录本,一边旋转开手上的钢笔,一边问她,
“那么,上次布置的作业,做的怎么样了?”
是很简单的小手段,希雅要用色完成一幅画,贝克莱结果侍女递过来的纸张,认真审视,一边赞许她,“画画会让你的大脑自动产生快乐的情绪。”
他放下纸张,跟她解释,比划着和她解释,“因为你不快乐的时候,和你快乐的时候,产生情绪的是两个不同的地方。”
她笑了笑。
贝克莱将画对向她,指着色斑斓的一团乱麻,
“为什么是这样的线条呢?”
希雅的笑容有一点点冷,
“因为,”她的声音很轻,像夜晚的一线冷烟,随风就要消逝了,“因为没有出口。”
希雅总是对时间有很好的掌控感,她很克制自己在咨询里透露出来的信息,也把时间控制在他们协议里的谈话时间,贝克莱有时候会尽力引导她多说一些,大多数病人都会在情绪倾泻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停不下来,陷入自我宣泄或者自我哀怜。
可是希雅没有。
在墙上的钟表分针恰好指向12的时候,她适时的停下来。
贝克莱常常觉得这反而是对自己的一种终结。
他合上手上的记录本,随意地开口,“阿比尔说你已经可以正常吃饭和走动了。”
希雅没有否认。
“那起来送送我吧,”医生站起来,他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性,“就当作你今天必须要呼吸的新鲜空气。”
在工作时间之外和公主走在紫藤花垂下的回廊,大多数的年轻人都会觉得紧张,贝克莱伸手将面前的一串紫藤花拨开,一边放轻松口吻,
“你的花匠很喜欢偷懒。”
希雅笑了笑。
她没有说很多话的意愿,每隔一段时间强制性和贝克莱的密集对话,常常让她疲倦,但是她也没有要冷落医生的想法,他们的脚步即将走完回廊的最后一块砖瓦,到达庄园的门口,公主适时地开口,
“聪明的花匠都知道怎么偷懒。”
这算是高规格的礼遇了,贝克莱站在庄园门口,车马已经在等着他,殿下的目光已经落到远处的一小团黑影里,和平时一样,如果医生不提出话题,那她多半会被别的什么东西吸引注意力。
贝克莱笑了笑,想要和她道别,却看见公主的的目光变了变,她的眉毛轻微地挑起来,好像真的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让她挪不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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