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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冬日樱桃
殿下慵懒地靠在飘窗上的软垫,修长的双腿被分开,将军的唇舌虔诚地吮住她有些红肿的花蕊突起,随着她一声沙哑的,长长的叹息,兰泽尔的舌头卷起她花穴深处的露水,裹进自己嘴里。
那里有他们两个人的味道。
公主懒洋洋地将手指陷入他的短发。
飘窗柔软的绸缎上有一片深色的潮湿,是她滴落下来的蜜液,希雅随手打开身边的一瓶酒,却被兰泽尔制止。
他握住她的手,一边亲她的脖子,一边小声地责备,
“不要喝酒。”
她却很知道怎么让他认输,殿下搂住他,娇憨的,勾引或者撒娇,
“我喂给你喝啊?”她倾下身子,舔他红透了的耳根,湿滑的舌苔让男子胸膛剧烈地起伏,“你不想吗?”
酒在他们交缠的舌头间滴落,又被他捏住她的下巴,大口地攫取。
浓度很高,也许是因为手掌间的躯体,也许是因为来到维斯敦后便不曾放纵地饮酒,兰泽尔能感觉到自己的知觉变得更加敏锐,他的血液在她的挑逗下更加翻滚地奔腾,她的手指探着他更加兴奋地昂扬,声音带了醉意,
“你戳到我了。”





王冠 是狗子是猫要拉出去溜溜
醉后的兰泽尔有些失控的粗暴。
公主被他翻过身子抵在飘窗的玻璃,将将要挣脱,已经被他扣住了手腕,兰泽尔的手掌大力揉弄起她的臀,大抵希雅也没有预料到他酒后的模样,将军的手掌拍了拍她圆翘的臀肉,在放荡中沉沦的公主也忍不住红了耳朵地发出哀求。
以往的兰泽尔也许会心疼地亲吻她。
如果他还清醒的话。
性和酒燃烧在一起,便很难让一个青年残有神智,希雅被他发了狠地分开了双腿,微张的穴口对着那张带着酒气的鼻息,夜色的微凉让希雅感到身下空虚地有些冷,于是她在男子的呼吸间有些不知足地晃了晃臀。
她以为这样便足以诱因他填满自己。
他的声音却很冷酷,
“揉给我看。”
公主羞耻地咬住了唇。
醉酒的将军居然意外的克制,并不理会她的为难,希雅修长的手指探入自己的穴口,她方才口的酒皆被兰泽尔夺了去,因而神智是清明的,这样跪趴在男子面前,揉弄自己的花穴,希雅的身躯忍不住颤抖。
她在他的目光下,凭着记忆里兰泽尔的样子,生涩地揉弄起那两瓣花唇。
很快殿下便发现其中的妙处,在她的呻吟声渐渐高起来,食指一点点探进去,臀也忍不住随着自己的爱抚扭动,将军夺过了她的手指,难耐地吮她手指上的汁液,火热的性器一入到底。
希雅满足地发出哭叫。
身体餍足的欢愉让她再一次陷入迷离里,她被将军架着腿大力侵犯,囊袋一次次拍在她泛滥的穴口,这个夜晚这样安静,只剩下男子的低喘和她带着哭腔的呻吟。
他的手指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嘴里的话从未有过的放肆,
“原来我的殿下是这样的坏孩子,”将军的手指拨动着她挺立的乳头,“我要被你夹得受不住了,你便这么喜欢吃它吗?”
她带了泪光地摇头,却被他更恶劣的揉捻下缩花穴,红肿的乳头被他玩弄地泛着可怜的润泽,将军进犯的力道越发带了狠,又带了她的手,去揉弄自己的肉粒,花唇已经被完全撑开,希雅的手指触碰肉粒的一瞬间,便绷紧了身子,他便这样握着她的娇躯,不许她挣扎,粗暴地挺弄,带着她揉弄让自己快乐的地方。
双重的快感将她从头到脚的冲刷,希雅的唇被他失控地吮咬,高潮来的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缺了氧。
花液刹那间浇在仍旧大力挞伐的性器顶端。
兰泽尔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投过飘窗散落到帷帐里的软塌。
他大概是喝了许多酒,不然也不会这样头痛,将军有些吃力地想要起身,发现胸前偎着一个小小的身躯。
兰泽尔的心陡然陷了下去。
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拨开她额前的金发,天使一样的,纯美的,天真的脸庞。
使坏的时候也让人招架不住。
他忍不住微笑。
房间的温度调整的刚好,因此他们两个人这样不着丝缕地交缠,也并没有觉得很冷,兰泽尔的目光从她的肩颈慢慢落到她的臀。
一片青紫。
将军瞬间有一些赧然。
希雅在下一秒睁开眼睛。
碧绿色的瞳孔一点点在将军的目光下恢复清明,总是忍不住让人心生悸动,像看一只振翅的蝶,一片落在手心的羽毛。
难以遏制地心生柔软。
她伸出手,搂过她的新玩具,像小的时候拥抱父亲送她的一只犬,她喜欢他的体温,和他的心跳,就像所有有生命有活力的爱宠,都更容易讨主人的欢心。
只要它忠诚,就算蠢一点,或者贪玩一点,都没有什么关系。
至于别的,爱情,或者陪伴,或者婚姻。
都比不上一个好的,得她心意的爱宠。
兰泽尔伸手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他小心地啄她肩膀上的吻痕,一面愧疚地揉她的头发,“痛吗?”
就像一只做了坏事才知道认错的犬。
她凑上去,亲他的耳朵,听他急促的呼吸声,这是她最近喜欢的小游戏,乐此不疲,怎么都不会厌倦,
“你很好,”她抚他的头发,表达自己对他的包容和宠爱,“我很喜欢。”
维斯敦这几日风云诡谲,陛下还没有决定对斐迪南的发落,然而最强大的贵族陡然失了势,无数力量在隐秘地重组,相比之下,城郊公主的庄园反倒成为最安静的地方。
兰泽尔几次来看她,希雅多半靠在飘窗看书,每一回将军来之前,总会默默列出许多他新发现的好地方,想要带她去看。他总是计划的很好,比如同她一起用午餐,然后借着消食的借口同她去骑马,或者一起去山脚下看落日。
可惜多半还没有到午餐两个人就滚在了地毯上。
压抑许久的情热,和过分契合的肉体,让兰泽尔都有些赧然,一开始他还苦恼得很,比如要带什么新的礼物讨她欢心,如今斐迪南进了地牢,他连个帮他参考颜色、或者挑选绸缎质地的人选都没有。
挑礼物这种事,斐迪南的新妻子倒很乐意帮助他,但流言已经足够难听了,兰泽尔并不想冒惹怒殿下的风险。
不过现在,他倒不再为这些事情苦恼了。殿下不在乎颜色,对绸缎也没有兴趣,说的直白一些,她只喜欢欧雁将军的身体。
兰泽尔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好事情。
于是今天,他终于堪堪抵抗住了殿下的撩拨,按住了她使坏的手指,一面微喘,一面亲吻她的手心,
“我们一起去打猎?你马骑得这样好,不去打猎该有多可惜。”
青年红着耳根,眼睛里有诚恳的光亮,大概没有什么姑娘能抵挡住这样的目光。他倒很知道如何恭维她,希雅这几日身体比从前健康了许多,更让兰泽尔觉得自己有带她多出去走走的义务。
他记得骑马是殿下为数不多的户外爱好。
殿下却没有什么兴趣,
“我不会射箭。”
那她大概找对了人,将军仿佛一只摇着尾巴要求出门溜溜的大犬,
“我教你啊,”他去追她躲闪的手指,不顾她面上的勉强和敷衍,“城里新开了一家射箭馆,我们去试试?”
殿下低下眼,微微皱眉,拒绝的话在嘴边打了几个来回,但还是像每一个不喜欢走动,为了宠物只好牺牲自己的主人,在自己过分强烈的责任心的煎熬下,勉为其难地决定履行日常的义务,
“好吧,”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将军因为她指尖的温柔,而微眯的眼睛更让她觉得自己着实算个负责任的好主人。
殿下叹了口气,为了宠物的身心健康无奈地开口,
“你要今天去吗?”




王冠 无法跨越物种交流的气呼呼铲屎官
射箭馆新开不久,零零星星的几个人,老板见到兰泽尔便热情地打招呼,领着他们往贵宾区走。
希雅只穿了便装出门,让她放弃戴上自己刚到的红宝石王冠,要下很大一番决心。殿下不觉得出门溜犬就不能衣着华丽,维斯敦多的是拿出游当做炫耀衣衫机会的贵妇人,若不是为了展露新到的罗锦和珠宝,干嘛不坐马车呢?
然而兰泽尔却为难地告诉她,射箭馆虽然在市中心,但离平民区有些近,如果她不想被围观的话,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毕竟以她西葡的长相,再加上华贵的衣衫,多半会引起人们的好奇心。
于是殿下换上了藏青色的便服,方便活动和舒展,也不会吸引额外的目光,但仍旧抱怨着,
“为什么不去王室旗下的射箭馆?”她自己也知道多半会遇到许多不想见的人,上了马车,依然嫌弃地戳了戳自己平平无奇的黑色靴子,
“我要自己开一家。”希雅为这件事怄起了气,反倒不再是平日里高傲疏远的样子,一个人嘟嘟囔囔个不停,让人觉得当年那个倔强执拗的小女孩并没有真的消失,时不时仍旧会从她眉眼里出现。
将军凑过去,亲她撅起的唇,也被躲开了,傲慢的殿下固然让人充满征服欲,然而他总是会怀念她青涩稚嫩的样子。
兰泽尔的鼻息埋在她的金发里,恍惚里有青柠的香气,将军的声音有一些陷入回忆的缥缈,
“我还想带你去射击、做陶艺、去摘芒果呢,”他低笑了一声,拨弄她的手指,像调笑更像沉醉,
“那殿下要一家一家地开吗?”
贵宾区并不是单独的隔间,只是有更好的服务和装潢,尽管如此,大概因为刚开业的缘故,二楼的区域也是空空荡荡的。
指不定兰泽尔已经是老板结交到最有权势的一位了。
殿下轻轻微笑。
希雅只当做是一次普通的出游,并没有虚心求教的意思,这位射箭馆的大主顾却全新全意地做起了教练,不知道是不是他真的在这里有什么兼职,一副要快速将殿下培训成才,然后一起去郊外打猎的架势。
可惜今日的贵宾并不买他的账,希雅懒洋洋的姿势被他反复地纠正,虽然没有抱怨,还是不耐烦地撇了撇嘴角。
明明只是拉开弓,却总有这么多要调整的地方,将军的手领着她的大腿分开,又扶着她的腰要求她站得更笔直一些,现在兰泽尔抵在她身后,男子的鼻息拂过她的耳朵,希雅眨了眨眼睛,压低了声音,
“将军?”他以为她终于对射箭产生了点儿兴趣,凑近耳朵去听,殿下偏了头,几乎要亲到他的侧脸,让兰泽尔屏住了呼吸,又僵硬地眨了眨眼睛。
“这是什么新花样吗?”
她声音低哑暧昧地有些邪恶,腰肢蹭过他的大腿,让人联想起不过几个小时前殿下柔嫩的脚趾还被他按压着性器蹭弄。
兰泽尔清了清嗓子,古铜色的皮肤盖住了他耳根的绯红。
大概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个正直的大好青年,兰泽尔拿出了一点将军的威严,下巴微微蹭到她的头发,
“殿下,”他迎上她的眸子,里面的正经和认真让殿下忍不住莞尔,像一个死板严苛的教官,并不给嬉皮笑脸的新兵一点面子,“您有一点虫上脑。”
公主的嘴角扬地更明显了一些。
“哦,”她回过头,比刚才的敷衍相比,拉弓的姿势更卖力了一些,面上却不在乎的样子,“是您误导了我。”
她实在是个学习态度坏到家的学生,如果真的是兰泽尔部下的新兵,大概已经被他丢到操场跑圈,在兰泽尔第几十次地耐心地让她调整胳膊的姿势,殿下终于不耐烦了,
“我这样也能把箭射出去。”
将军看见半米外歪歪斜斜落在地上的一支箭,保命地闭上了嘴。
他的沉默却助长了殿下的怒火,她那点做一个好主人的责任心,被兰泽尔的不识相给激怒了,就像小的时候她带自己的宠物狗去看医生,她自己也很讨厌针和药水,但为了让宠物有安全感,希雅还是在医生抵达王宫的时候,选择陪伴自己的狗狗。
结果那只坏狗咬了她一口。
害得她也要去打针。
在主人和宠物的交流里,除了极少数时间自我幻想出来的心有灵犀,大多数时候都是无法沟通的互相折磨,比如希雅觉得自己已经很给兰泽尔面子,而他现在闭口不言的样子,好像无理取闹的是她。
指不定他在责怪自己不够聪明,不能一小时学到个百发百中。
殿下把弓箭丢在地上,说不准是因为自尊心,还好是因为气愤,弓箭和地板碰撞的巨大声响多少昭示了她的坏心情。
她决定不去理那只一脸委屈和困惑的笨狗。
希雅本意是想离开射箭馆,可她刚刚转过身子,发现贵宾室的门口站了个女孩子,满脸写着惊慌。
殿下对这个不提供私人空间的射箭馆表示鄙夷。
惊吓到不知道如何开口的女孩子穿着学校定做的射箭服,希雅的目光在她那张有些熟悉的面庞上扫了扫,她认出来那是阿索太太的大女儿,索菲。
看样子十几岁的小姑娘没有错过刚才的一幕,现在她惶恐的棕色眼眸在两个人都难看至极的脸色穿梭,在这让人窒息的沉默里选择做自我牺牲的那一个,结结巴巴地解释,
“我……我来为学校的考试练习……”
大概是遗传到她母亲大脑的敏捷,她很快意识到殿下并没有了解她学校考试的兴趣,尽快消失也许是更聪明的做法,少女咽了咽口水,
“我想我还是离开好了……”
但公主叫住了她。
“那你来得可真是时候。”
索菲没有和殿下说过话,但她大概知道以希雅现在的语气,并不是是留在这里的好时候。
小姑娘握着手里的弓箭,忐忑地转身,求助一般地去望将军,然而对方只是沉默地站着。
殿下扬了扬下巴,她如今正在气头上,脸上是傲慢的讽刺,“让兰泽尔教你,保准让你通过考试,”她想起方才兰泽尔的架势,觉得这主意简直绝妙,“他可比谁都专业。”
仿佛是为了验证兰泽尔是一个如何好的老师,希雅好整以暇地坐在休息区的丝绒凳子,看好戏的心态让她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殿下不觉得教一个还在读书的小丫头,和教她射箭,有什么区别。
起初兰泽尔还回头望了她几眼,在小姑娘忐忑期待的目光下不知道如何拿捏和她相处的距离,然而希雅正聚会神地和老板确认一会给她送来的红茶里,该放多少牛奶,
“是哪里的茶?”殿下笑眯眯的,老板却觉得后背一阵阴冷,果然希雅偏了偏头,指向后面的茶叶展架,
“如果不是伊塔星产的,”她掏出一包金子,善解人意的样子,“帮我去城北的茶庄买些今年的新货好吗?”
等待饮品的过程十分漫长,大概是因为快马加鞭到城北也要半个钟头的缘故,希雅托了腮,目光投向射箭场上的两个人,又轻轻哼了哼。
小姑娘果然笨极了,一连两次都脱了靶子,相比之下公主简直是天赋异禀。
阿索太太出身平民,丈夫也只是在贵族圈子的边缘打转,因此子女并不能在王室管理的几所学校上学,只能自己出资请私人教师,或者像这样来商业的射箭场准备考试。
想来这家新开的射箭馆,也有意面向阿索、或者兰泽尔这种不同于平民,但尚且无法融入贵族的人群。
殿下发现自己下意识地将射箭场上的两个人归类在一起,皱了眉头,然后咂了咂嘴。
小姑娘再一次脱靶,连希雅都有些担忧她的期末考试。
然而她瞧起来努力极了,尽了全力将手臂抬到兰泽尔要求的位置,小腿都因为僵硬而轻轻颤抖,大概是感动于这样勤奋诚恳的好学生,兰泽尔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用这么着急,”他甚至有些宽厚的笑起来,放软了声音让可怜的姑娘轻松一些,“你总不能一天就练成维斯敦的冠军,是不是?”
少女脸颊骤然升起了绯红,殿下的目光落在索菲瞬间可以烧开热水的耳垂,希雅眯起眼睛,缓缓坐直了身子。
在少女羞怯的微笑里,兰泽尔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棕色头发,
“再试一次?”




王冠 今天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主人
维斯顿的人说起希雅,总是带着对外族人的打量,说不清楚外面盛传的她的美貌,是因为对异域的陌生,还是出于对她身份的加持。
斐迪南随随便便就能被一个马尔多纳的寡妇勾走,似乎也更印证了这一点,异性加上异族,抛开财富和地位,她好像总是一个局外人。
界限之外的人,好奇地打量她,揣度她,这样的好奇和过分延展的幻想有时候会引发一些狂热,可如果跳过那个圈子呢?
希雅站起来。
面前的青年和少女看起来格外和谐,也许因为他们相同的背景,又或者同样的棕色头发,相似人种带来的和谐感。
好像她才不该出现在这里似的。
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胸腔里溢出来,希雅低下头,过分汹涌,让人困惑。
上一次这个样子是很久之前了,联想起当时的情状,殿下皱住眉头。
有外人在,又是在平民区,希雅并不想在阿索太太的女儿面前有任何节外生枝。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青年的背影上,他正在指导索菲将弓箭拉地更开一些,希雅迈开一个步子,犹豫了一下,又重新看过去。
殿下有一些不合常理的愤怒,她不明白是出于占有欲,还是出于责任心,短暂的思忖和困惑后,她觉得自己也许应该找人问一问。
希雅没有拥有过情人,并不知道情人和恋人的界限在那里,将兰泽尔看做一个宠物,固然可以理所应当地把他视为自己的所有物,但在希雅拥有毛茸茸蠢狗的年纪,也没有阻挠那只蠢狗对表姐家的爱宠屁颠屁颠地讨好。
从她的角度看,兰泽尔的手在弓箭上,不过咫尺就是少女有些颤抖的手指,希雅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一些。
那么,是否应该像对那只蠢狗一样纵容呢?
好像也不对,至少那只毛茸茸的蠢狗并没有爬上她的床。
希雅垂了垂眸子,感觉自己陷入一个怪圈。
维斯敦拥有情人的女贵族不在少数,有一位多年从希雅那里订购珠宝的莱茵夫人,便是个众所周知的滥情女子,她的情人排起队能从城北排到城南,争风吃醋的消息从早到晚见诸报端,可从没有见这位夫人有任何的不快和困扰。
一段新的关系,一开始的磕磕绊绊和纠结似乎如何也少不了,和兰泽尔的关系变化的太快,希雅还没有来得及去向前辈讨教。
殿下的脚步很轻,她几乎是悄无声新地迈出了贵宾室。殿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想让兰泽尔察觉自己的离开,兴许和她脸上不适合被人看到的情绪有关。
这没有什么,时刻保持别人眼中的得体和宽容也是一项自我约束。
她觉得自己今天可以去找莱茵夫人喝一杯红茶。
射箭馆原本就由老板和几个亲信经营,希雅的脚步很轻,这样一个人思索着走到楼梯,也并没有人上前询问她。兰泽尔和索菲被她留在射箭馆里,殿下忍耐住心里的不舒服,觉得自己应该尽快去找莱茵夫人请教,就像每一个新手主人,都会同别的主人交流一样。
在得出结论之前,射箭馆里的那只大狗可以先自由一会。
车夫已经在门口等她,看见她一个人出来,也并没有多嘴,只是在殿下坐稳之后,尽职尽责的扬鞭。
希雅托了腮,也许下一次她还是要戴上自己的王冠,头顶上少了那件装饰物,好像整个人都少了一点底气,殿下皱了皱眉头,伸手要拿一旁的靠垫,像把她抱在怀里,这样也许会有一点安全感。
真奇怪,为什么会没有安全感?殿下的困惑有些太多了。
她疲惫地撇了撇嘴,也许可以放进一会跟莱茵夫人讨论的内容里。
然而马车外“砰”的一声响,希雅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黑影已经掀开车帘冲进来,殿下下意识地瞪圆了眼睛,在她开口呼叫之前,已经被那人猛地扑倒在软垫上。
马车的速度有所减慢,那人因为方才的奔跑,微红的脸庞上淌着汗水,青年一面喘着粗气,让人怀疑他还能不能完整地说出一句话。
兰泽尔证明他可以。
在马车迟疑的减速里,青年吸了口气,高声冲着外面的马夫,
“是我,乔治。”确信马夫听清楚了是他的声音,将军的目光重新落在希雅的脸庞上,一寸一寸的审视。
他眼睛里有微弱的火苗,让殿下觉得被他审视过的地方,有被灼伤的疼痛。
乔治仍旧在等殿下的命令。
直到希雅平稳的声音响起来,“先回家吧。”
马夫这才调转了方向,不再往莱茵夫人的家去。
青年的眸子里有一些慌张,甚至低下头去吻她的时候,还带着小心的试探,声怕被她拒绝,好像他也知道自己越了界。可希雅这样沉静的样子,好像他方才那些有意无意的举动,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兰泽尔不知道他是希望这事会惹怒希雅,还是不会。
殿下没有推开他,但也没有回应他。
青年侧过脸,讨好地啄着她的唇,像一只知道错,便刻意乖顺的犬,他的鼻尖蹭过希雅的脸颊,委屈和惶恐本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但一切都因为面前这个女人而无可奈何地顺理成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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