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冬日樱桃
王朝势力的更迭总是在最上层的那一群人里有迹可循,比如一个新教的皇后,比如一个最终获得皇权的次子。
然而希雅的父亲却看不清。
希雅低眉喝下一点红茶,她的思绪被不远处的声音打断了,
“欧莱说你现在连百吉果和牛角面包都不吃了,”正在缓慢过渡到壮年的帝国皇帝迈进餐厅,看到希雅因为突然被他吓到无意识地缩了缩肩膀,皇帝的脸上带了一点笑意,将嗓音放柔和了一些,
“你是要瘦成旗杆子吗,希雅?”
起名字太烦了
以后就起成
欧莱·雅
科颜·氏
比欧·泉
本文设定帝国的首脑是皇帝,西葡星是附属的王室,因为皇帝只有一个哥哥,所以西葡国王以外就没有别的国王了。
王冠 唯有金钱值得追求
比起维斯敦的皇后,希雅的叔父朗索克总是要难对付的多。他总是对一切一目了然的样子,让人想起他手下无孔不入的情报网络,而心生畏惧。
现在希雅在半片黑麦面包上涂了一层薄薄的番石榴果酱,按照欧莱的吩咐,里面没有再加糖,只是不远处的一盘烟熏鲑鱼的气味不时飘到希雅的鼻子里,让她微弱地皱了皱眉头。
皇帝伸手将鲑鱼拿到了自己的面前,希雅抬眼,他已经把鱼子酱放到空出来的地方,一边随意地开口,
“皇后把兰泽尔送到你的庄园了?”
他这话说的微妙,好像兰泽尔是个什么卑贱的男宠,而不是最近颇受他倚重的新任将军。希雅顿了顿手上的餐刀,又觉得这其实也符合她叔父的本性。
再怎么利益至上要削弱老贵族的势力,平民军官在他眼里,终究也不过是把趁手的好刀罢了。
希雅切下盘子里的一小块番茄,
“是的,陛下。”
突然想起来什么,她抬起头,目光带了一点锐利,
“皇后和我说这样可以去我三年的报税。”
她是来同他确认是否是皇后的空口支票,希雅代表王室以身作则,成千上万的士兵才会在维斯敦暂时妥当地安置下来,她觉得自己很有理由讨得一点报酬。毕竟每年报税的日子又要到了,希雅并不打算再分享一些自己的资产给王室的装潢。
皇帝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些审视,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希雅感觉他好像很高兴自己这样说,果然皇帝放下手里的刀叉,半开玩笑一样的,
“所以为了三年的税务,你同意一个陌生男人住进家里?”
公主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报税很麻烦的,叔父,”在涉及金钱的时候,公主总是很乐意把口气放软一点,“我每年雇人算账的钱够我买一顶新王冠了。”
皇帝没有说话,只是放了一点吐司到自己嘴里。
希雅低眉把奇异果里的籽一点点挑出来。
等她确认里面一点黑色的籽都没有的时候,皇帝终于吞下那口吐司,开口,
“你想要什么样的王冠?”
于是话题便变到王冠上去,希雅不知道陛下是否在刻意绕开关于她税务的话题,毕竟每年她给王室上缴的,实在是个不小的数字,公主的脸上有一点明显的不快,
“贝雕王冠,我想找人做一个,”她托腮,似乎是上了心,“叔母那顶红色黄金的就很好看,我还想加几块紫翠玉。”
的确是西葡公主的审美,皇后那顶贝雕王冠原本因为白色贝雕的特别和朴素为她赢得了许多勤俭的赞美,按照希雅一贯的风格,在上面加上几块紫翠玉,克拉又多半不会小,大概又要被贵妇人们翻来覆去地嘴碎。
连皇帝都忍不住摇了摇头,却没有制止她,
“好吧,但你要低调一点,”陛下用餐巾擦了擦嘴,想起这位公主十年如一日对新王冠的追逐,皇帝有些宽容地弯起嘴角,又冲她眨了眨眼睛,不是他平日里威严的样子,反而有些少年的风流,“不然我又要被那几个老爷子追着纠缠了。”
陛下是老皇帝的老来子,年少继位,至今也不过三十多岁,因此在维斯敦关于陛下风流韵事的传闻,从来没有少过。希雅却不在意他是眨眼睛,还是被老贵族们骚扰,她没有和陛下说俏皮话的爱好,心里打着小算盘的公主强行把话题拉回去,
“六月要来了,叔父,”希雅把奇异果切成小块,“我可以不报税吗?”
她实在有点得寸进尺,六月报的是去年的税务,希雅的小心机简直大喇喇地放在明面上,皇帝大概能猜到她三年后继续耍无赖找借口不交税的样子,短促地笑了一声,
“你可以不交,”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如果你下次还是不想交,或者是别的,可以直接告诉我。”
他喝了一口咖啡,脸上带了一点嘲讽,
“不然下回皇后塞给你一个老乞丐呢?”
维斯敦的郊外,一辆马车快速向不远处的庄园行驶。
顺利掉三年的赋税,皇帝似乎也对什叶锦的事情并不知情,希雅的心情略微轻松了一些。
然而今天早上,当皇帝第三次对她提起希雅面前的鱼子酱是清晨刚从南部星球送来的,希雅终于勉为其难地伸手加了一勺。
“你要再放一些,”皇帝似乎因为她的妥协颇为愉悦,十分惹人嫌地指手画脚,
“你这样吃不出来它的风味。”
她的味觉正常,怎么会吃不出来风味,希雅皱眉,在靠近庄园大门的时候,叫停了车夫,在侍女的陪伴下步行回自己的住处。
过去一个月的大半时间她都在病床上,并没有力气运动。然而早上被迫多吃了几口鱼子酱,希雅只能增加自己的活动量来避自己腰间的肉多出几块来。
可她顶讨厌运动之后身上的汗水,在靠近花房的时候,满脸不快的公主一眼看到了斜倚在回廊处的兰泽尔。
他大概在想什么,目光投在远处的一棵月桂上,并没有注意到远处的动静。希雅下意识地要绕开他,然而在她刚刚挪开脚步,兰泽尔敏锐地回过头,已经看见了她。
希雅只好站定,看着兰泽尔一步一步靠近她,然后中规中矩地同她行礼。
兰泽尔似乎已经从昨夜的颓废里走出来。今天早晨的公主庄园一如往常的平静,没有人质疑昨夜主楼门口被人打晕的侍卫,也没有人怀疑通往二楼的白色地毯上乱七八糟的泥泞和红酒渍,昨天晚上的所有痕迹都被快速整理,新的地毯被更换,新的侍卫按时到岗,兰泽尔在早餐后旁敲侧击地询问,被告知公主一早上就去了维斯敦王宫。
一切都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包括希雅看到他的时候,面上想要回避的神情。
兰泽尔轻笑。
莫名地,他甚至有闲情逸致抬眼看了看透过回廊的树叶,投在公主金发上的阳光。
与此同时,陛下寝宫深处,早上十点钟的阳光被厚厚的帷幔遮掩,皇帝朗索克快步推门进去,侍卫识相地守在外面。
他的脚步有一些慌乱的急切,像隐忍多年的冲动,再也按捺不住了,陛下拉开床上的纱幔的手指都有一些颤抖的凌乱。
里面是个穿着华丽衣裙的少女,跪趴在陛下的被衾上,绸缎的蝴蝶结绑在她细嫩的脖颈后,感受到皇帝的注视,少女直起一些身子,眼睛里带着胆怯和讨好。
朗索克没有仔细打量她的面孔,伸手粗暴地将她背朝自己压在床上,少女发出一声呜咽,似乎这样的声音颇得皇帝的满意,她的衣裙被朗索克粗暴地撕扯剥离,很快露出光滑的背脊,饶是被百般调教训练过的女孩子,这时候也羞怯的颤抖,皇帝的唇重重吮上她奶油般的肌肤,少女无措地咬住嘴唇。
朗索克快意地发出闷哼。
欧莱很有眼光,处子的清香,和他幻想中一样,朗索克的双手探入她已经乱七八糟的前襟,包裹住少女青涩的乳,熟练地揉捻,很快女孩子的声线带了娇啼,挺立的乳首发着媚浪的灼热,让皇帝的欲望更加高涨,朗索克将她一把翻过来,狂热地揉捏她的乳肉,大口吮吸。
少女的衬裙里探入一只有力的手,让她方才的意乱情迷里带了恐慌,大约是为了迎合陛下的喜好,欧莱并没有如何深入地训练她,当陛下有些粗糙的手心大力揉着她已经湿润的花穴,少女双颊通红地哭啼,似乎能听见自己汁水潋滟的下身像肥美花瓣一般被陛下玩弄,她听见自己声音里荡着的陌生情欲,又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陛下的目光落在她通红的耳朵,大约是因为她遮住了自己小半张脸的缘故,皇帝的目光突然柔软下来,低下头,带着一些爱怜,亲了亲她的耳垂。
一瞬间的温情让少女愣了愣,然而下一秒她的下身被陌生的硬挺抵住,壮的体魄没有半分疼惜地撞进她柔嫩身体的深处,少女的眼角瞬间滚下一大滴泪水。
撕裂的疼痛让她从方才的意乱情迷里清醒,过早懂事的少女垂了垂眸子,回忆起几日前的训练,一面忍着疼痛,小口地呼吸,一面鼓起勇气,大胆地搂住陛下的脖子,娇滴滴地咬着他的脖颈哭痛,然后讨好地吮他的耳垂,克制自己的颤抖,摸他们相连的地方,带着哭腔,
“陛下……求你……再深一些……”
她果然听见皇帝愉悦的轻笑,似乎是满意她的主动,原本被按在身下的少女被他只手扶过来,抱坐在皇帝的怀里,娇小的像个爱宠,或者玩具,深红色的性器撞进未经人事的穴口,青涩的身体被他一点点开发,陛下揉着少女雪白的臀肉,顺着她小小的,挺立的乳,贪婪地舔吮,一边发出难以克制的低喘。
性器一次次撞进最深处的嫩肉,少女的声线娇媚让他喉咙发紧,交叠的肉体在纱帐的遮掩下耸动起伏,床沿因为陛下粗暴的挺弄而微微颤动,伴着少女逐渐蜷起的脚趾,像一场各怀心事的交欢。
朗索克许久没有过这样快意的性事,汗水一颗颗从他的脖颈处滚落,被侵犯地满面潮红的少女被他重新压进蓬松柔软的被衾里,泥泞的下身混着血和体液,情动地迎合他。
快感在他身体里爆开的那一刻,朗索克闭上了眼睛,他的眉头里多了一些痛苦和嘲弄,过了许久,白浊混着血丝从少女的腿间流出来,朗索克挣扎了一瞬间,重新将他的头埋进少女柔软的金色长发里。
青柠的香气,越是准无误的讨好,越衬托出欲望的丑陋与背德的肮脏。
他的心里滚过一个不能说出来的名字。
———
说到底最了解我们陛下的还是欧莱哥哥
兰泽尔:???为什么第一个小车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以及斐迪南哥哥也不算是男二啦,只是一个有着固执审美热爱大胸熟女的竹马罢辽。
贝雕王冠参考了瑞典王室约瑟芬王后的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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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冠 来自皇室的古法减肥秘方
离开故土,生活在这座暗潮汹涌的都城,希雅·克洛斯有一套自己做事体系。
贵族便可以随心所欲了吗?自然不是,面对冗杂繁复的关系,帝国瞬息万变的网络,希雅很快发现把自己放置其中,当做蛛网上的某一块,没有感情地去处理自己同其他在蛛网上跳动挣扎昆虫的关系,会省去不少麻烦。权衡利弊是一件不消耗力气的事情,因尺度大多通用,而不像感情,后者没有来由,也无从比较。
这一切希雅的父母并没有来得及教她,在她还是个一切以喜欢或不喜欢做衡量标准的女孩子的时候,便被送到了维斯敦。
当你发现这个世界并没有人真的爱你,便自然没有必要回馈许多情绪,就像蛛网上的昆虫,能够做到不去怨愤或者惶惶不可终日,便算是个有些修为的小虫子,哪有什么力爱或者不爱呢。
因此当兰泽尔提出要同她做一笔交易的时候,这种无关过往,无关爱恨,可以放在天平上一清二楚的东西,希雅由衷地感到松了一口气。
直到她听清楚兰泽尔的要求是什么。
希雅克洛斯虽然同花季少女已经沾不上太大关系了,但实在也没有到了耳聋眼瞎的地步,她盯着对面男子一脸的诚恳,再三克制自己,还是忍不住尖着嗓子要他再说一次,
“你说什么?”
“我告诉您正常饮食也能维持身材的方法,”将军似乎不觉得自己的多管闲事唐突而不合时宜,“但您不能再服用什叶锦了。”
希雅的面色变得晦暗不明,对方甚至懒于遮掩,自己已经洞悉了某些难堪的事实。
节食是一场漫长的孤独。
大半的生活都是枯燥的,没有颜色,如果有什么不是索然无味的,大概是黑夜里饥肠辘辘的每一秒,都渴望甜的,大块的,可以填充她空荡荡胃部的东西。
什么都行。
希雅那时候正值十几岁,所有东西在她眼里都是美味的,都想要试一试,在希雅刚到维斯敦的时候,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然而做一个异域公主,想要在维斯敦站稳脚跟,又或者说,当你发现你身后毫无一人,却承担了太多期望和责任,只能无限地把这些涌动地,时刻要将她拖进深渊的欲望压制下去。
要从一个客居威斯敦的西葡公主,一个寄人篱下的异国质子,拥有自己的权势,地位,筹码手段,
变成帝国唯一的公主。
权力并不能将人从自我约束里解放出来,甚至往往成为自我约束的一部分,一个女性的高位者,不仅要聪敏,要圆滑,还要优雅,还要美貌。
还要有整个帝国最纤细的腰肢,最柔嫩的皮肤,最嫣红的嘴唇。
因为你是公主。
男人当然不需要有这么多要求,他们只需要有一个好的父亲,或者不错的军功,没有人在乎他们的眉毛今天两边是不是画的一不一致,他们的脸上的瑕疵有没有好好掩盖,或者超过十二小时的宴会之后,妆容是否致如常。
希雅一开始觉得这些层层的约束和要求,便是将女性隔绝在权力之外的某种技巧,也许是这样,也许不是,然而一个失去双亲的女孩子,抑郁与孤寂在每一个夜晚折磨她,身体自我保护地想要追逐糖果、糕点、奶油,那些会让最原始的机能分泌出让她短暂快乐的东西,用一种笨拙而不计后果的方式,将她从抑郁的沼泽里捞出来几个小时,然后给她一个相对平静的夜晚,可以暂且入梦。
然而当裁缝送来的裙子不合尺寸,当妆娘拼命地修补也无法拯救她脸上的婴儿肥,稍微水肿一点的脸便失去了立挺的五官,暴饮暴食带来的憔悴和浮肿让她看起来像个拼命掩盖衰老的过气妓女。
在那一刻,希雅突然嘲讽地感受到,公主和妓女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的差别。
一样要有纤细的腰肢,要靠举手投足的风韵来赢得筹码,要在意他人的指指点点,要不能出错。
望着镜子羞耻到极点地公主想起自己前一天晚上失控地将糕点塞进嘴巴里,食欲失控的狼狈,终于造就了此刻她的另一重更深刻的失败。希雅将桌子上的首饰和化妆品都推到了地上,妆容,发型,都改变不了她内心汹涌的羞耻心和挫败感。她的脑子里想起母亲的话,
“你要记得自己的责任。”
可希雅大概实在无法承担这样的责任。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是个男孩子,便可以把原本匮乏的力,从节食,在意他人的目光,探究别人的情绪里抽离出来,投在更有价值的事情上。男人永远不会明白这些事情会成为一个必须前进的女孩子面前,多大的绊脚石。
尤其是在对女子容貌格外苛刻的维斯敦。不同于西葡星球,维斯敦的女孩子从记事起就已经学习如何让自己的外貌更加靓丽光,如何追逐风尚让自己不落潮流,又如何利用这些让自己周旋于名利场。
在维斯敦,容貌和地位的不匹配,会让你沦为一个帝国的笑柄,然后失去更多的东西。
而当希雅开始跌跌撞撞,笨笨拙拙地去一点点学习那些陌生的、甚至荒谬的技巧的时候。
她已经十七岁了。
在某种程度上,一次巨变,一次灭顶之灾,并不会改变她是个愚蠢的、天真的女孩子这件事本身,只会把她变成一个愚蠢的、天真的、而又倒霉的女孩子,王朝的历史书里,偶尔会出现她们的名字,比如“没有脑子的佩娜西”,或者“倒霉鬼玛丽”。
从没有什么苦难是勋章,苦难只会让你更加悲哀。
直到她找到了什叶锦。
与其把什叶锦称作王朝的禁药,倒不然干脆说是和魔鬼的交易。所谓交易,就是你牺牲了当下或者未来的某些东西,重新获得安宁。
高剂量的什叶锦让人获得极致的快乐,然后早早殒命。但低剂量的,却不会影响性命,还有抑制食欲的作用。
世界再次是有色的,而不是破败的,像放置过久的食物,或者腐烂的水果。
希雅可以轻而易举将自己塞进小号的衣裙,再也不用为一口蛋糕或者一杯果汁而自责。青春的肉体似乎可以抵抗最猛烈的消耗,并将这种消耗当成一种甘之如饴的付出。美貌、名声,这些东西也许不能直接将她带到她该去的地方,但如果她想要再维斯敦站稳脚跟,她需要这些作为铠甲。
这是每个女贵族的生存法则。
然而代价便是希雅的胃病和严重的失眠,就像童话故事里每一场看似公平的交易,总要带走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哪怕希雅服用的什叶锦剂量已经调整到最低,然而对食欲的扼制,等于在强行改变她整个身体机能。
希雅想起不久前医生的那句话。
“十年之后,您会有性命之忧。”
如今这句话却从兰泽尔的口里出来。
希雅抬眼,她有些怀疑自己的医生已经被兰泽尔买了,这些突然出现在都城的军官们要了命的麻烦,多年的军队生活和战争造就了他们的雷霆手段,且,无孔不入。
年轻的将军低下头,他眼睛里有一些理解的哀悯,这种哀悯让希雅烦躁地后退了一步,兰泽尔的声音像是做一场从容不迫的战术报告,如果不是他讲话的内容,希雅简直以为自己在皇帝的议事厅。
“您相信我,军队里有许多种保持您身材和样貌的方法,饮食、锻炼,会比什叶锦的效果好上许多。”
他将皇帝的亲军说的像是一群搔首弄姿的鸭子军团,希雅扯了扯嘴角,她讽刺地哼了一声,
“这么神奇?”
在追求外貌的道路上,是一场场和各路江湖骗子的周旋,曾有个被维斯敦的女贵族们捧过了天的方士,又被人秘密地推荐给公主殿下,殿下拿他给的药方去给医师瞧,最后发现是一包泻药。
便这样能在都城骗个钵满。
她大概能猜到兰泽尔会是什么伎俩,也不外是她年少的时候尝试又失败了的东西,希雅晃了晃手腕,似乎在刻意刁难他,“我不喜欢运动,也不喜欢流汗。”
她瞧起来不好相与得很,可兰泽尔却莫名觉得比她从前刻意躲避,或者面上的客套要可爱的多,将军笑了笑,说话却很不客气,“那您就喜欢三十岁的时候头发全白,变成个七八十岁的老婆子吗?”
希雅的眸子刹那间暗了暗。
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后果,等待斐迪南的日子实在是太漫长了,在不知道战争何时结束的日子,希雅也会在深夜里忧惧自己的容貌还能持续多久,也许可以支撑到斐迪南回来,也许不能。
然而十年之后呢?
将军很适时地补上一句,“十年是你完全失去青春的期限,”什叶锦的带来的隐患让他的心也不安的很,“这样下去,不过三五年,你的皮肤会开始松弛,牙齿也会慢慢掉落。”
像不像巫师的诅咒?
为了一时的美貌,变成一个怪物。
希雅轻轻垂下眼睛。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承担这样的代价。
兰泽尔并没有指责或者讽刺她的饮鸩止渴,也没有威胁要将这样的丑闻散步出去,好像他也分外明白做一个公主要受的苦痛似的,尽管如此,希雅仍旧没有完全应允他。
军衔也不能证明一个人不是江湖骗子,希雅还记得上一个自称来自南部星球有多年军医履历的人,最后也不过是场骗局。保持纤细的身材这件事情本身,是一件残忍而没有捷径的事情,和打一场胜仗,或者治理好一个国家,同样的艰难。
而介入她的生活,却利处多多。
若是旁人,提这样莽撞的条件,或者这样胆大包天地窥探她的秘密,希雅可以没有顾忌地选择一些极端的手段。
可对方是帝国的新兴将领。
起码短时间内,希雅并不想真的将事情推到一个决绝的状态里去,她并不了解这些军官,也不清楚他们的力量。
兰泽尔已经知道了太多她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把这些窥视秘密的人,变成助力,而不是敌人,似乎是比较理智的做法。
“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公主觉得自己已经相当宽容,甚至她没有察觉自己心里偷偷燃烧起来的一点希冀,“如果我发现你骗了我,”她抬起脸,眼睛里有讥诮和怀疑,“那就滚回你的军队,训练那些男宠们。”
王冠 要制定方案养胖胖才行
又有一个西葡女孩的尸体被人从护城河里打捞起来。
消息到了希雅这里,便不知道已经周转了多少地方。皇后特地派人来她的庄园问候,似乎已经暗含了其中的联系,过去几年时不时出现的少女尸体,同样的血统,同样的金发碧眼,像是一种心照不宣的癖好,在维斯敦蔓延开来。
癖好。
当然。
小报上说这次的女孩子是个没落贵族之后,不知道是从什么途径被人从西葡掳到了维斯敦,大约成了某些贵族的玩物,又被残忍地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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