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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边荒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冬减西
“怎么。”男人并不觉自己过分。
不知该说什么,祝福气鼓鼓回目光,不想和他一般见识。
谢译的嘴角扬起,这会儿是实打实的好心情。
地下车库。
下了车后,谢译很自然地拖过她的手,整个包裹在掌心。
祝福被他一路牵着走。
是错觉吗,她觉得这一次见到的他,很不一样。
眼里多了些别的东西,是确定,抑或是豁然。
她分不清是什么。
看着被他包着的手,想挣脱,反被握得更紧。
到了门口也是,知道密码没变,男人熟门熟路地开了。
他变得太狂野了,祝福想。
进了屋,谢译径直去了厨房。
祝福磨磨蹭蹭跟着,进了卧室半天不出来。
等到敲门声响起,她才慢悠悠晃出来。
餐桌上一阵沉默,空气里弥漫着尴尬和几缕暗昧。
用得差不多了,谢译拿纸巾擦了擦嘴角,开腔道。
“你去警局这事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祝福暗自反驳,她也是去了才知道被盗了。
大约猜到她的嘀咕,他将范围扩大:“你往后有什么事,都该第一时间告诉我。”
祝福抬头看他,欲语还休还是忍住了,又低头搅着碗里的汤。
谢译当她同意了。
“丢了什么东西。”
她说:“不清楚。”
男人蹙眉,却也不大计较:“人没事就好。”
赶巧了她那会儿正闹着要搬走,行李都开始拾了,还好被他及时按住。
要说这事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她不在案发现场。
这茬就算过了,谢译没有追根究底。
但是:“这些天自己在家,有没有好好吃饭。”
他刚才看了眼冰箱,还是走之前的那些东西,没少。
祝振纲对她基本是放养模式,偶尔饿了也是自己找吃的。
像这样被人惦记着一日三餐,祝福有些不习惯。
她放下调羹,像是定了心:“你说……如果我不想见你,你就不会来。”
谢译闻言反而舒展了眉眼,他往椅背上一靠,嘴角兴味十足:“不想见我?”
话里话外都透着无厘头的自大。
祝福傻眼,被他的过度自信雷得说不出话。
总归是没有回答,想或不想,她没说,男人的笑意更浓了。
然后他说:“你想不想见都没辙了,因为,我反悔了。”
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人,祝福气恼地瞪着他,又辨别不过,推开椅子就要回房。
谢译长腿一跨,拦住她的去路:“话没说完,不准跑。”
最后三个字,他离得近,气息喷洒在脸颊。
“说…说什么。”她后退一步。
男人上前一步:“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再退一步。
他又近了一步:“你想不想我。”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少了个字。
“想……”祝福恍然错口,连忙找补:“不想,一点都不想。”
欲盖弥彰的意味太浓了。
祝福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尤其看到男人咧嘴笑得欢,更是无地自容。
她懊恼地想逃,才起了这心思就被男人识破。
谢译很顺手地环着她的腰,两人间的距离近到呼吸重叠。
“别气了,我也想你,咱们扯平。”
知道她心气不顺,男人很大度地坦露心迹。
他的话并没有让怀里的人安分,反而折腾得更厉害了。
祝福推搡着禁锢自己的铜墙铁壁,纹丝不动,反被他单手反剪在臀后。
“放开我。”
他好商好量地哄:“别闹。”
她不挣扎了,反正徒劳无功,只是眉眼冷了下来。
突然就无所顾忌了,把心底的芥蒂扒开来:“你是我姐夫。”
“是又怎么样。”他不避讳,也无法否认曾经。
祝福气得眼眶泛红,凭什么他可以如此理直气壮:“别碰我!”
她的挣扎近乎于被强暴的反抗,谢译原本的悠哉被这份激烈催化,连带着情绪一落千丈。
男人低头咬住她不听话的小嘴,逼得她由抗拒到服软,逼得她不得不伸出舌头被他含吮。
好半晌,他才意犹未尽地结束这个吻。
她低着头,像是在为自己做了错事而自责。
谢译心软了,松开了紧抓着她的手,改为拥抱。
他轻轻拍着女孩的脊背替她顺气,她那么倔,肯定气得不轻。
可他不管,有些话,从一开始就该说明,等不了。
“我偏要碰你,我要和你在一起,不许逃避,明明你也喜欢我。”
他说着霸道的言词,话里却透着隐隐恳求。
吵架时间变短,接下来走下一个线索。
我没写过悬疑,破案完全参考tvb套路,hhhhhh。





言边荒时 26.概率
周末,祝福应邀去了吴沛山的家。
那日在警局随口一说,祝福只信了一半,没想到隔天吴沛山就打了电话叫她去吃饭。
估计是怕她一个人z市,没人陪着冷冷清清。
她本就想去,正好一拍即合。
第一次去做客不能两手空空,祝福提了两袋水果,站在省委职工大院的入口。
被门卫兵登记的空档,身后走来一个妇女,穿得朴实干净,满脸和善,手上还提了个菜篓子,里头装得满满的,是刚买菜回来。
守在岗亭的警卫员对她行了个礼,在登记的门卫兵也看见了,绕到门口:“姐,这姑娘是来找吴厅长的。”
林平卉看到祝福了,一口白牙笑得天然和煦,声音柔柔:“吴厅长和我交代过,成,跟我回吧。”
“麻烦您了。”祝福跟在她身后,一时间猜不准身份。
到了其中一栋屋子门口,上了二楼,林平卉掏出钥匙开门。
进了门,祝福将拎了一路的水果递给她。
林平卉客套抱怨:“人来就行了,怎么还往家带东西,下次可不敢乱花钱了。”
祝福这才确认了,甜甜一笑:“知道了,婶婶。”
吴沛山难得空闲在家,大约也是因为等她。
看到她们俩一起回的,还有些纳闷。
“赶巧了在外头碰上了,这孩子和咱们有缘。”林平卉笑呵呵地回答。
说完便去厨房忙活了,留他们一长一幼在客厅里闲聊。
“以后上家里来别带东西,就跟自家人似的,太见外了。”
吴沛山是看到她提了什么,这才多嘴一句。
祝福笑:“是我嘴馋了,买的那些大多是我爱吃的,就是蹭个名目。”
一想到她贪吃的小毛病,吴沛山也跟着笑。
“你现在一个人住?工作呢?交男朋友了么?”
长辈对晚辈总是担忧多于放心,上回匆匆一别什么都没来得及问,这一次正好全补上了。
“我在新陆传媒工作,还是画画。”
“画画好啊,你小时候就喜欢,我记得还拿过奖是么,少年组一等奖。”
“您还记得啊,我都忘了。”
吴沛山一拍大腿:“那可不,你一得了什么荣誉你爸爸能念叨小一月,我们所里的人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他还津津乐道。”
祝福不知道还有这一出,她依稀记得祝振纲很少当着面夸她,好像优秀久了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你一个人在外,遇到什么难事就和叔讲。”
祝福颔首思忖,没有搭腔。
吴沛山觉出异样:“真遇上难事了?”
“是我一个同事,他们新闻组最近想给几个服刑犯人做个专题报道,好像手续挺麻烦的。”
“这个按章申请就行了,只要程序上没问题都会批准,但如果受访人不同意采访,那就没办法了。你们想采访谁。”
“王伟诚。”祝福将名字清晰说出口。
吴沛山闻言,不刻意地看了她一眼,露出些迷糊地神色,复又恢复如常。
“沛山叔,你听说过他吗。”她追问。
“没什么印象,他犯了什么事。”吴沛山搁下茶杯,突然正襟危坐了起来。
祝福回了旁的心思,有些大意了:“不太清楚。”
两人都不做声响,谁也没有说下去的意思了。
正巧林平卉端着菜出来,喊了一句:“可以开饭啦。”
吴沛山起身,祝福也跟着在餐桌入座。
不得不说林平卉的厨艺真的没话说,短短的半小时,这一桌子美味佳肴就做好了。
宫爆鸡丁,鱼头豆腐汤,红烧排骨,糯米藕节,清炒时蔬……都是她爱吃的。
这话也不全对,这世上就没有她不爱吃的。
“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大福。”林平卉说。
祝福咬了一口鲜嫩多汁的排骨,咸淡适中还带着丝丝甜,味道正好。
“特别好吃。”她一脸真诚。
吴沛山笑着对妻子解释:“她啊,只要是吃的都喜欢,一点不挑食。”
林平卉羡慕地直点头,对眼前的女孩又多了几分喜欢:“咱们乐乐要是有大福这么省心就好了,真羡慕你爸爸妈妈。”吴乐乐是吴沛山和林平卉的女儿,7岁了,换牙的年纪在吃方面最是挑剔。
话音落地,餐桌上一阵沉默。
林平卉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祝福也知道:“我还羡慕婶婶呢,我就没什么厨艺细胞。”
“没事,你回头找个会做饭的老公,一样有口福。”
祝福想到谢译了,又觉得离谱,当下是一个字都不愿多提。
气氛又降到冰点。
吴沛山轻咳一声:“对了,乐乐今天几点下课,我难得有空。”
“两点半,拉丁舞课结束,你去接?”
“嗯,”吴沛山点头,“她上回说不愿意去上舞蹈课,怎么还上。”
现在的孩子,休息日都排得满满的,一点不能松懈,吴沛山不赞同这种填鸭式教育,屡次三番和妻子商议,都无果。
“哪能她喜欢什么都听她的啊,她最喜欢看电视,难不成就天天待在家里把眼睛看坏了。”
林平卉是从农村出来的,本身没什么文化,嫁给吴沛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更别提现在厅长夫人的头衔。骨子里还留着那份质朴和自卑感,就盼着女儿不落人后,恨不得一天八个班地报课外活动。
“物极必反,等孩子产生逆反心理,到时候别说舞蹈课,连学习都顾不全。”
林平卉被他三言两语说得哑口无言,果然读过书就是不一样,口才了得,当下又盘算着给女儿报一个播音班。
饭后坐了会儿,祝福要回去了,吴沛山去接乐乐下课,正好捎带她一程。
非公时间,吴沛山没有配什么司机,自己开一辆奥迪q3,是早几年的车型。
祝福坐在副驾驶,剩他们俩了,聊的还是当年额县的事。
“我记得那时候每周五放学,你来接我的次数比我爸还多,也是站在校门口。”
她随口一句就透着辛酸,吴沛山低叹:“你别怨你爸,是所里离不开他。”
祝福笑笑不说话,她现在越来越理解生而为人的被动性,但要开口说不怨,也确实做不到。
她觉得祝振纲也好,如璇也好,或许在各自的领域里出类拔萃,到最后都躲不开自私两个字。
这么一算他们确实般配,适合爱情却不适合家庭。
看着窗外的人突然开口:“沛山叔。”
“嗯?”
“您觉得,我妈妈是个怎么样的人。”
从前那些长辈也说过评价,但她不愿意信,记忆里吴沛山就没说过。
舞蹈学校到了,离乐乐下课还有半小时,他们在停车场坐着等。
“没有一对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你要坚信这一点。”
“我见过她了。”祝福说得很平静。
以为是底牌,真正摊出来才发现只是一对三。
吴沛山意外,又不意外,她提到王伟诚,又说见到如璇,寥寥数句,来z市的目的突然明确了。
“大福,从前的事情别想了,又有什么意义呢,你现在过得好,比什么都重要。”
祝福很不理解,神情也带了不回头固执。
那个女孩死在十六岁,死得不明不白。她如果活着,哪怕活得很痛苦,只要人还在,祝福都觉得可以挽回些什么。
可她死了,甚至这里头有一半的机率是她替她去承受。
祝福想问,如果一件事情必须有两个结果,现在那个坏果就血淋淋地砸在自己眼前,她要怎么过得好,怎么过才算好。
如果当年如璇带走的是自己呢。
二分之一的概率,谁能保证结果。
她是侥幸的那一个。
你们全都以为是肉?




言边荒时 27.共食
临近下课时间,吴沛山下了车。
祝福也没走,想着既然到了,正好认识一下吴乐乐小朋友。
舞蹈学校规模不小,十几个舞种囊括其中,各个教室都是满员状态。
吴沛山找到拉丁舞教室,隔着单向玻璃望过去,很容易就找到站在最角落的吴乐乐。
祝福随着吴沛山一指,也看到了。
她噗嗤一声笑了,是真的打心底里排斥啊。
老师安排两个人共舞,她好似没有灵魂的木偶跳舞,被男舞伴来回操控,整个班级就他们这一组最突兀。
“得亏是我来接,要是被她妈妈看到,回家又有得闹了。”吴沛山摇头,满眼无奈。
“她真可爱。”祝福由衷感慨。
童年总有大大小小的不如意,善于用自己的方式来宣泄忿忿,吴乐乐是其中一种:不反对不合作。
下课了。
小朋友们向老师鞠了躬便撒了欢跑出教室。
男舞伴还在和吴乐乐说些什么,走出教室都不放心:“赵老师说我们要再加紧练习,不然赶不上下个月的文艺汇演,你明天有空吗。”
“没空。”小丫头脑袋一扭拒绝得很干脆。
“乐乐你怎么了。”
吴乐乐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转悠:“你和唐以蕊去练吧,我上次看到你们两个练得很好。比咱们好。”她刻意补上一句。
“不是啊。”小男孩的脸涨得通红,“是她的舞伴请假了,你那时候又走开了,这才找我的。”
“你说什么都没用,反正我不喜欢你了。”小姑娘扬着高高的颈,又骄傲又不屑,将急着解释的人抛诸脑后。
吴沛山就听到了最后这半句,不禁失笑。
等小男孩被他妈妈接走,他才蹲下身子教育:“自己偷懒不肯练习,还嫁祸于人,又想回家练大字了?”
年纪小小鬼主意特别多,只是时间久了就很难骗得过大人,也就是小孩子才三番五次上当。
看见是爸爸来接,吴乐乐笑着扑过去:“我不喜欢跳拉丁舞,脚疼,爸爸你和妈妈说说。”
拉丁舞上课会穿儿童款的高跟鞋,一跳就是半小时,也难怪她不乐意。
吴沛山眉心一蹙,看着她的鞋,也觉得不应该:“不喜欢就别学了。”
吴乐乐顿时笑开了花,脚疼是真,不想学也是真,把练大字的事含糊过去更是真。
祝福旁观者清,看着小姑娘十足十的套路,不觉在心底感慨万千,真是青出于蓝不得不服。
吴沛山醒过神来,领着她走到祝福面前:“乐乐,这是大福姐姐。”
吴乐乐圆溜溜的眼睛瞅着,特别灵气:“姐姐好。”
祝福笑:“你好啊,乐乐,很高兴认识你。”
吴乐乐眨巴着大眼睛上下端详着她,确定是友军才松懈一笑。
他们一行三人往外走,到了门口祝福和他们告别。
吴沛山说:“你去哪儿,我顺道送你。”
“和同事约了,就在附近走过去就成。”
吴沛山没有多作挽留:“那好吧,乐乐,和姐姐说再见。”
“姐姐再见。”吴乐乐乖巧伶俐。
祝福蹲下身子和她平视:“要好好吃饭哦,乐乐。”
小丫头思考了片刻,慎重点了点头。
等他们走远,祝福回了目光,转身又进了舞蹈学校。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
在进门大厅有一块区域,上面挂满了各个学员的荣誉,有在校的和已毕业的,大大小小的奖杯摆满玻璃柜。
祝福走到其中一张证书面前,仔细阅读上面的花体英文。
瓦尔纳国际芭蕾舞,少年组金奖,如愿。
她没看错。
为什么姐姐的获奖证书会在这里出现。
难不成她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正纳闷着,一位校方的工作人员上前接待。
“小姐,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祝福回神:“这些奖……”
“这些奖项都是我校学生获得的,我们舞蹈学校和各大奖委会有战略合作,每年都会输送名额去参赛。”
“据我所知舞蹈学校创立于2013年,但我发现有些奖项是在这之前获得的。”
“是的。”工作人员解释:“学校是在2013年有陶漾女士创立,在这之前陶女士一直是以私人授课的方式教导芭蕾舞。”
“芭蕾舞?”
“是的。”
“她在学校吗,我能见她一面吗?”
工作人员摇头:“陶女士只在每月例会时会来学校,其余时间很少露面。”
姐姐和陶漾有什么联系?该怎么才能见到她?
当年的自杀案,陶漾又知道多少?
未知的线索像一个谜团越滚越大,祝福紧锁着眉头,理不清思绪。
“小姐,这位小姐……”
工作人员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啊?”
“你的手机一直在响。”
祝福看着攥在手心的电话,是谢译的来电。
“哦,谢谢。”她羞赧道谢,起身走到一旁去接听。
“喂。”
谢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被过滤了一层朦胧音:“在哪里。”
祝福将舞蹈学校的地址告诉他。
“等我。”
他没头没脑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祝福没放在心上,仔细看了一遍各类奖牌证书,确保没有疏漏才离开。
出了学校门口,祝福沿着步行道漫无目的走着。
身后有汽车引擎声靠近,熄火,男人下车,疾步走到她面前。
被人挡了去路,祝福抬头,猜到是他了,只是不想理会。
“让你等我,怎么还乱跑。”他低声抱怨,脸色却没有半分不耐烦。
祝福呛声:“你也没说原地站着等啊,边走边等不行么。”
她是烦他刚才讲电话三个字两个字的命令口吻,以为很酷是么。
“强词夺理。”他反驳,嘴角却挂着愉悦的笑。
她难得对他多了些口舌之快,谢译受得心甘情愿。
他笑,祝福心里更堵了,从他侧边绕过去,依旧往前走。
男人一个转身,牵起她的手并肩走着。
“喂,你的车……“
他怎么能这么悠哉,祝福看着他在机动车道的庞然大物,很无语地开口。
“不管。”
祝福停下来,手是甩不开了,她静静看着他,等他作出正确的选择。
谢译没觉得有什么,世界的规则在他那都能打个折扣。
“你想散步,我陪你。”就这么简单。
祝福挣扎着手腕,果然没什么用,暗自叹气,转身往回走。
上了车,反而没了目的地。
谢译问她想去哪里,祝福摇头,她还在想着那张获奖证书的事。
男人启动车子,两旁景色如梭,待她回过神,才发现到了一个陌生环境。
她问:“这是哪儿。”
谢译:“z大。”
他带她来这儿干什么。
也不进校园,下了车,祝福被他带着一路往前走。
人渐渐多了,四五点的光景,各种美味小吃都出摊了。
原来是学校附近的小吃街。
祝福两眼都放光了。
从看到第一家烤串店开始,她的小脸亮了又亮,谢译看在眼里。
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先抓住她的胃。
这话放别人身上或许一半一半,但放她身上是百分百。
谢译问:“想吃哪样。”
祝福坦白:“哪样都想吃。”
才走了没几家摊位,祝福手上就满了。
左手是肉串,右手一份烤虾,还有一杯奶茶被谢译拿着,看她口渴就递上来喂一口。
她不知道这举动在外人眼里,俨然一对热恋的小情侣。
肉串吃完了,又无缝连接一份鸡蛋仔,香喷可口。
吃到半道上,祝福才发觉他一口没吃,倒是忙着喂她喝饮料。
“你不吃吗。”她问。
谢译翻出纸巾帮她擦掉嘴角的油腻,清理干净了他才慢悠悠问:“哪个比较好吃。”
祝福很难选择,她觉得都好吃:“这个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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