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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边荒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冬减西
男人低头沉思,脑海里不可控地闪过逾矩的画面,水滴状的双乳白净可人,挺翘的臀部弧线闪着媚惑的光晕。
握着饮料的手不自觉紧了紧,他拧开,一口气灌下半瓶,口腔里弥漫着不敢细品的甜腻。
他冒犯了她,在她毫无防备下。
今天你快乐了吗?





言边荒时 7.赎罪
浴室的门锁早前就坏了。
祝福不习惯家里来外人就一直没找人修,用一根绳子简单绑一下凑合着用到现在,没出什么差错。
这次也一样。
慌里慌张换完了衣服,她才发现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吹得大开了。
心里猛的一颤,推门出去,玄关处早已没有人影,而他在门外。
祝福松了口气,再细想,今晚发生的一切,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门开了,祝福举着手电筒,手里抱着一个纸袋俏生生地立在那里。
她换了条淡橘色的裙子,裙摆结束在膝盖以上一截,均匀有致的双腿在夜里瓷白剔透,脚上仍是当日那双高跟凉鞋。
湿漉漉的黑发被毛巾擦到蓬松甚至无序,偶尔几缕贴在脸颊上,黏在唇边处。
一双清澈的眼睛格外明亮,透着涉世未深的,在他看来近乎愚蠢的纯净。
谢译避开她的直视,掐灭了指间的烟,不作声响地下了楼。
祝福跟在他身后,怕他再绊到什么,将光亮往他的步伐下照去,脑海里禁不住临摹着刚才的画面。
男人斜斜靠在墙边,单腿微屈,随意却张扬,垂在腿边的修长手指间夹着一根细细的烟。
风雨骤然的飞舞里,不经意间划过几道无声的闪电,如此隆重的自然画面在她耳边消音了,世界安静地出奇。
她有片刻出神,眸光追随着他手中的烟雾曲线,清晰且飘渺,烟蒂被风吹散消失无踪。
他甚至都没有当她面抽烟,祝福仍觉得这男人该死的迷人,心跳是最直接的反应。
司机尽职守在车里,目光一直关注着楼道,见他们出来了,打伞去迎。
谢译上车,说了个地址,车子缓缓启动,不一会儿便藏匿在雨幕中。
说不清出于什么原因,祝福没看他,一昧地扭头盯着窗外。
漆黑的世界未知的像一个谜。
就是有光的地方,也被雨水模糊了边缘,看不清大概,只剩下绚烂满目。
到了目的地,谢译又对司机说了一遍在车上等,随后下了车。
打着伞绕到祝福的那一边,她下车,看了周遭陌生的环境,有些疑惑。
是一片价值不菲的住宅楼。
谢译领着她进了大厅,接着是入户电梯。
她藏不住话的,想到什么就问了:“不是住酒店吗?”声音很轻。
这话问出口有歧义,好像她在嫌弃这里不够好,祝福觉得自己的脑子估计落在公交站了。
她想解释的,生怕越描越黑,左右犹豫下又错过了开口的机会。
谢译不知是装作没听到还是不打算回答,总之是没理她。
电梯到了。
谢译走在前头,点亮了电子密码锁,输入,开门。
玄关灯应声而亮,他弯腰在鞋柜里翻了翻,找出两双一次性拖鞋,递给她一双。
祝福还没从眼前的状况中反应过来,被动接过鞋子,换好。
跟着他的步伐一路走进卧室,听他讲解每一盏灯的开关位置,浴室的冷热水使用方法,屋内的温湿系统如何设置。
哦还有,他告诉她大门密码是六个零,如果她想改也可以。
她觉得他小题大做了,她只是借个地方睡觉罢了,一晚而已。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讲了半天,她除了“哦哦哦”就没有别的词汇了,谢译开口询问。
祝福说:“没有了。”其实她只听了个大概。
“你安心住着,有什么需要的或者不清楚的告诉我,我先走了。”
“你住哪?”他脱口而出。
她没别的意思,是担心因为自己的突然造访害他无地可去。
总不能借住在人家的房子里,反而把身为主人的他赶去酒店或者别处吧。
没料到她会这么问,谢译惊讶了一瞬,还是回答了:“我住城东。”
他没解释太多,祝福就懂了,紧接着是一阵面红耳赤。
也是啊,以他的身价和财力,买房子就跟她买画笔一个意思,哪里会只有一两处。
真是猪头,还问人住哪里,越懊悔越觉得自己蠢得不聪明。
不过寥寥数面,谢译领教了她的坦白不掩饰,也知道该对她的口无遮拦选择性屏蔽和不深究。
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我的号码你存一下。”
祝福没动静,不说好与不好。
谢译皱眉,以为她又有什么不顺畅的,“手机给我。”
“掉了……”
他没说话,只看着她。
祝福猜到他或许不信,补充道:“真的,刚才打车出门的时候落在车上了。”不然她何至于惨到回不了家。
一想到丢手机,祝福就觉得头大。
实在太麻烦了。
官方报失,申诉,如果找不回还要去挂失,补卡,等等其他,一大堆后续事宜要处理。
这些还不算,最让她心疼的是手机里还没来得及备份的部分画稿。
有从前画的,也有后来改的,一想到日日夜夜的心血就这么没了,才叫人气馁。
她的愁眉苦脸太真实,谢译信了。
但是:“如果我不是刚好路过发现,你打算怎么办?”
“本来想叫出租车的,到家了上楼拿钱付车。但是,半天叫不到车……”
临近午夜她一个女孩子没钱还敢坐出租车,上楼拿车这么天真?
夜深人静又下着雨,万一司机不是个好人,她这会儿估计叫天不应。
谢译不得不重新评估她的智商,是胆子大还是太单纯,成年人基本的防范意识都没有?
男人的脸色很沉,祝福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话又惹到他了。
其实这一整晚,他都板着脸,不动声色的时候尤其可怕。
她有些胆怯,低着头像是受批评的小孩。
过了良久,只听见头顶上方传来轻微的叹息声。
然后他说:“你还遇到多少倒霉事,一并说了。”
“在网咖发完邮件后发现没钱付网差点出不来,多亏一个网瘾少年帮我付了钱。”
“……”
“拦车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以为要在公交站待一晚,多亏遇到了你。”
“……”
“其他好像也没有了。”
她特意加了两个后缀,企图给自己的倒霉补一点正能量。
毕竟结局是好的,不是吗。
确实够惨,谢译没再说什么指责的话。
从西服内袋里掏出签字笔,四下找不到可以写字的纸,将就在她的纸袋上写下了他的电话号码。
还觉得不妥,摊开手心,又让她写下自己的。
祝福没再扭捏,接过笔,握着男人的手腕在他掌心一笔一画地写下一串数字。
末尾还画了个简笔小女孩,延伸出对话框,上面写着“thanks”。
她跟他道过许多次谢,这一回,用画代替。
谢译看后微愣,心里不设防地软了一块。
谢谢这两个字,礼貌背后都深层含义,是生疏。
他可以感受到她在每一次接受帮助时,都会衍生出几分不自在。
因为对她而言,自己说到底不过是一个算不上熟悉的陌生人。
“你喊我一声姐夫,我照顾你是应该的。”况且对他而言不过举手之劳。
谢译如是说,将帮助她这件事合理化,也不想她太过在意不必要的细节。
偏偏祝福就是在意了,连带着他这句话都抠出来反复咀嚼。
又是应该。
祝福嘴角泛起一抹笑,苦和冷的成分不相上下。
他是打算为姐姐的死赎罪一辈子吗。
是赎罪。
祝福一直都知道,如愿的死,不论是间接还是直接,谢译难辞其咎。
祝福没说话,还维持着先前的姿势,头微微低着,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没过多久,大门关上的声音让她定了心,抬头看着玄关处,他穿过的一次性拖鞋整齐摆在一边。
屋子里很亮,客厅餐厅都开了灯,越敞亮越觉得空旷。
偌大一个房子,只剩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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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边荒时 8.破口
没有闹钟的第二天,心里怕迟到所以祝福醒得尤其早。
她昨天睡的次卧,不管这房子闲置与否都应该摆正自己的身份,她是客人。
临出门前,床铺枕头都整理妥当,洗漱用品也装回了来时的纸袋里,甚至带走了穿过的一次性拖鞋。
确认了一尘不染,她才离开。
出了公寓后寻着路标来到最近的地铁站,才发现这里离公司只有一站路。
不出意外,她第一个到达办公室。
祝福没闲着,上网搜了相关信息,查到了网约车平台联系邮箱。
将昨天事情经过,时间,地点,用户账号阐述明确,一通求助下来,洋洋洒洒几百字。
只是在预留电话哪里停顿了一下,该留谁的呢。
目光不知怎么飘到昨晚的纸袋,上头清清楚楚有一串号码。
随即轻轻摇了摇头,好似想将可笑的想法驱赶走。
她输入了另一串数字,是新闻办徐子默的电话。
徐子默是高祝福两届的师兄,同为京南大学,他是新闻系,她就读艺术系。
两人是校社团相识,她决心来新陆传媒也有一部分源于他的建议。
如果非要说在z市祝福可以信任且可以托付些什么的人,那就是他了。
午休时间,祝福连午餐都不顾了。
她得去找徐子默说手机遗落的事,得车主电话过来被他当陌生来电挂掉。
刚走出办公室,电梯门开了。
说曹操曹操到,可不正是他么。
“师兄,我那个……”
“呐。”徐子默率先堵住她的话茬,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她。
就是她的手机。
效率真高,不愧是争分夺秒的新闻组。
祝福笑得接过,嘴上抹了蜜:“哇,谢谢师兄,我就知道留你电话准没错。”
“合着我成你的跑腿了。”徐子默没好气地摇摇头。
也赶巧了他今天正好公出,车主联系上他,一问之下就在附近,也不知道是她运气好还是他。
“跑腿怎么能少了跑腿,走,请你吃超级豪华食堂大餐。”
祝福大大咧咧挽着他的胳膊,伸手按了电梯。
员工食堂正是人满为患的时间段,等到排队买完餐是半小时之后的事了。
说好请人吃饭,自然不能吝啬,祝福点了三荤两素一汤外加两个甜品,小小的两人位摆得满满当当,毫无空漏。
吃饭的空隙最适合闲话家常。
“连手机都能掉,还是这么粗心大意。”
幸好司机是个老实人,否则能拿回来的机率微乎其微。
“昨天打雷,我住的那房子停电了,然后……”
祝福把事情的起因经过一五一十告诉他。
包括和谢译的偶遇,以及后来去他的房子里借住一晚,细枝末节都讲了。
徐子默不知道该不该赞同她的某一些疯狂念头,只得又一次确认。
“当年那件事不了了之,可追踪的报道都被人为消除,你确定还要继续查下去?”
这么无头绪地追溯下去,又能查到些什么呢。
“嗯。”祝福想都没想就应了,但说完又沉默良久,再开口时神色冷静,近乎于偏执。
“正是因为有人想将这件事掩盖过去,我才更要弄清楚。她走得不明不白,遮掩它的人却可以高枕无忧,凭什么呢。”
祝福笃定,姐姐并非自愿走上这一步,哪怕法医的判定结果是自杀。
脑海里的十五岁少女,在香樟树下笑靥如花。
她恣意畅诉,幻想和心爱的人携手相依,余生共度。
她的笑里藏着对未来的憧憬,她眼里的光还在,她很耀眼。
忽然有一天,将生命戛然而止在十六岁。
多讽刺,多不可理喻。
祝福找不到理由相信,更找不到借口说服自己接受。
徐子默没有在多说什么,她心里有了主意,八百头牛都拉不回来。
况且,退一万步,到底是人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多说无益。
一顿饭下来,祝福动筷很少,满桌子菜两人加一起连一半都没吃完。
徐子默盛了一碗汤,放到她面前:“别想太多,比起其他不为人知的内幕,你这点胃口才吓人。”
他以为是刚才的话题太沉重让她食不知味。
祝福笑了笑,拿起筷子正要下筷,一时又不知道吃什么,又放下了,遂又拿起调羹,捧着汤碗一口口喝着汤。
早上出门时就觉得有些乏力,她以为是换了地方睡不适应,压根没放在心上。
这会儿到了饭点,看着满桌菜肴,只觉得嘴里干瘪,隐约泛着苦味,才恍觉身体的不适。
一晚的风吹雨打,大约是受凉了。
何止受凉。
到了下午的时候,祝福不得不承认,她发烧了。
看什么都是迷糊的,头昏脑胀,吃了同事的感冒药以后,她更困了,只想倒头就睡。
总编路过时看她这副病怏怏的模样也吓了一跳。
也是,她在职期间一直生龙活虎,活力无限,别说生病了,连个咳嗽都少。
挨到下班时间,祝福托着沉重的病躯缓步回家,地铁倒公交。
好不容易到了小区楼下,眼尖的居委会大妈看到她一个箭步上前。
“姑娘,终于等到你了……”
“啊?”祝福纳闷,在这儿住了一年多,第一次被居委会大妈盯梢,很迷茫。
“你是502的租户吧。”
“嗯。”
“那就对了,昨天晚上不是刮大风么,你家阳台……”
大妈喋喋不休讲了一大段话,祝福听得更晕了,大约是她种在阳台上的绿植忘了进去,一晚上狂风暴雨,花盆不小心掉下去砸坏了楼下人家的窗户。
“我知道了。”祝福扶额打断大妈的劝,她好像是怕自己不认账,苦口婆心说了一堆换位思考的话,“阿姨您说吧,这事怎么调解呢,赔玻璃钱可以吗。”
“我就知道你们大学生都是讲道理的,受过高等教育就是不一样……”
又是一大段褒扬学历重要性的赘述。
祝福硬着头皮听下去,等谈到赔偿事宜,又过了二十分钟。
“玻璃价格我打听过了,咱们小区门口就有一家做防盗窗的铺子,价格么200500元不等,那户人家生气归生气,也好说话,只要今天把窗户修好就成。你也知道这大热天的蚊虫多,窗户破了个洞,冷空调都打不下来……”
“阿姨,铺子在哪,我现在就去买。”祝福极不礼貌地打断了她,只觉得脑袋要炸了。
“就在前面,我带你去。”
“谢谢了。”
找到了铺子,老板是个瘦小的中年男人,看是居委会管事的领来的,价格没报高。
只是连夜出工算急活,多加了一百的加急。
祝福觉得可以,她付了钱,路过隔壁锁店,又买了一个操作简易的锁。
一通忙活下来,她出了一身虚汗,反倒顺畅了不少。
实在困得不行,靠着残余的意志力洗完澡就回房睡了,梦里隐约有手机铃声,她没管。
略。




言边荒时 9.倦累
这一觉睡得不算畅快,滚烫的身体和汗湿的黏腻感让她不适,醒醒睡睡,昏昏沉沉。
她像被冲上岸的鱼,等不到下一次潮汐,干涸难救。
在梦境与现实中挣扎了数次,祝福还是醒了。
是渴的。
喉咙被灼热席卷,干哑发涩仿佛要烧起来了。
外头天色黑沉沉的,习惯性点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23:15。
有两个未接,是陌生号码。
微信有一条好友申请,名字就是谢译。
手指在他的头像是停顿了片刻,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点击添加。
托着汗涔涔的身子来到客厅。
水壶是空的,小小气馁了一下,然后机械式地灌入凉水,插电,按下开关。
祝福坐在椅子上,双腿抱膝,将沉重的脑袋搁在膝盖上,她现在又倦又累,能少花一分力气都是好的。
开水沸腾的声音像呜咽声,在夜里尤其清亮。
她半阖上眼,夏天的燥热还没散去,宽大的t恤因为吸了汗而又下坠感。
等着等着,那份焦急也就淡了,脑海里思绪万千,飘渺无依,梦回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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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刚开学,各社团招新,祝福加入了学校的动漫社团,徐子默是副社长兼摄影,撰稿,报道,宣传等等。
总之,除了cosplay以外的工作,他都包办了。
没办法,他不喜欢动漫,因为私人原因才加入这个社团。
动漫社社长周茹是徐子默的女友。
祝福喜欢动漫,喜欢画画,但不喜欢cosplay,那些浓妆和假发,她都无福消受。
所以每每有漫展或者其他校内活动,周茹就安排她给副社长打下手,一来二去两人就混熟了。
毕业后徐子默来到z市,凭借着京南大学的文凭,通过校招进入了新陆传媒,一切水到渠成。
没有一个新闻人不渴望进入新陆传媒,国内首屈一指的传媒平台,徐子默也不例外。
周茹是外语系的,家里人给她找好了当地的国企单位,她是温婉不争的性格,没道理拒绝这份安稳。
谁也没有为谁妥协,异地坚持了一个月后,还是以分手告终。
好像都这样。
在学校里大家身份统一,看不出什么差距,到了社会上就开始分等级定地位。
摸爬打滚个三两年,差距就出来了。
三观不同又或者价值不等的人们,分手是必然且合情合理的结局。
偶然间听同社团的人说,社长和副社长分手了。
大家都为他们感到可惜,当初那么好,说分就分。
祝福诧异之余,又觉得太正常不过,总归事不关己,所有的感知都弱化了 。
再次和徐子默有交集是在大三那年,面临毕业前的实习期。
京南大学地是a市的最高学府,留在本市其实机遇更大。
可她舍不得家乡风光,碧绿苍茫的草原,成群奔跑的牛羊,爽口的马奶酒,还有浩瀚无垠的繁星漫天。
祝福正纠结于回家还是留在a市,偶然间到徐子默的微信。
这可比听闻他分手的消息更让她诧异。
毕竟两人的联系仅限于qq邮箱的生日提醒时顺手点击送一张贺卡而已。
微信内容是一则报道的图片,标题很醒目,“天鹅少女的陨落,关注抑郁症患者的求救信号”。
应该是用手机拍的,图片并不清晰,报纸纸张泛黄发皱,陈旧感很重,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右边版面是一张穿着学生制服的少女,照片上的人,长相与她一般无二。
祝福看到后瞳孔倏地放大,连带着心颤不止,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地发抖。
照片上的人留着长直的黑发,穿着白色的纱裙。
嘴角的笑浅到看不清,弯弯笑眼却透着抹不去的哀伤。
是如愿没错,祝福一眼笃定。
曾经鲜活耀眼的少女怎么就变成了一张褪色的老照片。
她不敢信。
给徐子默回了信息,连环炮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砸过去。
她迫不及待地需要证明,这是一场闹剧,一个玩笑,一件假案。
对于她的过激反应,徐子默确实没料到。
发给祝福的初衷只是觉得新奇,这世上竟然有如此相像的人,就像是平行时空的另一个存在。
原来,真的与她有关。
祝福是真的急了,一秒都等不住,顾不得是否合适,她直接给徐子默拨了电话。
电子化日趋激烈的当下,主编让底下几个新人把陈年档案整理出来,分批输入电脑。
徐子默就是其中之一。
他负责其中刑事案件部分,逐年整理,看到这一份信息时,糊成一团的脑袋瞬间如醍醐灌顶。
天底下居然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
看着照片里的人,明明是祝福的脸,可整个人平添了一份柔弱和凄美,轻而易举激起旁人的保护欲。
祝福和辅导员请了假,连车票都订好了,被徐子默拦了下来。
他说周末正好回a市参加大学聚会,到时候见面谈。
周末到了,他们约了学校附近的咖啡店。
祝福早一个小时就到了,门口的迎客风铃每响一下,她就伸着脖子探出去看。
又一阵风铃声响起,是徐子默到了,祝福抬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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