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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边荒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冬减西
她低头不语,良久才冒出一句:“明天是周六。”
“嗯?”谢译抬眸。
祝福并不看他,视线落在屋子里的不知哪处:“缺什么记下来,去超市补齐。”
“一起?”谢译笑了,眼里期待满满。
祝福投降了,可仍是嘴硬,不情不愿地说:“明早9点出发,过时作废。”
“好。”他答应得很快,生怕她反悔似的。
谢译安心了,长舒了一口气,心里那块石头落了地。
她肯留他了,这可太好了。
咦?





言边荒时 98.冤枉
约定九点出发,谢译六点一过就醒了,在沙发上坐了片刻,没忍住,起身看了眼卧室里还在熟睡的人。
他没敢进去,趴在门框上远远看。
这些天住在这里不算白,谢译观察到她睡觉特别浅,一晚上总要醒几次,好似这会儿眉头仍微微皱着,并不安稳。
从前,不是这样的。
一晚上能睡出八百个姿势,踢完辈子再踢他,无意间的诱惑玩得驾轻就熟。每每被撩拨得冒火,见她恬静睡颜又舍不得弄醒,只能恨恨夹住她两条不安分的腿,咬着牙硬抗下来。
这才过了几个月,她变了。待人处事,谈吐举止,嘴角的弧度,以及过分合格的睡姿。
也只有和他闹的时候,炯炯有神的眸光里还带着几分从前狡黠。
肆意造作,胆大妄为,可以野蛮,甚至跋扈,这才是她该有的样貌啊。
谢译一直不懂祝振纲为什么要瞒着她,在看到得知真相后的祝福,他忽然明白了。
她的心里落地一座牢笼,禁锢着往日的欢喜与得意,她再也回不到一无所知时的快乐了。
谢译心疼,他恨透了当初那份自以为是的想当然。
闹钟定在八点二十分,祝福比闹钟早醒了十五分钟。
睁眼,摸索到手机,将原定的闹钟取消。
拥有时间观念,是她众多新习惯里最加分的一项,受益匪浅。
打着哈欠走出卧室,客厅沙发上的那位奇迹不见了。
四下环顾一周,这屋子就这么大,一目了然。
正犹豫要不要打电话,发现他的手机落在茶几上。
祝福抿了抿唇,就作罢了。
在洗手间刷牙的时候,听到大门外的动静,满嘴泡沫的人探出一个脑袋。
他回来了,提着几袋子早餐,看见她,献宝似的扬了扬手里。
“洗漱好过来吃,我跑了好几个摊位,每家都光顾了。”
祝福漱了口,回到客厅,那些早餐都整整齐齐摆出来了。
两份小馄饨,白粥小菜,拌面油条茶叶蛋,小笼包和蛋饼,还有一颗白胖的粢饭团。
他买太多了,祝福皱眉,她对食物始终持有敬畏之心,尤其不喜欢浪。
谢译耳聪目明,见她脸色有异,连忙找补:“我吃得完,真的。”
他既然说的出,自然要做到,那顿早餐结束,谢译是扶着墙出门的。
空腹吃太饱实在难受,他脸都撑绿了,一步都挪不动。
这还去什么超市,祝福想算了,才起了个话头,就被那人拉着出门。
“没到九点呢。”答应了一起逛超市,不许反悔。
祝福的视线落在两人紧扣的手上,又看着他不妥协的眼睛,叹息一声,拿出纸巾擦了擦他那一脑门子的汗。
这汗也不知是热出来的,还是急出来的。
谢译应是没料到,一瞬呆楞,然后很快反应过来,他稍稍弯腰,闭着眼将脸凑到她面前。
一个好的开端,让他一路都是好心情。
去超市的路上,谢译难得没说带司机,想照着她平时的路线走一次,美名其曰是消食。
阳城不大,没有规划地铁线,幸而公交系统很发达。
祝福所住的地区毗邻学校,超市的班车会经过,只是班次不多,等到全凭运气。
他们手牵手散着步走到五中的公车站,一块简易的铁架站牌,挂着满满的公车站点。
树影斑驳,带着初夏的生命感,照在两人四肢上,点点快快,好似一副没条理的抽象画。
祝福没打伞,手上拿着一个手持小电扇,等热了就吹吹风,偶尔吹吹他。
她问:“你热吗。”
谢译摇头。
然后两人都不说话了。
祝福想说她挺热的,能不能把十指紧扣的手分开,都出手汗了,分不清谁是谁,特别黏糊。
谢译恍然不觉,这手结结实实牵了一路。
采购这件事,对祝福而言是效率至上,倒是谢译婆妈得很,大有把超市搬空的架势。
大概率是他在前面往购物车里丢,祝福看到实在不必需的就开始往外摘。
这一放一拿,到结账时还是塞满了整辆购物车。
来时带来的大号环保袋不够装了,满满一车,司机已经在超市停车场了,得了指令正开过来。
等车的间隙里,祝福撕开一袋原味薯片开始吃,她难得有这份馋。
突然的,谢译问她:“你之前是怎么回去的。”
祝福正在翻找整袋里最完整的一块薯片,找到了,才得空回答。
“超市的班车,如果碰到下雨会打车,不过我很少碰到雨天就是了。”
谢译轻轻“嗯”了声,蓦地低头,将她手上那块薯片直接纳入口中。
动作一气呵成,祝福连阻止都来不及,那可是最大的一片,她生气了:“喂!”
果然抢来的才是最香的,谢译吃得津津有味,然后一脸无辜地迎上她质问的眼睛。
“嗯?怎么了。”
他明知故问,祝福正想声讨,骤然想起薯片是他付的钱,瞬间没了底气。
最后只敢弱弱地嘀咕了一句:强盗。
接下来的每一天,谢译都能折腾出动静。
空调换新了,主卧加了床垫,小院里支起了一架秋千,玄关处强行改造了一个迷你厨房。
这都是大动的,其他细枝末节看不出的也添了不少。
祝福下班回家,不过短短一周,这屋子就变了个样。
什么都换了,唯独客厅那张双人沙发没动,谢译依旧睡客厅,依旧每日抱怨落枕的毛病。
祝福知道他在暗示什么,从不为所动到生了恻隐之心,只是嘴上一直未松口。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介意什么,明明孩子都有了,大概是因为……
“那种感觉又回来了。”看着屋子陈设,祝福淡淡一句。
谢译将脑袋搁在她的颈窝,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身,好像和前几日比较又长大了一圈。
“什么感觉。”恋爱的感觉吗,他脑子里全是粉红泡泡。
祝福缩了一下脖子,将他的脑袋挤下去,也拉开圈住腰身的手。
突然正色,很认真地对他说:“被你包养的感觉。”
吃他的用他的,工作,住处,还有自己那颗没什么出息和立场的不坚定的心。
祝福讨厌谢译无时不刻给她设定的特殊感,这让她自觉无能。
当初在纪得公寓的那一番控诉放到如今,好像又奏效了。
谢译拉过她背在身后的手,好气又好笑,到嘴边勾起苦涩的弧度。
“又冤枉我。”
“我们之间,从来都是你不要我。”
他得多委屈啊,才能将这些字眼说得如此动人又伤心。




言边荒时 99.运动
“包养”这个词听在有心人耳中实在太重了,尤其从她口中吐出来。
谢译觉得自己算得上敛,耗在不到五十平的房子里,睡着逼仄的旧沙发,连出门牵手都得判断她的情绪可否,想为她花钱都是小心翼翼地局促。
若说包养关系里,好像她才是那个掌控主权的人,而他,只剩下唯命是从。
六月中,谢译陪祝福去做了一次产检。
祝福第一反应是不愿意,这个乌龙在学校里传开就算了,若到医院里再传一遍,怕是整个阳城都知道了。
可是谢译坚持,他也有寸步不让的时候,条条框框的大道理说了一通。
但凡强硬起来,好像谁都不是他的对手,结果显而易见,祝福妥协。
怀孕至今第一次有人陪同,祝福特意挑了个晨起的时间,人少,早去早回。
妇产科大夫看到祝福身边多了个人,又是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
对着祝福和蔼可亲地询问,对谢译则多了一份冷淡,让老婆一个人产检这么多回,现在孕中期才知道来陪着,不见得是什么好人。
然而谢译的问题比医生还多,挂着普通号,享受着专家门诊的服务,最后实在没辙了,后面排队的孕妇进来催了才罢休。
临走前,女医生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善,大约他像个小学生一般边问边做笔记的傻样让人忍俊不禁,再多的冷眼也被融化成了水。
“她好像胃口不太好,每餐只吃一点点,多劝一句都不行。”
女医生看了眼检查报告:“营养都跟得上,数据挺好的。”
“那您是没看到她从前,没怀孕前她胃口特别好,一个顶俩。”
现在她真是不止一个了,吃得反而比从前少,谢译是真担心啊。
他可真是知无不言啊。
祝福大窘,伸手去掐他腰间的软肉,那小眼神瞪得圆溜溜的,仿佛能将人瞪出两个窟窿眼来。
女医生笑了:“因为胎儿一天天长大,胎动频繁的时候会挤压部分器官,尤其是胃,孕妇很有可能会没有胃口,也会突然食欲大增,这都是正常现象。”
“真的吗。”
谢译还是不太信,记忆里她好像没有食欲大增的时候。
“吃得多不一定是好事,有些孕妇因为盲目摄入而导致胎儿过大,后期要想控制下来很困难。”
谢译眉头深锁:“那怎么办。”
“这就需要家人的配合和监督了,控制饮食,少吃多餐,高温高热量的食物尽量不碰,保持一定的运动量对后期分娩很有帮助。不过你老婆的各项指标都很好,不用过度担心,保持现状就行了。”
医生的话简单明了,连在一起又觉得并不容易办到。
谢译似懂非懂,无形中好似抓住了什么了不得的重点。
后面排号的孕妇又敲门来催了,祝福连连抱歉,拉起边上的十万个为什么,和医生道谢就走了。
回去的车上,谢译沉思了一路,没什么话。
祝福没留意男人的反常,她的心思全在手中那张超照片上,圆圆一坨,闭着眼,小拳头搭在脸旁,很可爱。
她没做性别鉴定,可私心里希望是个女孩子。
想了想又觉得不公平,万一是男孩子呢,这会儿听到妈妈这样的想法,该有多难过。
她矛盾了一路,时而展颜时而皱眉,总之奇奇怪怪的。
到了晚间,谢译藏了一路的狼子野心才露出一个尖尖角。
洗澡洗到一半的人忽然在浴室里大声嚷嚷,叫的是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特定称谓。
“老婆——”
旧小区的隔音效果摆在那里,巷子里的小野猫叫两声,屋子里面都一清二楚,更何况他这样肆无忌惮。
祝福想装作没听到,里面那人就不安分地一遍遍重复,吵闹极了。
她没办法,只得放下手边的事情硬着头皮去对付。
浴室门打开,那人从浴帘伸出一截健硕的手臂,对着门的方向招了招手。
“怎么了。”她觉得变扭,不肯走过去,只是站在门口远远对话。
回手,谢译探出脑袋,又是满眼的真诚:“没热水了。”
这房子的热水供给很紧张,往往都是祝福先舒舒服服洗完澡再轮到谢译。
热水器的凉水烧热要等上老半天工夫,谢译懒得等,洗了大半个月凉水澡,一直没说。
然而今天,他心里有鬼,所以开始了借题发挥。
祝福一脸不信。
谢译用一种很做作的表演手法打了个喷嚏:“真的啊,不信你过来试试水温。”
试水温哪里需要过去。
祝福打开洗手池的开关,约莫一分钟的时间,那水越来越凉,一点回暖的迹象都没有。
祝福这才信了。
谢译趁机卖惨:“我天天洗冷水澡,迟早得生病。”
“那你别洗了,先出来。”
“你确定?”他真走出来,后果自负。
祝福听出了警告的意味,连忙反悔:“别,先别出来,我帮你把换洗衣服拿进来,你换好了再出来。”
说完就跑了,浴帘后面那人还不忘提醒:“老婆,别忘了拿我的浴巾。”
祝福一手抱着那套廉价的背心短裤,另一手捧着浴巾。
再回到浴室,她也不忙着给他递衣物,而是正色直言:“你不许瞎叫。”
什么老婆,超级不合法。
谢译闭着眼睛胡乱答应着,一听就是满满的敷衍。
浴帘外伸出手,祝福将浴巾递过去,男人接住利落地围在下半身。
再伸手拿换洗衣物,祝福如法炮制,正要将衣服放进他手上,浴帘蓦地扯开一半,那人的双眸熠熠闪烁,吃人似的盯着她看,嘴角勾起不寻常的弧度。
祝福脑海中警铃大作,下一秒拔腿就跑,无力划拉了半天发现还在原地,定睛一看,衣物掉在地上,手腕却被他牢牢拽住。
男人一力,那只小笨猪连人带手被拽进了淋浴区域。
然后,浴帘拉上,除了掉在地上的换洗衣物,一切平静如常。
他稍稍颔首,看着女孩惊慌的眸子,忽觉好笑:“跑什么。”
祝福双手推搡着他的胸膛,没什么用,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额间的黑发滴着水,闪着妖冶的光润,肩膀上还留着没冲干净的白色泡沫,头顶的浴室冷光照下来,面前无比大的阴影面笼罩下来,实在是吓!人!得!很!
既然躲不过,她决定和他讲道理。
“你…你刚刚干嘛乱叫……”一开口就结巴了,控诉的意味瞬间减弱不少。
“我叫什么了。”他开始装蒜。
祝福瞪着他,半晌后发现没什么用,很有骨气地扭过脸去,冷哼一声:“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是不是这样……”男人凑近,在她耳边呼出热气,辗转着那两个字,灼人思绪。
祝福快哭了,她本来就没什么意志力,更何况面对谢译。
“放开我……”手臂的推拒力和音量都弱下去了。
谢译爱惨了她这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可怜样,捧着脸浅啄着女孩柔软的唇瓣。
她好甜,让他不自觉冲动。
祝福躲不及,撇开脑袋又被他掰回来细细品尝,终于呜咽一声开始耍赖,将脸埋进男人的胸膛里怎么都不肯出来。
“医生都说了,需要适量的运动。”他敢这么嚣张,背后依仗着强大的科学依据。
有些事做或不做,好像就差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先前他也想,想要得发疯,苦于没有好由头也不敢动她,现下好了,得偿所愿。
祝福的脑细胞还残留几颗在运作着:“医生也说我的检查指标很好,保持现状就可以了。”
哟,还知道反驳,想来是他太过心慈手软了。
谢译有目的拉过她的手,隔着浴巾放在胯下凸起的那一块,嘴里满是说辞。
“你刚刚晚餐就吃了不少,也没见你动。”
掌心贴着那物,祝福想挣脱,反而被按得更紧,头顶上传来不知何意的闷哼声,脑海里只闪过叁个大字:完蛋了。
她不敢动了,被男人压在墙上,后背是冰凉的瓷砖,眼前是铜墙铁壁,往哪儿都没法逃。
头抵着炽热的胸膛,余光飘向左边,透过浴帘底部的空隙,映入眼帘是躺在地上被水打湿了的衣物。
她可太蠢了,怎么又上了他的当。
祝福烦死了,手上不客气地捏了一把,恨恨地说:“你没有换洗衣物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言边荒时 100.小偷
到最后,谢译也没有真的做出什么惹她不快的事。
初衷不过是想抱抱她,也确是忍不住那份心痒痒才出此下策。
她睁着水汪汪的眼说不要,谢译还能怎么办。
他对她,从来不忍心。
祝福被他吻得神智不清,好不容易得了空隙喘口气,下一秒他又压下来了。
“唔……不……”
没什么力道的手推着男人的胸膛,胸口那两粒在掌心的磨蹭下很敏感地硬了。
谢译也不好受,他觉得她一定是故意的,反正她前科累累。
“不要?”松开软糯的唇,男人的额头贴上她的,鼻尖暧昧磨蹭,那话问得好不缠绵。
祝福有一瞬缺氧,樱唇微微张开,空气却稀薄的要命。
劲晃了晃脑袋,只觉得更晕了,但意思到了。
他就知道。
谢译败下阵来,将脸埋在女孩香甜的颈窝,恋恋不舍许久才恹恹开口。
“你就舍得看我难受。”还见死不救。
那语调特别委屈还不敢发作。
祝福才委屈,特别委屈,贼喊捉贼说的就是他。
敢情只有他不好受,哼。
腰间的束缚松了,祝福扭捏着将他推远些,低着头不敢看他,视线倏然落在奇怪的地方。
浴巾不是厚款,随意围了一圈,这会儿垮垮的挂在腰间,眼瞧着就要散的状态。
她生怕掉了,然后脑子一抽伸了手,本意是想系紧点,手一碰,浴巾彻底散了。
这下子真傻眼了,瑟瑟发抖的小手拽住浴巾不敢松,两人的站位更像是她在索求什么。
“这…要掉了……你来弄……”
僵持了良久,她迫于无奈开口求助。
“那你亲我一下。”
男人的眼睛紧锁住眼前的冒失鬼,带着不易察觉的愉悦,嘴角上扬开出条件。
“谢译!”
祝福才不肯,唇上的酥麻触感还在,被他又咬又啃这么久一定肿了。
转念想到自己好心帮倒忙,现在如此尴尬的处境,怄得要死。
被点名的人漫不经心圈着她的腰,一派正经:“嗯?”
他耍无赖的样子真讨厌,祝福深呼了一口气,闭眼,踮起脚,很快速地碰了碰男人的嘴角。
“亲过了。”虽完全是完成指令的敷衍。
“真小气。”他意犹未尽地取笑她。
谢译只是想和她腻歪,也没奢望她真的肯,现在没理由磨蹭了,听话地拉好浴巾。
祝福松开手,趁他手上忙活的时候一溜烟儿蹿出去。
浴室门一关,她背靠着外间的墙,手上的灼热触感犹在。
刚刚抓着浴巾时,那粗硕的头部就抵着手腕上,连带着脉搏都加快了许多。
浴室里传来意味深重的压抑声,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了什么。
祝福一秒都不敢耽搁,拔腿跑回卧室里,并且关了门。
过了不知多久,卧室门外传来了叩门声。
祝福多了一层防范,站在门边:“有事么。”
“有事。”那声线低沉正经,不像开玩笑。
祝福半信半疑地开了门,只拉开半条缝隙。
谢译见她这副被踩了尾巴的机警样子,又忍不住逗她:“我又不会吃了你,至于么。”
谁说不会,祝福轻轻咬了咬唇,还觉得麻麻地涨:“什么事啊。”
“过两天要出个差,时间可能有些久。”
他说得挺委婉,祝福听到耳中不知为何多了些许不寻常的恍然,等反应过来,硬生生将那句“去哪里”和“去多久”咽下去,脱口而出是不咸不淡的口吻。
“干什么和我说。”她可巴不得呢。
太习惯她心口不一的矫情了,谢译自动疫,“怕你惦记我啊。”
他可真自恋,祝福轻呸了一声。
许是氛围缓和,少了先前浴室的紧绷感,她这才敢抬眸。
视线挪到男人脸上,见他裸露着湿漉漉的上半身,洗澡后的水珠还挂在脸上,沿着块块分明的肌理往下滑落,掉进腰间的浴巾里。
她小脸一肃,“你是小孩子吗,洗完澡不擦干就出来。”
刚刚还嚷嚷着会着凉,真病了也是活该。
谢译丧丧地求饶,“我没衣服换啊,你也知道刚刚……”
“还敢说。”生怕他说什么少儿不宜的话,连忙截断。
祝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要不是他胡闹,也不至于……
转身走到衣柜面前,翻箱倒柜找t恤,怀孕后她买了不少超大码的衣服,说不定勉强能穿。
谢译乖乖跟着,目光落在她翻找的手上,忽然捕捉到一个有趣的发现。
长臂一捞,将她忽略不计的压箱底衣物摘出来:“这不是……”
有点眼熟啊。
“不是!”祝福赶忙抢过来。
“我还没说是什么呢。”男人的眸光亮了,看着她多了些玩味的笃定
“你说什么都不是。”
被当场抓包,祝福的两颊绯红一片,气恼地将那件衣物重新塞回衣橱里。
是当初在御景洗坏了的那件衬衫,为了毁尸灭迹才塞进了行李箱,没想到阴差阳错又带到了这里。
祝福不承认她是没舍得扔,谢译却深信她刻意留着只为了多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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