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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成熟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喃
月心是一条虚晃模糊的边界,非常不圆满的形状,却偏生出一种指望。
总会圆的。
“好看吗?”傅遇安也望着月亮,开口问她。
桑絮转头看他,引得他偏转视线,两人的目光在清明月光下相撞。
那双藏着太多心事的眼睛,桑絮总看不明白。
“好看,你觉得呢?”
傅遇安又没有回答。
但这一次,两人谁都没有挪开眼。
在他越发沉黑的眸光里,桑絮只觉得呼吸都有些艰难,又不想发出露怯似的喘息声,于是尝试屏息去压抑几乎失控的心跳。
傅遇安不察她气息的变化,却低头俯身慢慢凑近她,用动作拦截了她想要回的目光。他贴近她的脸颊,视线无意垂落到她在腿边不自觉握成拳的手上,心意再无回转,他终将吻印上她柔软的唇,“没你好看。”
荒郊野岭,灼热的亲吻迅速点燃那份早已跃跃欲试的欲望。
桑絮仰面承接他的吻,双手伸去他腰间拥抱他。
月色和星光为傅遇安添了一双温情脉脉的眼眸,他没有闭上眼,桑絮在他嘬咬她的舌根时无限沉醉于他眸中撩人的火焰。
自欺欺人的决心在多天的断联中被思念一点点啃噬消耗,那点子刻意决断如今是肉眼可见的所剩无几。
他的吻已经沿着她的唇,她的下巴,她的脖颈顺流而下,桑絮被他的亲吻和他不知何时已攀上她胸口的手掌一起向后压弯了腰。
她的长发垂离肩后,后仰的颈弯出好看的弧度,她的腰被他深入衣料的单臂紧勒,小腿因生理反应而愈发酸软。
不管何时何地,他总轻而易举让她喘不上气。
有风拂过被傅遇安扒得越来越开的运动衫领口,桑絮的胸口浮上一大片因酥麻和战栗而生的疹。
“傅遇安,我有点冷……”
近期码字心态:? (??  ̄?? ̄? )?? ?





葡萄成熟时 12
“嗯。”
他只是应,却没见有暂停的意思。
桑絮抱在他腰间的手翻过来去掐他,隔着衬衫先摸到一层浅浅的凸痕,她指尖松了力,试探着往上抚。
感觉像疤,快有她一拃长。
“这……”
她没问出口,手就被傅遇安夺去捏回他背后,按住,意思让她继续拥着。
桑絮垂下视线,看着快把她压倒的男人。他的唇烙在她左侧锁骨上,额头抵着她的肩窝,后梳的发有些乱,偶尔扎到她脸颊上,有很清新的淡香。
她重新搂住他的腰。
运动衫外套很快被全部拉开,内里的吊带快被他扯到胸乳以下,他隔着薄薄的蕾丝胸罩嘬咬她的乳尖。
“疼……”桑絮像只被掐住后颈皮毛的小猫,嗫声挣扎。
傅遇安充耳不闻,一直捏着劲变着花样咬。直等桑絮忍不住时用已经攀到他头上、穿插进他发间的手指并拢一起扯了扯他的发根示意警告,他才勾起舌尖使劲吸了一口已经被咬得凸翘得顶起蕾丝布料的尖尖。
他垂眸看着她月光下泛着银白光亮的皮肤,上面湿答答的白色蕾丝隐约沾有透明水渍。
再看向她,声音哑得愈发厉害,“能有多疼?”
濡热的唇舌一经离开,桑絮胸前的温度立马下降,嬉闹的夜风勾缠上她湿润的胸脯,俏皮地溜进蕾丝缝隙中,来回抚慰那对敏感的乳尖。
她冷不丁打了个颤,伸手撑开他,在有限的距离中努力站直身子,“是腰弯得疼。”
傅遇安拉过她推在他胸口的手,一路往下教她隔着西服裤摸上他的裆口,那里盘踞着硬硬的一根,“有我疼?”
烫手的温度让桑絮下意识要躲,胳膊使劲往外缩了两回,硬是没从他手里拽出自己的手腕。
“嗯?”
傅遇安上扬的鼻音哼声有明显笑意,听得桑絮顿生不满,“干什么啊!”
“干你。”
傅遇安再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低头覆住她的唇舌,又是借用她的手替他拉开裤链,放出笼中早已急不可耐的饿狼。
可惜她穿了运动裤,实在不算方便。
傅遇安这时倒无所谓了,他最有耐心捕猎,也喜欢隔着棉软布料一下下地戳上她的腿心,试探她动情的反应。
他一手扶着她的手,让她握着他的阴茎戳她自己,一手拢到她腰后,让她一步都退不得。
这样暧昧的较量使桑絮无法拒绝地生出欲望,又被欲望吞噬。或许早在他的第一轮亲吻中,在他只是在这样温柔的月光下亲吻她的嘴唇,她就已经从心上软到阴道里,身体是无死角地为他打开。
因他或是因月光,她都湿得一塌糊涂。
“裤子脱了,好不好。”他含着她的唇低喃,话语是不同于他强盗行径的柔软。
桑絮鬼使神差地用另一只抱着他腰的手往下去脱自己的裤子,摸到裤边时又因含羞而迟疑。
“絮果儿。”
傅遇安用带着美好从前的称呼哄骗她彻底迷乱,心软到不可拾。
桑絮将将把裤子和内裤一齐拉到胯骨下,傅遇安就自己握着那根雄赳赳的凶器一鼓作气地冲了进来,耀武扬威地抵住她湿漉漉的穴口。
那儿早是泛滥成灾的水洼地,桑絮因为他嗓中明了的低笑而羞愧气恼,伸手要提裤子,可惜晚了一步,他直直地撞了进去。
“唔。”这样双人站立的姿势桑絮有些受不住,她上一次性交还是月前的新婚夜,对于傅遇安惯来凶恶饥渴的性器,即使她再湿润,一开始也总会难捱大过愉悦。
但显然,她饥一顿饱一顿的甬道比她的意识更快地适应了他,在发现满意的猎物后迅速变本加厉地掠夺好处。
她不受控地身体不断挤压他,黏着他坚硬的火热贪婪吸允。
“想我?”
傅遇安呼吸很热,声音也沉,两手掐在她腰间将她抱起来,桑絮配合着用腿夹住他的腰。
入得更深,桑絮搂住他的脖子低吟一声。
彼此都发出了满意地喘息。
下一秒,傅遇安转身往前走。
“别,别动……”这样凹凸不平的泥巴路方便了他在她身体里来回戳捣,被他刺激得越来越湿热紧致的阴道又反过来加粗加硬了他的茎身,桑絮快要吞不下。
“不是冷吗。”傅遇安时不时晃动双臂,桑絮的身体随着他手上的动作起伏不定。
他是真的很擅长折腾她。
“傅遇安……我受不了了……”桑絮扒着他的肩膀,带着哭腔小声求饶。
傅遇安不闻不问。
在她的指甲都要隔着衬衫抠烂他的肩膀,在她被刺激出的生理泪水在她无意识地摇头晃脑时蹭到了他的脸颊上,傅遇安终于在某处站住脚。
桑絮因片刻的安稳松弛下紧绷的脊椎,半弓起的背先靠上了一颗不算粗壮的树干。
她使了使劲,确认后头真有了比傅遇安靠谱的支撑点,她把力气全卸到身后,缩着小腹试探地把他一点点推离出身体。
“还冷吗?”傅遇安感受着她好不容易撤出的丁点距离,问话时故意一口气再次顶入她内里最深处。
“唔嗯……”被插出呻吟声的桑絮蹙紧了眉。
她辛辛苦苦酸痛腰腹,倒是给他的坏心做嫁衣。
桑絮气急了,不管还酸软着的腿,硬气地从他身上下来,动作莽撞不顾一切的,差点摔到地上,被傅遇安眼疾手快地在黑暗中扶稳她。
两人的负距离倒是一点没少。
傅遇安拢着她的腰肢,手掌更方便地钻进她的吊带衫里,微热的皮肤上裹了层薄汗。
“看来是不冷了。”傅遇安捏了一把她的腰,单薄得几乎没什么肉,不妨碍他重新磨枪上阵。
他这回的动作更大,频率又快,粗糙的树干隔着运动衫外套磨得桑絮后背一处火辣辣的疼。
“别,别。”桑絮忍不住疼痛伸手推拒他不断撞上来的身体,“我后背好疼。”
傅遇安停了下来,滚烫的呼吸伴着喘就落在桑絮额角。
“啧。”她听他叹,“真难伺候。”
桑絮垂头抵上他肩窝,唇角悄声抿了抿。
她被硬邦邦的傅遇安一路抱回车里。
在后排座位上,桑絮扶着一侧车门趴跪着,曲腿俯身贴着她后背的傅遇安小幅度地抽插。
狭窄的空间限制了他的动作,偏桑絮喜欢他这样温柔的招数。
不过时间久了也不行。
“怎么还不好啊。”桑絮跪着往后看,视线先落到傅遇安踩着车垫的一只脚上。
月光隔着黑色玻璃窗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他小腿上鼓起青筋的模糊形状。
她嫌他西裤拉链磨得疼,他上车就先脱了裤子。
再往后看,他身上还穿着那件白衬衫。
那里头、下头,都是什么也没有。
桑絮身体里又一阵发热、缩。
“看我就发情?”傅遇安垂首咬上她的耳朵尖。
“你怎么还不好,我累。”桑絮转回头,心虚地辩驳。
傅遇安撤下扶着她腰的手,往下摸着两人结合处,“不过瘾,射不出。”
“你……”桑絮被他无耻得说不出话,下一秒又被他掐着腰换了个姿势。
他坐在后排,她跨坐在他身上。
“过来。”傅遇安一手在她背后,一手扶着直挺的阴茎,意思很明显。
桑絮瞪他一眼,垂下难为情的脸,对准他慢慢坐了下去。
然后他就耸动腰臀猛地来了一阵子狂抢扫射,不管她颤颤巍巍的身体,也不听她支离破碎地呻吟。
终于,他突然抽出自己,在她肚皮上射出一股白浊。
桑絮低头看自己肚子上的液。
“以后不要吃药。”傅遇安在高潮余韵中捏了捏她的屁股,喘息与心跳慢慢平息。
他半弯腰从脚垫上捡回抽纸,抽出几张替她擦拭干净。
原来,他都知道。
桑絮一直没有说话,心中五味杂陈。
……
回程的路要快得多,黑色轿车明目张胆地在周宅南门边停靠。
桑絮没有下车,她怕自己如果不说些什么,就会再次搅入纠结的漩涡。
“你这几年在那边是不是很辛苦。”她目视前方,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控制得冷漠又平静。
傅遇安转头看她。
他已经一天一夜未曾合眼了,连番的长途跋涉和过度激情的消耗让他脑袋里缺觉的睡眠神经隐隐作痛,连带着原本想要否认的话一出口就变了意思。
“嗯。”
桑絮也偏转过来,对上他的视线。
他黑沉的眸子里有复杂又纯粹的光。
他就这样一语不发地看着她,坦然又不失可怜的揭开自己的伤疤给她看。他太知道怎么让她心软,让她心疼了。
“我也苦。”桑絮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她终于要下决心不再对他透露情绪。
“我知道。”
桑絮深深地看他一眼,在转回视线后纷乱的思绪也还没有被完全整理。
她很想说些难听的话来泄愤,质问他为什么要像缩头乌龟一样躲着她,又像个贼一样暗中观察她,在那些她极度需要他的时候,他是不是一边得意,一边冷眼奚落她,笑话她,让她烧香砸菩萨,让她檀木当柴烧,不知好歹、不识抬举的一直都是她,所以她遭得那些罪也全是活该。
伤人伤己的话没出口,又全被脑子里闪过的他之前整理衣服露出的狰狞伤痕给逼了回去。
她狠狠地将那些能把人扎出血的话咽进肚子里。
说了又怎么样呢?
就算骂得痛快了、泄了心里这几年藏得怨气又怎么样呢?
她能怪他吗?
不能。
他这几年带着一身伤不远不近地看着她,却不靠近她,她苦思他无果,两人彼此白白蹉跎,导致这些的罪魁祸首,不就是她自己吗?
有些纠结,注定没有答案。
桑絮扣开车门,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一阵风来,秋意凉凉,还有谁一直停在那个离别的夏天呢。
虽然说休息,但其实我每天都会码一点,这样的感觉让我又轻松许多,构思也会带起热情和动力(这个叁千多的肥章就是证明)。归根到底啦,就是情节愈来愈复杂,我还是扛不住压,所以………更新保底隔日更怎么样?等我状态再好点,争取快点恢复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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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成熟时 13
秋雨洗褪了路边榆树的盛夏绿衣,衰零飘落的枯黄叶被沉积的雨水淹在地上,撑伞行人的匆匆脚步带动波粼水纹,足迹下巴掌大的叶僵死在地面一动不动。
桑絮坐在驶向丁家的轿车上,透过车窗看雨中的萧条街景。
频繁秋雨,寒冬将至。
“丁老先生听说你要回去,可把家里人都聚齐了等你。”周长柏拍了拍桑絮放在膝上的手,“这回我可是沾了你的光。”
桑絮垂眼看被他贴合的手,抬头笑语,“他们想见的是你。”
周长柏闻言笑着摇头,捏了捏她的手背,回手没再多言。
……
坐落在市政大楼正对面的一个小区,里头一排排全是简单大方的四层矮住楼,周围绕着不嫌夸张的绿化种植和人工水渠,拼凑出南安二环内最浪地皮的建筑物。
轿车绕着小区入门的假山石转了个圈拐向左侧,往前行驶百米后右转第叁栋就是丁学训的家。
雨越来越大,桑絮隔着蒙蒙雨雾凝视前方越来越清晰的目的地。
汽车缓缓停稳,低矮台阶边撑伞站着的女孩隔着玻璃弯腰与车里的人挥手,她的笑像是脸上致妆容的一部分,一丝不苟,一成不变。
桑絮推开车门,车外的丁嘉宝将伞挪去她头顶,“妹妹终于舍得带妹夫回来探亲了,还以为你幸福得都把家忘了呢。”
桑絮看向她。
周长柏也绕过车头走过来站到桑絮另侧,司机在他身后撑着宽大黑伞。
桑絮过去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再转头冲丁嘉宝笑得平和,“姐,你也回来了。”
彼此都是话里有话的问候。
丁嘉宝不再接茬,只看着周长柏笑得意得志满,然后她转身走到最前面,带着一行人往里走,“家里就等你们开饭了。”
“走吧。”周长柏低头与桑絮说。
老式的单元楼里藏着奢侈的房型,一栋四户,左右上下均是两层复式,丁家是一二楼左户。
丁嘉宝把伞靠墙竖在门外,伸手拉开没有上锁的门,抬头就看见正站在玄关的桑儒,他像是也刚到,换下的皮鞋还没来得及进鞋柜。
“爸,妹妹妹夫来了。”丁嘉宝先跑过去挽住桑儒的手臂。
桑儒转脸看过来,桑絮低头换鞋,他那双似哀似怒似怨的眼就直直对上周长柏。
拖鞋不够,周长柏没鞋换便走近与桑儒打招呼。他们两人年龄相仿,称呼什么都别扭,索性省了那些。对话一开始周长柏便自然无比,只是桑儒难掩尴尬,只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等一起走到客厅,话题被丁学训和周长柏接去,桑儒这才沉默坐到一旁。
自桑絮出嫁,他总是喜欢一个人待着沉思,甚至陷入自我怀疑:自己是否在南安待得太久,许多时候是说人话还是讲鬼话都不能任由自心。
“一起来了啊。”丁学训从沙发上起身笑迎,目光垂向已经落座的桑儒时沉了沉,又抬眸看向周长柏和桑絮,最后扫了一眼丁嘉宝。
“嘉宝,去看看你妈还在厨房瞎折腾什么,让她别在那给刘嫂添乱,等会还要来客,提前准备些茶来。”
丁嘉宝看似不太情愿,瞥了眼已经落座沙发的桑絮,内心暗哼一声转身去了厨房。
桑儒放空思绪的眼转了一圈最后停在桑絮身上。
桑絮始终垂眸不语,偶尔应声浅笑也根本不看他。
从四年前开始,他们父女每次见面都是这种状态,桑儒现在却一次比一次不能忍受。
“家里还有客人来?看来是我约得不巧啊,给老爷子添麻烦了。”周长柏再起话头。
丁学训摆摆手,“哪的话,你算是自家人,什么麻烦不麻烦。不过等会还真是要给你们隆重介绍个客人,是我前阵子去首都开会无意结识的一位年轻人,真可谓是后起之秀,厉害得很啊。”
“说来巧,前阵子我刚从首都那边回来,早知道老爷子也要去开会,我就多待几天蹭蹭老爷子的行程。”
“你这日进斗金的大老板,能陪我这老头子……”丁学训正说着话,外头门铃响了。
“我去。”桑絮趁机起身。
客厅里一来一往的虚伪客套听得她这个旁观者倦得要命,巴不得出去透口气。
谁知门一打开,外面站着的人让她惊惧得连呼吸都要忘了。
傅遇安穿着一身休闲服,微微偏着脑袋望她,黑亮的眸里尽是要笑不笑的懒散和了然。
对比叁魂七魄飞了半数的桑絮,他是真从容淡定得厉害。
距离两人上次一别已过月余,他们之间再没任何联络。桑絮只在第一场秋雨来临时情绪突然低落,没忍住拨通他那夜打来的号码,冰冷的关机提示音唤醒了桑絮的理智,也暂时拦下她主动背德的脚步。
“你来干什么?”桑絮警惕地瞧着傅遇安辨不出端倪的脸,凭直觉只怕他是上门来生事的。
傅遇安从身后司机的手里接过包装致的礼品,吩咐人先离开后转脸再次对上桑絮的眼睛。
桑絮看了看他手里提的东西,仍是握着门柄拦在入口,没半点让他进来的意思。
傅遇安的眸子渐渐盛满笑,他俯身贴近桑絮的耳朵,快速啜吻上她的耳垂。
桑絮猛地一侧身并回头张望,傅遇安趁机抬脚踏进门。
“今天我爸在,他一定能认出你。”桑絮瞧清楚了附近没人,这才敢伸手拉住傅遇安的手腕。
傅遇安低头看她握在他腕上白皙手指,又抬眸看她,“担心我?”
桑絮抿唇,眉头蹙拢。
“谁来了呀。”丁嘉宝从厨房出来,穿过餐厅往玄关走。
桑絮闻声立即松了手。
“你是?”丁嘉宝站到傅遇安面前,仰脸看他。
傅遇安浅笑,将手中礼物提起来,“来拜访丁老先生。”
“外公怎么没说今天还有你这样英俊年轻的客人呢。”丁嘉宝笑盈盈地欢迎,双手从他指尖拢走吊着礼品盒的短绳。
桑絮侧身准备从两人身后绕过。
“丁老先生也没说他还有这样漂亮的外孙女。”傅遇安说话时稍往左一步,恰好堵住桑絮的前路。
他与玄关桌柜间只余一窄道,桑絮要走,必须得贴着他的背挤过去。
“你可真会说话。”丁嘉宝闪笑的得意眸光扫过站在原地的桑絮,发现她没看自己才抬眼再次看向傅遇安,伸出手与他介绍,“我叫丁嘉宝,你喊我嘉宝就好。”
傅遇安望了望她递出的手指,笑了笑,却只微微颔首,“丁老爷子该等急了。”
丁嘉宝不着痕迹地回手,脸上未见丁点尴尬或不愉,仍是自然自在的笑意满面,“外公在客厅,我带你去。”
他们并肩走向客厅,桑絮轻声嗤笑。
等桑絮调整好表情再到客厅时,不见丁嘉宝,只看唯一的长沙发上傅遇安与周长柏一左一右坐在丁学训两侧,丁学训只拉着傅遇安热络地说话,看得出情绪十分高昂,周长柏偶尔附和两句,只有单独坐侧边沙发的桑儒依然沉默不语。
幸好,他没有对傅遇安表露出其他的情绪。
“怎么站这呢。”同丁嘉宝一样,在家也是致装扮的丁怡正从桑絮身后走来,她身旁还有端着茶盘走去客厅的刘嫂。
“阿姨。”
“诶。”丁怡伸手挽住桑絮的手臂,红唇下笑容热情亲切,“结了婚就忘记娘家人,说说你这都多久没回来了,我上次见你是什么时候我都快忘了。”
桑絮低声应是。
丁怡拉着她往客厅沙发走,到桑儒身边时丁怡落座,桑絮顺势回手,走到另侧坐下。
“都在这聊什么呢,可以吃饭啦。”丁怡贴着桑儒坐,话是对丁学训说的,“爸,家里来客人了啊。”
“是啊,还没和你介绍,我前阵子相熟的忘年交,刚知晓长柏之前也是见过的,竟然还参加了婚宴,可怜我这老头子没记住喽。你也认识一下,这是南方溪地的傅家少爷,傅遇安。”
丁怡在听见这个名字时微微一愣,看向傅遇安的眼眸中有疑惑一闪而过,很快脸上又是如之前一般亲切的笑容,“原来是遇安少爷。”
“您夸张了。”傅遇安点头浅笑,虽然他与这里众人都差着不少年岁,言谈举止却纠不出半分错来。
“妈妈,要不要上菜了。”丁嘉宝这时重新回到客厅。
桑絮抬头看,她已然换了件鹅黄色及膝背心裙,针织面料紧紧贴合她窈窕凹凸的身材,大方领口下浑圆的乳白软肉若隐若现,与她白皙致的脸相衬相映,分外明艳勾人。
她一向放得开,也做得出。
桑絮在心里冷笑。
“人齐了,能开饭了各位。”丁怡笑着招呼。
丁学训最先起身,领着周长柏往餐厅走,桑儒跟上,傅遇安落到最后。
他路过桑絮时,手背在身后悄无声息地捏了捏她的手。
桑絮压着惊慌看向丁嘉宝,她的视线被最前面的丁学训挡住。
松了口气,她赶紧站得离傅遇安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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