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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成熟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喃
“嗯……够,不……不够,想要叔叔……”丁嘉宝夹紧腿心,无暇顾及又被动作推入的假阴茎,两腿只因跳蛋和假肢而撑得不能完全拢。太过刺激的体验让她眼里分泌出水液,嘴巴里也在蓄积唾液,她的大脑失去了控制身体的权力,张嘴呻吟时兜不住口水往外流。
周长柏把软趴趴的阴茎全部塞进她蓄着湿水的嘴里,用屁股和腰蓄力把软成一团的肉条在她嘴里快速来回,臆想抽插快感。
丁嘉宝无心配合,她正因跳蛋的猛烈作弄而达到高潮,脑袋彻底放空,嘴也下意识地闭合,于是不小心咬上那团肉。
下一秒,一个清脆的巴掌给她的右脸带来火辣辣的痛感。
“嘴张大。”
周长柏用带着怒的巴掌和命令话语将丁嘉宝从高潮快感中迅速唤醒,不顾体内余韵开始拿舌头轻舔嘴里让人恶心的一团。
她是在什么时候说服自己沉沦于这样令人反胃的性爱当中?
丁嘉宝当下没有空隙去思考,她知道自己必须赶紧伺候好周长柏,让他舒服地尽情发泄兽欲,省得自己再受皮肉之苦。
他们之间以凌虐为主题的的性爱活动从来都是以他的感官为主,每次开始丁嘉宝就在期待他结束喊停。
平静下来的叁室一厅中,周长柏又恢复成下午她在丁家见到的样子。
深灰色的西服裤,白衬衫和浅色针织背心,一丝不苟的发,金丝边眼镜还有标志的温和浅笑,任谁能想到这样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前一刻是如何拆下面具,化身成在女人身上百般蹂躏的衣冠禽兽。
“叔叔。”丁嘉宝穿着白色纯棉内衣和海蓝色半裙坐在床上,湿漉漉的跳蛋和染血的假阴茎都已经抽出放在她身边。她抬头看向周长柏,右脸颊轻微红肿,有叁道明显的指印。
周长柏系好衬衫袖口,走过来,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这次想要什么?”
“周氏一直想和南方凯悦合作,叔叔,我想给您帮帮忙。”丁嘉宝声音放得轻,眼神楚楚可怜。
“想给我帮忙,还是想去凯悦做正牌夫人?”周长柏回手,看着丁嘉宝微笑。
他唇角有笑,眼里也还算温和,丁嘉宝心里有了点底。
其实就算周长柏不悦了,下面的话她该说还是得说。毕竟丁学训已经能公开地不讲脸面,把她作为联姻棋子去给周长柏当续弦,丁怡没有阻止,桑儒又说不上话,那以后丁家能给她的只会更差。
丁家于她而言已经成了死局,她必须尽快找到下一处安稳地。
但周长柏绝对不是她的选择。十五年前,她因为弱小无力而被迫成了丁学训结识周长柏的工具人,可这并不代表十五年后她愿意光明正大地嫁到周家,把一辈子都毁在这个灭绝人性的老男人身上,不,如果嫁给他,可能都活不完这辈子。
所以丁嘉宝变着花样地讨好周长柏,求他帮她,直到最后是桑絮替她嫁了,她才敢走出这间房子。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作为丁怡用来哄骗男人的养女,自身价值少得可怜,丁学训打从在福利院初见就满脸的不待见她,她在丁家根本无法有好的选择。她的一切都得靠自己,所以她讨好周长柏,乖巧地喊一个从小侵虐自己的变态作叔叔,她也讨好桑儒,假模假样地喊一个陌生男人作爸爸。
“你的要求越来越高了。”周长柏用指尖理了理她翘起发丝的鬓角,有叁五根不知什么时候沾到唾液或是其他体液而粘到一起梳不开,他便施力把这一簇全扯下来。
丁嘉宝抬手捂住鬓角,皮下的疼痛让她眼泪不受控地流出,“不是的,我真的可以帮叔叔的。叔叔,是你帮我逃开了丁家的监视,帮我逃婚,这些我都记得,我知道您好,只有您是疼我的,我也真心想为您做些事。”
“不是帮你逃婚,”周长柏把食指指节绕上的那缕头发丢到地上,伸手抚了抚丁嘉宝的发顶,“那只是你乖的奖励,我娶你,或是谁都不重要,只要她是丁家人。”
“可桑絮知道景春那件事,她在您身边,被您看着管着,这是最安全的,您看,我一直都是想帮叔叔的。”丁嘉宝两手捧住周长柏的手,滑出眼眶的眼泪滴到他手背上。
周长柏垂眸看那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落时在他手上留下沾满丑陋欲望的水痕。
所以,还是纯洁的小孩子他最喜欢。
周长柏回了手,掏出裤兜里的方巾擦干手背上的泪渍,未留痕的方巾被他顺手丢在床上,恰好盖住一节假肢,底下的血色渐渐浸染上白色绢巾,沁出一朵浅红色的花。
“下个月周氏要和南方凯悦谈合作,到时傅遇安会长时间驻留南安,你努力吧。”
知道姐妹们不爱看他俩,但是……剧情衔接不能少(嘤嘤嘤)





葡萄成熟时 17
南安的冬日,寒风湿冷却鲜少有雪。
桑絮窝在偏楼二层的落地窗边,目光不见远处隐在蒙蒙黑雾中的主宅,只垂眸对着楼底下低矮的树丛发呆。
她不清楚圃地种的都是什么,却喜欢这些在冬季难得一见的枝繁叶茂。
树丛前面仍与夏日一样整齐紧密地铺着光芒微弱的沿路灯,它虽照不出树叶的形状或颜色,却也能在浓墨泼洒的冬夜画出一排排多情树影。
让人似乎回到茂盛夏日。
桑絮回目光,无声笑了笑。
手里握着的手机掐着点的亮起屏,桑絮看着那串号码等它振了叁次,才将电话挪去耳边。
“喂。”
“没睡?”傅遇安远隔山海的声音乘着一段看不见的电磁波信号实时递入桑絮耳中,暗沉又温柔。
桑絮伸手拧开身侧那盏落地灯,昏黄光线照亮了这间宛如黑洞的漆黑卧房,金色的细长灯柱被打出长长的影儿,正与她窝成团的身影相交。
深杏色的长毛地毯被交错的暗灰阴影隔出左右,大片的空余足够桑絮把脑海里越来越清晰的面孔描绘出来。
她垂下眼从地毯上起身,转身背墙靠站窗边,“睡了。”
电话里传来一阵低沉轻笑。
桑絮抿唇不言语,固执地等他再开口。
傅遇安此时心情正好,就算只单单听桑絮故意拿些反话气他,他也觉得舒坦。
从他回溪地到今天,已经十五天了,他也十五天没再见桑絮。年尾的工作集中且繁琐,傅崇生明摆着只看不管,他一时间是真的分身乏术。在拿到近期行程的当天夜里,他拨通了桑絮的电话。
原本只是想打电话告知她他最近太忙,无暇再去找她,但电话一接通,两人先随便聊了几句后,傅遇安就主动打消了告知的念头,并把坦诚的话一字一句都咽了回去。
桑絮的言语并不多,但傅遇安多了解她啊,她一开口,就那语气,那态度,他就能听得出来,桑絮是想他了。
傅遇安轻而易举地挖掘出桑絮未言于口的思念,并格外沾沾自喜。心思一转,他立即决定让这份伴随未知归期而来的无声缠绵再多延长些时日。
那是两人重逢后打得第一通毫无意义的电话,就像一对陷入热恋的普通男女,即使说着毫无营养的话,即使彼此沉默,这通话也莫名其妙地维持许久,直到最后桑絮迷糊入睡,傅遇安也没舍得挂。现在再回忆,傅遇安都想不太起来那晚两人都聊了什么,但自从那天起,每到夜里十一点,不论他当时正在做什么,都会找一处僻静的地方与桑絮打个电话,听她说点没趣儿的话,和她逗弄几句,他一天虚空的心绪就乖乖踏实了。
这是他们自打认识起,头一次煲电话粥,还一煲就上瘾了。
一个等电话,一个盼夜晚。满心欢喜,乐此不疲。
“今天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你呢?”桑絮不答反问。
傅遇安单手捏出烟盒,倒出一只烟嘴,低头衔在唇中,“那我也没什么。”
桑絮赤脚踩着地毯,脚背挨不上暖气,微凉的空气顺着脚腕一路往上。她晃了晃有些发酸的胳膊,换了只手举着电话往床边走。刚躺下,她就听见电话那头有人与傅遇安说话。
“少爷,客人来了。”
“嗯。”傅遇安应声。
等在侧的人瞧傅遇安暂时没去的意思,转身拐出了会所那条安静的长廊。
“你有事就先挂了吧。”
“就算房间里铺着地毯也别总赤脚走。”
两人一齐开口。
“你怎么知道?”桑絮蹙眉看向铺满了整个房间的长毛地毯。
秋末霜降,南安应景地下了第一场冷雨,气温骤降,桑絮起床时有些鼻塞,中午女佣就在房里铺上了厚厚的绒毯。
是他吗?
桑絮想起平日在偏楼照顾她的女佣,从她结婚那日起就没换过人。
“嗯。”傅遇安答非所问,“今晚是有点事。”
“那挂了吧。”桑絮心里不悦便冷下脸,言语也不像之前温和,但没有直言。
傅遇安半垂眼睫,唇间的烟一直没点,抿着无声笑笑,“再聊两句也不耽误。”
“有什么好聊的?你不是都知道。”桑絮说完挂了电话。
傅遇安低头看手里已经熄灭的屏幕,好脾气地重新点亮,给她发了条信息。
片刻后,短信旁显示了一行小字,“已读”。
傅遇安掏出火机点着烟,抽完一整根也没见兜里的手机有动静。
他不死心地点开手机,确认桑絮的确没有回应。
傅遇安轻笑一声,把手机装回兜里,转身往会所内走,长廊上与他迎面过来一位英俊挺拔的年轻男人。
他在傅遇安身边停下,头顶上晶莹剔透的水晶灯照亮他脸上疏离清冷的浅笑。
“傅总,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傅遇安挑眉直视,看着他的目光平静从容,唯独不见半点歉意,“抱歉了,周老板。”
———————————
桑絮与狗哥这要不是恋爱状态,我就把这一章吃了!
哦,还有,我们年轻英俊,清冷矜贵,温柔多金(此处省略万字赞扬)的………周老板来客串啦!!




葡萄成熟时 18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桑絮照常去主宅与周长柏共进早餐。
夫妻二人近日在固定的晨时餐桌上远比陌生人还要疏离。
桑絮沉溺于隐秘爱恋,已是无心再向周长柏示好探秘,只一贯低头吃饭不多言语。周长柏也由于年尾工作过于忙碌繁琐,不再有心情在两人独处时也像从前那样处处与她佯装表面温情,除了离席时的彼此问候勉强证明两人还生活于同一屋檐下,其他时间两人要么是互相沉默,要么是桑絮静听周长柏与管家的对话。
她今早稍起得晚,赶到主宅时看见周长柏已经走出楼站到门廊边,他没坐进候在一边的黑色轿车里,还正低声与管家吩咐晚上小型宴会的筹办。
桑絮走到他身边时,正好听见他说了句周氏年后可能与凯悦集团合作的消息。
等管家应了声后,桑絮与周长柏见好,目送他离开。
她走进餐厅,心里已然盛了事儿,早餐也只草草敷衍。回到偏楼,她立马给傅遇安去了信息。
【你要和周氏合作?】
他回得很快:【原来你看得见短信。】
驴唇不对马嘴。
桑絮蹙眉,却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低头看手机屏幕,她刚发的短信上头是一条傅遇安半月前发来的信息。
【我更想听你和我说。】
她已读未回。
让她回什么呢,问他为什么找人在周长柏的地盘监视她?还是问他明明什么都知道,人都能提前几个月插进来,可他本人却一直不出现?
桑絮知道自己找他质问这些话挺没立场的,她也知道傅遇安不是想监视她,反而更多的是在照顾她,可心里那团火烧得她难受,烧得她拒绝理智,所以她怕她一开口,这火也要被引到他身上去。
又何必搞得两个人都不痛快。
桑絮丢开手机,又不想理他了。
她最近的情绪很奇怪,总是因为想起傅遇安而莫名其妙地独自偷笑,也会因为想起他又莫名其妙地心里发闷,生气。她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在折腾什么,可心里那口气就是怎么都顺不下来。
亲密关系中,越是被偏爱而不自知的,才越敢有恃无恐。
手机再次短促振动,是短信提醒。
桑絮没忍住,最后还是拿起来看。
【没有要合作,只是放消息试水。】
【为什么要放消息?】
【为什么要试水?】
桑絮连问两句,发出去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周长柏不是什么好人。】
傅遇安这回没再回消息,而是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你知道他不是好人还敢嫁过去?”
桑絮抿了抿唇,“我在和你说正经的。”
“我很正经。”电话那端很安静,傅遇安的声音清晰又沉稳。
听起来是挺正经的。
“这是两码事。”
桑絮刚说完话,女佣从楼上下来,“夫人,晚宴衣服给您准备好了,下午客人会提前来,管家说丁家也会来人,让您提前准备。”
桑絮点头,握着电话从沙发上起身,绕开女佣往二楼走。
即使知道女佣是傅遇安的人,她暂时还是不太愿意被人看见她与傅遇安的私密联络。当面被捉奸到底有种羞耻感,虽然也没她预想的那么难以承受。
“丁家人今天要去你那边?”傅遇安在电话里能听得清楚这边的动静。
“嗯。”桑絮下意识回答,应完又气恼,“我正在和你说周氏的事情,不要岔开话题。”
傅遇安像是没听到,只低声告诉她:“我不在你身边,尽量离丁嘉宝远一点,知道么。”
“你的事要是实在不愿意说,可以不说,我也不想知道。至于我离丁嘉宝远还是近,和你有什么关系,她满脑子想近的是你,你离她近就可以了。”
听傅遇安一直答非所问,桑絮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差。
她现在面对傅遇安时,就像是一只燃点极低的炮竹,只要他稍微说些、做些让她不高兴的话和事,她就能立刻炸起来。
电话两端各自陷入沉默。
桑絮狠狠地咬了下唇,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可是她控制不住。
从她自我坦诚心意、主动跨入禁区后,她才发现自己当初的选择有多糟糕。现在的她,身份不属于自己,自由也没有,唯一能掌控的,也不过是一颗胀满私欲、背负怨恨的心。
所以这样差劲的她,真的是傅遇安想爱的人吗?
桑絮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失去眼睛的鸟,死撑着翅膀徘徊流浪,听闻任何风吹草动就摆出战斗迎敌的姿势。
她无助又凶狠,原因只是想从傅遇安这里寻求些什么来证明,证明他的真诚,也证明他的爱。
好在傅遇安懂。
“忙完这几天,我会去南安当面告诉你:我不会离她近,我只想离你近,非常近,多近都还嫌不够。至于周氏和凯悦,只是假消息,不要担心……絮果儿,你想知道什么我都愿意说。”
他柔声低语,桑絮听得鼻子发酸。
缓了好一会也没开口,傅遇安就陪着一起沉默。
“谁担心你,挂了。”桑絮等情绪过去了也不想再问什么,生硬幼稚地反驳后挂断电话。只是手机挪离耳边时,她唇角的梨窝正漾出浅波。
*
桑絮并不常随周长柏出席宴会,但宅内的晚宴她没理由说不去。傍晚时分,她没选女佣为她挑的深海蓝鱼尾裙,只穿了件看起来比较日常的黑色小礼服去了主宅宴会厅。
周长柏见她来便与身边客人低语两句后笑着走向她。
“送你的裙子不喜欢?”周长柏站到她身侧,胳膊微微上抬。
桑絮意会地伸手挽他,手腕搭在他臂弯,臂膀僵硬地抬着劲,“没有,很喜欢,但我可能最近是吃胖了些,有点紧。”
周长柏笑看了她纤瘦的腰身一眼,没说什么。
在接下来例行以夫妻身份与客人问候当中,桑絮终于知晓晚宴的目的:因为凯悦有意与周氏合作的消息传出,周长柏就顺势邀请来能给周氏带来更大利益的人。
他是想借凯悦的春风为周氏再添几笔可观的益。
“去吃些东西吧。”在一圈客人都见过后,周长柏体贴放行。
桑絮点头,在看了看两侧长桌的食物后悄悄走出宴会厅。
周宅宴会每每准备的食物大多是和她婚宴那晚一样,尽是生冷,她不爱吃。平日偏楼的饮食安排已经养刁了她的胃口,所以她现在宁愿饿着,也不肯再吃一口半生不熟的牛肉或甜得腻人的点心。
桑絮在主宅里随意走动,只要她不往地下室去,管家绝不会出面阻拦过。
所以秘密一定是藏在地下室。
她扫了眼往楼下走的通道和四周来往的女佣,暂时放弃了冒险的念头。
看时间差不多,她打算回到宴会厅,正要走时,上方楼梯传来丁嘉宝的声音。
“妈妈,我的生日宴真的可以邀请到傅遇安吗?”
“你外公答应的,自然是没有问题。你任性不愿嫁给周先生,傅遇安总是合心意的?”
说话的是丁怡。
桑絮看向面前不时过路的客人和女佣,尽管没人上楼,但丁嘉宝和丁怡说话时站得位置很巧合,明显是让来往的人都能听到。
造谣,起势,丁家和周长柏路数可真是不谋而合。
桑絮心中冷笑,站在原地没动。
“我自然是满意的,但会有用吗?妈妈,我怕傅遇安是不会同意外公的联姻提议的,毕竟他不是南安……”
话语间她们开始往楼下走,丁嘉宝看见桑絮时停了话,但又很快继续,语气也转调得欢快。
“总之还是谢谢外公和妈妈,我很喜欢这份生日礼物。”
丁怡笑了笑,往下看见桑絮,就朝她走了过来,“怎么站在外面,还穿得这样少。”
“宴会厅太热闹了,我出来透透气。”桑絮浅笑。
“是啊,这冬日室内人多就容易发闷。那让嘉宝陪着你吧,你们姐妹总有话聊。”妆容致的丁怡面上依然是亲和笑容,她拍了拍丁嘉宝正挽着她的手,先行去了宴会厅。
“躲在这偷听,可惜没听到让你高兴的好消息?”丁嘉宝一袭浅色长裙,在水晶灯的照耀下有细碎闪光。她开口语调带有轻快,但更多是冷嘲口吻。
“你高兴了?”桑絮直视她问。
丁嘉宝嗤笑,“周长柏和傅遇安,你说呢?”
“那我也挺高兴的。”桑絮面上有笑,眸光挟凉,“高兴你很快就能认清现实。”
丁嘉宝转过身面朝她站,艳丽的眉眼紧紧拧起,“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桑絮停顿片刻,看着她的眼尽是不屑,“丁嘉宝,你信吗?不是什么人你都能攀得上的。”
“你!”
桑絮不再理会已经被她激怒的丁嘉宝,转身往宴会厅走。
“你神气什么!羞辱完我就想走?那还真是什么好都临你头上了!”
丁嘉宝气急,伸手使劲拉住桑絮。
桑絮被她的指甲一把掐住胳膊内侧软肉,吃痛地转身往后甩开她的手,试图逃脱丁嘉宝的拉扯。
黑色礼服裙面料丝滑,丁嘉宝被桑絮甩开手后,并未能再拉住她。
桑絮转身甩手的力气一时过猛,高跟鞋顷刻撑不稳,身后空荡荡的楼梯拦不住她跟随回转而来的后倾。
“絮果儿!”桑儒刚从门外进来,就看见桑絮往后摔下楼梯的一幕。
—————
别慌,果儿没事。




葡萄成熟时 19
这处的动静闹得不小,管家闻声而来的脚步声略显匆忙。
通向地下室的楼梯不同于楼上,台阶铺整得宽而平缓,整体坡度不算高,但通道很深。还好桑絮后倾的惯性力不大,她又及时抓住扶手下的铁艺栏杆,人只是险滑了几层阶梯后半靠半躺地摔在地上。
坐到实地时还惊魂未定,桑絮下意识隔着扶手缝隙往下看了两眼。
地下室那一层黑乎乎的,昏暗光影难以穿过拐角向外投射。
“絮果,有事没?”桑儒先跑下台阶,伸手撑住桑絮的手臂扶她起来。
管家也下楼来,站到楼梯扶手一侧,正好挡住桑絮向下的视线,“夫人,严重吗?要不要我去请医生来。”
桑絮摇摇头,一手拉住楼梯扶手用力往上站,这才发现小腿骨酸软得厉害,根本使不上劲。
“站不稳吗?”桑儒把她的手臂搭到自己肩膀上,半搂半抱地扶起桑絮。
桑絮在彻底站起身后右脚脚腕往上抬离地面一拳距离。
桑儒低头看了一眼,眉头紧皱起来,弯腰打横抱起桑絮往楼上走,不忘与管家交代,“我先带她去趟医院,麻烦你和周长柏说一声。”
管家应声,从后看顾着,像是担心桑儒抱不稳。
丁嘉宝始终站在楼梯口,沉默地看着桑儒略显吃力地一步一步走了上来。直到他抱着桑絮走到她身边,她微张嘴唇刚想说话,桑儒已经带人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被横抱着的桑絮与她视线相背,丁嘉宝看不见桑絮脸上的表情。
她猜,桑絮如果现在看向她,那眼神中一定不少耀武扬威和得意不屑,说不准还会当着桑儒的面讽刺她,笑话她天天对着桑儒热情卖乖,有什么用呢?桑儒最爱的女儿,只有桑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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