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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女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并茂
呆了没两天,无聊的赵花花心痒地想出去,被老头儿作弄的坏记忆逐渐飘散,白给她尝的那次好让她念念不忘着,催着她去找个漂亮伟岸的男子行一行好事。赵花花一直没听到这边的动静,天下又那么大,鬼也那么多,白也不至于揪着她不放。月上柳梢头,赵花花飘出去,路上倒先遇了一只男鬼,男鬼彬彬有礼地向她发起交合的邀请,赵花花委婉拒绝,鬼跟鬼有什么搞头,人可是热乎乎的。
赵花花先是准备往大饭店的跳舞场里飘,然而今天桃花星当头,在湿漉漉小雨的马路上她看见一个没打伞的男人,从包车上下来,肩上衣襟上蒙着层雾的水珠,他走到布庄檐下,掏出块手绢细细地扫掉上衣的雨水,掀袍角迈进要打烊的布庄里头,赵花花立马跟上去,这男人长得高大,面庞端毅,长眉凤眼,标准的美男子。
布庄有个小脚的女人,正垂首挑着布料,男人站她身后搭她的肩,女人颤了一下,回头看是他,柔媚一笑,叫他也来看看手里这匹布料。赵花花看得嫉妒,男人打扮的像新派人士,女人却是典型的深闺碧玉,可是看起来两人感情很好,哼,才子佳人,没趣!赵花花嗖地一下穿进那小脚女人的身。这身体倒很受她的摆布,赵花花手里的布料绣着双面花纹,是洋厂产的洋布,花样仿日本人的。男人湿凉的西装外套挨着她光裸的手背,他说:“做套喇叭袖的正好呢。”赵花花往旁边一看,娇嗔地说:“街上都没人穿这种。”男人说:“她们不敢穿,怕穿得不好看,但你不用怕。”赵花花深深地低下头去,嘴角咧着,好腻歪的男人!怕是平常没少在舞厅里玩。
女人有把油纸伞,撑开了小小一方地,男人来时的黄包车还在原处停着,男人先扶她上了车,调了黄包车的雨棚子,把她安全遮好,才挤挤地坐进去。“汽车让爸爸开走了,他要去薛公馆找薛伯伯。”赵花花向旁边偏着头,一面顺从地含着下巴听男人讲话,一面斜望街上的风景,雨太细小,一张帕子搁脸前就能挡住。她的丈夫使了个小动作,把靠在她膝盖上的伞移到他的膝盖,不然那伞上有雨水,会冰了她的裤脚。
赵花花想,都说现在的世道不好,可是她看,有的人却过得很好,生活里也是处处繁华,处处方便,而且,也有这样美的感情,她生时不能享受,是她福薄,死后能享受到,却是借的别人的。何时才有她自己的好事,去投胎吗?可下一世,投得再好,她也不是她了。
黄包车停下时人微微地前倾,丈夫从口袋中摸出两块碎钱给了车夫,搀着 小妻子下了车,雨地湿滑,小妻子的小脚走得小心翼翼,丈夫给她撑着伞,未到门前就有仆人开了锁,问丈夫:“老爷今天真早,没去戏园子?”丈夫说:“下雨了,没去成。”说着伞给他撑着,有个小丫鬟也上来了,拿着伞给赵花花打,赵花花还嫌这两人来坏她的享受:紧紧偎住一个男人,那可靠的舒服。
进了中厅,老仆还问:“宵夜不?”男人回头来问赵花花:“晚上吃得饱么,要不要宵夜。”赵花花摇头,她根本不会大家闺秀那一套,最好的是少说少错,她的丈夫说:“好吧,不吃了,煮点糖姜水吧,她一向怕冷,手脚都冰了。”说着来捏她的手,大一辈的人都不在,由得这心性天真的男人随意地放肆。赵花花笑笑,他们绕过中庭,檐下的水倾盆地往下泼,廊子有一半地是湿的,男人躲着这些溅开的雨水,自语道:“当时就该修得宽一点。”
进了厢房,赵花花去倒茶给丈夫,然而茶壶却空的。男人过来抓她的手,贴贴抱抱地,赵花花迷糊地被脱了外套,男人说:“湿的衣服不脱了,凉气都沾身上了。”赵花花糊涂了一阵不糊涂了,原是这位丈夫色欲盎然,衣服越脱越少,赵花花半推半就地由着他,不一会就光溜溜地钻进床帐里,屋里点着亮灯,洋派的丈夫连帐子也不放下,就这么在亮堂的灯下把她翻来覆去,赵花花羞羞地把脸钻进被角,丈夫却开始拨弄她那里,皱褶都让他抚弄平了,撑开穴口,挨得极近的口唇往颤呼呼的肉动里吹气,赵花花被逗得起来,抱着丈夫打了发膏的头,发油的香气窜进她的鼻子里,好有生气的人间!
男人揉了她好一会,才脱了衬衫背带,解开裤子拿出他的东西。那东西红润笔直,粗粗的一根,肉筋根根饱满。赵花花馋得低下头,又想到她的身份,不好意思的抬起来对丈夫一笑,可能这位丈夫平时在屋里就是很爱闹的,看见赵花花害羞,自然地捏了她的脸,扶着她面向自己的肉柱。赵花花这下也不再客气了,张嘴吃进嘴里,男人好像有点惊讶,赵花花忙怕自己演露馅,立马吐还出,只亲了亲,男人搂着她的细腰,一下子抱到身上,底下戳刺了几次,对准了徐徐插进去,赵花花细细地从嗓子里吭吭地喘了两声,男人说她是宝儿、是蜜、是小狗儿。说得她欢欣极了,就做宝儿,做蜜,做小狗。





处女鬼 美戏法
丈夫是很有用的,连着来了两回,赵花花都被弄疲了,竖抱着枕头支着身体,不然就被顶到床底下。丈夫给她擦了下身,她还吁吁的,丈夫说:“我搂着你,你先睡会儿。”赵花花点头,窝在热乎乎的男人臂弯里,可能一闭上眼,她的魂就该飘出来,到时候谁的还是谁的。
也奇怪,今天她的意识就那么清清楚楚地沉了下去,不像是平时,也许是白给她增长的法力吧,怪不得那么多鬼为了修炼不择手段,这感觉,好似还在阳间呢。白花花沉沉地“睡”去,有时候她做欢好之事,开头还是醒的,后头就癫了,迷迷糊糊晕晕荡荡。她认识好些索命鬼,做了坏事,“醒”了都忘了。
她是让人喊起来的,喊得好像没有名儿,但亲亲热热。她睁眼看,她还在那小脚女人身上,丈夫睡在旁边,有人在床边抓着她的脚,叫她。白花花看过去,团团的黑暗里——丈夫把灯都熄掉了,站着一个不大高的影子,见赵花花不应他,他点了盏暗灯端在手里,往赵花花的脸边递,灯油都要落到赵花花的脸上了。赵花花惊叫一声,那男人来捂她的嘴,说乖儿,别把你枕边的吵醒了。花用劲儿看清了他,一个蓄横须的男人,眼神锐利有光,年岁有五十,穿锦料,单烛光照着他一身衣裳,就极有风仪。花看他是认识“自己”的,不敢多言,那人又朝她一使眼,赵花花从床脚爬过来,男人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拖到床下。赵花花身上就挂了件肚兜,带子松散系着,圆乳的轮廓把布料顶得高高的。原来赵花花的执念,每次附人身都挑那胸脯揣了重货的。这老爷样貌的男人力气极大,赵花花踉跄地光脚踩到地上,两只乳荡得甩了几次,立马地,就让他抓稳了,托在掌心里。
赵花花面着床铺,手扶在床柱上,一低眼就是他的丈夫,恬然睡着。身后那人抬了她一条腿踩在榻上,她的下身挺送到丈夫的头上,老爷抹了她底下的红缝儿,说:“不是说好了不让他碰,怎么又给他了。”赵花花把脸侧进手臂里。老爷说:“那合该多还我一份,是不是?“花花的脸埋手里不起来,老爷给她拨弄出,花花怯怯看了他一眼,老爷把从她底下摸来的清水儿抹到她的嘴唇片子上,花花下意识去舔,连着老爷的手指头,老爷一笑,扯开她身上剩的衣服,肚兜的脖绳还系着,底下飘摇摇一块布,解了的绳撩着花花丈夫的胸口,花花扭着不让那绳挨着他,老爷说:”不想让他看见咱俩这样?“老爷的手伸进她的底下,舌头捅着她耳朵眼儿,湿乎乎地搅合:”猜有几根在你里面?“花花不答,老爷把她的腿又扒开了,抽刮下的淫.水滴答到床上,”几根?“花花轻轻地道:”两根。“老爷说:”你都让他给插松了,这里头有叁根。“老爷把小指也插进去,他小指上戴着一枚金圈儿,故意褪下来捏在手里塞她穴里,让最长的中指挂着顶弄,进的时候刮着她的软壁,抽出来手指,那金圈偏被夹紧的穴挤着,不往下掉。老爷说:”一会儿也这么夹好了。“
花花想,原来这个身体跟自己的公公是有一腿的,可是,放着这样好的美丈夫,一定是这老头强迫的多吧。可惜了。花花看着熟睡的男人,心里有一点愧疚,后来又想,关着她的什么事呢,这个美丈夫,爱的也不是她呀。花花没夹住那根金圈,啪嗒掉进了皱的被面上,老爷好像意料到她这样不顶用,掉出来那一瞬就在她腿根子里捏了一把,又痛又酸,花花吭吭地闷叫了两声,第一声往前躲,第二声又靠回老爷的怀里。老爷勒紧她的腰,分开袍子,解了裤子,摸出来他的东西,就着软乎乎水滑滑顶了进去。
老爷的力气特大,插进去猛一顶,花花吊在床柱上的手陡然就松了一只,自然地就把手背含进嘴里,怕叫出来的声音惊醒丈夫。老爷撞她极冲,每下都让她在床沿上荡,两只脚小麻雀似的在床榻上轻轻点,哪里都支持不住,印子都只踩下一个圆圆的小坑。老爷后来只抬起她两条腿,大大分开来,花花的身体就凭那一根抓着床梁的手,风筝似的飘。眼迷迷,老爷又用了点力,赵花花沁汗的掌心在房梁上一滑,歪去抓了帐子,另一只堵嘴的手脱出来,一声“”呀“珠子一样蹦出来,自己也没察觉。老爷一点也不体恤地看她闹笑话。花花一赌气不想陪他闹了,可是要是让丈夫发现,这身体的主人怎么办,她不能害了她呀。
花花只好配合,老爷让怎么就怎么,摆什么样子就摆,吃不住了也吃,忍就好了。花花闭着眼睛挨那位好色老爷的肉棒乱捅,忽然肚子上放了一只凉手,老爷正抬着她的两腿呢,花花一睁眼,吓得浑身一抖,丈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在床上侧卧着看着她,花花立刻愧疚地低头,却又让老爷给操得抬起来,老爷故意撞得更狠,赵花花的美丈夫不像花花想的那样惊诧,反而是带笑的,依旧温柔地看着她,他手里捡起了那枚金戒,在手里反复把玩。老爷咬着她的耳垂,“给他看看你。”
怎么看,明明哪里都看到了。老爷好心地帮她打开膝盖,花花一面迎着丈夫宽容的眼光,一面大张了被老爷那根顶得一开一合的东西,老爷故意慢下来,插两次就拔出来,再戳戳弄弄地滑进去。花花难堪地并腿,却让丈夫抓着了脚腕,老爷还说:“让他看看呀。怎么,以前教你的都忘了?”花花不知所措,丈夫的手拉着她的手往下,帮着她摸到那处,另一只手也是,花花徐徐地打开腿,手指在那一片滑溜溜里捏着阴唇,往两边扯,老爷说:“总是忘,怎么也教不好。”丈夫这时候拾起来花花挂在脖子上的肚兜下摆,掀起来凑她嘴边,花花咬住,丈夫的手滑到她的胸口揉了起来,花花喜欢丈夫,被摸了一会就高兴了,丈夫拍拍床板,不等花花自己趴下去,老爷冲她的腰推了一把,花花滚到床上,屁股撅着,脸埋在丈夫怀里,鼻子都让丈夫的肩膀撞了。丈夫柔柔地捞她起来,脸对着脸,身子贴着身子,柔柔地跟她亲嘴。花花又觉得幸福了,只是后面屁股上放着一双粗糙大手,把臀瓣掰开,又捅进穴里,赵花花皱着眉跟丈夫缠舌头,后头的公公一下一下骑她,花花心想:好讨厌。
不过,老爷的东西在插了一会后,赵花花也喜欢上了。一会是丈夫摸她,一会是老爷,一会丈夫跟她说一句,一会老爷添一嘴,她都不知道听谁的,她晕晕乎乎,一回神感觉自己哪是那小脚女人,分明是她自己,白细细的身体窝在少爷的怀里,半大的嫩脚跷在老爷的肩上,奶子让少爷抓着揉,腿子让老爷举着插花心子。赵花花被弄糊涂了,脚踝夹着老爷发白的鬓角,硬胡子在老爷亲她腿的时候,会痒痒地扎着他。少爷身上还有凉凉的湿雨衫子,挨着她的裸背,纽扣子抵着她的肉。过一会儿她被放低了点儿,躺在少爷的腿根儿,一偏头就含着那物件,上上下下地舔,舔了又吞吃,戳到喉咙里,嘴唇箍着,舌头咂着,用力地嗦两下再吐出一半来,再吃进去。老爷逗着她的小红点儿,胸前那俩让人玩肿了,底下那只让老爷搓烂掉了,软腰肢儿摆着,扭着,硬硬的肉.棒子捣在她的里头,赵花花仰头嗯嗯啊啊地应着俩人的淫玩的亵语,什么都应下,丈夫把东西射她嘴里,满满地滴答下来,沾湿了前胸。底下老爷还插着,忽然把她翻过去,趴在桌上,勾着她两个腿弯再直起身,赵花花就全然面对着丈夫,让公公操着,咽不下的白浆流了满身,小肚子窝起褶儿,乳儿甩得上下颠,眼里的神儿都被插得飞了,迷迷蒙蒙水漾的光,朦胧地凝视着丈夫,这个微笑的俊俏的男子。
老爷扒着她的腿根,竟开始绕着桌子,边走边弄。赵花花反手抓着老爷的肩膀,又喘又哼,老爷在桌边绕了两圈,往外间走,丈夫从后面跟上来,给俩人开了门,寂静的庭院里,不知何时站了一院子的佣人,有刚才的老仆,有妈子丫鬟,有粗使的蛮夫,见了赵花花,神色惊惧嫌恶。男人的眼落在她底下吞吐着肉根的水淋淋地儿,女人的眼落在她潮红迷乱的脸。赵花花惊得尖叫,两手把脸盖住,丈夫这时过来,掰开她遮着脸的手,赵花花惊慌求助地看着他,他说:“有什么,让大家看看。”拉着她的手,引到底下,捏着她的手指,让她自己搓开自己下头褶皱里的软豆,就让人看。赵花花摇头:“不、不。”老爷顶着她,一下一下地把她的穴口操开,两腿被掰着,根本合不住。这么展示着,让老爷泄过,赵花花被放在院中央的水缸上,红尖尖儿的雪白嫩脚踩着缸沿儿,两只手也抓着缸边儿的铜环,必须踩实了抓牢了,才不会落到水里,可这样,她就成了个小趴狗的样子,佣人为了他一圈,看她,指点她,过一会,在丈夫和老爷的首肯下,他们上了手。
赵花花不知身上有多少只手,拧她的、抓她的、揉她的、抠她的。赵花花又不能躲,还得好好的受,不然就掉进墨绿的水里,这只水缸,是两人环抱的大小,赵花花看到那位老爷的脸庞,胡子下,嘴唇翘着,赵花花透过他想起一人,这时候,已经到后半夜了,她身上还有那么多手游着,她穴口里存的白液被抠出来流到缸子里,肚子、乳头也被压得往水里沾了几回,水面儿浑了一次又一次,赵花花终于扑通一声,落进了水里。
天微微亮,赵花花环视四周,她躲在水缸的底部,四周都是滑腻的绿苔,一尾鱼从她手边游走,缸边的灰青色里站了一个人,探头到缸里看他,赵花花无力道:“真是你。”




处女鬼 迷魂阵
天微微亮,赵花花环视四周,她躲在水缸的底部,四周都是滑腻的绿苔,一尾鱼从她手边游走,缸边的灰青色里站了一个人,探头到缸里看他,赵花花无力道:“真是你。”
白笑眯眯的,把她捞出来,四周横七竖八躺着一些纸扎人,墨黑的眼,朱砂的嘴。有的画得敷衍,可昨夜却个个宛然如生。白攥着她的手腕看了一圈,那个穿衬衫西裤头朝下栽在花盆里的,可不是她昨晚的“丈夫”,而那位力气极大极坏心的老爷,就是眼前的白。
赵花花被他拽进屋里,这屋已没有昨晚的巧了,只是张床,蒙灰的桌面上有几个手印,是她昨夜附在那个纸人身上印下的。白道:“还以为你耐得下性接着躲呢,怎么,才几天就渴男人了。”
赵花花抄手蹲在地上,才不理他。
白道:“跟你说话呢,站起来。”
赵花花的头只往胳膊下面钻。
白拍了拍手,赵花花胸前脱落一团湿皱的符纸,赵花花彻底变回了赵花花,白又飞出叁根锁链,一左一右把赵花花提起来,走地蛇一样的第叁根,从下到上地把赵花花绑紧。赵花花穿了一件锁链衣,些微的动弹也不可。白摸着下巴,他坐在床头,身上还是作夜老爷那件黑褂子,黑底子上团团的银线祥云,把白称得面庞白细了些许,眉目间抬了点贵气。赵花花挣了两下,白说:“看看,敬酒不吃吃罚酒。”赵花花无声地一皱眉,白道:“真伤心,昨晚还跟咱们亲亲热热,现在却不认这情分了。”他从怀中掏出乾坤物袋,抖擞出来一副雪白骨架,正是赵花花的。白指尖微动,操着那只骨架在房子中间大跳艳舞,舞之低俗骚媚无法形容,又因为舞者是一副森冷骨架,毫无挑逗可言。
赵花花眼睁睁看着白玩弄她的尸骨,那小骨架子一会在地板上撅臀挺腰,一会站着捞起自己的腿骨,完全是模仿昨夜的赵花花,扑啦啦地,所有窗子都合上,门口涌进昨晚的纸人,他们还带着敷衍的水墨面容,飘到骨架旁,跟它一块儿合演春戏。赵花花咒骂白下流淫贱,白面着她坐着,打开腿撩了袍子,中间那一根冲着她竖起来,好像赵花花骂得越多,他硬得越高。赵花花突然感觉一股子阳气儿扑到她的脸上,热乎乎的,是白身上的肉味儿,她竟然就这么开始“渴”了,反手抓住铁链,慢慢地在上面摸着,好像摸着一条男人的胳膊,她渴得快没意识了,赵花花不爱她这样,这是疯鬼才有的。
白隔着白花花的纸人,跳跃的骨架,看到赵花花那迷魂销魄的样子,笑了一下,他勾来白骨,那细伶伶的小东西从地上跪爬着来,扶着白的膝头,凉凉的头骨枕在他的腿侧,那边赵花花妒红了眼,嘴里吐着什么恨恨的诅咒。白把玩着赵花花的头盖骨,像玩一只大珠子。他说:“你来?”对着那边狂怒的赵花花。
赵花花已全散了神思,不断击撞着锁魂链的阵法,白由她把链子撞碎,血红着眼冲过来,却淡淡地从白身上穿过了,赵花花再回头,仍是进不了白的身,白热腾腾的肉体,她根本触碰不到。白是人,她是鬼。
赵花花愤怒地在屋顶冲撞,从那边飘到这边,灰暗的影儿箭一样地射来返去。白掸了掸床上的浮灰,托着脸侧睡下,作晚上跟赵花花玩了一夜,他正困呢。赵花花的骨头安静地跪在床边给他守夜,像那夜里那个可怜的女孩一样。赵花花从上面看到,更加焦狂,眼眶里,淌出两道血泪。




处女鬼 故乡人
夕阳半下,月盘淡淡隐在枝头,白睡了一个饱觉起来,一睁眼,是赵花花血泪纵横的青白脸。他慢慢坐起身,赵花花也沉默着飘起来,白说:“想好了?”赵花花没说话,白说:“还跑不跑了?”赵花花摇摇头。
白说:“这就对了,我这个人呢,是很会对女人好的。”他起身拢衣服,脚踢到了赵花花的骨架,倾时散了一地。白抱歉地一笑,给它回乾坤圈里。赵花花始终无言。白对着屋里一面铜镜拾好头脸,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方便的外袍。赵花花在他身后:这是你的住处?白说:“算是吧,好久没回来了。”赵花花不再问,白用一只带锁头的木箱,装了他从乾坤袋里摸出的一大把银票。赵花花看见箱子里还有十几根金条。白回身将箱子大开给她:“看看,你男人多会赚钱。”赵花花飘到一边,想我又花不到,管我什么事。
没想到白说:“我就有个毛病,总是叁心二意的。等咱俩不再好了,我给你买个阴亲,找个好小伙,你也能相中的,在底下舒舒服服当几年小夫妻,再一块儿投胎去。”赵花花因为年纪小,不知道男人的滑头,心里动了动,白呼噜了一把她的脸,这时候,他俩又能碰着了。
白似鬼似的昼伏夜出,仿佛要印证他的诺言,先带赵花花去鬼市上转了一圈,给赵花花添了好些行头衣衫,赵花花这只小鬼,还是爱美的年纪,原先还绷着嘴,新衣服新首饰一上身,嘴角自己就翘起来,白拎着她横行鬼市,他在这里做贸易做惯了,不少鬼怪都晓得他这号人物,央他介绍点新生意,白左右逢源,好不热闹。赵花花拎着个小布包,装着一大堆好东西,跟屁虫似的在白后面。后半夜鬼市散了,白从郊外走到城里,单靠两只脚,步伐极大,漆黑荒凉的野外,让他走出游山玩水的情态。这座小城新近被个军阀占了,施行夜禁,白穿墙而过,赵花花故意从城墙上飘过去,执勤的大兵,穿着混色的褴褛军装,像木头镶了玻璃眼珠。
到了赵花花前些日匿身的荒宅,正是昼夜交替的时刻,院里众鬼齐聚,正也闹了半宿,闲闲等着天明。白现身时似人非人,惹得众鬼侧目,而白笃定地在他们身上一扫,回头问赵花花:“这些你都认识?”赵花花摇头,白便一笑,拈决持剑,唤出一块宝印,霎时笼了这大院,又拿出宝葫芦,逐个卷了那些小魂小鬼,统统吞入葫芦口,再拿符印封了。赵花花缩在一旁,白的法力是她见过最厉害的,虽然她见识不多,可这院里的有不少修了近百年的,白只一张符,就一网打尽了。这样的人,他顺着你最好,你要惹他,那有什么好下场?白晃晃葫芦,从东厢到西厢,逐个破了门,原有缩在屋里的,也没逃过,到了原来赵花花住过的那间,那俩懵懂的小鬼尚呆呆地吊在房梁上,赵花花说:“他们是新鬼,修也不曾修的,应该是舍不得父母,投胎路上跑偏了迷了路,你别管他们好不好?”白说:“你的话我自然听,不过你要怜惜他们,我让他俩给你做丫头小厮,平常也能陪你玩,怎么样?”赵花花摇头,那两个小鬼穿着绣线袍,肯定是富人家娇宠的,夭折已经够让他们父母伤心的了。赵花花说:“我不是让人伺候的命。”白说:“那好,等会事情完了,我帮他们上路,让他们好好投胎,如何?”赵花花点头。
再走到那位朱婆婆的房间里,白进门便问:“要我找你,还是你自己出来?”朱婆婆现身,看见白一愣,“你?”白也端详她,笑了:“果然是你。”朱婆婆道:“你来找她?”白说:“是,找她。”朱婆婆说:“你既找她一个,又何苦了旁的无辜?这百年间,这儿是她唯一的热闹了。”白说:“要她不识好歹,若跟着我,哪天不是热闹日子?现在又说这个,朱妈妈,你太向着她了。”朱婆婆说:“你要看往日情面,就别去见她,她见了你又该伤心,你又非要这样说话,到底她欠你多少?你活了千千岁,爱过何其多的人鬼妖魔,她才十七年的阳寿,死前死后都是孤苦伶仃,遇上你,你还那样害她。”白说:“你还是那么婆妈,你家小姐的凄苦,少不了你的一份。你陪她生死,我念你这份忠,投胎时看着点儿,下辈子也投个小姐当当,别再当人的狗了。“他一挥袖,朱婆婆被一锁魂铃缚上,铃铛叮当,好让那沿路的鬼差听闻,鬼差是地府的低等劳工,还比不上新鬼有意识,只会领生死薄上的名字去抓人,鬼要是逃了,他们多是无可奈何,两手空空也回去复命,朱婆婆就是这么从鬼差那里逃下的,锁魂铃能惹来鬼差,鬼差见鬼便索,到了地府,自有判官定夺。朱婆婆是害过人的,让鬼差抓走,如何能再投个好胎,赵花花又一次默然见识了白的阴损,他跟朱婆婆有仇吗?是为了一个小姐?一宅子的鬼都让白给扫平,只剩下一个赵花花都没见过的——白好像忘了赵花花在似的,从见到朱婆婆,就没再看赵花花一眼,穿过枯败的花园,来到后院的古井,白砍去井口的藤蔓枯枝,往里面看了一眼,赵花花也看,那井是干的,堆满了烂叶烂土。白扶着井口对里面喊:“不愿意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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