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处女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并茂
留下白淡笑,笑着笑着,他又面无表情起来,乃是想起来从前的事了。这时那位疯小姐经过,到白身边一停,白仰头看她,不由得再笑起来,捏捏她的手心,疯小姐看也没看他,反倒是蹲在楼梯上窥视的花花,把楼梯上一盆花给推了下来,白跟疯小姐一起抬头,花花趴在楼梯口定定地瞪着他们,不说一句。
白吃了午饭,在床帐里温言对花花说:你用了她的身子,像生前一样饮食睡眠,享你没享到的福,我也会好好待你的。花花心里拗着那股劲儿,死活不愿,可是看白的神情十分严肃,她不敢再直拒绝,只道:“让我想想。”白说:“哪还有什么要想的?这事只有好处,哪有一点坏处?”
等白睡了,花花一个人飘来荡去,纸傀儡在客厅立着,假鼻子假眼冲着夜。花花想,她现在何必要这样逗留在世上呢,明明这世上的东西已没一样能应她的允,她生前没什么财产,死后更是抓不得,还不如这假人假得真。
白醒来找不到花花,以为她又跑出去了,其实她跑也罢了,白只是不想她骗他。下了楼,看到花花跟疯小姐对坐,疯小姐的头发,为了便于管理,已剃成个彻底的光头,她坐在地上,裙子乱了一地,花花盯着她的脸,盯着她从裙子里伸出来的腿,纸傀儡不会讲究,也没让她多穿条裤子,白白的长腿伸着,花花的眼睛,像舔在上面。
白过去,没有说话,花花说:“好吧,给我吧,我喜欢她。”白却说:“不急。”花花说:“你说了算,都听你的。”白在她脸上搓了一把,花花讨厌的避开了,白说:怎的摸都不让了。花花说:那个漂亮,你去摸她吧。
花花确是伤着心,白看了她这样,忽然和悦了脸色,硬搂着她,胳膊锁着喉咙,两手抓着脸,倒在沙发上,往左面压,再滚到右面,几乎是扭打着,但只是扭,不打。花花感觉得他紧紧挨着她,却感觉不到他的体温,真的十分伤感,再看那傻小姐,如果用了她的身体,花花就能随时都摸到热乎乎的白了吧,几十年前没过好的生人的遗恨,也能有所解慰?那就这样吧,白也能高兴。
白在地毯上把他的好缎子衣裳滚皱,看着花花不高兴的小脸,不禁一笑,他笑时吐出来的气拂到花花头上,花花半透的身体纹丝不动,连那忧郁的神情,都像雕塑的一抹凝固的神采,画布上一泓不动的水。白,又把花花搂得更紧。





处女鬼 折仙儿
然而白却不说让花花借身的事了,花花知道这事是有风险的,尤其会伤那位疯小姐,她以为白是怜惜那位美少女,郁苦地不再说此事,白也一会冷她,一会闹她,享受尽她的苦楚,直到花花厌了,白怎么说话她都没有反应,像一条软丢丢的糯米片儿黏在白的身边,白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白要用她她就让他用,只是话也不讲,白心想别真逗坏了花花,又去给笑脸,花花挪挪光溜溜的屁.股,往床里钻了钻,白摸着她的腰也钻进床帐子,帐子东一下西一下鼓了一阵的包,花花的脚从帐子里伸出来,像粽子一样小。
白好像再也不着急了,不仅不管那疯小姐,也不管他赚钱的营业,更不提鬼的事,每天跟花花斗法,从屋里斗到厅里,从楼下斗到楼上,馆里别的是纸人,瞪着纸眼看他们宣淫,无动于衷,而那位疯小姐见不得这些,每每他们闹到她眼前,她就非捣乱不可。白这天捉着花儿的腿,在沙发上掰开了瞧,正瞧个仔细,那边疯小姐看见白脱了裤子的下身,尖叫一声,要跑出这个淫窟,白赶忙让纸仆人去拦,人拦回来,白搂着花花,摸着下巴打量疯小姐,疯小姐的头已经长出密黑的茬,乌发乌眉乌眼,漂亮得活泛。白说:“该找顶头发给她,这样不好看。”花花立刻就去抓白的脸,给他左叁道右叁道,白痛得呲气,“好险没教你什么,就可这招使。”花花先溜出他的怀,飘到天花顶上叽里咕噜地开骂,尽是些乡野粗词,乃是她小时候的记忆,白之前有天羞她,说她有心装小姐,直戳了花花的心窝。被卖到那个佃主老爷家,老爷疼她,教她了几个字,花花那时候就把自己当小姐看呢,有意不讲以前那一口地里的野句子,这点让白看穿,她就恼恨得很,把从前久久来的恨都翻出那样恨,白看她这样瞪着他,也冷笑了一声,半天不理花花。
后来还是白去求和,对花花又是买好吃的,又是亲,又是舔,而花花恨他,当然只因为她有这么一个人可恨,其他的都抓不着了,更别说,她只有这么一个人可爱,于是也接受了白的求好。过了几日,俩人再吵,再打,家里鸡飞狗跳,乌烟瘴气,兼有淫靡阵阵。
自从白重新注意起疯小姐,他就又增了新的乐趣,花花看见自己的衣裳穿在疯小姐身上,还扣了顶跟她一样发型的假头发,然而疯小姐比她好瞧,在厅里走来走去,花就恼,可她又近不了疯小姐的身,无法耐她如何,第二天,疯小姐又让白打扮得像妓子,青眼红嘴,旗袍岔子开到了腰上,不一会还要对着花花撅起屁.股,学她晚上在白床上的骚样儿,白在一旁看着花花的脸色就笑,花花又生气。这一回白让疯小姐挂到她身上,白摸着她脸叫花儿、花儿,缠着就倒了下去,压住她剥她的衣服,这次是疯小姐受不了,把他捶开,从他身上爬起来。奇怪的是,疯小姐这会儿像是不疯了,眼睛炯炯有神,厉视着白,白箕坐在地,“还以为你走了呢。”
花花心中又敲警钟,慢慢地从旁处移到这里,躲在白的后面。疯小姐扫一眼探头探脑的赵花花,要说的话软了下去:“白,你真是……”
白挥挥手,不让她说:“总算等得你现了身。别的不说,先把你附身的这女人丢的魂还我,让我看看得不得用。叙旧,到晚上吧。”
花花看那疯女人,疯女人已经不疯,也不像一位妙龄少女的神态,背着手站在那,像个老头一样。花花心道:又是个老相识,又是个女人。不用她多说什么,花就能看懂,这些女人全都爱白。
白管她叫“小鸟儿”,一个含糊的名,叫起来黏黏的,像有甜味在里头,让花呷住,就酵了溜溜的酸味。小鸟儿不肯还那一魂给身上的疯小姐,白便跟她打,俩人打到屋子外面去,现在是白天,花花因为近日来总挨白的治,出不去,孤零零地在屋里等,她问纸傀儡,你认识那人不?纸傀儡不说话,花花摸摸它的脸,它头上至今还凹着一块儿,白都不给它修补,它就是用具,坏透了团起来扔了就行,从前那场变出来玩花花的淫戏,那些纸人让水浇了,后来烂在院子里,白连扫都不扫。
他们两个在屋上打架,打完了回来,小鸟不高兴着,白笑着锁着她的脖子,把她押进屋,花花蹲那里不说话,抬头幽幽看着。白招手,“花花,过来,让小鸟看看你。”花花蹲着不去,只屁.股晃了晃,当做回应,真是当没听到,她还怕白记下要在后来打她呢。白对说小鸟说:“总这样,聋了,不听话。”说着还笑。
小鸟儿对白无话可说,刚才在上面打够了,她还劝白来着,让他别太执着,总这样没有结果的,白只淡笑,认为她不懂。小鸟儿又说:你杀人太多,已经引得地底下跟天上的注意,我晓得你要做什么,却不知道你还在做。白开口却说她得道的事,说近两年世道乱,没想到她还修得成,小鸟以为他不愿提旧事,就沿着他的话回:本打算弃了修行,纯做个妖算了,跟那些姐妹们一起快活,没想到没来得及享上乐,就给召了去。白笑道:天帝老儿也晓得世道不好,生怕断了他的供奉,忙多凑点人给他干活儿。又说到他自己身上,说:他们哪是真管,区区一点儿命罢了,还嫌麻烦呢,推来推去,落不到实处。小鸟儿说:“我是怕你……”不好的话,她也不想说,怕说了成谶,真害到他。小鸟儿看着白,这个男人,总是那么闲气,却怎么也绕不来那个弯儿,千百年里都疯魔着……别人,劝不动他,小鸟儿知道,这是白自己的事,听别的仙说:人各有命,别人是管不了的。
白对小鸟儿有恩,在她还是只小鸟儿的时候,白救她的命,带她修行,后来他又找到了萍花仙,才不要她了,后来再见,他已经入了偏道。那时她跟着同门一块去捉恶妖,看见白跟萍花仙两个人在山上,萍花仙推了白一把,把他推到山底下去,白御剑飞上来,抓着萍花仙的头发把她丢进了山谷,漫漫的山野,荡着萍花仙的惨叫。萍花仙因着身上的仙根,世世皆为人,也几乎是世世都让白杀掉。白走后小鸟偷去看过他们,白跟不知是第几世的萍花仙,那么黏糊糊地挨在一起,看山看水的一对眷侣。再说崖姿峰上,白向谷底看,已看不到萍花这一世的葬身之所,转身与鸟儿碰上面,俩人淡看一眼,谁也没讲话,算是念以前的恩了,毕竟道已不相同。
小鸟儿仍不愿还女孩儿的魂,白打也打了,并不像对花花那样放一些法术来逼她就范,反而放了手,留小鸟儿在家喝杯茶再走,小鸟儿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拒绝了,跟白说了句道别话,眼神立马涣散了去,她离了这身,回仙班当职去了,白也不再管那疯女孩,躺在沙发上喝茶,喝了一整杯,仰头来说:“还躲着呢?”花花飘到他头顶,白勾勾手指,“没用的东西,见客都不会。”花花盯着他,白说:“好吧,你问什么,我说什么。”花花说:“我不问呢。”白说:“那我可再也不说了。”
花花说:“她一直在那疯子身上?”白说:“她那么忙,兴许今天是恰巧了。”花花大叫:“说谎!那她为什么开始要装疯,你摸她,我看她享受着呢。”白说:“那是她的事,我怎么知道,她一个仙,法力怎么也比我强,我哪里识得出什么?这我不知不罪。”花花说:“难道天底下的女人都爱你不成?”白说:“那更不关我的事了,天底下那么多人,我要都管,怎么管得来?”花花说:“你就不想好好给我回答!”白说:“说真话你不信,说假话你也不懂,骗你简单,不骗你难。”花花说:“真想撕了你的嘴。”
白把茶杯放下,捏来花花,团成手掌大的一粒,爱不释手,玩了一会,在她耳边说:“花花,我只对你好,你也只要信我,往后小鸟儿再来,说什么你都别信她的。”花花问:“为什么?”白说:“她原来做妖,心肠也好,不过做了仙,心肠一定会坏的。”花花不解,白说:“做了仙,就不懂生灵的情感了,他们只认着一个理,那理是死的,生灵们是活的。你看他们在天上风光逍遥,在地上无所不能,其实他们嫉妒活的东西,嫉妒他们的情感,所以,他们的理是要平衡他们的嫉妒,不让有情的人物们真正快活的。”花花想了又想,白说得也太快,她还没来得及想明白,白摸上她的眼皮,又把她搓回了原来的大小,“你看,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吧?好了,还是做点你懂的事。”花花推着他的手,“我不想了。”白说:“那你就搂着我,让我睡一觉。”花花说:“才下午呢。”白说:我累了。
**首*po18yu.v ip | woo1 8 . v i p




处女鬼 好山月
小鸟还真又来了,还用那疯小姐的身,花花总觉得她是有私心,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看了多久,不过花儿让她看,有什么?花花看得出,鸟嫉妒她,嫉妒了还不够,还用怜悯的眼光看她。花花不吃这套,因为她嫉妒她,一个神仙,来嫉妒她这个可怜鬼,还是因着白。
白最近总是往外面跑,一走便是数天,等回来,又数天不走,花花没有感觉,因为她对时间缺乏认识,小鸟来找她时会说一句。鸟总在白不在的时候来找花花玩,因为上次跟白说话,谈得白不愉快,小鸟便避着他。花花不理解,说鸟儿喜欢白,怎么不来看他,跟他讲讲话,白走了才现身;说鸟不喜欢白,但鸟儿总装作经意地问她白的事,渴望知道他更多。花花不解,爱一个人是会怕他的。
白一回来,鸟便出了疯小姐的身,那疯小姐傻傻地伫着。白进门解了围巾、外袍,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花在别处玩,对白进来没有了欢迎,总是看他,哪里觉得稀罕,白来逗花花,摸她的头脸,左一下右一下地捏,花花扭着,躺下去,白在玩她的间隙,又抬眼看一下旁观的疯小姐,花花问:怎么了?白说:留不得她了。花花没说话,不是说让它用她的身体?花花先想到是白不舍得,但是她只能要白给的东西,不能要他不给的。白说:她的家人来找她了。花说:那让她回去吧。白说:不是简单的事,她家里祖上有点仙缘,是那仙缘来找她。花花不懂,白说:“小鸟儿来过了?”花花点头,白说:“咱们还是走吧。”花花问:“去哪里?”以为还是看电影听戏之类,白说:“离开这。”说完把她揉成一团,收在怀里的法器里,法器里有几碟好吃的糕点,白在回来的路上买的。
白先把纸仆人都烧了个干净,别的家当不值得带走,他不是凡人,不靠凡物也照样活得下去。悉数抹了痕迹,带着一把符,到另一条街区挥洒,疯小姐让他点昏,麻布袋一样扔到家洋教堂门前,花花贴着白的胸口,感受到白有一股焦躁,但是依旧把每项活儿都办得稳妥,如今出城不算易事,一茬一茬的戒严,出自不同制服的政府军,一个城市竟有这么多人来管,除了官就是民。白本遁墙而去,然而城门上设了障,白一转身,却有两个大兵朝他这里来,白猜到有这情形,落到人手里总没有好处,他被人烧过几次,砍头、片肉,也都经过,在他身上钻研无涯的酷刑,白挥咒冲了结障,御剑青空,忽然间黑云压顶,目前一片浓雾,又有渺渺的仙乐。白知道闯不过,反倒定下来。
仙乐渐盛,浓雾拨开,黑云里走出一片金芒,几位广袖的神仙驾驭祥云而来。白眯住眼睛,看见故人,是小鸟。
小鸟的眼垂着。白虽有预计,见此情形仍然淡恨,他活了千百年,还是比不过仙的狠心,鸟是他曾经的朋友,所以没在第一次见就下死手,这一生他被仙骗得还不够多么,成仙时每人都去了情根,鸟从前爱他,现在可不。
白不多说,先一步就化出法器,精粹的长剑,刃上流淌着似有若无的幽火与血珠,双手持住,上前便砍,把那祥云上堂皇姿容的叁个神仙砍得碎散,然而瞬时之后霞光又聚到另一处,散而复聚,上仙们好整以暇,神色木然慈悲,显然是幻身。故弄玄虚,白刀刃冲天,劈出两道风雷,鸟呵他一声,指名道姓,白浑然不闻,风雷坠下,却悄无声息,仙乐如常,鸟的声音传来,显得那样遥远:白,你交出萍花仙,前事既往不咎,后事也由你去。
白笑:怎么能交出,她回天上去,我的账找谁算?
鸟儿道:你不过凡心凡体,上感你曾经修为,不论前后因果,你也应早早明悟才是。语言间,金钟扣下,白说:“鸟儿,你当了神仙,倒跟我再不是一道的了。”再引雷火,劈开鸟用的佛器,雪光四溅,刹明刹暗,下界亦是风雨晦暝,一片泽国景。叁仙具散,妖魅齐聚,原来是遥远处的分身,却有一众魑魅扑来,白斩杀不济,直往北山堕去。
北山原是灵山,白曾带鸟来此地清修过几十年,待寻到萍花仙转世,这里白便只能容下他与萍花二人,封了结界,以致萍花仙从襁褓中到既笈,也只见过白一人,也只好爱他一人,后来萍花仙跑下山去,见得人间风光,也识得千百人面,立马地就不爱白了。白把萍花仙捉回来时,萍花仙已在山下嫁了一个农户,怀胎叁月,白说待婴儿产下就将它捏死,萍花仙立马跳下了山谷。
这些花儿是不知道的,只见白带她到一处山洞,生出火来耀明,火光一起,这山洞便彻亮,里头杂藤蔓草牵连,白挥挥指头,也悉数除去,剩下光秃的内室,又使了几样法,把原来的桌椅床凳现出,捏出花儿的魂来,吹到椅子上,花身上穿着好锦好缎,点着嘴唇,好像一个小妻子小贵妾那样坐着。白看了喜欢,原来上一世萍花仙这么小,跟他一块在这山洞里住的时候,就总这样打扮着。
还听得洞外有些吵闹,是那些神仙派遣出来的修道的小精怪们在冲撞结界,白不耐烦道:这些家伙,那么多死人的、苦人的不管,偏来管不害人的家伙,什么为天下苍生治,也是等着升仙罢了。也真信那些老家伙的话。
花探头探脑,白把她推回去,从妆奁盒里拿出来叮铃啷当的一堆给她玩,花看见这些就移不动眼了,玩了好一会,专拿那鬼镜看,现在,在鬼中,她算得美鬼一只了,不过身子太小,没法跟那些成熟的美鬼比,早知道要了那个疯女孩的身体,至少漂亮,还能再活一次,花花都觉得有些可惜了。
白掀了袍子坐在椅子上,手里撬这什么,花花玩够了首饰,飘到白的身边看,白在雕人偶,锉刀挖两下,拿起来跟花的脸比,花说:你做什么呢?白说:“给你做个灵器,以后你在这里面呆着,能具你的魂。”花花说:“具了能怎样?”“聚了……”白笑道:“是啊,能怎么样,你已经死了啊。”
而花花并不感到悲伤,她趴到白的肩膀上,挨着白的脸看白雕她的小偶像,这可真像她,不像那个疯女孩,纯然的她的五官,嘴巴嘟着,像要拿什么来吃。
白雕得很细致,身上的布料都刻出了动态,到山洞口的那一块天都黑了去,白还在专注地雕刻着,又到白天,白就坐了这么一整天,小偶像越雕越细致,连花花手背上小时候生天花病抓破留下的疤坑也都刻得清清楚楚,花花有些羞了,只见白把偶像颠倒起来,往裙底下看,花花说:“用这么细么!”
白也是故意逗花,他说:“觉得好玩,一直玩起来了。”本不用做成这样的,一个破物而已,他把偶像托在手心,花花变小立在偶像旁边,问她们哪个漂亮,一个灵动的漂亮的“活”魂,一个沉沉的死物,白说:“当然是你漂亮了。”
花花变大,笑着说:“我才不跟破木头比呢。”白抽出纸条,在上面写上花的名字与生辰,贴在木头上,然后环顾四周,把木偶摆在茶几上,“你以后就在这里面。”花花钻进去试了试,好大一洞天,一栋漂亮的大屋,陈着好些好玩意,花花在里面说:“这儿真好!”
白说:“都是假的。”花花扒着木偶的头:“只有鬼能住么?”白知道她想什么,“白天我要不在,你就钻这里面,晚上,你还要出来跟我睡觉。”花很认同的一点头。白等花花出来了,又把人偶收进橱柜里,他说:“你记着,放这了。”
花花说:“你不在,是去干什么?”白一怔:“我没有干什么?”花花说:那你怎么老跑出去,不呆在家里呢。白说:因为我是活人,我在家里呆着会闷死。这话让花不高兴了,白又说:你想,你以前活的时候,把你关一个地方不许出去,你不会疯吗?花花说:又不是把我一个人关起来,你要在家,还有我陪你啊。白说:总看着你,要看烦了。花花说:“我还不烦你,你就烦我了。”白说:“说笑话呢。”
往后的日子,白就没有离开过北山,白天在,晚上也在,每天都跟花花在一起,两个人常做那种对花花“好”的事,采补完的花花欢喜地光溜溜地去照镜子,她更漂亮了,肚子、腿、屁股,都软软胀胀,好似活的一样。白看她这么贪恋,又把她拉回来,给了她几次,每次都讨了花花的开心。白心道:她也真是想着活啊,可我却总也忍不住要杀她。




处女鬼 风火局
花花日渐& 美& 了起来,心思也就更活络了,看鬼镜里的自己,粉面桃腮,锦绣衣袍,活就是一位高墙大院里的漂亮的小姐,她真恼当时怎么没要了那个疯女学生的身,那样她实实在在能再活一次了,或直接跟疯小姐一起回她的家里,享受享受那些真的受宠爱的优待,那时候再跟白……比有白,还要好。
花花有天慢吞吞地缠了白一阵,却不说一言,白也不问她,最后花花憋不住,说:有没有办法,再给我找个身体呢?白问她:现在这样不好吗?花花说:好,但是……不是更好?她越说越嗫嚅,白的神情从她开口就是冷淡的,不在焉的,像没有心思在听。花花把嘴闭上了,但是,蹲到一旁耍起了脾气,白置若罔闻,自顾自地做了一些活计,甚至拿起了扫帚扫起了地,扫到花花这里,不客气地一扫帚拍在花花的屁股上,花花被被掀飞了,半天才又飘回来,& 你看不见我呀!& 白说:贱鬼,没眼色的东西。在说一只躲在柜子角的山老鼠,一面说一面拿扫帚拍打。一旁堆赵花花知道白是在指桑骂槐地说她,粉脸蛋上扑簌簌掉下泪珠线子,白自顾自地追着老鼠的屁股追打,花花对着他的背影边哭边讲:你对我真坏。
白头也不抬:什么叫坏?再说话不客气,小心我用鞭子抽你。花花一跺脚,钻进他给他雕雕那只木偶里去,但耳朵还放出去听音儿,隐隐听到白还嘟囔了两句,说她蹬鼻子上脸,就会提要求,别的什么本事没有。花花委屈地埋进枕头里继续哭。
花再也不钻出来,白在外面打扫完,又坐着喝了些茶水,盯着石桌发了足有一个时辰的呆,然后站起来穿上外衣,走过来敲了敲木偶的头,他说:花花,我出去了。花不应声,白出了山洞,慢慢沿着山路走下。
这边花花听白真是走了,也没有出去的心思,四仰八叉浮在小木偶的境界里,左脚搔搔右腿,太寂寞了,这是做鬼后才有的,原来每天都有活儿做,忙登登到晚上,沾枕头就睡着了,心里也像切菜似的,时常夸切切存着一堆需要担忧事,可是现在,没有什么好思考的了,都不是她能够左右的,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 思考。花花想到白,有些理解他总是招惹女人,等待是很漫长的。像她现在,在一个小罩子久久地等,没有白等时候,什么都是索然无味的。
花花无聊地浮了很久,胭脂都抹腻了,那么漂亮,能怎么样呢。白把她带到深山里,这里都没有别的鬼,原来在那破宅子,她还有点作伴的呢。白太自私了。想着这些,山洞口嘈杂起来,花花以为白回来了,在木偶里坐起,还等着白来哄,然而声响越发混杂,有男有女,陌生的嗓子,木偶是摆在床上的,花花往被子里缩了缩,也不敢冒出去,几步功夫真走来两叁个人,他们在说,要找什么东西,重重踏着步子在山洞里行动,不停有物品被扔到地上的声音,强盗,而且是跟白不对付的人,花花真怕被发现,有人来掀了床帐子,抓着床脚单子往一旁扔,花花骨碌碌滚到地上,好险那人只是奔着床下看的,手里提的剑一把把床板劈了,在里头摸了一遍,回身时还踢了木偶一脚,也没有停下来看。洞里约有四个人,他们翻足够了,略拿了些他们认为有价值的东西在手里,为首的男人说:就这样吧,好交差就是了。跺跺脚,竟然唤来了云,驾着走了。那些人竟也是神仙,花花以为神仙至少像鸟儿那样,样子漂亮,仪态庄娴,那几个长得就是流氓样嘛。看来神仙也有烂的。
12345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