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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帆过尽
那是个很治愈的地方。
舒怡想,她当初其实也不想那么着急离开的,如果不是——她一时头热睡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话。





声色(NPH) 做吗
景淮是盛思奕的好兄弟,早在婚礼之前,舒怡便见过景淮,虽然次数不多。
都说人以类聚。盛思奕虽然是富二代,但低调踏实,并不像一般富二代的嚣张跋扈;而景淮作为盛思奕的好兄弟,除了为人孤僻一点,倒也是品行俱佳的。
加上景淮有一双好看的手,舒怡对他印象挺好的;想着他是盛思奕最好的的朋友,于是每次见面都主动攀谈拉交情,但对方永远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舒怡同他始终熟络不起来。
所以当舒怡在婚礼上被放了鸽子,景淮站出来帮她时,她觉得挺意外的。
婚礼上,舒怡当着媒体同宾客的面宣布完婚礼取消后,便只觉待不下去,撒手走人了,婚礼现场一片混乱,媒体争着要同她做独家报道,都被景淮挡开了。
他先送她先回了她公寓,然后才转头去善后。
在她被悔婚的头几天里,他都陪着她,像个司机兼保镖,帮她母亲订机票回家,载她在盛家、公司、公寓几处来回跑,甚至在一切平息后,帮她找地方躲避记者。
景淮帮舒怡找的地方是他的工作室;六月盛夏,那里清凉又雅致,舒怡也没客气,就在那暂时住下了。
住下之初,舒怡心头有事,大多时间都在发呆;后来缓过些神来,她才发现景淮的工作蛮有意思的。
景淮是道具师。他的工作是根据剧本,在拍摄前,将剧组所需的大大小小道具列出来,并将复杂的道具画出设计图纸,同导演确定过后再制作。
不止道具,他同时还要负责剧本里所有场景的还原,能找到现有场地最好,若不能,则需要临时搭建。
这么大的工作量,本来是需要团队协作的。
但景淮不喜欢同人共事,也不喜欢同人协作,所以他基本上都是负责前期图纸,并将一些复杂的道具做出来,后期等剧开拍了,再跟组负责其他道具监制和验。
舒怡在景淮工作室暂住那段时间,景淮正好接了部古装剧,基本每天都在藏室的三楼画图、做道具。
舒怡没事就跟在旁边看剧本,顺便充当一下助手,偶尔递递东西,或者搭把手之类的。
别看景淮平时不怎么说话,但凡问道道具相关的东西,他却是乐于讲述的,那段时间,舒怡偶尔同他讨论讨论,竟也能获了不少历史知识。
景淮有时候忙起来能,能一工作就是一整天,舒怡除了做助手,还要充当厨娘,负责搞定一日三餐,并提醒他按时吃饭。
说是厨娘,但其实舒怡的厨艺水平也就是煮煮面和一些简单的西餐而已,一开始她还怕景淮嫌弃,后来见到厨房里都是泡面、罐头和抽真空的熟食菜品之后,她觉得自己厨艺还是有用武之地的。
山下会有车,每两三天上来一次,主要运送景淮做道具需要用到的材料,舒怡便让开车的师傅顺便买一些新鲜的食材,以保证两人吃上正常的三餐。
这样过了近一周多,景淮道具也不知是不是都完成好了,不再每天呆在藏室,而是开始侍弄起了花草。
舒怡养花不在行,基本上是种什么死什么,故对此没什么兴趣。她想着自己进山里这么久,都还没四处转悠过,于是决定出去走走。
她同景淮打了声招呼,便从两幢玻璃房后面的小路沿着山里而去,结果走出多远,却发现景淮竟然跟在后面,手上还拿着个竹篓。
“我要采集一些植株,一起吧。”景淮如是解释。
舒怡想对方大概是不放心自己一个人穿梭在山林间的,于是也不拆穿,只侧身让他前头带路。
低海拔的山林并没有什么珍惜的动植物,但胜在草木茂盛,空气清新,这对于久居城市的舒怡来说,还是值得一逛的。
一路上景淮拿了个竹篓,不时停下采集一些植株,舒怡注意到那大多都是兰草,虽然不知道用在何处,也跟着帮忙。
山间蚊虫多,毒性也大,舒怡出门前虽喷了花露水,却依旧抵不过那恼人的蚊子,没走多久就被盯了好几个包,景淮注意到她手臂上红肿起来的疙瘩,忽然带着她在一从面前停下。
那是一种类似芭蕉的植物,叶子长长的、绿绿的,顶头的蒴果椭圆形、红红的。
景淮用手握住那果实上,往上撸了一把,然后转头同舒怡道:“手给我。”
舒怡莫名,迟疑地伸出手,然后只觉手掌上一片清凉,景淮将一层透明的粘液抹到了她手上。
“驱蚊的。”
景淮解释了一句,然后看了看舒怡被盯红的手臂。舒怡当即会意,于是将粘液推开,像涂防晒一样将涂到了手臂之上。
粘液清涼,散发着一种令人愉快的香味,舒怡抹着那东西,双眼却不自觉黏上景淮那双白净修长的手。
他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甲面润泽饱满,手指线条流畅,从指尖到到手腕起伏有致,指腹却因为常年做工的关系,带着薄茧,微硬而粗糙。
如果被这样的一双手抚着尾骨,顺着脊椎,拨琴弦般一节一节朝上……
舒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哪个画面,但目光触到对方手指,回想其它刚才留在自己手上的触感,脑海中的画面忽然就十八禁了两秒,像是中邪一样。
那天,两人绕着山林逛了小半天,回来路上遭遇了一场暴雨。
雨一开始是淅淅沥沥的,后面却越下越大,整个天色暗下来,像是忽然入了夜一样。
山路顿时变得泥泞,舒怡一个没才稳,摔了一跤,而景淮几乎是下意识就奔了过来,紧张地问她有没有事。
“没事。”只是手臂和脸上都树枝擦破了点皮而已。
舒怡撑着景淮站起来,结果对方却蹲下了身子:“上来。”
后来的路,在景淮的坚持下,舒怡是被背回去的。
她手拎着竹篓,趴在他身上,忍不住问他道:“你这个人对谁都这么好吗?还是因为我被你好兄弟悔婚了,所以你格外照顾我?”
景淮并没有回答她,两人回到工作室时候,都被淋了个湿透。
雨一直下个不停,虽入夜后有变小,但并未停歇,淅淅沥沥的,砸落玻璃天窗上,扰的人睡不好觉。
舒怡半夜再次梦起当天婚礼的情形,惊醒来便再睡不着,半夜起床走动,却见花室隐隐有灯光亮着,是景淮正打着电筒,栽种着他下午从山里采集来的那几株兰花。
“有烟吗?”她走过去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于是改口问道。
“我不抽烟。”景淮回道。
舒怡笑了笑:“我想也是。”
说完她转身回房,景淮却叫住她:“有酒,要吗?”
景淮带着舒怡穿过雨幕,从花房去到藏室,找出了一瓶酒。
紫红色的液体装在透明的玻璃瓶,晶亮透明,上面没有任何logo,舒怡打开瓶塞,便闻到一种浓郁的浆果香。
“这是什么酒?”
“桑葚酒。”
舒怡于是倒出一点尝了尝,“闻上去挺不错的,你在哪买的?”
“自己酿的。”
“……”这男人真是个宝藏。
舒怡看着那瓶酒,忽然不知该不该喝了。景淮注意到她的举动:“怎么了?”
“没什么——”舒怡摇摇头,将瓶子重新盖好,“我是想买醉,喝你这酒,浪了。”
她说完就要把酒重新放回去,却听身后的景淮道:“不浪。”
“有它的用途,就不算浪。”他顿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
舒怡转头看他,夜色从窗外透进来,他站在长窗前,身量高挑,容颜棱角明晰,眼神清泠、干净。
“有没有人说过,你一本正经的时候挺撩人的。”她忽然凑近他,仰头,鼻尖与他咫尺之隔,调戏性地吐气道。
他低头就能看到白皙秀挺的鼻尖,往下,一张红唇粉嫩娇艳。
“没有。”淡淡别开眼帘,耳根微红。
舒怡撤开身子,笑了笑,复而拿回架子上的酒,然后找了两个杯子,给自己和景淮一人倒了一杯。
“其实你这点酒,喝不醉我的。”她与他碰杯,一口灌了一杯酒后道。
她一不小心说了句实话,然后景淮转头看她:“上次你帮阿思挡酒——”
“啊,上次状态不好,不知道为什么喝一点就醉了呢。”舒怡见自己快要穿帮,于是连忙打断景淮讲话圆回来,说完后,又觉得不对,“那次,你居然有留意我喝了多少?”
她看着景淮,有些戏谑,又有些质问。
景淮别开眼,咳了两下。
于是舒怡再次凑了过去,弯着魅惑的眼直望进他眼里:“做吗?”




声色(NPH) 拿人手软
现在回想起来,舒怡都不知道自己那根筋抽了,
或许是为了报复盛思奕,或许只是酒意上头想要开个玩笑,或许是寂寞作祟,而景淮又长得颇合她胃口……
意图已经无从追究,她只知道她对景淮是有好感的,而对方对她亦是如此。
毕竟从小到大对她示好的异性太多,一个男人再对她有没有意思,她还是看的出来。
做吗?
舒怡舔舔唇,看着景淮眼神全是挑逗的意味。
景淮愣了两秒,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他愣愣看着她,微绷的下颌在灯光下泛着禁欲的冷感……舒怡,仰头吻住了他。
微微冰凉的触感,她用柔软的唇瓣和他的薄唇摩擦,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她听到他的喉咙似乎滚了滚,很快扣住她的肩头反客为主。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景淮已经表现出了他的反常。
他根本不会亲人,他嘴唇狠狠贴着她,几乎是动也不动。
她环住他脖子,含住他的唇瓣撬开他的口舌,刚试探性地将舌尖滑进去寻找他的舌头纠缠了两下,他便像触电了一般,大手扣着她后脑让她无处可躲,像只猛兽一样胡乱啃咬起来,仿佛要把她吃的干干净净一般,亲得她几欲窒息。
窗外雨滴淅淅沥沥落个不停,室内两个人温热鼻息交织不清,唇齿相依间还带着果酒的香醇与酸甜。
舒怡的手在景淮背后,一面仰头引导着他正确的亲吻方式,一手从他的腰间滑入,攀上他的肩甲骨摩挲着,景淮整个人顿了顿,揉搓他的力道越发加大。
舒怡被她抵在藏柜旁的长桌上,双腿贴着他的腰腹,隔着衣服都能感到他腿间那灼热;她于是用手隔着衣服握了一下,然后只听一声闷哼,景淮长臂圈住她,将她抱坐在了桌上……
很混乱,但也很尽兴的一夜。
舒怡隔天醒来的时候;景淮依旧沉沉地睡着,舒怡看着凌乱床铺,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尽管她同盛思奕已经算是彻底完了,但景淮和盛思奕的关系可没完,她才同盛思奕结束,转头就睡了对方好兄弟。
她是报复了盛思奕了,可景淮呢?他不是一个随便的人,而且从他的表现来看他极有可能是第一次——
景淮怎么会是第一次呢?他们这样的家世,不知有多少女人前赴后继想要贴上去,盛思奕因为有白月光就算了,景淮这是怎么回事?
舒怡觉得解;而一想到接下来还要同他待在同一个屋檐下,她觉得自己实在没办法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头疼之际,舒怡接到公司电话,说是她之前提的转做经纪人的申请,公司批准了。而正好山下送物料的车也到了,舒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拾东西悄悄溜了。
这一溜,舒怡就溜了三年。
这三年忙碌,她早就把她同景淮那丁点事抛到脑后了,不想现在这个男人居然找上门来问她:为什么不告而别。
这个问题,真要摊开来说,着实让人尴尬。
她于是只敷衍地回应道:“抱歉,当时公司临时派了任务,走的太急,忘了跟你说一声。”
然后又问:“是盛思奕问起了什么吗?”
“什么?”景淮不解地看她。
舒怡于是咳了咳:“那天晚上,我们都喝多了……唔,不过你放心,那晚的事,我没同盛思奕说过,也不会同他说。”
虽然如果盛思奕知道了,那表情一定相当,但如今她已经不执着于报复他了,她着实没必要为了一口气,让景淮里外不是人。
舒怡本着替景淮着想的立场保证道,谁知景淮听完,眉头却渐渐皱起来。
“你还要同阿思在一起吗?”许久后,他问。
“你怎么会这么想?”舒怡觉得荒谬,吃惊地反问。
景淮的眉头依旧紧蹙着,却忽然抬眼看她,似是下定决心了一般:“那和我在一起。”
“什么?”舒怡正喝水,闻言一口水呛在喉咙里险些背不过气来。
碰到过直接的,没碰到过这么直接的。
她放下水杯,诧异地看着景淮,直到发现对方并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这才摆了摆了摆手道:“我有男朋友了。”
然后景淮沉默了,许久后又追问道:“商泽吗?”
而舒怡没有回答。
事实上,商泽不是她男朋友。他们的关系,要从她转行做经纪人说起。
舒怡当初在做模特时,就知晓那是青春饭没办法长久,于是也曾考虑过借着名气转行拍戏做明星,或者借着在娱乐圈的资源转行做幕后,类似经纪人之类的。
被盛思奕悔婚前,她的倾向是前者——做明星,但被悔婚后,她改变了注意,决定转行做幕后。
申请转做经纪人,但按规矩一般都要先做一段时间的艺人助理或经纪人助理。
舒怡申请转经纪人的那段时间,正好公司歌手商涵予要被派去韩国进修,一时找不到可以随同出国的助理,于是公司便问舒怡愿不愿意先顶上。
舒怡当时被媒体追的不胜其扰,正巴不得躲远一些,听到可以出国,没多想也就答应了。
反正做谁的助理不是做呢。
舒怡是这么想的,结果却不料,商涵予当时虽是个名不见经转的小歌手,但因为有后台,人却意料之外的不好伺候。
任性、自我、傲慢……
可以说,舒怡后来再没有带过一个脾气比商涵予还恶劣的艺人,而舒怡后来对待手底下艺人的耐心,基本都是在那段时间被商涵予磨出来的。
商涵予赖床旷课训练,舒怡给他设各种闹钟放在房间角落,只吵得他暴躁地从床炸起来;对方装醉不配合访谈,舒怡就给他讲笑话,一个一个将到他装不下去为止;商涵予想要甩开她,一个人四处去玩,舒怡拿出堪比狗仔的追踪本领,逼得商涵予险些奔溃……
两人斗智斗勇,舒怡拿出百分之两百的耐心陪商涵予纠缠,总算慢慢胜任了他助理兼半个经纪人的工作。
公司见舒怡做的不错,回国后便把她手头的烫手山芋给回了,顺便拨了几个乖巧的新人给她试带,结果那烫手山芋却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主动申请要转到她手下,而公司相关人士拗不过,居然同意了。
一开始舒怡以为商涵予是闲的发慌,想要继续捉弄她;没想对方调来她手下后,却一反常态地变得乖巧起来,还说什么喜欢她,要追求她。
舒怡只以为对方是换了个整蛊人的套路,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直到后来一次台风被困节目录制场地,商涵予居然不顾危险折反回来救她,舒怡才意识到对方可能是来真的。
但毕竟对方是个比自己都还要小两岁的小屁孩,舒怡并不打算接受。
舒怡于是毫不含糊地拒绝商涵予,而商涵予并不死心,继续死缠烂打,就在局面一度僵持不下之时,商泽找到了舒怡。
也是那时,舒怡才知道,“商涵予”这个其实是个出道后才改的名字,商涵予的原名商泺,是商泽的弟弟,是商家那个从来“只闻起名,不见其人”的二公子。
既然商泽找上门,舒怡当即表示自己不会接受商涵予的追求,甚至如果必要,她还可以离开商涵予的视线,只要给公司她另外安排好路,她一定识时务的立即滚蛋。
谁知,商泽不仅没让她滚,反而还开给了她一张支票,并同她签了份协议,让她在接下来的三年一切听他的。
于是,接下的剧情便成了——
舒怡先是答应了商涵予的交往,然后转头没多久又同商涵予分手投入了商泽的怀抱,成为商泽上不得台面的情人;面对商涵予咄咄逼人的质问,舒怡只说了一句:“比起你哥,你太弱了。”
舒怡现在想来,商泽不去改行做狗血编剧实在是可惜了。
但偏偏商涵予就吃这一套,经这么一刺激,一向吊儿郎当的他居然也不追求什么歌手梦,老老实实接受家里安排出国读mba去了。
在这场关系里,舒怡说白了就是商泽用来刺激他弟弟上进的工具,而商泽本着商人不吃亏的原则,在利用舒怡对付完商涵予后,顺便物尽其用地将她睡了个彻底。
男朋友?他当然不是。
不过拿人手软,在商泽厌倦并主动结束这段关系之前,舒怡清楚,她要是敢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那无疑是找死。
“介意吗?”舒怡从茶几下抽出包烟。
景淮摇头,于是舒怡抽出一根,点了火,神色倦淡地抽起烟来。
“那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不过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答应和你在一起,你别来找我了。”
抽完一根,她起身,做了一个送客的姿势,景淮看着她,眸光暗了下来,一双眼睛深邃如无星的夜空。
他蹙着眉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而舒怡的电话忽然响起来,上面来电人显示的正是“商泽”。
“我接个电话。”舒怡拨开手机,换了个语气走到窗台边接起了电话。
景淮看她有说有笑的样子,最终也没同舒怡打招呼,直接起身走了。




声色(NPH) 小妈
舒怡虽然在接电话,目光却是憋到景淮离开的,不过她没有挽留;反正该说的话都说了。虽然还有一句花是不是他送了;不过意义也不大。
周六,肖莎莎请盛思奕吃饭。
她没什么把握真能把人请出来,想到第一天见面时,盛思奕似乎同舒怡交情非浅,于是谎称舒怡也会去。
盛思奕答应了;结果当天到了餐厅却发现只有肖莎莎一个人。
“盛总您来啦,suey刚打电话同我说她身体有点不舒服,可能来不了,她让我代她好好招呼您。”肖莎莎起身招呼盛思奕。
她穿的很漂亮,首饰戴的也是之前在盛思奕送的那套,意图昭昭。
盛思奕蹙眉,但还是接过菜单点了菜,但没坐两分钟便借口有事先买了单走了。
他从餐桌起身,意外地看到了外面有几个探头探脑的狗仔,于是转到洗手间停留了一会儿,结果出来却见狗仔中的某个正打电话同人抱怨根本没拍到照片。
“……我倒是想拍啊,男主角来了不到两分钟就走了,然后女主角也走了,我怎么拍啊,舒姐,你下次还是给个准料吧。”远远地,盛思奕听到那男人这么说了一句。
所以,他这是给舒怡摆了一道?
盛思奕皱眉头走了,谁知当天晚上却在某家会所碰到了正陪商泽出席饭局的舒怡。
她画着致的妆容,耳环在卷曲的长发边晃动,娇笑着同桌上各路人客套;哪里有一点不舒服的样子。
盛思奕站在包房门口,透过那半掩的包房门看到里面的情形。
这次商泽倒是没让舒怡帮她挡酒,但没过一会儿,某家不入流的娱乐公司老板却忽然让自己身边的艺人起身给商泽敬酒。
“商总,我一直很仰慕您,今天终于见到了您。”女人容貌艳丽,身材丰腴有致,打扮很是性感,她端起酒杯,风骚地往商泽面前走去。
盛思奕侧目去看舒怡的反应,对方只说了句去洗手间,然后就起身走了,走前,还拉了拉椅子,似乎给女人腾位置。
女人便顺势在舒怡的位置上坐下,贴着身子往商泽身边挨:“商总,我敬您。”
女人这一倾身,便挡住了商泽的动作,盛思奕见舒怡就要出来了,也没心情继续看下去,侧身躲到了旁边过道里。
他眼见着舒怡出来,没往所谓的洗手间方向而去,反而去外面的走廊外,打起了——游戏。
“路扬童鞋,是你说带我躺赢的啊,要输了,下个月的活动你小心接到手软——”
会所是间古色古香的中式建筑,舒怡给手机连了耳塞,倚着栏杆,一边不时同游戏另一端的队友聊着天,一面心不在焉地按着操作。
夜风吹过来,盛思奕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主调玫瑰,甜、辣,但又带着一点根茎的微苦,混合几分麝香的皂感和红酒的微醺,像是开到极盛即将凋败的玫瑰,性感,又有点颓废。
和以前截然不同的味道。
他记得她以前并不怎么喜欢香水,除了活动需要,平日几乎不化妆,连护肤品都用的很少,更别说香水。
但即便这样,她身上有种自然清新的味道,不是沐浴露也不是洗衣液的味道,但甜甜的,像是花香又像蜜桃。
“盛总?”
路扬的技术果然不是吹的,很快就带舒怡赢了一把;舒怡估摸着也该回去,便退出了游戏,结果转头看到身后的盛思奕。
盛思奕猛地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又听舒怡道:“不打扰你,这儿风大,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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