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

女人。
女人坐在里侧，靠着床沿睡着了，露出半张脸。
秦谨之有印象，是昨晚一位宾客的女儿。
“谨之，你醒了，”女人连忙站起来整理衣服，“抱歉，我不小心睡着了。”
“你怎么进来的？”
“房门开着，我路过……我不是故意的，想着你醉得厉害，应该需要人照顾。”
昨天的酒桌结束得晚，没带司机的人都住在酒店。
酒店房间里，女人满脸红晕，秦谨之‘衣衫不整’，锁骨还露出一点浅淡的吻痕。
这画面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往那方面想。
“因为门开着，就直接进来睡在我床边，不知道我有女朋友？”
“我……我不知道，大家都说你现在单身。”
“我不是单身，我有女朋友，就算我需要人照顾，也是需要她。”
“……对不起。”
手机震动声再次响起，秦谨之看了眼号码之后挂断，在通讯录找到邢窈的号码拨出去。
电话接得倒是快。
“在哪里？”
“我在你隔壁房间啊，”她语调慢悠悠的，像是刚被吵醒，“你怎么醒这么早……”
“隔壁？那辛苦邢小姐过来一趟。”
“干什么？”
“捉奸。”
“……”
站在床边的女人脸上青一道白一道，秦皓书推开房门叫了声‘哥哥’，让场面更尴尬。
秦谨之是醉了，但他那些朋友都在，扶他回房间不会连房门都不帮他关。
“你是不是来过一次？”
“对呀，老妈说嫂子照顾了你一晚上很累了，让我来换，可是我饿，哥哥还在睡，我就去一楼餐厅吃早饭了，我还要再来，就没关门，”秦皓书点头，她故意大声叫‘嫂子’，下一秒就指着旁边的女人连环追问，“她是谁？她为什么在哥哥这里？”
没问完就被秦谨之丢了出去。
隔壁房间门打开，邢窈扶着墙慢慢走出来，她左脚没有完全消肿，还有些痛。
昨天晚上她在洗手间崴了脚，秦谨之喝醉后就像只黏人的大型犬，抱着她又亲又啃，也不知道轻重，她为了配衣服穿了双细跟高跟鞋，几次站不稳东崴西扭，等把他扶进房间才发现脚踝已经肿了。
邢窈愣了几秒，认真道，“这么大阵仗迎接我，我还是再回去画个妆吧，”
“弟弟，”她朝秦皓书勾了下手指。
秦皓书立马就要往那边跑，一步还没迈出去就被秦谨之揪住后脖子。
秦谨之几步走到邢窈面前，把她抱起来，进屋反脚踢上房门。
“怎么伤的，”他一手握着邢窈的脚，另一只手轻轻按了按，“这里疼不疼？”
邢窈摇了摇头。
他又换了个位置，“这里呢？”
“都不疼，”她笑。
“一会儿跟我去医院拍个片子，”秦谨之隐隐约约想起点什么，“我弄的？”
“不是，我鞋跟太高了，下楼没注意看路就崴了一下，”她没睡好，靠在枕头上打哈欠，脚往他手心蹭，“再帮我按按。”
按了十多分钟，邢窈昏昏欲睡时，感觉到皮肤上温热气息浮动，有些痒。
她睁开眼，先看到男人黑色的短发，他脖颈弯得很低，在亲吻她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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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 55.背还是抱
空气里淡淡的药味飘散，脚踝有些发热，邢窈怕痒，没扭伤的那条腿往被子缩。
秦谨之吻上去，“我昨晚是不是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她神色懒懒的，“你喝醉后特别安静，就只睡觉。”
“我记得你说你爱我。”
“没有吧，我不会说这么肉麻的话。”
“是么？”
“当然，”邢窈双手攀上男人的肩，扯着睡袍将他的头拉低，转移话题，“你房间有人？”
“现在才问是不是有点晚？”
“那你怎么一直都不问我为什么回来找你。”
秦谨之专注于接吻，酒店准备的水果味牙膏他不太喜欢，觉得过于甜腻，可现在又觉得不够。
那么，沐浴露应该也是同样的道理。
唇舌带出的湿润绵延至她耳后，又蔓到锁骨，床垫柔软，多了一个人的重量后慢慢往下陷，窸窸窣窣的声响被呼吸声掩盖。
“这还用问。”
“可你还是想听我说‘我爱你’。”
秦谨之低声笑了笑，他亲到邢窈唇边，舌头探进去纠缠。
许久才回答，“谁知道，鬼迷心窍了。”
邢窈欢喜时眼睛是藏不住笑的。
或许那台相机里的照片和视频给秦谨之留下的印象太深，他总觉得她小时候好像每天都很开心。
她眉眼长得清冷，因为本就不爱笑，偶尔笑一笑总是格外令人心动。
两人吻得难分难舍，敲门声突然想起搅乱了情愫。
“窈窈，你起了吗？”
刘菁在门外，秦谨之的尴尬生理反应就抵在邢窈腿间，他很少有脾气，刚才却骂了句脏话，脸埋在邢窈颈窝喘息，咬着她的耳朵让她装睡，“别说话。”
“我还要回学校，不能再睡了，”邢窈忍着笑推他，“翻阳台太危险，要不你先去里面躲躲？”
“又不是偷情，躲什么。”
秦家人多少都知道，只不过还没有正式提到明面上说而已，不是他们不想，主要是因为这两个人谁都不承认。
问秦谨之：朋友。
问邢窈：校友。
“我是无所谓，但秦医生好像有点麻烦，”邢窈动了下腿，“你顶着我了。”
“……”
刘菁是担心邢窈的脚，特意让服务生把早餐送上楼，她看着邢窈吃完才走。
秦谨之足足在洗手间待了半个多小时。
后来邢窈去医院拍片检查，他脸色也没有好多少，穿上白大褂戴着眼镜，说话也是医生和患者的口吻，甚至没有要送邢窈回学校的意思。
“秦医生，你再看看，我真的走不了路，好痛。”
“邢小姐是在质疑我的专业能力？”
“不啊，我是在给你台阶下。”
“谢谢，我并不需要。”
“话别说太早，”办公室里另一个医生暂时出去了，邢窈找到手机里陈沉传给她的那段录音，点了播放。
即便录音有些迷糊，杂音乱，也依然从他那些朋友猖狂的笑声中也能听出他一遍遍重复的几个字：邢窈，我好爱你。
秦谨之脸色黑得难看。
“送我回学校，我就删，”邢窈起手机，不紧不慢地道，“不然我就发给你所有的同学、老师、同事，当然秦家所有的亲戚朋友也会人手一份降噪版。”
秦谨之起身脱白大褂洗手，“抱还是背？”
“先扶着我去停车场，走一段路了再抱。”
秦医生有女朋友的传言半年前就已经没人信了，哪有谈恋爱越谈越沉默寡言的，但今天终于眼见为实。
邢窈今天只有两节课，自己导师的，只要没病死就绝对不能翘。
她的脚虽然没伤到骨头，但宿舍住着也确实不太方便，秦谨之陪她上完课后又去她宿舍拿衣服。
几分钟就能出来的事，宿管阿姨倒没说什么，只是她的室友从头到尾都没个好脸色。
“她对你一直都是这样的态度？”
“这个师姐被延毕，和男朋友也分手了，有时候心情不好，没事。”
不是所有人都是陆听棉，邢窈习惯了从小到大莫名的排挤和孤立，反正她大多数时间都不在宿舍，宿舍只是晚上回来睡觉都地方而已。
邢窈没放在心上，但秦谨之似乎很介意，被他删掉的门锁指纹，也在晚上重新添加保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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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 56.我是他初恋
邢窈从宿舍搬出来，秦谨之往返学校和家接送她，她崴伤的脚一个周就好了，原本就不是太严重，但秦谨之每天还是准时在她下课前十分钟到学校门口。
“你们科室最近这么闲吗？”邢窈总觉得怪怪的。
这里回去很方便，学校门口出租车、公交和地铁都能直达，这几天他每次把她送到家，连家门都不进就直接回医院上班。
“还是，真有哪个没断干净的女朋友回来了，你觉得我应付不了？”
“我就你这一个没断干净的前女友，”秦谨之没进屋，他站在门外，“哦，忘了，我们不是谈恋爱，散伙顶多也就只是新鲜感到期，算不上前女友。”
邢窈撇了撇嘴，“你最好一直这么坚定，床上床下都宁死不屈。”
“难说，保证不了。”
“怎么？”
秦谨之用行动给了邢窈答案。
目光对视几秒后，他往里迈了一步，稍稍低下头吻她。
还没开灯，客厅窗外夜色朦胧，暖气源源不断往门外涌，缱绻缠绵的交颈亲吻令邢窈的心也变得柔软。
男人覆在她脖子的手掌贴着的那片皮肤有些出汗，夜色中这一点点隐蔽的燥热就足以燃起欲望的火光。
“我得走了，”秦谨之理智尚存，“我这次出去的学习时间长，不一定随时都方便接你的电话。”
“我会想你的。”
他打开灯，关门之前又回来捧着邢窈的脸亲了亲，有些贪心地汲取她身上好闻的气息，“把门反锁，一般不会有人来找我，如果有人敲门，多半都是敲错了，不用理，我回来之前会给你打电话。还有，冰箱里存了够你吃一周的菜，不许点外卖。”
邢窈今天考完最后一科，基本就是放假了，这几天她正好可以补完作业，天气太冷她也不愿意出门，但吃饭是个大问题。
“可是我自己做的太难吃了。”
“我都还活着，说明吃不死。”
“……”
“一个家有一个人会做饭就可以了，”他第叁次从电梯口折回来抱邢窈，“桌上的菜都凉了，微波炉热两分钟再吃，时间太紧我赶不及等接你回来再做，只能做好先放着。”
难怪刚才一进屋就闻到了饭菜香。
“你吃了吗？”
“没吃，”秦谨之低头看她，至少这一秒她的反应不是假的，“是不是有点感动。”
邢窈诚实地点头。
“那今天有没有多喜欢我一点？”
她这才被逗笑，“有的。”
“快走吧，别误机了。”
秦谨之按电梯按钮，等电梯从一楼上来。
邢窈又忍不住叫他，“秦谨之。”
“想要什么礼物吗？那边的糕点特别出名，我买几样给你带回来。”
“……也行。我是想说，我真的会想你的。”
————
陈沉接到邢窈的电话，听完后嘴上虽然自然地答应了，但心里其实慌得要命。
秦谨之出差不在家，这个时候邢窈却约他。
无论是去还是不去都会送命。
她没说找他什么事，只让他顺路打包一份晚饭带过去，陈沉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太妙。
周济到现在都不敢见秦谨之，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兄弟突然有隔阂了，无非就是那点事。喜欢上好兄弟的女朋友，心里有愧。一天没断了那点念想，就做不到坦然无愧。
邢窈这个女人……
他绝不能成为下一个周济，陈沉心里默默告诫自己，上楼前掐灭烟给秦谨之打了通电话。
“我对天发誓！老秦，我真的是无辜的，我连她电话号码都没存，绝对没有背着你见过面，我她叫嫂子，不，叫奶奶！”
“我没多想，是你想多了，她就是单纯觉得你好使唤而已，趁热给她送上去吧，她胃不好。”
“妈的，操！”陈沉无情咒骂。
五分钟后。
陈沉看着邢窈满足地吃着他打包来的猪肚鸡汤，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你想吃这个叫外卖不就行了，也至于让我跑一趟。”
“秦谨之不让我叫外卖。”
“我打包送来跟外卖有什么区别？”
“有啊，你不是外卖小哥，这就不是外卖。”
“……”
“坐吧，喝茶。”
茶都泡好了……
陈沉两眼一闭，“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别紧张，我就随便问问，”邢窈吃好了才开口，“秦谨之以前谈过几次恋爱？”
“但凡他正经谈过一次恋爱能被你折磨成那副鬼样子？”陈沉嘲讽，“他如果有点经验，你俩谁高谁低还不一定呢。”
邢窈愣住几秒，低眸喃喃低语，“那我是他初恋啊……”
“高兴了吧！得意了吧！”陈沉皮笑肉不笑地。
“你好暴躁。”
邢窈想了一会儿，“那他就是得罪人了。”
陈沉无语，“什么鬼话？”
“我最近好几次都觉得后面有人跟着，而且秦谨之天天接送我，像是在防备着什么人，很奇怪。”
“哦，这事儿啊，你自己问老秦吧，我不多嘴。”
邢窈就是因为知道秦谨之肯定不会说，所以才从陈沉这里下刀。
近几年患者杀害医生的新闻几乎没断过，秦谨之在临床，每天都和病人接触，邢窈不有些担心。
硬问是问不出来了。
原本要留在南城完成作业的邢窈在秦谨之到家前一天回了a市，秦谨之知道的时候，她已经下飞机了。
当天晚上，秦谨之忙完后在酒店房间给她打视频电话，第一次看到她在赵家的房间。
一整面墙都摆满了各种小玩具，是出乎意料的少女感。
秦谨之总是控制不住地想，这些都是她和赵祁白的回忆，谁都插不进去。
“都是小时候的，我现在不喜欢了，”她脸上露出少见的羞赧。
秦谨之问，“那你现在喜欢什么？”
她好像对什么东西都没有太大热情，这么久了，秦谨之也都说不上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喜欢成年人喜欢的，”她突然凑近手机摄像头，用很低的声音叫他，“秦谨之。”
“嗯。”
“你猜我穿没穿衣服。”
“……”
她刚洗过澡，头发还没吹，就那样湿湿的散在肩头，视频画面里只能看到她锁骨往上的部位。
暖气太热，秦谨之有些口干舌燥，他不动声色，“穿了。”
邢窈摇头，“不对，再猜。”
秦谨之累了一天，靠在沙发上连领带都没解，疲惫的身体却因为她这四个字开始兴奋，手机摄像头照顾不到的部位，将原本贴身剪裁的西装裤撑得有些紧绷。
他声音低了一些，“猜不到，给点提示。”
邢窈勉强答应，“那就让你看一眼吧。”
她调整手机位置导致视频画面晃来晃去十分模糊，胸口深深的沟壑转瞬即逝，露出乳尖一点樱红，秦谨之身体往后靠着沙发靠背。
他扯松领带后解开了两颗扣子，滚动的喉结令躁动的荷尔蒙发酵。




他吻 57.电话游戏
邢窈调整睡姿，将被褥往上拉，“好了。”
手机视屏画面一阵摇晃，她漂亮柔软的胸和纤细的腰都只是一闪而过，恰到好处地给了秦谨之借口。
“没看清，猜不出。”
“那换我来猜吧，”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游戏，邢窈不希望结束得太早，“你把手机再拿近一点。”
秦谨之拿起桌上的手机，仰拍的视角，上半身也只有一小部分画面里，“这样？”
“可以啊。”
“你想猜什么？”
“嗯……我猜你另一只手在干什么，猜对了你就脱一件，如果猜错了，你能兑换一个奖励，五秒钟时间决定到底玩不玩。”
秦谨之刚参加完一场学术会议，西装革履清隽矜贵，鼻梁上架着一幅眼镜，眼底翻涌的欲望被镜片反射出的灯光遮盖，他还是平日里清清冷冷的模样，然而手机镜头之外裹覆在剪裁合身的西裤里的阴茎已经是半勃起状态。
邢窈开始倒数，“五、四……”
她红润饱满的唇一张一合地，口腔里的舌尖隐约可见，隔着屏幕，仿佛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秦谨之不由自主地想象被她含住吞吐套弄的剧烈快慰，也就只有那么一次。他其实并不想回忆那晚被她玩弄于股掌丧失理智以至于要命的快感喷涌冲击而来时都来不及反应就过快缴械的经历，但可悲的是他这样看着她就只能想到这些。
他想插进她温热潮湿的口腔肆意放纵，听她哭着叫他的名字。
“叁……”
不，她又在骗他上当，回到熟悉的家想起赵祁白，所以才想起了他这个不合格的替代品。
“一！”
邢窈在男人开口结束之前抢先倒数到最后一秒，“时间到，默认玩家同意开始游戏。需要我闭上眼睛只听声音猜吗？但是我想看着你，因为这个角度你的喉结很性感。”
秦谨之闭了闭眼。
算了，算了。
“都随你，”他妥协，“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那……开始了？”
“嗯。”
邢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她趴在枕头上，将手机支起来放到面前，谁都没说话，电话两边都安静下来。
他右手垂放着，只有很轻微的动作，频率幅度都不大。
“我猜你硬了，你的拇指姑娘在帮忙按摩。”
他抬起右手，手里握的是空调遥控器，刚才只是在调低暖气温度而已。
“好吧，猜错了，你想兑换什么？”
“镜头往下一点。”
她照做，秦谨之如愿看到被枕头挤压变形的两只娇乳，黑色长发凌乱铺散，几簇被压在沟壑里，不太舒服，她随意拨了拨，晃得秦谨之眼热，他当然知道有多软，一手覆上去，乳肉会撑满手掌。
似有若无的呻吟声像是从遥远的海岸线带来了海浪，阴茎被束缚在裤子里有些疼，秦谨之拉开了裤链。
“我觉得你在……”她仿佛很认真地思考，“数数？”
“……又错了，”她挫败地叹气。
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猜对。
秦谨之握着跨间硬物缓慢揉搓，毫无润滑，但痛感让人兴奋，粗糙指腹擦过马眼，有湿黏的液体渗出来。
“没劲，不玩了，奖励先存着吧。”
邢窈困倦地打着哈欠，说完就关了灯，秦谨之这边的手机画面只剩一片黑，他听到类似于亲吻的声响。
她只是对着手机亲了一下，秦谨之脑海里却是她吮吻阴茎龟头的肉欲生香。
“晚安，谨之哥哥。”




他吻 58.白嫖你
秦谨之学习结束，算上调休和年假，他有十天的时间。
秦皓书总吵着要去a市，秦谨之带上他，所有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没人会觉得他突然来赵家目的不单纯。
邢国台肯定是欢迎的，秦皓书一进屋就和赵燃跑到后院玩，秦谨之陪老爷子聊天喝茶，晚饭前邢窈打电话回来，说晚上不回家。
“窈窈被她朋友带去度假村泡温泉了，度假村是新建的，她去体验体验。”
秦谨之表面不露声色，“晚上不回来么？”
“不回来了，就住度假村里。”
“新建的，会不会不太安全。”
“没事，是她朋友的地方，我也认识，窈窈放假回来一直都闷在家陪我这个老头子，应该多出去转转，这天气泡温泉舒服，我让她多玩几天。”
老爷子又给他添了杯茶，“谨之，你看我们家窈窈怎么样？”
秦谨之想了想，回答道，“很好。”
“哈哈，这评价太官方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不用拘谨，你看，皓书和燃燃这哥俩玩得多好。”
秦谨之顿了半秒。
“谨之，我很欣赏你，说实话，当初我也确实有点私心，希望两家能亲上加亲，但你们俩孩子没缘分，感情的事也不能强求，我们大人觉得合适，反而会给你们增加负担。”
那个时候秦谨之根本不知道邢窈就是爷爷老战友的孙女。
话都说死了，没留半点余地。
后来，在邢国台回家前两天，秦谨之被秦成兵几轮电话轰炸叫回去，开门的人是邢窈，她礼貌地打招呼，说‘初次见面’，然而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眼里狡黠的笑意灵动迷人。
但已经晚了。
“窈窈也谈过男朋友，但我看着都不太行，我已经到这个岁数了，多活不了几年，总想着还活着的时候替她把把关，谨之啊，我跟老秦是过命的交情，你也算是窈窈的哥哥，正好你这几天都在a市，我让窈窈把对方叫着一起吃顿饭，你帮着参谋参谋。”
邢国台这句‘你也算是窈窈的哥哥’彻底断了秦谨之的后路。
并且，他说邢窈是去朋友的度假村泡温泉了，所谓的‘朋友’，也不只是‘朋友’这么简单。
秦谨之几乎想立刻告诉邢国台他和邢窈的关系，他不是来叙旧的，也不是为了秦皓书，而是以‘男朋友’的身份专程来看邢窈的。
但……脑海里出现这个念头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过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