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司匹林
没有人可以被替代,赵祁白是,秦谨之也是。
“外套穿好,别着凉了,我睡得晚,多晚都能等,你到家给我回个电话,”秦谨之帮邢窈整理头发,发现她走神了,根本没听他说话,“又在想什么。”
“想你吻我,”邢窈双手伸进男人大衣里抱住他的腰,只亲到他下颚。
她稍稍踮起脚尖的同时,秦谨之低下头,扣完最后一颗扣子后,手掌顺着她的肩骨摸到后颈。
他吻得温柔,分开时唇边下颚粘了些口红,邢窈笑着拿湿巾帮他擦,擦着擦着又吻到一起。
“秦谨之。”
“我现在追到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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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 67
赵燃这半年活泼多了。
刚把他从福利院接回来时,他连话都不敢说,也不敢多吃一碗饭,生怕赵家人觉得他是个负担,后悔养他。
邢窈把在机场买的玩具递给他的时候,他的喜悦快要从脸上飞出天际。
邢国台远远看着,满心的欣慰。
“跟爷爷说说你在南城这叁天是怎么过的。”
“……睡了半天,然后又跟秦谨之的朋友们打了半天打麻将,晚上去他家吃饭之前还跟他吵了一架。”
“你才去叁天就吵架了,因为什么吵起来的?”
邢窈没说话。
邢国台也能猜到,“窈窈,很多事情你如果不说出来,对方就不知道,人心怎么猜得透啊,越是在乎,计较的就越多,不分男女,也不分年龄。咱们就拿燃燃举个例子,你其实也不是真的讨厌他,对不对?可他不懂,以为姐姐就是不喜欢他,所以他在你面前小心翼翼,又想讨好你,又害怕惹你生厌,一直到去年,你给他定了个生日蛋糕,有人问他是谁,你介绍说是你弟弟,他就知道了,姐姐接受他了,姐姐不讨厌他。”
“误会都是人为造成的,谨之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你说,他就会相信。”
昨天在机场,邢窈是想过跟秦谨之坦白的,最后没能开口,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
“爷爷好多大道理。”
邢国台慈爱地笑了笑,“没读过几天书,字都不认识几个,大道理都是放屁,我啊,只是希望我的宝贝孙女能开心。”
赵祁白去世后,邢窈每次回家都是在折磨自己,总是睡不着,她就喝酒,后来酒也没用了,就开始吃药,几次想就那么睡过去,再也别醒过来,可又想着还有爷爷,她如果死了爷爷该有多难过,她舍不得爷爷伤心。
邢国台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不确定邢窈和秦谨之是哪天认识的,也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会笑,会哭,会生气,有了年轻女孩子该有的模样。
如果说赵祁白抽走了邢窈身上的一根肋骨,变成了她嘴里的智齿,总让她疼,那么秦谨之就是拔掉那颗智齿的人,也许早在她意识到之前,就已经填满了她心里的空缺。
———
“查到了,在南郊的一个墓园看大门,原来那位看门的老大爷病了,他才顶上的,你等几分钟,我再仔细问问南郊有几个墓园。”
“不用问了,”秦谨之抽走陈沉手里的电话。
陈沉顿了片刻后,忽然一激灵。
白露就葬在南郊!
“你要去找他?”陈沉追着秦谨之进了电梯。
秦谨之直接到地下车库,没让陈沉上车,“之前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就只能等,我无所谓,但邢窈现在回a市了,她们校区偏僻,李臻跟了我几个月,肯定把邢窈的时间路线都摸透了。”
陈沉着急,“那你也不能一个人去,太危险。”
“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秦谨之启动车子,开出车库。
这么多年,秦谨之不是没去探过监。
李臻恨他,也怕见他。
他怕从秦谨之口中听到关于那年夏天教室外的一切,怕事实和自己看到的不一样。
那天被警察带走后,他没有一句辩解,法庭上也认罪了,法律判处的赔偿金他母亲到死也没能还清。
墓园门口有一间矮房子,男人坐在凳子上,戴了顶帽子,破旧的棉衣沾了很多烟灰,显得脏。
天色暗下来,没开灯,他仿佛融在夜色里,听到脚步声也不动,抽完一根烟,又点了一根,咳嗽的声音像六七十岁的老头。
秦谨之在最后一级台阶上停了许久,他才抬起头。
目光对视,已经看不到曾经的少年模样。
“主动送上门,是怕我报复你那个女朋友?”李臻吐着烟雾,嘲讽道,“急什么,这一辈子还长。”
“孙姨给你留了封信,”秦谨之把泛黄的信封递过去,从地上廉价的烟盒里抽出根烟,借李臻的火点燃。
“你应该看看。”
李臻入狱后的第五年,他母亲就走了,后事是秦谨之处理的,也葬在南郊,但不是同一个墓园。
“孙姨一直不相信你会杀人,下雨天在白家门外跪着磕头道歉,求他们原谅……”
“闭嘴!我他妈让你别说了!是不是找死!”李臻双目猩红,他揪住秦谨之的领口,拎起了放在墙角用来砍杂草的弯刀。
————
不慌,阿司匹林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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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 68
陆听棉和沉烬一起来南城,邢窈请了一天假陪他们,先去母校转了一大圈,等到晚上林林才腾出空。
他们暂时不会办婚礼,在国内也待不了多久,沉烬朋友多,陆听棉的交友圈更是宽泛到普通人难以理解的地步,甚至都有人开七八个小时的车来喝这杯喜酒。
“都到了,还差五分钟六点,能把你老公叫过来了吧,”陆听棉让邢窈给秦谨之打电话。
“他不一定有空。”
“医生就是这点不好,昨天忙,前天忙,今天还是忙。不过秦医生够帅够专一够体贴够痴情,陪你的时间少一点也能原谅……打不通?”
邢窈又拨了一遍,忙音响到最后一秒系统自动挂断,“没人接。”
她一般不会往秦谨之科室办公室打电话。
“你先进去,我再……”邢窈话没说完手机就震动了,她以为是秦谨之回的电话,结果是陈沉。
自从被秦谨之知道邢窈是从陈沉嘴里套出李臻和白露这两个人后,可能是吃了亏,陈沉就算比秦谨之大一岁也次次都叫她一声嫂子,防她防得紧,能不联系就不联系。
“喂?”
“邢窈你现在在什么地方?离南郊观音山附近的那个墓园有多远?”电话刚接通陈沉就火急火燎地,“我不管你在干什么,赶紧往那边赶,拦住秦谨之。”
“说清楚点,”邢窈眉头蹙起,“他怎么了?”
说话时她已经小跑着回包厢拿车钥匙,陆听棉糊里糊涂地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她着急,也跟着跑。
“李臻就在那个墓园,秦谨之十分钟前刚走,他开得快,我他妈追不上,谁都不知道那疯子会干出多极端的事,十几岁就能杀人,就算在牢里待半辈子估计也改造不了什么,万一……操!秦谨之也是个疯子!”
秦谨之的电话再打就关机了,越是着急堵车就越严重,邢窈在的餐厅到南郊墓园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陆听棉和沉烬开车跟在后面,光是从堵车最严重的路段开出来就花了四十分钟。
邢窈闯了两次红灯,又超速驾驶,被交警开着警车追着拦下来,陆听棉认识她这么多年,看到她这样整个人焦躁不安理智全无的模样也不超过叁次。
邢窈上了沉烬的车,陆听棉陪她一起坐在后座,她手在抖,陆听棉伸过去握住,冰凉。
陆听棉想着千万别出什么事,最爱邢窈的父母和她最依赖的赵祁白一个一个变成埋在泥土里的白骨,她经不起第四次了。
“到了,如果前面的大铁门外面停的车是他的,那就应该这里。”
邢窈没等沉烬把车停稳就推开车门,陆听棉看她差点摔倒,心惊了一下,“窈窈。”
铁门没上锁,只是关着,被邢窈推开发出了‘吱呀’一声刺耳又绵长的声音,进去就是几百级台阶,路灯坏得只剩两盏,路都照不亮,秦谨之的车在外面,他人就肯定是进来了。
沉烬对血腥味敏锐,“那边有间房子。”
“窈窈你慢点,”没开灯,陆听棉脱了高跟鞋都追不上。
不到十平米的小院子满地狼藉,破碗的碎片、断掉的椅子腿、瘪了的陶瓷茶缸横横竖竖到处都是。
邢窈先看到的是躺在地上李臻,他抱着头缩成一团,哭声呜咽沙哑,混着粗重的喘息声,像是被关在牢笼里的野兽被折磨得痛苦嘶吼。
秦谨之也躺在地上,邢窈差点踩到旁边沾了血的那把弯刀,他反应快,抓着拿起扔远了。
“……秦谨之,”她声音都在抖,不敢碰他。
“别怕,血不是我的,”秦谨之勉强坐起来,忍痛把邢窈抱进怀里安抚。
在李臻企图自杀之前就打过一架,秦谨之身上都是外伤,从发疯的李臻手里抢夺弯刀的时候又被推到墙角,撞上一块凸起的石头,现在整个后背都是火辣辣的,可能是伤到了脊椎骨。
“我们去医院,”邢窈声音有些哑,她手背擦过眼角,扶着秦谨之站起来。
“沉先生对吧,麻烦你扶他的时候尽量避开左臂,”秦谨之回头看向沉烬,他简单帮李臻包扎过,止住了血。
沉烬点了下头。
李臻不反抗也不配合,半死不活的样子比死人还难背,沉烬扛着他扔上车,陆听棉还是坐后面。
从墓园到医院,邢窈一句话都没说。
秦谨之在病房里做检查,陈沉半路掉头赶来医院,医生说秦谨之伤了骨头,不严重,但也要修养一个月,陈沉松了口气。
“邢窈呢?”
“窈窈去洗手间了,”虽然陆听棉到现在都没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她是无理由偏向邢窈,“秦医生,你这次真的吓到她了。”
“没事就是万幸,我们先走,”沉烬搂住陆听棉,餐厅还有两大桌的人等着喝喜酒。
秦谨之现在只能躺着,陈沉累得半死也没力气帮他送客。
“谢了。”
“客气,”沉烬挑眉,意味深长地道,“邢大小姐的脾气,你也该领教一次了。”
陈沉瘫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大喘气,心里暗暗吐槽邢窈能有什么脾气,她永远都是一个样子,波澜不惊,清冷高贵。
邢窈在洗手间用冷水洗了脸,回到病房时,沉烬和陆听棉已经下楼了,秦谨之躺在病床上,只是擦掉了脸上的血迹,衣服沾了血和泥,他自己不方便换,又不想让护士帮忙。
“很疼吗?”
“还好,”秦谨之看她脸色有些苍白,身体的痛已经不重要了,想着先解释,“手机摔坏了,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邢窈,你走过近一点……”
陈沉听着,冷哼一声。
有什么脾气。
两分钟后,他被关在门外,病房里的声音让他几乎要怀疑秦谨之受到了家暴。
“秦谨之,你找死是不是?”
“我们之前怎么说的?年前你才答过应我不会单独去见李臻,你是年纪大了记忆力衰退转眼就忘了对我的保证,还是当时根本就是在糊弄我?”
“你伤成这样就是活该,脊椎骨没断真是老天瞎了眼,别以为我会伤心会心疼,你这么不听话,就算死了我都不会留恋,没死,残了瘸了废了就更别想耽误我。”
“手拿开,我让你别碰我,你脑袋被打坏了连中文都听不懂吗?”
“……”
匆忙赶到医院的秦家人也愣住了,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老爷子才笑道,“好家伙,我孙媳妇这么厉害,不愧是老邢的孙女。”
“爸,谨之他……”刘菁听着也哭笑不得,但还是担心。
“男人受点伤没什么,没伤到腰,没伤到手,这就行了。”
邢窈一通骂完之后,病房里没了声音,陈沉还呆楞着,秦皓书凑过去把耳朵贴在门上听。
“邢老师好像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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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 69.完结
如果不是秦谨之拦着,邢窈可能已经把这间病房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
她平时寡言少语对谁都一样,懒得应付也不屑应付,就算有人做了什么事让她不高兴,她最多也只是一巴掌打回去。
不顾场合发这么大脾气,还是第一次。
她从洗手间出来眼睛就是红的,发泄完被秦谨之抱着,头靠在他怀里,胸口的湿热感很清晰,舍不得她哭,可看她为他哭成这样,又有些难以言说的喜悦。
“窈窈,他不会真的伤我。”
“一个花季少女无辜死在他手上,你跟我说这种话,到底哪儿来的底气?”
“他母亲病逝是我安葬的,我笃定他不会伤我当然不是觉得自己对他来说有多特殊,而是笃定他对他母亲的感情。”
“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我?”
“你用美人计色诱我,我抵抗不了,在床上你就是让我去死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说得理所当然。
邢窈正在气头上,没往他后背伤处踹已经是阿弥陀佛,“那你去死。”
“先让我亲一口。”
“你这人还要不要脸?”
秦谨之抽了张纸巾轻轻地给她擦眼泪,亲了亲她的额头,“邢窈,这件事是我不对,我应该提前跟你说一声。”
“你明知道不对,又总是事后才道歉。”
“那也比你强,你就算知道自己错了,也不会道歉。”
邢窈花了两分钟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在他眼里看到丝毫不掩饰的笑意,就确定自己猜对了,他是说她玩弄他的感情,睡完就扔甩得干脆说走就走,仗着他的喜欢肆意妄为,就算后悔了,回头找他,也没有为之前对他的伤害解释过一句。
关于赵祁白,他不主动他,她就更不会提起,就像是藏了很久的箱子表面落满了灰尘,要想打开箱子,就肯定会弄得满屋子都是灰尘,就算打开了,里面也许是空的,可不打开,就永远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
“秦谨之你是在拐弯抹角骂我不知好歹没心没肺吗?”邢窈被气笑,反而消气了,“看我哭看发脾气很有成就感?”
“想听实话还是情话?”
“我又不是十七八岁的无知少女,你一个奔叁的男人在医院病房里说腻死人的甜言蜜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明天就要入土为安了,你不要脸,但我还是要的。”
“嘶,”秦谨之忽然皱着眉倒吸一口气,脸色也不好。
“装的吧?”邢窈看他一幅很难受的模样,半信半疑,“你刚才还抱我抱得有劲。”
“气出了内伤,比身体上的外伤严重,”他靠着病床,声音有气无力地,“我家人都在门外,你现在过来抱抱我亲亲我还能挽回形象。”
就在邢窈大发脾气的时候,秦皓书偷偷把门推开了一条缝,但又不敢太明目张胆,脑袋差点被门夹住,邢窈背对着门的方向,注意力也不在身后,但秦谨之看得清楚。
邢窈这会儿冷静下来了,脸色不太自然,“我甩了你一了百更简单。”
“美得你,”秦谨之坐不住了,她不示弱,就只能是他脸皮厚一点,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怀里,手掌轻拍着她后背安抚。
“本意不是想让你担心害怕,麻烦总要解决,我能用更好的方式,就尽量不要两败俱伤。”
邢窈冷嗤,手指故意在他后背戳了一下,“你上赶着送人头就叫更好的方式?”
她动作很轻,秦谨之反应夸张,落在她耳边的闷哼声听着像是痛极了,让她心软,“你忍忍,我去叫医生。”
“不用,”秦谨之趁机吻住她,没有深入,只是亲着她的唇缱绻浅吻,分开一会儿就又黏在一起,等到她稍微给点回应,眉头舒展了。
“去找他之前我知道多少会遭点罪,但没想到偏偏伤到了腰,现在想想又不觉得亏,看你多心疼我。”
“痛死你算了。”
“是痛并快乐着。”
但一个星期后秦谨之就后悔自己说过这句话了。
老爷子最烦搞特殊,秦谨之的伤也没有多重,所以就住普通病房,有两张病床,第二天住进来一个小朋友,家里的父母爷奶外公外婆换着来陪他,一会儿吵着要玩游戏,一会要看动画片,邢窈医院学校两头跑,睡不好也吃不好,秦谨之心疼,就办了出院回家修养。
邢窈就只是他出院这一天请了假,明天一大早还是要去学校。
“明天后天都有很多事,我不过来了,周末也不一定有空。”
“我会想你的。”
“你哪天不想我?”
“天天都想,以前有工作,能单纯只用来想你的时间不多,现在我闲下来,什么都不用做也什么都做不了,所有的时间都会想你。”
邢窈‘哦’了一声,“想着吧,我又没有不让你想。”
秦谨之,“……”
“好,”他妥协,“你去忙你的,但今天晚上要陪我睡,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邢窈睡觉其实不怎么安分,她自己也知道,就算再小心,睡熟了也就什么都忘了,她怕压到秦谨之。
“不要,我喜欢软的,我要睡客房。”
“我陪你睡客房,”秦谨之没有再给她拒绝的机会。
从医院回来就洗了澡,他不方便,她帮忙洗的,衣服肯定会湿,但她只是换了一件,像是还要出门,“午睡一会儿?”
“你好黏人。”
“你不黏我,所以只能我黏着你。”
“秦医生好像很委屈,”邢窈不紧不慢地,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包括内衣内裤。
掀开被子躺上床后还主动吻秦谨之,秦谨之被勾得心痒难耐,能抱能亲能摸,却做不了实际的,就越磨人,下身紧绷得难受,怀里软香滑腻,又舍不得推开,纯粹是自找苦吃。
“邢窈,”秦谨之闭了闭眼,声音有些哑,他提醒她,“我迟早会恢复的,用不了几天。”
“知道啊,你要是废了我才不要你。”
“知道还勾引我。”
“这个气温适合裸睡,我脱我的,你可以不看,不亲,也可以不揉我的胸。”
“……”
“睡不着,好无聊,你也没有要睡的意思,我们找点事情做吧。”
秦谨之还能睡得着就见鬼了,“我想都做的做不了,能做什么?”
“你想想啊,如果想到有意思的,我可以考虑一下帮帮你,”她意有所指地蹭着他腿间硬着的性器。
秦谨之就更不困了。
色令智昏,他满脑子都是她用手还是用嘴,暂时能想到的也就只有病房里那个小朋友和大人玩过的游戏,“二选一,我问你选,不能犹豫,超过两秒就乖乖给我亲,现在开始。”
“山楂还是橘子?”
“山楂。”
“冬天还是夏天?”
“夏天。”
“白色还是黑色?”
“嗯………白色。”
“秦谨之还是赵祁白?”
“……”邢窈一愣,睁开眼看他,他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私心。
原来他是在这里等着她。
“重新开始,”邢窈躺回男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同样的问题再问一遍。”
秦谨之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
“山楂还是橘子?”
“秦医生。”
秦谨之顿了两秒。
“我选好了啊,你继续。”
她眉眼干干净净,少了些冷淡,笑一笑更显得温婉,秦谨之心里某一处柔软得不像话,覆裹着她胸部的手慢慢摩挲,脸上倒是坦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白色还是黑色?”
“谨之哥哥。”
“秦谨之还是赵祁白?”
到这里,邢窈又慢了拍子,但不像第一次那样惊讶,她想过很多次,可真要说起的时候,又觉得多余啰嗦。
“赵祁白不在了,我很清楚,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在我有了不该有的想法的时候死在异国他乡……还那么年轻,没有结婚,没有孩子,也许当时有活的机会,哪怕只有万分之一,但他因为我放弃了,比起回来面对我,他可能觉得死了更轻松,当然……也可能不是,他也许根本不知道我心里有那么不堪的想法,只是意外,毕竟其他人也都受了伤。”
“那几年我全靠吃药才能睡着,不是不想忘了他,我是害怕自己忘了他。”
“我承认,第一次见你是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你像他,但也就几秒钟的错觉而已,欺负你是因为你说话语气太欠,看我的眼神也让我很不爽,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是因为你长得像他才……如果真的完全把你当成他,我哪儿敢对你下手,我连亲他一下都不敢。”
“虽然我没想过寻死,可也不想活太久,叁十五岁,最多四十岁,但是你让我有了想活到一百岁的奢望,你要陪着我,也得活久一点,所以不准再明知道是危险还往上冲。”
“我说了这么多,你可不可以配合一下再重新问一遍。”
他当然听懂了,赵祁白是过去,他是未来,她只是说不出‘爱’这个字眼,但每一句话都是在告诉他:她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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