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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六洲
赵灵胆子小,听说闹鬼脸色已经白了一半,随后被燕云歌一句“你这脸色鬼见了都怕,你怕什么”,她的心瞬间安下去一半。
赵灵将所有房间连同水井都检查一遍,确定无虞后,才放心地选了个干净些的房间。
两人简单地安顿下来,赵灵趁夜幕降临前张罗吃的,燕云歌往桌旁坐下,借着光看书。
出门在外吃的很简单,能有个热包子就是不错了,没想到赵灵变出了只烧鸡,正得意洋洋地邀功。可惜燕云歌多年茹素,宁愿吃冷冰冰的包子,赵灵献宝不成,气呼呼的出去。
才去没一会,脚步声又回来。
“有、有人来了……”赵灵直喘气道。
燕云歌比了个手势,灭灯,拿包袱,两个人隐在暗处。
忽听得“吱呀”一声,院子大门好象被人推开,紧接着一阵嘈杂声响起。
“公子,我们真要住这里安全?听说……”说话的声音似童子,异常稚嫩。
“拾房屋,就在这儿歇一宿。”
清朗的声音打断话,另有人应下。
这种地方也有人敢来住?燕云歌皱了下眉,但听得窗外脚步声来来去去,想是众人忙着拾房屋,院子里变得热闹十分。
脚步声近,有人“砰”地踢开门进来。
一道颀长身影入眼,燕云歌冷冷望去。
进来那人本就在畏惧闹鬼一事,如今开门进来,扬起一大片灰,赵灵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那人顿时大骇。
“快来人!”他面色一变,迅速退出门外,大吼,“有鬼!里面有鬼!”
话音刚落,数条人影闪现。
燕云歌真是要被赵灵的败事有余气死,只好态度坦然地走出来,借着还未完全暗的天色,这才看清来的人还不少,都是护院打扮。
须臾,先前那清朗的声音响起:“胡闹,分明是人!”
众人忙向两边让开,一位衣着华美的青年走上前,一身白装,有几分书生味道,但从腰间束的那条白玉带就能看出,若真是个书生,那也是个极有家财的书生。
这种人怎么肯住这种地方?燕云歌先是惊讶,待看清他的脸,才变了脸色。
他看上去二十几岁,相貌奇俊,那种俊俏乍看之下让人词穷无法言说。
这些都不足为奇,燕云歌此刻只怔怔地望着他的眼睛。
一双冷冷的眼睛,时刻都是扑散着算计的桃花眼。
像极了一个曾经与她朝夕相处的人。
“公子,真有鬼吗?”一个十三、四岁模样的少年好奇地想要看,却又不敢上前。
贵公子侧脸,目光仍有点严厉,声音却意外柔和:“这世上哪里来的鬼,都是自己吓自己。里头是个人,大概比我们先到了一步,你休要跟着他们胡说,给主子我丢人。”说着,曲起手指敲了少年脑门一记。
听到这番话,燕云歌立即回神。不是他,他不会对别人这么好,更不会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他只会慢悠悠地抬起那双漂亮冷漠的眼睛,毫不客气地用眼神压迫别人,全无半点身为军师的风度。
“你去吩咐他们拾出两个房间,我们今日就在这休息一晚。”贵公子吩咐少年,然后挥退他,转脸见屋里的人好象在发呆,心里不明,便勉强拱手为礼:“在下白容,岩城人氏,经商路过此地,只因天色已晚,想在此借宿一夜,明日便走,望公子行个方便。”
燕云歌皱眉之下,打量众人。
经商之人处事素来谨慎小心,就怕被人盯上,行走如他这样惹眼的,这话必然就是托词了。
原本只是借宿一晚,如今突然多出这些人,怎么都是不便,因见他与白墨长得有几分相似,燕云歌没有点破他的谎言,摇头拒道:“此地太简陋了些,转过前面山头便有农庄,不需半个时辰便能赶到,诸位不如去那边借宿。”
话里的拒绝之意再明显不过,众人都看向白容。
白容眼色沉了沉,却是笑道:“敢问公子可是这里的主人?”
燕云歌心知这人要纠缠,索性道:“白公子非要住下,那就请便,只是此地十分凶险,凡事还请小心。”
知道这里闹鬼,众人本就很不安,如今听她这么说,一名下人忍不住上来劝:“公子,这园子恐怕真有些蹊跷,既然山头那边有农庄,或许会有驿站,我们不如尽快赶路?”
白容忍怒,冷冷看着燕云歌:“既是凶险,公子为何还要住下?”
燕云歌不答。
因为他的下人点起火把靠近,她这才更加清楚地看清他的容貌,确实像,但不是。同时她也认出他是谁,姓白,又是一字之差的,她最近好象刚招惹过一位。
那个拿着块布头就全城搜索,把布庄、成衣店、染坊全掀了个遍,逼得她不得不出逃的镇西侯府的小侯爷,就叫白容。
天下巧合事情真多,全赶今天凑上了。
想到自己上次放下的话,燕云歌看着白容,笑了。





女相(NPH) 第9章 美人
这人一看就是自负,燕云歌懒得再说。
白容见她突然沉默,不由哼了声,甩袖离开。
夜帷拉开,晚风拂过,吹得墙外树木飒飒作响。
窗外十分吵闹,那伙人就地生起了火,坐在院子里烤着打来的野味,吃着干粮,饮酒说笑。他们中间不见白容身影,看来是休息去了。
眼见他们不再注意这里,赵灵探头探脑地从暗中走出。
“老大,现在怎么办?”
“不怎么办,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过一晚,我们天亮就走。”
“也只能是这样了……不过这白公子长得可真好看。”赵灵眼一转,笑得暧昧兮兮。
燕云歌警告地瞥了她一眼,“你命不想要了就只管去招惹看看。”
赵灵平常是贪生怕死之辈,但那个白容实在好看的紧,那说话得理不饶人的劲更是对她脾气,她本就是为了白容去的岩城,上次没给他留下好印象,她一直引以为憾。如今有机会重续前缘,拼了命不要她也想去看看。
燕云歌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不得不再提醒,“我们明天一早就走,你千万不要节外生枝。白容睚眦必报,你根本不是他对手。”
赵灵拼命点点头,一副受教的样子。
燕云歌便也不再管她,赵灵突然“嘘”一声,指指窗外,两道轻微的讨论的声音从外头隐隐传了进来。
“大齐哥,你说的那个南月先生是何人啊?架子那么大,敢让我们爷亲自来请。”
被唤大齐的男人,咕噜咕噜几口酒下肚,也是不满道:“我知道的不多,听爷身边的苏芳说对方是个书院的夫子——爷,您怎么出来了!”
壮汉心道,坏了,他真是喝昏头了,竟敢嚼起爷的舌根来。
自己手下人的德性,白容岂会不清楚,但如今一个酒壶就能把他的话套出来,也是自己管教无方,于是淡道:“回府后自己去找管事领三十板子。”
壮汉松了口气,三十板子对于他这种皮粗肉厚的人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他咧嘴笑道:“谢谢主子手下留情。”
突然,白容沉下脸,沉声问众人,“里头何时进的人?”
壮汉一愣,正想说没看见人进去,头一抬,就见前面房里有两道人影在烛火下微微闪动。
壮汉纳闷,自己一直守在这,没理由有人进去他会不知道啊,他想了想,猜测只有一个可能。
“爷,我刚和一帮兄弟就坐院子里,有人进去不可能不知道,会不会那个人本来就在房里,只是刚才没注意,所以没瞧见。”
白容转眼瞟他一眼,又道:“再领三十板子。”
壮汉嘴一瘪,早知道还是不说了。
月色微凉,院子里的火堆因为突然下起的小雨,青烟阵阵。
门打开,一道矫捷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跃上屋顶。
耳畔隐约传来笑声,男人妖媚的笑声。
燕云歌隐去自己的气息,轻手轻脚来到窗外,轻轻戳破纸窗,里头正亮着灯,两道人影被拉得老长,这么大动静却没一个下人来看,实在奇怪。
烛台上燃着支蜡烛,不甚明亮。桌旁两个人对面坐着,其中一个白袍如雪,双唇紧闭,微有愠色,正是白容。
另一位则是个红衣公子。
说是公子,举手投足却暗藏风情,尤其在斟酒时,那凤眼中秋波荡漾,分明是已被迷得五迷三道,无法自拔。
这个赵灵!燕云歌在黑暗中摇头,若非事实就在眼前,她是真不愿意相信,自己如此苦口婆心,赵灵竟还是把她话做耳旁风,甚至敢易容前来。
“白兄真是好学识,小弟好生仰慕,”说话间,那俊美公子悄悄扶上白容的手背,“若能早些年遇到白兄,我就不用委屈自己将就那些粗人了。”
这话里暧昧,白容怎会听不出,他猛地起身,挣开他的手臂。他混迹官场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识过,曾经有一个好事的官员还一口气招了十个男雏想刁难他,最后被他几两拨千金弄得灰头土脸。
这人半夜里找上门,说路过此地,夜晚寂寞,想一起把酒言欢,这里院子荒凉又闹鬼,他本就谨慎,见这人容貌俊秀,但浑身说不出的古怪,便有心试探才邀人进来。如今见他这副举动,他风度再好,也难动怒,
而且此时,他也发觉有些不对,大齐一向贴身保护,如今这人进来半晌,他怎么再无露面。
难道是这人——
白容眼一眯,负在身后的双掌已经紧握起来。
那男子也起身,微笑着靠近,声音娇柔,“白公子,夜深了,公子还不休息吗?”
纵然心里恼火,表面气度还在,白容微笑:“是该休息了,所以白某就不留文兄了,容来日再登门造访。”
这话分明已是拒客之意,可那文公子别说主动告辞,反倒更贴近了些,柔媚道:“我不急,长夜漫漫,一个人未寂寞,不如同榻而卧,尽些欢乐之事。如何?”
“混帐!”白容怒斥,后退几步,一拂袖子道,“来人!”
文公子哈哈大笑,对他眨眨眼道:“这么晚了,白兄还叫人来,莫不是想来个三人行?”
自己刚才那一声,竟没有下人来询问!白容心里预感不对,拔出墙上佩剑,厉声喝道:“你究竟是何人?”
剑随气走,一股肃杀之气也随之出鞘。
“你究竟有何企图?”
“企图呀?”文公子轻轻一笑,毫无惧色的上前,“在欢愉中死去,可是桩人间妙事。不过,若知道你这般好看,我在岩城时该先来找你的。”说着,挥了挥红色袖子,一股清香淡淡飘出。
白容自觉被辱,提剑而去,刚一使力,就觉得不对,头晕不说,全身竟是没有半点力气。
白容大骇:“这是——”
文公子夺过他的剑丢掉,笑嘻嘻上前搂他,手指捏出他的下巴:“别怕,这是好东西,包你快活无比。”
白容素来高傲,如今受此大辱,哪里会肯,俊脸上白一阵青一阵,强自镇定:“混帐东西,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只知你是位美人,”文公子抬眸,手指已经开始在解衣裳,一双水眸含春可比女子,“还是位不可多得的绝色美人。”
白容紧抿着唇,又是恼怒又是恶心,如今武功被限,大齐他们怕也是凶多吉少,眼看就要被辱,他将心一横,哪怕是死也不能污了岩城白侯的身份。
“想死?”冰冷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文公子眼神一凛,后又呵呵笑道:“别急,等我们快活过后,我会成全你的,就怕到时候,你会求我饶你。”说着,手指纤纤点向他的额头,挑逗意味十足。
白容脸色铁青,正要说什么,却听得身后一声响,月色下,一身黑衣逆光而来,显得清冷孤绝。
“最难消是美人恩,公子你福薄命浅,怕是消受不起如此美人。”




女相(NPH) 第10章 心动
燕云歌伸手就是一掌,凌空朝文公子劈去。
见她会武,白容先是大喜,谁知定下神一看,发现竟是赤手空拳,顿时失望至极,这人言语无礼,行事更是卤莽,孤身前来救人也罢了,竟也不带件兵器前来,区区双拳哪能迎敌?
但一想这人与自己闹得不愉快后,还肯舍身相救,他心里也是感激,便沉声道:“你不是他的对手,快走!”
燕云歌不答,又一掌送去,直劈文公子心口。
感受到掌上强盛的内力,文公子面色微变:“好俊的内功!”
勉强接下几掌,他便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这人别看招势没有多少,但打出去的每一掌却是实打实伴着强大内气而来。他的武功胜在投机取巧,实力并不高强,若是勉强应战,失手被擒怕是早晚的事情。
这样一想,他也不恋战,得到一个空隙就破窗而逃。至于美人,只要没死早晚还能再得到。
燕云歌看着大开的窗户,冷冷而笑,完全没有要追的意思。
“为何不追?”白容有气无力地走到桌边,翻了杯茶,直扑脸面,大脑顿时清醒不少。
燕云歌扫看他一眼,简短回答:“穷寇莫追。”已是穷途,就更没有追的必要。
白容受此大辱,必然是要将那人碎尸万段,如今听她不追,不觉气上心来,“此人荒淫无道,肯定有命案在手,你这般放虎归山,岂不是害他人遭殃。”
燕云歌也来到桌边,素白修长的手指翻过桌上的书页,声音清晰刺耳,眼微垂淡道:“白公子可真是好大脾气,不道谢也就罢了,竟还理直气壮地指责在下。你手下几十人尚且在这,我若贸然离开,那人要是突然杀回,你以为就你还能有刚才的幸运?如此浅显的计谋都没看穿,你这兵书不读也罢。”
这话说得难听,白容脸色难看,却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见白容脸色,燕云歌已猜着几分,此人身份显赫行事乖张,难比别人更好面子,如今险些被那人占便宜,颜面尽失,必定恼怒得很,自己又是唯一看见的人,又在这当口上不给他情面,他心中必然起了杀心。上次劫持他,他没有瞧见自己的模样,可是手下人都是见过的,如今还没有认出她来,是侥幸。
可她不会一直有这份侥幸,燕云歌打定主意连夜就走。
推开门,外面十分安静,院里的几十人呈现昏迷状态,倒的横七竖八。
“站住!”白容见状,喝声拦她,目光冷冷:“你来历不明,又有一身武艺,身边的人也古古怪怪,你究竟是何人,是不是与刚才的贼人一伙。”
燕云歌横眼看他,似有嘲弄,“恩将仇报的事果真不少。”
白容脸色微变,显然被说中痛处。
燕云歌面不改色:“我要害你又何必救你,白公子既然不信,我也无意多说,今晚就算我多事了。”
“救人?”白容迫近她,低头附在她耳畔,轻声道,“我看,倒像是给公子你看了一出好戏。”
燕云歌冷冷道:“好个自以为是,在下真是无话可说。告辞。”说完就回去,根本不给面子。
从未被人无视至此,白容愣了半会,手心紧握成拳,气恼之下过去一脚踢开还在地上昏迷的大齐等人,喝骂:“一群饭桶,还不起来!”
燕云歌推门进房,刚合上门,就察觉到气氛不对,她转头,就见刚才逃走的文公子挥掌劈来,只是他内力不及,掌风落下时已毫无威胁可言。
“冥顽不灵!”燕云歌本就在气头上,出手的掌力毫无克制。
文公子顿时后退数丈远,捂着胸口不断的吐血。
“赵灵,我知道是你。”燕云歌走近,伸手往那文公子脸上细细摸了一路。
赵灵惊讶,她这易容术简直可以用天衣无缝来形容,到底是哪里露馅。
正欲哀号,就听燕云歌道:“是你自己撕下来,还是我动手。”
赵灵还是很爱惜这张美人脸,这是她行走江湖的利器,不用燕云歌动手,她主动地将水打来。
没一会,她在脖子处找到一处微微绽开的假皮,与真皮手感几乎无异,甚至做的更细腻,更真实。
赵灵慢慢地将整张假皮撕下来,露出底下娇俏灵动的本来面目。
燕云歌将假皮摊在手里看,是张非常完美的漂亮五官,哪怕就是这么看着,也让人忍不住赞叹。
再看赵灵,她原本的五官只能勉强算是清秀。
“简直鬼斧神工。这张脸你是哪里来的?”燕云歌惊叹道。
赵灵老实回答:“是我从我师姐那偷的,她做了好几张人皮,我挑了最好看的一张。”
燕云歌问:“你师姐身在何处?你刚才打的也是她的名号?”她一直有心要网罗天下能人异士,让他们为自己所用,这人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日后必然用的到。
赵灵点头称是,“反正她手上案子多,也不差我这一件。”又道,“平常找她容易,哪里有美人,哪里肯定有她。只是她最近被官府追得紧,不会轻易露面了。”
燕云歌一抬眼,“那容易,梦中捉鳖就是。”
赵灵正欲说哪这么容易,燕云歌打断她,“我们明早就走,你先拾东西,别惊动了那个房的人。”指的是白容那些人,白容这人心高气傲,被自己撞见如此有失体统一幕,不单说他,若换了自己,那也是要斩草除根的。
赵灵技不如人只能听她的,心里对白容还是不死心。
天未亮,燕云歌与赵灵已无声无息地出发。两人都是武功好手,想避人耳目根本不难,何况赵灵在出发前顺便在井水里放了一把药,就算白容手下人武功再济,一时半会也很难追上她们。
两人快马加鞭,赶巧在天亮时赶到城门外。
进了城,燕云歌与赵灵分道扬镳。
“我要上方寸山,我们就此别过。”燕云歌道。
“你上山干嘛?那山上除了一个三心寺,可什么都没有。”赵灵不解。
燕云歌笑了,“我本就是出家人,如今要入世,自然要告诉佛祖一声。”
赵灵震惊:“你是出家人?三心寺还女和尚?”
燕云歌颔首,回道:“三日后我会下山,你若还想跟着我,就在城里最大的客栈等我。”赵灵机灵却不听话,为人又冲动,要花心思调教才堪堪能用,但她现在无人可用,赵灵也不失为是个选择。
赵灵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不由为难地挠挠头。
……
燕云歌双目紧闭,盘坐在蒲团上,静息打坐。
“决定了?”
“嗯。”
“什么时候启程?”
燕云歌睁眼,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你答应了?”
无尘念声阿弥陀佛,没有再言。
燕云歌见他逃避,也不意外,笑了笑道:“无尘,我下山半年,明为历练,实际是给你时间准备。因为是你,我才给与这份耐心。”
无尘闭目不答,手中的佛珠却越捻越快。
燕云歌垂下的眼里有笑意,她从蒲团上起身,俯身靠近,“你阿……竟然舍不得我,何不和我一起走?”
她的唇几乎要贴在他耳上,呵笑的气息,撩拨他沉静如死水的心。
“反正我走了,你也会偷偷跟来,和我一道走吧。”这句话,她贴在他唇心问。
灵活的小舌不顾他的拒绝,强硬地打开整齐的牙关,撩动他的舌,四唇交濡,避不了的暧昧响声。
就在青灯古佛前,她不肯放了他的与世无争,誓与佛祖抢了人。
从最初的抗拒,到闭眼微叹,年轻的和尚放下了心中菩提,下一刻,他勉力抬起手,将她推开,却在她真的要抽身时,又拽住了她的袖口。
燕云歌逐渐惊喜,道:“你答应了?”
和尚目光如水,轻叹:“你心性不定,如今放你入世,真不知是对是错。”
于心里,他暗自叹息,本是煞气之身,又未曾历世,这般踏入红尘,不知会是谁人的劫数?
燕云歌可不管他在想什么,笑着道:“我若做错了,和尚你就拦住我,只要你肯随我下山,我什么都听你的。”说到这儿,她唇角再次碰触他的唇,轻轻呵道,“真的,我发誓,都听你的。”
这一次,无尘没再回避她的亲吻。她是他看着长大,怎会不明白她所有的感情不过是为了恢复她的经脉,可是只要能常伴她左右,便是利用也是好的。
这一天,无尘告别了恩师与佛祖,决绝的起身走出大雄宝殿。
殿外,女子青衣素发,侧身回眸,轻轻道着:“走吧。”




女相(NPH) 第11章 偶遇
襄州荣城
荣城繁华不亚于京城,这里书院林立,天下知名学府都云集于此,朝廷不少官员都曾在这里求学。
书院虽多,最有名的也就那两所,陆华书院和云临书院,一个习文一个授武。
陆华书院隶属城内最南边,占地极广,就是策马疾驰都能跑上个几个来回。
燕云歌一下山就来到了书院门口,她这几日一直记挂着那日白容的手下无意中提到的南月先生,听说就是这个书院的算术先生。
燕云歌带着无尘进院,门人前去通报。
等待的同时她忍不住想起前世第一次见到白墨的情形,那日她受书院相邀前去讲学,在书院后山的桃花林遇见他。
“你可以陪我下盘棋吗?”
他穿着学子的衣袍,衣袂飘飘,看她的眼神是平静而温柔。
她没有问他是谁,为何出现在此,他是特地来找她下棋的吗?反正,她也有兴致,默默无声的陪他在桃树下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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