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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六洲
赵灵兴奋地问书生,“我家公子是不是很厉害?”
书生点点头,“于一般人中是不错了。”
赵灵问,“那与不一般的人比呢?”
书生正要回答,眼尖地却看见一个身影,“燕行,这里!”又对燕云歌道:“太好了,我们书院的大才子来了,让你见识下他的厉害。”
燕行?燕云歌抬眼望去。来者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穿着绣有陆华字样的白色的学子袍服,身材挺拔,眉眼细长,身上气质凌盛,颇有桀骜不逊之感。
多年不见,倒出落得有几分样子了。燕云歌略一垂眸,嘴角勾出浅浅地笑。
“燕行,你来和这位公子下一局。”书生邀请他来坐下。
“我只与强者对弈。”燕行毫不留情面。他虽然刚来,可是桌面上的棋局还未,他只扫了眼,就能确定刚才下棋的两人实力尔尔,与这些人下棋,不过是浪时间。
赵灵不认识燕行,只当他目中无人,不服气地说道:“你有本事先走过我们公子三十子再说。”
燕云歌做了个请的姿势,旁边的人也自动自发让出空间。燕行不好再拒绝,哼了声便坐下与燕云歌对弈,嘴里还说着,“别说我欺负你,我下棋从不会让子的。”
燕云歌只笑了笑,抓起一把棋子问他,“单还是双。”
“单。”
最后,还是燕云歌执白,起手,落子,掷地有声。
不多久,大伙就看得眼花缭乱。
燕行从最初的漫不经心到全神贯注,不过是十手之内的事情。这两人走棋极快,几乎看也没看就落子,小小棋盘上足见硝烟弥漫、剑拔弩张之气。
赵灵拽了拽书生,“书生,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书生摇摇头,他对棋局还是有些研究的,不过手速如此之快,他也是第一次见。他刚刚一直处在还未看明白燕行这步的深意,那边更奇妙的落子就下来了,让他看得眼花缭乱。
这两人,一手疏一手密,同时落子,同时布局,简直气势如虹,招招带着杀气。
他们作壁上观的人尚且看的如此吃力,处在棋局中的两个人还要布局、还要破局,这份冷静真非常人可比。
燕行微微皱眉,刚刚的白子大有攻城略地之感,现在却突然不紧不慢,毫无章法,难道又是一个陷阱?
燕行的手停顿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来。
燕云歌把玩着手中的白子,眼里露出笑意。燕行也算是不错了,能支撑这么久。
下棋撇除天分、勤学,这些先天因素,最重要的还是经验。燕行纸上得来终是浅,只知一味前行布局而罔顾后方安危,没有谋定后动行且坚毅的能力,越到最后越顾此失彼,到时候她的白子一拥而上,他就犹如困兽之斗,只有被绞杀的份。
燕行的棋力想赢她,还早的很呢。
燕云歌屈起手指,一下一下地扣着桌面,悠闲地在心里数着,燕行要到第几下才肯认输。
没多久,燕行的表情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不甘不愿地低头放下棋子,说道:“我输了。”
原本安静观棋的众人突然骚动了起来。
这就输了?他们还都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呢?怎么就输了?
“你刚刚是不是想下这里?”燕云歌手指了棋盘上一个位置。
燕行诧异,“你怎么知道?”
“我都算好的,你就是不走这步,也会走这步,横竖是三个子的事情。”
燕行沉默,自己的心思皆在她的算计之中,还有什么好说的。刚才大放厥词时有多傲慢,如今脸上火辣辣地就有多难堪。
“两人对弈如两军对垒,没到绝望之境就说自己输了,你让把身家性命全托付给你的战士怎么想?而且,你看看这两处,是不是还有可为?下活一颗子,统筹一盘棋。”燕云歌手指着棋盘上极隐蔽的两处生门,那也是她留给自己的后路。
燕行正眼去看,赶忙在那两处落下黑子,棋盘上的局势瞬间有了变化,他刚才很多无用的子都活了过来。
“局势领先应求稳,局势落后则求变,险中求胜也是策略之一。你行军急躁,以后做个文官且罢了,要是为武官简直是拿一干将士性命开玩笑。”
燕行羞愧难当,面上都臊起来。
“不过就年纪来说,你算不错了,不输我当年。”说得自然是前世。
燕行这才正色看她,越看越觉得眼熟,好像这人在哪见过。
“你是?”他想到一个记忆中模糊的人,这个可能让他不禁瞪大了眼睛,“你、你……”
燕云歌面上带着三分笑,闲棋子落玉盘,侧目看他,声音低缓清冷,“是我。”
“好久不见了,弟弟。”





女相(NPH) 第14章 青楼
从未想过会在这里见到她,燕行完全掩饰不住脸上震惊的神色。
这个姐姐,离家十年,只知道她一切尚好,偶有书信回来也是只言片语,大娘想她想得病了几回,都得不到她一个探视,没想到没想到——让他在这遇见了。
燕云歌不耐与他做姐弟重逢的戏码,挥手便道:“我今日是赶巧到了这,不是来看你,你回去不许与家里多说我的事。”说完示意赵灵要走。
赵灵走前还与书生告了别,书生一脸的不舍,犹豫着要不要追问她的芳名。
燕行见她走了,平日端着的世家公子的姿态都不管了,急忙跟着追出去,“姐姐你等等,你现下住在哪里?”
燕云歌怕他脱口会说出自己的身份,停下看他,“出门在外,弟弟慎言。”
燕行才想到她是男子装扮,一下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表情有点无措,急问道:“你现下住哪里?什么时候回家?大娘想你都想病了,还有过年你会回家吗?”
话里语无伦次,燕行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想问她这些年好不好,山中苦不苦,想告诉她家里给她安排了亲事,是她当年救的秋玉恒,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
他有一堆话想说,可是最想问的还是,她会回家吗?
燕云歌冷冷看他,只道:“与你何干。”这次说完再没有给燕行机会,自顾走了
赵灵跟着走了几步,眼神流转间又退回来,就着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对燕行悄悄说道:“你想找老大啊,半个月后到万花楼来,包你有意外之喜。”
话落,赵灵就去追燕云歌。
万花楼?燕行眼里有疑惑,问旁边书生这是什么地方?
书生脸一红,附耳偷偷与他说,燕行没一会脸也红了。
眼里尽是忧色,姐姐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半个月说长不长,但足够燕云歌安排余下的事情。
这几日城内又有消息,说灵儿姑娘的美色让岩城宝丰行的当家一见倾心,燕当家也放出话来说要用一千金为灵儿姑娘赎身。
一千金只是为个花娘赎身?城内哗然。
前有白小侯爷,后有燕大当家,两个还都是风流绰约的俊美公子,众人只叹这灵儿姑娘是走了什么好运,叫两个这么优秀的男人给看上。
燕云歌划着茶盏整暇以待,若非时间不够安排,她甚至想借用下南月的名号,为这虚构的灵儿姑娘造更多的势。越多的美男来看灵儿,文香出现的成功率就越高。
不过如今能借到白容的名号,这事算成功了一半。传闻中的白小侯爷长相俊美、貌胜潘安,堪比被看死的卫玠,能勾得赵灵千里奔赴只为见一面,如今勾个同样好美色的文香,自然也不是难事。
抿着茶,她可真是越来越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了。
越临近日期,燕行在书院越是坐立难安。书院进出严格,往日想出来要经过夫子、山长的签章批准方可行,前几日是书院刚好放假,他才被同窗拉去岳阳书院下棋,下次放假要到月底,刚好和万花楼的时间错开。
燕行纠结着要用什么理由去请假外出,想了又想,最后决定说一半留一半,就说家中来了位姐姐看他,暂住在城里的客栈,过几日就走了,他想请假去送一送。到底是没怎么说过谎,为此他还在房里练了好几次。
到了那天,燕行神态自若眼神明亮地去和书院请假,理由充分平日又最是乖巧优秀的一个学生,书院不疑有他,麻利地批了条子。燕行得了条子,如获至宝,兴高采烈到眉眼都带着笑,走路都带着风。
这与前几日愁眉苦的样子判若两人,落在秋玉恒眼里,不禁留了个心眼。
十八日这晚,正是万花楼灵儿姑娘正式挂牌接客的日子。
竞标的场地设在万花楼的春宵堂,这春宵堂天井高阔,楼分二层,一楼是大厅二楼是包房雅座,中间是宽广的戏台。
按照燕云歌的意思,戏台上又搭了一个高台,高台凭栏上,雕花缀玉,巧细致,又饰以红纱喜帐和琉璃灯盏,营造出了浪漫神秘之感。
开场是十名烟花女子身着轻纱曼裙,抱着胡琴踩着莲步而来,她们五人一列,莲步轻移,衣轻扬,勾得在场的大爷还没见着灵儿这个正主,已经先失了魂丢了魄。
燕行站在万花楼门口踌躇不前,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生涩地连身上的学子服都没换,这要让人看见往外传出话,丢的不仅是书院的名声,包括他的前程也算全毁了。
可是想到姐姐有可能在里面,他焦急难耐,走也不是,进去也不是。
听到里头龟公尖细着喊着吉时已到,他心一慌,顿时不管不顾地往里冲。却没到门口,就被一个力道拉回去——
“你有三百金么?就这么往里冲!”
“是你?!”
吉时一到,金老板风骚的身影来到高台上,身上穿着南云锦最时兴的雪花缎做的曲裾长裙,身段曼妙,风韵尤存。
琴音停了,四周也安静下来,一个个目光集中在高台上。
三百金虽多,却难不住见猎心美的好色之徒,不止一楼全满,就连二楼包房也没剩几个。
金四娘向在座的大爷公子一福身,先说了几句场面话,再提这次竞标的规矩。
“起标价为五百金,价喊三次,若无人续加,价高者得,在座各位都是有头有脸的大爷,相信不会为难我们弱女子。”
“当然,没竞标成功的大爷也不用急,竞标结束后,刚刚跳舞的这些妹妹若有看的上眼,你也可以带去枕边伺候。今日来的都是客,我万花楼一定让各位高兴的来满意的走。”
话说了这么多,早有人不耐烦。
“金老板,在竞标前,是不是该叫灵儿姑娘出来给我们打个招呼呀?”
“是呀、是呀,我还没见过灵儿姑娘,是不是真的那么漂亮?”
“就是,灵儿姑娘好些天没出来了,今天来的是不是灵儿姑娘我们都不确定。”
金四娘不慌不忙,高声安抚。“那是当然的,咱们敢以百金起价,当然也得向各位证明,我们姑娘有这个价值。”说着向一旁的青楼女子命令,“香儿,去请灵儿姑娘出来。”
没一会,在众人翘首以盼之下,两名女子簇拥着一抹芳影,翩翩娉婷的出现在玉栏高台上。
身段丰盈,体态妖娆,女子的脸上以轻纱遮面,只露出一对眼睛。
赵灵眉眼含笑,缓缓解下轻纱,成功引来抽气声,她朝在座众人轻轻一福。
“奴家灵儿,向各位大爷请安。”
容貌艳绝,身段上乘,嗓音更是酥软入骨,这女子简直是难得尤物。
饶是阅女无数的白容也在包厢有片刻失神,随之而来的不可压抑的满腔怒意。
是她!那日在废园中的人!




女相(NPH) 第15章 下药
白容怒不可遏,这个人一而再的挑衅自己的威严,上次让她逃走,自己已是颜面无存,今日断没有再失手的道理。他招来手下,让他附耳过来。
再抬脸,白容眼里满是欲置人于死地的狠厉。
燕云歌也不在乎谁会标价成功,她隐在走廊的暗处,只专注着等着自己的猎物。突然,耳朵微动,赵灵的房里有情况,她应声而去,没想到要等的人来了,还抓到两个惊慌失措差点清白不保的小贼。
被人打断好事,文香本怒不可遏,再见来人俊美非凡,当下喜出望外,心里直道今个运气真是不错。
“正嫌这两个嫩得咬不下嘴,没想郎君你来了。”
燕云歌冷眼去看燕行和另个脸生的书生,两人在椅子上东倒西歪,面色潮红,神志涣散,明显不对劲。
“你下药了。”问的是肯定语气。
文香低低笑了声,“放心,死不了。我是怕他们没经验坏我兴致,干脆自己上来快活快活。”
污言秽语。燕云歌皱眉,“赵灵说你虽爱色,却从不使强。没想到你少了倾城绝色的脸,竟也只能靠这些下作手段。”
“赵灵?”文香脸色突地难看,几乎咬牙切齿道,“她在哪里?她偷了我的东西,竟然还敢设局诈我!你是官府的人?”
燕云歌不解释,只将内力聚集掌心,面上淡淡道:“知道是局,还不束手就擒。”
文香自然看见了,她大笑,“就凭你也想拿我!”她岂是省油的灯,妙手幻化千般招式,指间流出一团粉色烟雾,形成一股气劲,一圈一圈地扩大,直扑人面。
燕云歌以为是毒烟,后退几步,一个闭眼捂鼻的瞬间,让文香得到机会,身形一闪,已从窗户出去。
燕云歌立即弹地而起,急起直追,掌风击出,以气劲吹散挡在她身上的烟雾,想要抓回她。
文香轻灵如羽,迅捷如兔,她轻功本就不弱,加上擅长使毒,有毒物护体,燕云歌一时半会想擒拿她是不可能的。
燕云歌一掌伸来,如一道吸力锁住她的气劲,紧咬不放。
“束手就擒,别逼我伤你!”
文香哈哈大笑,手一挥,一股阴柔之力斩断那盘根错节的吸力,在远遁之前,她的声线如动听的天簌,幽幽传来。
“郎君这般心软,奴家真心不舍得,可惜了……”
燕云歌气急,错过这次机会,再想抓文香就难了。
再追亦是无望,那边燕行又不能放任不管,燕云歌袖子一拂只得先回万花楼。
这厢,燕行尚不知自己着了道,往日清澄的眼布上迷乱,心跳加快,全身燥热,这感觉犹如上了云端之中,飘飘荡荡,不知何处是归处。
秋玉恒虽是个纨绔,平日偷鸡打马的事也没少干,于情事上却是个地地道道的门外汉,将军府里管教甚严,唯恐他会沉迷女色荒废学业,因此饮食起居都只着木童这小厮一手安排,从不过奴婢之手。
燕云歌一脚踢开房门的时候,就看见两个少年扭得跟个虫子一样,两人被情欲折磨,一脸迷茫又无助。
秋玉恒双颊桃红燥热,双眼迷离中见有人进来,不禁跌跌撞撞地走过来。
“我好难受……你快给我……”
燕云歌不耐烦的一把拎起他的衣领,正想赏他几个巴掌时,突地一顿,眉头不禁拧了下。
倒不是这小子容貌生得俊美,而是意外地有点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是谁。
“给我,给我……”
只在微愣的当口,燕云歌的唇被实实在在的吻个正着。
柔软的唇,好似解药,让一切受欲望折磨的痛苦都得到了宣泄,秋玉恒吻得用力,跟要吃人一般。
燕云歌用力推他,没想到一时推不开。犹如喝醉了的人,突然力气奇大无比。更让她想不到的是这沾染情欲的无助表情,竟缓缓透出动人的魅力。
确实嫩得下不了嘴。
借着内力深厚,她这次一推,直接将人推去床上。
床上剧烈一响,是这小子重重摔上去的声音,燕云歌下手不留情。说到留情,她居然忘了要赏他两巴掌。
再看燕行,情况也没好多少,几乎要失智。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你们两个没点自保的能力也敢进来!”燕云歌从上俯视他,没着好气道。
今日之事,她和赵灵早留了一手,如果中标的人赵灵不喜,便让金老板安排一个人李代桃僵,横竖银子少不了她的。
若非都姓燕,她真想叫这女子进来一解他们之需,失身于此,想必他们醒来必然懊悔,教训深刻。
“姐姐……姐姐,我好难受……姐姐救我……”燕行痛苦的呻吟着,手还伸了过来。
有了刚才的教训,燕云歌自然不会给他得逞,怕两人再这样下去会有个好歹,她出去找了事先安排着的女子,问有没有解此事的药。
那女子一笑,暗想这么俊的男人竟也要靠这些手段,嘴上道:“公子稍等,我们这里自然是有的。”说完就去给她取。
拿到解药,燕云歌急忙回房,先给秋玉恒用了药,再去喂燕行,哪知道他怎么都不张开嘴巴,手指触摸到脸上皮肤,竟是烫得惊人,再看身体却不住地发抖。
坏了!
“快吞下去,”燕云歌语气命令他,燕行却闭紧压关,两手乱挥。
有一瞬间燕云歌真不想管他死活,可是真让他死在这里,不说他身份敏感,此事不会善了。更一想到他刚才那几声姐姐,不一时心软。
“吞下去就好了,你听话!”她软了语气哄他。
依旧没用。
“快把嘴巴张开!”她用手指去撬他的嘴巴。
还是没用。
……
深呼吸了几下,燕云歌简直是认命般无奈道:“你今天坏我好事,以后要百倍千倍的为我做事还给我。你知不知道!”
明知道他意识涣散,听不到也听不进。
燕云歌捧起他的脸,细细吻他的唇,用舌尖一点点软化他的牙关,从浅吻到动情的湿吻,舌头扫过口腔的每一寸。
无比的亲密,引起了身体的颤栗感。
察觉到他明显的软化,燕云歌将药放入自己口中,以唇下药,以舌尖将药丸喂入他口中,相濡以沫,直到他把药丸吞下去为止。
燕行不知怎么流了泪,被封住的小嘴呜呜呻吟,淫香之毒未解之前,这唇舌的纠缠如同电流一般,让他颤栗得发抖,全身发热泛软。
燕云歌的唇舌不带任何感情,一心只想喂他药丸,只是吻到后头,她凭心而为。
这是个让她也觉得舒服的吻,他的生涩取悦了她。
她向来喜欢绝对的占有,只要她沾上的东西就绝不让别人窥视半分。对男女之事更是大胆,她连无尘和尚都敢沾染,何况这个只是她名义上的弟弟。
燕行于她,可以是披荆斩棘的利刃,这把利刃尚未出鞘前,需她投入感情细心打磨。
确定他吞下解药后,她离开他的唇,但在瞧见因她离开的唇在微微发颤,脸上楚楚含泪的神情更添魅色时,才离开的薄唇,再度罩上,刚才是哺喂,现在这个才是吻。
她不惧怕他此刻会突然清醒,能那样更好,她要他在清醒的瞬间去接受两人新的关系。
“姐……姐……”迷茫的眼神慢慢有了聚集。
燕云歌轻叹一声,不由自主的搂抱他,这是一个不占染任何企图的拥抱,像在哄孩子一般,“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毫无准备,差点让人吃了都不知道。”
“我……这怎么回事?姐姐为何刚刚……”这样对他。燕行红着脸说不出下面的话。
燕云歌望着他,不禁失笑摇头,伸手帮他将衣物整理好,还为他整了下发冠,隐藏在盘帽里。
“我去找马车送你们回书院,路上你自己想这是怎么一回事。”
逼得太紧没有用,倒不如在他心湖里投下石子,教他再不能平静。
燕云歌玩弄人心几乎成了身体本能,燕行于感情全然懵懂,怎会是她对手。
吃了解药的秋玉恒也慢慢安静下来,欲火造成的燥热渐渐消去,混沌的神智逐渐清明。当他清醒过来时,不由得一征,脑海里只剩下他带燕行翻墙进来,趁四下无人之际摸到这个唯一能打开的房间的记忆。
想到刚进门就闻到一阵腻人的香味,他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中招了。他看看身上衣服还在,也并不凌乱,这才放心。若真在这被人霸王硬上弓,他还有何颜面出去欺凌霸世啊。
“你们两个都喝杯水,药性刚过,肯定口渴的厉害。”
燕云歌给二人各递了一杯水,对上这两个刚刚和自己有肌肤之亲的少年,面色平静地教人看不出端倪来。
若非燕行亲眼见到,他也不敢相信自己与姐姐之间违背了伦常。想到两人的身份,再想到那个似乎还在自己唇上的吻,那禁忌的刺激几乎要淹没他的大脑,教他再不能思考。
相对于燕行的清楚明白,秋玉恒只觉得自己嘴唇麻痛,一摸还有点肿,视线在眼前这两人脸上一打转,一个面色红潮,嘴皮红肿,一个面色无异,嘴皮子有点破,无论是哪个对他来说都是灭顶的消息。
心里直道完了完了,他断袖了。




女相(NPH) 第16章 魏尧
燕云歌将两人送出万花楼时,大厅的竞价声正一浪高过一浪,三人隐约都听到了一万金的字眼,不由瞠目结舌。
静寂的夜,空无一人的长街,只听见马儿朝天打的响鼻。
燕云歌在马车前还有嘱咐,“今日之事,你二人心照不宣,万不可对他人提起。”
燕行点头,脱口就想叫声姐姐,却顾忌秋玉恒在场。也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秋玉恒很是碍眼,只用着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你何时回家?还有你在荣城会待多久,我下次放假能不能来找你?”
燕云歌目光温柔如水,伸手为他拉拢披风,亲密之事做起来尤为顺手,“我在荣城还会待段时间,你在书院安心读书,我自会去找你。上次母亲在信里提及你已经过了会试,现在是名举人了,这样很好,不枉父亲将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明年三月十五的殿试,你静心准备下,若能金榜题名,你就是开国以来最小的状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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