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女相(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六洲
燕行还不习惯,却觉得心窝温暖,微红着脸说道,“殿试我会全力以赴,只是你还未说年底回不回去?”
为什么一定要她回去?燕云歌不解,只当他担心莫兰思女成疾,想了想道:“若有时间,我自然会回去。你不必挂心我,有什么话我们下次再说,今日先回去吧。”
说着又掏了银子递给马夫,燕云歌叮嘱道,“你驾马时千万仔细着些,一定要将里头的人安全送到书院。”
马夫起了钱,嘴里说着一定一定。
目送着马车缓缓离去,燕云歌这才想起还有赵灵。也不知道里头是何情况,她转身回了万花楼。
马儿奔驰,早就看不见后面的情形,燕行撩着帘子的手却不放,目光依依不舍。
秋玉恒白了他一眼,“一个男人有什么好看的。”想到某种可能,他瞪大眼睛,“你有那种癖好?所以今日特意去找他?刚才那个人是你的相好?”
“放干净你的嘴!我真是碰上你就没好事。”燕行放下帘子,看着他就没好气道。
两人不和已久,书院人尽皆知。若不是顾及着那微薄如丝的同窗情谊,又有两家联姻这层关系在,燕行平日里话都不会和他多说一句。
想到姐姐与这样的人有婚约,燕行第一次恨自己当初置身事外,如今两家定了年底交换庚帖,他只希望姐姐到时候回家一趟,能亲自阻止这门亲事。
“不是我带你翻墙,你光明正大进的去?光路引就要三百金,你不过是个燕府的继子,你那个现成的爹能给你这么多银子在身上?”秋玉恒哼了声。
“你当哪里都像你们将军府,里头有那么多肮脏事吗。”燕行简直气笑。扪心自问,这些年燕府对他的栽培可谓尽心尽力,上好的笔墨纸砚从未缺过,在银子上更未短过他,三百金自然没有,但也没像秋玉恒想的那般可怜。
“放屁!我们将军府才是再简单不过,哪像你爹,一把年纪还纳姨娘,有了便宜女儿,又个便宜儿子。为了兵权,又将看不上的女儿硬塞给我,你们国相府才是从上到下的满是腌渍事!”秋玉恒说到这就跟被人踩着尾巴一样,只差跳起来。
那个燕一一先天残疾不说,还比他大三岁,从小养在山上肯定是个目不识丁的粗鄙女子,他秋玉恒风华正茂,要娶什么样的人没有,做什么作贱自己。
燕行嗤笑一声,“这门亲事明明是你们秋家上门求娶的,你爷爷致仕后于兵权早没有话语权,你爹不过是个从一品的刑部尚书,最近还屡屡被人弹劾。至于你——”话一顿,冷着眼上下打量他,“名满天子脚下的纨绔,至今连乡试都没过,你凭什么认为这样的秋家值得我们国相府去拉拢!去促成这门亲事!”
这些话他早就想说了,现在的将军府风雨飘零,就他一个无事人整日活得没心没肺。他姐姐就是万般不好,也还顶着国相嫡女的身份,城里求娶的人不在少数,若不是燕秋两家几十年的情谊,父亲又想拉他们一把,这亲事怎么也轮不到秋玉恒头上。
何况,他姐姐是那般出色,连他都……
燕行怔愣,连他都什么?
秋玉恒如遭雷击,回过神面上恼羞成怒,上去抓住他的衣领就要挥拳,要不是马夫适时停下车,说书院到了,只怕这事没完。
燕行一把推开他,整整衣冠,率先下了马车,正眼也不瞧他的傲慢道:“小孩子一个,总是说不过就动手。你不喜欢我姐姐,就早点去把亲事退了,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省得逢年过节,我还要多你这一户糟心的亲戚要走。”
秋玉恒怒极反笑,一撩帘子,叫住他。
燕行不耐烦地回头,却见马车里,那人的唇角飞扬,尽显纨绔本色。
“我偏不如你意。”
“我就要娶你姐姐,娶回来日日磋磨她,我气死你!”
……
燕云歌回万花楼时,金老板在大厅门前焦急地等待了大半天。
“金老板怎么等在这里?里头忙完了?”
金老板匆忙迎上前,道:“谢天谢地……公子你可算回来了。快随我进去,出大事了——”
“是我不好,没知会一声就出去了。”
燕云歌面上笑盈盈的,但心底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不动声色道:“……赵灵出事了?”
金老板道:“她不知怎么得罪了白侯爷,现在人被扣在房里。”
燕云歌皱眉:“今日中标的是谁?”
金老板面有疑色,看了下四周谨慎地道:“中标的是我们城内的一个大户,他以两万两金拍下灵儿姑娘的初夜,可是灵儿姑娘不喜欢,打算用之前的方案,没想到事迹败露!她又出手打伤了人,现在整个事情闹大了。”
燕云歌没听完后面的,只命金老板快带她前去。
早劝过赵灵不能招惹白容,她非不听,这下绝对要吃顿苦头。
很快来到二楼一个厢房内,金老板推门进去,燕云歌一抬头就看见坐在主座上正划着杯盏的男人。
如非必要,她真不想看见这张脸。
相比白墨的沉稳内敛,白容的眉眼显得极为盛气凌人,想来也是,白墨是布衣出身尝过冷暖,而白容从小要惯风雨不懂谦卑为何物。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反差却极大。
再看赵灵,易容还在,只是容色惨白,正无力跪在地上,看样子已经受过大刑。
白容悠闲地就着茶,似笑非笑地道:“我道是谁让我好等。果然是你,你们两个上次在废园一唱一和可是演得好双簧啊。”
燕云歌就知道事情会发展至此,上次她是真心想救他,如今有嘴也说不清。
“侯爷还说自己是商人出身,不也在骗在下。”
还敢质问他。白容听见了并不发怒,只道:“激怒本侯对你没好处。”
奇怪了。
白容为何不发难?他在等什么?
燕云歌眯起眼,打量白容的神色,心里反倒糊涂了。
白容把玩着杯盏,看里头茶叶浮浮沉沉不急不缓,他的目光落在面前人镇定自若的脸上,突然开口:“拿下!”
燕云歌猛然回过神,以长袖当风,一掌打在前来的护卫身上。
论武功,她实在算不得好,若不是有无上内功强撑着经脉,平日又有六阳掌护身,她的武功修为还不如赵灵。
她知道这些人只是要抓她,不会真的以命相搏,因此她两袖齐出,掌风夹带着冷利的气劲将众人震退,然后她身形一闪,掠出了门。
“魏尧,你去追!”白容下令。
他身旁的身影迅速闪出,用极快地速度缠上燕云歌。几招过后,魏尧心里暗惊,这人内力惊人,可武功招数却不多,撇去这一身霸道的内力,这人好似根本不会武?
燕云歌心知拖的越长对自己越不利,因此将内力聚于掌心,随时寻找机会。
魏尧原是宫中禁卫军出身,为人小心谨慎,甫二交手,他便更确定,这人和护卫交手时,身形灵巧,只是借助掌风的力量就能将几个护卫震开,可见内力刚猛,可自己与她交手时,他却只感觉到她的阴柔软劲。
她擅长借力打力,每一招都不用力,他所使出的掌风都被她巧妙化解,实际是移形换影,以柔克刚。
此人武功平平,却聪明非凡,若不是他心细,差点也要被唬过去。
正想着,魏尧顿觉胸口一痛,一股霸道阴冷的气劲直扑过来,一口鲜血瞬间涌上喉咙口,含在嘴里不敢喷。
燕云歌回掌力,心头鲜血汹涌,面上平静无波,淡淡说道:“若非我手下留情,这会你已经死了。”
“我输了,公子好身手。”魏尧忍不住苦笑,虽然是他一时不察被钻了空子,但输了就是输了,他这份度量还是有的。
燕云歌不会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深知自己不是他对手,这人全身上下没有破绽,先下手为强自己也占不到先机。
为了只伤他又不重伤他,刚才她极力回掌力,反害自己被六阳掌反噬。
眼下光她自己要脱身就困难重重,想救赵灵无异难于登天。只是她老燕家没有背信弃义的教条,赵灵是她的人,她这次若见死不救,以后如何服众?
燕云歌暗运内力调整气息,看似要逃,却在最后关头以一股劲风来袭,手一挥,目标直指白容。





女相(NPH) 第17章 无尘
魏尧飞身就去救主,却在看见她目光紧盯着赵灵后,于袖中放出暗器。
燕云歌的声东击西没有成功,反而被这暗器逼得转身正面迎击,一交手,她便暗叫不好,她被六阳掌反噬,内力有所损害,这人实力又在她之上。
她不敢硬拼,招式走阴柔路数,化去他击来的一掌。
魏尧一怔,她受伤也不轻才是,竟然还有余力反击。向来波纹不兴的冷酷竟起了一丝松动,可也只是一瞬,又恢复成无情,招式更趋向猛烈。
燕云歌苦苦支撑,刚才那一掌已经去了她所有力气,她现在力有不及,不敢恋战,偏偏又无法脱身。
这人步步紧逼,可是在能拿下她的时候又手下留情,仿佛耍着她玩。时间拖得欠了,她不心中焦急。
不好!她心中一惊,刚才这一走神被对方抓到机会,她逼不得已,立刻换招,硬是接了对方一掌,强大的内力相撞,霎时胸腔内一股气乱。
就在此时,有异物破空而来,白容面色一惊,立刻躲开,这一躲,给了燕云歌带赵灵逃走的机会。
“侯爷!”
魏尧和护卫们连忙上前,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心惊,当看见那暗器时,所有入都吓了一跳。
珠子?
只是一颗珠子,此刻嵌入墙壁内,这需要多大的内力呀?
倘若侯爷没有躲开,这杯子嵌入的可是人体里!
众人惊慌,唯独白容面不改色,而是沉着一张脸冷哼,“他们还有同党。”
“侯爷,还要不要追?”魏尧问道。
白容沉着脸道:“追。只是先不要杀她,这人我留着有用。”
魏尧不知自己竟然松了口气,拱手就道:“属下领命。”
白容挥手让他下去,对着墙壁上那生生被佛珠嵌出的黑洞深思。
有勇有谋,功夫也不弱,若能为自己所用,未尝不是个助力。
若是不能——
白容微眯的眸光隐带杀气。
燕云歌带着赵灵躲进万花楼的马车里,她再也不用忍耐,顿时将胸腔翻涌的气劲化为一滩血呕了出来。
“老大!”赵灵看着她煞白的脸,那毫无血色的唇,紧张得几乎要晕厥。
马车却在这个时候动了起来,赵灵一惊,撩起帘子一看,驾车的人竟是无尘和尚。
“师傅,老大受伤了!”
无尘不答,只快速架着马车,往他们目前落脚的一品楼赶。
等一行人到酒楼房间时,燕云歌苍白着脸,又吐了几口鲜血。
“无尘……”
无尘既生气又心疼,将她扶到床边责怪道:“你才练六阳掌不久,根本不能驾驭。如此逞能!你……”
“无尘,还好你来了,我以为今天要死在那了……”燕云歌无力地将头埋在他怀里。
这个人从来都是镇定自若,衣袂飘飘,神采飞扬的模样,何时如此柔弱过。
“我有听你的话,没有伤他们,我有听你的话……”她喃喃梦呓。
她一向心高气傲,从不示弱人前,如今这模样——
真是卑鄙。无尘闭上眼,终究还是心疼她。
赵灵识相地出门守着。
半个时辰过后,见她脸色总算有点好转,无尘才放下心出去。
赵灵还等在门口,无尘见她面无人色,仔细一探脉搏,才发现她周身几个大穴都被封住。
如果不及时解开,她会因气血阻滞而暴毙。
无尘为赵灵解开死穴,又问了今天晚上的情形,知道她们又是遇到白容,不由表情一敛,“你们与他是如何认识的?”
赵灵缓过气,把当日在岩城和废园发生的事情没有隐瞒地全说出来,包括她对白容下药,想强他一事也不敢保留。
她不是特意找上白容的就好。无尘一叹,并不多言,只对着赵灵道:“她有我照顾,你自去运功疗伤罢。”
赵灵点点头,知道有他在,是最安全不过了。
无尘回到房间,床上的人还未醒来。
只是这么伫立看着她,他便是知足的。
从咿咿呀呀的一团软肉,到桀骜不驯的强大云歌,十八年了,对别人来说是漫长的岁月,可对他而言……恨不能慢点,再慢点。
他平生以修佛问道为己任,以匡扶天下苍生为正义,灭七情斩六欲,一日三省只知诵经念佛。
可是这个人啊,却非要闯到他心里,强扎下一颗种子。
她总说,你看我脾气这么不好,却老老实实听了你十几年的话。
她总说,和尚对谁都仁慈,唯独对我心狠。
她还总是生气,念经念烦了,就会使坏,来消遣他,让他总也念不下去。
其实,他让她念经,不过是担心她内心戾气过重,伤人伤己。
他的心里偷偷有她,她并不知道。
只要能一直如此,两人终生相伴,便是他此生再不入佛门,他亦无悔。
可自己对她来说,算什么呢?
沉静地目光落在女子沉睡的容颜上,和尚心口倏地一阵抽痛。大拇指轻轻摩挲着腕间的佛珠,少了一颗,捻起来终究是不一样的。
他幽幽叹着气,缓缓俯身,在床边坐了下来。
“净心。”他轻轻唤了一声。
“没死呢,别一脸哭丧的样子。”
燕云歌才醒来说话便是不客气,她半坐起身,将自己靠在他怀中。
和尚的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檀香,沉静淡雅,温暖而安心。
耳旁响起他的叹息:“下次不可如此鲁莽了。”
“我哪是鲁莽,分明是被人算计。”她话里亦是委屈。
无尘斜睨她一眼,凉凉道:“再有下次,贫僧绝对不去救你。”
燕云歌一愣,突然笑意盈盈:“你可知我在想什么。”
“什么?”
“和尚口不对心,再有下次必然还会来救我,你信不信?”
无尘垂眸,声音很轻,明显底气不足:“不信。”
燕云歌低声一笑,“和尚也打诳语。”
无尘缓缓地微笑,“是,和尚也打诳语。”
罢了。




女相(NPH) 第18章 看戏
到底是年轻,复原的快。不过几日,赵灵已经生龙活虎活蹦乱跳。
燕云歌无不羡慕,她虽然伤好了大半,却恰逢小日子来了,整个人看上去还是病恹恹的。
知道行踪暴露,白容早晚会找上她们,可眼下她懒得动,一心想着来就来吧。
横竖和尚不会见死不救就是了。
就这么一连窝了几日,确定小日子走了后,燕云歌才走出一品楼活动活动筋骨。
顺着青石官道,一路而行。
不出半里,便见路边有一茶寮。
燕云歌信步过去要了碗茶喝。
茶寮中南来北往,各色行人或歇脚或进食,各种消息流散。
“今天街上人怎这么少?往日这里可连个位置都没有。”
“你不知道呀?今天知府大寿,在城门那施米布粥,好多人都赶去领米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婆娘一早上就去了。”
“这知府老爷可真是个大好人啊。”
燕云歌慢慢啜着手中的粗茶,微微蹙起眉,知府大寿啊?
想必白容也去了吧。
“大哥,这知府大人是何来历啊?”她问刚才闲谈的人。
对方想是没料到会人如此问,就道:“兄台是外乡来的吧?”
“是啊,我才进城不久,没想到遇上这样的喜事。”燕云歌笑眯眯说道。
“那你真是赶巧了。知府大寿,请了很多歌舞戏班子过去,其中不少名角呢。”
燕云歌点点头,装作饶有兴致的样子。
“我们这知府也是前两年才调过来的,为官倒算勤勉,就是好色了点,大大小小娶了十几房妻妾……”
听了半盏茶左右,没得到什么有用信息。燕云歌抿抿唇瓣,不顾那人还在说,放下铜钱,“小二,结帐。”
此时,宴席进行到一半,身为寿星的知府大人却早已喝得酩酊大醉,搂着身旁宠妾恣意调笑,庭院里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舞女在草地上曼妙起舞,那娇娆的姿态,看得宾客们个个是目不转睛。
“侯爷,时候差不多了。”苏芳躬身低声道。
“让魏尧准备。”白容环视大厅,一双幽深黑眸掠过无数舞女宾客,不着痕迹地对上一双含情秋眸。
唇角一笑,成功让那人娇羞低头。
“我去将人拖住,你等会见机行事。”他拿起酒杯于半空中停顿,仿佛与谁对饮,见那人上钩了,他一口饮下佳酿,姿态优雅又惬意。
由于宾客实在众多,加上酒色催化,席间就算有人离席,谁也不会多加注意。
苏芳的视线顺着白容过去,注意到有一抹身影,拂退随行的丫鬟,独自走上长廊,离开宴会喧嚣。
“学生这就去安排。”
“不必,你在这儿留意动静,若是有人问及,就说我不胜酒力去园子里醒酒。”白容搁下酒杯,雍容起身。
入园子前,他最后瞥了眼坐在主位的知府。
堂堂一个知府,手里抱着宠妾,目光却频频流连在身侧的俊秀护卫身上,想起他好色的传闻,谁能想到,他好的竟然是男色。
白容勾笑,想起园子里还在等他的女人。
有趣,当真是有趣极了。
一道身影轻巧的躲过护卫,快速的潜藏在离目标房间不远的转角处。
确定巡逻的护卫已经走远,身影才闪进主人家的书法。
书房不大,一目了然。
魏尧的视线慢慢扫过案桌、花瓶、古玩摆件后,最后落在墙上半米长的山水画上。
上前把字画往旁边一移,露出一个口字型的暗匣,再打开,里面有个檀木盒子。
盒子里头是本账册,魏尧翻开扫了一眼,就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他的脚步到处移动,走至案桌后,感觉到脚下地砖不对,他停了下来,半蹲下身用手轻扣着地面,果然是空响。
魏尧取出小腿处绑着的匕首,将砖头一点点撬出来,里头又是一个檀木盒子。
藏的如此隐蔽,这本必然是真的。魏尧将账册往怀中一,把其他东西恢复原样,掩去自己来过的一切痕迹。正欲出书房,却听到门被打开,他当下闪入房内唯一能藏人的屏风后面躲藏起来。
那人耐心极好,他等了又等仍不见任何动静,彷佛适才的陌生气息只是错觉。
他不动,对方也不动,但他可以感觉到,对方的气息越来越浓,甚至露出杀意。
才想着,他猛然惊觉一股劲风袭来,又快又猛。
“是你?”对方及时住掌风,话里显然很惊讶。
魏尧住气,也怔住,是他?
燕云歌见他黑衣劲装刺客打扮,便明白此人在这必有所图。对他上下一打量,不由呵了一声,“白容让你来的?还是你自作主张来的。”
见对方露出警惕,她哼了声,“你放心,我无意打探。只是,你今天是听命行事,我便放了你,得你回去不能交差,如果你是自己行动,那我们新仇旧恨一并算算。”
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魏尧一愣,然后,缓缓笑了。
“你倒是很会为人着想。”
“自然,你为主尽忠,是奴才本分。我再怎么想报仇,也不会挑这个时候。”
奴才?魏尧唇角僵住。
“不过你的胆子很大,知府的府邸也敢一个人来。”燕云歌环顾四周,见没什么稀奇的地方,又对他道:“让我猜猜你的来意。”
“账本?”
魏尧面不改色。
燕云歌摸过旁边架子上的花瓶,状似随意道:“堂堂白侯什么没有,自然不会来个四品大臣家里盗宝,除非是什么把柄落在这,又或者是想抓什么人的把柄。再说你身上平坦,最适合放本薄册。”何况白容千里迢迢来找南月,很容易让她联想到账本。
至于是什么账本,哪里的账本,从这个知府近几年的政绩推敲,也不难得知。
这人果然聪慧。魏尧在心里赞赏,面上却一点情绪不显。
“这个书房一目了然,看来知府大人倒像个光明磊落的人。”燕云歌四处打量后,自然也发现了山水画背后的匣子,她打开里头看了一眼,转头对魏尧道:“你确定你手上的账本是真的?”
她摇摇手上这本,“以我的经验来看,这本才是真的。”
魏尧表情戒备,并不相信她的话。
燕云歌微微一叹,无奈道:“世人总是把问题想的太复杂,却没想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没人规定藏的越深的就一定是真的呀。”
好歹她也做了十几年官,大大小小贪污的账本看了不下百本了,她是没有南月的鬼才,一眼能看出账本症结所在,但是真假还是分的出来的。
眼前这人武功高强,心思缜密,可就是太缜密,反而看不破浅显的道理。
“你看看你手上那本,是不是笔迹,笔墨,都是一笔下来,连浓淡都一样。”
魏尧一听,掏出账本看了眼,果然是。
1...56789...11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