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六洲
“燕行,”她低声开口,声音混合在夜色里,强势不容他拒绝:“今晚不要回去了。”
于一瞬之间,燕行觉得那杯果酒还是让自己醉了,不然怎会轻易答应这荒唐的要求。
“公子,书院到了。”马夫以为他们没听到,再提醒了一次。
见还是没有反应,他以为里面出了什么事情,刚想撩开帘子,却有一物凌空飞来,准确无误地落在他怀里,他拿起一看,是十两银子。
“再绕城一圈。”带着冷意的声音从里头传出。
马车里,燕行整个人害羞无力地靠在燕云歌怀里。
“量还挺多……你往日有没有自渎过?”燕云歌将手擦干净,咬着他的耳朵,戏谑地问。
燕行面目通红,双眼因为刚才迸发的快感显得迷蒙无措,“什么是自渎?”
燕云歌最受不得他这般勾人,唇从他的脸庞一路细细吻到脖子,故意吮了几下,留下几处惹眼的红点。
“姐姐,我难受……”燕行刚刚发泄过的分身,隐隐又抬起头。
燕云歌细长的手指微微地搓过那顶多的小眼,惹来燕行一阵抽气,那舒服不可言语。燕行只觉得自己的命和魂都捏在她手中,等了好一会没见她继续,疑惑地抬眼去看她。
燕云歌却坏心地笑着说:“算了,今日就先放过你,下次再好好弄弄你。”
“姐姐戏弄我!”燕行恼了。
燕云歌低低地笑了,“好,不戏弄你,姐姐疼你。”说着,她惩罚一般地用力握住他的分身,惹来燕行一声惊呼,很快舒爽让他双眼眯起,整个人挺起背。
燕云歌的手常年冰冷,此时因为这番情事也有了些热意,她仔细地捏揉着那两团囊袋,翘起的大拇指带着恶意对着分身上的马眼按了下去,旋转捻磨,在察觉他有发泄之意时,恶意地按住小眼。
燕行嗯哼一声,即将发泄的欲望被堵个正着,急得眼泪都要出来。
“姐姐,让我出来。”他声音带着哭腔。
“让你什么出来?”她坏心地在他耳旁问。
“让我、让我的那些东西出来……”燕行是世家公子,这已经是他所能说的最污秽的词了。
燕云歌还不满意,连声逼问着那些东西是什么?
燕行被欺负的狠了,张嘴就咬了一口她的唇,燕云歌双眼不悦地眯起,却在瞧见他眼角的眼泪后,不软了心。
罢了,小崽子还小,以后慢慢调教就是。
待燕行又发泄了一次过后,两人耳鬓厮磨好一会,到底是没有将这份荒唐继续下去。
将燕行送回书院后,燕云歌回了一品楼,在房里难得的发起呆。
赵灵来找她,看见她难得失神,忍不住打趣道:“老大你这是从哪个小妖那回来,嘴唇都肿了。”
燕云歌面色自在,淡淡说道:“刚送完舍弟回书院。”
赵灵不可置信,“你连弟弟都不放过?”
燕云歌的面色拉了下来,冷冷说:“又不是亲的。”
赵灵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感慨出声:“令弟必然是位美人,不然老大你也不会舍大师,而就令弟了。”
燕云歌淡淡扫了她一眼:“连我都敢拿来消遣了,胆子大了?”
“为什么不敢?还以为老大你自诩清高,原来也是性情中人。专挑别人不敢想的人物下手。又是和尚,又是弟弟,说真的,老大你这份勇气和风流,我赵灵是自愧不如。”最起码她是没勇气朝和尚下手的。
燕云歌微微挑眉,看向赵灵的眼里意味深长,赵灵目不斜视,心中却已经开始打鼓。最后她顶住压力发问:“老大,你和其他男人勾勾搭搭,不怕无尘师傅恼怒吗?”
“他恼什么?”燕云歌面色平淡:“于他是无关紧要的人。”
赵灵咽咽口水,本着慷慨赴死的心态,好奇问道:“老大,你究竟有过几个男人?”
燕云歌抬起好看的眉眼,眼里带了微微的嘲讽,“比起你,我怎么都算是洁身自好的。”
赵灵被噎了一下,想起往事,没由来地心虚起来。倒了杯茶给自己定定心神,还不忘悄悄抬起眼皮打量燕云歌一眼,心中感叹,不愧是做大事的女人,铁石心肠到可怕。
她看的清楚明白,这人在说到那些男人时,眼里毫无波动,仿佛在说天气。
她同情爱上燕云歌的男人,注定是要伤心的。
赵灵在内心默默杞人忧天,燕云歌因想起过往,忍不住烦躁起来,挥挥手道:“时候不早了,去休息吧。”
赵灵点点头,走前又停顿了一会,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我觉得无尘师傅挺好的。”说完告辞离开。
燕云歌愣了愣,随后微笑起来。
和尚自然是好的,只是他好,她就必须要么?更好的也不是没有见过。
她的心也曾热过,只是那个一直用双手热着她心的男人死了。
为她死了。
女相(NPH) 第23章 联手
第三天,南月就派人给燕云歌消息,约在郊外的一处酒馆见面。
“……这次损失最为惨重的是库房,里头的丝绸好些都熏黑了不能用了,庆幸的是上次赶好的冬衣没受影响,可以如期交货。”
“那些受伤的女工怎么样了?”
“大多是烧伤了手,请大夫来看过了,伤得不重,只需休息几日便可上工。”
南月拨着算盘的手的动作顿了顿,长长地叹了口气,疲惫道:“知道了,下去吧。”
燕云歌在一旁听着,不由问:“是祝融之祸?”
“是。”南月眼皮都没力气抬,愁眉苦脸道:“前天晚上桑园走水,南区的桑树被烧得什么都没剩下,还连累了边上的蚕房,大半的蚕儿被闷死了。燕当家,你说的对,南云锦的多事之秋,才刚开始。”
“何人做的?”
听到这话,南月的眼睛终于有了点情绪,那种恨意任是燕云歌这种见惯风浪的人也心惊不已。
她有些担心道:“先生?”
“无妨。”
南月回过神来,反而是问她另外一个问题:“燕当家之前说的话可还作数?”
听南月的话,燕云歌立刻明白,只怕此事和白容脱不开关系。她不由得正色说道:“我对先生说的话,从来都作数。”
“那我答应你。”南月抬眼看她,淡道:“我愿假意投诚,将计就计。但燕当家也需答应我一个请求……”
“先生请说?”
“我要白容付出代价。”
燕云歌一怔,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抱歉,我不能答应。”
南月不由诧异。
其中缘由,燕云歌很难解释,只能劝他,“让他付出代价可以有很多种,不一定要性命相搏。他竟然要拉拢你,肯定会对你的损失补偿一二。南云锦要度过这次难关并不难。难的是后面的无数关。先生难道想一直受制于人?”
“当然不想。”
“之前我问先生,想让南云锦走到哪一步,先生当时没有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不妨现在好好想想。”
南月陷入沉思。
燕云歌翻了个茶杯为自己倒茶,皇商一事需他自己想明白,由她提出明显有算计在内。只是教她意外的是,往日习惯与人为善的商人竟也会起了杀心。
可惜他想杀白容,何其困难。先不说白容身边有顶尖高手保护,就是得手了,后续怎么场南月想过没有?朝廷要对付他们这样的商贾,和捏死蚂蚁一样简单,他贸然惹上白容绝对是不智的行为。
再一想到南云锦艰难处境,若大家业就此落败也是可惜。思绪在脑中一过,燕云歌面色平静地问:“如今南云锦无货可卖,我心中有一计或可解南云锦今日之危。”
南月马上来了神,道:“燕当家但说无妨”
“帮我们宝丰行销货,北货南销,其中利润非常可观。”
“这……”对于燕云歌的主意,南月明显愣了愣。
燕云歌也没多说,只招来门外的下人,让他们准备纸笔。
纸笔很快送来,她左手执笔,很快洋洋洒洒写了一页,最后落款自然是象征宝丰行当家身份的印章。
吹干墨迹后,她将信交给南月,“尽快派人送去岩城,找季大小姐,让她亲自处理。”
“不过你最好派个稳妥的管事同行,这么多东西要出库要清点,季幽那……可能应付不来。”
南月没说话,眼眶微红。
好久后,他终于了神,站起身来,深深鞠了一躬,认真道:“燕兄,今日恩情,南月必不相忘。他日,燕兄有心步入朝堂,有用到南月的地方,南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燕云歌点头:“你这话我下。”
燕云歌如此不客气,倒让南月意外,片刻后,他笑出声来:“燕兄耿直,南月欣赏。”
“何必虚伪?”燕云歌抬了抬眼皮:“他日你若有难,我为兄弟,必然也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何况,宝丰行可以借此把库房堆积成山的货物一销而空,分明是双赢。
南月点点头,马上命人准备酒菜,决心与燕云歌把酒痛饮。
两人聊了半宿,对后续计划做了细化。相谈的结果是,南云锦帮宝丰行走货,无论人手、马车和货船,皆可借宝丰行调度,宝丰行更是拨出大笔银子相借,且不算利息。
有南云锦派出数名经验老道的管事跟进,再有宝丰行那边的伙计接应相帮,为了赶期,两人甚至约定在三个月内把第一批货走完。
滞碍的局面似乎一下子疏通开来,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进行。
女相(NPH) 第24章 泄露
南云锦的事情暂告段落,燕云歌便把心思专放在两年前的案子上。虽说南月已经在她的阵营,可是这个案子到处透露出的古怪,让她不由自主地上了心。
她让赵灵去打听一下城外那废园的情况,又塞了些银子给她办事,还不忘叮嘱她:“千万别去酒楼茶馆那打探消息,得引起官府注意。”
赵灵用手颠了颠银子,挑高了眉眼说道:“这些我懂。老大,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没出半日,赵灵就带着消息回来。
她一进门,就猛灌水,气都没喘顺,直接说道:“那宅子原先住的真是大户人家,还是当官的,可最后男丁被杀,女眷怕是被玷污,全都在屋里头吊死了,一大家子没剩个活口,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听说连去尸的人都没有……最后还是官府看不下去,请了好些胆子大的更夫去殓。”
“当时的知县是南月,”燕云歌想了想,似乎不意外南月会做这样的事,“这也是他任期内办的最后一个案子。”
赵灵满头是汗,用手做扇,拼命朝脸上扇风,点点头道:“后来一些流民想霸占这个园子,总是没几天就莫名其妙不见了,就慢慢有闹鬼的流言传出来。”
这些与她当初进城时听到的无异,看来想要知道更多,还是要去趟府衙翻阅文书。
燕云歌敲了敲桌子,有了决定说道:“我们今晚去趟县衙。”
“老大,你想打听这个案子,直接去问南月嘛,他是当时主事的老爷,没人比他更清楚了。”赵灵说道。
“他如今焦头烂额,等空些日子再说吧。”燕云歌突然提笔疾书,书毕,她弹了下墨迹未干的纸张。
赵灵凑过去看,发现有自己的名字,不由问:“老大,你在写什么?”
燕云歌将纸递给她,双手负后,眉头锁着,“总觉得漏了什么。”
赵灵瞧了瞧,这纸上的字她好些不认识,不过联系了上下文,还是能看的懂,写的是那日在废园发生的事情。
包括她们进园,遇到白容,她易容去招惹白容,还有两人出逃,事无巨细,都在上面了。
赵灵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奇道:“老大,你写这个做什么?案情重演吗?”
燕云歌叹了声,也不指望她能看出什么了。她想起她的前世,手下幕僚不是尚书之子,就是御史大夫的孩子,远在边疆更有二十几年情谊的风琰镇守。
文武世家言官几乎集齐。
而这世——她不由头痛了。
竟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这个打不单是说武功方面,更多的是独当一面的能力。
想到武功,燕云歌问赵灵,“你认识的人中有没有武功高强的,肯为人卖命的那种。”
赵灵是江湖中人,走南闯北,于三教九流中也认识了不少人。她在脑海中将认识的人细细过了一遍,还真让她找到一个。
“倒是有个身手厉害的,就是——”赵灵为难了一下。
“就是什么?”
“就是长得吓人。”
燕云歌当是什么让她支支吾吾,原来是皮相,她满不在意道:“我从不在意这个,若真的武功厉害,你看看能不能把这个人找来,我许以重用。”
“这倒容易。”赵灵马上说道:“那个人被大火烧伤了脸,求到我师父那让她医治,但是我师父光诊金就是千金起价,她正好缺银子。”
燕云歌一听不由来了兴致,仔细问了下那个人情况。赵灵挠挠头,却说不上一二。
“我只知道她身负血海深仇,身手极好,其他姓甚名谁一概不知。而且,我离师门也有一年了,也不确定那个人还在不在师父那求诊。”
燕云歌不由失望,倒也没有强求,又和赵灵说了夜里的计划,两人定下子时行动。
两人是翻墙进去的。
墙一翻过,燕云歌便察觉到不对劲,她暗中打手势让赵灵先走。
赵灵回了一个手势,表示明白,趁着漫漫夜色遁空离去。
月色下,对方手持长剑,警告道:“若是走错路的,现在就退出去,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
燕云歌只当是谁这么客气,见到是他,忍不住舒展了眉目,打趣道:“你倒是很会为人着想。”
魏尧皱了皱眉,心里琢磨着这话好像在哪听过,待来人拉下面罩,才不由愣道:“又是你!”
“对,又是我。”燕云歌的笑容充满了无奈,与平时张扬的样子完全不同。只没一会,她的眼睛突然越来越亮,亮到魏尧撞上她的目光,心不由地跳动了一下。
“是你!原来是你!”
她想到了!
……
赵灵借机上了房檐,凭借着敏捷的身手,缓缓的走在屋檐之上,本是想借此离开,没想到听到熟悉的声音。
她小心的揭开瓦片,底下是三个人坐在官帽椅上,低声讨论着什么。
白容坐在上位,语气有些冷淡的道:“你的意思是没有虫引,那东西就永远拿不出来,那与死物何异!”
“我们试过很多办法,火攻或水淹都不行,力道没控制好上头承重的木板就会陷下去,而下头就是流沙,如此一来……那东西只能永远的埋在地下了。”
“那地窖是张家弄的?”
“是啊,就是张家……只可惜死得早了,要不然……”
“不是说还有个女儿嫁去外县了?”白容眉目平淡地说,“竟然那些流民的新鲜血肉不能为蛊虫开路,那就她吧。毕竟流着张家的血,总归会有点用的。”
“可……”那人犹豫着还想说。
白容已经做了决定,对于其他人的生死如何,他完全不在乎,淡淡的吩咐道:“把人找出来,处理了。”
他起身就走,却被一道声音拦下。
“侯爷,请听居衡一言。”
白容转身,只一个侧目,已经表达了他的不耐。
那人似乎毫不在意,只正色说道:“居衡以为两年前张家男丁的血都没有起作用,一个外嫁的女儿又能有什么用。何况兵符的事情牵连甚广,不宜再打草惊蛇。不然,我们这儿刚抓了人,后头襄州知州就敢把人给放出去,岂不是白功夫。那么多人想得到兵符,我们又能杀的了几个……倒不如放些似真似假的消息,让有心人为我们开路。”
白容难得的微微一笑,那笑容浅得几乎看不清,“段公子所言,倒有几分道理。”
“明日居衡会派人放出张家有藏宝图的消息,让所有人以为张家是因为这个被灭门。”
“那就照公子说的做吧。”白容语气疏冷,他轻哼了声,“事情若败露,本侯不会再帮你,轩辕也不会再留你。”
“居衡代我家主子谢过侯爷大义。”
白容冷笑了一声,“段公子不愧是惠昌三十二年的探花郎,口才了得,本侯佩服。”
那笑声中的不屑在这样的夜里,在只有三人的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另一头,瓦片轻轻被放回,身影如同鬼魅,去无声息。
……
赵灵这头回了一品楼,燕云歌到的竟比她还晚,她刚步入屋内,赵灵就赶紧道:“老大,你肯定猜不到,我听到大秘密了。”
“嗯。”燕云歌用手示意窗外。
赵灵知道她这是提醒隔墙有耳的意思,静静等着,片刻后,燕云歌张开眼睛,淡道:“有人在盯着我们,明日我孤身往城外废园去,你在后面跟着,离远一点,看谁在跟着我,或者……谁半路走了。”
赵灵立刻明白,燕云歌敲打着桌面:“还有,魏尧不是白容的人。”
说到这个,赵灵马上想到今天晚上听到的消息,她深怕晚了自己给忘了,赶紧附耳过去,将一切都告知燕云歌。
燕云歌点头应下,然后让赵灵先退下去。
等赵灵走后,燕云歌闭上眼睛,继续敲打桌面。
看来上次白容去废园不是偶然,而是刻意为之,难怪怎么劝他都不走。
还有兵符,又是哪里的兵符,又是谁的兵符。如果是白容丢的,他上次断不会还有闲情逸致去万花楼找她们的麻烦。
惠昌三十二年的探花郎,那个赵灵都没有看见正面的人,应该是春藤的人。
虫引又什么?需要用鲜血开道这么残忍,必然是个邪物。
看来解谜的关键还是那个废园。
那她的速度要加快了。
起码要赶在流言四起前,解开这真相。
燕云歌想得有点乏了,解开袍子搭在屏风上,就着中衣打算就寝。
疲惫降低了她的敏感,当冰冷的剑就搭在她的脖子上时,她才猛地一个清醒。
她没回头,听见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道:“你究竟是谁?”
刀架在脖子上却不杀她,还能是谁。
燕云歌慢慢笑了,“魏尧。”
“我……”他话音刚出口,腰间便被一道劲气震开,他不死心还想抓她,没想到只扯到她的领口。
他一个用力,想把人制住,而对方也是用力想要脱身,嘶地一声,是领口顺着手臂方向,大块布料被撕下来的声音。
燕云歌迅速抱胸去挥灭烛火,饶是速度再快,她里头的小衣也被人看去大半。
魏尧难以置信,到了这会,他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是女子?!”
女相(NPH) 第25章 感情
燕云歌飞快地把搁在屏风上的外袍穿回去,系好腰带,她挑高了眉眼,“怎么?你还想对我负责不成?”
“我……”魏尧面色微赧,脑海里竟浮现刚才的旖旎画面。
光洁的背,白腻的手臂,那小衣下包裹着的曲线——她真的是女子。
魏尧此刻才确信。
燕云歌重新给蜡烛上了火,抖灭了火折子,侧目看见他失神,不忘冷嘲道:“可惜我男人多的是,轮不到你来负责。”
魏尧面露不自然,只是目光慢慢变得认真起来,“你行事实在大胆,若让我家主子知道——”
“你会让他知道吗?”燕云歌打断他的话。
魏尧语塞。他会吗?换以前他肯定会。可刚刚只是起了个念头,他竟有几分犹豫。
察觉到他的态度变化,燕云歌低低笑了,“魏尧阿魏尧……”
魏尧心神一晃,正要说什么,却见她逆着烛光朝自己走来,眉眼张扬着风流,灼灼不可直视。
“你可知你犯了兵家大忌?”
魏尧是个木讷的人,平生只知道服从,从不会提出疑问。他不知道什么兵家大忌,直觉是这人嘴里肯定吐不出好话。
燕云歌就停在他跟前,两人只隔着拳心的距离,她在他耳边呵气,声音又软又媚,“你不仅轻敌,你还对我心软。”
那话吐在他耳边,却更像吐在他心上,他的心突然失序,跳得飞快。
“你可知,心软最终会成为捅在你自己心上的尖刀。”
魏尧面色巨变,疾退而去,猛地撞到墙上,他将剑一横,堪堪抵住了对方的气劲。
燕云歌倾身压制,一个反手,就夺过他手中的剑,横在他的脖子上。
她的声音与刚才判若两人,变得又冷又厉,“历来多少权臣,死于一份感情,多少杀手从心软起失手。魏尧,我今天就教你一个乖,记住不要对任何人心软。”
感受到脖子上的压制,魏尧声音平淡,“你杀不了我。”
燕云歌冷笑出声来:“那就试试?”
魏尧没说话,脖子吃痛没让他皱下眉头,反而是她直视的目光,教他怎么都硬不下心肠。
“你真该庆幸我现在不能杀人。”
突然,脖颈处的桎梏消失。魏尧伸手一摸,皮破一寸,再深便要见骨。
“我的脾气不好,下次再敢把剑横在我脖子上,就小心你的人头。”
她话里无情,转身却又亲手揉了帕子,丢给他,“捂着吧,要是死在我这,白容还要找我麻烦。”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