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慵不语
陆家和皇家亲近,陆唯时从幼时就常常出入宫禁,太后眼看他长成芝兰玉树的模样,自然更是喜欢。
陆唯时笑着落座:“臣心里常常念叨着要来给您请安,只是来年要科举,臣自然不敢懈怠。”
“你有这心思是好的。”太后寒暄几句,忽然想起一事,笑道:“你身边有不少书法大家,你也给哀家举荐一个,好让他帮哀家抄抄佛经,这些女孩儿的字还是太阴柔秀气,哀家瞧着也不喜。”
陆唯时沉吟一瞬,心思翻转间已顺水推舟:“最近的新起之秀有个叫齐宥的,字迹很受京城之人追捧,臣恰好也认识,不如让他去抄写佛经。”
“齐宥?”太后露出一丝疑惑:“这名字哀家耳熟,是谁家的孩子?”
“齐鸣泰家的小公子,大殿上的匾额便是出自他手。”陆唯时矜持一笑:“臣和他皆在国子监念书,若太后有这心思,臣回去便知会他一声。”
太后唔了一声,面色有几分不善:“听说还当过陛下的伴读?陪陛下一起去了射场?”
陆唯时道:“正是此人。”
太后抿了口宫女捧过来的茶:“就他了,你传哀家的旨意,让他后日进宫。”
赵王在一旁听到,眉梢不由一皱。
中秋灯展之后,他和雍炽关系缓和,虽然还达不到握手言欢的地步,但有旁人在场时,也能淡淡言语几句了。
赵王亦听说雍炽给他的剑形花灯是齐宥的意思,再加上这几日齐宥的刻意亲近,倒是令赵王对齐宥的观感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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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出太后宫殿,便去禀告给雍炽。
雍炽皱眉:“抄佛经?”
赵王点点头:“……对。”
“不去。”雍炽头也不抬道:“阿宥课业繁忙,哪儿有时间伺候太后?”
他家小阿宥最近天天挑灯夜读,看得人心疼,一日之内好不容易有几个时辰的空闲,也要陪他才对。
齐宥正巧在殿中,闻言走出来道:“太后的吩咐,臣哪儿能违抗呢?”
说罢看向赵王,嘴角轻勾:“多谢殿下,不就是抄佛经么?我定然会去的。”
“定然又是诡计。”雍炽看赵王走远,贴近齐宥冷哼道:“陆唯时去了太后宫中,他心思毒辣,定然有后招。”
“他和萧家是同路人,我们拒掉佛经,他还会想别的。”齐宥低声道:“与其担心他下次何时出手,倒不如见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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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吃了蜜
因着抄写佛经,齐宥来宫里的机会倒是比先前还多一些,从太后处领了佛经,齐宥估摸着雍炽刚刚退朝,绕去前殿找他。
雍炽坐在桌案后头,脸色有些臭,瞧见齐宥喜滋滋过来,还故意把头偏过去。
齐宥强忍着没笑,走到自家陛下面前,很是自然的攀住他脖颈:“哟,陛下又被谁惹到了?”
“还用问?”雍炽冷哼一声:“朕让你干些什么,你从来都是学业繁忙,根本不上心,如今母后让你抄佛经,你倒是愿意天天往宫里跑?”
从射场回来,两个人始终别别扭扭,好不容易中秋过后解除误会,齐宥学业又登时紧张,一心扑在来年春闱上,两个人只能见缝插针亲热几次。
结果太后一发话,齐宥倒是挺爱乐颠颠往宫里跑!
雍炽看到自然觉得委屈。
“太后是让我抄写佛经。”齐宥不在意的摇摇头:“我自从到了国子监,罚抄都练出来了,一本金刚经,也就是一两个时辰的事儿。”
“你倒是慷慨。”雍炽依然不悦,闷声哼唧道:“朕去找你不也是一两个时辰的事儿?又不会过夜。”
“自然不一样。”齐宥偏着脸思索道:“抄写佛经是静心的,抄一两个时辰,就是一两个时辰。”
“见陛下用一两个时辰,其实远远不止一两个时辰。”齐宥掰着手指,算得认真:“见面之前,阿宥会想很久很久,见面之后,也会反反复复回味半晌,阿宥自然不能每日都来见陛下呀。”
齐宥俯身到雍炽耳畔,悄声道:“见陛下一面,臣的心就乱了。”
雍炽心里立时像吃了蜜,捏捏齐宥手背:“朕也是。”
即使这样,也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齐宥不由得抿唇一笑,调皮道:“况且太后毕竟是陛下生母呀,若是按男女之情算,我也要好好侍奉太后,不能怠慢。”
齐宥记得上一世,身边哥们儿对女友的父母都是百般讨好献殷勤。
放到雍炽这里,也是一个道理。
雍炽不语,定定的看着齐宥。
齐宥被看得心里直发毛。
“还挺知道规矩。”雍炽哼了一声,很是满意的俯身尝尝他的唇:“阿宥说这话的模样,愈发像朕的小媳妇儿了。”
两个人打闹了片刻,天色已黯,齐宥向来讲规矩,起身要在宫门下钥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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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许你走了?”雍炽半躺在榻上,径直伸手拉住齐宥衣袍:“今夜陪朕睡,抄佛经抄得晚了,留在宫里宿上一晚也不是大事。”
这理由自然说不通,齐宥瞪他一眼:“谁说抄佛经非要在宫里,我去家里也能抄。”
“那朕和你一同去齐府。”雍炽亲他脸蛋,说什么都不放手:“炽哥哥住你房里,你爹看你和朕这般亲密,说不准还要夸你争气呢。”
齐宥脸色登时涨红,他爹脑子里根本没有这根筋,这几日雍炽总往齐府跑,甚至在家里非要和他挤着住了两晚,齐贞言眉宇紧皱,每次都满脸写了不情愿,可是他老爹愣是没往别处想,还喜滋滋张罗铺床叠被呢。
“朕特别喜欢看齐大人忙前忙后的样子,”雍炽嘴角噙着暧昧的笑意,悄声道:“朕一留宿,你们家上上下下跟招待新姑爷似的。”
齐宥脸更红,扭转身子哼道:“你就会欺负我,欺负他们。”
雍炽嘴角上扬,亲亲齐宥脸蛋:“那你乖乖留下!”
齐宥拗不过他,心底也愿意和他多厮磨片刻,只得顺水推舟,由得进来的人伺候着脱了外头的衣袍,洗了漱。
这佛经太后要的急,齐宥亦不敢怠慢,趁着雍炽还未上床入眠,穿着衾衣坐在桌案后准备再抄一篇。
正专心的抄写,纸张上的光线忽然明亮,齐宥抬头,雍炽正立在烛台一侧,轻轻把烛芯挑亮。
齐宥心里一暖,没作声,低下头继续抄写。
手中的毛笔登时被人握住,雍炽不依不饶:“朕好吧?”
“……”齐宥语气一顿:“好,陛下总算干了件人事。”
雍炽望着他柔润的黑发,低声道:“朕一会儿还想干一番人事。”
“正经点。”齐宥细白的手指一颤,脸上腾起滚烫:“我抄佛经呢。”
“假正经。”雍炽夺过他指尖的毛笔,去咬他耳朵:“坏阿宥!”
两人腻着说笑,到后半夜才拥着沉沉睡去,冯太监悄声走到殿内,觑看了一眼床帐,看两个人穿着单薄的衾衣抱得很紧,不由叹口气。
本以为陛下只是图个新鲜,结果这新人都成了旧人,中间也是又吵又闹没个消停,怎么还不见陛下放手呢?
按理说雍炽继位后就该大婚的,拖来拖去拖到了现在,如今陛下年岁愈发大了,大婚一事迫在眉睫,这么由着性子,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啊……
这几日齐宥抄写佛经,雍炽也并未忽视此事,他在太后宫中亦安插了人,有什么消息,冯太监自然会报过来。
“太后没难为齐小公子。”冯太监自然知晓雍炽的顾虑,笑道:“每次到佛经,都赞不绝口呢,还说要等到齐小公子抄写到一百卷时去寺中敬天礼佛。”
雍炽合上一封奏折,淡淡道:“阿宥说什么?”
冯太监一怔,笑道:“太后心情大好,小公子自然也喜庆,还主动请缨,说要陪太后一起去礼佛呢。”
雍炽听罢,不禁嘴角轻勾。
陪侍太后敬天礼佛,向来是皇后妃子的重要事务之一,他家小阿宥只想着和太后拉近关系,却傻乎乎的把自己绕进去了。
冯太监禀告的大都是后宫之事,有关前朝,仍然是蒋辰探听。
蒋辰按例向雍炽禀告京城官员的动向,听着听着,雍炽的眉头渐渐紧锁。
他声音冷淡:“你说钦天监的官员这几日去了陆府?”
蒋辰道:“是,不过都是陆相家宴饮,钦天监的官员也是随众人同去的,只是筵席散后,陆相把人留下座谈了几句。”
雍炽早在京城布置下成批暗探,对大臣施行严密的监视监听,他丝毫未觉出不妥,闻言冷冷追问道:“他们都聊了何事?”
钦天监能识星相,预国运,查兴衰,大臣们一般对钦天监的官员都避让三分,得瓜田李下牵扯不清。
陆茗和钦天监的官员座谈,自然惹得雍炽不悦。
“他们并未深谈国事。”蒋辰道:“听属下禀告,是陆相对京中南城的游民规划很是上心,问了几句几时易破土动工,搭建房屋的消息,钦天监的人随手卜了一卦。”
陆茗贵为首辅,安置南城流民自然责无旁贷,建造房屋前找钦天监算一卦,也不算什么大事。
雍炽放下心,重新拿起奏折:“那钦天监的人算出日子了么?”
“钦天监说本月不宜在南城动土。”蒋辰顿了顿:“据占卜那人说,他曾观测过地动仪,说是南城本月也许会有……地震。”
雍炽眉心一皱,本朝最忌讳地震,特别是京城地震,立时便会被人视为不详之征兆,先帝继位时,京城恰发生了一次地震,立时引得民怨沸腾,先帝为了安抚民心,还特意下了罪己诏……
也正因此,钦天监的人查出将要发生地震,亦不敢往上报,毕竟若预言成功,也没什么赏赐可讨,若预言失败,那不了一顿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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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炽按按眉心,吩咐道:“你暗中去钦天监调查,把他们预言地震的一带标出来给朕。”
蒋辰点点头,领命而去。
陆家,陆茗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看看自己的几位亲信,眉宇间闪过忧国忧民之色:“迁移到南城的流民近几日纷纷入京,大多没有固定住处,老夫奉圣上之命,本想和工部诸位同僚为这些人建栖身之所,可惜钦天监说地震将至,不宜动土,百姓一日也耽误不得,这可如何是好……”
“父亲。”陆唯时站出来道:“既然南城这几日也许有地震,我们还是不要把流民安置在南城,得到时出了事无法场。”
前几日,他们陆家想在京郊扩建庄子,自然觉得这些在京郊生活的百姓碍眼,还好人也不多,干脆以朝廷的名义把这些京郊百姓的地过来,说是在南城补给他们房子。
京郊的百姓都是庄稼汉,哪儿懂这些弯弯绕绕,只能束手就擒,迷迷糊糊把世代居住的地方交给了旁人。
朝廷是有计划在南城建屋子,但这是雍炽体恤前几日被洪水淹了的难民,分给他们住的,这些京郊的百姓被赶到南城,才发现连南城的难民营都轮不上自己,地也被陆家走,日日夜夜无事可做,大人小孩饿得直哭,把朝廷又骂了十几遍。
陆家看这些人的怨恨被移到朝廷身上,自然在下头偷着乐。
陆茗叹口气:“民生多艰啊,依你说,此事该如何办?”
陆唯时道:“这些人都是朝廷子民,父亲身为首辅,理应为朝廷分忧,若真的发生地震,咱们家的山湖庄子不在地震区,不如让那些人在那里住些日子。”
陆茗胡须抖动,他家的山湖庄子被人誉为“群山入斗,湖水环绕”,是极好的地势,也是他们家的脉势所聚。
如今要分给这些穷苦不堪之人,他如果愿意?
但他身为首辅,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的道理还是懂的,沉吟点头道:“时儿能如此想,为父甚是欣慰,若是真有了地震,我们陆家留他们就是。”
第88章袒露
雍炽不动声色,照旧上朝,只是状若无意般在下朝后把陆茗留下。
“听说陆相今日在忙南城的事宜?”雍炽体恤道:“房屋搭建不易,陆相辛苦。”
“臣谢陛下关怀。”陆茗在雍炽面前很是恭敬:“能为陛下分忧,是臣之幸。”
雍炽笑笑:“听说里头有些人并不是难民,以往也是有田契有庄子的?”
听闻这话,陆茗心里登时一颤,但是并无多大慌乱:“是,臣是想着陛下明年要建别宫,京郊的地势甚好,臣特意把一部分百姓迁挪出去,好给陛下建筑行宫。”
雍炽甚爱建造别宫,京城除了排云台,还有不少仿江南塞北的建筑。
陆茗出身工部,这些都是他督促着为雍炽所建,可谓很得圣心。
陆茗看眼下有了危局,自然打算故技重施。
“当然。”陆茗笑道:“臣自然不会亏待百姓,那些人原本世代生活在京郊,很是偏僻,如今臣把他们移到南城,由朝廷给他们建屋。”
雍炽漫不经心道:“恩,这也算是安置妥当了。”
嘴上如此说,心下却不禁冷笑,什么给自己修筑别宫?明明是陆家人心不足,总想着拧拧百姓身上的油水,如今看事情败露,才忙把锅扔给自己,说是为建行宫,再说那些百姓虽然在京郊,但那地契都是自家的,如今被赶到南城,说好听了是进京安置,说难听了是流离失所。
“陆相的心意朕领了。”雍炽顺水推舟的笑道:“那些百姓的地契还是拿来给冯公公吧,他近日也闲,建造行宫的事由他督办。”
陆茗只得道:“是,臣今日就把地契拿来给公公。”
雍炽点头:“陆相办事,朕一向放心。”
陆茗高居首辅,除了家世渊源,也是因为他的确是能臣。
雍炽对之所以闲的自在,自然是因为有陆茗这种能臣帮他干活儿。
所以即使雍炽知晓陆茗贪婪,手头不干净,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偶尔提点打压一番,一来二去,陆茗手里的账目,其实大半都进了国库。
只是如今雍炽知晓陆家在后头搞事,甚至和萧家有勾结,那自然不愿意容忍。
陆茗却还不晓得其中关卡,仍觉得如同往常一般,破财就能灾,还咬咬牙,主动把前几个月矿山的油水分出一大半给雍炽。
雍炽心满意足,偏偏还要叹口气,状若无意道:“朕贵为一国之主,还要要仰仗陆相,给你讨钱啊。”
陆茗半点便宜都没讨到,气得牙酸,还要恭敬道:“臣的自然都是陛下的。”
出了宫殿,陆茗胸口憋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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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炽明明是个年轻的帝王,平时也散漫慵懒,总给你一种有机可乘的……错觉。
然而只要是自己稍有动作,雍炽就能把他手里的账目摸得清清楚楚,他贵为首辅,也只能上赶着巴结!今日没说几句话,已经把他占来的地契,银子都一并要了过去。
陆茗叹口气,肉疼自己的银子。
雍炽只想首辅干活,却不愿首辅像从前那般占便宜……
这也是陆家想要和萧家联手的一个原因。
京城这几日阴雨连绵,南城的百姓居无定所,眼巴巴望着朝廷来人盖房安置,但等了半晌,却等到了太后的敬天礼佛大典。
太后信佛,京城的百姓们更信佛,在京郊有不少佛寺,每日的香火都很旺盛。
敬天礼佛一年一度,是皇家为天下祈福的重大典礼。
齐宥一早就随太后前往檀拓寺,此处是位于京郊的皇家寺院,专门供皇亲贵眷礼佛,今日太后率众人敬天礼佛,京城的百姓们站满了沿途,恭送太后等人入庙祈福,齐宥纵马立于队伍前列,显得乖巧又神,引得不少人议论。
“听说这位就是齐家的小公子,书法是一绝,本次礼佛的佛经都是他写的……”
“太后敬天礼佛,但愿我们也能沾些好运气……”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京郊,太后等人自然是寺中贵客,檀拓寺早已清散人群,专等太后一行人到来。
齐宥和众人随太后拾阶而上,走到恢弘正殿中。
太后把齐宥所写的佛经恭恭敬敬放在佛龛前,虔诚跪拜礼佛。
三叩之后,太后虔诚的念诵佛经,事毕,正要把手中燃烧的香插在香炉上,忽听外间传出一阵喧闹。
太后皱起眉头,对身畔的齐宥道:“你出去瞧瞧,这是又闹什么呢?”
齐宥答应一声,正准备站起身出门,已有官员来报:“娘娘,京城……地震了,南城的山崖塌陷,陛下派人前去勘测,如今外面有些乱。”
太后眉目一震,望向高大的佛像:“京城……地震了?”
“是,就刚才。”那官员擦着汗:“陛下嘱咐让您也快些回宫,莫再外头耽搁。”
太后敬天礼佛向来是百姓翘首以盼的,结果这边正礼佛,那头就地震了,那些百姓情急之下,不定会对太后做出什么不敬之事。
太后并未惊慌,按规矩恭恭敬敬上完三柱香,拜别了寺内方丈,才缓缓走出佛寺。
齐宥跟随在太后身侧,心里不禁开始惦念雍炽。
地震一来,安置难民又成了头等大事,他那边难会忙乱……
太后又问陪同的官员:“陛下可去了南城?”
凡出现灾害,皇室高官按理会露面慰问一番。
官员忙躬身道:“陛下未去,但是陆相已经前去安抚,还把南城流离失所的人都带去了自家的别院,不少人都夸朝廷仁厚呢。”
太后这才满意的嗯了一声,不再多问。
陆唯时正在别院照拂蜂拥而至的难民,他生性妥帖,照顾人亦极为细心。
“这茶怎么是凉的?”陆唯时用手背贴贴茶壶,吩咐下人:“还不去换一壶热茶?”
下人领命而去,众人看丞相公子竟然丝毫没有架子,不但把自己请到家中,还事无巨细的照顾,心下都很是感恩。
“哥哥。”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上前拉住陆唯时衣袖:“我弟弟手好疼,都流血了,娘说哥哥最有办法,你能帮帮我们么?”
陆唯时转眸望去,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手掌血肉模糊,站在院子里,瑟缩的直往母亲怀里扎。
陆唯时忙走上前,撩袍蹲下,熟练的替他包扎好伤口。
他蹲在地上,袍角曳地,整个人却依然纤尘不染,如谪仙般清雅,却又如邻家的少年般妥帖,望之让人亲近。
有谁不喜欢这样的少年呢?
没多时,南城的难民已经对陆唯时掏心掏肺,并纷纷向他讨主意。
“陆公子,你来说说,我们本来世世代代,好好守着庄稼过活,结果朝廷非要让我们移居到南城。”这些人涕泪横流:“本想着到南城好好过日子,又闹出了地震……陆公子,你说说,上天是不给我们活路啊!”
此事有关陆家,陆唯时眼眸一转,笑着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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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震好巧不巧,偏偏赶在朝廷给我们建屋时来了,按理说这是天灾……”
陆唯时淡淡打断道:“这不是天灾。”
“地震时上天降罚,自然是……因为有人触怒了佛祖。”
那些人面面相觑,他们本觉得太后一礼佛,京城就地震,实在太过诡异,但他们人微言轻,自然不敢说这种叛逆的话。
“太后礼佛过很多次,从没出过事,晚辈认为此事和太后无关……”陆唯时叹口气,语气很是沉重:“其实此事说到底……还是怪晚辈大意。”
众人一时间都愣住,不知他此话从何说起。
陆唯时站起身,把齐宥的字拿来给大家传阅:“这位是京城最近的书法名家,晚辈本觉得他的字太过……特别,但觉得最近他声名鹊起,也就把此人举荐给了太后,此番礼佛的佛经,便是此人所写。”
陆唯时很是悔不当初,摇头道:“晚辈如今想想,的确不该把此人举荐给太后,佛经讲究的就是规矩平整,此人的字太过肆意,自然不被佛祖所喜。”
齐宥的字在这些人之间来回传阅,一时间,众人纷纷怒形于色。
“真是笑掉大牙,此人竟然是书法名家,还抄佛经?我们家八岁的小娃都比他写得好!”
“用这种有碍观瞻的字礼佛,佛祖自然会雷霆大怒……”
“陆公子你不必自责,这个叫齐宥的心里也真没数,自己的字写成这样,别人客气举荐他也好意思当真?”
“他就是京城的灾星!”
一句话,立刻把在场的众人都点燃了。
他们颠沛流离,受够了生活的苦楚,如今事势把一个少年推出来承担这一切,他们自然把所有的怒火和恨意都集中在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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