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慵不语
一杯酒刚入喉不久,齐宥便觉得头脑昏沉,他本就不胜酒力,因此向来不过度饮酒,他哪里知晓春风楼的酒虽然只有一杯,却是酒劲不小的酿。
那女子见他眼尾泛红,知晓他已然薄醉,她是欢场边缘人,也见过不少男子的醉态,却从未想过男子醉酒之后,也能这般撩拨人心,她心思一转,再次把酒杯斟满,递到齐宥唇边。
魏九朝一转脸看到他这模样,立时知晓他这是半醉了,又看到那女子只顾盯着齐宥灵秀透红的脸颊瞧,心下登时一紧,走过来扶住齐宥:“你醉了?”
魏九朝并未撒谎,这些女子不做皮肉生意,他包场也是想和几个哥们儿好好玩闹,让这些人唱唱曲子助兴而已,谁知今日来的人多,不少人一进门就暗示了过夜,再加上齐宥又长得这般讨人喜欢,他怎么可能看住?
“你去后头睡会儿吧。”魏九朝已经后悔了把齐宥带来这种地方,扶着他出了门,去了四层安静的厢房里:“京城里能上这一层的人没几个,你在这里好好睡会儿,没人会来扰你。”
齐宥揉揉眼睛,微醺的声音含着迷离:“我不想在此处过夜。”
“知道,我应付应付她们就来找你。”魏九朝递给他一杯醒酒茶道:“你喝完这茶眯一会儿,我随后就来。”
齐宥捧着茶杯,四周寂静,他的酒也醒了几分,垂头坐在床边,安心等魏九朝回来。
窗户大开,初春的风还有些凉意,齐宥正准备起身关窗,忽听隐隐约约的谈话声随着风被吹进来:“咱们的铺子虽隐秘,总归要再小心些,那图腾射猎时被不少人看到过,如今弩造成了就好,那花样加不加我看并不打紧……”
凉润的空气拂过,齐宥不禁微微颤栗,他在墙角处来回走着,寻找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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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绑回家
齐宥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把侧脸贴在墙壁上仔细听。
那些人声音不大,但是因为离得近,还是会断断续续传来一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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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人发现?西郊本来就荒僻,那地方又年久失修,自从殿下继位后就一直废弃,放心,不会有人来的……”
“萧公子既然说了要画上,我们就都烙上便是,也不了多少功夫。”
“不说了不说了,大哥,你不是说春风楼的姑娘姿色过人么,赶紧叫几个让兄弟饱饱眼福……”
那些话传入耳,齐宥的酒登时醒了一半。
他皱眉思索,隔壁的谈话却渐渐换了方向,随着房门打开,莺莺燕燕的姑娘们娇声笑语传来,隔壁的声音登时变得模糊不清。
依说话的人来看,这并不是如何机密的谈话内容,因为他们深信即使被人听到,那人也定然云里雾里,从这支离破碎的消息中提取不出任何有用信息。
可是齐宥是读过原书的人,前后对应,登时拨云见日,恍然大悟。
原书中有写到,萧家攻陷京城时,一种特定的射程极远的弩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齐宥也曾嘱雍炽当心此事,但雍炽搜遍京城,只搜到了萧家的武器铺子,那铺子只负责生产,并未储存多少兵器,因此一直没有结果。
齐宥只道也许现实和原书有出入,那弩干脆没被制造也是有可能的,谁知萧家果然还是暗中营造了,甚至已经到了尾声,只等纹绘图案,封存使用了。
原书中,谋反一事由萧家和赵王联手,如今世事有变,赵王虽没能去封地,但和萧家的来往依然甚密,他们口中的“殿下”定然就是赵王。书中谈到萧家上位时曾经写到一个细节,特质的弩被封存在皇家禁地,雍炽前去征伐赵王时,留在京城的亲信本想在紧要关头前去销毁,却被人以皇家禁地不准擅自出入为由,将雍炽亲信射倒马下。
齐宥以为所谓的皇家禁地定然是胡扯,听完那两个人的话,却觉得也许这些弩就是在所谓禁地储存的。
特质的□□威力无穷,雍炽又鞭长莫及,再加上宫内太后暗中相助已经遣派小太监前去接应,宫城自然不攻自破,雍炽派遣留守在京城的将军见状,也只能叹息一声罢了。
毕竟他们在京城过惯了和平日子,没做好万全的迎战准备,也不敢擅自和太后抗衡,快马加鞭给远方的雍炽禀告消息,还没等到信使再回来,宫门已破,萧家已经长驱直入。
齐宥躺在床上,心中思绪起伏不定,不知为何全身燥热,既然是隐藏在京郊的,又和皇家禁地,赵王等有关,想必雍炽定然清楚具体方向和清晰位置。
正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忽然听到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齐宥心里一紧,忙偷偷装睡。
门锁被打开,大踏步的声音传来,直奔床帐方向,齐宥闭眼假寐,静观其变。
结果还没来得及他静观,手已经被人熟练的绑在身后。
齐宥:“???”
这春风楼名头甚大,也不可能是黑店啊?
还没等他反应,眼前一黑,闭眼也能感知到的光线被一条布条遮挡。
被反绑住双手,眼前也是一团漆黑,在短短三秒之内受制于人,齐宥一头雾水,下意识喊道:“魏九朝!你快点滚出来,你他妈的把我带到了什么地方,那酒不对劲就算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魏九朝总吹嘘他在春风楼很是得意,结果第一次带自己来就踩雷?
还是能直接让人炸掉那种!
叫不应魏九朝,齐宥更是着急:“你们要把我带去哪儿?”
听着脚步声,不像是春风楼的女子,难道是……难道是那些人发现他偷听,直接进门绑了他?
不可能,他一直屏息静气,而且那些人若是警惕性如此高,也不会大大咧咧在酒后谈起此事。
再说他们谈的才是见不得人之事,怎么可能有恃无恐,在京城当众绑人?
那到底会是谁?
齐宥被那些人带上马车,奇怪的是,这些人虽对他又捆又绑,但对他一路上都有种诡异的恭敬,有人时不时地帮他松背后手腕处的绑缚,他下了马车行走时,那些人也不会凶巴巴的推他,反而还在一旁恭恭敬敬搀扶着。
齐宥被这反差的诡异感吓得一头冷汗。
齐宥依稀感知到进了门,刚坐下准备好好思索一番,冷冷的声音已在耳畔响起:“花酒好喝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齐宥紧绷恐慌的情绪霎时间烟消云散,下一秒却想起方才被抓的地点,心又颤巍巍提到半空,齐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抬起脸,轻轻喊道:“陛下……”
雍炽冷道:“听说你方才一直喊魏九朝?怎么,找他有何事?”
雍炽听闻属下禀告,说齐宥被抓的一瞬间一直喊魏九朝的名字,心底自然不悦,被抓时不知来者底细,对齐宥来说,自然是危险关头。
这种时候不喊自己?喊魏九朝是个什么道理?
齐宥一怔,才想起雍炽所说的究竟是何事,忙赔笑道:“这……这不是离得近么,而且炽哥哥,我不是喊他,我是骂他,本想着他就在楼下呢,结果骂破喉咙他也没搭理我,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教训他……”
“放心。”雍炽轻描淡写道:“朕已经遣人把他绑回家,交给魏驸马管教了。”
“啊……”齐宥肩膀一抖,雍炽真狠,这一招,简直借刀杀人啊:“九朝他父母对他虽很是宽松,但在此事上家教甚严,他被抓回家定然很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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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旁人了。”雍炽悠悠道:“朕也家教甚严,你被抓回来,也不比他好多少。”
眼睛被条布封住,双手也被捆得严严实实,齐宥忽然想起二人曾经立下的不平等条约,心头涌起一阵恐慌,齐宥忙道:”陛下,炽哥哥,你……先把布条帮我揭开吧。”
殿内陷入静默,半晌,脸上的布条被人倏然扯开,雍炽俊眼含冰,沉着脸凝视他。
只偷偷出去喝了这么一次花酒,就被人抓包个正着,齐宥压下心中的怯意,笑得讨好又真诚:“陛下,嘿嘿嘿,听说你这两日一直在批折子,怎么……也不休息休息?”
你看我有在关心你,连你这两日一直批改折子都知道!
“是不是盼着朕休息?”雍炽丝毫不为所动,脸色阴沉得像即将要下暴雨的天空:“好让你和那些人去放纵?”
齐宥看雍炽有些误会,忙解释道:“没没没,我没放纵,今日是我们最后一次去国子监了,同窗们都想去春风楼看看,我……我也不能煞风景对吧,炽哥哥,你可以去问问,我真的只是和他们顺道去的,我还推阻了三次……不,四次呢。”
他伸出四个手指杵到雍炽面前,脸上也是调皮懵懂的纯稚憨态。
又纯又诱,雍炽在这时候总是会方寸大乱的。
雍炽眸色沉沉,不发一言。
看雍炽依然面色不霁,齐宥忙补充道:“我也不是去喝花酒,春风楼里有不少乐人可以诗词唱和,我们是去瞻仰瞻仰他们的……风采。”
雍炽盯他半晌,冷哼道:“这么说是朕不能体察你了?”
“陛下肯定能体谅我。“齐宥拉拉他衣摆:“陛下说过,要和阿宥互相体谅的。”
“之前?朕倒是记得之前我们有过一纸约定?”不知何时,雍炽手里拿着一张轻飘飘的纸:“好好看看,你犯的错该是哪一条?”
“明明是诗词唱和,怎么能是喝花酒呢?”齐宥口干舌燥,眼神也逐渐迷离:“陛下耍赖,不能按协议上的算。”
雍炽捏住他下巴,开口时语气已经有几分严厉:“还说没喝花酒?你没觉出不适?若不是朕的人去的及时,看你怎么场。”
齐宥一凛,这才意识到那酒便是传说中又催情之用的□□,怪不得他会全身燥热,急切的渴求亲近和温存……
看来不是自己不胜酒力,而是那酒本身就被人做过手脚,想起坐在身边的艳姬眼神热辣,齐宥登时想明白了原委。
齐宥眨了眨带水气的眸子,软着声气道:“陛下,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狗作者又滚回来更新了,么么么
第102章长记性
齐宥眨了眨带水气的眸子,软着声气道:“陛下,对不起……”
他刚刚喝过酒,皮肤透出桃花色泽,微醺的少年脸色绯红,用小鼻音撒着娇,格外惹人怜爱。
雍炽默然一瞬,过了片刻才硬下心肠深吸一口气道:“跪下。”
嗯?
情况不对劲……这是怎么了?雍炽竟然已经能抵抗住自己的战术了?竟然不吹这一套了?竟然不会在自己面前方寸大乱了?
齐宥强行压制住心底的波澜,也没多说什么,抬起眸子哀怨的看了雍炽一眼。
跪下就跪下,齐宥垂眸看看地面,很自觉的走到床边跪下。
雍炽转过身,看到舒舒服服一脸无辜跪在龙床上的齐宥。
两个人对视片刻,半晌,雍炽开口道:“谁让你跪床上去的?”
齐宥眨眨眼,揉揉膝盖很是可怜道:“地上凉,炽哥哥,我能不能跪床上啊?”
雍炽:“……”
忽然口干舌燥,无话可说。
雍炽扭头不去看他,拼命重拾尊严冷哼道:“随你,只是这次无论你如何做,朕都不会再继续纵你。”
竟然敢背着自己去春风楼那种地方,若是再不严惩,那齐宥还不是要反了天。
雍炽心里有明晰的条条框框,在一纸协议中也都写的清清楚楚,齐宥若是过了线,他并不会含糊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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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哥哥。”齐宥强忍着身上的燥意,乖巧的跪在床上,声音比以往多了几分甜意:“你打算怎么罚我?”
两个人约法三章时,不同的错误都有不同的处罚方法,只是齐宥当时只顾着紧张,条文又多,即使仔细看了,也无法一一对应。
雍炽速掠过齐宥,灯光渐暗,大殿浮动着暧昧气氛,齐宥又跪在两个人翻云覆雨多次的床上,使得那句本是问询的话多了让人浮想联翩的意味。
雍炽冷哼一声走上前,捏住齐宥的下巴:“朕想让你好好长个记性。”
“我记住了。”齐宥的下巴被齐宥捏得生疼,然而身体深处反而升起一种渴望,齐宥咽咽口水:“以后再也不会的。”
“照我们之前说的,你现在该任由朕惩罚。”雍炽拿出一个细长的皮制物,一头做成看起来很是可怕的样子:“朕要看。”
齐宥蜷在床上,已经猜想到雍炽要干什么,哼唧道:“不要。”
“既然说了任由朕惩罚,还推三阻四。”雍炽拎着他衣领,不由分说拉住他衣襟悄悄扯开:“乖乖躺好。”
齐宥服了药酒,一推一拉之间,双眼迷蒙的望向雍炽,不由自主想要靠近。
雍炽见状,拿捏着不慌不忙的缓缓靠近,亲上了他的唇畔,随着吻的深入,二人呼吸逐渐开始急促。
齐宥被灌了酒,正是敏感的时候,连被捏下巴都难以自制,更何况是唇齿缠绵气息相缠,睫毛微微颤栗,肌肤也渴求爱抚,偏偏雍炽用了那手段,齐宥情急之下红了耳根,几乎忍无可忍的恳求道:“炽哥哥,哥哥……”
“说清楚。”雍炽哑着嗓子,眸色又沉了几分:“朕听不懂。”
少年眼神闪烁,又夹带着无言的邀请和泪意,足以诱惑得旁人不能自持,雍炽眸色沉沉,偏偏忍住没有再一步继续,稳住略微急促的呼吸,好整以暇的任由齐宥的哀求。
“陛下,陛下……”齐宥声音染着水汽,声音不由自主的有些颤抖和委屈:“我真的很难受……”
他心中焦急难忍,想要结束的愿望也一阵接着一阵,齐宥勉强才能忍住泪水,可雍炽偏偏还要以惩罚的名义牢牢拿捏掌控他。
等到齐宥眼尾都染上轻轻薄薄的绯色,哀哀道歉撒娇几番之后,雍炽才微垂眼眸,俯身亲吻住齐宥的唇角。
齐宥本就正是少年,又被几杯酒弄得全身燥热面带桃花,烛火微摇,床帐之内倒是很惹人疼爱。
烛火摇曳,雍炽这次一反常态,即使汗珠滚落呼吸微微急促,床帐之内仍然克制而骄矜,齐宥被逼得眼角含泪,哀哀地叫了无数句好哥哥,雍炽才终于给了他痛快。
齐宥手指轻抓住被单,终于得到安抚的身体渐渐放松。
“以后想喝酒,朕陪你。”雍炽看齐宥情难自禁的模样,即使明知道少年被就催得情动,也有些心满意足:“去外头喝了花酒,还不是要劳烦朕帮你?”
齐宥任由雍炽帮他清理身子,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被雍炽神清气爽扬眉吐气的模样气得牙酸,但想想方才自己在床榻间哀恳的模样,又说不出硬气的话。
狗雍炽!
明明是他吃干抹净,反而倒像是帮了自己!
齐宥气得不想去理他,结果刚翻过身,就被雍炽牢牢拥在怀里。
熟悉的胸膛带着令他迅速平息的温暖,齐宥蜷缩在其中,两个人许久无话,齐宥渐渐有了困意。
雍炽捏捏他脸颊,声音有几分低沉:“朕知道前几日拘着你了,你要想散心朕也随你,只是不准再去那种地方。”
“……知道。”齐宥睁开眼眸,忍不住往雍炽怀里缩:“炽哥哥,我对那些歌姬毫无兴趣的,只是听说她们会谱曲作词,心里有几分好奇,也没想到那酒……那酒竟然能催情,以后再不去了。”
“朕只知道酒能助情,没曾想真的有催情酒。”雍炽抚上他的腰,打趣道:“朕就该让人酿造些存在朕寝宫,兴致来了就灌醉小阿宥,让你在寝宫乖乖求朕。”
“陛下不必了。”齐宥双眸微阖,在他怀里将睡未睡:“陛下何必那个功夫。”
雍炽:“嗯?”
“炽哥哥就是阿宥的催情酒。”齐宥困意渐起,迷迷糊糊把心中所想说出来:“炽哥哥长得好看又最是勇猛,阿宥一看就喜欢,哪里还需要酒,要是以后不那么狗,每夜让我求炽哥哥也成。”
齐宥之前并未有过恋爱经验,对床事难拘束,今日与其说是催情酒起了作用,倒不如说是酒帮他直面自己。
这话说得直直落入人心坎,雍炽眼底微暗,看他困的不成样子,才忍住冲动,摇头笑道:“什么叫别那么狗?看你困的,闭眼睡吧!”
齐宥一觉醒来,已是傍晚时分,年轻的帝王正在他身旁批阅奏折,挺拔的身影在烛火的摇曳下落在墙壁上,齐宥偏着头,细细欣赏。
雍炽不经意间抬头,见他醒了,微微一笑道:“醒了?披上衣裳去殿里用膳吧,朕批完折子去找你。”
齐宥揉揉眼,随口问道:“批什么折子呢?”
“你哥哥的折子。”雍炽随手把折子递给他:“说是让朕加强宫城守卫,严加操练拱卫宫禁的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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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宥想起在春风楼恰巧听到的事,忙把消息原原本本尽数告诉雍炽。
“陛下,京郊偏僻处有什么皇家禁地么,还和赵王殿下有关。”齐宥道:“若是能找到隐藏储存弩的具体地点,自然可以不攻自破。”
“赵王刚封王时,父皇曾经赏过他一座京城的宅子,那宅子风水很好,只是他嫌地方偏僻,并未长住。”齐宥给的信息不少,雍炽立刻想起了往事:“前几年,太后在京城不少地方都供奉了佛像,朕记得赵王府也有供奉,太后借此不准人出入,久而久之就成了传说中的皇家禁地。”
齐宥心里一颤:“前几年……看来太后早就有打算了。”
雍炽沉吟道:“朕继位时,也以为萧家是真心帮朕……萧家和太后暗中谋划朕知道,只是虽然在射猎时发现刺客和那花纹,回京后明里暗中寻遍京城,也未发现谋反的痕迹,却不曾想他们竟然把兵器隐在赵王废弃的王府中。”
一般人若是想造反,手中肯定要有兵力和兵器,在射场虽然发现了蛛丝马迹,但雍炽并未有萧家直接谋逆的证据,因此一直按兵不动,只是在朝堂上互相博弈。
如今既然已知道他们藏匿兵器的所在,自然可以人赃并获。
“我也是把这些消息前前后后对照,才意识到他们说什么。”齐宥隐去了原书中的情节,只说那些信息都是旁听到的:“他们特质的弩已经造好了,我们是不是要尽快动手?”
“也不必惊动他们。”雍炽冷笑道:“他有太后照拂,朕若不是十拿九稳,太后自然有法子替他们开脱,事后不晓事的人反而会对朕千夫所指。”
投鼠忌器,萧家和太后联手,太后又是雍炽的生母,若是此时动手,萧家咬定那兵器不是谋反之用,太后又在旁边帮腔,雍炽碍于母亲,也只能束手无策。
“赵王府现在有人来往么?”
“现在既然已经成了太后的供奉佛像的地方,赵王这么多年也一直没有再踏足过。”雍炽回忆道:“那地方隐蔽,又和太后有关,自然人人避嫌,当时朕从射场回来搜查京城,那地方也是漏网之鱼。”
“可以先试探一番。”齐宥沉吟道:“下个月初就是佛诞日,不少百姓都要去佛寺拜佛祈福,赵王府虽偏僻,但毕竟也是礼佛之地,只要有香火传出,也会有近处的一些百姓前往,我们可以安排一些人,看看赵王府邸会不会让他们进去礼佛。”
京城不少人信奉佛教,即使是皇家寺庙,佛诞日也会对外开放,赵王府既然被太后改成礼佛之地,却不让人在大日子前去礼佛,本就甚是古怪。
“这法子好。”雍炽点点头:“普通百姓前去问询纠缠再是正常不过,也不会打草惊蛇,得他们再狗急了跳墙。”
几个百姓前来问询,守卫的人即使不耐烦和心有警惕,也不可能因为这几个人转移藏兵器之地。
“以前几日的情形看,萧家定然已和陆相联合。”雍炽冷笑道:“陆家之前便首鼠两端,如今既已投靠萧家,朕也不再有顾忌,先按你说得做,等确定了藏匿兵器所在,我们等他动手,再来釜底抽薪。”
齐宥顿了顿道:“陛下,你觉得此事……赵王知晓么?”
此事甚大,太后既然想和他们合作,自然是想拥立赵王,赵王府又是藏兵之处,按理说,赵王才是他们的主心骨,只是这几个月来,萧家暗中筹划,陆家上下折腾,赵王却一直销声匿迹,几乎毫无动静。
即便是韬光养晦,也低调得过分了。
雍炽沉吟道:“朕也拿不准,这两天朕找个机会,试探他一番!”
第二日下朝后,雍炽直接把赵王传入宫中,自从射猎后,赵王在京城就很是尴尬,雍炽没说继续囚着他,也没说把他放出来,就这么拖着,赵王也只能忍着,又盼着雍炽早日提起此事,又害怕雍炽传他。
雍炽看他进殿,直接开门见山道:“你在京城也有一段日子里,你有什么打算?”
赵王一惊,忙抬头道:“全………全凭皇兄吩咐。”
他在京城这一段时间,不敢住王府,在皇宫附近找了个宅子,随时听候太后传召,有时候还会仗着太后宠爱,在宫中用罢晚膳后过上一夜。
“朕看你很有主意,怎么会听朕吩咐?”雍炽看向他:“说吧,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对朕说。”
作者有话要说:宝贝们,你们有没有感受到即将完结的气息(拼命暗示)
第103章放榜
赵王看了看雍炽的面色,犹豫良久终究道:“臣弟想着母后年迈,若是能承欢膝下,臣弟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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